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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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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怜你为人母,并未将此事传扬出去,你却厚着脸皮来质问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冷厉,说到后面,已是嘶声喝道:“李氏,在这世上,只有你对不住我,绝无我对不起你之处。你便是守着青灯念一辈子佛经,也抵消不了你的罪孽!送客!”
二月的日头白森森,瞧着是晴天,可风吹在身上,却刺骨的如同腊月寒冬。
左氏迷迷糊糊行在路上,脑中混沌的如同一碗浆糊。
前方跑来个丫头,模样有些熟悉,停在她面前急切道:“主子,快,李阿婆醒了。”
李氏怔忪半晌,倏地醒了过来,再无暇去自怨自艾,匆匆往院子跑去了。
昏迷了一日一夜的李阿婆虽醒了过来,然而半个身子却再也动不了,只歪着嘴呜呜呜了半晌,任由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将衣襟打的湿透。
郎中来的及时,再为李阿婆诊过脉,下了结论:“中风痊愈不易,但缓解并不难,先按我开的方子连吃上三日。你等先去煎药,我再替老太太扎针。”
彩霞忙忙按照方子去府库抓药,临走前同韭菜道:“多少想个方子,让小姐吃几口饭。”
韭菜看着依然坐在院里仰头看天的芸娘,抹了把眼泪。
到了晌午,左府前停下一辆马车,一位小厮扶着一个青年下了马车。
小厮上前向门房递了拜帖:“羽林卫殷大人,拜见府上二小姐。”话音刚落,门房手中已多了一个银锭。
门房心里一喜,还没喜完,反应过来来人要见的是二小姐,便有些踌躇。
府上这两日的气氛是怎样,下人们才是感受最真的。
二小姐如今的境地尴尬又危险,下人们等闲不敢去那院子。
门房捏着银子,道:“两位稍等,小的先去问过主母。”
将将要转身,手臂已被一股大力扭在了身后,门房疼的冒了冷汗,看到那位自称殷大人的青年抬腿就往府里闯去,忙忙张口大叫道:“有人……”
他不过才说出两个字,便被眼前方才塞银子的小厮掐了脖子。后面的话闷在口中,再也喊不出来。
殷人离紧锁眉头一路忍痛疾行。
一路闯进内宅,他举目眺望。
芸娘是庶女,即便后来被记名为嫡女,待遇也不会高过左家长女去。
地处正东边的柏松院,不对,那是左家老太太的院子。
地处左边的两列院子,一般是给主母和嫡女的院子,也不对。
他转头往右手边看去,高树繁枝的掩映下,一座新修葺的院落隐隐可见。日头普照大地,分给各处尊位后,余下的已不够投放给这座遮阴的院落。
殷人离长腿一抬,急急往前而去。
偶有遇到左家下人前方拦路,只一抬手便将人放倒。
下人见他凶狠,再不敢招惹,只忙忙起身去寻主子报信。
他几步行到那院落近前,但见院落门口蹲着个丫头,丫头手持蒲扇,正不停歇的扇着面前红泥小炉。
炉上煎药锅子咕嘟嘟冒着热气,借此将世间苦味散至人前。
殷人离一蹙眉,低声唤道:“彩霞。”
彩霞猛地转身,瞧见殷人离,眼圈立时一红,丢下蒲扇上前,哽咽道:“殷主子……”
殷人离心下一沉,强忍着身上伤痛,加快脚步,匆匆跨进了小院。
院子安静而压抑。
正中间,背对着他,有个一直放在他心底的身影,坐在小马扎上,直直望着天空。
他放缓了步子,轻轻上前,蹲身下去,沉声道:“芸娘,李芸娘……”
芸娘低垂了脑袋,向他望过来。
那眼眸中先是干涩的疏离,却渐渐的蓄了泪,凝结在睫毛上,眼皮只轻轻一颤,那泪珠便扑簌落了下来。
时隔近两日,她终于第一次张了嘴。
她指着天空给他瞧,声音喑哑:“没有风筝,没有风筝……他是愿意的……”
殷人离心下大恸,再也顾忌不得,只一把将她拥在怀里,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
日头渐高,四周静的连鸟叫声都没有。
左家二小姐的闺房里,炕上之人终于闭眼睡去,面上还遗留着些许泪痕。
殷人离在芸娘熟睡后方才离去,临走前对着彩霞道:“看好她,如有任何意外,便来报给……”
他忽的想起,今日傍晚,他便要去兵部报道。继在宫里被打了板子后,由兵部再按兵法处置。只怕未来一个月,他都要在监牢里过了。
他肃着脸,道:“你去寻阿蛮。”
彩霞忙忙应了。
他要抬腿离去,又道:“安家老三新婚才过,等过上两三日,你去‘水安堂’寻他。他针法好,能治李阿婆的病。”
彩霞依然点头应下,道:“殷主子放心,奴婢定当拼了命护着这院子的人。”
殷人离点一点头,往外去了。
前方人影瞳瞳,左家下人手持武器,簇拥着左管家,气势汹汹而来。
未等左管家出言诘问,殷人离冷声道:“去寻左大人过来。”
左管家上下打量他一眼,回头指使个小厮去了。
未几,左屹便匆匆跟着下人而来,瞧见内院里的殷人离,震怒道:“殷大人,你即便在朝堂里是皇上的红人,却也没有擅闯左府的道理!”
殷人离抱拳揖了一揖,冷冷道:“下官擅闯贵府,原本心有内疚。然听了大人这一席话,却又有了新的想法。”
他不等左屹插嘴,续道:“下官原本以为,大人能从武官转成文官,又官至二品,定是位腹有乾坤、恪守方寸之人。大人既然知道外人不可闯内宅的道理,怎地又会如此单纯,以为外人不知内宅事,随意颠倒儿女亲事?”
他再一抱拳,不等左家下人驱赶他,径直往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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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吧。二更送上。
第376章 回门诘问(三更)
院外热闹。
有下人们急匆匆的脚步声,有妇人汉子爽朗的说笑声。
芸娘从昏睡中醒来,并不睁眼,只轻声问着:“外间什么事……今儿是什么日子?”
彩霞忙忙上前,先端过一杯水侍候芸娘饮过,方结结巴巴道:“外间,许是来了什么亲戚……”
芸娘点点头,重新躺在了炕上。
新婚第三天,回门日。芸娘懂得。
她重新合上眼,不知躺了多久,又轻声道:“我饿了,摆饭吧。”
彩霞突的跳起来,激动的红了眼,手足无措不知该先做什么后做什么,半晌方“暧”了一声,急急往门外奔出去。
小院再次回归寂静后,芸娘强撑着一口气起了身,下了炕,轻轻出了房门。
院里恰巧无人,只从李阿婆房中能传出喁喁人言,隐约是李氏轻言细语在同李阿婆说着什么。
李阿婆间或回应几声,然那声音却同呻吟没什么两样,话不成话。
院里墙角放着一只笼子,里面有一只极其肥硕的白兔。
院中混乱两日,无人侍候它的吃喝,瞧上去也并未饿瘦多少。
芸娘幽幽晃过去,那白兔瞧见有人行来,立时在笼里扑腾乞食。
她弯腰将兔笼拎在手中,穿了罗袜的脚踩在地上没有一丝儿声响,缓缓几步,便出了院子。
太阳惨白的照在路上,明晃晃的仿似一面镜子,脚下黑影踉跄,同主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做着同样的动作。
小径上除了往来下人,没有主人和宾客的影子。
前方柏松院方向传来的喧嚣,宣告着人世间的热闹。
有忙着端菜撤盘子的下人瞧见芸娘,在阻拦她和忙碌本职活计中陷入了两难,终究只来得及行礼唤一句“二小姐”,便由着芸娘擦身而过。
时已至晌午,柏松院回门宴进行到尾声。
因是孙儿辈的新婚回门,男女大妨上便放松许多。
除了左家旁支的一些汉子是由左屹相陪在外院坐了席,旁的女客、侄孙及新晋孙女婿苏陌白都在柏松院里齐聚一堂。
在宴席结束时,苏陌白如开席时一般,依旧一板一眼向在座长辈敬酒行了礼。
他虽浅浅饮了些酒,面色却依然苍白,面上神情有些疏离,却并不冷肃。
左家亲戚们此前同苏陌白碰面机会少,忖着新女婿面嫩,又看在左莹面上,并不为难苏陌白,瞧见苏陌白举了酒杯,便也干脆的饮尽了杯中酒。
按照常例,回门宴的尾声,家中辈分最高的长辈要向一对新人畅谈人生智慧,劝诫诸事禁忌。
然而左老太太只在苏陌白敬完酒,便以不胜酒力的借口回了房,这一环节便也无人提起,酒宴就此结束。
左夫人借着散席的当口,同回门的左莹叮嘱了坚持用药等话,抬眼瞧见苏陌白便要抬腿跨出门槛,忙忙道:“快跟着小白去吧。”
左莹眼中起了一点雾气,面上却是红扑扑一片,如若不细看,完不知她此前多少年还是个缠绵病榻的苦命少女。
她低声哽咽道:“女儿去了,改日再回来看望母亲。”
话毕,急行几步,将将抬腿出了房门,身子一滞,再也不能往前一步。
她的夫君停在房台上,与柏松院门口一位拎着兔笼的少女遥遥相对。
少女面色苍白,披散长发,刘海低悬眉间,笼住了一汪清泪。
过堂风顺着门廊吹来,她的发尾随风而起,飘洒在中衣上,令苏陌白生了错觉,仿佛风再大上一点点,便要将那少女吹走。
芸娘再也往前走不动,她软软靠在门板上,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苏陌白。喉间哽的仿似顶着一块硕大石块,半晌方挣扎着问道:“你,可是,早就知道?”
苏陌白的心仿似立时被人一把掏出来,只牵牵连连的掏不尽,在疼痛的同时还被用力的往外拽,心肝肺便一起被拽了出来。
他胸腹里空荡荡的没了东西,便是心在疼,却也分不清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那颗心。
他对着她喃喃道:“芸妹妹……”
芸娘再喘了两口气,执着的问着:“你早就知道?你愿意的?”
半个院子站满了左家旁支,皆用看猴戏的目光观赏着眼前这一幕。
曾经横插一脚断了他们“过继”的心思、要继承左家财产的江宁来的泥腿子,平日里威风八面,招惹了旁支们多少的嫉恨,如今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简直大快人心。
有泼辣的妇人上前一把推开芸娘,叱道:“小娘养的就是小娘养的,不懂礼数也就罢了,连脸皮都不要……”
芸娘抵不住这点力气,咚的一声摔在了门边。
苏陌白失声道:“你莫碰她!”
那妇人讪讪退下,口中却辩解道:“装什么柔弱,小娘那一套学的极精通。”
芸娘扶着门板缓缓站起,眼睛却不看那妇人,只盯着苏陌白:“你说……你说了我就信……”
苏陌白定定的望着芸娘。
说什么?到了如今的地步,说那些又有什么用?
他有母亲,有前程,有抱负。
他不能不顾一切的悔婚,或是带了她私奔。
没错,她说的对,他在成亲前已知道。
他不愿。
然而终究,是他亲自穿了吉服,骑上高头大马,前来左家迎娶了旁人。
他见到那些手持长杆、高大威猛下人们,他们行止果断利落,步伐矫健,哪里又是真正的下人。
他比谁都清楚,这些武艺在身的下人是用来防范谁。
他脑中无数遍想着芸娘被拘禁在那小院是如何的凄惨,然而同时他还能彬彬有礼、文思如泉涌的说着“催妆”的骈文,引得众人抚掌叫好。
他一个字都说不出,他的目光终究一移,避开了她的目光。
兔笼从芸娘手上滚落,笼门洞开,那肥嘟嘟的兔子立时蹦跳出来,只踌躇了几息,便从人脚间钻过去,扑在了门槛处的左莹裙边。
芸娘缓缓点点头,似是失了魂一般,喃喃道:“祝二位,早生贵子、永结同心……”
一口腥甜涌上喉间,她紧咬牙关,强行咽下,转身一步步往门外而去。
没等过几息,外间由远及近传来咚咚脚步声,有丫头急切的声音传来:“主子,可找到你了……”
未几,那声音由急切变成了惊呼,不知什么“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疾风吹来,初春早杏惨白花瓣落了一地。
第377章 夜香(四更)
阳春三月,日头和暖。
左府上上下下却仍然笼罩在寒冬中。
先是客居左府的李老太太因故中风。
这个“故”究竟是个什么“故”,左家下人皆知,左家下人不说。
因着这一中风,李老太太原本计划好要在自家孙儿大婚后、搬去苏宅居住的计划就此搁浅。
然而延医用药、该尽的心,左家然没有怠慢。
除了同左府常年合作的郎中外,李老太太干孙女的下人还时常去请安郎中上门。
两位医术各有千秋的郎中配合的十分默契,医治过一月,李老太太虽还不能起身,好在嘴巴已没最开始那么歪,说话上已没那般含糊。
然而她老人家病情一有好转,便躺在病榻上不停歇的诅咒左家上下,中气之足令人叹为观止。
此乃左家气氛压抑的来源之一。
其二,却是作为左家中流砥柱、定海神针的左老太太避客幽居,不但不插手家中诸事,还日日去祠堂陪着神佛金身小坐一会,大有接替左家贵妾李氏而去长伴青灯的征兆。
此事引得左家伙房的厨娘分外纠结。
给老太太做大鱼大肉吧,仿佛不合适。做清粥小菜吧,更不合适。
因着这番纠结,左家一众下人也跟着苦了五脏庙,一个月以内,肚子里少见油水。
此乃左家气氛压抑的来源之二。
其三,却是与李氏有关。
听闻左老爷原本要将自家贵妾升成平妻,且将公中两处铺子划拨给了李氏。
然而李氏却将那文书当着左屹的面烧掉不说,还不知怎地勾结了外人,传说几个极为泼辣的大小妇人去那两个铺子里连番打砸,还泼了红艳艳的狗血在门板上。
不出几日,这两处原本经营极好的铺子便再也经营不下去,原本请的掌柜和伙计背了包袱皮麻溜的滚蛋,没留下只言片语。
此乃左家气氛压抑的来源之三。
众人原本以为还有第四件事。
毕竟左家还有一位名声在外的女魔头。
此魔头在二月里的亲事上吃了那么大的亏,没有理由不使出雷霆手段,将左家上下折腾的人仰马翻。
然而众人从二月初事发当日一直等到了三月初,也未等到这位女魔头出手,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私下里便有人猜测,二小姐有那么一位半出家的阿娘,又经了亲事上的打击,说不得便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跟着她阿娘剃度念经去。
左家原本不过六位主子,出嫁了一位后还剩五位,却有多达三人同神佛结了渊源……莫说传承香火,左家这已隐隐透露出军覆没的节奏了哇。
同一时期,并非只有左家在折腾。
京城里也有一帮闲汉,因着苏左两家结亲之事,已起了好几场武斗。
因由却要追溯到前二年的乡试上,左家两位女儿为了帮苏家哥儿恢复应试资格而前仆后继、死而后已。
当时引得坊间对左家两位女儿哪位会下嫁苏家哥儿起了很久的争执,好几派之间争执不休,最后还起了好几个盘口,开了一场赌局。
有将筹码压在左大身上的。
有将筹码压在左二身上的。
后来去岁殿试后,传出了左苏两家联姻的消息。
舆论皆以为是左二胜,毕竟传言左大那个病秧子自小就被汤药养着,能活到几时都不一定,更莫说是成亲了。
那时赌局牌面揭开,压左大的赌徒自然输了银子。
然而到了今年办亲事,众人忽然发现,当年那个赌局,其结果竟然有了反转。
如今回想起来,当初传出左苏两家定亲,实则并未说清楚苏家定的究竟是左大还是左二。
当年输银子的赌徒发现不但不该输,实际上还要赢,立时便纠结了一帮人去索赔。
然而当年赢了银子的人,早拿着银子喝花酒、买小妾,将银子花的一干二净,此时怎愿认帐。
如此两方武斗了不下三场,最后一合计,将“罪魁祸首”的大帽子扣在了左苏两家的一对新人头上。
据闻苏家哥儿某一日下了衙,在回府的途中,被人跟踪。待行到一处无人处,数十人将其包抄。
虽则苏家哥儿有些武艺在身,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苏家哥儿便被打的鼻青脸肿。
得亏从此经过的一个收夜香的厚道人,急中生智推翻夜香车,使得苏家哥儿被淹没在了不见天日的夜香堆里,方将围殴的赌徒闲汉们逼离此地,为苏家哥儿留下了一条小命。
最可气的是,当时那群闲汉都蒙着脸,那收夜香的汉子和苏家哥儿皆不记得其长相,只好吃了这哑巴亏。
左家门房在谈论这件事时,悄声道:“幸亏‘那院里’的人暂时都未外出溜达,否则李家老太太若是得知我们姑爷如此斯文扫地,少不得又得中一回风。”
几人正说着闲话,再一抬头便瞧见安济宝正站在府门前,忙忙上前接了药箱,讪笑道:“安郎中今儿来的早些……”
忙忙派人将安济宝一路送进内院,又由着内院婆子将安济宝送到西跨院门前。
安济宝进了院里,先去给李阿婆扎过针,思忖着进展,重新开了汤药,再去了隔壁房里。
床榻上之人呼吸悠长,睡的极深。
一旁侍候的丫头彩霞见安济宝进来,悄声道:“小姐方才才睡着……”
安济宝蹙眉道:“白日睡觉,夜里清醒,阴阳颠倒……这其中五分力都是你们这些下人造的。”
他打开药箱,从布袋中取出一根银针,二话不说,便扎进了芸娘的天灵穴。
芸娘在睡梦中疼的打了个突,十分不情愿的睁了眼。
仅仅只过了一月,炕上少女瘦成了一把干柴。原本饱满的要溢出来的脸颊,如今只剩下一双极大的眼睛。
这双眼睛看人时再不带心眼,常常是没有情绪的盯着人,有如鬼魅一般,如若在夜里,端的有些吓人。
安济宝板着脸道:“我当你是个无心人,原来你是有心的。然而有心也不是这般的用法。何苦做这亲者痛、仇者快的模样。”
芸娘微微倾了身子,彩霞忙扶着她靠在背后炕头上,取过水杯喂她喝过水。
芸娘盯着他看了一眼,冷冷道:“戴姐姐的坟头,不知多久没清扫了。”
安济宝嗤笑一声,道:“你莫讽刺我。我是成了亲,可冰儿的坟头,我每五日去清扫一回。我和你的事,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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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几更。
第378章 采选(五更)
安济宝为芸娘扎完针,开了些助眠和开胃的药方,叮嘱彩霞道:“白日里搅和着二小姐,千万莫让她睡着,否则便是你们的失职。白日里她不睡,夜里才会乏,如此才能将阴阳调过来。”
他收了药箱,同芸娘道:“多吃点饭,你还有硬仗要打。你如今这样,是祸是福,我也说不清楚。”
安济宝说的“硬仗”是什么,很快就揭晓了谜底。
到了第三日,一月未在芸娘面前露脸的左夫人,使了丫头来请芸娘。
李氏突的起身,双眼如利刃一般钉向来人:“她又要做什么?芸娘被她害的还不够?”
丫头心知这院子之人,在这段时日,都是如狼似虎一般,旁人稍有不慎便要被撕得粉碎。她没打算硬碰硬,扑通一声干脆的跪在地上,唯唯诺诺道:“奴婢只是来传话,并无她意……是宫里来了人,要见二小姐。”
宫里?
李氏回头看看炕上的芸娘,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芸娘下了炕,被侍候着穿上外裳。
她瘦的突然,还未来得及做新衣裳,原本的一身襦裙便在身上晃荡。
李氏心里一酸,同芸娘道:“阿娘陪你一起去。”
芸娘摇摇头,轻声道:“阿婆离不得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能拿我怎样?!”
话毕,只带了彩霞在身边,慢慢的往正阳院而去。
三月的日头晒的人暖洋洋,照在芸娘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上,仿佛是一只游荡在人世间的孤魂野鬼。
来传话的丫头虽是左夫人院里人,然平日同芸娘并没有过节,以前偶尔去左莹院子送东西,碰上芸娘在那里,偶尔还得过芸娘的几钱赏银。
她瞧着芸娘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生同情,便隐晦提醒道:“二小姐翻身的机会来了,日后定当成为人上之人。”
芸娘瞥了她一眼,只冷笑一声,再不说话。
宫里的人并未长等。
芸娘进了正阳院上房时,厅里只剩左夫人。
到了这个地步,双方两面再次撕破,左夫人便没想过要维持体面。
她的话说的十分简洁:
“第一,三日后,送你去采选。你父亲寻了路子,不出大问题,你定当会被选上。”
“第二,等会便有量衣裳的婆子去你那院子,你最好好生配合,莫想着旁门左道。”
芸娘身子一晃,盯着左夫人半晌,忽的一笑:“你们卖女求荣,不怕我真的入选,痛下杀手?”
左夫人淡淡道:“人各有命,如果到了那个地步,也是命数。”
待芸娘离去,左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担忧道:“夫人,如若二小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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