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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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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一时不知该如何自称,好同下跪之人距离更近些。
纠结了半晌,只得道:“赐座。”
便有内侍匆匆端来了一把矮凳。
青竹却不敢起身,只想着原本的王侍卫怎么会是皇上,那她和阿姐曾救过王侍卫一回,岂不是说她们救的是皇上?那王侍卫后来还曾送过她玉佩和紫狐披风,岂不成说是皇帝送的礼物?
她抬头再看了眼尊位上的皇帝,确认他果然是那王侍卫,只喃喃道:“民女,民女不敢,阿姐出去一趟受了大罪,前日又吐了血,阿姐体弱,民女体健……”
皇帝便恨恨瞟了芸娘一眼,冷声道:“再赐座。”
内侍便急急又摆了一把矮凳,上前催着两人,低声道:“皇上赐座,两位不受,便是抗旨。”
青竹一步蹦起来,牵着芸娘坐上了矮凳。
水榭清风徐来,连带着水面上的潮气,一同将皇帝身上的龙涎香吹了过来。
青竹闻在鼻中,想着去岁冬日,她在宫中与阿姐失散迷路时,同尊位上的人遇见。
那时,他亲自将手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时,她只顾着害羞和心动,倒是忽略了一位侍卫怎能回回都不穿盔甲,也未想到一个男人怎会穿一件披风手里又备了一件。
如今想来,那都是皇帝提前的准备。
至于他给她的及笄玉佩……她往腰间挂着的玉佩一瞧,立时伸手盖在其上。
皇帝瞧着她的小动作,微微一笑,却又肃了脸,同芸娘道:“朕方才问你之言,你想了这般久。如何回朕,可是想到了万之策?”
芸娘一咬牙,道:“前几日,民女去酒楼时,瞧见这几位暗卫竟当众出丑。民女外出几个月,自然知道暗卫都要隐藏身份,不该暴露自己,然这几人竟如此不顾身份。民女如今有了为国为民的自觉性,知道不能任由他们乱来,便使人画了画……”
皇帝冷哼一声,道:“画了画,带进宫,好让他们的事广为天下知?”
芸娘忙忙摇头,继续编造道:“民女原本是带进来,只给皇上过目,好私下里悄悄罚一罚他们。然刚进宫,不知为何,竟来了一股邪风,竟将那画吹跑了……”
皇帝气极反笑:“部吹向了御膳房?往来之人最多的地方?”
芸娘解释道:“民女开始也不知吹去了何处。但民女急着觐见皇上,好答谢皇上赐宅大恩,便同阿妹兵分两路,她去追画,民女先觐见了皇上……”
话说到此时,青竹自然接上嘴,道:“民女……”
她抬眼瞟了皇帝一眼,见他将目光转向她,便又低了头,壮着胆子道:
“民女一路追着画而去,等到了那处,方发现是御膳房。民女见人来人往,立刻想撕扯了那画。谁知那画被风吹的有些高,民女够不着……”
皇帝此时方知这两姐妹果然是两姐妹,诓人的功底不分彼此。
他见她虽大着胆子同他扯谎,可一张小脸自抬眼见了他后便满脸通红,自带了一股羞怯风流之态,只得软了心肠,只乜斜着她,
道:“我记得你家姐是爬树的高手,难道你就没顺着树爬高一点,好将那画取下来?”
青竹忙忙道:“那宫道上没有树……”
皇帝一叹气。
好吧,果然又是个会爬树的。
他清一清嗓子,同芸娘道:“朕今日拦了你来,便是要向你问清楚,画上之事可为真?如若为真,涉事之人便要受罚。非但这几人要受罚,他们的主管官员也要受罚。”
芸娘一听,顿时精神大振,立时铿锵有力道:“画上之事,确然如此。画里的几位暗卫,确然做下了这丢丑之事,有损我大晏颜面。”
皇帝便向旁边内侍问道:“人都带来了?”
内侍回道:“已等在外间。”
皇帝一点头,内侍忙忙去了。
未几,带进来七位赤裸上身的汉子,其中六位便是画上出丑之人,也是当日芸娘宴请之人。
而另一位,却是他们的上官,殷人离。
一行七人跪在下首,不敢发一言。
皇帝又问了芸娘一句:“左姑娘,你方才所言,还有何要纠正之处?”
芸娘想到她在船上被人当猴耍,人人都看着她主动住进了殷人离的房里,主动失了清白,却互相配合勾结,日日惺惺作态,装出亲友将离世的悲哀相……
她心中怒火熊熊,一字一句道:“民女所言,无可改之处。”
皇帝一点头。旁边立时来了七名手持蟒鞭的强壮内侍,分别站在了七名侍卫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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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临时爆更哈。至于爆几更,我边更边看。
第438章 鞭刑(五更)
皇帝肃然道:
“你等是如何成了画上模样,朕不想追究。你等皆是大晏经验老道的暗卫,却轻易被人算计。如今被人昭告天下,揭了身份,这暗卫是做不成了。
每人二十鞭,罚俸三年,回去想一想,究竟因何失了警醒。”
又转头对下跪的殷人离道:“你身为上官,属下身份曝光,便是你失职。罚你四十鞭,免职待任,你可服气?”
殷人离的声音沉沉传来:“臣知罪。”
一时四周皆静,随之,训练有素的强壮内侍整齐的、干脆利落的、使出吃奶力气的,挥出了手中蟒鞭。
赤裸上身的暗卫们,原本身上已有数不清的疤痕,内侍们几鞭下去,暗卫们身上便见了血痕。
啪啪……
啪啪……
啪啪……
十鞭抽过,有内侍大汗一声:“换鞭……”
便有人捧了七根新的蟒鞭过来,替换了旧的蟒鞭。
青竹眼尖,立时有些腿软,拉着芸娘衣袖道:“阿姐,有倒刺!”
说话间,新蟒鞭又一下一下抽打在暗卫们的背上。
倒刺勾在肉皮中,每一下鞭打都如同被惊雷劈中,暗卫们只紧咬牙关,不露一声哀嚎。
宽袖遮挡下,芸娘十指绞在一起,只觉着那每一鞭都鞭打在自己身上。
她的眼中只有那一个人,他面向众人而跪,胸前有几处伤,她清清楚楚。
其中腹部的那一道伤,还没有完长好。他被鞭打的疼痛,鼓动着肌肉抗痛,他腹间的那伤处,便有些要撕裂的模样……
须臾间,二十鞭已被打完,六名暗卫奄奄一息,被抬了下去。
而余下的那一人,还有二十鞭要领。
啪啪……
啪啪……
啪啪……
皇帝的声音此时冷酷又讽刺。
他道:“左姑娘,此七人,原本前途无量,如今因着着了你的道,毁了赫赫前程。朕不袒护朕的人,然左姑娘今后行事时,却要多想一想。”
芸娘怔忪半晌,方喃喃道:“民女……谨遵教诲……”
回家的骡车上,她靠在厢壁上,脑海中依然是那人被鞭打的情形。
满是倒刺的蟒鞭一共换过四回,每换一回,其上的倒刺便长一些,密一些,抽打在人身上,剜出的血肉便多一些……
她曾报过许多仇,或只是捉弄,或是下狠手,每回她都觉着解恨,内心舒爽。
然而这回,同她过去的体验然不同。
一旁的青竹此时正一百零一遍的重复着:“他竟然是皇上……他竟然是皇上……”
她回头同芸娘道:“阿姐,王侍卫竟然是皇帝,你此前怎地没同我提起过?”
芸娘转头瞧了她一眼,道:“殷侍卫……我……”她急着表明心迹:“我没同他好,一点儿都没有。”
青竹原想要说她问的明明是“王侍卫”,哪里是什么“殷侍卫”,然看芸娘竟然比她更恍惚的模样,便回了头,自己再次感叹道:“他竟然是皇上……”
平阳街柳条巷的殷宅和李宅两家,同时起了一阵喧嚣。
殷宅的喧嚣是源于自家主子被血淋淋的抬回来,众下人先是被惊吓的哭嚎一番,随即忙忙碌碌去寻安郎中。
李宅的喧嚣却是源于自家主子心情不好。
自回了宅子里,李家众人便大规模被芸娘猪不是狗不是的嫌弃了一番。
先是说韭菜竟然胖成一根白葱,哪里还有韭菜的纤细苗条。如若再贪嘴,就改了她爹娘给她取的名儿,连最后一丝儿对亲人的念想也不给她留。
唬的韭菜立时勒紧了裤腰带,发誓要将自己重新饿成一根韭菜,好如了自己这名儿。
再是说晚霞近来身手迟钝,连翻身三百六十度上房顶再后空翻七十二回最后以金鸡独立的姿势站在屋脊上都做不到。如若她再不练功,就让她从哪来回哪儿去,莫再占着茅坑不拉屎。
唬的晚霞一有闲暇便各种姿势练习翻筋斗,恐防被退回给旧主子,在丫头界成了笑柄。
两位丫头被说了嘴,余下的彩霞和蒜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轻易不敢在芸娘眼前晃悠。
芸娘抓不到两人错处,便将目光盯上了吃斋念佛的李氏,说她日夜念经,一本《金刚波若波罗密经》翻来覆去念了两三年,也不知道换一本经书,实在是没有进取心,在神佛面前怎么好意思晃悠。
激的李氏忙忙外出买了好几本经书回来,立志拓宽自己的知识面。
便是李阿婆,她也去刺了两回。
李阿婆原本歪着嘴,略略能下床挪动着走一走。
被芸娘刺的心火大,她一连几日,日日去后园空地上快走转圈泻火,行了七八日,倒是恢复了过去行走能力的近八成功力。
芸娘一人引得阖府上下鸡飞狗跳,等到了夜深人静时,外间皓月当空,她方能静下心来正视一回自己的内心。
她到底是喜欢他呢?还是憎恶他呢?
如若说她喜欢他,可为何得知她被人诓骗,她就那般愤怒,想将他身上戳几个血窟窿?
如若说她憎恶他,可为何今日他被鞭打满身血污,她的心里却没有半分快意?
她此时固然摆了正视自己内心的态度,然而她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她却半点都看不真切。
此时院里诸人皆静悄悄,一墙之隔的殷宅,虽有些动静,她却听不真切。
然偶尔安济宝的笑声却能清晰的传了过来,倒是令她烦恼不已。
他究竟笑什么?
“你究竟笑什么?”
趴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殷人离一边忍受着安济宝粗手粗脚擦药的疼痛,一边还要忍受着安济宝的嘲讽。
他心里烦躁,低叱道:“你再笑,你便出去,莫伤我的心。”
安济宝便强忍下喷笑,极力绷着脸,叹道:“你中意的人将你戏耍成这样,你倒是乐在其中。”
他再挖了一块药膏涂上殷人离的后背,道:
“我上回说你要‘告老归田’,未曾想竟一语成谶。我瞧着左二竟然是你的福星,一出手,便将你从那出生入死的位置上解救了下来。
你那些属下的丑态虽闹的阖宫皆知,然他们被打了鞭子,回去说不定还要为左二建生祠,日日点烛燃香,祝她长命百岁。”
待他涂完药,道:“要我说,你也不是个愚钝的,你同她都是一肚子鬼主意的人,快快将她娶进家门,你们俩互相祸害,反倒放了旁人一条生路。”
殷人离听罢,郁郁道:“你说,如何才能赢得她的心?”
安济宝收好药箱,临走前道:“我的主意虽粗鄙,却有用。你若当一回小人,同她同床共枕一夜,等她醒来,保证对你服服帖帖。”
殷人离听罢,只觉着更郁郁。
显然他们了解的女人,与他的女人,不是同一类女人。
他的女人,睡过他,等下了床榻,生了气,心狠的能使计让他挨鞭子。
反而是他,自被她睡了,便对她服服帖帖……
第439章 幼童园的龌龊事(六更)
日子不能停留在原处。
银子仿佛悬在驴子面前的胡萝卜,驱使着芸娘不知疲累的往前走。
回京歇息了七八日,她便着手巡查各个店铺,将各铺子的账目好好翻查一回,谨防她不在京里的这三月,底下有人偷偷使幺蛾子。
然令她欣慰的是,即便她不在,铺子里的账目都是没问题的。
可见她看男人的眼光虽不怎么样,挑选合作伙伴和帮工的眼光却极好,都是些实诚人。
她巡视完自家铺子,往唯一的加盟铺子去了一趟,顺势便去了幼童园。
单看幼童园本身,是项亏损的买卖。
且同去岁相比,今年月均的亏损是去年月均的两番。
可如若将每位帮工的出产连带在一起算,便能印证,芸娘当初为了分担女工们的劳作而开办的幼童园是有多明智。
到现下,幼童园已有十几个娃儿,上至五六岁,下至一两岁,都在园里或顽皮、或乖巧的生活学习。
芸娘去的时候,各娃儿将将用过晌午饭。再有半个时辰,帮工们便要来接娃儿回家,等第二日一大早再送过来。
永常正帮着杂役扫地,瞧见芸娘进来,跳的老高,几步窜过去,牵着芸娘手喜笑颜开。
芸娘看他忙的一脸汗,便佯装生气道:“怎地不进去听先生讲书?偏要做这些活计?”
她指着他胸口揶揄道:“你可是我们的小公爷,手里还有几个银子存在我这里,从小就该念书,长成个斯文人。”
永常扭捏了半晌,忐忑道:“阿姐,我想学武……”
他双眼晶晶亮,道:“我想和殷大人一般威武!”
芸娘便肃了脸,一本正经同他道:“救你,是我的主意。他出面,最后还分了银子走。你心里不该惦记着他,只能惦记着我。怎能要成他那样的人?应该成我这样的人!”
永常听得似懂非懂,问道:“阿姐也会武?”
芸娘恨铁不成钢的敲敲他的小脑袋瓜,谆谆善诱道:
“做人怎么能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呢?你看阿姐,只靠智慧,也走遍天下无敌手。阿姐就是吃亏在没有念书的事情上,否则更聪明。
去,趁着先生还未下学,进去念书去,日后若考不上功名,你那两百两银子,再莫想着从我手里拿回去!”
永常初见她的一腔热血瞬间被打击归零,垂头丧气的进了学堂。
她微微一笑,缓缓跟在其后,站去了窗边往里瞧。
大童课堂里,坐着四五个男女娃儿,跟着先生开蒙。
今日先生讲的是《幼学琼林》中的《岁时》,正摇头晃脑的讲道:“……初一是死魄,初二旁死魄,初三哉生明,十六始生魄……”
底下的娃儿们也跟着摇头晃脑的念了一遍。
一句念过,先生便点了底下的黄伢道:“你来说说,这句是何意?”
黄伢已长成个圆滚滚的娃儿,被先生金手一点,立刻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显露出巍峨的小腹,如地主老财家的傻儿子一般,嘴唇翕动,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眼角一瞥,瞧见窗外的芸娘,立时发出求救的信号。
芸娘只抿嘴一笑,刮着自己的脸羞羞他,便转身往幼童学堂里晃荡去。
看顾幼童的四个年轻妇人们虽不似晚霞那般会翻筋斗,然要么性子温柔有耐心,要么热情活泼能带着幼童玩耍,每个小娃儿都被看顾的极好。
芸娘转去院里,瞧见正在归置诸物的吴婆子,便同她道:“阿婶帮我寻的几个姐姐,都十分好,我是很满意的。”
这吴婆子原本在幼童园当杂役,是个包吃不包住、只偶尔留在院里值夜的活计。
她家中住处有限,两个儿子成了亲,她将她的房舍腾给儿子儿媳,便没了她的栖身之处。
后来求了芸娘,也不用旁的人轮流值夜,她日日夜夜吃住都在园里,倒是既有住处,还能有银子拿,心下对芸娘便十分感激。
她此前得知东家要成亲,然后来不知怎地,却没成亲,等隔了半年再瞧见她,竟是比以前瘦了不止一圈两圈。可见在亲事上是受了委屈的。
妇人自知妇人的不易,吴婆子便小意道:“老婆子看人的眼神历来不差。莫说看姑娘的脾性,便是看小子,我也是一看一个准。”
她顺着这话音,试探道:“园里若需要青壮年杂役,老婆子也是有那实诚能干人。”还是没成亲、待人憨厚、孝顺有礼的。
芸娘听过,再往园里瞧去。
这满院妇孺都不会武,唯有大童学堂的老先生是男人,然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要保护一园子的妇孺,靠这位垂垂老先生是半分不行的。
从安角度讲,确然需要有人能护着园子。
她道:“若婶子认识那身子强壮的青年,自然好。最好是多少会些腿脚功夫,能护住这院里的妇孺。手艺多些,桌桌凳凳有松动的,也能修理修理,用不着出去寻匠人。”
吴婆子立刻笑道:“容易容易,我远房亲戚里,便有这般人选。等今儿收了工,我便去跑一趟,最迟后日,便唤他来让东家相看。”
两人说好了后日碰面的时辰,芸娘要离去时,吴婆子便有些吞吞吐吐。
芸娘只当这婆子又要提银钱的事,便寻了一个板凳,好整以暇的坐了。
然这婆子却左右打量一番,悄声道:“东家,黄管事平日虽对老婆子不差,然老婆子心里明白,东家才是真正的东家。”
芸娘一蹙眉。
这是话里有话?
黄花怎地了?
她往一旁板凳上一指,淡笑道:“婶子坐着说话。”
吴婆子坐了板凳一个角,凑到芸娘耳畔道:“园里娃儿们的吃食越差了,连续好几个都拉了肚子……”
芸娘心里一秉,正色道:“婶子同我是熟人,直说便可。”
吴婆子便道:“……外面送来的肉,都有了馊味。菜蔬都烂的淌了水,只将就着将烂了的部位切了,余下的给娃儿吃……豆子、米、面,长了虫……”
芸娘听得心惊,立时起身,便要往厨下去。唬的吴婆子忙忙拽了她的衣袖,连声道:
“东家,饭都吃过,伙房打扫的干干净净,您现在冲进去,啥都看不到,反而还要惊动他们……”
芸娘双目如钉,立时钉在了吴婆子的面上,一字一句道:“你的意思是,伙房里,都勾结成一伙了?”
第440章 旧情(七更)
在离去的途中,芸娘一遍又一遍回想着吴婆子的话。
若说伙房里的人里应外合,欺上瞒下,她还多少能相信。这些人都是外聘的人,人品究竟如何,她同他们不常常在一处,自是不易看出来。
可管着幼童园的,是黄花。
黄花先时和她是邻人,前后她帮过黄花两回大忙。虽说不至于到大恩大德的地步,然长久的生活在一处,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说黄花有异心,她是不信的。
等她冷静后,她想着,吴婆子的话,也不一定为真。
只有明日幼童园用饭时间,她亲眼见了证据,她才做计较。
晚霞漫天,骡车哒哒停在殷宅门前,再不往前一步。
车夫的声音瓮声瓮气在车厢外响起:“东家,车头有人挡道。”
芸娘从车窗外探出头去,心里便沉了几分。
殷宅再往前几步的李宅门前,站着一位牵马的青年。
青年比以前略有消瘦,原本在人前的不卑不亢、温润如玉已被官场倾轧耗费的剩不了几成。
他回头看向芸娘的眼神情绪复杂,不知该躲闪,还是该坦然。
芸娘立时缩回了脑袋,敲动车厢壁:“调头。”
骡车调头行过两步,芸娘又咬牙敲动车厢壁:“再调头!”
骡车再次停在了殷宅门前。
芸娘蹭噌下车,站在了苏陌白面前。
她为何要躲,要躲人的人不该是她。她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
她高高昂起头,直直看向他:“苏大人前来,可有要事?”
苏陌白看着她一副纤瘦的能被风吹跑的模样,心下难受的无以复加,半晌方怆然道:“芸妹妹……”
这称呼芸娘曾听过无数回,然重新听他唤她,竟陌生的仿佛隔了数重梦境。
在一重梦里,她仿佛也曾因他开心过,因他伤心过,因他激动过,因他愤恨过。
她被人替了亲事那两日,她多么希望他能给她一个暗示,但凡她能发现一丝儿信息,她就愿意打出去,将属于她的亲事、她的人抢回来。
后来她在房里郁郁昏睡近一个月时,她常常恍惚以为那只是一场梦,梦醒后,该是她的还是她的。
后来她进宫参选,日日想着如何离宫。
后来她成了赠姬,日日想着如何脱身。
后来她当了一回圣母,主动将自己送到了旁人的床上。
她日日忙碌,如今,等他站在她面前,她才恍然发觉,她竟已两三个月未想起过他。
如今回看过去的那些事,像是重重叠叠的梦。
她站在梦外,能清晰看到梦中人的一举一动。然这些情境,虽然耗费过她的眼泪,心里虽还会钝痛,然此时更多的却是麻木,以及曾经被戏耍的愤怒。
如今以他和她的关系,他唤她一声“芸妹妹”,她便觉着,太过矫情。
什么哥哥妹妹,不过是打着亲近的幌子,堂而皇之行着的一场苟且之事。
她冷冷道:“大人有话说话,若无话,只为了唤一声‘芸妹妹’,便恕民女无法陪大人唱一曲《梁祝》。”
她再不看他,抬脚便要往宅子里去,苏陌白终于在她身后喊了声:“芸娘……”
她住了步子,缓缓转身看他,他便嗫嚅道:“我阿婆,她……”
芸娘垂着眼皮,道:“阿婆中过风,瘫痪在床。”
苏陌白立时红了眼圈,喃喃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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