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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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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人离点一点头:“有道理,我竟未想到,我这背景也能拿来赚银子。”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含笑道:“不知李东家可否将我这背景折算成股份?”
  芸娘立时跳开一步,抬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奸商啊奸商,竟然打这主意?
  殷人离此时正一本正经道:“我记得姑娘此前也将你懂胸衣的技能当成了干股,同理,我这背景也能当干股。”
  芸娘气的瑟瑟发抖,竟挑不出个理去。
  他的股份俨然同她差不了多少,给他再加上一丝一毫,便要将她大股东的地位抢了去,那她还能是李东家吗?
  她再次恨恨瞪了他一眼,并加上了一句“白日做梦”,转头愤愤去了。
  他含笑目送她,心里默默道:能将你气的跳脚,也比同你相敬如宾的强。
  此时赵蕊儿已同卢方义商议完,回头惋惜的同芸娘道:“此事,只怕……”
  芸娘立时提了眉,同卢方义道:“你每月得几个钱?用劳动赚银子,哪里轻贱了?开个铺子,有了进项,你好我好她也好,不好吗?”
  怎地今日她事事不利,处处碰钉子?!
  此时在一旁的殷人离终于看够了热闹,有了身为股东的自觉性。
  他缓缓踱过来,没头没脑说了句:“今日无事,我倒是要去我那入股的青楼里,当一当龟公,招呼招呼主顾。”
  芸娘立刻抓着这话音道:“他,他也当官,还觑空站柜台。他都可以,你清高什么?难道真要等有一日为了银子当了贪官?”
  卢方义哭笑不得,道:“我应下便是,左右比去当龟公要好的多。”
  终于谈下一场买卖,芸娘神清气爽。
  她转头给了殷人离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又拉着赵蕊儿进了李宅,同她去讲加盟的各项要求去了。只留下两个汉子站在宅子外,继续将那国事政事议论一番。
  待送走赵蕊儿,青竹方觑了个空子,悄声同芸娘道:“阿姐,那殷家哥哥,可是,对你有情?”
  芸娘在唬的跳开之前,一张脸先涨红一片。
  等她再跳开,已失了先机。
  青竹立时凑上来,瞧着她的神情,吃惊道:“殷人离真的对你有情?”
  芸娘此时才急急要否认,青竹已恍然大悟道:“我们将他的差事弄丢,他不但不来报仇,反而帮着我们谈买卖……原来如此啊!”
  她似撞了邪一般,口中不断重复着“原来如此”,半分不理会芸娘的辩解,飘飘然进了李氏房中。
  等傍晚时分,芸娘喝过了今日的第三碗汤药,前去用饭时,赫然发现,一场为了促进邻里和睦相处、亲上加亲的活动正在自家饭堂开展。
  李家众人及殷家哥儿出席了本次大会。
  会议在主持人李青竹宣布开始后正式开始。
  李氏就两姓在江宁时的互相协助进行了深切回忆,获得除李芸娘之外所有人的一致肯定。
  随后殷人离就两家在京城几年疏于来往之事做出恳切忏悔。
  最后李氏就邀请殷伢入伙李家之事提出了建议,获得除李芸娘之外的所有人一致通过。
  会议中途还邀请了李宅厨娘参与。厨娘对合理满足李殷两家人的胃口表达了充分的理解和信心。
  本次会议在除李芸娘之外旁人都喜气洋洋的氛围中落下了帷幕。
  茶餐会结束后,殷伢落落大方一抱拳,道:“今后便要日日叨扰婶子了。”
  李氏豪迈一笑:“自家人,说什么叨扰不叨扰。”
  两下里相视一笑,各回各家。
  芸娘瘪着嘴跟着李氏进了李阿婆房里,这才委婉着表达迟来的意见:“阿娘,殷人离是武将,仇家甚多,我们招了他日日在家中用饭,岂不是要被他仇家打上门来?”
  李氏近几日里因担忧芸娘,日夜难安,身子骨便有些不好。芸娘心下愧疚,这几日对李氏自是言听计从,轻易不敢有所忤逆。
  李氏也因着芸娘的小意孝敬,腰身有些粗,大有将李宅变成一言堂的架势。
  李氏此时手持佛珠,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贫尼在自家宅子里做主,施主有何见教?”
  李阿婆躺在炕上,歪着嘴一阵助攻:“她不敢,她若xxxxx,就xxxxxx”
  芸娘听得一阵愣神,李氏却回头赞道:“干娘说的对!”
  ------题外话------
  四更送上,22点还有最后一更。


第454章 喝醋(五更)
  芸娘又瘪嘴道:“阿娘,你们莫撮合我同他,我不喜欢他……”
  李氏提了眉,惊叱道:“这位施主怎地心思如此复杂?贫尼邀请小友前来用饭而已,又怎么牵扯上撮合不撮合?”
  她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转头看着榻上李阿婆,悲切道:“干娘,这处宅子是皇上赐给芸娘的,她才是主子。我们只是跟来借住,怕是不能当家做主……”
  李阿婆:“xxxxx,xxxxx,xxxxxxxxx”
  李氏便转身道:“干娘说的对,那我们现下便回江宁罢……”
  芸娘几乎逃也似的出了房。唯恐她再慢上一息,她阿娘便要背着阿婆窜出了宅子,窜出了城门……
  李氏看着芸娘仓皇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放下佛珠,一边替李阿婆揉捏腿脚,一边道:“青竹同芸娘两个年岁相近,能说心里话。青竹既然说殷伢对芸娘有意,那便错不了。我瞧着,殷伢这娃儿,是极好的。”
  李阿婆因自家孙儿有负于芸娘,总觉着自家欠了芸娘一门亲事。
  若不是她腿脚不便,只怕日日都要去街面上当街拦婿。
  如今听对芸娘有情的竟然是老熟人殷人离,她心里哪有不同意的,自是频频点头,越想越觉着殷伢是天下最好的孙女婿。
  虽说芸娘从皇上那处得了个“亲事自主”的旨意,然她自主归她自主,两个老的撮合归撮合。
  在她们看来,两件事一点都未相互影响,是尊重了芸娘“亲事自主”的。
  芸娘逃回房里,暗自坐了半晌,方叹一叹气,倒头睡去。
  第二日,芸娘同青竹先去了永芳楼巡视了一回,方去了幼童园,将重新开园的诸多准备都检查过。
  吴婆子也将她此前给芸娘提过的亲戚娃儿带了过来,让芸娘相看。
  二十出头的健壮小伙,性子憨厚,话少体勤,在芸娘和青竹还未到的时候,他已先将园里板凳桌子等有松动之处修葺了一遍。
  经了前事,芸娘对幼童园诸事的重视度上升了不止一两个度。
  她摆出一副东家的派头,肃着脸道:“我工钱给的高,自然是要胡大哥将这园子守的安。你若觉着能拿下这活计,便先试上一个月。若做的不好,莫说一月,十日都待不满。”
  胡有不敢看芸娘,只低头应了,又当着人面打了一回拳脚,芸娘便点了头。
  青竹陪着芸娘来看了一回,见园中一应之物皆已俱,便先行回了铺子,留芸娘在园里,又将各处都检查过一遍。
  胡有便建议道:“院里有井虽方便自家用水,然院里娃儿众多,难保护工一个不慎操心不到,让娃儿们跑去了后院。若掉进井里,可就出了大事。”
  芸娘听的当先出了一声冷汗,只觉自己往日太过粗心,如此大的安隐患竟未察觉,忙忙道:“你有何建议?”
  胡有道:“杂物铺子里,有一种井盖,不需掀盖,用时左右拧开,不用则自动回位。这种井盖虽卖的少,然并不是没有。”
  芸娘听过,忙忙道:“如此,你带着我去寻上一寻,最好能赶今日装好。”
  两人去了路边,拦了辆骡车到了热闹处,方下了骡车,顺着各街巷的杂货铺子一间一间寻了过去。
  等到了正街时,刚至午时,两人饥肠辘辘,但见一旁酒楼上客满为患,倒是另一旁的面摊上正好空出来一张桌。
  芸娘忙忙邀着胡有坐了,点了两碗鸡丝面,只等着用过饭,略略歇息过,好继续寻下去。
  酒楼雅间里,窗临对街。
  桌边两个青年,均凭窗而坐,用菜说话的同时,偶尔看一看街面上的热闹。
  安济宝懒洋洋道:“……我前几日被那左二像捉孙子一般,五花大绑。你当时袖手旁观,今日便是请我吃酒,我也是怀恨于心的。”
  殷人离往街面上看了半晌,方道:
  “我觉着她捉你捉的极好。你一介郎中,除了在戴妹妹的病情上狠下了一番功夫,对旁的病患竟毫无医者父母心的自觉。
  治不好就跑,这可有损令尊安大人的脸面。”
  安济宝嘴硬道:“左二得的那稀奇古怪的毛病,我治不好,难道还要将自己抵给她?你莫忘了,我可是成了亲的人。”
  他的话音长久的无人接住。
  等他将眼前的鱼荟吃尽,抬头时,便瞧见他对面那原本还一脸闲适的公子哥儿,此时却蹙着眉瞧着窗外,一脸的高深莫测,杀气时有时无。
  安济宝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啧啧叹道:“未成想,我与这左二硬是有缘,但凡在酒楼里用饭,就总能同她偶遇。”
  此时殷人离方冷冷转头道:“你莫忘了,你可是成了亲的人。”
  安济宝狡辩道:“我成亲,同我与她的缘分,那是两码事。”
  殷人离低声道:“明明是我与她有缘。”
  安济宝一挑眉,哈哈干笑两声,一根筷子便敲到了他面前:“你都和他当了邻人,一墙之隔,你都拿不下她,你那叫有缘?”
  殷人离不答话,只定定瞧着楼下面摊上的那两人。
  此时,面条还未端上,芸娘便同胡有交代些园里守卫之事。
  她道:“这个活计白日夜里都要守在园里。你可有妻室?一并带来,若合用,我也安排她在园里,省的你们夫妻见不上面。”
  胡有立时涨红了脑袋和颈子,将头都埋进了胸前,足足几息之后方缓缓抬了头,咬着嘴唇低声道:“没有成亲。”
  没有妻室你羞臊成这般,是什么毛病?
  芸娘被他逗的扑哧一声笑,揶揄道:“你这副模样,若是遇上女飞贼,岂不是立时要跟了她去?”
  胡有忙忙道:“不敢不敢。小的……小的……小的分得清是非黑白……”
  对面酒楼上,安济宝看着楼下那两人,以及芸娘巧笑嫣然的模样,吃惊道:“她……她又出来相看汉子?她倒是不挑,不管哪种人,都能亲自相看相看。”摇头遗憾道:“上回那卖菜的小白脸,我便觉着很不错。现下这个莽汉子嘛……”
  他抬眼一看对面的殷人离,心里立刻高兴起来。
  这人,微眯着眼睛,拉着一张脸,像是旁人欠了他八百两银子……要有人敢说他不是喝醋,那简直是瞎了狗眼!
  ------题外话------
  五更送上,晚安,明天再见。


第455章 夏日衣薄(一更)
  安济宝的话头立时一变,道:“这个莽汉子,虽一张脸不如那卖菜的,可难得的是身子强健。”
  他觑了眼面色更黑的殷人离,啧啧叹道:
  “这左二果然是聪慧,虽小小年纪,却知道‘选汉子不能中看不中用’的诀窍。
  殷兄弟对女人了解少,我却知道,莫看那些小白脸十几岁时还有些优势,等家中妻妾到了二十来岁,渐知人事,便宁愿自家汉子面相丑陋些,也要身子强健。如此,床笫之间……”
  他的话还未说完,却忽的惊喜道:“左二今日竟没带她那些会武的丫头!该是本公子报仇的时候了!”
  他一撩袖子便要窜下酒楼,好一报前几日被掳之仇。
  然他将将迈出一步,便摇了摇头,乜斜着殷人离道:“我若下去,坏了她的好事,岂不是便宜了你?”
  在到底便宜谁的问题上,他只纠结了一息,便做下了决定。
  那日他被掳时,殷人离可是袖手旁观了一路。殷人离同他可是自小玩到大的,如此背叛他,他的一颗心受伤更重。
  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掂量了一番,良心的天平往芸娘那方倾斜,立时决定暂且放过左二,趁机向殷人离报仇。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将更刺心的话说出来,他眼前一空,一阵脚步声仿似带了千军万马的气势冲出雅间门,顺着楼梯而去。
  安济宝一惊,立时将脑袋探出了窗户,一边盯着楼下的景象,一边喃喃道:“竟如此容易被激怒,那左二究竟有多大的魅力,引得你如此?”
  面摊前,芸娘将将吸溜了两口面,原本开阔的视野便迅速收窄。
  有个年轻力壮、高大威猛、斗志昂扬、龙精虎猛的青年面无表情的站在桌边半晌,方不冷不热的抱了拳:“李小姐。”
  芸娘忙忙一口咬断面条,起身行了个半礼。
  她正要相敬如宾的问上一声“殷大人”,忽的想起昨儿傍晚,他堂而皇之的进入李宅,被阿娘热情的相邀入伙,她便紧紧闭上嘴,啪的一声坐回了座位。
  殷人离的目光极快的转向了胡有。
  同样的年轻力壮、高大威猛、斗志昂扬、龙精虎猛……
  “这位兄台是……”他拉长了声问道。
  胡有当了小半辈子泥腿子,一声“兄台”立时震得他坐不住,从板凳上跳起身,也抱拳一揖。
  他正要言明正身,芸娘已恶狠狠道:“他是我的人,怎地?何处招惹了殷大人?”
  周遭杀气突盛。
  你的人?殷人离蓦地转头盯着她,内心里不停的念着“欲擒故纵、各走半边、欲擒故纵、各走半边……”
  他深深吸了口气,面上表情终于有所缓和,问向胡有:“你等要去何处?”
  “买井盖。”胡有老老实实道。
  “井盖?”殷人离看向芸娘:“何处的井盖?”
  “给幼童园里买井盖。极难找。”胡有又说了实话。
  殷人离点一点头,忽的道:“今日无事,我……”
  芸娘乜斜了他一眼:“又要去当龟公招呼主顾?”
  他微微一笑,摇头道:“我也要去买井盖。”
  芸娘哼了一声,道:“大人莫忘了,你我可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殷人离一笑:“昨儿我在李宅用饭时,心中略微估摸了一番,那一桌菜色,至少也需五两银子……”
  芸娘立时觉着肉疼。
  便听他续道:“李婶子关心我,我总想着,要报答一番……”
  芸娘当即决定:“走,扛井盖。”不能让这厮像在江宁一样吃白食。
  那井盖难找,三人寻到晌午时分,放在城郊一处杂货铺子寻见。
  胡有行了一路,被殷人离的冷冷眼神盯的心中瑟瑟,早已明了这二人关系不一般。
  待芸娘付了井盖的银子,他一把将井盖扛在背上,道:“小的一人扛回园里便可,东家不必操心。”话毕,逃一般的背着井盖而去。
  殷人离嘴角一弯,赞叹道:“你的这位伙计,十分的有眼力劲儿。”
  城郊离李宅还有极远,芸娘走了这许久的路,一双腿疲累不堪,早就挪不动道。
  然她在路边半晌都拦不到一辆骡车,殷人离便牵着他的那匹大马,彬彬有礼道:“李小姐若是不嫌弃,倒是可以在马上歇息歇息。”
  芸娘便有些心动。
  然她上他的马,算是“各走半边”吗?
  殷人离果然同她心意相通,立时道:“我是个买卖人,不知李小姐觉着,一里地一钱银子,算不算贵?”
  芸娘如临大赦,立刻掏了一锭银子抛过去,抱着马头上了马,占好了位置,方摇头道:“不贵不贵,十分的合适。”
  殷人离一笑,在一旁牵着马,缓缓往城中而去了。
  日头西斜,光照如火。
  芸娘抱着马头,渐渐被晃的有些迷糊。
  等她再强睁了眼,瞧见远处竟乌压压的起了几圈人墙,便有些好奇。
  此时她因瞌睡而有些迷糊,又好奇远处有何热闹,便如同她曾在船上那般,自然而然的便攀上了行在身侧的殷人离的颈子,借此将身子靠稳,奇道:“那处,有何热闹?”
  殷人离回转头来,只见她睡的有些迷糊,因将将睁了眼,眼中潋滟非常,一张玉面被晒的浮起丝儿红晕,如同在船上他同她欢爱刚完的模样。
  他强忍着要抚上她细腰的冲动,虽身子未闪开,言语间却一如平日般守礼:“李小姐极少来城郊,自是不知,这里是京城行死刑的地方。”
  刑场?
  芸娘身子一抖,攀着他颈子的手越加紧了几分,口中喃喃道:“也不知今儿是要处置何种十恶不赦之人,竟然围了这许多人……”
  她紧张或扭捏时,便会咬着半瓣唇。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但见其上已被皓齿咬出了一条痕迹,一只手自然便伸出来,想要用手指将那咬痕抚平。
  然下一刻,他的心里便浮上了“各走半边”四个字,心下不由烦恼,此时只有他自己走了半边,她却侵蚀到了他的那半边,如何是好?
  她现下的举止都是出于“下意识”,等她反应过来,只怕又要冷冰冰的对着他。
  他可是领教过她对他的翻脸无情。
  想到此,他只得溃败的收了手,强忍着心下的一团火,低声道:“大晏私通番邦的官员,今日处置。”
  嗯?芸娘心下便有些得意:“是从我偷出来那枕头,枕头里的信件中查出来的细作?”
  殷人离心下又是一阵叹息。
  她得意的时候,竟然整个身子都贴在了他的背上。
  夏日衣薄啊,夏日衣薄!
  ------题外话------
  今天九更。最后一更在晚上22点。


第456章 千刀万剐(二更)
  心里的那一团火,瞬间烧到了殷人离的身体。最后兵分两路,一路去了她与他身子相贴处,一路去了他的……
  他只觉着口干舌燥,再这般下去,他怕是要将她拖去一个偏僻处。
  他觉着,他今日便不该因那安济宝的几句刺心的话,而昏了头跟着她买什么劳什子井盖。
  如果他不买井盖,便不会到了这刑场。
  如今,刑场里面,施行着对叛国细作的刑罚。
  刑场外面,施行着对寻出细作的有功之臣的刑罚。
  且偏偏,受苦的只有他一人。此时紧紧贴着他的这位姑奶奶,竟是没有半分的自觉。
  殷人离在心底里缓缓数起了数。
  如若三声后,她还这般对他随便,便不要怪他将她掳去个偏僻处,也来将她随便随便。
  好在他数到第二声后,这位对她行刑的女刽子手便收回手,抱着马头出溜下了马,同他笑嘻嘻道:“走,去看看革命成果。”
  他叹了口气,觉着,他恋上这样天性没心没肺的姑娘,该是他上辈子过的太逍遥,连老天爷都要给他小鞋穿。
  平常的死刑,多是在午时三刻阳气最盛时进行。
  刽子手一口烈酒喷在斩刀上,挺起如斗大肚,一扬手,便有一股鲜血飚了满地,同时,咕噜咕噜滚下一颗脑袋来。
  这是砍头刑罚,一息儿就能执行完,用不着拖到晌午。
  还有马裂,五马分尸的死状。
  给五匹马儿喂点上好的豆料,再同时被马鞭抽动。现场虽血腥一些,可也是一息之间就死人的事。
  各种刑罚中,能持续好几日的,就只有“千刀万剐”的凌迟之刑。
  从第一日的午时三刻开始,每日剜去一件肢体上的肉,等剜成人棍,犯人早已死去。其头颅便挂在人多处示众,以儆效尤。
  殷人离在一旁树上栓了马,便被芸娘拉着挤进了人墙。
  夏日微风带着浓重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将将要提醒她莫太急,她已惊叫一声,下一刻便将脑袋扎进了他怀中。
  他一把护住她,目光从场中几个已被剜了不知多少下的罪犯身上移开,心里轻叹一声,一只手终于一下一下抚上她的后背,低声道:“着什么急……”
  芸娘瑟瑟半晌,方抬起脑袋,并不敢再看刑场,只紧紧闭着眼,道:“这里面,可有一位叫‘吕文才’的?”
  他回了京城后,对朝中官员的叛国案跟了好些日子,对其中细节知晓详细,便点了头,道:“那位吕文才,正是你曾提到的,江宁籍的官员。”
  芸娘倏地抬头,看着他道:“朝中可就这一位‘吕文才’?可会是同名同姓的?”
  他摇头道:“大晏在职的所有官吏,上至一品,下至九品,就这一位吕文才,并无同名同姓。”
  那就是他了,曾经骗走江宁妓子的赎身银子、导致那妓子失望撞墙而死的江宁书生,现今场上的人棍,吕文才。
  芸娘壮着胆子回看了一眼。
  场上四五个受凌迟之刑的罪犯,身旁皆立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其大名、来源、所犯何罪、作何惩罚。
  中间一位的牌子上,便写着大大的“吕文才”三字。
  此时这位久远的仇家嘴里塞了破布,被绑在木柱上,如一条死鱼一般垂首而立,气息皆无,一条手臂已现森森白骨。一旁的框子里,便扔着从他身上剜出来的肉片。
  只看这昏死的一张脸,隐约是有些熟悉。
  只是,看样子,这只是第一天行刑,怎地他就已经死了?
  她心间有些遗憾,向他问道:“这吕文才,这般快就死了?”
  他打眼仔细望去,摇了摇头:“还有呼吸,没死。刽子手都是有多年经验的,不会让刑犯这般容易的死去。”
  芸娘立刻舒了口气。
  他苦笑不得,道:“他当年是如何惹了你,竟让你看到他死都不够,还要他受尽疼痛才死?”
  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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