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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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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便笑道:“你可真是个急性子,才想着要成亲,就急着修葺娃儿的屋子。莫说开春,便是等个一两年再动土也无碍。”
殷人离哈哈一笑,抱拳道:“大人留步,小弟先进宫里送请帖,改日再叙。”话毕,转去一旁窄巷牵了马,一步一滑的往皇宫方向而去。
下雪不冷消雪冷。
外间寒风冲破帘子,肆无忌惮的钻进了骡车。
芸娘忙忙转身过去,将将要逮住乱飞的厚帘,视线便从窗户一忽儿飞了出去,稳稳的定在了路边牵马的那位青年身上。
青年只穿着一身棉袍,并未穿披风,寒风夹着房檐上飞下来的雪片,直直的飞到了他的面上,钻进了他的颈子里。
只这般被寒冬摧残着,青年却一点不见瑟瑟之相。
他牵着马行在雪地里,一会面上含笑,一会又带了些忧愁,也不知内心里有怎样复杂多变的情绪。
芸娘看了半晌,面无表情的坐回了座上。
青竹见状,便也扑去窗边往外瞧。
只看了一眼,她便愤愤掩住了帘子。
她看着芸娘的神情,又想起芸娘曾同她说的“长痛不如短痛”。
与其让阿姐从旁人口中得知殷人离定亲的消息,让阿姐遭受突然的重击,不如从自己人口中得知的好。
她长吸一口气,同芸娘道:“外间近来,传了一个趣闻,不知阿姐可知晓?”
芸娘十分捧场的转头看她,微微前倾了身子,做出一副极感兴趣的模样,等她往下继续说。
青竹的心咚咚跳的着急,不敢看芸娘,只缓缓道:“听说,京城里近日里,有个姓殷的、在兵部任职的公子,同人定了亲……”
骡车里忽的静了下来。
静的仿佛连人的呼吸声都要听不到。
芸娘微眯了眼看着青竹,仿佛想了许久,才明白青竹说的是何意。
有人已定亲。
那个人姓殷。
她淡淡道:“这世上日日都有人定亲、成亲。老生常谈,哪里是趣闻了?”
等她说完这话,心尖上才细细碎碎的起了一股痛意。
这股痛意初始并不怎么锥心,她还能在骡车上坐的端端,间或状似无意往窗外望出去,寻一寻那相熟的身影。
等骡车停在了宫门前时,她便有些挺不住。
她从骡车上下来时,脚下踉跄,险些扑在雪地上。
青竹惊惶道:“阿姐……不若我们,先回家吧……”
她摇摇头,缓缓道:“早作了断,早回江宁……”
第486章 刁难(二更)
宫殿巍峨。
寒风卷着雪片迎头而下,芸娘同青竹便寻个背风处避一避。
有搬花的宫人也在背风处避风,芸娘嫌那味道过于浓郁,只略略站了站,便又同青竹钻进了风里去。
等要到御书房前时,日头已惨白的挂在了头顶。
两人寻了一位小太监,向太监出示了青竹腰上系着的玉佩,先言明要寻杨临。
太监匆匆去了,过了许久,杨临匆匆而来,瞧见青竹专程穿了皇帝相赠的披风,戴了玉佩,心知这两位是前来见皇帝,忙忙将两人带进了御书房侧殿,指使着宫人上了茶,这才道:
“皇上还在前面同诸官员商议国事,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两位姑娘慢等,我还要去近身侍候着。”话毕,匆匆忙忙离去。
今日的重中之重是如何让皇帝断了对青竹的念想,芸娘竭力排除心中杂念,只将注意力放在正事上。
皇帝随时都可能回御书房,她抓紧时间对青竹道:“一会言语婉转着些,尽量莫激怒他。只要让他明白相恋不如怀念……”
青竹担忧的看着她,低声道:“我明白的,阿姐……也要明白……”
芸娘怔忪半晌,喃喃道:“我……自然也是明白的……”
原以为皇帝随时都会露面,然两人等了许久,小太监都来续过三回茶,并不见皇帝的身影。
两人从原本的正襟危坐,到后面,只歪斜在椅上各自发呆,不知那条真龙何时现身。
偏殿龙涎香不停歇,早早生了地龙,热的人昏昏欲睡。
芸娘觉着气闷,便嘱咐青竹等在此间,她出了门口,向守殿门的小太监打赏了一锭银子,若皇上快出现,求小太监快快寻上她一回。
小太监收了银子,笑眯眯道:“姑娘莫走远了,有了动静,我自然向姑娘报信的。”
未时已过,寒风渐缓。
然冬雪初融,冷意仍然扑面而来。
芸娘信步前行,想起方才青竹反过来安慰她的话。
相恋不如怀念。
其实是个伪命题。
不能在一起,又何必记在心里。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
她的情劫不是只有一场。
她在临上花轿前被苏家放了鸽子,她将苏陌白遗忘的就很快。
根本没有要怀念的必要。
怀念什么呢?过去的记忆多甜蜜,放在现实里,便多讽刺。
在如何遗忘一个人上,她是有成功经验的。
过往积累的经验,不就是为了让未来的路走的更顺利吗?
她能顺利的忘记苏陌白,便能顺利的忘记殷人离。
无非就是用一段恋情埋葬另一段恋情而已。
她觉着正街的王家二公子便不错,长的好,爱笑。难得的是男女通吃,心肠歹毒,正好同她两个日常性的斗上一斗,解一解宿日的无聊。
那卖菜的白掌柜也不多,长的也好,送菜是真下的了力气,是个实诚人。
算了,白掌柜太实诚,她若带着一颗藏着旁的男子的心对着他,倒是祸害了他。
何必找个老实人去祸害呢。
兜一圈回来,发现还是王二公子适合她。
怎么宅斗都不觉着良心痛。
正好王二公子瞧见她便走不动道。
固然他瞧见青竹也走不动道。
然而正好能借着这借口,同他两个斗上一斗,为她寻些事来做,免得她为了上一个人胡思乱想。
几年后,等她疗完情伤,彻底的忘了那个人,那王二也就成了药渣子。
她想个法子脱身,从此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李芸娘。
若干年后,若有一日她不巧同旧日的恋人遇见,也不过是相视一笑,便擦肩而过。
潇洒的很,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等青竹和皇帝的事情有了了断,到时候便将她和青竹的喜事一起办。
说不得阿娘受了喜事的刺激,脱离空门,也与刘阿叔梅开二度,喜结良缘。
多么好的一个结局,三喜临门的未来。
她觉着她打算的很好,然而为何心里有一股刺痛弯弯绕绕挥之不去,痛的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然这样的感受也是熟悉的。
但凡失了恋,都会这样的。
她上一回还不是极难受,后来也不一样同人卿卿我我?
人只有遇上了事件,才会反映真实的自我。
她经了这些事,认识到她同青竹一般,都是容易见异思迁的人。
她无边无际的自我剖析着,恍恍惚惚往前行着。
待再一脚往前迈去,便糊里糊涂撞到了什么人的身上。
她还没来得及抬头,脸上便重重挨了一巴掌,随之有人扬声呵斥道:“哪个殿的奴才,竟敢冲撞吴荣华。”
她被打的眼冒金星,将将看清眼前一堆人,膝盖一痛,已被人押着跪于当场。
周遭宫侍有条不紊的搬走旧花,搬来新花,将御花园重新装点一番。
站在芸娘面前的后宫贵人风姿绰约,笑容疏淡,对着跪趴在地的芸娘淡淡道:“左姑娘又进宫了?真是将宫里当成了自己府上呢!”
芸娘抬头看着眼前的吴柳如。
几月未见,她已从初进宫的吴美人升任成吴荣华。
可见是受了皇上宠幸的。
皇上能一边为青竹生了相思,一边令皇后有孕,一边宠幸着后宫的新人,还能为政事忙的脚不沾地。
果然不是普通人。
她没有想着挣扎起身。
一个是她势单力薄,只有一个人。论打人,她打不过。
另一个,这也是上回她该跪而被殷人离搅和了的下跪。今日她跪了,就当她那日未领他的情吧。
面前的吴荣华四处打量一番,啧啧道:“今日可没有旁人护着你呢。”
她转头同另一位女子道:“据闻,你那兄长同人定了亲,女方姓李?”
芸娘抬头,方瞧见她宿日的仇敌方姑娘也站在吴荣华身畔,笑吟吟道:“好让荣华知道,民女兄长定的那一门亲事,确然姓李,不姓左呢。”
芸娘昏沉沉想着,他竟然定的是个姓李的姑娘。
真是好笑。
他原来只是对这个“李”姓有执念而已。
身畔花匠们往来更频繁,不知又搬来些什么花卉。
吴荣华眉头一蹙,退开了几丈远,方远远着道:“此前听闻左姑娘同苏家定了亲事,一转身又似同殷家有过瓜葛……前些日子听闻左夫人实则生性浪荡,果然是有其母便有其女啊!”
旁边那方姑娘笑意吟吟的附和:“荣华却记岔了,这位左姑娘的阿娘,却是个妾室,哪里是什么夫人。”
吴荣华恍然点头道:“怪不得左姑娘言行历来无状,却原来是被下贱的妾室生出来……”
芸娘蓦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人,冷冷道:“不知左姑娘的娘亲,是什么出身?不知吴荣华同皇上之间,又是何关系?”
一个的嫡母是妾室扶正,一个算起来就是皇上的妾室,谁比谁又好在哪里去。
“大胆!”有宫娥在她将将住了嘴,便要向她扬手。
她已经挨了一巴掌,怎能再被人甩一巴掌。
她蓦地起身,往后一退,一条腿将将盘上身侧树杆,那宫娥已“哎哟”一声,便如落叶一般飞开了去。
随之有一把熟悉的声音冷冷道:“吴荣华,令尊吴大人方才在朝堂上,受到了皇上痛斥……”
第487章 人情(三更)
吴柳如一滞。
她进了后宫终于明白,后宫是与朝堂息息相关的。
今儿她父亲受了苛责,夜里皇上定不会翻她牌子。
她一月里见不到皇上几面,少了一夜便是一夜。
然这关殷人离什么事?
她冷笑道:“殷大人莫要忘了,你已定了亲,护着旁的女子,算什么理?”
殷人离回头望了望芸娘。
几句话的时间,她已经爬到了树梢上,正抱着树身,冷眼旁观着树下的一幕。
他唇角微勾,然在看到芸娘一侧面颊上明显的掌印时,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他回头,毫不客气的对着吴柳如再加了一道火:“吴大人深陷的贪墨案,下官倒是有些铁证……”
“你!”吴柳如气急,转头看着方姑娘,低声道:“你阻止不了,莫怪我兄长不纳你!”
方姑娘忙忙挤上一个笑容,道:“兄长……”
殷人离一道眼风扫过去:“方姑娘姓方,在下姓殷,你若瞎眼乱认亲戚,我便真让你瞎了眼。”
方姑娘打了一个冷战,急急退了开去。
树梢子上寒风烈烈。
芸娘的披风脱在了御书房的偏殿,此时待在树梢上,整个身子仿似被风吹透。
她看着树下正在为她解围的人,心中百感交集。
一会想着他已经同人定亲,他还做这英雄救美的事,有何意义。她不如速速滑下树去,忍痛挨几个耳光,不能领他的情。
一会想着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就那般站在树下,没有多余的装扮,便年轻力壮、高大威猛、斗志昂扬、龙精虎猛……不知便宜了哪家李姑娘。
一会想着他如今这般模样站在树下,展露他的魅力和权势,目的就是想让她后悔的捶胸顿足。
树梢子上寒风凛冽,她随着树冠一会往左摆,一会往右摆,只觉着人生便如这树杆,果然是上一刻还在东边,下一刻就到了西边,人生果然不能早早下定论。
这边的热闹并未持续多久。
芸娘打了两个喷嚏时,前方施施然过来一位老宫女。
老宫女站在边上打眼一瞧,忽的呵呵笑道:“吴荣华好兴致,冬日里还想着赏花。”
她虽是宫女,却是皇后身边经年的老人,在宫中地位非同寻常。
众人忙忙向她行礼。
她侧着身子避开,再不多言,只向树上芸娘招招手:“左姑娘,下来。皇后娘娘等你等的心急呢。”
芸娘心知这老宫女是为自己解围的,忙忙下了树,向她行了个半礼,方打起精神,配合着道:“还好姑姑出来相寻,我们快快去吧?”
老宫女微微一笑,专程牵着芸娘的手,施施然去了。
前风飒飒,她背后长久的有一道目光注视着她。
她想着这一离去,只怕再没机会同他见面。
然而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她紧紧压制着要回头的冲动,跟在老宫女身畔,一步又一步,独自迎着寒风潺潺前行。
皇后宫殿里,温暖如春。
小宫娥频繁轮换着热帕子,一直敷到芸娘面上掌痕隐隐淡去,方才为她涂上面脂,匀上妆粉。
皇后比上回芸娘入宫参选时所见,胖了不止一两圈。腹大如斗,瞧着是随时要临盆的模样。
她看着芸娘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不由笑道:“平日瞧着你是个机灵的,还出去办了那么惊险的差事,怎地就被那吴荣华打了巴掌?”
一旁的老宫女笑道:“奴婢经过时,瞧见左姑娘已经窜到了树上,可见依然是个机灵的。”
皇后扑哧一笑,指着芸娘道:“你先前爬树也就罢了。如今过了年,虚岁都十八的大姑娘,怎地还爬树?”
芸娘终于落了泪,心酸道:“她品阶高……”
皇后看了她的神色,便问道:“我听说殷大人也替你解围了?”
见她的神色更加哀伤,便叹了口气,道:“早先你参选时,殷大人便向皇上求过你。后来你离宫办事回来后,原本皇上是要替你和他赐婚的。本宫想着,你同他的事是要定下来了。谁成想,虚空里竟然出来个李姑娘……”
她亲自为下首的芸娘拭了泪,疑道:“本宫隐约记得,你早先未回左家时,也是姓李的?”
芸娘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个李姑娘,自然不会是她这个李姑娘。
她向皇后行了礼,打起精神道:“民女急着去寻青竹,办完事便离宫,不打扰娘娘。”
皇后这时方瞧了瞧她,眼中隐有他意:“青竹入宫,是去寻谁?”
芸娘一滞。
固然青竹入宫是要同皇帝了断的。可在皇后面前说,青竹是来寻皇后汉子的……
只怕皇后立时便要生产。
她讪讪一笑,道:“青竹她……她此前不小心带走了旁人的物件,今日是来还东西的……”
皇后眼神灼灼看她半晌,淡淡一笑:“如此左姑娘便快去吧,仔细她等的着急。”
芸娘如逢大赦,慌忙忙去了。
皇后的眼神钉在芸娘后背,一直到她消失在殿门口,方收回目光,道:“一介平民,竟也能随时进来见皇上……”
老宫女劝慰道:“奴婢去替左姑娘解围,就是想着,如若青竹姑娘进了宫,今后也好同娘娘交好。娘娘入盆已晚了好几日,可见是为这些事伤多了神。”
皇后静坐半晌,苦笑一声,便也放之任之了。
晌午时分,各殿宫人们纷纷往来于宫殿和御膳房之间。
芸娘急急回到御书房时,正巧遇见杨临在同青竹道:“今儿事忙,皇上专程让我转告姑娘,莫再等,莫累着。”
青竹想着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进了宫,却连皇上面都未见着,若此番出宫,泄了心里的那口气,哪里还敢再入宫。
她耐着性子问杨临:“明日呢?明日皇上可否有空?”
杨临叹道:“年底本就事忙,这几日又出了些岔子。明日皇上是否能闲下来,我心里还真没数。”
青竹忙道:“那明日,明日我依然来等皇上。”
话毕出了偏殿,同芸娘一处里往宫外而行。
两姐妹均被情困,进了宫反而凭添忧愁。
两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默默前行,待经过了御花园,青竹瞧见新换上的丛丛火红鲜花,不由奇道:“怎地宫里人也稀罕‘血里红?’”
她拉着芸娘远远绕开,悄声道:“阿姐莫看这花火红好看,我小时候在翠香楼时,凡是偷偷有了孕的姑娘,房中都悄悄的养了这花,为的就是让胎长慢些,好继续接客赚银子……”
芸娘心中一动,只觉着什么头绪一闪而逝。
第488章 产子(一更)
第二日,两人又进了宫。
吸取了昨日的经验,芸娘再没敢外出溜达。
青竹也稳稳坐在椅上。
到了晌午时,没等来皇帝,又等来了杨临。
杨临急匆匆道:“皇上出宫去巡大营,两位姑娘莫等了,这几日都忙。过两日,皇上亲自出宫去见青竹姑娘。”
话毕便又急匆匆去了。
芸娘同青竹面面相觑,只觉着如若要先拒绝皇帝再为青竹寻亲事,只怕要等个三五年才成。
两人垂头丧气出了御书房偏殿,迎着飒飒北风默默前行。
过了御花园,将将上了白玉旱桥,迎面便直直扑过来一位宫娥,重重将两人撞倒在地。
两人痛的呲牙咧嘴,哎哟连天,正要呵斥时,撞她们的小宫娥却先流了满面的泪,口中一边急急致歉,便要撒腿往前跑。
芸娘认出这宫娥正是在皇后殿里侍候的人,忙忙拦住她,奇道:“你火急火燎要去何处?”
小宫娥认出来芸娘,忙忙央求道:“求左姑娘去殿里同娘娘说一声,奴婢未寻见张太医,太医署还有一阵,让娘娘莫心急……”
芸娘听得糊里糊涂,还欲再问,这小宫娥已从她手边绕过去,飞也似的跑了。
芸娘听的心惊,同青竹道:“只怕要出事。”拉着青竹便往皇后宫殿里去。
被赤红宫花塞满的宫殿院子里,各嫔妃将能下脚的空处站的满满。
众人慌乱着来回踱着,将正经行路的小道阻的严实。
宫殿里,频频传出的呼痛声揭示着这场骚乱的原因:皇后要生啦!
皇太后威风八面坐在殿门前的太师椅上,冲着满院妃嫔叱道:“搞什么乱子,回你们殿里去。若皇嗣出事,唯你等是问!”
众妃嫔如逢大赦,一瞬间溜的干净。
芸娘带着青竹上前同太后行了礼,方急急道:“民女出宫半途遇见宫娥带话,张太医……”
太后手一拦,低声同芸娘道:“好孩子,哀家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你去帮着哀家寻一寻张太医可好?”
她立时掏出一面牌子,塞进芸娘手中:“但凡遇人阻拦,便出示这牌子。”
她再从发冠上抽出一支长长簪子:“若到了伤人性命的时刻,放手去做,哀家免你罪。”
芸娘立时愣在当场。
宫里这么多人,太后手底下不是没有能人,为何要用她?
她只微一踌躇,太后便贴在她耳畔低声道:“宫里人太打眼。你快快去,再耽搁下去,越加不妙!”
芸娘手中捏着冰凉簪子和玉牌,耳边听着殿内皇后的切切痛呼,她一咬牙,去同青竹道:“在这好好守着,千万莫迷糊,阿姐去去便回。”话毕,便向殿外冲了出去。
张太医在何处,是个什么长相,她半点不知道。
她只能顺着方才被宫娥相撞的旱桥一路而下,毫无目标的往前而去。
动作还不能太大,以防引起他人注意。
寒风呼啸,宫里除了零星侍卫,几乎看不见一个宫人。
她径直走向最近处的黑羽侍卫,急道:“我是李芸娘,我……”
她边说边细看,眼前一排人中,竟有三四人都是同她一起执行过任务的暗卫,只是拜她所赐,现下由暗转明,进了羽林卫。
她大喜,忙道:“快,带我去太医署。”
那侍卫看着她,上下一打量,迟疑道:“姑娘莫不是又设了什么圈套?”
上回被下了巴豆和软经散的惨状,他可还历历在目的。
最近又被殷大人唤着去李家抢亲……莫不是这位夜叉提前得了消息,要提前报仇?
芸娘内心长泣一声,求道:“哥哥哎,我再不敢动你,你帮了我,有你好果子吃……”
嗯?这又威胁上了人?侍卫忘记了当值的纪律,当先跳开几步之远。
她立刻掏出太后玉牌,低叱道:“给姑奶奶带路,谁在乎你愿不愿意!”
侍卫苦着脸出列,大步往太医署方向去了。
只将将行了半途,芸娘便与最先见过的小宫娥相遇。
宫娥额上有伤,独自抹泪,身边空空无人,显见未寻见太医。
芸娘急道:“偌大的太医署,难道就只要张太医一人?”
一旁侍卫悄声道:
“今儿皇上出宫巡大营,按例近一半的太医要跟随去。
且太医署里各太医都分数不同势力,张太医却是太后、皇后这一脉。不知太后怎地了,竟然要让姑娘寻太医。”
芸娘想着,太后既然点了她来,自然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皇后生产之事。
然各妃嫔已是知道的,若要暗地里出手,又怎能封锁住消息。
她着急同宫娥道:“你莫急着哭,等砍头时再哭不迟。张太医为何寻不来?”
宫娥抽抽涕涕道:“奴婢第一回 去寻时,说张太医在于贵妃殿中请脉。奴婢急急寻去,又说他刚走。奴婢急急追回太医署,倒是寻见了他。话还未说完,又来了个宫女将他拽走,说是去给吴荣华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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