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在古代卖内衣-第19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返程的马车上,两人对今日出手都有些惴惴。
  用银子能将方姑娘打动是肯定的,可能不能在三月二十三之前顺着她打进侯府,推动着侯府办一场红红火火的寿辰,时间上便不一定那般顺利。
  为今之计,只能先等。
  等上几日。
  若永芳楼那边传信,说那方姑娘上门拿过胸衣,事情便能往前继续推进。否则,只能再想第二个法子了。
  两人先回了李宅。
  李宅里热闹如戏园子。
  七八个唱旦角的戏子一边吊着嗓子,一边对着哑婶,将他们能伪装出的各种妇人声说给她听。
  哑婶已听得一脸麻木,见了芸娘进来,只苦着脸摇头。
  芸娘叹了口气,同旦角们道:“天色已晚,明日再来罢。”
  她向每人打赏了十两银子,瞧着众戏子出了院门,方叹息道:“这样也不是法子,简直是大海捞针。”
  她垂头丧气回了殷宅,打发走石伢,方坐在桌旁细细盘算。
  冷梅那处,勾搭上方侯爷,怎么也得三五日。
  等冷梅使出浑身解数令侯爷上了心,只怕最快也得十来日。
  等他被冷梅劝诱着吃上丹药,只怕还得近一月。
  等这位好色的老侯爷似李阿婆那般瘫在了床榻上,他的大寿只怕已过了一两个月了。
  不能,她等不及。
  得在他过寿前几日,就将他放倒,让侯府更有理由过大寿来冲喜。
  如此,她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众戏子将当年之事重现眼前,让那狠毒的方夫人当场惊吓崩溃,当着皇上的面,亲口承认当年之事。
  如此这般,证据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自然,如若能寻到当年埋尸的荒地,如今的方夫人便更是死路一条。
  她倒不想让恶人死的那般痛快。
  要让他们长久被煎熬、被折磨,一直到长命百岁之后才是解脱。
  按照这个计划,她寻合适的戏子之事,便要在这两日确定下来。
  她忖了半晌,回头喂了殷人离饮过茶水,方冷着脸问道:“母亲……便是你阿娘,生前喜欢念什么诗?听什么戏词?你此前曾同我念过你阿娘常说的几句佛偈,是如何说的来着?”
  他听她问起,早已焦急了半日的心渐渐稳了下来。
  他挣扎着道:“李宅吵了整个午后的说话声,便是你要寻同母亲的声音相似之人?”
  她见他竟一语中的,便不同他打机锋,坦然道:“没错,怎地?”
  他知道的信息还太少,今日他向石伢套了一整日的话,也未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隐约知道她在帮他报仇,却又不知她要用什么法子,报到什么程度。
  她提到那荒地,提到要皇上亲临,提到戏子伪装母亲活着时的声音……
  他蹙着眉,竭力整理着思绪,追问道:“你是想,由戏子扮作母亲,在皇上面前告御状?”
  芸娘见他几句间便已猜到一半,不承认也不否认,只冷冷道:“如何?同你那杀上门将自己赔进去的法子相比,哪个更差?”
  他心绪澎湃,语声喑哑着央求她:“我同你一处想法子……你莫再灌我药,为夫同你一处……”
  芸娘被他一声“为夫”激的跳起,立时从衣襟出抽出那和离书,咬牙切齿道:“姓殷的,你莫忘记,你同我已然和离。你的大名由你亲手签下!”
  她继而端起茶壶不停歇的向他灌下,直到灌进了半壶水,方哽咽道:
  “我为何要插手你的事?因为我要让你知道,不是你同我和离,是我同你和离!你殷人离,当不上我的夫君!”
  她甩袖而出,站在院中泣了半晌。
  彩霞轻声劝解着:“旁的下人都不知真相,姑娘站在这处哭,若让旁人瞧见,知道姑娘同姑爷起了嫌隙……如今姑爷又软在床榻上,几个丫头要是起了歪心思,趁着姑娘白日不在,便能将姑爷……”
  芸娘倏地一惊,只住了几声,方又压低声音低泣道:“他都同我和离了,我还想着他作甚。”
  她虽负气嘴硬,心中到底关心着他,只在院中徘徊了半晌,方回了房中。
  憔悴的青年面色焦急,见她进屋,方挣扎道:“我错了,不该起了寻死的心思,该同你商量……”
  芸娘长叹一口气,半晌方摇了摇头,喃喃道:“说这些话又有何用,横竖你我已经和离。我本该立即搬走,好让你继续寻下一门亲事……”
  他立刻摇头:“没有旁人,为夫心里只有你……”
  她立刻泪目,抬头问他:“你说你不喜欢我,才同我和离……”
  他一滞,一时没了言语。
  这几日他躺在床榻上,除了担忧她,有大把的时间让他将局面想清楚。
  母亲受辱含冤身死,他从哑婶口中得知的细节令他崩溃。
  哑婶不知道的是,母亲上吊之时,他是在现场的。
  他睡的迷迷糊糊,睡眼朦胧中瞧见母亲往房梁上挂了绳子。
  那时他不知母亲要做何事。
  他以为她是在为他搭秋千架。
  他甚至还有些雀跃,希望母亲快快搭好,陪他一块玩耍。
  然而,那样的吊在半空中的秋千架,他是没有见过的。
  母亲绑完麻绳,回头定定的看着他。
  他欢喜的扑过去,以为母亲要同他玩秋千。
  然而母亲只将他揽在怀中,向他交代着:“今后去寻你阿舅,和殷家一块过。”
  他不懂母亲为何同他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他问她:“何时去寻阿舅?荡完秋千之后吗?”
  母亲一把抱紧他,抖了极久,亲自将他推出门外,道:“乖乖数到九十九,便去寻阿舅……”
  他探着头往房里那半空的秋千上瞧,不舍道:“唤来阿舅,阿离便能玩秋千吗?”
  母亲眼圈红的厉害,抚着他的发顶,点头道:“等唤来阿舅,自然能的。”
  他便乖乖蹲在房外的园子里,雀跃着数着数。
  便是在那九十九个数里,母亲上了吊,挣扎着踢倒了凳子,中断了最后一丝儿呼吸……
  他那时并不知,是他为母亲倒计时,将她存留于世的最后时间一个数、一个数的挤压干净。
  他心中只想着快快去寻阿舅,寻来后好同母亲一起玩那秋千。
  后来院里有些乱,下人们像放出蜂房的蜂子一般四处乱窜。
  没有人看着他,他蹦蹦跳跳的出了府,一路急切的跑去了殷府。
  等他牵着阿舅回了府上时,母亲已躺在了木板上。
  那是一张崭新的木板,时至今日他还能记得,那木板散发着最最昂贵的沉香木的清香,干净的没有一个虫眼。
  门板上只铺了一面薄薄床单。
  母亲被装扮的隆重而怪异,就躺在那张薄薄床单上。
  那时他守在木板边上,以为母亲在深睡。她的嘴合不拢,不知为何,舌头总是长了一截,从口中伸了出来。
  那时他才有些害怕。
  母亲的模样同他曾听下人们讲的阴间小鬼多么相似。那些鬼鬼怪怪的故事里,小鬼也是这般拖着长舌头,曾将他吓的险些尿了裤子。
  他便是在府上给母亲办丧事的几日中,从几个下人遮遮掩掩的表述中迷迷糊糊知道了母亲离世的些许原因。
  后来他病了一场。等他病愈,他熟悉的正院下人们已经全部不见。其中一位贵妾登堂入室,接替了母亲的位置。
  他是几乎没有童年的人。在他五岁时,母亲离去的那一刻,他的内心便迅速成熟。
  母亲曾是他在这世间的所有温暖。母亲离去后,他虽还有舅家,然而在他心里,他仅剩他自己,如同孤魂野鬼一般徘徊在这世上,浑浑噩噩的长大。
  母仇是让他成长到如今的所有力量。
  因为心中怀着母仇,他能在侯府隐忍着长到十六岁,在终于能自保时,才同侯府决裂。
  因为心中怀着母仇,他能在数回受伤中顽强的活了回来。
  因为心中怀着母仇,他能强忍着不向方家动手,长久的寻找着当年之事的证据、证人,想已最最正当的理由,将那些恶人击溃,让他们在母亲坟前磕头,让他们以血祭魂。
  他长久的放任着方府的人,他将希望都寄托在这世间可能存在着的最后一位经历了当年事的证人身上。
  只要他掌握了证人,有了证据,他就能将方府的人投入大牢,用他所知道的最最残酷的刑罚折磨他们,一遍又一遍让他们体会死去活来的感受。
  然而哑婶的话没有给他带来更多有用的信息,反而让他对当年的细节知道的更清楚。
  知道母亲是如何受辱,知道那些恶人是如何布的死局……
  他此前所有的等待变的可笑。
  他让方府那些恶人白白多活了这么些年。
  只有他亲手将恶人斩杀了,以亲儿的身份让恶人血洒当场,便是对母亲的慰藉。
  他被仇恨击溃的时候,他没有忘记他的芸娘。
  他自然也想到,芸娘他要陪伴一生的人。
  然而他没有办法一边放任母仇不管,一边同他的妻岁月静好。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得为她寻好后路,将她安置在一个安全位置。
  他只要将和离书带去衙门备案,他便能同芸娘没有丝毫关系。
  他没有牵挂,他就能安心去报母仇。
  他的剑和匕首磨得噌亮,他一刻都等不下去,让恶人多活一息,便是他的不孝。
  他等这一日,等的太久太久了。
  那时他想不到迂回报仇,他想不到声东击西,他想不到联合他的嫡妻一起想法子。
  后来,她的嫡妻唤了阿蛮来寻他。
  他匍一进门,便闻到了软经散的味道。
  桌上酒菜丰盛,他便知道她要下药阻拦他。
  他的妻愿意和他同伤、同死,但他不愿意。
  她还年轻,年轻的还满是孩子气。
  她还对她的胸衣大业野心勃勃,想将铺子开满整个大晏。
  他断不能吃菜、喝酒,断不能如了她的愿。
  后来他依然中了她的计。
  她用她的身子一遍又一遍抚慰他,要同他做最后一回夫妻。
  后来他被她囚禁在这床榻上。
  这几日漫长的仿佛他的一生。
  他不知她要作甚,他生怕她像他一般冲动,生怕她引火烧身。
  他此前听闻,那江宁的罗玉在狱中瞧见芸娘时,曾大声赶开她,不想让她沾染险事。
  他初初知道这消息时,他便喝尽了干醋。
  他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定然是不想那人以身涉险的。
  这几日他内心史无前例的焦躁,然而从她偶尔来寻他相问的诸事中,他渐渐明白她要做什么。
  她要用她惯于的“斗智”,为他将母仇报一报。
  他虽不知她的具体计划,然而他能看出,她不是乱出拳,她是有章法的。


第533章 解毒(二十九更)
  天色渐亮。
  石伢牵着阿花,前来接应芸娘来守殷人离时,芸娘正正从趴睡的桌案上醒来。
  外间阿黄闹腾,她一瞬间恍然觉着她在江宁。
  那时她还小,十二三岁的年纪,将将经历了大洪水的浩劫,将石阿婆和石伢接来同住。
  那时日子静谧,悠闲。
  她抬起头转了眼珠瞧见床榻上的殷人离时,她一瞬间忘了她同他的恩怨和处境。
  她坐去炕沿上握着他手道:“今后去江宁长处好不好?”
  等她说完这话,石伢已推门进来站在了厢房里。
  十六七的少年虽蹿高了不少,仍是儿时的扁头绿豆眼。
  他的到来,令芸娘想起来她与殷人离的恩怨。
  她立时起身,将每日装药水的茶壶亲自递给了石伢。
  石伢接过茶壶,十分熟练的掀开杯盖,翻开箱柜取出包着软筋散的纸包,哗啦一声往里面倒了半壶的药粉,方端着茶壶窜出了房。
  等他去厨下接来热水,芸娘忙忙接过来,忍着烫先往茶杯中倒了半杯,紧接着便一巴掌拍在石伢背上。
  石伢委屈道:“阿姐你作甚?”
  芸娘指着这半杯稀粥一般的药水,气的发抖:“你日日给你姐夫喝这个?稠的像稀泥一样的药水?你是想让你阿姐当寡妇?”
  石伢摸摸脑袋,瘪着嘴道:“我想着阿姐不差钱……”
  芸娘恨的牙痒痒:“这是不差钱的事吗?”
  她想着她这几日一想起殷郎要和她和离,气不打一处来时,便要亲手灌着他喝下这稀泥一般的药水……
  难怪她方才同他说话时,他没有立刻反应。
  她慌忙扑去床榻边,拍拍他脸急道:“殷郎,你怎样,可有何处不舒服?还能说话吗?能认出我吗?我是芸娘,我是你的芸娘啊……”
  他心里一动,立时做出痴呆的模样,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她,仿似没有了意识……
  她惊慌着连声喊着彩霞,让她去请安济宝,又惊慌失措的想着什么可以解毒。
  对,绿豆水,还有牛乳。
  她冲出厢房,吩咐厨娘快快煮绿豆水,又跑回了厢房,含泪将他搂在怀中,哽咽道:“安济宝快来了,不会有事的……”
  石伢心惊胆战的站在一旁,只觉着自己手上沾了人命,怕是要人头不保。
  他到底大了,比儿时有了担当,一步跪到床前,咬牙道:“阿姐,姐夫若有了事,我……我立时去衙门自首……”
  芸娘此时哪里顾得到他,只吩咐他:“你去外书房,让旁人先等一等。其余事,午间再说。”
  石伢起身,一抹泪,大步出了厢房。
  芸娘守着殷人离,只见他被她拘了两日,已满是胡茬、两眼深陷,憔悴的不成样。她只怪自己被一时气愤迷了眼,连他中毒深重都瞧不出来。
  她自己没中过软筋散,不知道中了毒,到底是有多无力。
  她记得上回从船上回来,她想报复他时,他同样中了软筋散,那时他虽然无力,然他能站、能说话,只是不能跑……
  她泪如雨下,抱着他哭道:“我吓唬你的,我没想同你和离……你好好的莫吓我,我不想一个人……”
  他强压着要反抱她的冲动,依然如此前那般面无表情,只一双眼睛越渐湿润。
  她瞧得清楚,立时抚着他面道:“你还能听到我的话是不是……”
  他只看着她,却不能给她反应。
  安济宝来的极快。
  彩霞推开房门,从背上扔下来五花大绑的安济宝,气喘吁吁道:“姑娘,他不愿来,奴婢只能将他绑来。”
  此时安济宝口中被塞着一块破布,口中“嗯嗯咦咦”骂个不停。
  芸娘立刻上前,先不忙替他松绑,只蹲在他身旁告饶道:“若不是事情紧急,也不好将恩人绑来。求你看在同殷郎自小的交情,先救他一救。等他解了毒,你要打要骂,我都任你来。”
  安济宝闻言,突着眼珠子往炕上看过去,口中便“咦”了一声。
  芸娘见他被殷人离的症状吸引,一时半会再无撒泼模样,立时上前解开绑他的绳索和口中破布。
  他扶着椅背起身,伸着脑袋瞧过去,连连惊咦了好几声,方转头看着芸娘:“他这是中了软经散啊!是谁下的药?”
  芸娘羞愧的垂下脑袋。
  安济宝突出的眼珠子瞬间钉在了芸娘面上:“你下的?你除了向外人下毒,你还向你夫君下毒?”
  他哈哈哈大笑两声,挪动着被绑麻了的双腿上前,指着靠在床头面无表情的殷人离,得意道:“姓殷的,我就知道你有今日,自打你挖空了心思想娶这母夜叉,我就知道你有今日。”
  他连赞了两声“活该”,这才转头向芸娘竖了大拇指:“女中豪杰,六亲不认啊!”
  芸娘心急如焚,哪里顾得上他的打趣,忙赔着笑脸,央求道:“安恩人,求求你快快开了解药,救救殷郎……”
  救……或是不救……
  安济宝转头又朝殷人离看了过去。
  什么时候软经散能把人毒傻了?这李家的母大虫不懂药理,殷人离这一手能将她唬住,可唬不住他这位郎中。
  他笑嘻嘻上前,坐在炕沿上,装模作样伸出手指搭在殷人离手腕上,抬了眼皮子瞧他:“你这毒中的……”
  半晌没有下文。
  芸娘着急问道:“中的如何?可是极重?”
  她主动将茶杯端过来给他瞧:“就这像稀泥似的药水,连喝了几日……”
  安济宝扑哧一声,再次啧啧赞道:“殷夫人阿殷夫人,你这般的人才,全天下除了殷兄弟敢娶,没有旁的人敢娶了。”
  他由衷的佩服道:“你两人真是绝配啊!”
  芸娘听得又惭愧又心惊,只催促着:“求你快救殷郎。”
  安济宝重新看向殷人离,不动声色的抓住了他一根手指,目光灼灼道:“能不能救,端看着病人配不配合……”
  殷人离面无表情,藏在被下的手缓缓而动,隔着被子,在安济宝腰间抓了一把。
  安济宝微微一摇头,又不动声色的握住了殷人离的两根手指。
  紧接着,他腰间又被挠了三下。
  他便有些愤愤。
  这殷人离需要他递梯子,怎地连一个铺子都舍不得出?殷家两口子对不起他的地方多了,用一个铺子致歉表谢,很难吗?
  莫忘了,他今儿可是被绑来的,是受了屈辱的!
  他立刻抓住了殷人离三根手指。
  久久的,他的腰间终于迎来了两下抓挠。
  他心里再叹了口气。真是抠啊,竟然只愿意把城郊的铺子给他。
  他站起身,虚空点了点殷人离,转头看着芸娘:“他暂无大碍,瞧着傻,心里精着呢。你停了软经散,过上两日,他自然能好。”
  芸娘将信将疑道:“不用喂解药?殷郎今后真不会傻?”
  安济宝再瞟了眼殷人离,心里盘算着方才得手的铺子价值几何,方慢吞吞写了个方子,递给芸娘:“自然,煎药喂他喝了,他立时解了毒,也能保他不傻。”
  芸娘担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地,感恩戴德的送他出去,方嘱咐彩霞快去库里寻药和煎药。
  她重新回到房中,坐在床沿前牵着殷人离的手,低声道:“等你解了毒,你只要不同我和离,我们便联手干。方家那些恶人,不值得将我们的命搭上去。我的法子,能帮你报仇。”
  她牵着他手絮絮叨叨,将她想如何让方侯爷后几十年生不如死的法子告诉他,将她想撺掇方家给侯爷过寿辰、逼得那方夫人在皇上面前自己认了罪的法子告诉他……
  她拧了帕子替他净过脸,等彩霞端来了汤药,她将汤药接过来吹温,方看着他道:
  “你若不同我和离,不抛下我一个人干傻事,你便眨眨眼睛,我就解了你的毒。
  你若敢骗我,还是那句话,你伤我伤,你死我死。你能阻拦我去动方家人,你不能阻拦我去寻死。”
  她眼神坚定,牢牢看着他,只等他一个眼神。
  他的心软成一滩水,他觉着自己简直是个混蛋。
  他若当时不冲动,而是同她细细盘算,她便不会被他整的伤心,不会往手掌上划一簪子,不会一个人去谋划诸事。
  他双眼湿润,急促的眨着眼睛。
  她破涕为笑,当先在他脸颊吧嗒一口,方端过来汤药喂他喝尽,扶着他躺下,安慰道:“你躺会,我去外间见了众人,便来陪你。”
  她将将起身,他便反手握了她手,看着她缓缓道:“今后,为夫都听你的……”
  她堆积在心里的委屈立时被这话招惹了出来,眼泪扑簌而下。
  他咬牙再勉强一使力,她已感受到他的心思,自动的抱住了他的腰身,将脸颊埋在他胸膛上,委屈而畅快的哭了一场。
  他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她后背。
  她起了身,擦着眼泪道:“你心疼母亲当年受辱含冤,我明白你的心思,我不怪你。我心疼你……”
  他眼角越加湿润,只拼着周身的力气再次将她抱在怀中。
  用过午饭,殷宅的两位主子齐齐出现在外书房。
  芸娘将管着柳郎中和冷梅、阿蛮和风水先生的两条线分出给殷人离。
  她自己除了抓着戏子这一条线,便是倾尽全力同方家人缓和关系,用最快的时间打进方家内部。


第534章 闹鬼(三十更)
  新一日的午时,戏班子的许老板带来的戏子中,有人发出的声音,终于同殷人离母亲当年的声音相似。
  等芸娘将殷人离写给她的几句佛偈和诗词递给那戏子,哑婶便在那样的声音中流了泪。
  芸娘长长舒了口气。
  到了晌午时分,柳郎中向殷人离送来了消息。
  在一家戏园子门前,方家侯爷同冷梅干柴遇上烈火,看对了眼。
  一切都要开始了。
  这个晚间,二更时分,殷宅角门驶出了一辆马车。
  殷家两位主子相依偎着坐在马车里,等着验收所有事件的导火索。
  拉车的马蹄上包了麻布,马车悄无声息的驶过正街、驶过六部衙门、驶过皇宫,最后停到了一处小巷里。
  小巷一旁是一座豪气大宅子,门匾上写着个大大的“方”字,铁画银钩,原是出自先皇的手笔。
  车辆停下不久,便有黑衣人前来,凑在车窗外低声道:“大人,夫人,侯爷今晚不在府里。暗卫同戏子已准备好,三更时准时开戏。”
  殷人离轻轻“嗯”了一声,芸娘忙忙倚靠在他身上,越过他撩开帘子,悄声同外面道:“去同戏子说,事成后定按此前的承诺让他过逍遥日子,莫怕,让他放胆子干。”
  黑衣人应下去了,芸娘方攀着殷人离的颈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