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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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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想不动声色是不可能的。
他身后车厢里的小公子声音正无时无刻不在操纵着她。
“快两步……”
“慢……慢……”
“走……走两步停一下……”
车夫未曾想这趟买卖竟棘手如同赶着骡子走钢丝,内心便不由的哆嗦了又哆嗦。
这一番哆嗦,手里的鞭子便多甩了两下。眼见着他那原本就不怎么规矩的骡子便横冲直撞的跑了起来。
便是一瞬间,整辆车便从路旁的沟壑里翻了下去。
倒是前方那小姑娘有菩萨心肠,放下手中的包袱皮,慌慌忙忙跑来将他扶起身,声如莺啼问道:“车厢里有人吗?有人吗?”
“小爷……不是人?”高俊扶着腰呲牙咧嘴的下了骡车,当先想着的是去往车夫腚子上补了几脚,扔出一颗碎银,嫌恶的喊了句:“滚!”
青竹第一眼便认出了高俊。
纨绔子与半年前并无区别,依然是那令人厌的放浪形骸之样。
面皮白净,笑意风流,甚至比之前更令人厌恶一些。
偏僻的支路上几乎无路人。
有钱人的宅子,要么在最繁华的地段,要么在最偏僻的地段。可无论住在什么样的地段,买的起胸衣才是第一要务。
青竹怀揣主顾下定的五十两银子,心里有些慌张。在她从不到两刻钟之前的回忆里想了一圈,意识到这辆普通的骡车仿似在她去往主顾宅子那时就已经跟在她的身后时,她立刻明白自己是被跟踪了。
他究竟是想抢钱还是劫色?
便是她分析的这片刻已经失了制服高俊的先机。
辣椒面从她袖袋里抽出的刹那,高俊早有预料,长腿跳开几步便离了辣椒面的威胁。
青竹尖叫半声,重重打了一连串喷嚏,拔腿便跑。
她很快就后悔起来。
今天这位主顾是个暴发户,故而付她的定金用的是真银。彼时那主顾还十分认真的启发她:“……感受手握真银的感觉,是不是远比银票多了沉甸甸的满足感?”
青竹当时除了能体会出沉甸甸的感觉,那种满足感万般体会不到。这银子是要回去原封不动交给阿姐的,要有满足感也会是阿姐啊!
然而只她感受到的这沉甸甸此时已经害苦了她。她每跑一步那银锭子便捶打着她的胸口。
被银子打,她能忍。人的一生有几回能被银子打的机会。
然而那银子在她胸膛前一跳动便停不下身子了,且蹦跶的越来越高,便听连串的银子掉落的吧嗒声之后,她的身子瞬间变轻。
她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往前窜了出去。
紧接着后面的那纨绔子高俊声音凉凉将她唤了回去。
他说的是:“兀那丫头,这么多银锭子不要了?小爷可拿去捧姐儿了!”
她倏地停步转身,一只手重新按上袖口,恶狠狠喊道:“银子通通扔过来,一颗不许剩!否则我撒你辣椒面,辣瞎你一对招子,让你断子绝孙!”
高俊一愣,狂笑随之而来。
“小丫头,莫看你比去岁小爷见着你时长高了一些,可见识显然未跟上来。
第一,你那辣椒面也就只能打个‘出其不意’,小爷我既已有了防备,还能让你得逞?莫说你还藏着一包辣椒面,便是身都是,小爷我也不怕。
第二,眼睛瞎了不影响生育,撩阴脚才容易断子绝孙,辣椒面不能!”
青竹从善如流,一步窜出去想给他一个撩阴脚。
此前在她阿姐的教诲下,这脚法她可是认认真真练过几日。
她的脚尖将将踢了出去,便被高俊伸手一捞,紧接着手上多了一截麻绳。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已被高俊五花大绑如一只螃蟹,半分动弹不得。
她以平生最大的声音唤起了救命。
高俊不慌不忙解下了汗巾子。
他蹲在她身前,伴着她的呼喊数了三声,遂接汗巾子往她嘴里一塞:“小爷我可给了旁人来救你的机会。无奈你平日骄纵毫无人缘,老天都帮着小爷报仇雪恨!”
他略略一施力便将青竹扛上了肩头,在青竹屁股上轻拍一下笑道:“小丫头人小倒是挺重,也就是你哥哥我,换了其他人不一定能扛的动你!”
青竹又羞又恨,几欲将一口银牙咬碎,身体几经挣扎,那麻绳加上高俊的手臂竟将她牢牢箍住动弹不得,未多久她便失了力气,如同死虾一般挂在他肩上,内心里一会想着如何使出个撩阴脚,一会又想着要不要先聚集一包口水等她嘴里的汗巾子被扯掉时也好先发制人迷了他的眼。
高俊在路上发现她的行踪一路跟过来时便发现附近有片林子,十分适合他拿来报仇。
衣摆一撂,他颠了颠青竹,抬腿便往林子方向而去。
日头渐渐西斜,繁盛林木撒下阴影将此处遮的影影瞳瞳,头顶虽有鸟鸣声,却看不见一根羽毛。
青竹心中万般惊恐。
她年龄虽小,见识其实便不少。
此前她在班香楼便见过极多十一二岁的姐儿,稚气浓浓,便被人恩客开了苞。那时老鸨子便常用看银子一般的目光看她,和蔼可亲的对她道:“小乖乖再长两年,你也能赚银子了呢!”
那时她已懂得老鸨子的话中之意,每每有这些事,她便怕的不敢离开她侍候的姑娘,甚至夜不能寐,唯恐一不小心被捉了去。
高俊寻了处草厚的地方将她放了下来。
林间小风吹过,他的肩上倏地一冷,低头瞧去,衣袖已经湿了一大片。
他瞪圆了眼睛:“你哭?我还没动手,你就哭了?你这不是提前诬陷我吗?”
眼前的小姑娘泪水长流,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如受惊的鹿子一般,眼中仿佛不只是害怕,还像受了泼天的委屈。
他扯掉青竹口中的汗巾,她果然没有朝他吐一泡口水,只顾着自己个儿默默流泪。
高俊有些手忙脚乱,他跳开两步站了半晌,又不甘心的近前,逞强道:“你之前打了我那么多巴掌,我今日……只打你一巴掌,就算你我扯平!”
他猛的扬起手重重打下,在靠近青竹脸颊之时却减了速,一巴掌轻轻落在她面上,似拍又似摸。
手掌上沾了她的涕泪,他嫌弃的咧着嘴将手上之物蹭到她的胸前,人忽的一滞,似有些迷糊,又有些清明,缓缓瞧了她一眼:“你……你……你这么早就发育了?”
青竹几欲哭死过去,只觉得此生清白被毁了一次又一次,跟着阿姐过了不到一年的逍遥日子,便要死在这处。
一时又将怨念投射到罗玉身上,若不是去他家赴宴,也不会遇上这色胚。
一时又觉着等她自尽变成鬼,她要令这色胚撞邪昏死,一辈子苏醒不过来。石阿婆可是认识她的,定不会帮着这色胚收了她。
一时又想到石阿婆是个瞎子,保不定会认不出她而将她打的魂飞魄散,自此不能超生。
高俊在缩回手后眼睁睁看着她不停歇的泪水长流,初始还是委屈的默默流泪,缓缓变成了嚎啕大哭,最后除了大哭还挣扎着用额头撞着地面,一副意欲寻死的模样。
------题外话------
高俊又出来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啊,这不是自找死路嘛!
第106章 高俊的惨痛教训
高俊慌了手脚,忙忙过去挨着青竹,可又不知该如何宽慰她。
此前他可没做过这事啊,那些姐儿哪里用的着他去俯就,但凡他略略冷了脸,姐儿便如蛇一般缠了过来,服务意识极其的好。
便是他那才定了亲的未来媳妇儿,偷偷看他时也是含了笑的,何曾将一张染满了眼泪和鼻涕的丑脸对着他。如是她敢如此任性令他不快,他铁定休了她。
他被青竹哭的没了主意,最后只得下了决心:“你虽然还小,可本少爷可以等。等你及笄了,我一顶小轿将你抬我家去,收了你便好。可行?这便不算我轻薄你了罢。”
他的话刚说出去,青竹的哭声立刻大了一声,那脑袋撞地的动作也更猛烈一些。他忙忙扶了她的脑袋,探头往四处瞧了一番,威胁道:“你再哭!再哭本公子不客气了,我便将轻薄你的名声坐实,扒了你的衣裳,在你身上咬个牙印,让你抵赖不了!”
青竹的哭声刹那间停止,因着停的太猛,紧接着便打起嗝来。
高俊重重叹了口气,瞧了她半响,探出手去,青竹便如青虫般挣扎着蠕动开,离他越远越好。
高俊苦笑道:“你不过是要为你解开绳子。你若愿意被这样绑着,那也行。我瞧着……”他又四处看了看:“这日头也要落山了,你既然喜欢躺在此处,我便先走一步了。”
青竹呆愣了半晌,看他果然提脚要走人,急急出了声:“你莫走……”
他回头看她,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瞧着他,虽然将一双眼睛哭成了肿泡眼,可配着那神情,却也有几分让他心动之处。
他嘿嘿一笑,转身蹲在她身边,将麻绳替她解开。
骡车在一处绣庄面前停下。
高俊探头出去瞧了一眼,回头问青竹:“这便是你家铺子?”
青竹点点头,从座上起了身,作势要下车。
自她忍辱负重将泪珠儿压下去,她的眼睛快速消了肿,颜值急速提升,颇显的风姿初绽。
她面上似乎还浮上些羞怯柔弱的神色,与她年前抡圆了手臂打他巴掌的模样判若两人。
高俊当先下了车厢,伸手欲扶她。
她踌躇了片刻,将玉白小手放在他腕上,他甩给她一个媚眼,将她扶下了车厢。
绣庄门口人来人往,青竹害羞的收回手,欲抬脚进去。
高俊啧了一声令她回首:“回去乖乖养着,等你十四岁上小爷就来抬你……银子收好,莫回去又哭鼻子……”
青竹羞臊的撇了头,未几转头瞧他,朱唇轻启:“你何时离开江宁?”
高俊几欲摸上她下巴,终究还是未伸手,只自我感觉良好的一摆脑袋,略略凑上前压低声音道:“怎的,舍不得小爷离开?还有半个月才走。”
青竹又做娇羞状:“那还是住在罗家吗?”
高俊想一想,做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也罢,你这几日若想我,便来罗家寻我。我带你去摘星楼吃鱼荟。”
青竹点点头,最后一次浮上笑脸:“你走罢,我瞧着你离开。”
高俊又抛一个媚眼给她,抬脚上了骡车。
那骡车往前转了个弯再瞧不见影子时,青竹面上的柔和转做冷笑,咬牙切齿道:“我阿姐饶不了你!”伸手拦了骡车往内秀阁而去。
……
暮春初夏的日头比往日升起的早了些。
天刚泛鱼肚白,罗家的下人起了身正扫着门前浮尘,他家的少爷已经站到了自家大门前。
陪他站着的是双手叉腰的李家姐妹。
初夏衣着单薄,衣裳里不能藏物件,芸娘便将麻绳明晃晃的缠在了衣外。
青竹手上端了个木凳,木凳上放了个木盆。
盆无甚稀奇,稀奇的是盆中的水。
红,血红,比血还红的水。
溶了足足五斤辣椒面,看过去就觉着辣眼睛。
芸娘冷冷看了他一眼:“发生了何事我也不想多说。去,将那小畜生喊出来。”
罗玉往辣椒水里再瞧了一眼,叹口气,意欲抬腿往角门而去。
芸娘拉住他:“好心提醒你一次,等会让那小畜生先出来。你若不听想跟着遭殃,那便由你。”
待罗玉从角门进去了,芸娘同青竹跟在其后,停在门边。
青竹一把将木凳放在地上,芸娘蹭的跳上去,将木门摆成一个合适的角度,向青竹伸出手去。
青竹抬高手臂将木盆递上去,芸娘伸手接了,轻车熟路将木盆架在木门顶上。
待她觉着放稳了,立刻跳下来,将木凳往边上一藏,同青竹躲在了一边。
她不过将将嘱咐青竹“等会莫留力气,打的他一辈子想起你就要尿裤子”,角门后便传来了脚步声。
芸娘忙将腰间麻绳解下。
男儿身高腿长,片刻间就到了门口。
便听那高俊问道:“兄弟,你怎的走的那般慢?”
罗玉唯唯诺诺的声音传来:“我昨日栽树伤了脚,俊哥你先去。”
虚掩了一半的角门被一把推开,高俊的身子一闪而现。他瞧见门边上的青竹,只来的及说出一句:“这么快就想我……”
辣椒水倾盆而下。
痛呼声刚起,芸娘跳上去将麻绳套在他头上。
几乎同时,青竹一个撩阴脚过去,身形颀长的少年再一声痛呼,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捂着裤裆,轰然倒地。
历史再一次重复。
待高俊被五花大绑口中塞了巾子拖到墙角,芸娘当先一巴掌甩过去:“摸我阿妹?啊?敢摸我阿妹?”
她又是一脚踹到他裆部:“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弄瞎你一对招子,让你断子绝孙!’”
高俊痛的几欲昏死过去,口中呜呜作响。他目眦欲裂望向青竹,万般搞不懂眼前情况。
不是说好那不算摸吗?他可是承诺了要抬她当姨娘的啊!
芸娘起身拍一拍手对青竹道:“交给你了。自己的仇自己报才过瘾。”
又往地上高俊揣去一脚,慢悠悠走开了。
罗府门口的下人们已经被罗玉支使着从大门进去,剩下的活计由罗玉接手。
他忐忑不安的扫了几片树叶,见着芸娘从角门处出来,立刻凑了过去。
角门处除了传来连绵不绝的压抑的痛呼声,还时不时传来青竹的话语声和巴掌声:
“敢抬我?”啪啪啪……
“敢摸我?”啪啪啪……
“敢跟踪我?”啪啪啪……
……
罗玉极力的找了些话题:“芸妹妹,那些蚕都吐丝没?”
“死了一半!”芸娘坦率回答。
已经打了一个了,不差另一个。
“死了?”罗玉心尖尖上抖了又抖。
芸娘一个眼风扫过去:“嗯?你心疼?”
罗玉脸色紧跟着变了变:“不不不,不心疼,一点不心疼!”
芸娘哈哈一笑:“你小子够识相。通过高俊这件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罗玉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明白了,一个人能好好活着不挨打已是不易,担心那些蚕啊虫啊有什么用,你说是吗?”芸娘大力拍着罗玉肩膀。
罗玉立刻点头:“对对对,芸妹妹说的对。蚕啊什么都是身外之物,你我好好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
芸娘对他竖了大拇指:“有慧根,不错不错。”
角门那处的动静渐停。
芸娘同罗玉到了近前,青竹欢快的拍了拍手起身,面上是一副餍足的神态:“阿姐我们走吧!”
芸娘拽着青竹转身大步离去,待走出角门小巷倏地趴在墙边,瞧见罗玉只顾着关心高俊,果然没计较死蚕的事情,这才呼了口气,如青竹一般满足的去了。
罗玉瞧着几近昏死的高俊,担忧道:“我……去替你喊个郎中?”
高俊肿大了一倍的脑袋急速的摇了摇头,眼中流下了一行清泪。
青竹出了一口气,又在芸娘千万次的开导她“稍稍摸一下不算失了清白,阿姐不告诉其他人,旁人不知道,就不算失了清白。”终于背芸娘洗脑成功,开开心心的同阿姐一起去寻新铺子去了。
因着公主的这笔买卖,开新铺子的事迫在眉睫。
如若哪日公主殿下心血来潮要来铺子看,是该将她带去哪里呢?
谎称没铺子,算不算欺公主之罪?会不会被杀头?
带她去内秀阁,如若撞上闲杂人等,算不算冲撞了皇族?会不会被杀头?
如若杀头的话是个怎样的杀法?是只杀芸娘一个人,还是将李家都杀掉?是只杀内秀阁之人,还是将帮工都杀掉?
尤其她还是打过公主的侍女的,是有案底的,一个不慎便是难于挽救的结果。
这些问题芸娘不敢细想,一细想就让人夜不能寐。
此时再不是计较银钱的时候。
只要地段差不多,大小过的去,能有临街铺子和后院厢房,院里能有口井,最好旁边还能有一大波葡萄架,边上能有两棵树,树上结个秋千,墙边放一口缸,缸里养几尾红鲤鱼……
享乐主义来的不是时候,芸娘觉着自己离被砍头又近了一步。
在第十日,公主的胸衣做成的这日,新的铺子终于定了下来。
在富人聚集的油桐街里,外面是几间临街铺面,里面有一大片院子,院子里有井,还有厢房,厢房里不但有地龙,还有火墙。
芸娘咽了口口水,又咽了口口水。
地方是好地方,几乎满足芸娘的所有要求。可要价也不少,两千两。几乎要花去她的大部分积蓄。
芸娘便同青竹打起了配合。
“哎哟这房檐上的瓦都缺了好多,主人家太不上心了……”
“就是就是,破屋烂瓦像什么样!”
“哎哟这井竟然没盖子,脏东西不知进去了多少……”
“就是就是,以后我们闹肚子寻谁去?”
“哎哟这地龙竟没烧?谁知道还能不能用啊……”
“就是就是,这处得扣钱,这不是忽悠人嘛!”
屋主的态度十分和蔼:“不若两位小姑娘立刻出去,往旁的铺子瞧瞧?”
芸娘同青竹被人轰出来之时,又一波买主前来看房。
他们身穿绸缎、脑满肠肥的富贵模样刺激的芸娘一晚上没睡好觉。
实力雄厚的竞争对手啊!
第二日一早,她瞧见李氏吃力的挑着水从院外进来时,芸娘立刻下定了决心,一刻不停的冲去了钱庄将所有积蓄提出来,再趁着这股冲动未消失之前带着阿娘冲去了油桐街。
在骡车上,芸娘吞吞吐吐向阿娘试着解释她的理由:
“那位特别特别尊贵的主顾,财大气粗的不一般,我们铺子自然得配上主顾的身份……”
李氏点点头:“有道理,好地段的铺子是要贵一些,你还差多少,阿娘补给你……”
“嗯?”阿娘不反对?
她狗腿子的上前替李氏捶腿:“用不着动用阿娘的银子,那些可是你攒着将来给我和阿妹当嫁妆的……我手上的银子够用!就将宅子写在阿娘名下,您不嫌弃便成……”
李氏一蹙眉:“怎么瞧着你一副心虚的模样?那铺子该不会是你骗来的?你这可不成,旁人报了官阿娘可救不出来你……”
骡车先去了中人处。
芸娘趁着李氏等在外间的时候先将价杀到了一千八百两,又同中人偷偷说好:契书上写明一千八百两,嘴上一定要说是一千两。
如若这许多银子将她阿娘惊到,她这铺子可就买不来了。
中人应承的极好,速速便去喊来了屋主。
显然中人也同屋主提前交代过芸娘的嘱咐,一切进展的非常顺利,芸娘同她阿娘再将铺子从前到后瞧过一遍,按买宅子的惯例表达了一些嫌弃,最后勉强愿意买。
很快便到了签契书的时候。
屋主大笔一挥签下大名按了手印,将契书交给李氏后,李氏果然配合的极好,不发一言细细瞧着契书,演识字演的十分逼真。
芸娘十分得意,她阿娘是老江湖呢。
虽则她一家子都不怎么识字,可必须做出一副识字的样子,如此中人和屋主才不会在契书上做手脚。
然而李氏这一看便看出了问题。
“一千八百两?”李氏惊诧?不是说一千两吗?
什么?阿娘识字?阿娘竟然识字?
李氏已经毫不客气的开了口:“可算是我同我家娃儿一处过了来,否则你们这黑心奸商蛇鼠一窝是要骗人银子的……”
芸娘依然震惊:“阿娘你识字?”
李氏不理会她,一把牵着她要往外而去,手脚之有力度,引的芸娘挣扎不得,只直着嗓子不停嚷嚷:
“阿娘你识字?”
“阿娘你怎么会识字?”
“阿娘你识字竟然不教我?”
中人同屋主在身后跳着脚的骂人:“女儿诓人,当娘的骂人……一对坏胚!”
待芸娘将李氏说服,重新回来买铺子时已是午时。
中人一脸疑色的望着李家母女:“又是来消遣人玩的?”
契书最终还是签了。
只是李氏拉着芸娘这一去的代价便是,成交价涨了五十两,屋主的态度也很明确:爱买不买。
交银子时李氏便十分后悔,早知道这铺子迟早得买,便应该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怎能负气走人。
将事情一捋,又觉着这完是芸娘咎由自取,如若她不想着骗人,又怎会有这一出。
待她再想到这宅子竟花了几乎两千两银子,一时吃惊的合不拢嘴、依着穷人思维确然觉着此次芸娘有些乱花钱时,芸娘便将老话重新问过:
“阿娘你识字,却眼睁睁看着我当睁眼瞎,你怎么忍心?”
李氏羞愧仓皇而去时,芸娘已经喜笑颜开的拿了钥匙在手中晃荡,颇有半个暴发户的气质。
李氏逃避芸娘时,芸娘却同青竹要忙着屋子改造之事。
富人多爱饮茶。此处原本是临街铺子用作茶室,后院厢房用来住人,与芸娘的规划十分相似,要改动之处极少。
将茶室大堂改做前台铺子;将后面雅间用作更衣室;后院一排厢房拿来住人,阿娘一间,阿婆一间,她同青竹一间,剩下的空着,如若日后买了下人,可由下人来住。
等到了春日,可唤罗玉来帮她搭了葡萄架,再栽两棵树,树子长大了便能搭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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