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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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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顺手都做了,是以石伢从未有机会拜倒在关公的红脸下。
  芸娘探首往往远去的骡车,只得抱怨一声:“怎地不早说?!”叮嘱青竹和罗玉莫乱走,牵着石伢便极快的追着关公而去。
  然关公好追,人墙却不好挤进去。尤其芸娘现下身子圆,越加不容易寻个缝钻进去。直直追到了前方路口关公的宝座骡车转弯处,才终于寻着一处空隙拉着石伢钻了进去。
  石伢身子灵活,芸娘还未来得及将银钱塞给关公,石伢便扒拉着车沿窜上了骡车,蹲在关公面前,急着喊道:“我,我我我!”
  这位扮关公的戏子行了一路,早以被众人的呼喊震的脑仁疼,见了石伢指着额间,顺手便点在了他额上。
  石伢童年遗憾得到弥补,即刻如灵猴一般窜下板车,挤出了人墙。
  这时便听有人气急败坏叱骂道:“银子收了,怎地画的是旁的娃儿?方才冒充的我家娃儿那个崽子去了哪里?”
  挤在人堆里的芸娘听闻,立刻要给那呼喊的汉子还银子。然而此处围着的人多,骡车又不停歇的往前走。芸娘同那汉子之间的相隔甚远,竟接不过去银子。
  她只得也如同石伢那边艰难爬上骡车,将手中银钱往关公怀里一塞,对那出声的汉子一指:“银子给了,快抱你家娃儿去画。”扑通跳下骡车,挤出了人群。
  两人被这般一耽搁,等再顺着原路往回寻罗玉他们时,便不太能认出来具体的位置。
  此时万头攒动,所有的脑袋都黑压压一片,社火队伍的正头戏“舞龙舞狮”正进行到最精彩处,龙狮相争,龙口和狮口中吹出来的火星子将围观之人引得惊呼不止,那围观的队伍拥挤着不知暗中挪了多少位置。
  两人寻不到其他三人,瞧见路侧有一排树,便顺着最高的那棵树上爬上去,指望登高望远,寻一寻那熟悉的面孔。
  此时树下火龙口中又飞出了无边火星子,有胆小之人不停步的往后退,胆大之人纷纷往前凑,忽的当中有人被推的摔倒,须臾间人群便开始互相踩踏。
  离芸娘栖身近处忽的传来一声娇喝,众人眼睁睁瞧着一位妙龄少女摔在地上,无数双脚已在她头顶盘旋,须臾间便要落在她那动人的面和玲珑的身子上。
  忽的便有一位青年不知从何处飞跃进人堆中,一手勾起少女,揽着少女在地上翻滚一圈半身蹲起,脚尖一踩,抱着少女一跃而上,在最近处的树梢上稍一落脚,寻着近处一片人少处跃了下去。
  待他放开那少女,众人不由倒呼一口冷气,随之便将各种热辣辣的目光投了上去。
  但见少女此时领口大开,衣襟已褪到肩上,露出些许春光。
  少女惊呼一声,忙忙将衣襟拉起,面上涨红一片,眼中已泛了泪光,盈盈瞧着青年,神情欲诉欲泣,动人非常。
  青年如平日一般肃着面,对他因出于本能救人揪着少女衣衫使得她春光微泄的后果并无负责的自觉性,只抱拳作揖,淡淡道:“得罪!”便欲转身离去时,他近前的一棵树冠抖了两抖,滑下来一个十一二岁的总角少年来。
  石伢窘迫的望着眼前情景,抬头往树冠上再瞧了瞧,方对着青年一哈腰:“殷家哥哥……”
  殷人离默了一默,眉头微微显出些川字纹,薄唇轻启:“你怎地在此处?就你一个人?”
  石伢再抬起往树冠上瞧去,见芸娘并无露脸的意图,便“啊”了一声,又急忙忙分辩:“我什么都没瞧见,真的,什么都没瞧见!”
  殷人离平日多冷面,石伢自来有些惧怕他,是以想将自己立刻从这事中摘开,说的便有些多:“这位阿姐的衣衫不是你拨开的,你的手方才也没放在她……她……”
  他已经大到知道男女有别,知道身体有些地方不好直呼其名,便隐晦说道:“没放在她穿胸衣的地方……”
  几句话说出来,那姑娘面上羞意更甚了几分,殷人离的脸色更黑了几分。
  石伢自觉今日只靠自己怕是无法身而退,一咬牙,跑去树下,抱着树身子摇了摇,口中央求道:“阿姐,阿姐!”
  树上没有动静。
  石伢慌忙往地上寻了块小石头,瞄准树冠往上丢去,但见树冠抖了两抖,有个胖丫头抱着树身子扑通一声滑落了下来。


第155章 娘子(二更)
  痛,腚痛,痛的十分明显。
  芸娘呲牙咧嘴从地上爬起,做出一副意外的模样,对着面前两人讪讪道了句:“好巧……”
  她眨巴着眼睛,转头对石伢道:“没看清楚便说没看清楚,怎地能说谎呢……”
  或许是石伢今日被关公照拂过的缘故,德行上有了飞速提升,方才还正话反说“他没瞧见殷人离的手放在那姑娘的某个位置”,被芸娘一暗示,为了证明自己没说假话,竟又委屈的指着殷人离:
  “我没说谎,他,真的将手放在了,她,的,那里……”
  他将手臂转向那位姑娘的胸膛前,并更加细致的描述:“然后,飞上树子的那时,将她衣襟一拽,她的衣裳便垮到了肩下……”
  他忽然倒呼一口气,往芸娘身边缩了两下,烦恼道:“阿姐,据说看到了女子身子,便要娶她为妻,我方才看到了她的肩膀,不会让我娶她吧……我还没存够……唔唔唔”
  他话未说毕,已被芸娘死死捂了嘴。
  芸娘忽的一指天上,发出惊奇的叹声:“哇,好大的星星,从未见过比月亮还大的星星……”
  她搂着石伢,面上极力扭出一副丑陋的模样,立刻便要闪开去,省的殷人离事后将自己杀人灭口。
  然而她不过挪了两三步,便被那位姑娘伸手一拦。
  姑娘一伸手,原本用手掩着的衣襟便又开了半截,露出刺绣精致的胸衣的花边。
  姑娘眼中含羞带臊的望了殷人离一眼,回头向芸娘问道:“李芸娘,你这位阿弟方才说,‘看到了女子身子,便要娶她为妻’?”
  芸娘见她认出了自己,心中不由的叹口气。
  这位姑娘认识她,她也认识这位姑娘。
  若说江宁府买她胸衣的人里,面对价钱连眼都不眨的人,除了长宁公主之外,便是眼前这位姑娘,知府大人的外甥女,景如素。
  当今知府大人只有一子,其夫人喜爱女儿,往年折腾着自己生。可恨知府大人年老,到了去年,知府夫人意识到老蚌怀珠已无用,便将自家外甥女景如素接来身边长住。
  景家本是外地出了名的商户,金银数不胜数,又指望着自家女儿能扒着知府的门路寻一门好亲事,自然用银子将自家女儿好好养着。
  这位如素姑娘虽叫如素,可其人与其名并不相配,在吃穿用度上是位十分讲究之人。
  她虽从未唤永芳楼的人上知府府衙后宅去服务,可每回亲自来永芳楼,买最贵的胸衣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付银子时神情倨傲,付完银子爽快走人,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主顾。
  是以,芸娘同这位景如素姑娘虽未说上过几句话,也并无什么私交,但因着她倨傲付银子的爽快劲儿十分对芸娘的胃口,是以原本芸娘是可以转头离去的,被景如素这般一唤,却又拿人手短的停下了步子。
  此时娇滴滴的景如素见芸娘怔忪着未说话,便又将她的话往深刻处发散了一下:“李芸娘,那你说,女子连被人看了都要嫁与那人,若被人……不小心摸了……岂不是更该委身于他,以、保、清、白?”
  她说最后四字时虽还面向着芸娘,可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已牢牢的盯在了殷人离面上,将娇羞与勇敢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结合的十分精妙。
  芸娘此时终于明白过来景如素话中之意,只打定主意今夜不能掺和进这件事上。
  殷人离是她近日想寻的人不假,然而今晚她同罗玉、青竹走失,而罗玉还抱着个三岁如水,今晚这三人少上一人,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打定主意,她忍着得罪主顾的风险,低头,极其刻意的问向石伢:“你方才说了什么‘嫁不嫁’‘娶不娶’的话?我怎么没听到?”
  见石伢又是诚实的要点头的模样,立刻拧了一把他的手臂。
  石伢痛的泪花在眼中打转,却终于灵台清明,顺着芸娘的话头,瘪着嘴道:“没,没说过啊……”
  芸娘便哈哈一笑,同景如素一摊手:“姑娘怕是听错了,我们没说过。他才十一二岁的娃儿,怎么可能想到这些。”豪迈的向她握拳一揖便决计转身离去。
  然而此时她身后那人却冷冷的说了句话。那冷冷的话中内容却一点不冷,非但不冷,还藏着一把火,直将火苗燃到了芸娘身上。
  殷人离说的是:“娘子,你要同阿弟去哪里?我们定了亲,等会还要去谢媒人!”
  轰隆,巨雷劈来,芸娘五内俱焚,半张了嘴,呆愣当场。
  其余两人在呆愣的同时,还齐齐问了句:“何时?”
  殷人离上前将蹄子勾在芸娘肩上,平静的一笑:“淘气,爬树藏猫猫,害的为夫好找……”
  轰隆,芸娘原本恢复了些的灵台又经受了一次雷击,她浑身的汗毛都获得了召唤,精神抖擞的竖在她僵死的身上。
  脚步声阵阵,间或有踩在积雪上的咯吱声。
  待芸娘清醒过来时,已同殷人离双双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社火队伍已然四散,将舞台交给了各式花灯。
  肩膀沉沉,殷人离的蹄子还搭在芸娘的身上,那蹄子微微使了力,将她往他身畔拘了过去,旁人瞧着她似娇弱无力靠在他身上行走一般。
  她静静的开了口:“她都已经离开了,还要拿我做戏?”
  殷人离的声音清冷的响在耳畔:“你再瞧瞧。”
  芸娘转头去瞧,她的身后是五官依然处于震惊状态的石伢,石伢身后不远不近处便缀着那位不甘心的景如素姑娘。
  芸娘回想着她是如何卷入这样一桩风流韵事的,总觉着其中的逻辑不对头。
  她不过是在树上居高临下寻找罗玉同青竹时,一不小心以俯瞰的角度见证了殷人离假借救人之事吃人豆腐的程,又因石伢并非出于真心却口吐真言,使得八竿子打不着的她糊里糊涂陷进其中。
  如今她还像人质一般被殷人离拘在身旁不得自由。
  无论他救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可吃人豆腐之事却为实,他将她拉在其中,是个什么道理?


第156章 灌酒(一更)
  酒馆里人多且嘈杂。
  雅间里虽比大堂里清静,可从临街窗户外传进来路人的说笑声,又极快将雅间填满。
  香薰阵阵,非但未将芸娘急躁的心平息,反而让她越加心焦一些。
  三人虽坐在了雅间里,可那位景如素姑娘却十分执着的跟来了酒馆。为了防止这三人丢失,她此时正孤身坐在大堂离这处雅间最近之处,手中端着一杯茶,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雅间门。
  石伢默默吸溜了半杯茶,终于忍不住低声问芸娘:“阿姐,什么时候的事,我怎地不知道?”
  芸娘立刻给他的额上给了一筷子:“怎地不动脑子呢?你阿姐像是那种挑都不挑,随意扯个汉子就定亲的人?”
  石伢摸着脑袋,眼神在摊在椅上的殷人离和芸娘身上来回转动,心里更是一团浆糊:殷家阿哥瞧着不像能随意扯到的汉子……所以,阿姐到底定没定亲啊?他怎么不记得吃过这场定亲宴?
  芸娘起身往窗外瞧去,二层的酒楼,瞧上去比她方才爬的树也高不了多少,给她一个支撑点,她便能从窗户外溜走……
  她转头看着殷人离,强忍着急躁,缓缓劝他:“你们大人的事,莫将我们小娃儿牵扯进来。我这豆丁般的娃儿,同你之间年龄相差这般大,说我们定亲,传出去也没人信啊……”
  她点一点她的同盟:“阿弟,你说你信不信?”
  石伢愣愣着点点头,又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委屈的问道:“你们怎么不请我吃席?”
  杀人。想杀人。
  芸娘紧握拳头,将钉子般的目光从石伢面上挪开,收一收其中的杀机,挤出一丝笑意,又往殷人离面上瞧去:“我瞧着这楼不高,我同石伢坚持一下,从窗户外面爬下去,也不是不能的。如此,我们互相都不耽误事……”
  “啪”的一声,桌上拍下来一锭银子,将她的话音打断。
  石伢看的真切,忙凑到了芸娘身旁,仿佛生怕她未瞧见一般,在她耳边报数:“阿姐,五十两呢!”
  芸娘一把拧住石伢手臂不放,在石伢唏嘘着倒抽冷气时,她讪讪一笑:“不是钱的事……”
  “啪”,又是一锭银子拍在桌上,震的桌上酒杯里酒水四溅。
  借着她将可能是各方派来探听消息、拉拢他的不明女子打发掉,这其中的官场波澜他没必要同她这个小女娃解释。
  她自然也不是个好的挡箭牌。
  然而此时他手头的资源只有她一个,只能矮子里拔将军,凑手用用。
  再说她才十三多一点点,算不上毁她清誉吧?大不了等她日后成亲时,他多给她些添妆罢了。
  他淡淡的瞟了她一眼,面色无波道:“此事既然被你撞上了,只能怪你倒霉。”
  很好,这是你强扭着姑奶奶。姑奶奶今晚撂不倒你,我便不姓李!
  她立刻收了两锭银子抛给石伢:“拿着,日后你成亲用。”扬声一喊:“小二,两壶酒!”接着附在石伢耳边低低说了句话。
  石伢会意点点头,终于上道的“哎哟”了一声,捂着肚子出去了。
  片刻,小二端了酒水及下酒菜进来后,芸娘掰着殷人离手臂,从他袖袋里掏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丢给小二:“再去拿两壶。莫让人来打扰!”
  小二喜上眉梢的一应,果然又取了两壶酒来,喜滋滋的出去了。
  四壶酒放在桌上,芸娘往自己面前放一壶,往殷人离面前放三壶:“我酒量浅,你三壶配我一壶,不算欺负你吧?”
  她一撸袖子,伸开胖手:“十五二十!你输了喝三口,我输了喝一口!”
  殷人离的拳技比起他的酒量可是差远了。
  可酒量再好,还是会醉的。
  两刻钟后,芸娘做出一副眩晕状,捂着脑袋模糊不清道:“你输了,你喝!”
  殷人离举起酒壶往口中连灌三下,终于摊倒在桌上。
  芸娘一抹下巴水渍,大喝一声:“小二,醒酒汤!”
  雅间里散出什么被点燃的气味。黄符被烧的一干二净,装在骨碟中。
  小二送来醒酒汤,极为识趣的闪身出门。
  石伢一脸震惊的看着芸娘舀了一碗醒酒汤,将方才烧的灰烬倒进碗里,他这才后知后觉的颤声问道:“阿姐,你要作甚?”
  灌毒药?他可听过武孙打虎的话本子,其中那潘金莲便是往武大郎喝药的碗中撒下了罪恶的毒药,再唤了一句“大郎,来喝药”,那武大郎便一命呜了呼。
  芸娘将汤碗递给他,先去将殷人离脑袋抱在怀中,这才努着下巴向他伸手,口中道:“这是你阿婆给我的方子,你说我要作甚?”
  石伢听罢,一边为阿婆辩解着“我阿婆不害人”,一边将汤碗递过去。
  芸娘抱着殷人离脑袋欲给他灌汤,他却紧紧闭着嘴,半滴都喂不进去。
  芸娘从未干过这等侍候人的事,手忙脚乱下,未多时便热出了一身躁汗。
  她凑近他耳中轻言细语唤道:“殷家哥哥,来喝汤――”殷人离无甚反应,石伢却抖了两抖。
  芸娘警告道:“端好碗,莫撒了,少一滴都不灵了!”眼中狠意与说书先生当时模仿的神情绝无二致。
  芸娘又唤了两声,便见殷人离眼睛幽幽睁开一丝,口中模糊着唤道:“……娘……”
  芸娘心道:谁是你娘?我要是你娘,先将你这用银子压人的娃儿打死。
  此时殷人离又含糊不清的说了两句“寻不着,寻不着”,闭了眼睛睡去。
  芸娘连忙接过汤碗,低声道:“张嘴,喝汤……”
  这回殷人离果然听话的张了嘴,将整整一碗汤吞进了腹中。
  大功告成,芸娘松了口气,将殷人离放开,起身整了整衣裳,拉着石伢出了雅间,对依然痴痴守在雅间门口的景如素姑娘道一抱拳:“让姑娘误会了。那汉子在雅间里醉倒了,我人小力薄,便交给姑娘了……”
  景如素大喜过望,半点没了往日的倨傲,亲切同她道:“没误会,没误会,你们两不相配,此前那模样唬不住我……”穿花拂柳的进了雅间。


第157章 又逢高俊(二更)
  上元节的夜晚虽未下雪,街上景致也热闹,可小风吹着,却也有些寒意。
  芸娘抱着肩膀打了个冷战,往四处看过后,发愁的问向石伢:“我们往哪个方向去?”
  此时离当初看社火之处已数里开外,且隔了近半个时辰,也不知罗玉同青竹去了何处寻她。
  石伢出主意道:“先回看社火之处瞧瞧?”
  也只有如此了。
  将将行了两步,石伢便迟疑的拉着芸娘的衣襟提醒她:“真的走?不管姐夫了?他悔婚可如何是好?”
  罗玉、苏陌白、殷人离哪个当他姐夫都可,只要请他吃了定亲宴就行!
  芸娘一巴掌拍下去,咬牙切齿道:“姐你个头!夫你个头!过去那些鸡腿真让你白吃了,阿姐方才被人占便宜你瞧不见?不但不来帮我,还尽给我添倒忙!”
  石伢委屈道:“哪里没帮忙,偷偷给小二说,往酒瓶里加清水,不是我做的?”
  狠心灌酒的是你,关心他给他喂醒酒汤的也是你;给他喝不知什么作用的符水又是你,再将他托付给旁人也是你!
  石伢再一次慨叹:大人的世界真复杂啊!
  芸娘不欲同他纠葛此事,只威胁他道:“方才喂他喝符水之事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他给的那一百两银子,你便给我吐出来!”
  石伢忙忙点头,将怀中沉甸甸那两锭银子抱的牢牢,同芸娘往最初看社火之处寻了过去。
  最热闹的地方此时已人迹寥寥,有位高个长脖子的少年,怀中抱着一个困窘睡着的小女孩,满心急躁的站在路边上。
  因站的久了,寒气冻的他双脚冰凉,他只能跺跺脚,来回走动走动,却依然不敢离开,以防其他伙伴回来寻自己。
  三年前的上元夜他曾弄丢了她一回,那时他便自责,发誓再不能同她一起出去却同她分开,然而今日又遭逢同样的事。
  等不着其他几人,他没有脸单枪匹马回去面对李家人。
  芸娘从远处走来,一眼望见那位高个少年,惊喜的喊了声“玉哥哥……”
  罗玉寻声望去,抱着如水便跑上前,一把将她拥在怀中,喉中哽咽半晌,方道:“可吓死我了……都怪我……”半点没有责怪芸娘的意思。
  芸娘心中越加愧疚,主动解释道:“方才人多,火龙冲的人乱跑,我便被冲去了旁处……”
  高俊连声道:“我知道,我知道……”
  不止是人被冲开,还发生了踩踏事件。当他听说有个姑娘倒地,险些被人踩到时,他几乎魂飞天外,生怕是芸娘或青竹中的一个。待人散开,他在附近蹲地看了半晌,地上并无血迹,且听人说那倒地的姑娘似十六七,比芸娘大上许多。这才松了口气。
  芸娘往四处一瞧,咦了一声:“青竹呢?”
  罗玉哀默道:“火龙将我们都冲四散了……我也没寻见青竹……”
  他羞愧的想遁地逃去。他们这一伙中,他是最大最高的,且还是男人。除了一直在怀中抱着的那个小的,其他几人都没看住……
  芸娘见他十分愧疚,忙忙安慰他道:“阿妹机灵,一定不会被拐子拐走。她还病着,若被人拐走,还得花大笔银子为她治病,拐子不会那般笨……”
  此时离几人四散时间已远,青竹此前到处给人量尺寸,对江宁四处都极为熟悉。如若她要寻来,早就来了。此时还未来,只可能是先回了永芳楼,在大本营等其他人回去。
  罗玉听过,觉得她说的有理,几人忙忙往李家而去。
  永芳楼院里高挂灯笼,预示着外出瞧灯会的众人已回了屋。几人弄丢了青竹,心中不免惴惴,自不敢大摇大摆进屋,万一青竹不在,李氏几人问起,可如何应付?
  芸娘便差了石伢偷偷溜进后院,瞧一瞧状况。
  然石伢也是个胆小的,并不接受芸娘的差遣。
  芸娘便拉了脸,小声斥责道:“银子,吐银子!”
  石伢不服气的瞧了她半晌,终于屈服在银子面前,轻轻拉开轻掩的院门,闪身溜了进去。
  半晌,院门极轻微的一响,石伢从院里闪身出来,面上焦急道:“怎么办?青竹阿姐不在家里!”
  几人脸色灰败,只觉这黑天半夜,两处地方都不见青竹影子,十分有可能遭逢不测……
  青竹虽年已十三,此前还同芸娘一般胖,然这半年咳嗽不停,早已削瘦下来,其容貌比她七八岁时初展风姿时更胜一筹。
  且她咳嗽时捂着胸腔,十分有西子捧心的味道。
  便是这样的姿色,有人瞧上她,劫走她,那是极有可能之事。
  芸娘心乱如麻,只想着立刻便跑回酒楼摇醒被她放倒的殷人离,求他借用官府之力帮她寻青竹,一时又自责自己心系各种好处而不敢当面得罪殷人离,如若在酒馆,她强逼着要跳楼,她就不信他还能强硬的扣着自己。
  说来说去,都是她贪图利益的毛病害了青竹。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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