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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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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小白既然已经跟着外家姓了苏,她便对他的亲事做不得主。
她同她那儿媳虽多年未见,但凭着往日印象和这几年从小白口中断断续续的听闻,苏陌白的阿娘是万分好强。
芸娘虽是二品官员的骨肉,可终究是庶出,只怕入不了小白阿娘的法眼。
李阿婆可不愿看芸娘受人侧目。
她叹了口气,道:“两人的情份自然好,只是小白念书甚好,不知道他阿娘对他究竟是个什么打算……”
外间的两人自不知房中这两位阿婆的心思,芸娘此时正将满门心思放在她那买卖上,向苏陌白问道:“你说,按大晏律法,妻室名下能有家产吗?会被主母霸占吗?”
苏陌白却不知。
他这些年然扑在圣贤书上,对律法翻都没翻过。
他阿娘是寡居,却不是妾室。
他外家阿舅倒是有几个妾室,也常听闻他舅母因妾室的财物同阿舅争执……
他道:“我回去帮你打听……其实你大可以问你阿爹。他虽不是吏部,可这些事定然知晓!”
芸娘撇撇嘴,嘀咕道:“我才不会问他……”只叮嘱苏陌白一定要帮着她去打听。
苏陌白应下,又瞧了瞧她的面色和手指上的磨伤,低声安慰道:“你慢些抄书,用不着这般着急。手磨破,字写慢下来,反而欲速而不达。”
他说话时,她便含笑望着他,眼眸如往常一般晶晶亮。
他叹了口气,探手拨整齐她微乱的额发,道:“你这性子,在这内宅里过活,总让人担心……”
待苏陌白离开后,芸娘继续去左莹的院子写字。
到了第二日傍晚,她回了自己院子用饭,便听闻韭菜和蒜头说起了一桩奇事,仿佛是有人放什么风筝之事。
她竖耳去听,却见蒜头转过脸对芸娘煞有其事道:“真的小姐,那风筝上一面画着个什么字,另一面上画着个小相。奴婢瞧着,那小相同小姐至少有六分相似……”
芸娘听闻,心中倒是想着,不知是哪家小子在暗中追求哪家小姐,想了这风筝传情的法子。
第二日她赖了会床,起身用过早饭后,已到了左夫人出现在左莹院子之时。
芸娘便先不出去,只在书房里一张张检视自己这几日奋笔疾书的成果。
未几,耳边听得丫头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她们叽叽喳喳道:“又来了,又来了……”
几个丫头同芸娘年纪相当,都有些童稚未泯,玩性极大。蒜头将脑袋探进厚帘子,忙忙向芸娘道:“小姐,快出来瞧热闹,那风筝又来了。昨日其上小相还未上色,今日已上了颜色呢……”
芸娘听闻,忙忙跳下椅子去院里瞧。
湛蓝的天空下,自己的这一方院子上空,一行大雁展翅南飞。
在大雁划过去的边上,果然有一盏风筝迎风飘动,不往前,不退后,如静止一般固定在那一处天际,只有风筝上的穗微微飘动。
那放风筝的人手艺十分高超,偶尔拽动绳索,那风筝便翻一个面,果然如丫头所言,一边写着字,一边画着个女孩的小相。
那字,芸娘认识,恰恰是她曾学过的,篆体的“勇”字。曾有人说过,仿佛是她扛了把大刀前行,任谁都止不住她前进的步伐。
那女孩的小相,她也认识,小脸圆圆,眼睛圆圆,脸颊上微有酒窝。面上和鼻尖上还有几处墨迹……
第233章 过往须臾(一更)
芸娘微微一笑,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喜悦,回屋忙忙取了宣纸,又催着丫头们去寻细竹枝和细线。
她心中想着胰子的模样,手中立刻裁剪出一张极大的方形纸片,匆匆提笔在其上画个胰子状。又在旁边随手画个小人。
那小人只不过由一个圆圈做头,几根线当四肢,分外简单。可圆圆脑袋上却戴了一顶冠,胯下骑了一匹骏马,显得十分滑稽。
如何绑风筝她却有些不懂。
好在蒜头在几个下人中玩性最大,对玩耍诸事多少有些经验,帮她用细竹枝绑成架子绑在纸张背后,最后系了绳子。
芸娘出去院里时,天空那面风筝依然在精神抖擞的漂浮。
当她的风筝送上天际时,那风却有些猛烈,系线仿佛附着了千钧,几乎将放风筝人的手割裂。
府外一处空地上,墨砚一指那飘飘摇摇不甚稳定的风筝,急急道:“公子快看,那里也多了只风筝!”
苏陌白唇边含笑,只努力掌控着风筝往新的风筝飞去。
墨砚又吃惊道:“少爷快看,那风筝上画了个小人,是状元游园的样子呢!”
苏陌白手中的风筝离那简陋粗糙的风筝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原本是打算静静停在边上便好。
当空中那风却越大,猛地一吹,两只风筝便紧紧缠在一处,再也腾飞不起来,交缠着往远处去了。
墨砚见状,忙忙收了身边诸物,催着苏陌白道:“公子快回吧,回去晚了,夫人又该说了。”
苏陌白又往天际那远去的黑点望了望,慢吞吞往家去了。
左府里,韭菜、蒜头等人瞧见好不容易做好的风筝竟同另外一只缠绕在一处,正自着急间,却听芸娘呼痛,那风筝线立刻被松开,两只风筝便呼啦啦飞远,不知要落去了何处。
彩霞忙忙上前,捧着芸娘的手,急道:“这可是,旧伤又添新伤,放个风筝便又伤了手。”
芸娘却笑嘻嘻的模样,被彩霞拉着进屋做了包扎,待用过午饭,方夹着笔墨纸砚,带着彩霞去寻了左莹。
不知是风筝的鼓励,抑或是左莹的功劳,不过十五日,芸娘已将一百遍的《女诫》抄完毕。
然而一双爪子却也见不得人。
磨伤多处。
她拎着成品去往柏松院,将一双爪子伸到人前,当面向着左老夫人痛哭流涕,祈求老夫人垂怜,收回将余下三本也抄写完的指令,好让她莫再受折磨。
此时正值左屹结束多日的公事操劳,刚好从衙门里回来,正在同左老夫人请安。
他瞧见芸娘白生生的爪子上伤痕累累,立刻便心软了半晌。
从左老夫人处听闻芸娘被罚抄书的缘由,又瞧着她拓写出来的大字,虽说是拓写,笔迹间却也颇见流利,他立时便为芸娘说着好话:
“儿子瞧着,芸娘经了此事,定然已明白事理许多。她正值长身体的时候,日日伏案写字,若写出个驼背的毛病,可便失了目前的一番初心。”
左老夫人笑道:“那些书生日日伏案,也未见得都成了驼背。”
又故意板着脸问芸娘:“抄写《女诫》,从中懂得什么道理?”
这一百遍抄下去,芸娘对《女诫》中的狗屁歪理简直倒背如流。
她平日抄写时内心要骂娘多少回,此时却做出乖巧的模样道:“孙女学到:日后嫁人,要事事以夫家为尊;诸事亲躬,将夫家老小侍候舒坦;被人诬陷,不敢狡辩;如若为夫家嫌弃,最好自缢,千万莫牵连娘家名声……”
她说一句,左老夫人的眉头便蹙上一些。
待她说到最后一句,左老夫人一声轻咳将她打断,缓声道:“这……我们左家之人,倒是不必如此般行事……”
心中诧异,她从未看过的《女诫》竟是说的这么一回事,早知便该让芸娘抄写《孝经》才是。
然而芸娘的一双手,尤其是执笔的几根手指已然受了伤,此抄书之事只得罢了,亲自交代道:“总之,女子生性外表端庄,品性端正,总归无错。今后这上房揭瓦之事再不能做。”
芸娘自是乖乖应下,心中却想着:这上树上房之事,今后只怕要多多做才是。只是要更为隐蔽,千万不能再招致话柄。
左老夫人面露疲色,左屹父女便出了柏松院,一路往外而行。
周围没了人,芸娘立刻开口问道:“你不是说,我要出门,直接去拿出门牌子便可?怎地你夫人又不给我?”
左屹失笑道:“她是你母亲,什么叫‘我夫人’?”
芸娘只哼了一声,却等着左屹的回答。
左屹忖了忖,徐徐道:“你母亲既是这家中的主母,对你的行踪过问一句,也是应该。总归这里是京城,再不是江宁了,你自然不能随意外出。且,阿爹对你母亲有愧……”
芸娘冷笑一声:“你愧对的何止是她一个人。这院里的女人,你都愧对!”
她话毕,再不理他,匆匆往前去了。
她进了院子不久,那左屹便跟着而来。
他进了院子,却不进芸娘房中,只穿过小门,往隔壁李氏院子而去。
此时李氏正一人坐在房中,静静做着针线。
左屹脚步声轻轻,只在檐下便停住了步子,从撩起透气的帘子望进去,瞧见李氏那张娴静秀气的脸。
他没寻见她时,她只是他深藏在心中的一道倩影。
夜深人静时,方敢倒上一杯茗茶坐在椅上,将心里的人儿偷偷翻出来回想。
十五年前他从她身边一走了之,原本是想回京后回禀了父母,寻个日子,去将她接来身边。
然而他将将在京城露了面,各种事情便接踵而至。
除了朝堂上之事,还有家中之事。
父亲重病不起,嫡女早产体弱。
他每日忙的脚不沾地,确然抽不出空去处理她的事情。
后来父亲去世。
发妻又每日因嫡女之病以泪洗面。他有空了,瞧着发妻还未到双十年华便已显憔悴的容颜,便再也鼓不起勇气提起接她的事。
自此,她便长久的住进了他的心间。
未曾想,他随圣上江宁一行,却碰巧与她重遇。
那时他方得知她当年有了她的骨肉,还勇敢生了下来。
不但生了下来,还十分康健,活蹦乱跳。
他便想着,一定要将她们母女接来京城左府,他要将他过去亏欠她的一并还回来,令她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他脚步微微一移,发出些许声音。李氏眼皮一颤,已是抬了头。
她瞧见他,眼中有一刹那间的迷茫,她仿佛回到了他才从她身边离开的那两年。
那时她也常常一抬头便以为眼前站着一个人,站着一个朝思暮想的人。然而那都证明只是她眼花而已。
后来,她的心里便空了,没有任何一个人。
再后来,她心里又住进了一个人。
她摇摇头,放下手上绣活,如同对待左夫人一般,面上已浮上恭敬的神色,疾步出了门,来到左屹面前,盈盈福了一福,淡淡问了一声:“老爷……”
不是夫君,是老爷。
第234章 迁怒陷害(二更)
左屹赖在李氏院里,从午时磨蹭到晌午,又从晌午磨蹭到傍晚,最后皓月升空时,他还没有离去的打算。
这院里是女人,偶尔多出一个汉子,便给了人不一般的感受。
因着这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李阿婆同芸娘,便也涌进了李氏的院子,挤进了李氏的房里,坐上了李氏的炕沿。
李家人三人坐在炕沿上,李氏在绣花,李阿婆在分线,芸娘则捧着从左莹那处顺来的旧话本子,在津津有味瞧热闹。
而在炕对面唯一的太师椅上,坐着一动不动的左屹。
天色一阵暗似一阵。
烛光飘摇,偶尔爆出烛花。
李家几人的生产和学习活动,仿佛永无止境。
直到外间隐隐传来梆子敲了三下的声音,左屹终于站起身,活动了一番坐麻的双腿,两手抚上颈间,摸在了盘扣上。
“天晚了呢……”他道。
他的这几个字一瞬间打破了寂静。
李氏放下手中绣活。
李阿婆放下手中丝线。
芸娘放下手中书本。
三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睡眼惺忪的瞧向左屹。
这是一副送客的姿势。
左屹手上动作一顿。
芸娘张嘴打了个呵欠,又伸了个懒腰,扬声往院外一喊:“酒菜、蒜头,打水我们洗漱!”
言毕,抹着眼角的眼屎,口齿不清道:“阿爹,走,我送你!”
此时左屹觉得,趁热打铁,他书房里那本珍藏的《孝经》,真该拿来让芸娘再抄写半个月。
他默默将颈下已松开了的那颗盘扣重新扣回去,抚一抚压皱了的衣襟,面上神情有些讪讪,又有些失落。
“早睡,早睡……”他喃喃道。
“还早呢?要不是你,我们平日一更前就睡了……”这是他的新晋骨肉怼他的话。
他抬眼一瞟芸娘,似有幽怨。
芸娘并不自知,伸手拉着他衣袖,快速将他推出院外,对守在门口等待的左屹的小厮青瓷道:“护送你家老爷快快回去睡。”
哐当一声,院门就此一关,绝了左屹的花花心思。
青瓷颇有些吃惊,还有些溃败感。
他在内宅这院门外,寒天冻地中等了半日,自家主子竟然未得逞?!
这还是自家大人吗?还是那在朝堂上雄辩诸人的二品尚书吗?还是昔日驰骋疆场的镇北大将军吗?还是老侯爷之子的小侯爷吗?
左屹自觉有些没脸,稳了稳心神,刻意长舒一口气:“这芸丫头学字的资质实在太低,教她写十个字,竟然教到了现在……”就坡下驴,立刻迈步往正阳院而去。
李姓几人睡的晚,早上却依然得早起。
芸娘既然抄书完毕,解除了禁步,自然要如此前那般跟着李氏去正阳院给左夫人请安。
左屹在四更天里就出门上了朝。芸娘陪在李氏身侧,在正阳院院里站着睡了一觉,左夫人才起身。
用饭时,左夫人便阴惨惨的盯着李氏瞧了不下一刻钟。
芸娘历来是在这处不用饭的,一般都是陪着她阿娘侍候完左夫人,等去了柏松院,再随同做老太太用早饭。
往常她不用,左夫人这处自然没人劝她。
然而今日,饭刚端上桌,左夫人竟破天荒的说了句:“芸丫头一起来用饭吧。”
芸娘将将摇了头,飞云便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稀饭窜进来。
芸娘直觉有些不对,已极为灵活的往边上避了一避。
然而她避去的方向正坐着左夫人。这位夫人眼睁睁瞧她过来,却只微笑的瞧着她,半分不知闪躲。
芸娘发挥的空间陡然转小,等她再慌忙的转过头,寻找旁的空间躲避时,那飞云竟一个趔趄,稀饭盆子脱手而出……
两旁有两个不同嗓音的呼唤。
一个是李氏。
一个是彩霞。
芸娘的身子一慢,忽然便被身后人撞的往前一扑。
她后颈蓦地火辣辣的疼,还未出声,已有人高声痛呼一声,扑在她背上一同摔倒在地。
是彩霞。
芸娘一咕噜翻过身,彩霞便痛苦呻吟的从她背上滚落。
满满一盆浓稠滚烫的热米粥,大半盆泼洒在了彩霞的背上、手臂和耳畔。背上隔着冬衣倒无甚大碍,可一只手和满满耳际及颈子上,被热粥铺盖。
彩霞的呼通声一声接一声。
芸娘一把抱住彩霞,李氏已伸了帕子要为彩霞清理。
不能用帕子擦拭,被烫的皮肤薄如蚕翼,如若一不小心擦破皮肤,那将是一生的疤痕!
芸娘推开李氏的手臂,心头滴血,只一声声大喊:“水……清水……”
上房里一瞬间大乱。
丫头婆子们快步进进出出,都去关心自家主子是否受伤,衣裳上有无污渍,却无人端一盆清水来。
飞云愣在当下,却无动静。
芸娘立刻将彩霞仔细放进李氏臂弯中,踉跄出了上房,一眼就瞧见小厨房檐下就有一桶水。
她快步跑过去提起水桶往上房而去,取了帕子浸透冰水,轻轻对彩霞道:“莫怕,我把你擦拭,有些冰冷……”
彩霞虽然身上的疼痛几乎令她神志模糊,她仍然紧咬着嘴唇,向芸娘点点头。
李氏轻轻拉开彩霞的衣领,芸娘将吸满了冰水的帕子敷上彩霞脸颊和颈子,待拿走时再顺势将其上的米粒沾走。
如此将她双手等处也擦拭过,李氏方将彩霞背在身上,芸娘在其后扶着彩霞,匆匆而去。
李阿婆此时正梳妆完毕,等着时辰差不离,便去柏松院陪做老太太用早饭。
听闻院外传来芸娘带着哭腔的声音,她急吼吼跑出去,瞧见李氏背着彩霞正进了院子,小姑娘原本白净的脸颊和脖颈通红一片,只唬的她心惊胆战,立时便往芸娘身上瞧去。
热粥烫伤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在瞧起来芸娘并未受伤。她匆匆呼了口气,忙忙去帮着李氏。
待彩霞被放在炕上,芸娘忙对跟进房中的蒜头和韭菜道:“快,舀了冰水,轮流用帕子冰敷彩霞受伤的地方,一点儿力气不能用,擦破皮就麻烦了。”
她回头对李阿婆道:“阿婆,若有人想进院子,拿刀赶出去!”
李阿婆同她打过多年的配合,立刻道:“放心,阿婆今日倚老卖老,谁闯进来,阿婆就睡倒在地,讹她!”
就知道阿婆靠的住。
芸娘跑出了屋外,在柴房里一扫视,将柴火堆里的斧头提在手上,一刻不停的跑出了院子。
第235章 求医(一更)
左家大门已隐隐可见。
两个四旬门房正笼着袖子蹲在房前墙根晒太阳,远远瞧见一位姑娘手握斧子杀气腾腾的跑窜而来。
两人忙忙起身,还未来得及起身,那姑娘已朝大门窜去。
其中一个门房立刻张这双手拦上去,陪着笑脸道:“二小姐,出门牌子……”
牌子!又是牌子!
腹中戾气无以复加,芸娘手臂一扬,哇哇一叫,斧子脱手而去,不偏不倚将将钉进了这门房头顶的墙上。
墙砖上掉下来细碎砖粒,惊的尘土飞扬。
“这就是牌子,拿去给你主子瞧。敢再拦着姑奶奶,这斧子今天要么割你的颈子,要么割我的颈子!”她怒喝一声,趁着门房惊呆之际,冲上去拔下斧头拿在手中,大跨步往门外而去。
另一个门房反应过来,忙忙追出了门外,瞧见芸娘的衣衫在街角一闪已拐弯不见,心头一慌,急急往内宅方向而去。
京城的格局芸娘虽略有印象,然而她有限的几次出街,只顾着瞧布庄、青楼所在,对医馆所在半点不知。
她慌不择路的寻了一会却毫无收获,家中彩霞的烫伤已不知怎样。
她心中焦急,立刻掏出一锭一两碎银,拉住身旁路人,急道:“阿叔,快,带我去最近最好的医馆!”
那路人却一眼瞧见她手上的斧头,再看她神色慌乱、如同疯癫之人,立刻变了面色,只凭空虚虚一指,便逃窜而去。
芸娘不明所以,只得继续往前寻找。
待走近京城繁华街面,但见街上各式铺面皆有。
她忙忙往顺着街面往前而去,果然瞧见不远处挂着个招牌,其上写着“水客堂”三个字。
招牌虽瞧不出名堂,好在她一步跨进去,里面果然是个医馆。
此时医馆大堂处病患集聚一堂,摩肩接踵,比街面上的人还稠密。
不知有两名病患因何事而起了争执,病患及陪护家眷正你一句我一句问候着对方的祖宗。
芸娘心中焦急,拨开人群上前扑在柜台上,道:“谁是郎中?我有事!”
她正对着的药童正在抓药,听闻芸娘的问话,只瞥了她一眼,倨傲道:“来这里的人谁不是有事?未必是来饮酒唱戏的?”话虽如此说,却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院的方向瞧了一眼。
芸娘立刻往后院冲进去。她将将掀开帘子,便被两个端着盛药簸箕的药童挥手驱赶,口中叱道:“怎地半点规矩不知,敢随便闯后院,我们医馆被投毒了怎生是好!”
芸娘不敢硬闯,只得赔笑道:“两位阿哥,我家里有人重疾,要寻郎中……”
两位药童向芸娘努一努下巴:“寻郎中也不能带斧头啊……”
芸娘低头瞧见自己手中竟然还握着斧头,立刻放在墙边上,张了张手,示意自己无害。
其中一位药童这才对芸娘道:“跟我进来。”
这药铺后院极大,二三十名药童忙忙碌碌,或在翻晒草药,或者将药材切成小片。
药童一边嘱咐她莫踩到药材,一边将她带到近处一排屋子外,问她:“你想寻主治哪方面的郎中?”
芸娘忙道:“烫伤。”
药童指了指眼前其中一间房,道:“等着,轮到你你便进去。”
芸娘应下,再打量四周,但见这排屋子有四五间房,每间房门外都等着几个病患。
而她排的这一队竟然有六七人。
进了冬日,因取暖带来的烫伤烧伤病患比其他季节要多的多。
芸娘不知要等到几时,立刻拍一拍排在她前面那妇人,赔笑道:“婶子,我着急,花一两银子,我们换个位置可行?”
那妇人转头瞧见她手上的碎银,面无表情的收下,往边上一闪,将位置腾出来给她。
她立刻再掏出一两碎银与前面之人换位置。
如此花了六七两,果然站到了第一个。
等屋子里帘子掀开,出来一位病患,她忙忙挤进去。
郎中极为年轻,瞧着不过二十出头,长相颇却有些强健,和郎中的身份比起来,却更像武夫。
桌上摆着个名牌,其上写着“安济宝”三个字。
这名字无端端有些耳熟,芸娘却想不起在何处听过。她只瞧着这安郎中十分年轻,不知医术如何。
她刚要张嘴,却见安济宝一抬头,道:“你,去旁的房里去瞧。本郎中今日已医治结束。”
芸娘大惊,再换道旁的房外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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