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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娇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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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这样的话传出皇子府,在京城蔓延的时候,就整个变了味。
  有说小哑儿就是让九殿下专门弄哑的,这样欺负起来的时候,眼泪汪汪又说不出来才够味。
  也有说小哑儿前世就是个小狐狸精,打小就会用那张脸勾人,专门吸九殿下这种皇族子弟的龙米青来修炼。
  更离谱的,京城那等烟花柳巷,开始多有人寻年幼的女童或男童,要其装作哑巴,肆意亵玩。
  这些雾濛濛自然不晓得,但九殿下却是一清二楚,甚至,宫里为此事还传唤了他几次,但他都置之不理,只要没当着他面讲,他就当没听到,谁要敢当他面搬弄,分分钟就按死!
  这一日,客姑姑吩咐人将雾濛濛打扮一新,崭新的镂金百蝶穿花紫色绸衣,嫩粉色百褶如意裙,可人的双丫髻,并一圈米粒大小的南海珍珠绕着,脖子还挂着金灿灿的赤金盘螭璎珞圈,细小的手腕子上也坠着指甲盖大小的金铃铛。
  雾濛濛很是不习惯这样的奢华,好在这些时日的学习卓有成效,她才忍住没动来动去。
  客姑姑随后说,“该教的,我都教了,作为姑娘家,不会胭脂水粉,但身边的人会,那也无碍,但不会认头面首饰,说出去,平白遭人嗤笑。”
  她看了雾濛濛一眼,沉吟片刻吩咐道,“府上并无女主人,故而头面首饰有限,今个我让碎玉带你出门往锦绣坊去,好生辨认坊里的金银首饰,若有看上的,允你挑三件回来。”
  雾濛濛端着贵女的做派,朝客姑姑行了一礼,随后她便迈着小碎步,姿态优雅的跟着碎玉款款出门。
  京城的大街,自然什么时候都是热闹的,碎玉很有经验,她牵着雾濛濛,挑近路走,不过两刻钟功夫,雾濛濛就道了锦绣坊。
  锦绣坊,雾濛濛听府中宫娥提起过,京城最大的头面首饰铺子,最为难得的是,这坊中东家是个女子,故而制出的首饰精致秀美,颇的京城贵妇、姑娘的喜欢。
  坊中伙计很有眼色,一见雾濛濛,就恭敬的将人引到二楼,并将店中上好级的头面首饰端了起来,以供雾濛濛挑选。
  雾濛濛瞬间被晃花了眼,好在她还有理智,晓得自个年纪小,金饰是压不住的,故而当先拿起一串红珊瑚磨的手串来看。
  碎玉在边上并不随意搭话,她嘴角含笑地望着雾濛濛,随她喜欢的挑。
  那珊瑚珠子雾濛濛转了圈,便皱起眉头。
  店中伙计本想介绍一番,可被碎玉一盯,便愣愣闭了嘴巴。
  雾濛濛放下红珊瑚手串,她捻起颗鸡油黄的蜜蜡臂钏,那臂钏是活扣,就是雾濛濛的细手臂也是能戴的。
  她一见,就喜欢上了,回头正想跟碎玉说买这个,冷不丁她就愣住了。
  碎玉眉头一皱,她跟着转身,当即娇躯一震,赶紧屈膝行礼,“见过七皇子殿下,殿下长乐无极。”
  却是不知何时,一身月白七宝枫叶暗纹直缀的七皇子晃悠悠出现在锦绣坊二楼,更不晓得他在那看了雾濛濛多久了。
  雾濛濛小脸一沉,她很记仇,没忘这人差点摔死她,故而礼都不敬,搁了蜜蜡臂钏,拽着碎玉就要离开。
  哪知,七皇子轻笑一声,手中象牙折扇啪的一展一拦,笑着对雾濛濛道,“小哑儿要去哪?本殿可是等了你好些天,好不容易见你出府,便巴巴赶过来。”
  碎玉面色发白,她将雾濛濛拦住身后,勉强回道,“不知七殿下找小哑儿有何事?婢子家殿下一会便过来接小哑儿,不若七殿下直接对婢子家殿下言道的好。”
  七皇子前一刻还言笑晏晏,后一刻,碎玉的话一落,他手中折扇嘭的就扇在碎玉侧脸,将她推的个趔趄。
  雾濛濛眯着眸子,仰头盯着七皇子,她见碎玉并无大碍,才打出手语问道,“你想怎么样?”
  七皇子半蹲下,与雾濛濛视线齐平,他折扇挑起她下颌,笑眯眯的道,“素闻九弟宝贝你的紧,可是把你将禁脔在养着……”
  听闻“禁脔”两字,雾濛濛睁大了眸子,一脸被雷劈的神色。
  七皇子低笑出声,他弯腰凑到雾濛濛耳边,顺势一把抱起她一边侧头对碎玉道,“回去跟你家殿下回禀,就说,他的心肝如今是本殿的,想要?拿于家小姑娘来换!”

  ☆、第032章:我给你治嗓子

  雾濛濛觉得七皇子真是愚蠢,竟拿她来威胁九殿下。
  她一无父无母的孤儿,也就在皇子府的这几天,才吃了几顿饱饭,穿的暖和一些,这还都是看九殿下的心情好坏,不然他一怒,就真真能捏死她。
  七皇子并未带她走远,而是在京城青龙街一家富丽堂皇的酒楼里,要了个雅间,又点了些小孩子才喜欢的点心。
  末了,他自斟自饮的品茗,笑着对雾濛濛道,“尽管用些,这家春风楼的点心师父是祖上的手艺,有两百年的传承,最是好吃的。”
  雾濛濛警惕地盯着七皇子,这人就跟个笑面虎似的,一翻脸就是要出手杀人,她心有戚戚地离他远远的。
  七皇子俊秀的眉目一直带着浅笑,他倚靠在窗边,再是闲散不过。
  雾濛濛见他没注意,适才拖了盘子过来,抱在怀里。慢慢的啃。
  一盏茶,也不过只有一丁点罢了,七皇子用完,他回头见雾濛濛正点心正用的欢,偏生那一双紫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对他戒备着,像极正偷食的奶猫一样。
  他忍不住就笑了,撇开其他的不谈。这小女娃子,倒真真逗人喜欢,也难怪老九像宝贝一样藏着。
  七皇子一笑,雾濛濛咀嚼的动作一停,冷不丁一口唾沫吞下去,就给噎着了,她放下点心盘子,弯腰咳了起来。小脸涨的通红。
  七皇子不为所动,他瞅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来人往,好一会才道,“要是九弟不来,你说,本殿要拿你如何?”
  雾濛濛抹了把眼尾的泪,往后退了几步。
  七皇子敛着眉目,缓缓又添满茶盏。他忽的眸色一厉,戾气十足的道,“要老九不来,本殿就将你剁成一块一块的碎肉,每天送一块上老九皇子府去!”
  闻言,雾濛濛差点没吐出来,她从前觉得九殿下性子多有扭曲,可面前这个七皇子。比之九殿下,更是变态!
  雾濛濛乖乖地坐好,她双手搁膝盖上,敛着眉目,仿佛听天由命一般。
  七皇子见她闷不吭声,脸上的笑意渐渐冷了。
  雾濛濛摩挲着裙裾纹理,暗地里她却在思量,如何才能脱身,毕竟这种事关自己生死的大事,她没习惯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所以,不管九殿下拿不拿于家小姑娘来换她,她都要护住自个的性命。
  却说这日一早,司金匆匆来禀,只道,“殿下,我们的人死了。”
  正在用早膳的九殿下神色一凛,他一双银箸正夹着个水晶虾饺,还未送进嘴里。
  司金道,“盯着于家小姑娘的那批人手,一行十二人,悉数被杀,目前于家漏网之鱼下落不明!”
  九殿下慢条斯理的将水晶虾饺吞了,末了用细软的帕子揩了揩嘴角,才漫不经心的道,“如何死的?”
  司金脸上戾气一闪,“一刀割喉毙命。”
  九殿下微微勾起嘴角,从?端哼出冷意,“点?十名好手,并上司水,与本殿亲自去一趟,另外……”
  九殿下顿了顿,凤眼深沉地低声道。“让司木注意着府里动静,这几日谁进出过,一并报上来,本殿倒要看看谁敢吃里扒外。”
  分明于家小姑娘藏匿之地,很是隐秘,也就他身边的几个心腹知晓,可目下转眼就被人劫了,要说这里头没点蹊跷,他是半点都不信。
  “是!”司金拱手应声,他眉目浮起明显的杀意,毕竟一下就折了十二人进去。
  半个时辰后,一队玄衣轻骑匆匆出京,铁骑轻甲,腰挎长剑,惊诧路人。
  是以,当碎玉紧赶慢赶跑回府中。却根本寻不到九殿下的人影。
  她急的面色惨白,差点没哭出来,正要去寻总管先生苏伯的当,一没注意撞倒正在庭院中的客姑姑。
  甫一见客姑姑,她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拉着客姑姑语带哭腔道,“姑姑,大事不好了。”
  客姑姑面色一板,正色道,“慌什么慌,成何体统?”
  碎玉定了定神,这才将遇上七皇子的事细细交代了遍,并满心焦急的道,“七皇子说了,要殿下不去,小哑儿她就没命了。”
  哪知客姑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碎玉,你伺候殿下多少年了?”
  碎玉不明所以,但还是回道,“十年,整整十年。”
  客姑姑点点头,“既然如此,你当懂得,殿下即为天的道理,这会殿下正在外做大事,定然是赶不回来的了,小哑儿要真有个什么,那也是为殿下牺牲的,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往后清明忌日,殿下不会亏待她的。”
  听闻这话,碎玉莫名就背脊生寒,她张了张嘴,愣愣无言。
  客姑姑的话乍一听十分有道理,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碎玉,你可明白了?”客姑姑加重语气,逼问道。
  碎玉赶紧低头,她咬唇低低应声道,“我晓得的,客姑姑说的在理。”
  闻言,客姑姑满意地点点头,她用一种孺子可教的目光注视着碎玉,意味深长的道,“既然懂了,就去做你该做的事,切莫到处声张,引起骚乱,一切都等殿下回来再论。”
  碎玉颔首,她木木转身,微微低着头,脚步不乱的去了东厢,今个该是她上值打扫殿下的房间。
  客姑姑眸光闪烁地看着碎玉离开,她拢着手垂眸,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子滚边,站那好一会。才转身离去。
  然,她前脚刚走,后脚庭院角落翠竹林里就转出一身穿书生长衫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面目苍白,毫无血色,便是连唇,都是灰白的,可他眉眼很是精致,别有一番书卷气。眼梢微弯,就带出孱弱的柔和温润来。
  翠竹林许是有风,他身子骨偏瘦弱,受不住凉,站这么一会,就难受的紧,他虚虚握拳抵在唇边,轻声咳了起来。待气息稍缓,他寻着碎玉离开的方向跟着过去了。
  碎玉魂不守舍地拿了帕子在擦东厢房外间案几,就那么一小块地方,她翻来覆去地擦,只恨不得将案几面上的黑漆给磨掉一层才甘心。
  年轻男子脚步轻如鸿毛的进来,他谁也没惊动,就那么站在门口冷冷看着碎玉。
  碎玉想起雾濛濛,面颊被七皇子扇过的地方还在火辣辣的痛,她心头忽起悲伤,又是愧疚又是自责,不禁再忍不住,无声无息地哭了起来。
  “你在哭吗?”有浅淡声音响起,犹如轻纱覆面的温柔,还有一丝丝的有气无力。
  碎玉捻起袖子一擦脸上的湿润,尔后绷着脸转身。
  “你在哭吗?”年轻的男子轻皱眉,他那张温润柔和的脸上就带出丝丝怜惜来。
  碎玉慌忙低头。敛衽行礼道,“婢子见过司木大人。”
  叫司木的男子不为所动,他很是执拗的第三次问道,“你在哭吗?”
  碎玉抽了抽?翼,往外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才拉着司木的袖子跪下道,“司木大人,您救救小哑儿。”
  司木单手扶起她,这一动作又惹的他咳了几声。
  碎玉紧张的道,“小哑儿被七皇子掳走,要殿下拿于家的小姑娘去换,婢子实在找不到人做主此事,客姑姑又说,殿下在外是做大事不得打扰,可小哑儿怎么说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婢子实在不忍心……”
  司木点头,他眉目温柔,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此事你还同谁说过?”
  碎玉摇头,“除了客姑姑与大人,婢子不敢说。”
  “很好,”司木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低声叮嘱道。“记住,你听从了客姑姑的建议,对我也不曾提及此事,现在,你回去好生休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余下的事,一应交由我。”
  碎玉不断点头,“那小哑儿……”
  司木笑了,他虽身形削瘦,面色也并不好看,可笑起来,打从心底得让人觉得舒服,“放心,我定然不会让小哑儿出事的。”
  得了这话,碎玉才算彻底放下心来,她三两下收拾了抹布,复又扬起笑靥,恭敬的对司木行了一礼,“请司木大人务必保小哑儿一命。”
  说完这话,她整了整衣裙,迎着外面微微刺眼的日头,不疾不徐地出了东厢房,一路走来,还与相熟的宫娥笑着招呼。
  司木轻轻勾起嘴角,惨白的脸上,蓦地腾起一丝潮红来,诡异违和,但他的眸子却晶亮的吓人。
  “啧,殿下就会与我找麻烦事,真是任性的殿下哪……”他边说边从怀里摸出一精致的青花瓷小药瓶,拔了软塞。倒出一粒褐色糖豆,丢嘴里,三两下咬碎吞了。
  尔后他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转脚旁若无人地进了东厢里间,捣?一番,最后寻了件殿下的玄色长衫穿身上,末了他还将发髻用白玉冠束起来,晃眼看去,倒还真有九殿下一两分的气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雾濛濛在春风楼等了两三个时辰,直至夕阳余晖遍然金黄,也未曾等到九殿下出现。
  七皇子的面色越发不好看,雾濛濛在离他最远的位置正襟危坐,时刻警惕着他。
  “呵,看来,小哑儿你在九弟的心目中。也无甚地位可言。”七皇子有节奏的用象牙折扇轻敲手心,那一身的随性写意,自成风流。
  雾濛濛撇开头,毫不掩饰地鄙视了他一眼。
  七皇子不怒反笑,“既然九弟不看中你,不若小哑儿跟了本殿如何?”
  他说着起身,缓缓到雾濛濛面前,弯腰与她平视。“九弟能给你的,本殿同样能给你,就是给你治嗓子,亦是可以的。”
  听闻这话,雾濛濛神色一震,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七皇子,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她初初穿越过来发现自己无法说话时,曾暗地里发誓,谁要治好她的嗓子,让她能开口说话,她雾濛濛就给那个人做牛做马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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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3章:不要命的小哑儿

  诱惑来的如此之大,雾濛濛没有一点点防备。
  她几乎差点就点头应允七皇子,但好在她心智是二十岁的成年人,才算有无比清醒。
  所以,她微扬下颌,学着九殿下平日里那副不可一世的骄傲模样,蔑视地睥睨了七皇子一眼,并未松口。
  七皇子笑的玩味,他直起身,忽的神色一冷,阴翳狠辣的一把掐住雾濛濛脖子道,“连话都不会说的哑巴,哪里有资格与本殿谈条件,本殿留你性命。你就该千恩万谢!”
  雾濛濛抓着七皇子手臂,她用力不断拍打,但她那点力气,小鸡崽一样,哪里又是七皇子的对手。
  就在这当,门外传来娇娇柔柔的嗓音
  “七皇子殿下可是在里面?春娘欲求一见。”
  七皇子一愣,他手一松,雾濛濛赶紧挣脱开,并跳下椅子捂着脖子跑的远远的。
  七皇子眼带杀意地瞥了她一眼,然后象牙折扇啪的一展,那点杀气退如潮水,半点痕迹都不留。
  他嘴角含笑的对门外道,“既是春娘,快快请进。”
  门外的随从闻讯开门。雾濛濛就见一身海棠粉暗金织水仙纹雪光缎上裳,色双喜彩霞映月裙的春娘,眼梢含春的踏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二哑。
  雾濛濛怔忡,她实在没想到,春娘竟会出现在春风楼,且还认识七皇子。
  春娘眼波流转,顿媚态横生,她像七皇子遥遥行了一礼,露出半截白天鹅一样好看的瓷白脖颈,声娇音软的道,“春娘今日挂念这春风楼的点心,便过来用些,在门口见着七殿下身边的随从,故而一问,不想竟真是殿下,春娘真是好生欢喜。”
  说完,她含情脉脉地望着七皇子,那等情深意重的眼神,叫人十分受用。
  至少在雾濛濛看来,七皇子这会笑的就跟个开屏的孔雀一样。满身的骚气。
  七皇子晃着象牙折扇,当真斯文的很,“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莫不就是说你我罢了。”
  春娘翘手掩唇,痴痴地笑了,她像这会才注意到窗边的雾濛濛一般,遂问,“小哑儿怎在此?可是春娘耽搁了殿下的事?”
  七皇子眸色微闪,他侧头看了雾濛濛一眼,向春娘问道,“你认识她?”
  春娘清水出芙蓉地笑了,“她在我那住过三天,故而也算相识。”
  听闻这话,七皇子眉头一皱,“住过?”
  春娘点头,她目光幽沉地望着七皇子,粉面含忧,“殿下住在皇宫,难得出宫来寻春娘一次,春娘春娘总是要生计的,所以殿下也别追问春娘了,春娘也不过受人之托,收留了她三日罢了。”
  好一个耐人寻味的受人之托。
  雾濛濛亲眼见七皇子目露沉思,好似想到一些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注意,她默默的在心里给春娘点了个赞。
  这等说话的技巧,实在是高明,不见将七皇子这等心狠手辣之徒也给忽悠进去了。偏生春娘说的还尽是大实话,半句假话都没有。
  雾濛濛趁七皇子没注意到她,她探头往窗外望了望,这才发现,自个居然是春风楼二楼,离地面少说也有两三丈高。
  她熄了想翻窗逃跑的念头。
  这边春娘还在同七皇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但七皇子好似心不在焉。连雾濛濛都得出来他在敷衍。
  几句话后,春娘咬了咬唇,幽幽怨怨地瞥着七皇子,“七殿下,今日可是有要事在身?不然春娘就先告辞,省的打扰了殿下。”
  七皇子笑了笑,他这样的人,自小长在深宫,什么样绝色的宫娥没见过,对春娘,也不过是一时贪鲜罢了。
  而今,还是正事更为重要一些。
  故而他点头道,“是有些要紧的事,你暂且先回去,晚些时候,本殿自会来寻你。”
  春娘如花娇美的脸上倏地就放出灼人的光彩来,她起身,与九殿下低低道了句,“那春娘今晚就等着殿下。”
  七皇子骄矜点头,嘴角含笑地目送春娘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然,春娘甫一打开房门
  “美人在怀。老七你还当真色心不改。”冷冰冰,嘲讽意味十足的声音从大开的门缝传来。
  七皇子摇晃象牙折扇的动作一顿,他腾地起身,眸光诡谲地盯着门外。
  雅间门外,原本候着的随从早瘫软在地,一身玄衣金带,面容俊美的九殿下息泯负手而立。龙章凤姿,威仪堂堂。
  春娘低头让到一边,低声行礼道,“春娘见过九殿下。”
  七皇子嘴角笑意加深,这两人果然也是认识的。
  九殿下并未理会春娘,他径直进来,看了眼已经吃惊到呆掉的雾濛濛。眉头一皱,就朝她轻喝道,“还不滚过来,杵在那是想跟衣冠禽兽谈笑风生不成?”
  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雾濛濛抬脚就想跟过去。
  但,七皇子伸手一拦,眯起眼不善的道,“九弟,既然来了不喝上一杯,这样慌着回去作甚?”
  说着,他看向春娘,“恰好春娘也在,正可与你我兄弟二人奏上几曲儿助兴。”
  九殿下冷笑一声,端出一张仇恨值满满的嘲讽脸。“看来老七你不仅衣冠禽兽,还斯文败类,这种楼子里的酒形如马尿,也就你才会嘴里灌,本殿乃堂堂大殷皇子,天潢贵胄,不屑于尔为伍。”
  站一边的春娘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实在憋忍的慌。
  而雾濛濛则彻底呆掉了,她感受过九殿下的毒舌,可不曾想,火力全开的九殿下,竟能毒舌到这等人神共愤的地步。
  不见七皇子面色铁青,勃然大怒。“老九!”
  九殿下双手环胸,眉目不耐,“听着。”
  “你莫在我面前张狂,”七皇子胸口起伏不定,显然被气的狠了,“我若往父皇面前告上一状,有你苦头吃!”
  九殿下斜长的眉一扬。不屑的道,“老七你今年几岁了?还玩这种告状的过家家,丢人!”
  七皇子冷笑一声,“也不知在宫门口跪了几天几夜的人是谁?说到底你又能好在哪去,嗯?”
  他拉长了尾音,懒得再废话,直接道,“于家小姑娘在哪?一个换一个,公平的很。”
  九殿下薄唇一抿,他眸色锐利地盯着七皇子,一言不发。
  七皇子蓦地就笑了,他回头看着雾濛濛道,“看见没?他舍不得,你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又能得到什么?不若与本殿一道,作为亲眼所见于家灭族的唯一人证”
  雾濛濛心头一凛,没料七皇子居然知晓她是唯一人证。
  “你只要表示,是老九犯了失心疯,胡乱杀人,本殿便给你治嗓子,如何?”七皇子恶意满满的建议道。
  雾濛濛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目光在众人身上梭巡一圈,尔后落在九殿下左眼银翎眼饰上。
  她皱起眉头,那眼饰咋一看并无不妥,可待雾濛濛凝神细看,她就敏锐发现,银翎眼饰的纹路不对!
  她不自觉睁大了眸子,心头涌起一股荒谬之感。
  “所以。这才是你的目的?”九殿下冷冷清清的开口,“老七,你掳了小哑儿,为的就是要她反咬本殿一口?”
  七皇子轻笑一声,并不否认。
  九殿下睨着他,倨傲又轻蔑,“老七。你可知小哑儿与我是何关系?”
  七皇子皱眉,坊间的流言,他自然是不信的,可除此之外,他倒还真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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