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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娇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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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金一愣。不就是他亲口应允了的么?
  九殿下面色很不好看,他重重一甩袖子,背着手走了。
  司金莫名其妙,不过他还不敢在殿下面前说实话,见殿下走远了不会再过来了,他才揉了把头发,打着哈欠,又爬上床准备再眯一会。
  九殿下出了司金房间,本是想回东厢的脚步一顿,拐个弯又重新回到小书房。
  他也没点灯,就借着廊下灯笼的幽幽微光,坐进书案后的圈椅中,就好半天没动静。
  那粉色荷院,记忆中藕荷色衣裙的小姑娘笑着说过,“等我以后,我要在自个的院子里,挖个池塘,里面全种上粉荷,等夏天荷花盛开的时候,就采莲子吃,冬天还能挖藕,殿下,以后一唯分你一半……”
  薄唇微微泛起一丝弧度,斑驳的暗影像是最晦涩的青果,不用咬,都能嗅到一股子的苦味。
  九殿下单手捂脸,他忽的在夜色中低笑出声,那笑声凝滞低沉。仿佛搅合不动的浆糊,一沾上就甩不开。
  一唯,秦一唯,后会无期……
  视野之中,那藕荷色的裙裾飞扬,小姑娘似乎与他挥手,再然后,他一眨眼,就看到站门口一身中衣的雾濛濛。
  九殿下眉头一皱,见她披散着不长的头发,赤着双小脚。
  雾濛濛抿着嘴角,眉目有丝丝的倔强,她?白分明的大眼目不转睛地望着九殿下,然后慢慢的比划道。“应允秦姑娘的是泯殿下,他未曾同九殿下商量,可不作数,我虽想治好嗓子,但也不会夺人之好,所以请殿下另择一处园子借给秦姑娘,要是她不同意,没药我不要也罢。”
  她哪里看不出秦关鸠是拿没药来挟制殿下的,且她相信,办法总是比困难多,没了秦关鸠的路子,也一定有其他的法子拿到没药。
  九殿下深沉地望着她,他半隐在暗影之中,只能见依稀的微白脸沿,但旁的情绪却是半点看不清。
  雾濛濛等了一会,见他不吭声,她觉得有些冷了,缩了缩脚趾头,打算先行回去,不理会他,总是该说的话她都说了。
  “雾濛濛,”九殿下缓缓开口,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的冷意,像是一把冰渣子猛地落进人后颈子里,“你是不是以为,不论本殿如何,他只要出来,就总会护着你?”
  雾濛濛打了个哆嗦,听明白了九殿下口中的他是谁,其实她还真那样想的。
  九殿下冷笑一声,“你莫忘了,他对你再是如何,追根究底,那也是本殿,不过是十几年后的本殿罢了,所以你当真以为你看到的就是他本来的面目?”
  “哼,可笑!”九殿下毫不留情地嘲讽出声,“这个世上,没有谁能比本殿更了解他!”
  这种当头棒喝,像是一道惊雷,瞬间让雾濛濛清醒过来。
  一直以来,她顺其自然地接受着他对她做的一切,也半点都不排斥,约莫着她本身就对这个大殷不安定,恰此时,泯殿下的出现,像是一根美好的稻草,她迫不及待地抓住,想要从他身上汲取一点点的安全感。
  但她如何就能忘。两人最开始的初遇,他还是一心想要杀她的!
  纵使泯殿下和九殿下目下略有不同,但总归他们和她的相遇,那是一模一样的。
  还有九殿下对她毫不掩饰的嫌弃,泯殿下从前也是做过这样的事哪。
  本就是一人,她怎可对这样的一人区别对待成不同的两个人?
  且她记得泯殿下说过,今个白天见到的那个秦五姑娘会是日后的九皇子妃。若真是如此,那么泯殿下口中的她这个“妻”,又算是什么?
  别人如何,雾濛濛管不着,但她绝不会容许自己去插足别人的感情,成为一个第三者,也不屑为妾。更不会让自个往后的丈夫三妻四妾。
  纵使这与大殷规制格格不入,但她一直觉得,若连这点的原则也破了,那她便不再是她了。
  九殿下见她小脸肃然,好似若有所思,便缓和了语气道,“君子无信不立,本殿既是答应了秦关鸠,自然会做到,此事勿须你操心。”
  他超雾濛濛挥了挥手,敛下凤眼,旁的并不再多说。
  雾濛濛乖巧地跟他敛衽行礼,然后自行回了东厢外间,爬上床后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忽的就有些难过。
  她以为那样好的一个人,其实本质上,同样有着九殿下身上的恶劣哪,泯殿下的那一辈子,她一定过的很不容易。
  九殿下不晓得雾濛濛容不容易,他只是晓得不与那家伙找点不痛快,他心里会很不痛快。
  实际,他也就实话实说,提醒雾濛濛,他现在做的事说的话,那家伙从前也是有过的,他不过在走那家伙的历经过的老路罢了。
  所以,不是他恶劣,而是那家伙从头至尾就是这样的本性,遮掩的再好,修罗也装不成慈悲的仙!
  只顾一时痛快的九殿下,浑然忘记了他给重生的自己挖坑,时机一到,埋葬的还是他自个。
  一夜无话,第二日雾濛濛恹恹地起床,用完早膳。便双手撑下巴,坐在回廊上,吊着小短腿出神。
  碎玉见这小孩子非的装老成,笑笑也就不管她。
  九殿下什么时候去翰林院点卯的,雾濛濛并不知道,她还以为又要好几日的不见他人影,结果不过傍晚时分,九殿下就回来了,与他一同进月落苑的,竟还有一身丁香紫裙裾的姑娘。
  雾濛濛站在东厢门口,往外一看,才发现那姑娘居然是秦五姑娘秦关鸠。
  她那探头探脑的模样,九殿下早看到了,他冷着脸跟她招手,“过来。”
  雾濛濛迈着小碎步跑过去,她先是对秦关鸠笑了笑,秦关鸠也笑着道,“雾姑娘,又见面了。”
  雾濛濛对这姑娘那天生上翘的嘴角,很是稀罕,她不禁多看了几眼。
  九殿下暗中瞪了她一眼,她都没发觉。
  “领秦五姑娘去花厅,再去找苏伯,秦五姑娘要预先看看粉荷院,往后几天好置办行头。”九殿下对雾濛濛吩咐道。
  雾濛濛点点头,她转到秦关鸠身边,探手就去牵她。
  秦关鸠手腕微微一转,就让雾濛濛牵了个空。她往前半步,回头对雾濛濛笑道,“劳烦雾姑娘了。”
  雾濛濛放下自个的手,她笑的眼眸弯弯,丝毫没多心一样。
  余光将这幕尽收眼底的九殿下拧起眉头,脸沿泛冷,他忽的厉声道,“让碎玉去办,小哑儿随本殿到小书房。”
  简直比女人还善变!
  雾濛濛暗中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听话地跟上九殿下脚步,她还回头对秦关鸠歉意一笑。
  秦关鸠回以浅笑,可待人一走远,她垂眸敛了下耳鬓细发,再抬头之际。依然温温柔柔的跟立在一旁的碎玉道,“多谢了。”
  碎玉嘴角含笑,客套而疏离,她伸手虚虚一引,就把秦关鸠往月落苑花厅带。
  这边到了小书房的雾濛濛,冷不丁额头就挨了九殿下一手指头。
  “她在欺负你,你是傻的还是不知道?”九殿下当场怒道。
  雾濛濛眨巴着大眼。雾蒙蒙的水汽盈盈,显得无辜而单纯。
  九殿下眸色一凝,冷哼了声,“蠢货,有本殿在,还手给她个耳光,她秦关鸠又能耐你何?”
  末了,他好像比雾濛濛还气愤不过,“给脸不要脸,是人你都去牵,是头猪你还抱上了不成?”
  后来进来的司金听了这话,嘴角一抽。
  他家殿下这样,真的好嘛?真的不会将小哑儿给养歪了?
  第二更下午15点。

  ☆、第059章:殿下心中的白月光

  雾濛濛捂着额头,颇有些愤懑地看着他。
  她又不傻,哪里没看出来秦关鸠的小动作,只是懒得跟她计较罢了,怎么说她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
  九殿下哼哼几声,这才冷着脸对司金道,“宫里的消息?”
  司金点点头,见殿下并不故意避讳雾濛濛,便如实道,“殿下向贤妃娘娘说要没药的第二天,贤妃娘娘与皇后请安之时,被单独留了下来,我们的人没探听到具体两人具体说了什么。”
  司金顿了顿,又道,“只是第二日秦五姑娘进宫探望皇后娘娘,出宫后的当天晚上就送了帖子上门。”
  这里头的隐秘,雾濛濛听的胆颤心惊,她总担心自个知晓的太多,早晚有一天让九殿下生出杀人灭口的心思。
  九殿下瞥了她一眼,他讥笑道,“没出息!”
  尔后他一本正经地思量起正事来。好一会才屈指敲着桌沿道,“还能有什么,总是她将本殿卖了做人情罢了。”
  司金轮廓分明的脸沿发冷,那双汪蓝如海的眸子也无声无息的酝酿出暴风雨。
  “支会苏伯,不管秦关鸠想干什么,一应配合她,本殿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九殿下就跟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一样。硬邦邦的道。
  雾濛濛不屑地撇了撇嘴,还能有什么花样,无非就是别个姑娘看上他那张皮相了的花样来着,落到他嘴里,就跟十恶不赦一样。
  末了,九殿下忽的转头警告雾濛濛,“秦关鸠此人颇有心计。你莫傻兮兮地凑上去,要被人卖了拖本殿后腿,看本殿非的将你腿骨打断!”
  司金同情地看着雾濛濛,能被殿下这样慎重其事的警告,也就只有这憨憨的小哑儿有这殊荣,至少殿下只对自己人才这样凶残残。
  雾濛濛压根没领会到司金的好意,她这会做不出来讨好他的谄媚模样。便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如此,九殿下才放她回东厢。
  见人走了,九殿下盯着司金,就在司金浑身发毛之际,才听九殿下低声道,“昨个那个捏面人的师父,去。再捏一百个回来。”
  司金手一抖,还以为自己听茬了。
  就见九殿下横了他一眼,冷哼道,“没听到?还不去办!”
  司金为难了,他抓了抓后脑勺道,“殿下,人没去,那师父也捏不出样子来着。”
  九殿下十分不耐烦地皱眉,他铺陈开张白纸,执起笔,没几下就勾勒出雾濛濛的相貌。
  只是不知怎的,那白玉毫笔好像有自个的意识般,等九殿下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画的竟然是雾濛濛抱着被子睡的流口水的娇憨样子。
  司金不经意瞄到,在九殿下看过来之际,赶紧撇开头,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九殿下轻咳一声,重新换了张白纸,这下他画了正儿八经的画像,他的和雾濛濛的。
  至于那张雾濛濛睡觉流口水的,自然一团一揉扔窗外了。
  “拿着,赶紧去,一样五十个,直接送去东厢外间。”九殿下不屑地将画像丢给司金,似乎做这样幼稚的事,简直有失他的颜面!
  司金应了声,他捡起画像,折叠了放怀里。转脚出去后,趁九殿下没注意,溜到窗户边,将扔的那张画一并理整?,出府赶着就去找面人师父了。
  雾濛濛根本连面人的事都给忘了,她不算有精神踏出小书房,然人才在半路,不期然竟遇到了秦关鸠,她正想着要不要绕道,哪知秦关鸠率先迎上来。
  她那张脸,从头至尾都带着浅笑,“雾姑娘,我正想去找你来着。”
  雾濛濛偏头看她,不明所以。
  秦关鸠身后还跟着个小宫娥。雾濛濛见过,晓得是月落苑的人。
  那小宫娥老实回道,“秦姑娘想去先看看粉荷院,苏伯让婢子领秦姑娘过去。”
  秦关鸠上前半步道,“昨日一见雾姑娘,关鸠便觉得十分投缘,不知雾姑娘能否与关鸠同去?”
  雾濛濛心头叹息,九殿下让她离秦关鸠远些,但这送上门来,别人都这样说了,她哪里能推辞。
  是以,她点了点头,连着那小宫娥一起三人不慌不忙的往前院粉荷院去。
  前院那边,雾濛濛也陌生的紧,至于粉荷院她也只是远远地看过,不太识的路,也没近瞧过。
  好在那小宫娥一应都是熟悉的,她当前领路,与雾濛濛和秦关鸠落开丈远的距离。
  没走几步,秦关鸠忽的与雾濛濛并肩而行,她素手一探,就轻柔地搭雾濛濛肩膀上。
  雾濛濛抬头看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见底,干净的几乎能让人自行惭愧。
  秦关鸠一顿,她道,“雾姑娘对粉荷院可熟悉?”
  雾濛濛摇头,她也不隐瞒。
  秦关鸠嘴角的笑意瞬间深邃起来,她微微弯腰,靠近雾濛濛道,“那雾姑娘可听殿下提起过秦一唯,关鸠的妹妹,秦家最小的掌上明珠。”
  雾濛濛点头,泯殿下与她说起过。
  秦关鸠秋水剪瞳温温柔柔,整个人侧脸婉约又清丽,“一唯打小就心善,她见鱼儿可怜,从此就都不吃鱼了,对殿下,更是如此。”
  说着,她自顾自笑了起来,眼波荡漾,好不优雅。
  “殿下听说一唯想要个荷花塘,后来殿下出宫建府,当先建的便是粉荷院,可惜关鸠那妹妹命不太好,竟是一次都未曾来过粉荷院。”秦关鸠说的嘘唏又莫名。
  雾濛濛一琢磨,这莫不是在跟她示威,暗示所有权?
  秦关鸠见雾濛濛脸上并无喜怒,她便又道。“关鸠本来以为殿下不会同意借粉荷院,可不想殿下竟然就同意了,想来这么多年,一唯还活在殿下的心里,真是让人欣慰又难过的事,毕竟整个秦家,没忘记一唯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罢了。”
  秦一唯无疑真的是个好姑娘,但这秦关鸠,雾濛濛就觉得不太好说了。
  就这一会的功夫,就到了粉荷院。
  远远的月洞拱门,上歪歪扭扭地写着“粉荷院”三个字。
  秦关鸠一下就笑了,她指着那字对雾濛濛道,“殿下还真是有心。这三个字当初根本就是一唯随意涂鸦之作,哪知殿下竟保存至今,还拓下来做了匾。”
  确实有心吧,雾濛濛眨巴着大眼看着,她不自觉代入泯殿下,要是那样人要温柔的去待一个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约莫方方面面都能做的来尽善尽美,从而让人感觉到那股子暖暖的真心。
  她忽的就有些不太舒服,在她不曾参与的过去,他同样对另外一个小女孩那样用心的好过。
  秦关鸠看着雾濛濛垂下眸子,她眼梢的笑意就越发浓郁,她拉着人迈进月洞门,蓦地眼前一亮。
  雾濛濛也是被震惊了下。她原本以为荷塘么,不过一亩大小就算大的了,然九殿下修建的这个粉荷院,竟足足有好几亩宽阔,至少放眼望去,全是粉翠粉翠,接天莲叶无穷碧说的正是此景。
  秦关鸠眼底绽放出莫名的光彩来,目下正是八月,恰是荷花盛开的时节,故而整个塘中摇摇曳曳的尽是荷花。
  或盛开,或含苞,或待放,各有姿态,各有其美。
  雾濛濛嗅着空气中弥漫的浅淡荷香,她眯着眸子,刚才那点郁悴顿烟消云散。
  再如何说,她也是个二十岁的成年人,哪里能计较那些。
  秦关鸠回头笑道,“雾姑娘,不若咱们沿塘边走走?”
  雾濛濛点头,这样美好的景致。她也是喜欢的。
  小宫娥很机灵,她对两人到,“前头不远,有个凉亭,不若婢子先行过去清扫一番,等两位姑娘过来后,正可歇歇脚。”
  秦关鸠应道,“多谢。”
  小宫娥腼腆笑了笑,当先越过两人飞快的往前过去了。
  雾濛濛和秦关鸠遂不慌不忙,绕着葳蕤碧绿的荷塘边缓缓走着,都是秦关鸠在说话,雾濛濛不吭声,她偶尔点头或摇头。
  秦关鸠倏地笑道,“关鸠听闻,雾姑娘从前是京郊乞儿,不知是真是假?”
  这点无甚好隐瞒的,雾濛濛也不自卑,她点头应证秦关鸠的话。
  秦关鸠脚步一顿,她等雾濛濛走到前面,她适才转了转,挪到外侧来,让雾濛濛紧挨荷塘边。
  她道,“想不到雾姑娘还有如此艰难的身世,关鸠唐突了,不该这样问。”
  雾濛濛摇头,表示不在意。
  有蓬大如斗的翠色荷叶伸长处塘外,雾濛濛伸手摸了摸,又收回手。
  秦关鸠又道。“那不知目下,雾姑娘是以何种身份呆在皇子府里。”
  这问题雾濛濛没法回答,甚至她自个都不晓得,故而装着去嗅了嗅一朵荷花苞,当没听到。
  秦关鸠上前半步,她同样弯腰去看那朵荷花苞,“真好看,这朵还是罕见的并蒂莲。”
  雾濛濛探身过去,她看着脚下,离荷塘还有段距离不会跌下去,才往前走几步,想看看传说中的并蒂莲。
  哪知,她才迈动一步,好似裙裾后摆让人踩住了。一个趔趄,大力之下,一头往前栽。
  雾濛濛并不慌,她之前看过,即便栽倒也不会落到荷塘里去。
  但她忽略了身边的秦关鸠,只见秦关鸠尖叫一声,伸手就去拽她。但不知怎的,那拽的力道不是往后,反而是往前。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第三更17点。

  ☆、第060章:史上最邪恶的小面人

  雾濛濛长吁一口气,她险险拽着荷塘边一撮杂草,一只脚悬在荷塘水面上,另一只脚蹲在塘边,才致没有掉下去。
  且她另一只手还死死拉着秦关鸠,秦关鸠比她还不堪,半个身子都在荷塘里,裙裾蔓延到水面上,已然打湿。
  雾濛濛人小,根本就不怎么抓的稳,她使用出吃奶的劲,才没让秦关鸠掉下去。
  秦关鸠到底只是深闺姑娘家,差点没被吓的快哭出来,她一径喊道,“雾姑娘,救救关鸠,莫要放手!”
  雾濛濛心头直接骂娘了,她只能稳住身形,却无法将秦关鸠拉上来,再这样下去,别说是秦关鸠。连她都要被一起拖下水。
  荷塘边,不断有松软的泥巴往荷塘里噗通噗通的掉,雾濛濛想大喊救命都做不到。
  正在这当,起先过去清扫凉亭的小宫娥因着担心两人走岔路,又掉头回来。
  甫一见这阵仗,她顿吓傻了,赶紧跑过去拽着雾濛濛的手。拼命喊着,“来人,救命啊……”
  皇子府大,护卫也是很多,且像粉荷院这样的地方,谁都晓得于殿下而言,那是顶顶重要的。故而时常有护卫来回巡守。
  在月洞门外听到声音的护卫飞奔进来,循着声音,见着拉成串的三人,其中那丁香紫裙钗的姑娘一只脚尖已经浸到了水里。
  见着有人过来,雾濛濛长松了口气,她这股劲一懈,秦关鸠就又往荷塘下面落。
  “救我!”秦关鸠吓的声音尖利刺耳。
  她死死拽着雾濛濛的手。修长的指甲掐进雾濛濛手腕肉里,疼的雾濛濛冷汗都出来了。
  护卫动作很快,三两人将人轻松拉上来,雾濛濛甩了甩小手,好在没脱臼,只是手腕子上一圈淤红的掐痕,很是醒目。
  自有护卫去回禀九殿下。不多时,九殿下匆匆过来,径直将雾濛濛领回了月落苑,至于秦关鸠,他则毫不客气地让人送回秦家。
  秦关鸠盯着九殿下带走雾濛濛离去的背影,她秋水剪瞳的眼眸之中一瞬幽深起来,但天生上翘的嘴角,又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当真诡异的很。
  “秦五姑娘?”客姑姑听闻动静过来,她吃惊地看着被人搀着狼狈不堪的秦关鸠。
  秦关鸠眼眶微红地对客姑姑道,“客姑姑,关鸠失仪,望姑姑莫要见笑。”
  客姑姑眉头一皱,又很快舒展开,她侧头对边上的宫娥吩咐道,“去将我屋里的那件翠底红梅的薄披风拿过来。”
  说着,她又看向秦关鸠,目生关切,“老奴哪能笑话五姑娘,五姑娘是个好的,即便此刻那也是优雅高贵的。”
  客姑姑这话却不是恭维之言,秦关鸠是高门贵女,打小那礼仪教养就是一等一的好,即便是此刻,她的一笑一颦也是好看精致的。
  不大一会,薄披风到了,客姑姑亲自为秦关鸠系上,末了她道。“今个你在府上出了这样的事,还是老奴亲自送五姑娘回府,也好同秦家太君交代一声。”
  秦家太君,便是当今皇后的生母,秦关鸠的亲祖母。
  秦关鸠翘起小指敛了耳鬓的发,娇娇柔柔的道,“那就有劳客姑姑了。”
  客姑姑笑着上前扶着秦关鸠,拍着她手道,“能和如花一样漂亮的秦五姑娘走一块,那是老奴的荣幸。”
  两人便一路,有说有笑得往府外走,至于起先的变故,却是只字不提。
  雾濛濛被九殿下一拎回东厢,就被毫不留情地扔在外间床榻上。
  九殿下沉着脸。杀气腾腾的问,“本殿两个时辰前跟你说过什么?”
  雾濛濛思量了下,小心翼翼的道,“是秦关鸠主动邀约……”
  她还没比划完,就让九殿下挥手打断,“她邀约,你就不会拒绝吗?”
  雾濛濛埋头不吭声。
  九殿下忽的凑过去,一指挑起她小下巴,让她正视自己道,“雾濛濛,那个敢在本殿脸上动爪子的雾濛濛哪里去了?嗯?你都能大胆到将本殿的话当耳旁风了,还怕拒绝不了秦关鸠?”
  叫九殿下这么一说,原本不觉得自己有错的雾濛濛,顿莫名心虚起来,她扭着手指头,慎重地打手语道,“我以后会记得拒绝她。”
  九殿下冷笑一声,余光一瞥,就见着她手腕那圈淤红,他皱着眉头将她袖子一撩,只见原本白嫩嫩的幼细手腕子上,一圈掐红很是触目惊心,甚至有的口子都破皮了。
  他微凉的指尖不经意碰到,雾濛濛手就往后一缩。
  九殿下冷笑连连,他还伸手在她伤口上拍了一巴掌,“活该!不长记性!”
  说归说,他还是起身到里间拿了瓶药膏过来扔她怀里,“自个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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