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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娇娥-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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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殿下满意了,适才让她看那本医书。
  说是医书,其实根本不涉及任何的医理,前半部分是人体穴位图,后半部分则是针灸对应。
  九殿下见雾濛濛迫不及待地翻开人体穴位来看。他眉头轻皱,他晓得雾濛濛看人体穴位,只是为日后更好的往深里学推拿按摩,可既然连后面的针灸要一并学,他不介意让她再多学一点。
  此事后的第二天,雾濛濛就收到了好几本厚厚的中医医理书。
  她头一栽,差点没砸在书上。
  混蛋,她不是想学医。她只是单纯的想钻研按摩推磨而已啊!
  九殿下自然是听不到她的心声,这几日,此前猎苑恶狼伤人的事刑部那边有了结果。
  刑部顾尚书也是狡猾的,查到此事涉及皇子,便果断的随便寻了个替死鬼出来。
  那替死鬼言,他只是记恨高门富户,凭甚他要一辈子穷苦,那些高门子弟却能游手好闲?
  是以,恶向胆边生,他便花了数月的时间,将猎苑围栏弄出了个洞,又捉来好些恶狼放进去。
  为的就是要狠狠地教训这群京城纨绔子弟。
  圣人对刑部查出的结果很满意,替死鬼斩立决不说,圣人还将以猎苑在大皇子手中疏于管治为由,让大皇子将猎苑吐了出来。
  而这其中也不知九皇子是如何动作的,只京城中那等曾到皇子府上认领了各家子弟尸首的高门望族。此时纷纷站出来,言道九皇子的仁慈。
  出了这样的事后,有条不紊的应付,不仅及时照顾了每位伤者,还将每具尸首都寻了回来,即便是已葬身狼腹的,他也绝不落下。
  此等责任心,让人钦佩,故而若是日后有九皇子打理猎苑,想必绝不会再有此等事发生!
  听闻当天的朝堂,圣人一口气噎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那猎苑,他本打算顺其自然的就收归回自个手里,毕竟猎苑中每年收入的银两不菲,此一笔,当可充入国库。
  往年猎苑是大皇子名下,他一老子怎好去夺儿子的东西,可此次机会送上门来,恰到好处,不想半途杀出个程咬金。
  谁人都以为,九皇子对猎苑也是垂涎的,不然他何以多管闲事,又是救人又是搜寻证据。
  哪知,朝堂上,九皇子一拂宽袖,扬起下颌,一脸视金钱如粪土的倨傲。
  他道,“启禀父皇,儿臣年幼,目下当以学圣人之道为主,若要理着猎苑,儿臣恐精力不济。”
  圣人扯了扯嘴角,“差个人去理着就是,猎苑并不耽搁你多少。”
  九皇子顿了顿,他还抬头瞄了圣人一眼,“既然父皇有命,儿臣莫敢不从。”
  圣人心口一堵,本能的想开口训一句
  你倒是不从啊!
  九皇子随后又皱着眉头道,“猎苑之事,儿臣权当是帮衬父皇。往后每年苑中需采多少猎物用于狩猎,这折子父皇可得给儿臣批,每年的账目儿臣也会送到父皇龙案上。”
  此话一落,所有人的反应都只有一个九皇子傻了吧?
  便是连圣人也是如此想法,他高坐龙椅上,面色古怪地看着自己这个不讨喜的儿子,良久憋出一句,“你。有心了。”
  九皇子适时谦逊半丝,“为父皇分忧,此乃儿臣应该。”
  一边的大皇子面色青白,他恨恨地看了九皇子一眼,又赶紧低头。
  此事便算尘埃落定,谁也没有想到,九皇子竟会将到嘴的肥肉给吐出来,自个不说就算了,还大方的孝敬老子。
  即便这个老子打小就不待见他。
  雾濛濛听说这件事的,已经是好几天过去,她还是从凤鸾的来信里知晓的。
  恰好那天殿下休沐,雾濛濛跑去小书房,见殿下没在做正事不算打扰,才踟蹰开口问道,“殿下,那猎苑往后是殿下的了?”
  九殿下抬头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嗯。”
  他好似在写字,很是郑重其事的模样,雾濛濛没敢靠太近,只的又问,“可我听说殿下将银子给了圣人,这不是吃力不讨好的吗?”
  九殿下顿笔,此刻也没外人,他便不介意跟雾濛濛多讲一些。
  “猎苑离京有多远?”他没回答,好似还问起不相干的来。
  雾濛濛偏头想了下,“不远,几十里。”
  九殿下点头,他将写好的一篇纸揭开放另一边晾着,又动手开始写另一篇,“不远就对了。”
  这话让雾濛濛越发困惑了,她根本想不明白这距离远近和银子有甚关系。
  九殿下哼了两声,嫌弃的道,“以往说你蠢,还不承认。”
  雾濛濛白了他一眼,他当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心思多的不行?
  好一会,九殿下低声道,“猎苑颇大,若本殿要藏人呢?一千?五千?一万?若这些人还是精兵呢?”
  闻言,雾濛濛恍然大悟,不过随即,她一把捂住自个的嘴巴,冲到门口,四处看了看,眼见没外人,才回来压低了声音道,“殿下,莫说的那样明白,会被人听到。”
  她这样小心翼翼的模样,叫九殿下稍稍心悦,还算是个有良心的,知晓为他考虑,没白养!
  后面的问题,雾濛濛识趣的不再问了,她真切的明白。知晓太多,命不长的道理。
  她小跑过去,撩起袖子笑道,“我给殿下研墨吧?”
  岂料,少年一挥袖子,将她扇开,并微微侧身,还挡住了自个写的东西道,“出去!”
  他冷凛着张脸,威仪不可亲近。
  雾濛濛吐了吐小舌头,哼哼地走了。
  眼见人出去了,九殿下才眸色微闪的转过身来,只见他桌案上,已经摆了好几张写的满满的字,字形不是他平常惯用的,而是秀气的簪花小楷。
  一篇篇的,折叠几下,恰好能装订成贴。
  他拧起眉头看了看笔下这篇,盖因雾濛濛的打岔,写的来不甚满意,他遂一把揉了重新写。
  秋末之后天气渐冷,随着初冬来临的,还有雾濛濛的生辰。
  她穿来之时,是有这身体原身的记忆。记忆并不多,除了乞讨,便是生辰这回事。
  她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原身的生辰竟然与她是同一天,皆是农历十月二十五,且有时候她日日看着铜镜,已经发现这身子的相貌与她从前长的来一模一样。
  雾濛濛不明白,她到底是穿成了别人,还是其实这就是她自己?
  不过,这种略有些哲理的问题,她一时想不通就置之脑后不管。
  生辰这天,她谁也没说,只是邀约了凤鸾上门。
  凤鸾自是带着生辰礼来的,不仅如此,连秦竹笙那份她也一并带过来了,盖因九皇子之故,秦竹笙并未过来。
  雾濛濛在东厢花厅见的凤鸾,碎玉早备了些小姑娘都喜欢的零嘴,又还泡了香甜的果子茶。
  雾濛濛并未要碎玉伺候,她只让碧珑四人在门口候着,花厅里只有她和凤鸾在。
  凤鸾初初坐下,就面有惊惧的往外瞟,生怕九皇子冷不丁就出现了。
  雾濛濛笑她胆小鬼,又道。“殿下去翰林院了,要晚上才会回来,所以今个,还得请风四姑娘赏个脸,与我一道用午膳。”
  凤鸾这才放下心来,她拉着雾濛濛,将带来的生辰礼摆她面前道,“这是我送的,濛濛,你要不要先打开看看?”
  当着客人的面不拆礼,是为礼貌。
  故而雾濛濛犹豫道,“不太好”
  凤鸾嘻嘻笑了两声,她将巴掌大的檀木盒子塞到雾濛濛手里,扬眉道,“看吧,你和我不拘那些客套的。”
  见凤鸾都这样说了。雾濛濛便好奇地打开了檀木盒子。
  那盒子并不大,就成年人巴掌大小,雾濛濛轻挑小锁片,啪嗒一声,盒子被打开
  一面样式古朴的手持圆镜安安静静的躺锦布上,小巧精致,仕女半抱琵琶的围绕整个镜面,下面垂落的长长裙摆便是手拿的小柄。
  且那圆镜光可鉴人,分明是面玻璃镜!
  雾濛濛睁大了眸子,她看着凤鸾,真心惊讶了,就她晓得的,在这个朝代,根本还没有玻璃这样的工艺出现,且这小小的一面镜子,约莫只有宫里才能寻到一两面。
  况凤鸾送的这把,不管是做工还是旁的,都极为精湛。
  凤鸾却不似很满意,她挑下巴道,“我本来是想用金铸的,可是六表哥说太张扬了,约莫你拿着要引起麻烦,所以就换银铸了。”
  雾濛濛拿着圆镜照了照,果然清晰无比,她虽然对镜子不甚稀奇,但她还是明白,这面圆镜在大殷的价值。
  “我很喜欢,四鸾,”她摸了摸,又将仕女圆镜放回盒子里,抿了抿嘴角道,“谢谢。”
  凤鸾拍了她手一把。“濛濛你跟我说说什么谢哪?再说这种花银子就能办到的事,我还不怎满意,我其实想自个做点什么?可是女红又不会。”
  雾濛濛笑了,她凑过头去,低声道,“告诉你,女红我也不会。”
  凤鸾顿像找到知音了一般,高兴起来,末了她又将秦竹笙那份礼拿了出来。
  雾濛濛照例打开看了看,是把姑娘家都喜欢用的美人团扇,扇面画着粉桃缤纷的景致,丹朱细腻,很是好看,扇柄还坠了小小的一颗玉珠子。
  凤鸾一见就惊呼道,“哇,这是六表哥亲手画的,亲手做的团扇。”
  雾濛濛拿在手上扇了扇,确实不错,她也很喜欢。
  看完礼物,两个小姑娘便在花厅里头玩开了,一直到傍晚日落时分,凤鸾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碎玉约莫猜到了今个是雾濛濛生辰,她笑了笑啥也没说,只是晚上雾濛濛临睡前。她有心地给雾濛濛煮了碗寿面,将雾濛濛感动的稀里哗啦。
  而九殿下晚上回来后,依旧冷着张脸,看不出喜怒,临到安置就寝时,雾濛濛都躺下了,他才背着手从小书房出来。
  雾濛濛还没闭眼,脸上就被砸了个物什,她拿下来一看,却是本薄薄的字帖。
  她疑惑地看着九殿下,不明所以。
  少年不太自在地撇开头,垂落的发丝下,耳朵尖微微发烫起来。
  他嫌弃的道,“字丑的很,以后照着字帖练。”
  话落,竟头也不回的去了里间。
  雾濛濛愣愣地翻开一页,只见白纸黑字,满篇的簪花小楷,写的甚是优美,隐约间她还能嗅到一股子好闻的墨香。
  她忽的一下恍然大悟,莫不是殿下给她亲自写字帖,就是生辰礼?
  她扒在床头,朝里间喊了声,“谢谢殿下的礼物,我很喜欢,往后我每天都照着练!”
  回应她的,是里间长久的沉默。

  ☆、第092章:殿下和司水的秘密

  隆冬腊月的,京城迎来了第一场雪,这是雾濛濛在大殷遇上的第一个冬天,她早早地穿上了厚厚的小袄,小小的一个人极为怕冷,硬是将自个裹的就跟个球一样。
  且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甚为艰难。
  这点她倒是很佩服殿下,每天准点准时,殿下务必比她先起来,就穿着单衣在院子里练剑,练完后,还要去洗个冷水澡,末了才收拾好用早膳,紧接着慢悠悠的去翰林院点卯。
  而雾濛濛非的在暖和的被窝里蹭个小半个时辰。待被窝里暖气散了,才能爬起来。
  好在殿下并不如何约束她,她也没旁的长辈需要每日请安,故而对她的懒床行径,周围的人都视而不见。
  雾濛濛便理所当然地每天蹭到太阳爬起来才起,好在她也有分寸,没有太过分,每日该练的字一个不少,每天该记的穴位医理半点不落。
  是以到年底的时候,雾濛濛就已经司木那本医术上各大大小小的穴位记的来滚瓜烂熟。
  这样规范的一个学习,却是与她从前不同的。
  此前她所会的,大多是自个摩挲,再加上查询的一些资料,所以并不精细全面,而司木的这本医术,由粗分细,由浅如深,相当于让雾濛濛从一个野路子的按摩技师引到了正途上。
  她学的格外认真,不仅每日背,还做了细致的笔记,时常九殿下下值回来。都还能见到雾濛濛奋笔疾书,勤奋好学的小模样。
  九殿下自个就是个做事认真的人,是以,对雾濛濛这样的态度,他甚为心悦。
  他一心悦,就给雾濛濛找了更多的书回来,尽是有关按摩推拿的,还有些则是从宫里借出来的孤本。
  雾濛濛爱不释手,她也不辜负九殿下,那些孤本,她挨个抄了一遍后,就让殿下还回去了,省的往后落人口实。
  最近,雾濛濛就在学医书下卷的针灸,到这里她确是犯难了,一来没有配套的银针,二则,没人给她练手,她光是记住也不顶用。
  毕竟纸上谈兵,终是浅。
  她也不好为这事就去叨扰殿下,便跑去司木那边,准备问问他。
  好在司木虽喜好玩毒,但银针这种物什却是有的,还不止一套。
  雾濛濛才一开口,他就直接扔了一套给她。
  随后还建议道,“想找人扎针?”
  雾濛濛眸子一亮,她都还没问到这,司木就率先猜着了。
  司木翘起嘴角,苍白的脸上忽的泛起一丝酡红,他看着雾濛濛,甚是神秘古怪的道,“知道司水是干什么的吧?”
  雾濛濛点头,她好似猜到了一点,咽了口唾沫,想起司水上回不依不饶要杀她的事来。
  司木眯了眯眸子,眉目书卷气温润又斯文,但他说出的话却让人头皮发麻,“他那有人,随便折腾,扎死了都没关系”
  他话还说完,雾濛濛抱着银针包,一溜烟的就跑了。
  司木一愣。继而哑然失笑。
  雾濛濛一口气跑回东厢,她靠着门大口的喘气,引的正在打扫房间的碎玉出来问道,“姑娘,这是怎的了?”
  雾濛濛摇摇头,她犹豫了下问道,“碎玉。你见过司水吗?”
  碎玉笑了下,“不曾见过,殿下身边的侍卫,婢子只见过金木火三位大人,另外的土水两位大人不曾见过,只是偶有听闻。”
  雾濛濛应了声,她揣着银针包又去了小书房,对应着医书上说的,将各粗细大小不一的银针挨个辨认了遍。
  末了不经意走神,就又想起司木说的话来。
  她低头盯着针灸卷第一页,内容她记牢了的,也在自个身上寻过对应的穴位,下针的力道和手势也懂了,可到底没真正下过针。她心里很是没底。
  傍晚殿下回来,用完晚膳,雾濛濛在小书房里陪着殿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九殿下早看出她有话说,偏生他也不问,一径做自个的事。
  待书案上的庶务处理的差不多,他顿笔,端起手边的热茶,稍稍抿了口,才挑眉道,“有话说?”
  雾濛濛蹭过去,她扭着手指头,想了下还是将今个去跟司木借银针的事说了遍,末了又将司木的原话说了出来。
  殿下搁下茶盏,口吻淡淡的道,“司木说的没错,司水手里自然有人,可以随便折腾。”
  雾濛濛略有紧张,她眨巴着大眼问,“那些人要紧吗?可以让我试针么?”
  九殿下斜眼看她,“你确定想去?”
  雾濛濛拧紧了眉头,她认真思考了一小会,才坚定的道,“要去。”
  九殿下点头,随意的道,“明个,本殿让司水过来接你。”
  雾濛濛只要一想起司水,莫名就觉得心戚戚,“他会不会”
  “杀你?”九殿下嗤笑了声,然后他在雾濛濛忐忑的目光中又道,“不会。”
  雾濛濛长松了口气,然还不等她彻底放心,九殿下又多说了句,“只要你不撞上他犯傻的时候。”
  雾濛濛一噎,她也不想撞见好不好?
  此事说妥当。第二天一早,雾濛濛还没起来,赤淡就来叫醒她,并道,“姑娘,苑中有人找,说是奉殿下之令,还接姑娘的。”
  雾濛濛瞬间就被吓醒了,她翻身爬起来,慌忙吩咐赤淡四人与她收拾。
  待她见着司水的时候,已经是两刻钟后。
  司水一身玄色窄袖束腰的斜襟长衫,单薄的很,可他仿佛感觉不到冷一样,就那样双手环胸靠在回廊柱子边。
  有风雪肆意进来。拂过他肩边的发丝,就让细小的雪花给染成白色。
  他半阖眼眸,微微低着头,尖尖的下颌,很是有番我见犹怜的阴柔之美。
  听到动静,他抬头侧目看过来,那一双凶狠的竖瞳骇人的心惊。
  顿,雾濛濛就听到身后四名婢女的抽气声。
  她一皱眉,不太欢喜的道,“今个你们四人不用跟着我。”
  四名婢女连忙屈膝应声,雾濛濛状若平常的在司水丈外的距离站定,笑眯眯地看着他道,“司水,好久不见。”
  其实她心头也在打鼓。虽然有殿下的保证,但是她还是会腿软脚虾,生怕这人就和殿下一下,一言不合就拔剑杀人!
  好在今个的司水十分正常,他偏了偏头,直接走进风雪中。
  雾濛濛赶紧抱着银针包跟上,她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司水这么早过来,她就早点起来啊,也好过这会早膳也没吃,忙的连个暖手炉都给忘了。
  幸好碧珑可靠,她从屋里冲出来喊住雾濛濛,先将一小巧的暖手炉塞给她,然后又将腋下狐毛小披风给雾濛濛飞快的系上。末了,将帽檐扯上来给她戴在头上挡风雪。
  雾濛濛笑了笑,看了眼已经走出月落苑的司水,忙提起裙摆,像个圆不隆冬的球一样追出去。
  司水走到皇子府大门口,转身都没见雾濛濛出来,他眉头一皱,那双野兽一样的竖瞳越发冷酷无情。
  “来了,来了”雾濛濛老远就扯着嗓子喊。
  她喘着气,呵出一串的白雾,小鼻尖还冻的通红通红的,她到了司水面前,累的差点趴下了。
  穿太多,果然活动不开。
  她心有抱怨。不过面上不显,反而抽了抽小鼻子,对司水弯着眸子道,“司水,有多远?我们要怎么过去?”
  司水没回答,他只低头看了看自个的一双脚。
  雾濛濛心头划过不好的预感,她讪笑两声。不确定的问道,“走路?”
  司水才点头,就见雾濛濛哭丧着小脸道,“那个司水,我们能坐府里的马车过去”
  司水又在皱眉头,兴许是又快过了一年,他眉目之间曾经的少年气越发淡薄了。转而是深沉的青年男子的气质。
  他一双暗金色的兽瞳冷冰冰地盯着雾濛濛,然而吐出今早的第一句话,“麻烦。”
  雾濛濛一噎,她只得低声道,“我走不快”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司水转角往府中搁置马车的耳房去,雾濛濛大喜。她随后跟上。
  不大一会,平头黑漆的普通马车从皇子府里出来,不过片刻功夫,就消失在风雪飞舞的大雪天中。
  雾濛濛不知司水接她去哪,好似也没出城,不过一刻钟后,马车在条不算热闹的街坊上停了下来。
  前面的青石板街并不宽阔。马车进不去,雾濛濛遂让车夫回府,她亦步亦趋地跟着司水进了家普普通通的酒肆。
  酒肆并不富丽堂皇,外面摆着两大酒缸,里面堂中就只有个白胡子的老头在打瞌睡,这种雪天,也没有客人。
  那老头见司水进来,只撩了撩眼皮,便再不理会。
  雾濛濛瞧着司水直接进了后堂,尔后又是挪开小院子里一口大大的酒缸,然后原本平白无奇的院子里竟哗啦冒出个口子来。
  雾濛濛目瞪口呆,她真心为殿下这种大隐隐于市的手段跪了,谁会想到一间不起眼的酒肆里居然有这样的门道。
  司水站在那口子边对雾濛濛一偏头,雾濛濛过去才发现,口子里是盘旋往下的楼梯,幽暗幽暗的,仅能容一人进出。
  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拾阶而下,司水跟在她后头,待两人都进去后,也不知司水按了哪里一下。那口子哗啦就合上了。
  雾濛濛眼前一片黑暗,她背心都渗出了冷汗,还在胡思乱想,该不是司水不遵殿下的吩咐,带她来这样的地方,根本是杀她吧?
  随后,她就感觉到手边缠上了只冰凉的手指头,她手一抖,还没撇开,就让那只冷若寒冰的手给死死抓住了!
  “司水,你想干什么?”她什么都看不到,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声音都是在发抖。

  ☆、第093章:濛濛的第一次临床试验

  雾濛濛只感觉到衣衫拂过她脸的阴冷,尔后她就听见司水的声音从她前面传来,“跟着,不然丢你下去!”
  雾濛濛只得任那只冰冷的手牵着自个,一步一步往台阶下走。
  她心头默数,不多不少,刚好三十步台阶,她一走完,不知司水又干了什么,她眼前豁然亮堂起来。
  突如其来的亮光刺的雾濛濛赶紧闭眼,好一会适应后,她才悄悄睁开条眼缝。
  只见这是间空旷的房间,呈圆形,且墙上还有五道扇形小门。每扇门都紧闭着,看不到里头是何种情形。
  司水并没有立刻翻开雾濛濛,而是转头看着她问,“要哪种?死或不死的?”
  雾濛濛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抽了抽死,没抽动,只得僵着指头道,“不死的。”
  说完,她赶紧又道,“不过,我可能技艺不精,指不定会将人给扎残了。”
  她说到这里,就见司水白到不见日月的脸上忽的泛起一丝诡谲的笑意来,他看来她一眼,直接选了一道门,带着她打开门就进去了。
  进了门后,雾濛濛才发现里头是条长长的甬道,壁上悬挂着阴凉凉的夜明珠,虽说不是亮若白昼,但也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雾濛濛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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