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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娇娥-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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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俯耳贴在门上的雾濛濛心头一跳。她大喊一声,“殿下?”
  人跟着紧张地推门闯了进去。
  但,迎接她的,是当头罩来的一件衣裳,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从天而降的衣裳整个笼罩住了。
  她正要伸手挣扎开,就听殿下一声喝,“站那,不准动!”
  雾濛濛动作顿了,她默默地垂下手,当真不动了,只担心的问道,“殿下,没事吧?”
  九殿下并未回答她。他从池子里头哗啦起身,溅起无数水花,随后披上衣裳,才赤脚到雾濛濛面前。
  雾濛濛看不见,但听到一些动静,她正要开口,就感觉自己被殿下拎了起来在往外走。
  回到外间榻上。她头上的衣裳没了,重新见着光亮,她不适地眨了眨眼,才看见面前的少年。
  少年刚沐浴完,头发还在滴水,面上有微微的淡红,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衣裳。
  雾濛濛悄悄地扭了扭手指头,笑着讨好的道,“我跟殿下擦头发吧。”
  说完,跳着就去取来干爽的细棉布,然后爬上美人榻,站殿下背后,当真给他攒头发。
  对于刚才小宅子里的惨叫,她半点都不问。
  殿下半垂眼眸,他动也不动,任由雾濛濛笨拙的给他擦头发。
  雾濛濛累的手臂发酸,才将殿下那一头到腰的长发给擦个半干,紧接着她又忙着去找熏头发的小炉子。
  碎玉给她熏过头发,所以她也是懂的。
  少年从头至尾,没吭声,也没反对。他甚至动作都没变一下。
  不等将全部的头发熏干,雾濛濛就小脑袋一点点地歪到榻上,手里还拽着殿下一搓黑发,瞌睡了过去。
  毕竟大半夜的,又是小孩子的身子,容易困乏。
  殿下转身,将自个的头发从她小手里一点一点扯出来。尔后看着她软乎乎的小脸好一会,还是默不作声的将她给抱到外间床榻。
  他放下人,正准备回里间,不想雾濛濛最近习惯了和他一起睡,往他那边拱了拱,手顺势就抓着他衣襟,嘟嘟囔囔的道了句,“殿下”
  却是,睡着了都还惦记着他。
  少年眸色渐深,似乎颇为烦恼地皱起眉头,看雾濛濛好几眼。
  “哼,蠢东西!”他低声骂了句,索性干脆抱着人回了里间,重新睡到自己那张大床上。
  待将人像往常那样拢进了怀里。少年闭上眼,却是没看到雾濛濛轻轻地睁开了条眼缝。
  她翘起嘴角,往少年怀里挤了挤,得意的悄悄笑了。
  第二日一早,雾濛濛醒来的时候殿下已经不再床上了,她抱着被子起来,侧耳就听到外间传来殿下冷若冰渣的声音。
  雾濛濛心头一凛。她轻手轻脚下地,趴着屏风探出半个脑袋往外看。
  只见外间地上躺着名不知死活的姑娘,客姑姑面色苍白地跪在一边,殿下背着双手长身而立。
  “客姑姑,你是听本殿的还是贤妃的?”九殿下口吻平波无澜,半点都听不出喜怒。
  客姑姑很是颓然,她叹息一声道,“殿下,不管是在殿下面前,还是娘娘面前,老奴就只是个奴婢罢了。”
  听闻这话,九殿下冷笑出声,“如此,那就按规矩办吧。”
  “苏伯!”殿下扬起下颌,对候在门外的总管喊了声,“将这擅闯本殿月落苑的宫娥打死了,本殿怀疑她意图行刺。”
  雾濛濛眼尖的看到客姑姑身子一抖,就又听殿下说,“客姑姑,人怎么领回来的,还怎么给本殿送回去。顺便告诉母妃,本殿已与秦家姑娘定亲,大婚之前,本殿绝不会做出那等不尊重秦家姑娘的事来。”
  话落,九殿下一挥手,司金就领着护卫进来将地上的那名女子和客姑姑一并拖了下去。
  雾濛濛正在看客姑姑,不料。殿下一回头,就正正逮着她。
  雾濛濛一愣,她干笑几声,朝殿下像招财猫一样地摆摆手,“殿下,早。”
  少年不自觉眉梢稍缓,他几步过来,将人捉住丢床上,然后他往床沿一坐,倨傲的道,“蠢东西,本殿交代你个任务。”
  雾濛濛一下挺起小胸脯,精神抖擞的问,“殿下,尽管说。”
  少年浅笑了声,“秦关鸠,本殿将此人交由你应付,别让她来烦本殿,懂否?”
  雾濛濛呆了下,不过在殿下冷然的目光中,她鬼使神差地连点了几下头。
  少年让她这小表情取悦了,他伸手拍了拍她小脸,低声

  ☆、第127章:真学神男神殿下

  虽说是在殿下那领了要对付秦关鸠的差事,但雾濛濛也清楚,凭借目下的她,除了像上次一样跟秦关鸠动手能占到一些便宜,旁的却是压制不了她。
  她恢复了往常那样上午练小楷字,下午练大字的作息,偶尔与凤鸾书信,从凤鸾嘴里听闻一些秦关鸠的事。
  比如,雾濛濛就晓得最近秦关鸠很是风光,作为圣人亲赐的准九皇子妃,她在贵女圈里,可算的上是人人称羡。
  且近日还传出,九皇子尊重秦关鸠,连贤妃娘娘送来伺候的宫娥都给打死了。还许诺,大婚之前,他都不会做出对不住秦家姑娘的事。
  瞧瞧,九皇子天潢贵胄,还这样的情深专一,叫哪个姑娘不羡慕秦关鸠的呢。
  凤鸾对秦关鸠很不屑,直跟雾濛濛嚷嚷,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当然九殿下是鲜花,秦关鸠是牛粪。
  对此,雾濛濛只眯着眸子笑,旁的倒也不多说一句。
  六月里,天气渐热,雾濛濛主动跟殿下讲,她要考取京城有名的麓山女院。
  麓山女院,于京城东郊麓山,依山而建,隔壁就是大殷第一的白鹿书院,不过麓山女院专门招收女子罢了。
  这所书院最为出名的,便是历任皇后都曾在此就读过,而京中的高门贵女,但凡有点学识的,每年八月都会去考考。
  若能考上,日后结业,便是许人家,这点历经摆出来,那都是莫大的荣耀,没考上的。自然不必说。
  从前泯殿下给她制定的教养册立,其实有这么一条,她那会不太在意,觉得可去可不去。
  但,秦关鸠就在麓山女院!
  雾濛濛捏着小拳头,雄心勃勃的跟殿下道,“我要用智商碾压秦坏鸟,从各方面将她比下去!”
  彼时,殿下正翻着她写的簪花小楷字在看,盖因是跟着他写的字帖描的,故而雾濛濛这一手的小楷子,越发的与他的笔锋相近。
  他抬眼看了她一脸的壮志酬筹,泼冷水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会哪些?”
  雾濛濛一下就被这盆冷水淋懵了,她摇头。
  九殿下淡淡的道,“秦关鸠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坊间更是有她的诗集在流传,有众才子说秦关鸠是真正的才貌双全。”
  雾濛濛睁大了眼睛,心头就一个感觉
  妈蛋,这贱女表竟然还是个学霸!
  她犹豫片刻,厚颜无耻的道,“我我也会诗词。”
  九殿下挑眉,“作一首来听听。”
  雾濛濛努力回想,九年业务教育中她曾背过还被考过的一些诗词,慢吞吞的道,“小桥流水人家”
  殿下看着她,示意她继续。
  雾濛濛扭了扭指头,“枯藤老树昏鸦。”
  “哼,”殿下当即冷笑,“你作的?”
  雾濛濛哭丧着脸,老老实实的道,“不是,是我家乡别人作的。”
  九殿下屈指轻敲桌沿。“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让本殿晓得你再敢剽窃,看本殿不抽死你!”
  雾濛濛心戚戚地点头,心说,不见得他就是个君子啊。
  这话她自然没敢说,只苦着张包子脸为难的道,“那殿下。我还考不考麓山女院了?”
  殿下点头,“如何不考?”
  雾濛濛低头,她觉得有些沮丧,秦关鸠不是个草包,是实打实的有真本事,她去了麓山女院,约莫不是她踩秦关鸠,而是被秦关鸠踩吧?
  雾濛濛想什么,全在那张脸上,九殿下嗤笑一声,弹了她额头一下,“既然要去学,就给本殿好生学,需知本殿十来岁就从国子监结业。不指望你这蠢东西能有本殿的能耐,至少一半要及上。”
  雾濛濛捂着额头,控诉地看着真学神殿下,当真累觉不爱。
  九殿下半点都没开玩笑地看着她,“既知不如人,当奋起追之,雾濛濛,别让本殿失望。”
  他最后的话,以一种浅淡的语调说出来,可一字一字地砸在雾濛濛心上,却字若千钧,沉甸甸地让她轻松不起来。
  隔日,殿下比雾濛濛还雷厉风行,一大早就请了好几名西席进府,说是帮雾濛濛备考,免得考不上丢人。
  雾濛濛结束了轻松写意的日子,每天一大早起来,先是擅舞的西席教她热身,练几个柔体的动作。
  那擅舞的西席说,学会一整套的动作,日日都练。便可增加女子身体的柔软、柔韧度,练至大成,像古时宠妃赵飞燕那样掌上起舞都不是问题。
  雾濛濛其实对歌舞并不感兴趣,不过这些能人奇士的西席,个个当真是有本事的,她也就明白过来殿下的苦心。
  遂,再是辛苦也不吭声,很是认真的去学。
  练完舞,便是古琴大家过来上课,雾濛濛即便四肢再是酸软,都憋着,她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这些声乐天份,反正努力勤奋就是了。
  毕竟,距离八月的麓山开考,不过也就不到两月的功夫。
  浑沦学下来,晌午她都还要读一二十首诗词。
  殿下说了,诗词歌赋这种事,简单的很,她读的多背的多了,往后随意将其中的字词挑出来,应景的重新组合。从她嘴巴里出来的,就是她作的了。
  晌午随意用点垫肚子的吃食,她只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待到未时初,她就要学手谈。
  到了申时,她要学计数。
  雾濛濛甫一见那黄头发蓝眼睛的计数西席,还愣了片刻,这分明就是个真真的外国人。
  然后外国人教她阿拉伯数字,才教一个一,雾濛濛就接连写到了一百。
  紧接着她在西席吃惊的目光中,写了一两个最简单的加减法和乘除法,惹的西席大呼天才。
  且殿下从翰林院下值回来的时候,那外国人西席还在殿下面前好一通夸赞了雾濛濛。
  雾濛濛心虚地抹了把汗,随后在殿下清冷的目光中。她一五一十的交代,“我以前在家乡上学那会学过计数。”
  殿下很平淡的接受了,顺势将她的计数课排了出去,只让她继续练字。
  用完晚膳后,雾濛濛还不能休息,殿下会挪出一个时辰,专门教她画画。
  然。殿下看着她的第一幅画,就沉默了。
  书案上专门摆了一盆兰花,九殿下与雾濛濛同样照着画,一刻钟后,殿下画完搁笔,白纸上,淡淡几笔,深浅勾勒,便是一幅惟妙惟肖颇为传神的水墨兰花图。
  他转头看雾濛濛画的
  漆黑一坨,干梆梆的线条!
  殿下一愣,额头青筋一跳,“你,画的什么?”
  雾濛濛不好意思地放下笔,瞄了眼殿下画的,又看了看她自个画的,终于意识到自己在画画这方面,是半窍不通。
  九殿下揉了揉额头,耐着性子,重新铺陈开张白纸,对雾濛濛道,“站过来。”
  雾濛濛挨过去。还没站稳,就让殿下拉进怀里,他将细管子毛笔塞进她小手里,自己大手再连她小手一起包住。
  少年微微俯身,带着雾濛濛的手蘸了点墨,指头桌案上的那盆兰花低声道,“墨有深浅。是以颜色并不同,水墨之画,当从中心一点而起”
  他边说,边握着雾濛濛的手,在白纸上粗粗勾了兰花盆。
  “这里,当用力一点,使深墨,越是光亮的地方,墨色越浅”
  “兰花素有君子美誉,故而笔下之物,也同样要有君子高洁的气神”
  雾濛濛鼻尖能嗅到殿下身上那股子熟悉的冷檀淡香,还有偶尔他的长发从肩划下来,轻轻触到她的小脸,带来一点一点的轻痒。
  殿下的声音也很轻。低沉厚重,又还有少年人才有的清脆。
  随着他说话,呼出的气体拂在她齐刘海上,透过发丝,就带出点滴的暖意来。
  “记住了?”最后一笔落定,殿下低头问道。
  雾濛濛微微抬头,她弯起大眼睛。甭管自个记住了多少,都回答道,“记住了。”
  殿下十分欣慰,他松开她手,随手就要将那张水墨兰花图扔一边。
  “殿下,”雾濛濛赶紧拿在手里,撅起小嘴吹了吹没干的墨迹,“把这画给我吧?我要忘了就温习看看。”
  九殿下摆手,准备做正事,“随你。”
  雾濛濛小心翼翼的将那画放自个练字的小案几上,等着墨迹彻底干了,她才整齐地折起来。
  她见殿下在处理庶务,也不打扰他,自己摆开纸笔,深呼吸后,重新开始画兰花。
  但,不晓得是不是她始终用惯毛笔画画的缘故,她画出来的东西,和殿下的相比,简直就是一坨狗屎。
  她皱着眉头将毛笔扔一边,轻手轻脚的出了小书房。管碎玉要了一长条的小炭条。
  且碎玉还很贴心的将炭条一端包上了棉布,方便捏着,不弄脏手。
  雾濛濛拿着炭条试了试,果然感觉比毛笔顺手。
  她这下来了画画的兴致,照着书案边的兰花就画了起来。
  不多时,第一幅画出来,雾濛濛自己都觉得比毛笔画的好看许多。她正在兴头上,接二连三的一幅接一幅的画。
  待到九殿下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一撇头,就见雾濛濛脚边尽是画满兰花的纸张。
  他自然看到雾濛濛手里的小炭条,他正要呵斥她几句,冷不丁见着她正在画的那一张。
  线条干净,兰花姿态舒展,当真有几分像模像样,且她还将兰花盆底的暗影涂抹了上去,一幅兰花硬是让她画出了不同

  ☆、第128章:殿下的嗓子啊,濛的牙

  月余下来,在雾濛濛不知道的时候,所有的西席都跟九殿下回禀了她的情形。
  大抵不过一句话,此女勤奋好学,但毫无丝竹之天赋,诗词歌赋也是平平,计数出色,常举一反三,一手簪花小楷写的还不错,作画上独树一帜。
  而教雾濛濛《诗经》、《论语》等的老先生,则摸着胡子称赞道,“活泼灵动,不拘世俗,常口出惊世骇俗之言。还颇为有道理,是个难得的好苗子。”
  随后九殿下便让雾濛濛多多练习画画,音竹会听,诗词会吟便是,为此,九殿下还难得有心的将画痴六皇子从皇宫里拉了出来教雾濛濛。
  雾濛濛猜到殿下多半是想让她有一长傍身,往后说出去也好听一些,对此她并无异议。
  期间,四鸾趁九殿下不在的时候,过府一次,但见雾濛濛忙着学个不停,也没多少功夫招呼款待她。
  小姑娘坐边上看了一上午,像是被刺激了一样,默默回去了,跟着第二天,凤家就传出也请了西席先生的消息。
  对此,稍后一步从云州安置完流民回来的秦竹笙,见自家表妹终于懂事的模样,还专门写信给雾濛濛道谢。
  雾濛濛一笑置之,她反倒偶尔关心秦关鸠在干什么。
  司金约莫也是晓得她的心思,每次有关秦关鸠的情报他都多给她一份。
  雾濛濛大约看了看,发现至从秦关鸠被皇帝指为准九皇子妃以来,她都忙着京城高门的各类交际,再不然就是传出一些亲自绣嫁衣的传言,以此来刷自个的好名声。
  而麓山女院那边,她虽未结业,可已经不常过去上课了。
  雾濛濛还知道,秦关鸠还在皇宫里堵过殿下一两次。但都让殿下甩了个没脸,相当的丢人。
  雾濛濛嘿嘿一笑,等她进了麓山女院,她总要叫她没精力去堵殿下!
  眼见八月在即,雾濛濛像干涸的海绵一样,拼命的吸收着西席先生们教导的知识,这样紧张的氛围,又让她有一种从前回到教室要高考的感觉。
  以她成年人的心态来讲,她并不觉得有多辛苦,时间上她也很会安排,并不要殿下操心半点。
  而被请到皇子府的几位西席,无一不觉得,这是最为省心的学生。
  便是说她无甚天份的古琴和擅舞西席,都愿意多教一些实用的小技巧,毕竟勤奋认真的学生,还是个这样娇娇的软软女娃子,谁不喜欢呢。
  这一天,如同往常一样,一大早,雾濛濛爬起来就看了看床头写的倒计天数,眼见只有十天的时间,她急吼吼地跳下床自个套上衣服,就冲到院子里,摆开姿势,开始练那几个柔体姿势。
  九殿下正在练剑,雾濛濛就在一边看着,一边练自己的。
  两刻钟后,雾濛濛一身薄汗地练完,恰殿下也练完剑,随后两人前后回房,自有婢女上前伺候梳洗。
  盖因雾濛濛不用出门,她便穿着轻便简单,便是发髻都轻巧巧地绾个单螺髻,并不缠丝带。
  而殿下不同,皇子龙蟒服。玉冠绶带等,竟是比她还麻烦许多。
  “殿下,用膳了。”雾濛濛趴在屏风边,眨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喊了声。
  九殿下正低头系皇子玉佩,他几不可闻地应了声。
  雾濛濛抠了抠屏风的黑漆楠木,再抬头殿下就整理好了,他背着双手经过雾濛濛身边道。“走了。”
  那声音才落,雾濛濛就睁大了眼睛。
  殿下的声音,一夜功夫怎的就变粗了?
  “殿下,可是嗓子不舒服?”雾濛濛立志要做贴心小棉袄,她赶紧拉着殿下袖子关心问道。
  殿下凤眼半垂,好一会才淡淡的道,“无碍。”
  这两字,也是粗声粗气的,很难听,半点都没往日翠色。
  雾濛濛愣了愣,她见殿下已经率先往膳厅去,便一把拉住碎玉小声问,“殿下十四?几月满十五?”
  碎玉如实回答,“殿下是八月的生辰。就是中秋的前一天。”
  雾濛濛瞬间恍然大悟,殿下这年纪,可不就是正处于青少年变声的时候。
  她翘起嘴角,贼兮兮地笑了笑。
  一顿早膳,安静无声,但一直到用完,殿下去翰林院点卯,他硬是闭着嘴巴,半个字都不吭。
  雾濛濛用膳地时候瞟了他几眼,见俊脸少年,目有黑沉,就觉得十分新鲜好玩。
  为此,她上课前,特意跑去找了司木一趟,问清这期间的忌讳,又拐去膳房,直接让碎玉晌午煨一盅黄金玉米炖蹄筋,送翰林院去给殿下垫肚子。
  如此,雾濛濛才心情不错的开始上课。
  与雾濛濛心情不一样的是,九殿下心情很不好。
  任谁一大早起来发现声音变粗变难听了,约莫也不会好到哪去。
  上翰林院的一路。硬是任谁给他打招呼,他都冷着张脸,不理不吭声。
  好在翰林院里都是一帮老头子,他坐自个书案后,也不需要理会谁。
  临到晌午,司金拎着个食盒进来,甫一打开,便香味扑鼻。
  司金摸了摸鼻尖道,“是小哑儿让膳房给殿下炖的,说是吃了蹄筋对殿下嗓子好。”
  一提及嗓子,本来还心有微悦的殿下,脸又沉了。
  司金不敢看殿下,但有几句话是小哑儿非得让他说的。
  “小哑儿还叮嘱殿下,变声的时候,殿下不可大声说话,不得受寒,多喝水,别累着了,一会吃东西也要细嚼慢咽,不然,以后声音会更难听。”
  说完最后一句。司金在殿下森然的目光中,抬脚就溜了。
  翰林院里,那帮老头子点完卯就回去了,此时只有殿下一人。
  他低头看了看小盅里炖的很软的蹄筋,汤水白如乳,有一节一节金黄色的玉米,并不油腻,反而泛着一股子的清甜味。
  看了好一会,殿下才默默伸手拿起象牙筷,挑了根蹄筋送进嘴里。
  这一天,所有人都发现,原本嘴贱舌毒的九皇子,竟一句话都不说了,可那张冷测测的脸。是半点威仪都不少。
  晚上,雾濛濛捏着炭条练画的时候,小书房里安静无声,她这月余都在画兰花,加上六皇子这个画痴的教导,她如今已经能将一盆兰花画的来十分相似,就是炭条画和水墨画风格不太一样。
  她画完最后一笔。看着这张最满意的画,连忙献宝一样送到殿下面前道,“殿下,快看看,我画的怎么样?”
  她眸子亮晶晶的期待地望着殿下,谁料殿下淡淡看了她一眼,薄唇抿成直线,还侧了侧身,不理她。
  雾濛濛一愣,随即才想起殿下在变声的事来,她心头乐开了花,但脸上努力绷着,认真的安慰殿下道,“殿下,男子都要变嗓子,很正常的,殿下不要自卑!”
  他自卑?
  殿下目色瞬间锐利地盯着雾濛濛,好半天才憋出个字,“滚!”
  雾濛濛乐了,她乐着当真滚了。
  但所谓乐极生悲,隔日一早。雾濛濛还在暗地里笑话殿下因为变声,不肯轻易开口说话的事。
  结果她用完早膳,再啃个苹果之时,咔的一声轻响,她再张嘴巴,就见苹果上嵌着颗小小的乳牙。
  她一怔,一张嘴。唾沫里就冒出血丝来。
  正准备去上值的殿下也是呆了呆,反应过来,扯着公鸭破嗓子喊,“传司木!”
  司木过来,好笑地给雾濛濛牙根止了血,又将苹果上的那颗乳牙放到她手心,笑眯眯的道,“小哑儿长大了,都开始换牙了。”
  雾濛濛仿佛雷劈一样的神色,她竟然忘了还有换牙这回事,所以这颗下牙齿前些天有点松动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放心上。
  如今倒来,谁都要晓得她啃苹果将牙啃掉的事,简直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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