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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娇娥-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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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时常一起用膳,但殿下自来秉承宫规礼仪,一盘菜他最多夹两筷,绝不会吃第三口,是以雾濛濛并不晓得他到底喜欢用什么。
  但今个,殿下垂眸,他拿起筷子,就将小盏里味道偏重口味偏辣的菜挑了出去,只捡清淡的用。
  随后雾濛濛就发现,殿下似乎有些想吃鱼,但是却不想挑鱼刺,不喜欢吃腥臊味重的牛羊肉,还有野山鸡炖蘑菇,他至少夹了有四五筷子。
  总归,不是一般的挑食。
  雾濛濛见殿下并不像是在府里之时那样规矩严谨,便用公筷夹了鱼肚腹的肉,仔细的将鱼刺剔了,然后笑弯了眸子的对殿下道,“殿下,试试这个,我觉得味道不错。”
  殿下瞥了她一眼,骄矜的一副既然你这样殷勤,本殿勉为其难试试的面目。
  雾濛濛挑了好些鱼肉,挨个去了刺,结果都进了殿下的肚子。
  偏生他还总是一副勉强的模样,叫雾濛濛暗自好笑。
  吃到最后,尽是她在给殿下布菜,自己反倒没吃多少,兴许殿下难得发现,他板着脸,很别扭地夹了爆炒獐子肉丝到她面前。
  雾濛濛欢欢喜喜地吃了还跟他道,“很好吃,谢谢殿下。”
  出奇的,他也没训斥她食不言的规矩。
  虽说是不同桌,但金木水火土五人一直都有注意,眼见殿下竟然给雾濛濛夹菜,司金手一抖,吧嗒一声,掉了只筷子。
  司火菜差点喂到鼻子里。
  司木和司水更是夹到了同一块卤鸭肉,最后这块鸭肉被半路的司土夺了,进了他的嘴里。
  这等反应,倒衬的一边的碎玉颇为波澜不惊,她眼观鼻,认认真真的用膳,绝不多看半点。
  九殿下冷眼一扫五人,顿叫五人抹汗回神。
  雾濛濛并未注意这些,她此生唯有学习和吃饭的时候最是专心!
  她站起身,够着手夹了块鸭腿到殿下碗里,结果被殿下嫌弃地扔给了她。
  她也不恼,笑眯眯地捧着三两下就啃的精光。
  一顿饭,吃的雾濛濛发撑,金木水火土五人里,司土和司水并不住在皇子府,故而用完膳跟殿下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
  临走之际,司土还对雾濛濛笑呵呵的道,“我觉得金链子戴脚踝也不错,赶紧叔给你打一套。”
  殿下根本还没来得及阻止,雾濛濛已经跳起来,眸子晶亮的道,“好啊,好啊,要粗粗的才好看!”
  最后,司土在殿下森寒杀人的目光中,施施然走了。
  雾濛濛心头高兴,她又将那条筷子粗的金链子摸出来把玩,还试图往脖子上戴。
  殿下冷哼一声,“蠢东西,你敢。

  ☆、第136章:贤妃要见你

  雾濛濛当然没能如愿以偿的将金链子再戴在脖子上,一回府,殿下就毫不留情地给她没收了
  雾濛濛差点没哭出来,她的金子,那么重,那么粗的,得管多少钱啊!
  她没命拽着点金链子,跟殿下扯,“我要金子,我都没金银傍身。殿下不能私吞我的。”
  九殿下被气笑了,他倒从来都不晓得她竟这样的贪财。
  “放手!”少年黑着脸冷哼。
  雾濛濛瑟缩了下,但命和钱财同样可贵,她死拽着不放,“不,我要金银傍身,我也要有银子!”
  可怜她穿到大殷来这么久,虽说在皇子府里好吃好喝的,平时也用不到什么花销,基本她想要的,殿下都会给她准备!
  但是,但是!
  最为一个经济独立的现代人,雾濛濛表示,这世上谁都靠不住,唯有真金白银的钱财才最可爱!
  殿下居高临下地瞪着她。看着她一副死要金子的架势,没好气的道,“谁说没给你银子了?本殿每月发的月例都给狗吃了不成?”
  雾濛濛一愣,她睁大了眸子,当真不晓得殿下有给她发月例。
  九殿下恼羞成怒,冲门外喊道,“碎玉,滚进来!”
  碎玉忙不迭地进来,低着头小声的道,“从姑娘进府算起,殿下按照高门贵女每月十五两银子的月例,从公中直接拨银子给姑娘,盖因姑娘年纪小,所有的金银皆在婢子这里入账,姑娘可要看账本?”
  九殿下挑眉望着雾濛濛。
  雾濛濛手一松,金链子就让殿下夺去了,她在心里粗粗算了下,一个月十五两,这都将近有一年的时间了,那至少也有一百八十两的银子。
  她基本晓得大殷的物价,普通百姓一年的花销,也就二三十两,京城四门只要不靠皇宫外城的一进小宅子,五六十两就能随便买上一栋。
  且从前碎玉好似提过那么一句,说因着没找到合适的管家娘子,她现在的东西就都是她在理着。
  知道自己并不是个一穷二白的,且殿下不愧是金大腿啊,每个月都会给她发工资。
  雾濛濛笑嘻嘻的表示,可以,这很殿下!
  她扑闪着一双大眼睛。谄媚笑着到殿下面前,像条求主人宠的小奶猫一样勾了勾殿下的袖子,软萌萌的道,“殿下,对我真好。我最喜欢殿下了。”
  反正甜言蜜语不花钱,雾濛濛从来不吝啬。
  少年耳朵尖一动,冷测测地剜了她一眼,随后朝着她伸手,“拿来!”
  雾濛濛不敢得罪金主,只得乖乖的将小荷包里那两枚粗大厚实的金戒指逃了出来,放到殿下手心。
  殿下嫌弃的都不多看一眼,直接连同那根金链子扔给碎玉收着,还不忘警告雾濛濛,“少跟司土跟前混。肥成他那样,就给本殿滚出皇子府!”
  雾濛濛乖顺地点头应下。
  九殿下适才满意地进东厢后面的暖池小宅子。
  雾濛濛等他人走了,贼兮兮地凑到碎玉面前,小声问道,“碎玉,我一共有多少银子了?”
  碎玉含笑道,“现银统共两百两,各种头面首饰一计,加上这金链子和戒指”
  碎玉掂了掂,“姑娘怕是有上千两银子的身家。”
  雾濛濛兴奋地张大了嘴巴,她催促碎玉,“你赶紧帮我收好,悄悄的收好。”
  碎玉让她这副小心翼翼藏匿钱财的小模样给逗乐了,不过她还是道,“殿下给姑娘定的月例。约莫是贵女里面最高的,要知道秦关鸠那种高门,她一个月也不过才十二两,所以姑娘莫担心没有银子用,想买什么跟婢子说一声就是。”
  雾濛濛点头,她原本因着画被撕的事有点小不高兴,可这会知道自己不仅不是个穷光蛋,还是个小富婆,就十分欢喜了。
  碎玉帮着她洗漱了,伺候她上床休息。才在雾濛濛眷恋的目光中,拿着金链子和戒指出去入账锁匣。
  九殿下沐浴出来的时候,雾濛濛已经睡熟了,他二话不说板着脸将人拎到自己里间的大床,身体熟悉地拢着绵软小人。跟着很快呼吸就放缓。
  夜半十分,重生的泯殿下照例睁眼醒过来,他借着厢房里薄暮浅光,看了雾濛濛好一会,这才披了外衫起身。
  他摸黑到外间。从雾濛濛脱下来的小衣里摸了摸,就将白日里她收起来的那幅画的碎纸片找了出来。
  白天的事,他都晓得,虽说是另一个自己给小人做了主,但他总觉得还是有些遗憾。不能亲自给她声张一回。
  泯殿下先是到小膳房跟守夜的厨子要了碗糊糊,接着直接去了小书房。
  他点燃了灯,将桌案挪出空来,铺陈开张白纸,将糊糊在白纸上刷了薄薄一层,然后他将碎纸片挨个拼上去。
  他皱眉眉头,面目认真而仔细,待到整幅画被重新粘好,已经过去一个时辰。
  除却依稀可见的撕痕,以及略有皱的纹路,整幅画晃眼看去,竟还一样的栩栩如生。
  泯殿下盯着那半只手瞧,以及依稀露出一点的金线袖口,他情不自禁勾起嘴角,微微笑了。
  多招人的小姑娘呢,都晓得要给他作画了。
  看得够了,泯殿下生了要将此画裱上的心思,但他想着少年的自己最是口是心扉,指不定恼怒这下就将这画给毁了,那才不美。
  是以。他叹息一声,将干透了的画折叠好,放进藏了雾濛濛乳牙的书架暗格里。
  随后他还哼哼的自言自语,“你要敢动这画一根手指头,本殿跟你没完!”
  自己威胁自己。简直就是蛇精病。
  当天晚上,也不知泯殿下是何种心思,他竟撑着一晚上没睡,硬是看着雾濛濛早上醒来。
  “濛濛,早。”第一时间。他就凑上去蹭了蹭她还迷糊的小脸。
  雾濛濛呆了会才清醒过来,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疑惑问道,“泯殿下?”
  “嗯。”泯殿下从鼻腔中哼出声来,他起身双手穿过雾濛濛腋下,将人抱起来,又自行取来衣裳,就要手把手给她穿。
  雾濛濛微窘,她抢过衣服,吼着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泯殿下眉梢带笑地看着她,见她一说话就露出醒目的牙缺,便道,“濛濛新牙都长出来了。真雅致。”
  雾濛濛瞥了他一眼,分明丑的很,也只有在泯殿下眼里才不一样。
  “殿下的嗓子也和以前不一样呢。”她提了句,最近殿下好像已经掌握了压低嗓音说话的技巧,没有那么公鸭嗓的嘶哑难听。
  泯殿下并不以为然。继续用破嗓子说道,“以后会变的好听的,濛濛说过,最喜欢听我说话的。”
  雾濛濛白了他一眼,晓得他指的是那个曾经和泯殿下一起历经生死的自己,还不是她。
  对此,她觉得无所谓,即便现在殿下落难,她也会同他一起历经生死。
  她才不会像殿下那样,将年少的自己和成熟的自己分开来。就差没成仇人了。
  早上一同用膳,今个雾濛濛已经顺利考进女院,所以她难得有几天休息的功夫。
  但早膳的时候,也不知泯殿下到底哪根筋没搭对,非要抱着她一起用。
  雾濛濛执拗不过,只得当真坐他怀里,可对于殿下要亲自投喂的事,被雾濛濛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随后她就看着殿下端着张微微失落的脸,脸太俊,杀伤力太大,她吃不消,吃的亲自夹了个水晶虾饺塞他嘴里。
  一早过来有要事跟殿下回禀的司金,顿觉得一定是自己进门的方式不对。
  毕竟那样黏糊的殿下,绝对不可能是他家的殿下。
  泯殿下眯了眯凤眼,冷冷地扫了司金一眼,“有事快说。”
  言下之意,没事就滚!
  司金一整,“司水那边审出来了,白问安是被因着秦关鸠的几句话,对小哑儿不满,愤怒之下撕了画,想阻碍小哑儿考入女院。”
  泯殿下低头看着雾濛濛正两腮鼓鼓的啃包子,他脸沿微红,“秦关鸠跟白问安都说的什么?”
  司金道,“无非是非议殿下宠着小哑儿忽视她,白问安对秦关鸠自来就有爱慕之心,故而受了挑拨和蛊惑。”
  泯殿下点点头,拿帕子给雾濛濛揩了揩嘴角。
  雾濛濛嘴里吃不停,但对

  ☆、第137章:濛濛于本殿,如同胸中肋骨

  雾濛濛一听贤妃要见她,冷不丁让嘴里的吃食噎了一下,咳嗽起来。
  泯殿下赶紧送了盏茶到她嘴边,雾濛濛大口喝下去才缓过劲来。
  “贤妃为什么要见我?”雾濛濛皱着小眉头问。
  司金摇头,泯殿下给她擦了擦唇边的水渍,低声道,“她能有什么旁的心思,无非是想敲打你罢了,别理她,一会我同你一起进宫。”
  有殿下一道,雾濛濛便半点都不担心,她继续专心用早膳,还不忘也给殿下夹。
  用完膳,盖因要进宫,碎玉又给她换了身奢华的衣裙,粉嫩的橘黄镶边浅黄对襟的纱衣,下是天水碧泥银的暗芙蓉纹叠纱罗裙,可人的双螺髻,髻上缠坠了黄豆大小的金铃铛,她一走动,便发生叮叮当当的脆声,很是好听。
  就连她的袖口上,碧珑也别出心裁的给她松松系了根芙蓉红的飘带,,那飘带遂宽袖摆动,越发显得她娇俏。
  泯殿下自来都是一身暗紫色的皇子蟒服,今个他没戴冠,只簪了根翠玉祥云簪。
  泯殿下带着雾濛濛进宫,他便骑马,将小人抱到前头,共乘一匹,晃悠悠地就往皇宫走。
  这一大早的,虽没经过热闹街市,但好在天气明媚,八月间,处处可闻金桂飘香的味道。
  雾濛濛在马上眸子一转,她就想起碎玉提过,殿下是中秋前一天的生辰,她掰着指头算了算,可不就没几天了。
  她暗暗记在心里头,琢磨着要送殿下个什么样的生辰礼才好。
  没一会,宫门在望,泯殿下下马,又伸手将雾濛濛抱下来,跟着牵着她的手往贤妃的云霞宫去。
  贤妃的云霞宫,雾濛濛并不熟悉,她只见两列宫娥拢手而立,还有往来的红衣太监。
  这些人见着殿下,接齐声唱喏道,“见过九殿下,九殿下长乐无极。”
  泯殿下充耳不闻,只稍稍迈小步一点,让雾濛濛跟的上。
  站在殿门口等在的客嬷嬷,见着九殿下,她眸色微闪,扬起笑脸道,“老奴见过九殿下,殿下长乐无极。”
  泯殿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忽的道,“嬷嬷客气,本殿差点忘了,客姑姑瞧不上在皇子府养老,改明嬷嬷还是差人将客姑姑接回去的好。”
  客姑姑与客嬷嬷,本就是一家姊妹,两人同出自顾家,乃是顾家的家生子。
  客嬷嬷面上笑意一僵,不过她很快就掩饰过去,“那蹄子,这么多年竟还不晓得规矩,老奴定好生教训她一顿。”
  却压根就没说要将人领回来,泯殿下懒得跟个奴才计较,他径直带着雾濛濛进了殿,也不当先跟高座上的贤妃请安,反而直接抱着雾濛濛就坐下了。
  贤妃让他这旁若无人的举止闹的心头一堵,她不好跟自己的儿子置气,只得迁怒到一脸茫然的雾濛濛身上。
  “恁的不守规矩!”贤妃冷冷的道。
  雾濛濛懵圈,她这是躺着也中枪,不过她眨了眨眼,软乎乎的小指头畏畏缩缩地勾着殿下的手,无措的道,“殿下,濛濛该跟娘娘请安才……”
  “请什么安?”泯殿下打断她的话,当真是半点都不跟贤妃客气。
  他偏头看着座上的贤妃,精致的妆容,艳丽的气度,十年如一日的年轻貌美,可偏生谁又能想得到她的心肠,竟是黑的呢。
  “贤妃大度,不会与你计较的。”他话是对贤妃说,可手还刨了刨雾濛濛发髻边垂落的小铃铛。
  贤妃目色一厉,“息泯,你就是这样跟本宫说话的?”
  泯殿下不以为然地嗤笑了声,他受够了她的背叛和算计,目下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面对她,已经是极大的忍耐了。
  “有娘生,没娘养,本殿就是这样的。”他反击回去,只怕将她的脸面撕地下踩的不够狠。
  贤妃果然气不打一处来,她胸骨起伏不定,面色很不好看,“早知如今,当年本宫就该一把掐死你,省的这般不孝!”
  泯殿下更是冷然,他以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道,“想弄死本殿这种事,你又不是没做过,现在才来说,有甚意思?”
  “嘭”贤妃一掌拍在案几上,惊的粉彩茶盏都跳了几跳,“你莫不是要气死本宫才甘心?”
  泯殿下垂眸捏着雾濛濛手背上的肉涡涡,淡淡的道,“若能当真气死了,也是好事一桩。”
  这话,就很是过了,殿里听到的宫娥和太监都大惊失色。
  贤妃心头一寒,她此刻清晰的认识到,下面坐的人哪里是她儿子,根本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收敛怒气,视线落在一脸茫然的雾濛濛身上,缓和了好一会才道,“将她留下,你可以走了。”
  泯殿下低笑了声,他下颌蹭了蹭雾濛濛的发顶,“娘娘是没睡醒来着?”
  他这话说的讥诮,也相当让人没脸,不等贤妃发怒,他继续又道,“明着说吧,人,本殿定然不会留给娘娘,娘娘有话,直截了当说便是,本殿今个翰林院无事,左右可以听听。”
  贤妃本想骂回去,但一触及他冷酷无情的脸沿,又只得咽了回去。
  她跟自己说,眼下不宜撕破了脸面,平白让其他妃嫔和皇子笑话了去。
  是以,她端起雍容的派头,轻咳一声道,“你叫雾濛濛?”
  雾濛濛点头,软软回道,“回娘娘,草民是叫雾濛濛。”
  贤妃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口,她瞥了眼泯殿下道,“是何出身?哪家的?”
  雾濛濛眨了眨眼,她不相信贤妃不清楚她的情况,这会问出来,不过是想压她罢了。
  反正有殿下在,她便跟着装傻,“殿下府上的。”
  贤妃脸上一冷,“哼,本宫的儿子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
  这话,雾濛濛怎么听怎么熟悉,她蓦地想起从前殿下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她心头觉得好笑,不过脸上装着不知所措来,还小小地动了动身子。
  抱着她的泯殿下瞬间就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他好笑地垂眸看了她一眼,心头那点对贤妃的怨怼和恨意缓和了那么几分,多了一些松快。
  他单手拢着她,一手还摸了摸她的齐刘海,抬头就跟贤妃道,“濛濛胆子小,娘娘你吓到她了。”
  说完这话,他半点都不给贤妃功夫,径直又道,“若娘娘无事,本殿就带人回去了。”
  从头至尾,他居然连一句母妃都不喊,还自称本殿,仿佛贤妃在他面前,连个路人都比不上。
  贤妃冷哼,“哼,息泯,本宫管不得你府上的事了?”
  泯殿下正想刺她一下,哪知这当殿外有太监扯着嗓子在喊,“圣人驾到……”
  今天,这个时候,皇帝竟然早早就散朝了,还跑到云霞宫来。
  泯殿下眉头一皱,有些不耐。
  雾濛濛从他大腿上滑下地,轻轻拉了拉他。
  泯殿下跟着站起身,就见一袭明黄龙袍的皇帝背着手进来,他身后跟着匆匆小跑着的太监。
  雾濛濛对皇帝这种职业的人有点畏惧,毕竟这可是活生生的,且那种经年累月身处高位的威势,让她有点吃不消。
  她不自觉往殿下身后悄悄藏了藏,殿下低头,安抚地拍了拍的发顶。
  雾濛濛顿时就不怕了,她的靠山也在,还有甚好怕的。
  不过,她还是有所收敛,认认真真装出只有六岁小姑娘应该的举动神态来。
  “圣人,今个下朝的这样早?”贤妃也是心头有异,她几步下来,对皇帝屈膝见礼,随后将人迎上主位。
  当今皇帝其实并不算很老,雾濛濛晓得他大概有五十多岁,她偷偷瞥了眼,觉得这皇帝保养的真好,看着就像四十多一样,不太显老。
  皇帝大马金刀地坐下后,泯殿下也领着雾濛濛,不冷不热的行了礼。
  皇帝目光如炬,扫了眼雾濛濛,淡淡的道,“都起吧,也没外人。”
  贤妃和泯殿下跟着才坐下,这当殿下就不好再抱着雾濛濛,便将她拢到身边来,让她靠着他腿,捉了她的小手就把玩开了。
  皇帝看了会,见这容貌越发出色的儿子根本就不殷勤开口,是以他只得轻咳一声道,“昨晚,朕听皇后说,你在麓山当着众人拂了秦家姑娘的脸面?怎么说亲家姑娘目下也是准皇子妃,你这般给她没脸,总是要让旁人笑话。”
  泯殿下淡淡听着,他也不插言,根本一副当耳旁风的架势。
  贤妃一恼,当即用帕子揩眼尾,略伤心的道,“刚才臣妾还在跟他说,多少也得尊重尊重秦家姑娘,莫要因着旁的不相干的玩意,与自个往后的正妻离了心,可这不孝的就是混不吝,不听不说,还气的臣妾心口泛疼,好在圣人过来的及时。”
  听闻这话,泯殿下薄唇一抿,他冷冷看着贤妃,一字一顿的道,“濛濛不是不相干的,也不是玩意!母妃下次说话注意一些!”
  他这样说,更引来贤妃的怒意,“圣人你看看,就是这副样子,臣妾真的是没法教养了……”
  泯殿下冷笑一声,“你本来就没教养过!”
  不管是不是事实,这话在皇帝面前提,就不太好。
  皇帝摩挲了下扶手,目光从雾濛濛身上一划而过,“莫胡说!”
  泯殿下头偏一边,这下他连圣人都不理会了,半点都不说像其他的皇子一样,见着皇帝就讨好,增进父子感情。
  皇帝也是觉得有些头疼,真不知道这儿子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相貌和性子,不仅不像贤妃,也不像他。
  “说到秦关鸠,”泯殿下赶在皇帝开口之前,抢白了,“儿臣这里一会有点东西,想给父皇看看。”
  皇帝一皱眉,“是何东西?”
  泯殿下讥诮勾唇,“作为高门贵女,孟浪不检点,德性败坏,心计深沉,善妒吃味,更不知羞的招蜂引蝶,说是水性杨花都不为过。”
  他这一番话,就差将秦关鸠说成是举世无双的荡fu,末了还嫌不够,他继续加了句,“约莫儿臣娶了她,往后是要给儿臣戴绿头巾的,坏我皇族血脉,这样的姑娘,儿臣是决计不敢要的,父皇看着哪位皇兄合适,就指给旁人算了,不然,哪天她丢了小命,可不关儿臣的事。”
  皇帝目瞪口呆,他觉得荒唐,皇后与儿子各持一词,先不说该相信谁,就是他那一番话,约莫已经用尽了所有最恶毒的词语了。
  贤妃就要直接一些,她比皇帝反应还大,又拍了下案几,声色厉下的道,“荒谬,息泯你的礼仪教养呢?怎可那样说个还没出阁的姑娘?”
  泯殿下不以为然地扬起下颌,冷冷看着她,“不然,母妃以为呢?稍后儿臣自然会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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