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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娇娥-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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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走进几步,低笑道,“不这样对你?那要如何对你?”
  他清楚地记得,秦关鸠带给他的致命一击,她亲手端给他毒酒,然后看他毫无所觉地喝下去,最后手脚发软地倒在地上,跟条斗败的老狼一样。
  她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艳红的裙裾似骄阳烈火,冷冷的说,“息泯,我早受够你了,当年不爱我,为何又要娶我?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她那会竟还问他为何娶她?他和她的这段姻缘,不就是她千方百计谋求来的?纵使他不够爱她,可却绝对足够的尊重她这个嫡妻!
  她还说,“知道吗?宝儿也不是你的孩子,你头上戴了好几年的绿帽巾了啊,我就是要这样报复你,夺了你的所有,叫你也尝尝怨恨绵绵无绝期的滋味……”
  “此恨绵绵无绝期的滋味……”泯殿下看着秦关鸠,笑着在问,“可还好?”
  七皇子愣了下,他警惕地看着就泯殿下,“老九,你莫不是反悔了?”
  秦关鸠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她拢着自己的衣裳,双眼红肿地望着九皇子,“殿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也不嫁殿下了……”
  闻言,泯殿下眸色一沉,“你是再不能嫁本殿,本殿也绝不会再娶你这样的货色。”
  谁也没注意到泯殿下话语里的那个“又”字,唯有司金听到后,他心头一跳,隐隐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泯殿下微微收敛情绪,他大马金刀地复又坐下来,侧头对七皇子道,“七皇兄,弟弟没反悔,只是弟弟忽然觉得,她这等心性高傲,却生来放荡的玩意儿,还不配七皇兄给她开苞哪。”
  活了二十多年,七皇子就从未听老九说过半半脏字,目下听他骂秦关鸠,他眼皮一跳,竟觉得自己好似从未认识过老九一般。
  泯殿下嗤笑了声,一点下颌,“劳烦七皇兄将她那层遮羞的布给剐了,贱人就要有贱人的样子,总是喜欢千人骑马人弄的玩意,还穿什么衣裳。”
  七皇子没有当着人面演活春宫的癖好,他干笑两声,“老九,你看……”
  “脱她衣服!”泯殿下声色锐利地打断七皇子的话,眸底浮起玄冰碎雪,冻的人背脊生寒。
  形势比人强,七皇子一扭头,冷着脸当即将秦关鸠抓过来,三两下就将她脱个精光。
  秦关鸠放生尖叫,她抬手去抓七皇子,哪知七皇子眼疾手快,轻轻松松一只手就钳制了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泯殿下细细地欣赏了秦关鸠的绝望,随后轻描淡写的道,“既然她不配七皇兄亲自开苞,皇兄用手去了她的清白便是。”
  七皇子转头,他脸上怒气横生。
  泯殿下也冷冷地回望他,半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好!”七皇子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他身下的秦关鸠更是挣扎的厉害。
  她终于哭喊着,“九皇子息泯,我恨你,我恨你,我咒你不得好死……”
  这样的话,泯殿下从前已经听过太多,他语调淡若清风的道,“你是该恨本殿哪,不恨的话,那多没意思……”
  在他意味深长的低语里,七皇子制住秦关鸠,猛地探手就戳进了她的身体里。
  “啊……”秦关鸠惨叫一声,她面色惨白,一身都在痉挛发抖。
  剧烈的撕裂的疼痛,叫她再也哭不出来,她仿佛听到骨瓷破碎的声音,那一瞬间,她晓得,她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清白。
  还是以一种最羞辱的姿势。
  在她身上的七皇子却莫名亢奋了起来,若是此前他觉得老九同样是在折辱他,但这会他看着身下所谓的京城第一美人毫无反抗的模样,以及另类的一种残暴的摧残姿态,都叫他体内的血脉喷张。
  男人的骨子里的暴虐以及征服因子,在这一瞬间,从七皇子心底最深处活络了过来。
  许是连泯殿下都没想到,他的无意之举,竟是给七皇子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再往后,更是给秦关鸠带来生不如死的折磨。
  泯殿下没有兴致再看下去,他见七皇子眼眸微红地伏在秦关鸠身上,转身就出去了。
  司金跟在他后头,两人前脚踏出门,后脚就听闻主殿里头传来七皇子粗重的喘息声。
  司金带上殿门,他转身就见自家殿下背着手,站在台阶上,好似微微仰头看着万里无云的苍穹。
  他顿了顿,并未上前打扰。
  好半天,泯殿下才道,“稍后,领着皇后过来捉女干。”
  司金抱剑领命,“是,请殿下放心,一应都安排好了。”
  泯殿下点头,“大皇子过来了?”
  司金道,“大皇子已经领着人到了二门外,所有的刺客已经格杀,京中女眷,只有一人重伤,八人轻伤,其余人等,悉数无碍。”
  泯殿下轻轻冷哼了声,“皇后帮着秦关鸠演了这么一场大戏,本殿不在场,且不是可惜。”
  殿下轻声低笑起来,“我想见濛濛了。”
  司金了然,早是算计过了的,泯殿下领着自己的人走到二门,恰好遇上收到消息领着金吾卫急急赶来的大皇子。
  甫一见息泯,大皇子狐疑道,“九皇弟,你怎在栖梧行宫?”
  泯殿下冷冷看了他一眼,板着脸道,“皇弟一天都离不得家里的小东西,故而一直在栖梧行宫外等着,不想却收到了有刺客的消息,还不知小东西如何了?”
  大皇子不疑有他,毕竟九皇子宠雾濛濛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他点了点头,也不多话,领着金吾卫就朝庭院去,泯殿下紧随其后,那紧绷的薄唇,显然也是十分担心。
  “母后……”
  “濛濛?”
  两人到了庭院,不约而同的

  ☆、第163章:我不会死,我在未来等你

  “殿下!”雾濛濛一把抓住敏泯殿下的手腕,她垂着眼眸,脸上神色不明。
  泯殿下含笑摸了摸她发髻,淡然道,“不怕,我没事。”
  皇后看了死去的碧珑一眼,又看了看雾濛濛,最后目光慈爱的落在泯殿下身上,“小九,可有被那把匕首伤到?”
  泯殿下抬眼,不冷不热的道,“托母后福泽庇护,儿臣没被伤到。”
  雾濛濛嘴皮动了动,她忽的埋头进他怀里,死死抱着他腰身,几乎快哭出来的喊道,“殿下……”
  泯殿下失笑地看了她一眼,跟着与皇后说,“她吓坏了,母后请容儿臣暂且退下。”
  皇后视线跟着落到雾濛濛身上,目有深意的道,“确实,这孩子有心,为了护驾,拼了命地拿刀去捅刺客,回头请宫里的御医,好生开个方子压压惊。”
  听闻这话,雾濛濛顺势瓮声瓮气的道,“殿下,濛濛害怕,濛濛想回府……”
  泯殿下对皇后略一点头,当即半拥着雾濛濛大步就往走。
  经过碧珑尸体之时,雾濛濛脚步一顿,她弯腰飞快的拿了碧珑手边的那把带毒的匕首。
  皇后看着人走了,她才皱眉对大皇子问道,“小九怎也在这里?”
  大皇子道,“儿臣是在二门遇上他的,九皇弟说,他一天都离不得那个小姑娘,所以一直在栖梧行宫不远处等着,不想就听闻有刺客,太担心所以跟着就进来了。”
  皇后眉头皱地越发紧,“不太对……”
  大皇子摸了摸后脑勺,跟着想了会,没想出哪里不对的,“母后,老九宠那个小姑娘,全京城都知道的……”
  皇后忽然想起秦关鸠,“秦关鸠呢?”
  众人面面相觑,那老太监回道,“回娘娘,戏开唱的时候,秦姑娘还在这里,但老奴也是没注意到她何时不见的。”
  这当有一宫娥插嘴道,“回娘娘,婢子有注意到秦姑娘是和个小宫娥走的,临走之时,她好像还看了娘娘一眼。”
  皇后面生不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赶紧去找!”
  老太监领命,转身带着人,又跟大皇子要了金吾卫,挨殿找人去了。
  而这厢,雾濛濛小脸哭兮兮地望着泯殿下,两人大步出了栖梧行宫,一直到上了马车,泯殿下突然面如金纸,一头栽在雾濛濛身上,弯腰一口黑血就吐了出来。
  “殿下!”雾濛濛小小的惊呼了声,她往外头催司金,“司金,快点回府!”
  司金应了声,越发用力甩马鞭。
  雾濛濛扶着殿下坐好,她抿紧了粉唇,颤着手一拉起他的手,撩开袖子,果然就见手背那道小指长的伤口,就这一会的功夫,那伤口已然发黑。
  “殿下……”雾濛濛眼圈瞬间就红了,她扑过去,二话不说就开始扒他的衣裳。
  泯殿下低笑了声,他抬手一抹唇边的血迹,竟然还反过来安慰她,“濛濛,不要哭,我不会有事的,真的……”
  雾濛濛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肃着张小脸道,“殿下绝不能有事,我也不会让殿下有事的!”
  她说着,已经解开了他的衣裳,特别是那只有伤的手,她退开了他的袖子,就见原本瓷白如玉的手臂上,蜿蜒而起黑色的脉络。
  那毒竟是无比霸道的,此时已经染上了筋脉,竟还一直往全身扩散的架势。
  雾濛濛倒抽了口冷气,她努力睁大了眼睛去看殿下体内的气,果不其然,但凡是毒性蔓延过的地方,殿下体内的气瞬间消失无踪。
  雾濛濛咬牙,她晓得,一个人体内没有了气,那便是没有生机。
  她从腰带里摸出随身携带的几根银针,照着最近的还没被毒浸染的穴位就扎了下去。
  她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可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司金,再快些!”雾濛濛朝马车外吼道。
  司金虽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可他从雾濛濛口吻里听出了十万火急,遂将马车驾的来飞起,只恨不得瞬间就回到皇子府。
  泯殿下轻轻喘了口气,他用完好的另一只手去拉住雾濛濛道,“濛濛,记住我说过的话,不可让宫里的人知晓我中毒之事,以防落井下石。”
  雾濛濛点头,她将殿下的衣裳掩了掩,只盯着那还在蔓延的毒,挪不开目光。
  泯殿下摸了摸她软软小指尖,“今个,本是秦关鸠同皇后密谋,做了场行刺的戏码,想让你无声无息死在栖梧行宫,毕竟,你若不在了,除了我会在意,整个京城约莫就没人会再记得你……”
  “殿下,我知道……”雾濛濛抽了抽鼻子,带着无比的酸心道。
  泯殿下还在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秦关鸠你也不必担心,往后她再不能碍着你我,我折了她的心高气傲,将她塞给了老七,约莫这会,皇后当看到这番好戏,她们敢算计你,我自然会好生回敬过去……”
  雾濛濛顷刻间就泪眼朦胧,她清晰看见毒性蔓延到肩头,那股黑色的毒蜿蜒成曲曲绕绕的藤蔓,让殿下那只手再没有知觉。
  泯殿下仿佛不在意,“老七是个奸诈的,即便此事皇后想糊弄过去,当做没发生,替秦关鸠遮掩,老七也绝不会同意,吃到了他嘴里的肉,秦关鸠背后还有个秦家,他便死也不会吐出来……”
  “殿下,你别说了,你好生休息!”雾濛濛一把捂住他的嘴。
  泯殿下弯起眸子望着她,温柔而脉脉,有一种透过时光的缱绻,眷恋又多情。
  “濛濛,过来我抱抱,殿下真的好喜欢濛濛哪,想娶你,想要有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儿,想同与执手白头啊……”
  雾濛濛靠过去,她伏在他肩头,泣不成声的道,“可以的,殿下好起来,就可以和濛濛在一起,没及笄也可以先定亲……”
  泯殿下摸着她发髻,目光悬于虚空之中,“濛濛不伤心,我不是死了,我是同你一起到你的家乡,你说过的,会带我一起去,我早该和你一道的,可舍不得你再吃苦,于是贪心的想回来多看你几眼,想能多护着你一点……”
  他低头,薄唇磨过她的额头,“要有一天,你真回去了,记得来找我……”
  雾濛濛心头划过不好的预感,她抬头,兔子一样红的大眼睛,坚定不移地望着他,“殿下不会有事的,司木很厉害的,泯殿下不是还想看我及笄吗?你不亲手给我插发簪,我会生气的,很生气,再不原谅你……”
  泯殿下微微勾起嘴角,“自然是要为你插发簪的,我不会死的,二十九岁的泯殿下一直都在未来等着你,等着你二十岁的时候,找到我……”
  “濛濛记住,也不许难过,你只是先遇上了未来的我,我一直在那站着等你,快快到二十岁,泯殿下就会一直在了……”
  雾濛濛有些听不懂这样的话,她只是晓得不能让他出事,也不能让他昏迷过去。
  “好,我不难过,我一会很快去找殿下,殿下看着濛濛,告诉我,你有多喜欢濛濛,好不好?”雾濛濛拉着他手,放自己脸上蹭了蹭。
  泯殿下差点闭上的凤眼,微微又睁开,他脸上露出个无可奈何的宠溺浅笑,“很喜欢,喜欢的心尖都在痛……”
  此时,雾濛濛已经敏锐的发现,那毒不仅飞快的在吞食殿下的生机,居然还将她的银针也给污染了。
  原本程亮的银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黑沉下来。
  雾濛濛心惊,她不敢拔银针,虽不能完全阻挡毒性满眼的速度,好歹能挡一挡。
  “濛濛也很喜欢殿下,往后都想和殿下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濛濛想殿下做濛濛一辈子的靠山,所以殿下不能有事,不然濛濛肯定要被人欺负的……”
  雾濛濛边跟泯殿下说话,边死死盯着那几根银针。
  此刻她从未觉得,这条回京的路竟是这样的漫长,长到让人心头渐渐绝望,看不到半点的希望,仿佛被世上所有的抛弃。
  她也觉得透彻骨髓的难过,以及心头笼罩着巨大的恐慌。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绪,因为一个人,而觉得此生无望。
  她想,果然让她给殿下续命,分她一半的寿命给殿下,她也是毫不犹豫的。
  泯殿下偏头,他本是想笑一下,但一口黑血又吐了出来。
  雾濛濛赶紧拿帕子给他擦干净嘴角。
  他动了动指尖,“恩,做你一辈子的靠山,让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
  就在这当,马车外的司金长吁了声,雾濛濛一把撩开帘子,果然就看到了九皇子府大门。
  她心头一喜,对司金道,“司金,来扶殿下,赶紧让司木过月落苑来。”
  司金半只脚踏进马车,一嗅到那股子腐臭的腥味,他面色一变,当即将殿下搀下来。
  “别背,别背,搀着……”殿下好似神智已经不太清醒,但他还牢记着不能让人看出端倪的心思。
  司金动容,他果然搀扶着殿下,雾濛濛也搭把手,几乎是提的,大步将殿下送进府门。
  然,初初踏进府,司金一把背着殿下,脚尖一点,运气轻功,飞的就往月落苑去。
  雾濛濛提起裙子,小腿翻飞,跑的飞快,她一边跑,一边止不住的有湿润浮上眼眶。
  她不能失去殿下!她也不想失去殿下!
  从未有任何一刻,雾濛濛

  ☆、第164章:殿下的手真好看

  “殿下,如何了?”雾濛濛气喘吁吁地推开东厢房门,闯进里间,见着司木就问。
  司木皱着眉头,两指搭殿下脉搏上,神色不太好。
  雾濛濛直接到床前,殿下已然昏迷过去,这下连带他的薄唇都开始呈现一种乌色。
  那几根发黑的银针,雾濛濛手覆上帕子将其扯出来,随后换上干净的银针复又插进去。
  随后强自冷静的将碧珑那把匕首摸出来搁司木面前,冷着脸道,“就是这把匕首!”
  司木看了眼,他拿起匕首,跟着吩咐道,“先熬点参汤给殿下灌下去,研制解药,我需要时间。”
  雾濛濛心头不安,她只知道参汤这种东西只有一个吊命的作用,而眼下,司木竟是连方子都不开了?
  “殿下中的是何毒?”她颤着声音问道。
  司木垂下眼帘,眉目书卷气头一次散的一干二净,换而言之的是一股子颓然,“我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雾濛濛失态,她声音都尖利起来。
  司木眼睑一颤,“我会尽快找出解毒法子。”
  说完这话,他捏着那把匕首,目色坚定了回了自己的院子。
  雾濛濛坐在床沿,她轻轻撩开点殿下的胸襟,就见毒性已经吞食掉殿下三分之一的生机。
  雾濛濛张了张嘴,“殿下……”
  殿下动也不动,斜飞入鬓的长眉,狭长的凤眼,他闭着的时候,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的俊雅。
  雾濛濛忍不住吧啦吧啦地掉眼泪,她觉得自己这会不该哭,但就是忍不住,心头还钝疼地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一边的司金捏了捏拳头,愤恨的道,“我去查碧珑的来历,我就不信这毒是凭空就到她手上的,掘地三尺,我也要将人挖出来!”
  雾濛濛点点头,她清楚,当司木那边没有进展的时候,司金的法子无疑是最行之有效的。
  随后她捻起袖子一抹脸,深吸了口气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跟司土说,让他同你一起去查,顺便让司水易容成殿下的模样,殿下此前吩咐,不能让宫里的人知晓他中毒之事。”
  司金紧了紧手里的长剑,转身就去找司火和司水。
  东厢房里除了伺候的碎玉,雾濛濛连赤淡三人都不让进来,有碧珑那么一遭,她早便不敢再相信旁人。
  碎玉脸上也是难过,她一手搭雾濛濛肩上,“姑娘也要好生保重自个身子,殿下定然不想看到姑娘这样伤心。”
  雾濛濛扯了扯嘴角,她望着床上不省人事的殿下,露出个很是难看的浅笑,“我知道,你先出去,别让人看出端倪,殿下这里我会照看着。”
  碎玉略一犹豫,只得对雾濛濛点头,缓缓出去了。
  整个东厢里间,再没旁人,雾濛濛才脱了绣鞋,她怕上大床,坐在床尾,屈膝抱着,愣愣地看着殿下。
  一个时辰后,碎玉过来回禀,“司木大人那边回话说,匕首上的毒,他从未见过,是以无法调配出解药,且毒性又这样霸道,他想问姑娘,能否用针灸之术暂且将殿下体内的毒封住,他寻另外的法子逼出殿下体内的毒。”
  雾濛濛摇头,她一双眼睛都带红肿,“没有用,我早试过了,我没办法封住毒,只能延缓毒性蔓延……”
  碎玉抽出帕子揩了揩眼角,“婢子去回司木大人。”
  雾濛濛却无比的自责起来,她学会了针灸之术又如何?她能看到人体内的气又如何?她能暖宫助孕,让别人体内断裂的气衔接起来又如何?可她封不住殿下体内的毒!
  如此,她从前那般尽心尽力的学那么多本事,又有何用?
  总是,都帮不到殿下。
  “殿下,对不起,我封不住,封不住……”她低低幽咽起来,只愿此时躺在床上的人是她才好。
  “封不住……”
  “封不住啊……”
  她不断的重复这句话,恍若陷入魔障一般,她觉得不应该是这样,她应该能做点什么,她拼命去想,想的太阳穴突突的抽疼。
  她也不敢闭眼,只得睁大了眸子,眼眸不眨地看着殿下体内的气。
  看的久了,眼尾就浸出殷红的血丝来,顺着她小脸落下来,一颗一颗带血迹的眼泪珠子砸在她手背上,冰凉透骨。
  “我能衔接上气,推拿穴位衔接上,既然能接上,自然也能断开气,衔接,断开,断开……”
  雾濛濛喃喃念叨,猛然间,像是闪电刺破夜空,她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跌忙滚打地翻身下床,扑的出去从外间找来银针。
  她捏着银针,没确定之前她不敢在殿下身上试,故而毫不犹豫撩起裙摆,挽起裤管。
  她看着自己左小腿上的气脉,很是用力的一拳头就砸过去,还是生生朝着气脉砸。
  不同于骨折的剧痛袭来,叫雾濛濛眼前发黑。
  她抽了口冷气,晃了晃脑袋,眼前清明后,两指一并,狠狠地戳在气脉上,果然就见顺畅的气脉一凝滞。
  雾濛濛心头一喜,她顾不得疼,不断地朝小腿上重要的穴位上戳,一连十来下,她额头冷汗如雨,唇白如雪,小腿更是飞快的淤红起来。
  她甚至,感觉不到左小腿的存在。
  而她小腿上的气脉,果然缓缓地细若游丝,穴位之间的,竟然是要断裂开来的架势。
  雾濛濛毫不犹豫银针出手,朝着气脉最薄弱的一点嗤地狠扎。
  她一口气将所有穴位上都扎上银针。
  原本细嫩如乳的小腿,飞快的红肿起来,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发暗。
  她清楚,再有一两个时辰,约莫她这条腿生机断绝,就要废掉!
  但气脉却是成功截断了!
  雾濛濛咧嘴傻笑,她面白如纸,她回头看着殿下,像个傻子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哭着抽掉小腿上的银针,也不管气脉还不曾恢复,直接蹶着腿冲到殿下面前,拨开他的里衣,聚精会神地摸他身上的穴位。
  她缓了缓,定了定神,看着殿下道,“殿下,会有点痛……”
  说着,她如法炮制,照着殿下身上的还未被毒性蔓延的穴位就一拳头砸了下去。
  但床上的人,半点反应都没有。
  雾濛濛抽了抽鼻子,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殿下的气脉,眼见微弱凝滞的瞬间,就眼疾手快地扎下银针。
  待到她将所有能扎的穴位气脉都截断,雾濛濛力竭瘫软地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期间,殿下又吐了几口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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