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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炮灰前妻[穿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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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热闹,一个小萝卜头从里屋钻了出来,脑袋剃得光滑,只在额前留了一揪头发,生的是虎头虎脑,他个头小,穿梭在桌椅板凳间竟也没叫人发觉。
直到王虎感觉自己腰间都佩刀被人动了一把。
低头一看是个身板儿壮实的小人儿,不由得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一把将小孩抱了起来,“你是哪家孩子,胆子也恁大了,赶动你军爷爷的佩刀玩!”
小萝卜头盯着王虎那一大把络腮胡瞅了又瞅,突然揪着王虎的大胡子兴奋喊爹。
这下子逗得所有军汉都大笑起来。
“五哥,这是你儿子呢?”
王虎瞪了那年轻军汉一眼,“臭小子欠教训!老子婆娘都没讨到一个,哪来的儿子!”
又有人笑道,“指不定是五哥你哪年发了军饷,来姚城这边哪个瓦子里快活的时候留的种呢!”
“去去去!”
王虎懒得理这群泼猴,继续问小孩,“你这傻小子,自个儿爹都不认得!”
小萝卜头反驳道,“才没有,我认得!我娘说,有大胡子的大块头就是我爹!”
这句话又逗的其他军汉笑起来,“小孩,你倒是说说,谁是你娘啊!”
正说着呢,就见茶舍老板娘走出来,一把提起小萝卜头,骂道,“你这混小子,一会儿没看住你,就跑出来给我捣蛋!”
她话听起来凶,语调却是亲和的。
“才没有捣乱,我找到我爹了!”小萝卜头气哼哼顶嘴。
茶舍老板娘要去找擀面杖,小萝卜头见势不妙就躲王虎身后去了。
王虎被迫站起来,一脸尴尬的看着茶舍老板娘,“大妹子,这是你的娃?”
茶舍老板娘一脸不愉,“不是我的还能是老鼠的?”
王虎傻憨挠挠头,“这……孩子他爹呢?”
秦娘子是个寡妇这事儿在姚城城南这边不是什么秘密,她大大方方道,“死了,几年前在羌城战死的。”
这话出来众人就有了几分唏嘘。
林初怕王虎性子莽,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忙把话题岔开,“秦娘子,你这馒头是怎么做的?我做出来就没这么甜。”
“这个啊,得讲究发面的技巧……”
话题成功被带了过去。
***
羌城。
一人一骑闯入这片死地,那人在城门外看了“羌城”二字许久,才翻身下马磕了三个响头。
俊逸的面容上是一片见惯生死的麻木和冷漠,“父亲,不是孩儿不守羌城这道门,是孩儿守不住……”
太子是昭帝的嫡长子,父子二人年岁不过相差了二十。
昭帝年老,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但对皇权的把控却是越来越紧,总担心太子会逼宫。
太子虽然中庸,但是有燕家这样一个手握重兵的外家,昭帝日夜忧虑,把自己给急出病来了。
太子侍疾,皇帝喝了太子喂的药被呛到,一口气没缓过来,惊动了太医院。
二皇子生母宋贵妃素来强势,在太医还没诊出皇帝到底是何缘由病倒时,就一口咬定是太子投毒。
太子被关押,等皇帝醒来,得知这是一场误会,非但没有解释,反而觉得这是个除去太子一党,巩固自己帝位的好机会。
反正他不可能真的杀了自己儿子,又可以除去燕家这个心头大患。
毒害天子的罪名下来,诛连九族都是轻的……
想起这段往事,经历这边关五年的锤炼,燕明戈眼神已经平静到看不出什么,只是垂在身侧的手不觉握成了拳。
五年前被流放到这里,二皇子就下令要暗地里结果了他,只是蛮子时常来犯,冯砚又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草包,全靠他才能一次次的撑了下来。
冯砚这才慢慢放下了杀他的心思,把他当个守城工具一般,自己则拿着他的战功加官进爵。
这份关系就一直这么平衡着。
直到他前一次上战场,险些死在蛮子手里,不是他武功谋略不如人,而是王猛在背地里给他放冷箭!
燕明戈意识到,羌城的人,也不全是二皇子的人。
比如王猛,就是三皇子派来的。
想来是知道了冯砚守关五年不曾出过乱子的缘故,三皇子才想让王猛下黑手,羌城一乱,必然会换主将,二皇子手底的冯砚就成了一颗废棋。
让燕明戈没有想到的是,二皇子会如此忌惮他,直接派了韩子臣来杀他。
不过二皇子也的确该忌惮着,燕家满门的仇,只要他燕明戈还活着,必当血债血偿!
韩子臣一死,冯砚知道不好给二皇子一个交代,只能保帅弃车,下死手杀他。
巧就巧在六皇子恰在这时来这边关当监军。
冯砚只得收敛了动作。
三皇子却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虽然皇子之间斗得最凶的是他和二皇子,但是六皇子外家也不容小觑。
以六皇子高贵妃的受宠程度,六皇子若是死在了羌城,高贵妃怕是得和二皇子一脉拼命,他们也就可以跟高贵妃的外家联手。
果然都是好计谋啊!
他能看透这一切,却也改变不了什么。
只要冯砚还在,他就像是一条被拴紧了链子的狗!
而现在……那拴住他的绳索不见了!
燕明戈在雪地里跪了良久,直到融化的雪水都浸进了毡绒护膝里,他才起身,牵着大黑马缓缓走近羌城。
入目皆是一片疮痍。
走在路上,脚下时不时就会踩到一具尸体。
路过东城门的时候,他看看到了被长矛定在城门上的老兵,是宋大叔。
燕明戈走过去,把他的尸首放了下来,埋进雪泥里。
整个过程他都一言不发。
埋完了人,他牵着大黑马继续往前走。
在将军府门前时,还是没忍住停下来,这里一开始并不是冯砚的府宅,而是他爹住的地方。
他幼年时也曾在这里住过……
燕明戈走进去,一眼扫过庭院,意外的发现了那边蹲在地上的包子。
许是冻了一夜的缘故,韩君烨脸色青白,在他前面,是到死都带着满眼痛苦和不甘的江晚雪。
江晚雪身体被雪覆盖住了,那雪比她平日里穿的那件白衣还要白。只有一张脸被韩君烨擦干净。
燕明戈在江晚雪的尸首面前站定,小包子韩君烨像是这才发现有人过来,他的唇被冻得乌紫,一双圆圆的眼空洞看着燕明戈,嗓音细得跟只奶猫似的,“我娘是太冷了么?她的身体被冻得好硬。”
他身上还有几根稻草和鸡毛,昨天他跟江晚雪分开后,想起自己的父亲,跑到鸡舍里去躲着哭。
他以前看到过父亲和娘亲一起在梅花树下弹琴,可是那天在客栈里他看到了娘亲对着陌生的男子弹琴。
他人小,心思却敏感,知道娘亲可能是不要他了,才故意说了那番话。
在鸡舍里哭着哭着他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他听见外面一片喧哗,他悄悄从鸡舍里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到处都在杀人,他怕,就一直躲在鸡舍里,也是他人小,没人会觉得铺满稻草的鸡笼里会藏人,他这才逃过一劫。
等外面都安静了,他跑出来,发现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他刨了好久的雪,才找到了他娘。
燕明戈沉默着蹲下,伸出手想替江晚雪把眼合上,不过他拂了三次,江晚雪的眼依旧怒目圆睁。
燕明戈说,“这一世好与不好,都忘了,来世才能投胎去个好人家。”
再次拂眼时,江晚雪的眼睛合上了。
韩君烨空洞的看着这一幕,呆呆道,“我娘睡着了吗?”
燕明戈不回答,他自己又道,“那我不吵她,吵醒了她,她要发脾气的,她本来就不喜欢我……”
燕明戈盯着韩君烨,用冷漠,而又肯定的语气告诉他,“你没有娘了。”
韩君烨呆呆看了燕明戈一会儿,眼神空空的,不见一滴眼泪,他说,“我的小鸡也死了。”
燕明戈这才看到了他揣在胸前衣襟里的小鸡,嘴喙张着,显然是死了。
他不和安慰人,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见韩君烨两眼一闭倒了下去。
他及时接住了小肉团子,看着他与故人极其相似的眉眼,思量许久,解开自己的披风,把韩君烨冻僵的身体裹了进去,这才抱着小包子韩君烨大步离开。
在茶棚这一坐,很快就到了下午。
姚城这边没下雪,但是吹来的风都是干冷的,也不好受。
眼见离未时越来越近,之前还嘻嘻哈哈的一群人都不由自主的沉默了下来,视线齐齐望着城门口那边。
石六在客栈里醒来,问了店小二林初的去处,忙往城门这边赶来。
得知燕明戈还没回来,袁三一行人出去找人也至今未归,石六面上抬脚就往城楼那边去。
王虎叫住他,“小六你去哪儿?”
石六神色固执,“我是斥候兵,我知道怎么避开蛮子的眼线,我去把燕大哥和袁三哥她们带回来!”
王虎一个八尺大汉,都被石六这句话说得险些眼眶发红,他拍拍石六的肩,正想说什么,地面突然轻微的振动起来。
石六神色一边,忙趴在地上侧耳细听。
不多时,他抬起头,狂喜道,“来了!两拨人,前面一波少,后面一波马蹄声杂,是燕大哥他们!”
一群人欢呼着往城门口跑去,远远就已经看到远处的官道上扬起的满天黄沙。
守城的官兵大惊失色,这些年一直有羌城挡在前面,他们后面这些城池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当即就下破了胆,颤着嗓子大吼“关城门,快关城门!”
石六大吼,“我燕大哥他们还没进城呢!”
守将一脸厉色,“你以为姚城是你们羌城那破城吗?关上城门便是蛮子有三头六臂也攻不进来!若是让蛮子过了暗河界,那羌城的一切天险都是摆设!”
争执间,姚城的官兵已经合力关上了几十吨重的厚重铁城门。
“啊——”王虎红着眼眶一声大吼。
林初掌心全是冷汗,脑子却是出奇的冷静,她道“上城楼,让弓箭手准备!”
这句话像是点醒了一时间悲怆的羌城残兵,他们跑着上了城楼,林初也跟上。
那守将一把拽住了林初的手臂,“女人不得上城楼!”
林初反手就是一耳光甩了过去,“点狼烟,敲惊鼓示警啊!蠢货!”
守将本是京城贵族子弟,说是来边关历练几年,其实就是捞个闲职,混混年限,到时候再调回京城便是。
他根本不是从军营摸爬打滚出来的,眼见大军压境才慌了。
他被林初这一耳光打得有些懵,一时间竟然不知作何反应。
副将更是没有想到这个黑脸娘子这般厉害,所以林初冲他吼,让他带人把弓箭和投石车都搬上来的时候,他点点头跑得比兔子还快。
姚城城楼地势及高,在这里明显能看到燕明戈一行人把蛮子甩出了五箭的距离。
石六不由得骂娘,“姚城这帮怂货,明明能等到燕大哥他们进城再关城门的!”
羌城城门是精铁打造的,坚不可破,同时也厚重无比,每次关城门开城门都得百十号人一齐使力。
眼下若是再开城门,显然是来不及了。
城楼下,袁三在马背上行抬眼往城楼那边看了一眼,突然惊喜对燕明戈道,“大哥,你看城楼上那是不是嫂子!”
燕明戈闻言抬眸看了一眼,视线一下子就锁住了那块挤在一群军汉里的矮黑炭。
燕明戈没有说话,只是用力一抽马鞭,沉喝了一句,“驾!”
他怀中是发起了高烧的小包子韩君烨。
林初也看到燕明戈了,不过距离还很远。
她看到副将把弓箭手都带了上来,不过这些人显然都乱成了一锅粥。
羌城这边的残兵们看到燕明戈了,也是激动得大吼,做事全然没有章法。
林初发现王虎他们单个拎出来是厉害,但是燕明戈和袁三不在,他们就像是一盘散沙。
再这样下去,燕明戈他们得怎么平安进城啊!
林初看了一眼副将带来的那些弓箭手,只得硬着头皮问他们,“你们谁骑射了得?”
“我!”
很快一个羌兵站了出来,林初说,“现在你管着这批弓箭手,以前燕明戈是怎么做的,你就怎么做!”
那个羌兵点点头,让弓箭手很快填满了城楼上的每一个缺口,后补的弓箭手则等在后面,只等前面都弓箭手放完了箭就交替补上。
守将跑到城楼上来,看着逼近的大军,大惊失色,“快!快抽掉暗河板,开水闸拦截住他们!”
所谓暗河,其实就是姚城外的一条护城河,平时用铁板将护城河盖住,两军交战时,就抽掉盖住护城河的暗板。
山上修了水坝,每逢雨季都蓄蛮了水,若是遇上攻城,打开护城河,放下水闸,水库里的水就会填满护城河,形成一道防御工事。
林初冷眼看着跑上来的守将,战刀太重了不好拿,她直接用一支箭抵住了守将的咽喉,威胁城楼上的姚城士兵“你们谁敢抽暗河板试试!”
林初的狂让王虎一行人在她身上看到了燕明戈的影子,一个个都冷静了下来,专心做好自己的事。
守将被挟持,姚城官兵不敢轻举妄动。
林初道,“我让你们开暗河的时候,你们再开暗河!”
守将为了保命,自然是让手底下的人全听林初的。
其实他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被挟持,姚城若是出了什么事,都是那个女人的罪责,他还可以装作是无辜的。
林初一直看着燕明戈一行人驾马狂奔跑过了暗河界,才沉喝一声,“开暗河,放水闸!”
刚好跑到暗河界处的蛮子们突遭地陷,连人带马栽了下去,三丈深五丈宽的暗河阻断了后面的蛮子路。
跌下去的蛮子想攀着河壁爬上来,猛然爆发的洪水将他们卷进了洪流里。
追燕明戈一行人追得比较紧的蛮子到了射程范围内,迎接他们的就是密密麻麻的箭雨。
眼见燕明戈他们就快到了城墙下,这次不用林初说,王虎直接吩咐放吊笼。
燕明戈和袁三一行人都坐进了吊笼里,城楼上的士兵们用力拉了起来。
一些蛮子泅水过河来,见此情形也只能咬牙,他们不敢贸然闯进射程范围内,但在射程范围外,他们也射不中燕明戈一行人。
眼见吊篮就要拉上来了,姚城这边不常年打战,那吊篮的绳索也是陈旧的。
燕明戈所在的吊篮绳索竟然有了绷断之势!
林初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她吩咐拉吊篮的官兵,“小心一点!”
燕明戈看了趴在城墙上往下看的林初一眼,把韩君烨放到吊篮中,自己跳了下去。
“大哥!”
“燕明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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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那一瞬间林初手脚都是冰凉的。
城楼下的蛮子见有人从吊篮里摔下去; 一个个发出兴奋的怪吼,似乎就在等着燕明戈摔成肉饼。
林初整个人都趴到了城墙垛口; 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看到燕明戈在坠下时,将手中的尖刀深深插入了城墙的砖缝之中; 一手紧紧攥刀把稳住了身形,林初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王虎他们也都站在城墙垛口,看到这一幕,一个个才重新露出笑脸。
“大哥,接住绳子!”王虎找了一卷粗麻绳; 将麻绳一截握在手中; 一截朝着燕明戈甩了下去。
燕明戈看着王虎扔下来的麻绳,用左手拽住; 在手背上绕了两圈勒紧,这下两只手都有了着力点,他足尖踢在城墙壁上借力往上攀爬。
少了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 装小包子韩君烨的那个吊篮绳索总算是没有绷断; 慢慢被拉了上去。
装袁三他们的吊篮太重,城楼上几十个士兵卯足了力气拉,一个个累得面红耳赤; 还是十分缓慢; 燕明戈直接徒手攀着绳索往上爬都到了他们上面。
林初见吊篮的粗麻绳在城墙的垛口一直磨损; 心中有了计较。
摩擦增大了阻力,不怪这些士兵会这般吃力。
作为一个曾经天天和数理化打交道的理工科女,林初当即就想到了滑轮模型; 若是制造出滑轮,通过滑轮来拉这些吊篮,且不说滑轮的光滑会减少绳索的摩擦,让绳索不易绷断。通过增加滑轮来增大相应的拉力倍数,这也可以让拉吊篮的士兵省不少力,若是战事紧急,还能加快将人拉上来的速度。
“大哥,手给我!”
王虎一行人用力拉绳索,燕明戈自己也脚蹬在城墙壁借力往上攀,不多时就快爬上来了。
王虎向着燕明戈伸出了手,燕明戈正准备把手递过去。
林初朝着下方看了一眼,忽而瞳孔剧缩,大喝一声,“躲开!”
破空而来的风声也让燕明戈惊觉不妙,他直接扔开绳索,仍凭身体再一次下坠。
一支闪着寒光的精铁羽箭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掠过,箭锋割断了他几根发丝。
“铮”的一声,那根羽箭直接半截没入了坚硬的城砖里,那一块城砖瞬间布满了蛛网状的裂痕。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明明是战场,整片天地却鸦雀无声。
直到袁三在燕明戈从身边下坠时,把腰间的佩刀扔了过去。
燕明戈抽出军刀,效仿之前的方法,把刀尖插入了城砖之间的缝隙里,这才稳住了下坠的身形。
外人看着他把刀插进城砖缝隙里跟切豆腐似的容易,却也只有内行人看得出来,那得需要多大的手劲儿和臂力。
姚城的城墙素来有铁堡之称,就是因为当初修建城墙时,墙砖之间都是浇了铁水凝固的,可想而知这城墙是有多坚固。
看见这一幕,城楼上一片哗然。
燕明戈一只手紧紧抓着刀柄,抬眸望向暗河对岸的蛮人。
以暗河为界,对面黑压压一片全是蛮人的大军。
为首的那人,骑在一匹分外高大的汗血宝马上,满脸络腮胡衬托下,淡化了他五关的存在感,只有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隼。
“呼延烈! ”燕明戈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眸色沉峻得可怕。
城楼上王虎他们见燕明戈再次稳住身形,还没来得及高兴,看到暗河对面的人,亦是齐齐变了脸色,“呼延烈那蛮孙不去攻打金童关,怎么跑来和姚城这天险较劲!”
小包子韩君烨的吊篮在这时候被拉了上来,林初来不及安置他,只让一名小兵把孩子先抱到城楼下去。
“继续使劲儿!把所有的吊篮都拉上来!”林初喝了一句。
所有被呼延烈那一箭镇住的官兵这才像是回过神了一般,继续使劲儿拉吊篮。
袁三的吊篮和燕明戈挨得极近,他向着燕明戈伸出手,燕明戈却是摇头,眸色凝重盯着暗河那边。
“不愧是燕世昌的后人!你没给你老子丢脸!”呼延烈的嗓音像是一口洪钟,他哈哈大笑几声,又抽出三根箭搭在了弓上,厚厚的毡皮大衣下,依然可见他手臂上结实的肌肉鼓起,将一张弓拉满,三支箭蓄势待发,“躲得过我一箭,你还能躲得过我三箭不曾!”
“咻!”
“咻!”
“咻!”
三支箭分别朝着燕明戈的头、胸、腹射去,燕明戈只凭着插入城砖缝隙里的刀稳住身形,根本没法躲!
“接着!”城楼上突然传来林初的大喊。
燕明戈抬头一看,就见林初扔了好几把刀下来。
燕明戈当即放弃了眼前这柄刀,用力朝前一跃,脚上把两柄刀踢进墙砖缝隙里,再用脚踩了上去,双脚得力,他手上也接住了两把刀。
旁边传来“铮”“铮”“铮”的闷响,是呼延烈那三支箭深深扎进了他之前在的地方。
其中一块城砖受不住那一箭的力道碎裂,迸出的碎石片在燕明戈脸色划出一道血口子,这血色在他过分俊逸的面容上显出一股别样的妖异和危险,燕明戈盯着河对岸的呼延烈,眼神凶狠得像狼。
呼延烈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他一双凌厉过分的眼眯了起来,手上再次搭起了三根箭,“鸣山燕氏,大昭之狼,今日不除,必将后患无穷!”
裹着疾风的利箭像是流星炮弹一般不断往城墙这边射过来,城楼上的将士们,一批咬紧了牙关继续拉已经快到城楼垛口的几个吊篮,另一批则不断的往燕明戈奔走的方向扔刀剑下去。
燕明戈耳边全是呼啸的风声,他随手捻起掉下的一柄长剑或者大刀插进墙砖缝隙里,下一秒脚便踏了上去。轻薄的刀身经受不起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他在刀身颤动弯曲的瞬间,又接下新的刀剑插进城墙跃了过去,之前站的地方则被羽箭射中……从城楼半中央,他硬是用刀剑搭起了一条通往城楼的路。
等燕明戈脚踏上城墙垛口,所有的吊篮也被拉了上来。
羌城的兄弟们一拥而上,把他围在了中间,每个人眼眶都是红红的,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庆幸。
燕明戈简单和兄弟们说了两句,视线转向城楼外,他道了句,“把我的弓拿过来!”
袁三将燕明戈的黑玄铁大弓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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