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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炮灰前妻[穿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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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岖,一行人是牵着马步行的。
呼延烈的人头被燕明戈用从呼延烈衣服上割下来的一块包布抱着,燕明戈见林初怕,就把人头给一个大汉拿着。
让林初诧异的是,那只雕鹰一直不紧不慢跟着他们。
小灰一直处于戒备状态,有一次还试图过去赶跑雕鹰,被雕鹰啄了一嘴后叫得那叫一个凄惨,缩在林初脚边,那泫然欲泣的小模样,似乎就等着林初烤了那只雕鹰给它出气。
“这只鹰是没吃饱吗?”林初有些疑惑,正琢磨着要不要给它一块肉饼。
燕明戈眸子眯了眯,瞥见马背上还有之前装小灰的那个竹篓,他道,“用竹楼把这只鹰带回去吧。”
林初瞪大了眼,“啊?”
燕明戈把竹篓递给袁三,话却是对着林初说的,“这只鹰折了一只翅膀,若是养不好,死在这野外都有可能。”
雕鹰瞥了燕明戈一眼,那金色的鸟瞳里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一脸不情愿的钻进了竹篓里。
这竹篓装小灰有些大,不过装这只雕鹰却显得有些小了。
小灰见自己的临时小窝被人霸占,委屈得直哼哼,用圆滚滚的身子一直蹭林初的脚踝,一双眼湿漉漉的,似乎真要哭出来。
听了燕明戈的话,林初想着这雕鹰好歹救过燕明戈一命,就这么不管鹰的死活还是有些过意不去,面对委屈的狗儿子,她只得蹲下摸摸小灰的后背,“乖啊,待会儿我把你抱回去。”
现在是大白天,昨夜洒下的草木灰十分显眼,一行人十分顺利出了断魂石林。
石六见他们都平安出来,眼眶一红,几乎又要大哭起来,“燕……燕大哥……你们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等在石林外面的大汉们也全都围了上来,一通嘘寒问暖。
燕明戈拍了拍石六的肩膀,大声道,“咱们兄弟,还要一起上阵杀敌,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对!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汉们喝道。
“燕千户,您能平安无事实在是再好不过,主帅还等着您回去开庆功宴呢!”一个小将含笑道。
林初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马车,猜测这应该是主帅后面派来的,心中对这金童关主帅多了几分好感,在不清楚燕明戈生死的情况下,就直接派一辆马车过来,诚意是做足了的。而且看样子马车到达这里应该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是主帅在他们昨天离开后吩咐过来的。
燕明戈谢过了那小将,他还想骑马回去,被林初把他和着狗儿子一起塞进了马车里。
林初想着卫柔月事来了骑马不方便,让卫柔也坐马车,卫柔倒是极爽快的答应了。
一行人回到金童关都已的筋疲力尽,主帅极为通情达理,让他们好生休整,两日后再开庆功宴,期间又让军医过来给燕明戈看过一次伤。
林初回了客栈,一夜未眠,她准备沐浴后饱饱的睡上一觉,不过泡进热水里,浑身酸痛的肌肉书都放松了下来,她直接在浴桶里睡着了。
荆禾腿脚不便,现在大多数时间都是躺在床上静养,鲜少出门。
等燕明戈应付完军医,找过来的时候瞅见的就是这活色生香的一幕。
木桶里热气萦绕,看上去雾蒙蒙的一片,他的小妻子脑袋靠在浴桶壁上,两只白玉无瑕的藕臂搭在浴桶边缘,隐约可见半截圆润的肩膀。
话说……这个姿势有点豪迈,不过情人眼里出西瓜,燕明戈瞧着,只觉得诱人得紧。
他连忙退出房门,心跳如擂鼓,勉强维持声线平稳,“抱……抱歉。”
这不是第一次撞见她洗澡了,脑子里不由得又浮现出上一次无意中看到的景象,燕明戈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他寻思着后面得怎么说,却猛然发觉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林初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说话声一样。
燕明戈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林初病了,快步走进房间,靠近浴桶时就听到了那均匀的呼吸声。
哦,是睡着了。
燕明戈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可是一双眼却不听话似的黏在对面。
他脑子里有两道声音,一个声音说,燕珩,这是你明媒正娶的妻,有什么不能看的!
一个声音又无限循环道,燕珩,你是个君子,是个君子……
燕明戈用力闭了闭眼,默念自己是个君子,转身准备出房门,可是一想到荆禾如今受了伤,客栈里都是些大老爷们,他让谁来把林初给抱出来?
他只得折身回了浴桶前,盯着林初恬静美好的睡颜,有些凶悍龇了龇嘴边那颗尖利的虎牙,“反正你整个人都是小爷的!”
视线不经意往下一瞄。
燕明戈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鼻孔里流出,他用手一抹,一手的血。
手帕呢?
他一大老爷们自然不会随身携带那东西,平日里也没见林初怎么用,燕明戈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一个可以供他擦下鼻血的帕子。
瞥见桌子上有块桌布,燕明戈自暴自弃拿了起来,桌布就桌布吧……
半刻钟后,终于止住血的燕某人,一脸视死如归走向了浴桶,准备把林初抱起来。
浴桶里的水已经冷了,林初迷迷糊糊被冷醒,掀开眼眸,就看见燕明戈那张阴沉又可怕的放大版俊脸,再一低头见自己还在浴桶里,林初一声尖叫,捞起舀水的木瓢就砸燕明戈脑门上,
“燕明戈你个混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灰:我失宠了……我失宠了……窝都被别人抢了……
雕鹰:咕~
燕明戈:我好像就没得宠过……
——————————__
太阔怕了,又地震了,作者菌还在宿舍码字的时候,猛然感觉到摇晃,还以为是一早跑床上去的室友在做仰卧起坐,后面被室友拉着一起加入逃跑大军,还是一脸懵逼……前两天才地震了,咋又来了……
(作者菌这里挨着四川的)
愿灾区人民都平安无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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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燕明戈毫无防备被木瓢砸了个正着; 他捂着脑门后退一步; 语气怎么听怎么咬牙切齿; “你这女人……”
林初整个人都缩进浴桶里,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满脸戒备盯着燕明戈; “你偷窥我洗澡!”
燕明戈一张脸黑如锅底,“要不是你睡着了; 叫都叫不醒; 我会进来捞你?”
听他这么一说,林初仔细想了想; 自己好像是睡着了; 不过她还是凶巴巴道; “怎么可能叫不醒,我信你瞎掰才怪!”
燕明戈眼神危险眯了眯; 突然又大步上前; 林初直觉不妙; 赶紧嚷嚷,“哎; 你过来干嘛,出去出去; 快出去!”
燕明戈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一把就将人给捞了起来,林初不知是冻的还是吓得,裸露在空气里的皮肤瞬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双手在燕明戈身上乱抓乱掐,惊怒之下,嘴里什么话都往外蹦,“你这个混球!混蛋!色胚!快放我下去!”
燕明戈都给她气笑了,意味不明呵了一声,“我色胚?”
他大步流星走向床帐,直接把湿哒哒的某人给按进了柔软的棉被里,一张冷佞张狂的俊颜逼近,“我不做点什么,似乎对不起夫人给我的称号了。”
林初吓得魂飞魄散,心道老娘两辈子的贞操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燕明戈盯了她半响,突然垂下头捧住她的脸猛亲了两口。
林初被他格外纯情的亲法亲得有些懵逼,燕明戈却用被子把她一裹,然后隔着被子抱住她,闷声说了一句,“你熬了一夜,快睡。”
林初心头那点恼怒因为他这句话,变成了一种她自己也说不出的温情。
啧,突然觉得心头有点甜丝丝的怎么办?
燕明戈抱的有些紧,她努力挣了挣,燕明戈抬起头,表情看上去有点憋屈又有点凶,“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林初瞬间僵住了身子,她欲哭无泪道,“我头发还湿着。”
燕明戈大掌在她脑袋上摸了摸,的确是湿漉漉的,他脸色臭臭的爬起来,“我去给你找帕子。”
林初顺势坐起来,把湿漉漉的长发都捋到一边,“桌子上有块干净的棉布帕子,你拿给我就是了。”
燕明戈瞥了一眼那沾满鼻血的帕子,默默把帕子收起来,“刚刚有只蜘蛛落到这帕子上了,我去给你另找一块。”
蜘蛛?
林初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有蜘蛛吗?
她是觉得燕明戈举动有些怪怪的,不过也没多放在心上。
燕明戈很快就拿了干净的棉布帕子过来,顺带一个枕头。
林初眼皮跳了跳,“相公,你这是打算在这儿歇下了?”
燕明戈没说话,不过那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的小眼神儿说明了一切。
他用棉布帕子裹住林初的长发,极为耐心的给她擦拭头发,许是怕弄痛了林初,他下手格外轻柔。
大反派给自己擦头发,林初一开始还有点受宠若惊,不过她身上裹着被子,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全身都暖融融的,一夜未眠的后遗症很快就来了,她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啊点,困得眼都睁不开了。
燕明戈一只手托起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睡得更舒服些。
林初咕哝了两句没人听得懂的话,彻底睡死了。
燕明戈粗粝的手指穿插在她半干的秀发间,只觉得手上的触感比那上好的绸缎都还要好。手指不由得勾住了林初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青丝玉指,这场景无端生出几分旖旎。
燕明戈嘴角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不同于他平日里的冷笑,这抹笑像是把岁月里所有的温情和眷念都融了进去,他执起那缕发在唇边落下一吻,望向林初的目光里收起了所有的凌冽寒芒,只剩无边宠溺,“棒槌,这些天,你受苦了。”
林初已经睡熟了,不可能回应他。
燕明戈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割下了缠绕在他指尖的那缕发,装进一个荷包里贴近心口放着。
他这才小心翼翼的让林初平躺到了床上,自己则是连人带被子搂进了怀里,闻着林初沐浴后的皂角味儿,心满意足入睡。
他最近火有点旺,还是隔着被子抱人比较安全。
林初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来,不知是不是在断魂石林走了太多路的原因,林初只觉得两腿酸痛无比,掀开被子的刹那,看到床单上有一点血迹,林初惊恐瞪大了眼。
难道燕明戈那个衣冠禽兽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她酱酱酿酿了?
再一看亵库上也有血迹,林初又有点囧,哦,她月事也来了。
之前从姚城过来的时候匆忙,她自然没带月事带之类的东西,眼下也不知去哪儿弄。
古人的月事带,差不多就是现代版的雏形,不过古人是用布,在腰间加一根绳子系上。贫苦人家通常是用双层布然后在布中间塞草木灰。富裕一点的人家,可以用多层布,在布的中间塞棉花。
林初琢磨了半响,找了干净的棉布帕子,又在一床旧被子里掏出棉絮,勉强凑合做成一根月事带。
她收拾好下楼,饿了太久反而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碗白粥,从宋拓口中得知燕明戈去军营了。
那家伙倒是一刻也闲不住。
林初想着房间里那染血的床单,只觉得头大,只得又回房间偷偷摸摸拿了床单和脏掉的亵库去井边洗。
血迹得用冷水洗,这深冬的井水冰冷异常,林初哆哆嗦嗦洗完床单和亵裤上的血迹,只觉得一双手都快冻僵了,余下的她想用热水洗,又不好声张,只得自己走进厨房准备烧热水。
却见卫柔也在厨房,药罐里的水咕噜咕噜响着,卫柔坐在灶台后的矮凳上,火光下她一张脸愈发柔美,完全想象不出这姑娘会是一个咋咋呼呼的性子。
不过卫柔明显在出神,林初在门口站了半天她也没发觉,而且她眼珠一动不动。
林初正寻思着要不要打个招呼,却闻见了一股糊味儿——卫柔的药煎糊了。
“师姐,你的药糊了!”林初走过去拿起灶台旁边的湿帕子准备把那药罐端起来。
卫柔猛然惊醒,见林初要去端那药,脸色瞬间就变了,“放着,我自己来!”
她争着要去端,林初没料到卫柔反应这么大,赶紧放了手,但是卫柔赤手去端,药罐烫得惊人,手被烫伤她条件反射一缩手,一罐药就这么砸到了地上。
瓦罐摔成了一地碎片,药渣和药汁也洒了一地,整个厨房都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味儿。
林初大惊失色,忙去看卫柔的手,“师姐,你没事吧?”
卫柔看了一眼自己瞬间就红肿一片的手,神色说不出是疲惫还是什么,只道,“我没事。”
林初也发现了卫柔情绪似乎不怎么好,她道,“师姐你要煎什么药,我帮你重煎一锅。”
卫柔没什么精神的摇摇头,“不用,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林初觉得卫柔从断魂石林回来之后,似乎就有些怪怪的,她想不通其中缘由,只得去院子里打了一盆井水进来让卫柔把烫伤的手泡一泡。
林初让她再上点烫伤的膏药,卫柔也只是敷衍一般应了两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整个人似乎都心不在焉的。
林初不知卫柔煎的是什么药,她猜测或许是治痛经的药,想让人再去药铺抓一副,又怕卫柔的体质不能吃某些药,只得把地上的药渣包起来,让宋拓拿去给军医看看,再抓一副一模一样的药回来。
她琢磨着,经期的女人脾气都不太好,自己再帮卫柔煎一副药就是了。
交代完了宋拓,林初又烧了热水把床单和亵库洗了出来。
宋拓去了军营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久久没有回来。
夜幕时分,林初用过晚膳,正在荆禾房间里陪荆禾说话,突然听见一片“噔噔噔”的急促上楼声,然后她听见隔壁自己房间的房门被人大力打开。
“林初!”燕明戈嗓音里是掩饰不了的怒气。
林初和荆禾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几分疑惑。
“我在这里……”林初起身准备去开门,房门就被燕明戈蛮横撞开,他玄甲未退,想来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眉梢发丝都还带着几分冰雪的冷意,呼吸也有些重,林初都被反应过来就被燕明戈没轻没重的一把拉了过去。
鼻子撞上他坚硬的玄甲,林初痛得差点眼冒金星。
你大爷的,好痛啊!
林初正想骂他几句,一见他双目泣血,恨不得杀尽天下人的癫狂神色,瞬间吓得不轻,气势也弱了下来,“你……你怎么了?”
燕明戈一双眸子,仿佛是漆黑不见一颗星子的黑夜,无边的暴戾和残忍都在那双眼的最深处的酝酿,好像是有什么一直被他封印在心底的猛兽即将挣脱牢笼,但他眼神深处,又是一种无法直视的脆弱和不敢表露的悲伤,似乎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绝望而又压抑。
除了五年前燕家五百口人被押上断头台的时候,荆禾还从未燕明戈再露出这样的神色,他怕燕明戈做出什么伤害林初的举动,连忙大声唤道,“主子!这是夫人啊!”
她想下床,但是另一条腿不得力,只能干着急。
燕明戈对荆禾的话充耳不闻,他一双冰冷而又粗粝的大手缓缓抬起,落到了林初惊魂未定的小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情。喉结动了动,才艰难开口,“告诉我,孩子是谁的?”
林初一脸懵逼,“孩子,什么孩子?”
燕明戈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悲伤又像是自嘲,“你都要喝堕胎药了,还要瞒我到何时?”
作者有话要说: 林初:感觉自己每天都和相公不在同一个频道……
燕明戈:我预感自己又要追妻火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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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林初一脸的黑人脸问号; “我什么时候喝堕胎药了?”
猛然间,林初似乎想到了什么; “等等; 你说的堕胎药; 该不会是我让宋拓去军营里找军医抓的药吧?”
燕明戈见里拿出提起这一茬儿; 脸上的表情明显更加悲伤; 她这是是默认了。
“告诉我,孩子到底是谁的……”燕明戈手上的肌肉绷起,一双手不自觉已经握成了拳。说这句话似乎已经用尽了他的力气。
“我怎么知道孩子是谁的?”林初只觉得头大不已; 那药本是卫柔的; 卫柔要喝堕胎药?这说明卫柔已经怀有身孕了啊。
林初之前以为卫柔还是个大姑娘; 没往这方面想,现在细细一琢磨,当即一个激灵,算算时间,韩小包子已经五岁了; 那么卫柔肚子里的是女主无疑了。
老天鹅也,卫柔这又是中毒又是要喝堕胎药的; 女主从娘胎里带来的病根该不会就是从这时候种下的吧?
想到这里,林初脸色一变; 推开燕明戈就要跑去找卫柔。
燕明戈听到那句“我怎么知道孩子是谁的”; 只觉得眼前一黑,难道奸夫不止一个?
再被林初这么一推,整个人都站不住一般后退了两步。
林初跑出了门口; 突然又倒回来,一把拉住燕明戈的手带着他跑,恼怒道,“那药是师姐的,不是我的!”
燕明戈像是一下子活了过来,还没来得及高兴,眉头立马又锁死了,“卫柔的……”
他反客为主,拉着林初的手大步流星朝着卫柔的房间走去。
他步子迈得又急又大,林初得小跑才能跟上,好不容易到了卫柔房门口,林初抬起手准备敲门,谁知燕明戈抬起一脚就把门扇门给踹飞了。
林初:“……”果然是个大土匪。
卫柔坐在桌前,一只手撑着脑袋,显然是在想事情,听见动静,朝着这边看过来。
她瞥了一眼四分五裂的房门,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怒气,只目光散漫盯着燕明戈:“臭小子又欠教训了?”
因为楼上这动静,让宋拓他们以为燕明戈在大发脾气,全都跑上来准备劝架。
林初知道卫柔这事不能声张,给宋拓一行人使眼色,让他们都想下去,可惜宋拓一行人没看明白她的眼色。
还是燕明戈道,“宋拓,你们都下去,任何人不得上楼。”
宋拓一开始拿着林初给他的药渣去军营让军医开药,军医说是堕胎药,他吓得魂飞魄散,以为是林初的药,当即想去禀报燕明戈,只是那时候燕明戈和一众大将还在主帅营帐里论功行赏,他不敢贸然闯进去,一直等到燕明戈从主帅营帐里出来,才将此事告知燕明戈,燕明戈几乎是立即就骑马赶回来。
宋拓虽然不知这事儿怎么又跟卫柔扯上关系了,但是不该问的他绝不多问,不该听的自然也不会多听,当即就做了个手势,带着众人去了楼下。
卫柔懒洋洋睨着燕明戈,“你整这么大阵仗,差点让我以为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燕明戈面色铁青,“你跟慕行风怎么了?”
慕行风!林初心底微微一惊,原著中说女主是慕家家主故人之女,一直在慕家被寄养长大,慕行风作为慕家家主,有时候对女主的态度是有些奇怪,她看书的时候还以为慕行风是爱慕女主的娘亲。可是眼下的总总迹象,似乎都表明,慕行风就是女主的亲生父亲!
她心头不禁疑惑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慕行风不肯认这个女儿呢?而且女主还在慕家主母手里吃了不少苦头。
原著中,大反派燕明戈对女主的“养父”慕行风一直恨得咬牙切齿,多次出手对付慕家,最后都因为女主手下留情。如果是因为卫柔的这层关系,林初大概也能明白燕明戈为何会对韩君烨多次手下留情了,韩君烨不仅是燕明戈故人之子,若是韩君烨出事,女主那一生差不多也就毁了,燕明戈真正顾忌的,是女主。
“我跟你大师兄能怎么着?”卫柔满不在乎翻了个白眼。
燕明被卫柔这满不在乎的态度气得不轻,他怒道,“他敢碰你,就该做好十里红妆娶你的打算!”
卫柔因为这句话,面上闪过几分不太明显的哀伤,含笑的话里带着几分嘲意,“男欢女爱,本就一场你情我愿的事,整这么矫情就不是我卫柔了。”
燕明戈怒不可遏,他跟卫柔毕竟不是血亲,也不好在这个事情上多说,只留下一句,“我会请最好的大夫来给你调理身子。你若愿意嫁他,我就是带着这西北铁骑踏过大昭半壁河山,也要围了慕侯府,让他三媒六聘娶你过门;你若不愿嫁他,那我便一刀砍下他的人头给你泄恨。”
这话引得卫柔发笑,“傻小子……”
燕明戈负气出了房门,林初干站在门口,踌躇半响,她还是走到了卫柔跟前坐下,“师姐。”
卫柔好整以暇看着林初。
林初盯着她一双灵动的眸子,极为认真的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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