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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田园帝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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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有身上带有香气的陌生男子出现,即刻来报。
周煜敢来,她就敢让人有来无回。
·····
芒山军营。
有了陈修运送来的药草,漠北军除了每天的训练,就又多了一向任务。
泡药澡。
一时间,芒山军营每逢夜晚,多了连绵不绝的嗷嗷惨叫。
但效果也分外明显,泡过的人身体状态的提高几乎每一日都能感觉得到。
感觉到了好处之后,众人不用被逼着也争先恐后视死如归咬着牙往药澡桶里跳了。
李孑也亲身体验了一番,默默把准备给四个小的用的药草给扣了下来。
她尚且难忍,还是别为难小孩子了。
芒山上的训练如火如荼。
飞云骑和陆行军的人数即将接近满员,为了最后的几个名额,剩下的漠北军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李孑已经看过好几次士兵们默默在校场上自行加练的场景了,每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心头总有种老父亲的欣慰感。
就连辩策堂也考核合格了十多人,李孑拜托了李怀等几位老将军亲自带着他们学习军法谋略之术。
只有刺部,依旧一人也无。
而山下,已经慢慢适应了漠北生活的边境七城百姓也自发开始了夏种,在慕易尽心尽力的管理下,慢慢恢复了之前的繁荣景象。
但唯有芒山上漠北众军和慕易知道,这种平和只是暂时的。
北周铁骑一日不打退,他们始终如鲠在喉。
被派出单独执行任务的三百名原四字军在十日后准时归来,并带来一副详尽的地图。
紧接着。
半月时间转眼即到。
陈修伤口恢复大半,不顾小安的劝阻已然回了军营,不过这次身后多了个小管家。
小安也包裹款款地骑着一匹小马跟来了。
就在陈修回营的第二天,斥候一早马不停蹄来报。
北周大营有动静了。
帐中众人无人惊讶,他们早已预料到这一天。
斥候走后,李孑就去找了莫惊澜。
“惊澜,你带着团子他们即刻下山。”
莫惊澜立刻猜到了原因,“北边有动静了?”
李孑点头,“战场无眼,团子他们太小,我不放心。”
莫惊澜看着李孑面上的坚毅之色,一瞬间有些恼恨自己这具破败的身体。
“官官,”他垂眸,指尖微动想要抬起碰碰面前人的脸半途又僵硬下来,“你要小心。”
李孑轻点头,又转身看了眼营帐的门关着,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搂住了莫惊澜的脖子,见他愣愣地没有动,干脆又拉住他双手往自己腰间一揽,踮脚凑近了莫惊澜耳边,“这是一个鼓励的拥抱。”
莫惊澜:“······”
他脸红到了脖子根。
李孑看到忍不住啧啧两声。
真纯情!
还是得她自己主动啊!
送走了被这一抱给惊得晕乎乎的莫惊澜和四个小的,李孑在点将台进行了一场战备动员。
已然被李孑训练成一个雏形状态庞大战争武器的漠北军立马开始了忙碌但井然有序的运转。
防御工事巡检,武器检修,战阵排演······
斥候也开始每日来报。
北周前来进攻的大军信息一点点填充完整。
李孑召集了四字军一众老将,连同辩策堂仅有的十几人,占了中军大帐中的沙盘,开始战场推演。
“北周十万大军,人数是我们两倍有余。”李孑抬头看了眼众人,“但芒山北坡地势险峻,于骑兵不利,我们双方各占一项先机。”
李怀沉吟片刻开口道:“这次北周领兵的是七皇子萧成玦,此人被北周百姓奉为战神,心思诡谲难辨,用兵最喜剑走偏锋。官副将绝不可掉以轻心,”他说着眼神定在沙盘上的中间位置,轻咦一声,伸手一指,“这个山头的地形是何人勘探?”
李孑看过去,“是何东带人过去,用了十天时间画出来的。”
“这处山头地形最为复杂,且山高林密,但却又有一处溪流从山上一路往北而流,官副将,这里可派兵把守?”
李孑摇摇头,“未曾,您有何高见?”
李怀提醒道:“骑兵并非不通水性。”
李孑目光一凝,“您是说,北周有可能派人藏于水下,逆流而上,直接摸进军营所在。”
李怀点点头,看了眼在场其他人,“漠北军众将士已经和北周交过几次手,想来应该清楚萧成玦此人打仗最喜用以少胜多之法,不到最后一步,他绝不会选择用人命去填。”
陈修换好药进营帐,就听到了这么一番话,不由看了正说话的老将一眼。
只一眼就可以确定,这位并不是原先的漠北军中人。
但对方身上的铁血杀伐之气,却是丝毫不因对方年纪而有丝毫收敛。
这应是一位真正在战场生死之间浸泡了半生的人。
陈修又看向李孑,既然不是原漠北军之人,那就要么是阿孑寻来的人要么就是隐于民间的老将了。
一番讨论结束后,李怀准备出帐时,陈修把人叫住:“老将军,请留步。”
第一百一十一章 坦言
李怀脚步一顿,转过身,看向站在沙盘边上高大挺拔脸色还有些苍白的陈修。
龙行虎步走至近前,拱手:“老夫见过陈将军。”
陈修忙伸手一扶,没让人真的朝自己弯下腰,“晚辈陈修,不敢当老将军这一拜。”伸手作引,“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去了一边喝茶,小安要过去伺候沏茶,李孑过去直接把他给挤走了,自己凑到两人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不止我可否也来听听?”
陈修看她问是这么问,在凳子上倒是坐得比谁都牢靠,忍不住勾了勾唇,眼底划过一抹笑意,点点头,“自然可以。”
移开目光看向对面的李怀,语气多了一分恭谨,“方才晚辈听老将军一席话,想来对北周铁骑很是了解,更是对北周七皇子萧成玦知之甚详。想来老将军也与北周交战过数次,不瞒老将军,”陈修面上泛起一抹苦笑,“那边境朔方城,就是在晚辈手中丢的。适才听老将军字字珠玑,还请不吝赐教。晚辈,做梦亦想把朔方城重新夺回来。”
李孑倒茶的手微顿。
陈修一贯面上不显,她从最开始见到这个人,就知道这是一位极内敛的人。
却忘了,一般这种性格的人,一旦有了执念,这股执念也会被他深深压在心底。
而朔方城,就是陈修的执念。
这人在见自己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可见隐藏地有多好了。
李孑打心里觉着,要不是因为听了李怀老将军刚刚那一席话,恐怕陈修还会把这道念想瞒得紧紧的,有朝一日自己去想办法一雪前耻。
“需要时间。”李怀没有模棱两可,直接一锤定音道,“仅凭现如今漠北军的实力,只能够把北周暂时打退,要想夺回边境七城,这些人远远不够。不只人不够,武备不够,粮食亦不够。现如今漠北军没有朝廷任何支援,这一切都需要我们自力更生。兵招来了,也无法立刻上战场,那纯属拜拜填人命,训练同样需要时间。”
“城将军,”李怀叹了口气,“在夺城之事上,万万不能心急。老夫现如今给你们说说我的想法吧。”
李孑和陈修同时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就听李怀道:“用兵护民,以民养兵。厚道招英才,练兵勿松懈。”
两人齐齐若有所思。
“老夫言尽于此,你们两个好好想想。”
大帐里只剩下两人,桌上的茶水早已凉透,
小安站在帐外往里面偷偷瞄了好几眼,纠结着不知道能不能进去提醒两人一声该用饭了。
良久,才听到自家大人的声音传出来,“小安,去取中饭吧。”
“哎!”小少年这才心满意足地跑去火头营了。
账内。
李孑磕磕绊绊地安慰:“陈大哥,朔方城失守,并不是你的错,更别说其他六城,那都是我的注意。”
“我听林逸提起,要不是你杀伐果断,一举杀光了漠北军中的蛀虫,恐怕连这剩下的四万将士都没有活命机会。”
“非我之错,但是我之过。”陈修说着轻笑了一声,“阿孑,这是我这辈子经历的第一场失败。就算所有人都告诉我这不是我的错,但我还是过不去。”
李孑觉得他这会还不如不笑。
“我们肯定能把边境七城夺回来的。”
陈修看着李孑一脸自信的模样,心头那股自从失守朔方城的憋闷感散去一些,重重点了两下头,“嗯,我相信漠北军,也相信那些老当益壮的前辈们,更相信把漠北军训练成这般优秀的阿孑。”
李孑听得有些不自在地调整了下坐姿:“陈大哥,你这么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认真想了想,”陈修喝了一口凉透的茶,入口苦涩却让大脑为之一清,“刚才那位前辈说的很有见地,是我心里有些焦急了。”
李孑赞同,“的确不能心急。”
“阿孑,那位老将军是你招揽来的吗?”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盘旋良久,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还有军营中这段时间新进的那些将士,我看得出来,他们都是骁勇善战的好儿郎。”
看出李孑表情有些犹豫,陈修又添一句道:“阿孑要是为难,亦可不说。”
李孑确实有些为难。
陈修是个极聪明的人,谎话是绝对不能用来糊弄这位的,她也不屑说谎。
但她要怎么解释这些将士是原先的四字军。
这其中势必要牵扯到她和团子的身份。
而陈修一旦知道了自己和团子的身份,很快就能想通自己如今做这一切的目的。
那是在和朝廷对着干。
做的是一件狂妄嚣张得能捅破天的事。
他们现如今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把北周铁骑赶出中秦。
但等到这件事完成之后呢?
她不敢保证自己和陈修还能在同一个立场上。
要知道,不同于她和团子,陈修还有家人,他的家人还在朝廷为官。
“阿孑不想说,那我就再也······”
不问了三个字还没出口,李孑定定看了像陈修,神色间前所未有的凝重:“他们是四字军。”
“四字军?”陈修愣了好一会,才反映过来这三个字的含义。
“四字军!”陈修下意识坐的更直,“他们为什么会······是因为你吗?”
李孑心道了一声果然。
脑子转的真快!
她点点头,承认,“是。”
“你和四字军,是什么关系?”陈修第一时间想到这个问题,脱口问出来后才察觉到自己语气中有些质问的味道,忙跟着补救,“阿孑,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孑开口截断了他的话,“没事,陈大哥,我明白。至于我跟四字军的关系,因为我姓李啊!”
“李?”
“你是信国公府的人?”
“可信国公府一府不都?”
后面的话陈修没能说下去,但李孑也知道他的意思。
但这个问题到现在,还是她心头的一个谜。
只能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能活下来。”
“阿孑是李家旁支的女儿?”
“不是,”李孑再次摇摇头,“我是信国公府二小姐。”
“二小姐?”陈修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古怪,“可我跟李钺,也就是信国公府世子生前是从小玩到大的挚友,跟信国公府大小姐也就是已逝的皇后娘娘在进宫前也是以姐弟相称,可我从来没有听他们说过,他们还有一个妹妹。”
李孑抿了口茶。
这话她在商河口中听过一次。
现在在陈修这里又听了一次。
她现在更有点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信国公府二小姐了!
可以,能给自己答案的,都不在人世了。
想到这就头痛。
“那团子他,”越过这个疑惑,陈修又猛然想到一个可能,“团子叫你你姨姨,那他是······”
心头一个想法越发清晰,让他止不住地心跳迅速加快起来。
马甲这下全别扒下来了!
李孑在心里叹了口气,“陈大哥没猜错,他的确是姐姐的亲儿子。”
陈修脑袋一懵,只觉得耳边轰隆作响,只把他劈得五内俱焚。
但在震惊过后,忍不住笑道:“真好。”
娘娘的血脉还活着,真好!
李孑轻轻敲了下桌子,把陈修的思绪拉回来,“陈大哥,你问完你想问的了,我也有一个问题。”
“问吧。”
“和你交手,刺伤你的人,是周煜?”
“是,阿孑怎么会知晓?”陈修好奇道,“我记得自己从没透露过。”
“那件染上香气的衣服。这世上只有一种香气别人能闻到,只有我闻不到。那衣服上的御螟香,告诉了我伤你的人是谁。陈大哥,周煜是周太师府公子,你们为何会对上?”
“为了一件滔天大案。”陈修说道这里,深深看了李孑一眼,“信国公府谋逆一案。我一直在查,是谁颠倒了忠佞,枉顾了那么多条性命。还信国公府一个公道,这是这几年来,我一直在做的事。”
对上李孑有些怔忪的表情,陈修顿了顿,又道:“阿孑,信国公府还有一个人活着。”
“谁?”
“燕明长公主的驸马,李易。”
第一百一十二章 陌刀对铁骑
“李易是老信国公堂弟的遗腹子,从小就生活在信国公府中。不过他性喜安静,我对他没有太多了解。但燕明长公主和李驸马很相爱,当初信国公府获罪,也是燕明长公主跪在御书房外整整一夜哀求,圣上才赦免了李驸马的死罪,但也就此把他幽禁在了驸马府里。”
“阿孑,按照辈分,你应该叫他一声堂叔。”
李孑有点傻眼。
这事商河没跟她说啊。
或许商河觉得这人不重要。
但她还是想把自己的身份弄清楚,或许这信国公府还活着的最后一人会知道些什么。
但人现如今远在京城,这个问题要等很久了。
多想无益。
小安提着午饭回来。
李孑一看是两个人的份,干脆也在这里吃了。
话题重新转移到周煜身上。
李孑掰了一块馒头塞嘴里,“周煜的目标应该是我。”
不等陈修开口,她自己先道出了前因后果,“我跟团子还活着的消息已经在周煜那里走漏了,前段时间她就已经找到了漠北,商河曾经扮做我的模样把人把人引走过一回,现在看来,他已经反应过来了。”
“周煜伤的怎么样?”
陈修转头看李孑一眼的饶有兴致,敛眉回想片刻,笃定道:“比我重得多,估计现在还无法下床。但周煜那人睚眦必报,你和团子还要多加小心。”
“会的,”虽然现在城门戒严的漠北军回撤,但莫惊澜临走前,她把菩提铃一并给他了。想到这,李孑忍不住弯了弯眉眼,“不过,一想到那个姓周的现在受伤躺在床上起不来,我能再多吃一个馒头。”
陈修看了眼桌上整整一盘馒头,眼底多了一抹笑意,“管够!”
七月初九,白天下了一场阵雨,消去了空气中些许暑气。
中军大帐。
“报,北周骑兵行进至芒山十里处扎营。”
李孑站在沙盘前,伸手在其上插了一枚棋子。
“再探!”
“敌方营内开始埋锅做饭,无异常。”
······
“军营以北十里外发现敌军斥候,我军与其交手,各有胜负。”
······
“敌方斥候暂退,北周营内再无动静。”
······
天色很快暗淡下来,但军营内依旧灯火通明。
没有一个人有睡意。
所有人都知道,白天只是小打小闹的试探,而晚上,才是敌我两军实打实的试探与交锋。
北周和漠北军的斥候来回交梭,一旦遇上,二话不说,直取敌军人头。
所有人心里都绷紧了一根弦。
李孑扫过已经插了不少旗子的沙盘,抬脚走出营帐,走到营门前登上了望塔,低头往山下望去。
十里外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好似凭空出现了一座不夜城。
北周营帐和忙上军营之间,潜伏着刺探军情的斥候,喊杀声隐隐传来,黑夜中隐隐有血腥味飘散。
李孑知道,在对面那座军营中,肯定也有人再朝他们这边张望。
北周七皇子,萧成玦。
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李孑下了眺望塔,点了几名亲兵,在芒山上几处着重布防的地方转了一圈,没有察觉到异常,这才回了中军营帐。
直到后半夜,她才浅眠了一个时辰。
北周军营。
萧成玦坐在一处哨塔下,拿着一块干净的棉布擦手里的弯刀。
这把刀是已逝的母亲在临死前给他的,这么些年来,饮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血。
近卫萧虎急匆匆赶来,看到自家主子正在做的事,刚准备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正准备悄悄离开待会再过来,就听见身后声音响起:“前方试探结果如何?”
萧虎转身,弯腰拱手,“回殿下,漠北军有些古怪。”
他之前过来的时候想了该如何在殿下面前对漠北斥候的形容进行措辞,到最后也只能说出这么一个词来。
萧成玦微微抬起眼帘,瘦削的脸庞嘴角微勾,眼里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更添几分肃杀,萧虎的腰又往下弯了弯,“半月之前,漠北斥候在我军面前不堪一击,可此次遇上,竟如脱胎换骨,好似换了人一般。属下这才觉得古怪。”
“不急,”萧成玦收刀入鞘,站起身来,越过萧虎,声音被风送来,“不过一群负隅顽抗之徒。”
被视为负隅顽抗之徒的漠北军斥候一夜激战方歇,回营时候人和坐下马匹一个个全身血腥味四散,眼睛熬得通红,偏偏精神亢奋的不行。
在半月之前,他们和北周斥候交锋时,还是一个照面之后就只能落荒而逃。
而现在,他们竟能跟对方拼个不相上下,甚至有个别队伍隐隐占了上风。
半月之前,他们绝望地认为北周不可战胜,但现在,他们的信心又重新回来了。
斥候一早又来报。
“北周出动五万骑兵,由北周七皇子亲自领兵。”
一刻钟后。
点将台。
士兵们眼神炯炯,二十个整齐的方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全都望向点将台上。
无需动员即战意高昂。
连日来的训练,昨夜的第一胜俱都给了他们巨大的信心。
李孑清了清喉咙,“迎战!”
“刷!”四万人齐齐转身,踏步,奔赴两军交战的战场。
李怀等一众老将随行压阵指挥。
李孑和五百亲兵紧随其后。
半个时辰的急行军,李孑已经看清对面的敌军队伍。
尤其是最前方骑马的男子。
只一眼,李孑就可以肯定,这人就是北周七皇子无疑。
一身杀戮铁血,眉目如刀,该说不愧是北周战神吗?
两军在距离一里处齐齐停下。
按理来说,山坡地势北周居下,他们这一方居上,本该在气势上压住对方。
但现在,光论气势而言,两军却是旗鼓相当。
漠北军没人出声,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看向对面北周铁骑的目光早已冰冷彻骨。
李孑骑着马,带着亲兵从军队后方越众而出。
萧成玦踢了下马腹,同样带着近卫往前走了一段距离。
看到前来迎战的将军是一个年轻的陌生面孔,萧成玦冷冷扫了李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陈修呢?不会躲在营内当缩头乌龟,让你一个毛头小子顶上吧?”
李孑面容微冷,“本将只知七皇子用兵神勇,却不知还有言语刻薄的习惯。陈将军不到阵前,自然是因为有我这个手下对付你,足矣!”
萧成玦执起手中的弯刀,眼微微眯起。
“那我便讨教一下小将军的高招了。”
他的弯刀一出,身后近卫营同时跟着拔刀。
李孑从身后抽出一柄刀。
手掌宽,三尺长,通体乌黑。
她原本是想跟莫惊澜的学剑的,但在跟着学了一段时间后,莫惊澜给她点评。
大开大合,刚猛霸道,学不来剑的飘逸潇洒,倒不如用刀。
自那之后,她便改学了刀法。
两人目光相对,瞳孔狠狠一缩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大声喝道:“杀!”
两军阵后,战鼓猛然敲响。
北周铁骑冲来,漠北军最先迎战的,却是陆行军。
两千人站做了两行,战线几乎是在一瞬间拉开。
前排持盾,后排持刀。
人高的陌刀,齐刷刷竖起,横在盾牌中间。
巍然不动,直到对面骑兵距离他们只剩下几个呼吸的距离,他们终于动了。
整齐划一的脚步,直直装上前方的马蹄。
陌刀平举。
“刷!”
每一柄陌刀的重量都是重于百斤,整齐划一的一挥而过时,敌人的弯刀只要碰上,就是瞬间刀断。
碰到马蹄,尽斩!
身前盾牌护身,手持陌刀的陆行军什么都不用顾虑。
只需要。
前进,挥刀,前进,挥刀!
没有一道脚步稍稍后退半步。
经过了半个月的耐力,体力,毅力三重训练,这一刻,所有人才见识到了什么叫战场杀器,无往不前。
但北周铁骑同样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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