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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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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童摇了摇头,一派天真地望着手里的红茶花,片刻后,凑到鼻尖狠狠地嗅了嗅,小小的鼻子都跟着皱起来。
  “两位哥儿跟着华老爷去后院凿冰钓鱼去了——”正挎着个菜篮子半蹲在茶花丛后的菜地里,跟梁文青一起拿小铲子挖萝卜的江樱说道。
  这片小菜园是她年前开垦出来的,用来种植一些简单的蔬果青菜,起初隔上几日便会来打理照看一番,后来渐渐地长成了,才交给清波馆里的老仆们偶尔浇一浇水。
  “也真是好兴致……”华常静无奈地摇头,遂对江樱说道:“我先去瞧瞧,待会儿直接去厨房找你们。”
  江樱点点头,眼瞧着萝卜坑边的土铲的松了,抓住萝卜缨猛一用力,便拔出了一只带着泥土的大白萝卜来。
  这种一击即中的成就感让江樱咧嘴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反观梁文青,一只好好的萝卜上的萝卜缨子都被揪干净了,手上也沾满了泥土,然而萝卜却还纹丝不动的长在原处,梁姑娘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挥舞着小铲子,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本姑娘今天就吃定你了’诸如此类的狠话。
  待二人挎着满满当当的菜篮子去往厨房之时,却在路上意外撞见了被老仆引着往内院行来的宋元驹。
  “巧了,二位姑娘都在呢。”宋元驹一开口便笑,冲着江樱二人一揖礼。
  江樱回以一笑,目光却往宋元驹前后瞧了瞧。
  “……江姑娘这是找我家公子呢?”宋元驹见此处没有外人,笑了打趣道。L

☆、293:我记起来了

  江樱也不同他‘见外’,直接问道:“晋大哥没来?”
  宋元驹脸上的笑意不减,却是点了头说道:“公子临时有些事情绊住了脚,今日怕是过不来了,特地让我来同孔先生还有姑娘知会一声,今日不必等他了。”
  只是不能如约前来,左右不过一顿火锅,到底也不算什么大事,江樱也无太多失望,只点了头道:“我知道了,我会转告先生的。”
  宋元驹笑着点头,“如此甚好,我也不必再去特意寻见叨扰孔先生了。”
  “等等……”江樱见他欲作礼告辞,才又忽地想起什么似得,问道:“晋大哥他没遇着什么麻烦事罢?”
  这反应……
  宋元驹“哈”的短笑了一声,摇头道:“并算不得什么麻烦事,只是晋公临时有事要与公子细谈,故才脱不开身——姑娘就不必担忧了。”
  江樱仿佛没听出他口气中的调笑之意,当即放心地点头,不忘道:“有劳宋大哥走这一趟了。”
  “奉命行事而已。”宋元驹微微笑着作礼道了句“告辞”,便转身离去了。
  江樱目送了他片刻,复也转回了头继续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梁文青边走边拿眼风瞄着她。
  只见江樱时不时地翻着菜篮子里的茭白萝卜白菜等,耷拉着脑袋往前走也不看路,待将菜篮子翻看了一通,末了还微微皱眉轻叹了口气。
  “不高兴了?”梁文青适时地出声,却不是安慰的言辞,“说的好好的,说不来就不来。真让人没办法不闹心啊……你说这男人啊,怎么一个比一个让人心烦意乱?”
  这口气既不像是安慰,也谈不上感慨,反而怎么听怎么都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
  倒不是这姑娘心理阴暗分裂,老盼着别人不好,而是……这是作为一个刚被狠狠拒绝了一场的姑娘在面对同病相怜之人之时,所能做出的最正常的反应。
  这种感觉好比是自己刚狠狠摔了一跤。刚爬起来却见身边的人也紧跟着摔了一跤……具体心态虽然不好形容。但复杂中总会找到些许莫名的平衡感。
  这种矛盾,也正是女人的奇特之处。
  江樱却不具有成人之美的觉悟,抬了头说道:“我只是觉得单是这些青菜太过于单调了。待会儿去厨房瞧瞧有没有干香菇干木耳之类的,再多凑几样出来吧——”
  梁文青愕然,只“哦”了一声,一脸挫败的随她去了厨房。
  ……
  而此时。晋起正在晋擎云的书房里盘腿坐着,微微垂着蓝眸。做出一副聆听的模样。
  “……韩家狼子野心,真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晋擎云捏着手中的紫砂茶碗,目光沉沉地说道。
  “这才安分了不过数月,竟又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吞并了殷替殷滔两路叛军……长此以往。怕是要不了五六个年头,这天下就得改姓韩了,真也是肆无忌惮。丝毫未将我连城晋氏放在眼里!”
  原本以为‘瘟疫’的事情至少会让韩家实力大减个三五年,谁料想竟半路出了差池。且换了掌权人的韩家竟全然不按常理出牌,不仅不顾休养生息,反而兵行险招,更堂而皇之的抛却了士族之间的约定。
  晋起听罢露出沉思的表情来。
  为了更好的得到他的信赖,晋擎云近来在许多事情上已不会刻意隐瞒他,也会时常喊他过来,说一些当下的时局与形势。
  这一行为,遭到了晋觅的极大不满。
  因为所有的人仿佛都看得出来,晋擎云是在着意的‘培养’他。
  可晋起知道他这只是在做给冬烈和冬珠看。
  当然,亦是在做着铺垫。
  大约是觉得到时候该拿他这把刀出去开路杀敌了罢——
  “虽然我晋家论底蕴,论实力皆不输他韩家半分,可天下大势瞬息万变,处于这乱世之中,纵然你无意同人相争,但却免不了被他人虎视眈眈——要想屹立不倒,不被这乱世所更替掉,必须要具备绝对强大的实力。”晋擎云目光如炬地望着下面的少年,问道:“然之,这些道理你可明白吗?”
  晋起迎上他的目光,点头道:“孙儿明白。”
  晋擎云面露欣慰之色,后话锋一改,面带正色地说道:“圣上近来正为西北处的反乱战事烦忧不已,就此已经召见过你二叔数次。”
  “祖父打算出兵?”晋起语带猜测,不忘带着适当的惊愕。
  “不错。”晋擎云道:“我打算差遣嬴将军前往镇压,也欲借此时机让你出去长一长见识,你可愿意吗?”
  口气里满满都是栽培之意与看重。
  士族子弟中能有机会亲自上战场的少之又少,而不管功劳大小,只要打了胜仗,于日后而言,都是一笔浓重的荣耀。
  纵然西北边疆藩王虽与游牧族暗中勾结,力量不容小觑,然而面对晋家这样的对手,怕是还得要再三掂量的。
  更何况晋擎云还派出了心腹爱将嬴穹出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谓是将这份荣耀稳稳妥妥的送到了晋起手中。
  前世的他信以为真,故才会如此甘愿的为晋家抛头颅洒热血。
  晋起似思考了片刻,后才道:“孙儿愿意前往——”
  晋擎云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而后道:“待过了十五便启程吧。”
  正月十五是上元节,在风国人眼中,其隆重的程度不亚于春节,只有过了上元节,才真正算是开始了新的一年,故而十分重视。
  却听晋起说道:“依孙儿之见,出了正月再动身也不迟。”
  “为何?”晋擎云看了他一眼,声音淡淡地问道。
  这可还是他这个孙儿头一次对他的决定有异议,虽是小事,但他想知道理由。
  “在此之前。孙儿想说服应王子一同前往西北。”
  什么?
  饶是晋擎云,也实没料到晋起竟怀有此种想法。
  想让西陵王子一同前往观战?
  乍然一听,这种想法未免有些莫名其妙,甚至不切实际。
  可若是……当真行得通,却是一个最好也是最快能说服西陵王的法子!
  说句实在话,冬烈与冬珠二人在晋国公府待了这些时日,态度一直模棱两可。使得晋擎云早已有些不耐烦。只是他行事滴水不漏。故从未在面上表露出来而已。
  但眼见着韩家如此雷厉风行的横扫着西南方,他虽谈不上心急如焚,可又焉能平静的下来。
  西陵王子落榻客居晋国公府一事早已不是秘密。四处传的沸沸扬扬,只是真正知晓晋起与西陵王的关系的人却寥寥无几,外人多一致认为西陵有意搅和到中原的战场中,故才让应王子先来探一探路。而是否已同晋家暗下签订了什么盟约,便不得而知了。
  若真确定了什么。晋家必定不会一言不发,半点动静都未传出,任由韩家壮大。
  且西陵王子入城仅带了一支亲卫,与其说是增援。却更像是择选盟友来了——
  甚至有些胆大心大的各方势力暗下已多次送暗信于冬烈,并且开的条件十分诱人。
  这好比是一块肥肉,既然买主还未敲定。那便人人都有机会开价竞争。
  纵然对手是晋家,但放在眼前的希望试都不试便放弃了。却不是身处乱世该有的处世之道。
  深知这些暗涌的晋擎云无疑是自信的。
  他岂会争不过那些乌合之众?!
  可他真正担心的是韩家也对西陵这块肥肉起了觊觎之心……
  他担心的还有西陵王的态度。
  血浓于水是否真的那么靠得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更何况较之仅仅只见了一面的外甥相比,难保云札更在意的是胞妹的早逝。
  谁能说的准他不会对难产而死一说存有疑心?对晋家存有怨愤之心?
  若韩家当真开出了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那么谁又敢肯定云札不会干脆联合了韩家反过来对付他晋氏!
  晋擎云自认谨慎,甚至多疑,但从不会做出空穴来风的推测——
  正如他方才所言,这世道瞬息万变,一切皆有可能。
  可若能说服应王子一同前往西北应战,其意义便完全不同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王子冬烈的决定便等同是西陵王的意思。
  形势虽说不会因此彻底逆转,却等同是往前跃进了一大步。
  而对那些抱有觊觎之态的各方势力也是一种很好的威慑——韩家也不例外。
  “你有几成把握可以说服应王子?”晋擎云凝声问道,苍老的眼睛里仿佛有一把火在灼灼燃烧着。
  “五成。”
  晋擎云眉头一振,表情有些波动,却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好!”片刻之后,晋擎云点头道:“便依你之意将启程之日后延——只是你务必要记住,不管应王子开出何种条件,你只管向祖父提来,切不可与其闹翻了脸面。”
  再如何狮子大开口他也都不担心,怕的是对方根本不肯同他们讲条件。
  晋起微一垂眸,面色从容地应了声“是”。
  晋擎云暗暗握紧了手中已经不复温热的紫砂茶碗,眼中一派笃定之色。
  片刻之后,微微笑着将茶碗放到了三脚茶案上,口气已恢复了以往的平稳,对晋起交待道:“应王子自醒来后便未出过房门,今早你二叔曾前去探望过,据称其精神似乎不太好,你二人也算得上的表兄弟,理应过去看一看。”
  条件自然要谈,但旁人比不得的亲系关系,却也是一记筹码。若不懂得利用,就实在太蠢了。
  “孙儿知晓。”
  晋擎云满意点头。
  ……
  然而事实证明,晋起还是不太懂得利用这种筹码,因为他压根儿没去冬烈那里探望。
  只是让宋元驹大概去跟大夫确定了一下,依照冬烈眼下的情况可会影响到一月后的出行,得到了“不影响”的肯定答案之后,便彻底撒手不管,安心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此时,冬烈依旧维持着醒来后的姿态——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目光空洞,与谢佳柔的状态有的一比了。
  只是谢佳柔是心灰意冷不愿多想,而他却恰恰相反,他是因为想的太多以至于脑子转不过弯儿来了——
  他昏迷的时候做了很多梦,梦里的情景错乱繁杂,似无数张陈旧发黄的纸张,纸上写着许多故事,可却被人撕的粉碎,他用尽了全部的心力也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片段来。
  “都怪那个姓江的,什么不好养偏偏养了只凶恶的剑虎……该死不死的又偏偏惊着了你!”冬珠抹着眼泪坐在床边,似自言自语般不知疲倦的喃喃着,“虽然我还是不大相信你会被一只虎给吓成这幅模样,但大夫也说你只是被惊着了,其余一概正常。你醒来之后又半句话也不肯说……这不是要急死我吗?”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冬珠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默默哭了一会儿,却忽地睁大了眼睛,道:“对了!也不知是不是改凝丹起了副作用……不行,我现在就给父王传信,让他派大国师过来给你看看!”
  说话间豁然自床沿边直起身来,欲招来丫鬟去取纸墨。
  这时却忽听冬烈的声音自身后响了起来——
  “我记起来了……”男子的声音里满都是痛苦,似连发声说话都十分艰难,却仍旧咬字清晰的说道:“四年前,我从一只剑虎口中救下了你和义母,我因此身受重伤,毁了面相伤了眼睛……后为国师所救,得幸保住一命,却也因此失去了过往的所有记忆……我记起来了……冬珠,是不是这样?”
  “阿烈,你……”冬珠转过身来,怔怔地看着冬烈,不可置信地问道:“你都记起来了?!”
  
☆、294:上元

  冬烈手掌撑着床试图起身,冬珠见状连忙上前搀扶。
  “没错,是的……四年前你是从一只剑虎的利齿下救下了我跟母后……阿烈,你,你真的都记起来了吗?”冬珠顺势坐在床上,扶着冬烈一只胳膊,声音颤颤地问道,一双眼睛里却丝毫不见喜悦之色,反而是满满的恐惧和患得患失。
  “嗯……”冬烈似乎头疼的厉害,手指牢牢地按在太阳穴的位置,额头与眉间紧紧皱成一道道沟壑。
  冬珠近乎慌张地看着他,印证道:“……全部都记起来了?”
  “不……”冬烈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声音也越来越低弱,“只记起了救下你跟义母的情形……”
  其余的似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晰。
  然而,这种感觉却要比他这些年来的一无所知还要更加折磨人!
  分明真相就在眼前了,却被一团迷雾生生的阻拦住——
  “是吗……”冬珠说不上是庆幸还是什么,只觉得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拿还在轻颤着的手拍抚着冬烈的脊背,道:“想不起来便先不想了,不要再去想了……”
  她承认她是自私的……
  但她根本没有做好就此失去阿烈的准备。
  如果可以,她愿意用一切来交换阿烈永远不要记起他的过往,他的那些……同她毫无干连的从前。
  ……
  一晃眼七八日过去,连城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天气里,迎来了一年一度的上元节。
  雨虽不大,却从早上开始便绵延不绝,晌午吃饭的时候倒是消停了半个时辰。可那边晌午吃饭用的碗碟还没来得及洗干净呢,就又开始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这一回,直是到了掌灯时分都没能停下来。
  然而纵使天公不作美,可节依旧还是要过的,各家各户照常欢欢喜喜地吃了元宵。只是晚饭后出去赏灯的人较之往年相比,骤减了近一半之多。
  剩下的一半愿意冒雨去凑热闹的,又分为三种。第一种是盲目兴奋型的。下不下雨对他们来说根本别无二致,该乐乐,该玩玩。全然不受天气影响;
  第二种相比之下显得正常一些,多是见雨下的也不算大,撑把伞也不影响兴致,一年一回不出去怪可惜的。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第三种则是被动人群,本只想窝在家中做个安安静静的死宅。却被具备第一种或是第二种特质的家人或三五好友强拉着出了门,意致阑珊偏生又不好推拒,便勉勉强强地出来凑个人数。
  而明面上看似属于第三种的江樱,内心却藏着第一种的热情——
  一连跟着季夫人学了六七日礼仪与规矩的她几乎没有出门的机会。不是练姿态礼仪练的胳膊腿儿发软,就是抄书抄到眼花手酸。
  好不容易终于盼来了上元节,却好巧不巧的撞上了阴雨天。江樱虽有些失望,但心底却还是十分雀跃的。然而想着近来季夫人教给她的那些规矩。她决定‘学以致用’,至少不能让奶娘觉着她白学了那么多日没有丝毫长进——
  是以,她拿出一副平静的模样静坐于房中看书,似根本没有出门的打算。
  规矩如衣服,她知道人活在世上、尤其是女子必然是需要穿衣服的,却她并不愿因此成为一件衣服。
  所以这种貌似平静之下,又有着一颗蠢蠢欲动的心。
  众人不明内里,只当她是真的收敛起了性子,反倒有些不忍,是以庄氏说道:“规矩是做给别人看的,为的是日后在人前不失礼,可却不能因此失去原本的心性……今儿又是上元节,且先将这累人的规矩放一放吧,咱们出去赏灯去!”
  梁平却在笑,似乎早已看穿了江樱这点以退为进的小心思,然而并不戳破,只附和着庄氏的话,“萍娘说的是,俗话也说了,凡事都得劳逸结合——”
  “就是!好不容易过个节,我还指望你能带我四处逛逛呢!走走走,别看了!”梁文青将江樱手中的一本女子礼仪手册夺了下来,扯着人便往外走。
  江樱状似勉强地轻叹了口气,道:“那便随你们出去走走吧……”
  ……
  京都的上元节,最热闹的去处便是上元河上的“元灯廊”了。
  上元河位于京都城东,占地并不算广,长不过纵横南北十几里,最宽处约六七丈,却是城中历史最为悠远的一条河流,要比风国建朝还要早上百年之久,据传是往上三朝之前,先人治水之时命人开挖出来的一处蓄水库,经过数百年的变迁,终演变成了今日的上元河。
  而“元灯廊”则是风国开朝当年,孝宪帝命人建在上元河上方的曲折长廊。
  长廊建于上元河正中央的位置,由多根石柱钢钉稳妥支撑,分为两长两短总共四条,呈‘井’字形架在上元河上。
  每到上元节,元灯廊檐边便会挂满五彩缤纷的花灯——起初是由官府布置操办此事,然多年下来,便逐渐演变成了由百姓们自己前来悬灯,百姓们向来认为此举意寓着祥瑞安康,一人一盏的亲手往上挂,每年总也能挂的满满当当的,一来二去,携家带口的来元灯廊挂花灯,俨然已经成了连城的一项风俗。
  “婆婆这儿卖的灯不光能祈福,还能求姻缘咧——”上元河边卖花灯的婆婆一脸深意地看着梁文青说道。
  梁文青愣了一下。
  这婆婆大概是瞧着她年岁不小了还梳着姑娘发髻,觉着她姻缘不妙,不太好嫁?
  一侧的宋春风脸色不自在了一下,后忙地跟上前头的梁平与庄氏,干脆不同江樱和梁文青她们一起逛了。
  大过节的提什么姻缘啊,真是糟心……
  梁文青的脸色仍旧不怎么好,而卖灯的老婆婆却仍不知已戳到了面前这位姑娘的痛处。口若悬河地夸大着元灯廊的灵验之处,就连‘去年有个姑娘在她这儿卖灯许愿求姻缘,来年再过来的时候,连孩子都会走了’这种根本经不起推敲的瞎话也胡诌了出来。
  江樱听得脑门儿直冒冷汗,干脆拉了梁文青去别处。
  不料却听梁文青凝声说道:“给我来十个!”
  末了又补充道:“跟去年那位姑娘一模一样的那种……!”
  江樱面色震惊不可名状。
  江樱劝阻无效之下,只得跟着双手提满了‘姻缘灯’的梁文青去往了元灯廊。
  此时已是亥时时分,而细雨没能阻碍的了百姓们祈福的热情。元灯廊四处已被颜色形状各异的花灯占据。柔和的灯光融成一片温暖朦胧的海洋,并未受到廊外细雨微风的太多影响。
  远远看去,恍若是上元河上悬着的四条交错的缤纷彩带。璀璨耀目。
  待离得近些,便会发现在廊上谈笑漫步的多是年轻男女,而稍稍上了些年纪的,多半是将祈愿的花灯挂上去。便撑伞匆匆离去了。
  由此看来,寒风夜雨中赏灯这种风雅事。多是年轻时才能干的出来,旁人觉着越傻气的行为,却最得年轻人热衷,不为旁的。归根结底也就这俩字儿——年少。
  “……你们且去玩罢,我同萍娘去东陵楼里坐一坐,听听曲儿。”一路替庄氏撑着伞的梁平也有风雅之心。却也不好往年轻人堆儿里硬凑,遂笑着如是说道。
  “我也去听曲儿——”宋春风阵营明确。不愿与梁文青一同去挂姻缘灯。
  万一真的灵验……那他下辈子岂不是完了吗!
  他的反应在梁文青意料之中,一门心思要去挂灯的梁文青也未多言,直催着撑伞的江樱往元灯廊去了。
  冷不防的,迎面却撞上了一个人。
  “喂!你怎么走路的——”对方先声质问道,听声音,应当是个小姑娘,且口气有些焦急。
  梁文青闻言顿时反唇相讥道:“你若是长眼了岂会撞上我?”
  不讲理的本质顿时又暴露出来了。
  江樱无奈上前,正欲道歉,却见面前站着的人竟是一个俏生生的小丫鬟,和一名头戴幂篱的姑娘。
  谢佳柔?
  江樱几乎是一眼便认定了是她。
  这倒不是她眼力劲儿多好,而是谢表姑娘身上这股清冷的气质,绝非是一顶幂篱便能遮盖的住的,但凡是留心之人,很轻易便能辨认出。
  “……走吧。”谢佳柔阻止了要继续同梁文青争辩下去的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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