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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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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季夫人高唱一声,为江樱去钗加冠,梁文青上前将江樱搀扶而起,回东厢房更换上最后一套衣裙。
“最后一套了……再忍一忍。”梁文青对江樱耳语道,她是过来人,知道有多烦累,更何况当初她做的还不如江樱这般周全,也无这么多人参礼,心下这么想着,搀扶着江樱的手臂便又使了些力,让江樱尽可能地借着她的力气往前走。
江樱心下熨贴,一面点头一面低声问道:“我没出什么大的差错吧?”
得了梁文青的否定,才舒了一口气。
不多时,换了一身海棠红金色锦边广袖曳地长裙的江樱,由东厢房内缓缓步出。
繁琐的衣裙,再加上头顶沉甸甸的钗冠,压得江樱有些喘不过气来,为了不出差错,将步履放的缓慢了一些,却显得有些退缩。
“从容一些……!”梁文青嘴唇不动,用鼻音提醒道,不着痕迹地拿手肘拄了一下江樱的腰背。
江樱仿佛是被人扇了一耳光似的立马儿清醒精神过来,挺直了腰背往前走。
梁文青跟在其身侧,做出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亦是挺胸抬头,并且面色肃穆。
二人绕过绣着孔子游学图屏风,行入堂中。
众人望去,只觉得眼前被狠狠晃了一下。
少女身姿抽柳条般的纤弱,腰肢盈盈不足一握,海棠红的衣料缎子光滑的发亮,勾勒出玲珑的身姿,一朵朵盛开的刺绣牡丹从裙底蔓延生长着,在腰间的位置绽放开来,层叠的花瓣栩栩如生,一眼望去,竟足有令人惊艳之色。
一张虽尚有稚色的脸庞,已难掩其光华。
本就平静的堂中,霎那间变得更为寂静。
江樱行至上方,欠身向众宾客行礼,或因衣着繁琐沉重,动作下意识地更加谨慎了几分,却也因此多了几分女儿家特有的气韵。
“……请先生赐字吧?”三加三拜已经完毕,赞礼看向孔先生,笑着说道。
☆、297:桃核手串
江樱父母亡故,本应是让族中长辈来代替取字,可偏偏唯一一个同她有血缘关系且还在世上的长辈江世品却在吃牢饭,心有余而力不足。
江樱本想着让梁平顶替随便走个过场就是,可此事被孔弗得知之后,却气的险些要老泪纵横,声称江樱没将他这个未来的祖父看着眼里,压根儿不乐意做他孙女——
江樱大呼冤枉,只道没将此事想的那么重要,过后又连忙做了一桌子好菜赔罪认错,好言好语的一通解释,孔先生才算消气。
只明言宣布了取字一事非他莫属,谁也不能抢。
江樱见状,便也没敢将自己起初压根儿没打算让孔弗参礼的想法说出来……
这并不是因为她拿先生当外人看待,而是认亲礼毕竟还没操办,先生若出席她的及笄礼,怕是传了出去让人觉得名不正言不顺,她倒是无妨,主要还是怕于先生有不利之处。
再者说了,她自个儿虽是拿这场及笄礼当作一件大事来对待,但对于先生来说,应是算不上什么的——
可很明显的是,她高估了先生不是一点儿两点儿……
且既然先生如此明显的表态了,那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既如此,便随老爷子开心吧。
事实证明,孔弗的确是挺开心的——
向来喜爱素净的孔先生今日难得穿了一回除了黑白灰三个色儿以外的其它颜色。
一身深蓝色印暗纹团福字大袖袍子的孔先生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起身,扶了扶头上镶着汉白玉的进贤冠,揣着一脸笑意离座走上前去。
在场观礼的宾客多是妇人,大部分是由庄氏请来的邻舍,还有几位是由季夫人请来的。家中多多少少有些财势,然而最高的也压不过季夫人,故都不曾见过孔弗,眼下听赞礼说起孔先生名讳,又见那位身着华缎头戴高冠的老人走上前去,顿时只有一个想法儿——这位孔先生定非那位孔先生!
这从哪儿找来的“仿制品”?
装,也得装的像一些吧?
那画儿上的孔先生可不是这幅模样哪。孔先生素来崇尚简朴之风。又一副淡似清风的仙人模样……而眼前这位笑的眼睛都要没了的弥勒佛是哪位啊?!
是了……在江樱的作用下,孔先生的身形又富态了不少。
而在场的妇人们又多半不具有透过表面看本质的慧眼,也没人瞧得见孔先生那双眼睛里饱含着的睿智光芒。故无一人敢相信面前这位提笔书字的是供天下人景仰的大圣人孔弗。
当然,民间百姓不是没有耳闻孔弗要收干孙女一事,只是话传的人多了,总会在一定程度上被扭曲。而消息传出来这么久也没听闻孔先生要办认亲礼,故大家一致认为八成是讹传。便不大愿意再去多上心此事了。
“要真是孔先生亲自赐字那还得了……”有妇人阴阳怪气儿的低声咕哝了一句。
立即有看不过去的人附和道:“是呀,也不知这是整的哪一出儿?找个什么不相干的人来给笄者赐字,我可还是头一回见这等稀奇事……”
不由就觉得整场及笄礼的档次被拉低了……
这些话自然都是将声音放的极低的,江樱等人毫无所觉。
“先生写了什么?”庄氏见孔弗收笔。连忙出声问道,好奇又期待。
自从孔先生揽下了赐字一事,梁平庄氏等人。包括江樱自己在内,都未有去过问过孔先生准备赐个什么字儿。
一来是大家很放心先生的水准。二来是普遍的粗心,早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直到事情来到了跟前,才又忽然齐齐地想到——哦……说起来竟然还不知道先生要赐什么字呢!
“先生写的可是个浠字?”梁平定睛瞅了瞅平铺着的宣纸上那个恍有流云之姿,形体飘逸不羁的大字。
“不错,浠。”孔弗将笔搁下,笑着点头。
“浠水之名……”梁平来了兴致问道:“不知先生取此字,有何含义?”
底下的十来位宾客也伸长了脖子仔细听。
及笄礼上为笄者取字一事可大可小,各家的文化程度不同,取的字自然也不同,但总归相同的是,都得是有些含义与说法在里头的。
然而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却听孔弗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含义啊……没什么含义,就是觉得好听。同江丫头合适。”
四周静了一下,众人呈现了短暂的石化之态。
“江浠……”庄氏默念了一下,遂一脸实诚的点头道:“好听!”
“可喜欢吗?”孔弗笑着问江樱。
江樱点头道喜欢,眼睛转动间,却藏了份好奇。
左右不过一个名字而已,只要不是太奇葩她都能接受。但是先生取的字,怎么可能没有含义在里头?
先生从来不是草率的人啊——
那会不会是……此字的含义有些‘与众不同’,不方便当这么多人的面直说?
脑补了一大堆的江樱认为这个推测大约是*不离十了,故不敢问,唯恐会掏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真相来。
不是她不信先生的品味,而是先生这个人做事太过随心,太不好掌控了……
孔弗笑的越发开心,底下众人却是面面相觑。
就算真取了什么没有含义的字,那至少……胡诌也得胡诌出来一个吧?
这位老先生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奇人啊!
“咳……”赞礼见状适时地出声高唱了一句:“取字礼成——”
说着面向众宾客,笑道:“接下来就请诸位夫人为笄者添笄吧——”
梁文青闻言忙捧着垫了红布的托盘来到江樱身边。
及笄礼至此算已礼成,所谓添笄,指的是让宾客们为笄者送上些钗环耳饰等物祝贺及笄礼成,而此举代表的不光是祝愿。更是一种认同——添笄的人越多,便说明笄者的表现越优秀。
每户人家都会担心自家闺女会在最后的添笄环节出丑,但却也不敢暗通曲款,因为此事一旦传了出去,闺女的名声就全毁了。
故能做的唯一一个小动作便是尽量请些相熟的妇人来观礼,不管怎样也还有层关系在,只要闺女表现的不是太差。便也不会出什么差池。
可有一点不好的却是。女儿家举办及笄礼当日,不可闭门,但凡有人想来参加观礼都不能拦着。故也有些积怨已久的人家专程抱着寻仇挑事儿的心态前来,故意让笄者出丑。
好在这样的事情占少数,而江樱也没有与谁结过仇。
可她还是有些忐忑。
万一这些夫人们对她的表现不满意,都不愿给她添笄怎么办?
其实她是一个很不喜欢等着他人来评头论足的人。她心里也还是认为及笄礼表现的好坏,跟别人是没有干连的。可身处这种大势之下,她也别无他法。
虽然不知道这是谁创下的规矩,但她既然无力改变环境,唯有去适应环境。
更何况这关乎嫁人之后的名声啊——
丢谁的脸也不能丢晋大哥的脸!
想到此处。江樱下意识朝着晋起的方向看了看。
却发现晋起也正在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丝毫都不紧张的模样。
江樱默默叹了口气。
晋大哥这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瞧他这一派轻松的模样。大概是还不知道两个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她在及笄礼上丢不丢人跟他日后的脸面也是有着很大的关系的吧?
江樱深深地、极为复杂地看了晋起一眼。满脸的无奈。
晋起:“……”
她那是什么眼神?
“添钗一支,平安顺遂。”
季夫人首当其冲添了一支金镶玉流苏钗,满脸笑的望着江樱。
这大半个月以来,江樱几乎日日都会去向她请教礼仪,一来二去的,季夫人不由地对这个虽然不算聪慧却十分努力的小姑娘心生好感,再加上江樱时常给她几个哥儿做些新奇有趣的吃食带过去,故二人算是处出了些真感情来。
但纵然如此,眼下她一出手便是一支金镶玉钗,还是叫江樱觉得过于贵重了。
但添笄之时不管物品贵重与否,笄者皆不可言推脱之辞。
江樱唯有规规矩矩的行礼道谢,只暗下将这份重礼记在了心中,等日后再寻机会还礼。
下方的十来位妇人间季夫人添了一支价值不菲的钗,当下心中不免有了计较,想来这位江姓的姑娘应是很得季夫人眼缘的——大致地想想,这小姑娘方才的表现都还算得当,除了主家请了位‘假的孔先生’来满足幻想之外,其余的并无不妥。
于是一位着花色褙子的妇人走了上前去。
身材丰腴的妇人穿金戴银,一派富贵的模样,出手却是一支素的不能再素的银钗,不咸不淡地道了句祝词,完完全全的敷衍之态。
毕竟江樱他们除了请到了季夫人来做正宾之外,并无其它值得这些商贾之妇另眼相待的优势。
在她们眼中,屈尊降贵的来观礼的她们已给足了这个无父无母,跟着一户从外地迁来的人家过活的孤女面子了。
江樱也全然不在乎,依旧朝她行礼道谢。
“添簪一支,吉祥如意。”又一位妇人上前,丢了一支铜制梅花簪进去。
“谢夫人。”江樱躬身行礼。
“岁岁平安。”
这回是……一串儿桃核手串!
“谢……夫人。”江樱目瞪口呆了一下,却也没忘了行礼。
这些妇人她见都没见过一面,肯腾出时间来参礼她已经很感激。
至于因为她的身份而看人下菜碟,也是人之常情。
可这串旧得跟沾了层油垢似得桃核手串儿……真的不是在逗她玩儿吗?
庄氏脸上的笑却有些兜不住了。
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人吗?
礼物贵重与否她自然是没有挑剔的理由,但扔个桃核手串儿过去,且还又旧又脏……这是不是有些过于不尊重人了?
还不如不给添呢!
庄氏越想越气,实在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糟心事。
梁平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借着衣袖的掩饰悄悄拍了拍庄氏的背,意思很明确,让她不要意气用事。
丢桃核的那个确实是过分了。
且他瞧了瞧,那位妇人并不眼生。
季夫人带来的那几位纵然态度傲慢,最差的却也是添根银钗,不至于在面子上做的太难看,而添桃核的那位却是庄氏自己请来的。
这是他们在榆钱胡同里新搬过去的邻舍。
然而梁平想了想,却没想出什么值得一提的恩怨来。
而此时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梁平将疑惑摒去,轻声对庄氏说道:“一切等客人走了之后再说。”
庄氏抿着唇轻一点头,拳头攥了又放。
底下已有宾客在低声议论。
“哟!”少女貌似稀奇的声音响起,扬声道:“方才那位添了串桃核手串的婶子真是好大的手笔呀!”
说话的是梁文青。
江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些心宽人傻,凡事看得太开,庄氏在梁平的作用下忍下了怒气,但梁文青却没忍住。
这人纯属是来捣乱的吧!
她长这么大都没听说过有人拿桃核手串给姑娘家添笄的!
本欲离去的妇人闻言止步,皱了皱眉转回了身来,一脸轻蔑嘲讽地看着梁文青江樱庄氏等人说道:“这话说的,看来主人家这是嫌我的笄礼太轻了?原因我家中贫苦,拿不出贵重的好东西来,便只有将贴身的手串献上,岂料还是惹了主人家不悦……”
这阴阳怪气儿的一番话,显然是在暗指江樱她们看到礼轻便翻脸,欺贫爱富势利眼了。
“夫人言之差矣……”孔弗忙笑着打圆场,“今日夫人前来观礼捧场,乃是赏光而来,出手添笄更显诚意十分。这小丫头也是一时失言,望夫人海涵,勿要同小辈一般计较。”
这不是妥协,而是分得清轻重。
大吵一架固然解气,却会因此失了德行,反让有心之人得了逞。
“呵!”那妇人却好似被点着了的柴火堆一样,干脆也不走了,冷笑了一声径直看向江樱,道:“添笄于否必定要从笄者的德言容功来评断的,可依我所知,这位姑娘单单是头一个德行上面便大有问题!于此,我肯为其添上一串桃核手串已是给足了主人家颜面!怎么还反倒嫌弃我的礼过轻了
☆、298:“必须得撕”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寂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又忽然哗然了起来。
无一例外的是,众人的目光皆投放到了江樱的身上。
在及笄礼上被人直指德行有失,这对于女子而言,可是天大的污点!
这小姑娘看起来和和软软,娇憨可爱,不知是做了什么德行有失的事情?
可既然有人如此直白地指出来了,怕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你……你这个毒妇!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如此污蔑我家樱姐儿的名声!你分明是血口喷人!满嘴胡诌!”庄氏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再顾不得言辞是否失当,伸手指向堂中那位身着淡紫底子折枝辛夷花刺绣交领长袄的妇人,勃然大怒的瞪圆了一双眼睛。
梁平上前将庄氏直指着妇人的手拿下来,上前两步挡在了庄氏身前,直直地看着妇人说道:“这位夫人说话未免是有些不妥当了吧!”
“这姓江的小姑娘可不是二位亲生吧?”妇人语带嘲讽地说道:“二位之所以如此护着,不许旁人说半点不好,怕是从其身上得来了不少好处吧?”
说着伸手指向堂中各处,“也是,光是这座祖宅可就不少值钱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庄氏欲上前,却被梁平死死拉住。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梁文青脸上的表情跟见了鬼还要荒唐。
至此,孔弗脸上的笑意终是淡了下来,一双慈和的眼睛微微染了些怒意,脸色却还算平静,不曾理会妇人言语间的夹枪带棒。只道:“夫人若对我这孙女的行事有所不满,尽管说出来,若事情属实,不需夫人开口,老夫也断不会包庇护短。可这位夫人二话不说便直指我家丫头德行有问题,却不知是何缘故?”
妇人却只是冷笑。
反射弧较长的江樱至此才算回过神来,略显惊讶的看向孔弗。
先生这是生气了啊?
她还是头一回见先生生气呢!
向来性格儒雅从不动气的先生。竟然因为别人对她的一句指责而犯了怒……先生这是真的拿她当亲生孙女儿来看待了啊!
实在是太感动了!
晋起见她表情波动。几乎瞬间便领会到了她眼神里的意思,顿时被气的一口血险些冲上脑门儿。
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她倒好。竟然还有多余的心思去琢磨其它!
更荒唐的是,她还在这儿感动上了!
……好像被人指责德行有失这件事情压根儿就同她没有关系似得!
他算是看出来了,她有失的不是德行,而是脑子。
“姑娘倒是聪明了一回……”石青却稀奇地道:“这种时候若是姑娘站出来为自己辩驳。反倒显得气虚……如此从容镇定,却是尤为难得了。”
晋起:“……”
她身边的人都这么擅长为她的蠢找借口吗?
心里是这样想。可转眼再瞧江樱,却是换了一副神情,目光在几人之间来回,眼底隐隐有思索之色。
倒真也是一副从容镇定。横势度势的模样……
其实他所抱有的想法也是先静观其变,这妇人显然不是临时起兴,而是来之前便对她存有意见了。只是梁文青的一句话给了她足够的发作借口。
被石青和晋起认为是长了回脑子的江樱,方才那短暂的思量却是……方才走了会儿神。她需要点时间来捋一捋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不然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合理。
捋了好大会儿的江樱,自认为终于捋顺了,赶上趟儿了,是以忙地看向那妇人,道:“你说了这么多,我也没能听懂。”
脸色与口气不可谓不认真。
众人一时间齐齐失语,脸色复杂地看向江樱。
合着弄了大半天她没开口,竟然是……没听懂?
梁文青顿时真想把她打晕,然后撬开这货的脑袋看看里头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你也没能说到正点上去啊。”江樱依旧一脸认真,唯一的变化只是微微皱了眉,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妇人,不急不躁地说道:“你说了好半天,我却也只听出来了你对我有意见,你看不惯我,所以才特意来送这串桃核手串让我出丑——”
妇人脸上一阵抽搐。
这话说的平平静静,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委屈愤懑,可却让人真真切切的觉得……这样针对一个小姑娘,太不应当,也太无聊了……
这才是真正的牙尖嘴利!
妇人气的牙关颤了颤。
“你若当真觉得我德行有失,大可举个例子,也好让我知道我错在哪里了。”江樱又道。
你若说她蠢,她绝不否认,你若说她不要脸,她也不会还嘴,但说她德行有失……她却自认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这样一顶大帽子,无论如何她也是接不住的。
“例子?”妇人一副‘这可是你逼我说出来的’表情,看的江樱一阵莫名其妙。
但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这点儿人品上的自信她还是有的。
“就是!别在那儿唧唧歪歪的满嘴喷粪,我家孩子要真做了什么有失德行的事,你只管当着大家的面儿抖露出来!我们可不怕!”庄氏咬牙切齿地说道:“可若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或是继续胡诌污蔑,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梁文青没说话,只是拿出一副“必须得撕”的忿然表情看着妇人。
相比之下,梁平就显得文明多了。
“依照夫人此举,已构成刻意污蔑毁坏她人名声的罪责,若夫人无法自圆其说,那梁某就得请夫人去官府一趟了——”
女儿家的及笄礼上,可不是给人用来泼妇骂街骂完就能走的地方。
晋起微微眯了眯眼睛,暂时仍未打算开口。
毕竟有庄氏梁平,还有孔先生在,不怕她会吃亏。
他倒想听一听,这个妇人到底是依仗着什么来闹事的——
☆、299:破罐子破摔
妇人伸手直指向江樱,一脸不齿地说道:“她小小年纪为了谋得家产,与外人谋和将嫡亲二叔告上公堂送入狱中……这岂止是德行有失,这甚至是大逆不道!”
“当真?”底下连忙有妇人印证问道,四处哗然成一片,众人看向江樱的眼神也纷纷变了。
“……说起来我好像也隐隐听说过一些……”
经妇人一提,许多人都表示自己对此偶有耳闻。
但无一例外的又都是不明具细,但单从此事的表面来看,作为一个晚辈为财状告亲叔伯,似乎是有些过于不仁义了。
江樱既是恍然又是意外。
合着……竟然是为了这个?
但她真的没想到,她竟会给人留下过这样的印象——
是人言可畏,以讹传讹模糊了事实真相,还是说大家的三观普遍的出现了问题?
“我并不认为在对待我二叔上的事情上,我有什么过错。”江樱神色不卑不亢,目光不闪不躲的看着妇人,道:“奶娘与梁叔也只是帮我讨回了公道,拿回了本就属于我的东西而已,你口口声声说我与他们谋和将二叔送入牢中,那你又可曾知晓我二叔与三叔相互谋和做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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