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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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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去洗碗?
他像是做这些事情的人吗!
这大半夜的他已经莫名其妙的陪着吃了一顿饭了,总不可能再稀里糊涂的洗一堆碗?
……
一炷香后,洗完了碗碟将手擦干的晋起。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梁宅。
……
此刻夜已极深,晋国公府内却仍是一派灯火通明。恍若白昼。
“夫人,老爷让人回来传话说他今晚歇在西院那边……让您早些歇着,不必等他了。”守在正院院前的丫鬟见谢氏从外面回来,一面迎了上去行礼一面低声说道。
谢氏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带着丫鬟进了院中。
谢氏看起来心情并不算十分好,却不像是因为晋余明歇在了妾室那里的缘故。
家族间的利益联姻,让她对晋余明从一开始便无情意可言。只要晋余明不过分打破后宅平衡,随他怎么做。同她没有半分关系。
她是生不出儿子来,但同样的,那些妾也不敢妄想能生出庶子。
“去给夫人准备沐浴要用的热水。”谢氏身侧的绿衣丫鬟对守在房中等候的小丫鬟吩咐道。
几个小丫鬟应是,连忙下去准备了。
“夫人今日该是乏得紧了,待会儿沐浴完便早些歇着吧。”绿衣丫鬟见谢氏在椅上坐下,忙行到其身后捏肩。
谢氏伸手示意她不必捏了,吩咐道:“去意兰阁请表姑娘过来一趟。”
“现在?”丫鬟讶然,看了看滴漏上的时辰,轻声道:“表姑娘该是已经歇下了吧?”
然而却听谢氏加重了口气道:“让她立刻来见我——”
绿衣丫鬟一愣,而后忙地应下,也没敢吩咐底下的小丫鬟去办,而是自己亲力亲为地跑去了意兰阁。
约是有半个时辰,谢佳柔方在丫鬟画眉的陪同下姗姗来迟。
一来意兰阁距正院确实不近,二来谢佳柔原本已经歇下。
谢佳柔刚一来到房中,谢氏便摒退了房里伺候的丫鬟。
画眉也随着一干丫鬟退了出去。
“不知姨母深夜找我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谢佳柔不解地问道。
谢氏却未作答,自椅上起身,几步来到谢佳柔面前,二话不说扬起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L
☆、305:委屈
“姨母……”
完全没有防备的谢佳柔捂着疼的发烫的脸颊,被吓得花容失色。
“枉我向来认为你聪颖懂事,明白事理……岂料此番你竟然做出如此糊涂之事!”谢氏脸上冷意沉沉,是极少会在人前露出的怒容。
“……我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竟惹得姨母动此大怒?”谢佳柔不知是因委屈还是何故,身形微微颤栗着,一双眼睛霎时间已是通红。
“我且问你……年前腊月初你派百灵暗中出府去了榆树胡同一趟,交待她去做了什么事情!”谢氏厉声问道。
谢佳柔脊背一冷,眼神却不闪不躲地否认道:“百灵是姨母早年赐给我的丫鬟,她父母健在,就住在榆树胡同里,她每月初都会回家探亲有何不妥?”
“探亲?”谢氏陡然冷笑了一声,眼底无不怒然且悲痛地说道:“你做事向来谨慎倒是真的,可你真拿姨母当傻子不成?还是你当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事到如今,你竟还全然不知悔改,莫不是我这些年来对你的教导你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谢佳柔微微转过了脸去,望着烛台上微微晃动着的火苗,冷清的薄唇抿的紧紧的。
谢氏话说到这个份上,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解释的余地。
“你可曾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倘若真叫你如愿以偿,毁了江樱的及笄礼,那姨母之前为此所做的努力等同全部都要付诸东流!”
晋家不是官宦,而是士族——而士族怎么会娶一位在及笄礼上蒙了尘的女子进门做未来的主母!
“这还只是其一,其二若是让孔先生查出了此事是你所为……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你又可知你姨夫甚至是晋公为了拉拢孔先生。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与心力!孔先生如此宠溺这位孙女儿,从当初她在府中受了阿觅一番委屈,阿觅甚至要上门亲自负荆请罪便可见一斑!而若其及笄礼被毁,你当孔先生会息事宁人吗?此等天大的损失,怕是你我同死一百次也无法弥补得回来!”
好在她一觉察到不对劲,当即让人去暗下查问了……若叫他人率先得知了真相,结果可想而知!
谢氏越说越觉得后怕。到了最后更是一字一顿:“而晋家到时又焉能容得下你!怕不光是你。就连我在内,也不可能摘的干干净净!甚至还会将我们谢家牵扯进去,你可知你究竟做了怎样的糊涂事!”
“这些又同我有何干连!”
一直沉默着的谢佳柔。听到谢氏此番训斥,似忍无可忍一般忽然开了口,愤然若泣地质问道:“谢家?你眼中只有谢家和你自己!你何曾站在我的角度上设想过!旁人只当我自幼得幸留在晋家,乃是无上的荣幸。可我这些年来过得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旁人不清楚。难道你也不曾瞧见吗!”
“我承认是我让人会给郭氏吹了耳旁风,暗引她去江樱的及笄礼上闹事,我这么做就是为了不让晋觅如愿!像他这种人根本没有资格攀上孔先生再承接晋家大业!若他日后真的执掌晋家,我同你才真的是永无立足之地了!”
“佳柔……”谢氏摇着头凝声说道:“晋家待你我皆已不薄!”
在这样的世道之中。听其他的那些像她们这种半没落士族出身的女子相比,她们已是大幸。
这些年来她活的何尝不艰辛?可她没有别的选择——
她亦没想到谢佳柔竟存有如此偏激极端的想法,甚至她一时不查。她便做出了这样的蠢事来……!
谢佳柔却冷笑了开来,泪珠在眼眶中来回的打转。一瞬不瞬地看着谢氏说道:“不薄?呵……姨母,晋家从未将我放在眼中,晋觅三番两次欺侮于我,将我视同贱物,这些就是你所说的待我不薄?而当初在我母亲临死之前,信誓旦旦的说要护我安好的姨母你……又为我做了什么?除了不闻不问和一心想着如何讨好晋觅之外又为我做过什么!”
她是委屈的。
她从来都是委屈的!
只是她从来都没有办法说出来而已!
“……阿觅他是未来的晋家之主,你同他硬碰硬又有什么好处?”谢氏的表情少了几分怒气,却越发复杂难解起来,或也有几分愧疚,但更多的是无奈。
女子立足于士族当中,谢佳柔这种不肯屈就的性格注定要比别人活的更加艰难。
“说得对……你有你的难处!”谢佳柔神色冷然而讽刺,声音因过于激动的缘故甚至有些发颤:“可我又有什么错?我没有理由要去分担你的难处!要为你的难处而处处被人轻视啊……你既知你自己的身份,既知自己日后要走的路……当初就不该将我带来晋家!让我过上这种噩梦一般的日子!”
谢氏从没想到她一手带大的外甥女有朝一日竟会对她说出这种诛心的话来,她甚至有一瞬间的恍然,恍然间,她又重新回到了长姐过世的那一天,长姐满脸是泪眼中却是解脱,将那只稚弱的小手交到她的手中。
这些年来,这个情形时常会重现在她的脑海中,却无一次如这回这般清晰。
仿佛就在昨天……
“佳柔……姨母承认近年来对你的照看有些不如从前,可姨母之所以这么做,是不想见你像谢家族中的那些女孩子一样,落得嫁入没落世家甚至是庶人的下场……且这些日子以来,我亦暗中观察了然之这个孩子,他同阿觅不一样,有着自己的主张,日后定也有自己的打算。”
谢氏不知是在安慰谢佳柔,还是有意填补自己内心的愧疚感,眼神温和且坚定地说道:“你放心,日后不管晋家如何,姨母都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纵然她意识到了晋家待晋起不寻常的态度。但她仍不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放弃谢佳柔,但同样的,她也无法完完全全的护住谢佳柔不受风浪,作为一个长辈她能做的……只有尽力二字了。
别说谢佳柔了,就是她自己这条命,都早已算不得是自己的了。
“可我再也没办法信你了。”谢佳柔的声音轻了许多,却仍旧微微战栗着。她对谢氏说道:“五年前你我都心知肚明我日后要嫁的人是晋觅。而去年身份不明的二表哥回府,我便忽然又成了一枚全然不同的棋子,你说什么我做什么。可结果当真也是讽刺,这位二表哥竟也瞧我不上,大约是觉得我不知羞耻的贴上去的做派太过惹人厌烦了吧?”
说到此处,泪水已经潺潺流淌而出。沿着秀美的脸颊一串串的滑落。
“所以姨母……你总是按着晋家的意思,你自己的意思来安置我。却从未过问我是否情愿。而我一直听从着你的话,却也没能活得很好,反而过得这么糟糕……”谢佳柔抬手抹了一把眼泪,闭了闭通红的眼睛。低低地说道:“我宁可像谢家族中的姐妹那样过活,却也好过当下活的这般卑贱,时常做出一些连自己都觉得厌恶的事情……”
“佳柔……”饶是精明理智如谢氏。此时竟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有怔怔地站在原处。看着谢佳柔转身推开房门,缓步行了出去。
她让人喊谢佳柔过来之前,并未料到最终会是这样一番情形。
被支的远远的画眉其实隐约也听到了房中的动静,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想来夫人这么晚让姑娘过来,脸色又算不上好,应是出了什么事情。于是便一直挂心注意着房里的动静,此刻见谢佳柔推开门走了出来,连忙便迎了上去。
“姑娘。”
画眉小跑着走近,不作防之下却瞧见了谢佳柔狼狈的脸庞上不仅有着泪痕,竟还赫然留有一记通红的掌印——
“……姑娘这是……”画眉大骇,看了一眼房门洞开着的正房,忙又收回目光看着面无表情的谢佳柔。
二夫人……竟然对姑娘动了手?
天哪……这,这是为了什么啊!
“不用跟上来。”
谢佳柔冷冷地说道。
“姑娘……”画眉顿时间好像只会说这两个字了,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她面上满是惊慌与担忧。
“别跟着我!”
谢佳柔见她还在亦步亦趋,声音蓦然提高,带着冷冷的怒意,惊的画眉赶忙俯首称“是”,当即后退了几步,却也不敢真的让谢佳柔一个人走,只是等谢佳柔走的稍微远了些,再小心翼翼地远远的跟着。
谢佳柔开始是慢慢的走着,后来变成疾行,最后甚至迎着冷冷的夜风跑了起来。
作为一个恪守礼仪的世家女,她从来没有这样失态的奔跑过,可此时,她想将这一些累人的规矩都抛开,她迫不及待的想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画眉抬起头来的时候,视线中已经不见了谢佳柔的身影。
“姑娘!姑娘?”画眉惊慌起来,却又不敢喊得太高声,额头顿时冒起了一层层细细的冷汗,原地失措了片刻之后,忙握紧了手中的灯笼疾步朝四处寻找而去。
……
浓浓的夜色中,谢佳柔不知自己究竟跑了多久,耳边的寒风刺得她浸了泪水的脸颊既疼又痒,四肢皆已麻木。
她最终在一座石桥边停了下来,双手无力的扶着桥边的石栏,张大了嘴巴呼吸着带着寒霜气的冷风。
持久的奔跑之后骤然停下,让她的心脏一阵剧烈的跳动,头脑亦跟着嗡嗡作响,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景象才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此时的她已经冷静了许多,且忽然发现,不知自己现下身处何方。
纵然她自幼养在晋家,却多是足不出阁的,更何况晋国公府占地之大,此处又连灯都没点上一盏,显然不像是平日里经常会有人走动的样子。
左右环顾了一番,也未瞧见画眉的身影。
情绪归情绪,但到底还是个养在深闺里的女子,不管在哪里一直有丫鬟陪伴伺候在侧的她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于是,谢表姑娘有些慌了。
偏偏就在此时,还有一道男声忽然传来,满带着戒备的意味,问:“谁在那里?”
谢佳柔一惊,豁然转过头望去。
那男子脚步极轻且快,她竟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后!
定睛一看,却还有些眼熟。
“表姑娘?”巡夜的宋元驹愣了。
而后表情十分玩味地问,“不知表姑娘深夜来云起院外徘徊……是为何事?”
这位表姑娘对他家主子是怎么个情况他不确定,但去年送东西送的的确够勤快。
而这大半夜的又来了这儿……实在让人无法不多想。
谢佳柔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冷冷的面容上浮现一抹红,好在此处光线极暗让人看不真切。
谢佳柔没说话,微微仰了下巴看向别处,已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倨傲。
宋元驹无奈失笑,也不再多做询问,只忽然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物,上前几步递到了谢佳柔面前。
“这可是表姑娘的东西?”
谢佳柔这才不甚情愿的低下头去看。
这一瞧,却是顿时惊住了!
这不是上元节那日……她不慎遗失的贴身玉佩吗!
“……你从何处得来的?”谢佳柔赫然抬起头来看着宋元驹。
如此近距离一瞧,宋元驹才总算看到她脸上的狼藉泪痕,与未施脂粉的模样。
愣神的功夫,忽觉手上一轻,玉佩被人抽走。
宋元驹不禁又笑了,解释道:“偶然在府里捡到的,一直想还给表姑娘,但府中人多嘴杂,怕给表姑娘带来不便,遂才想着哪日偶遇再亲手交还来的妥当一些。”
听他考虑的如此周全,谢佳柔本欲质问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口气却越发戒备起来,直直地看着面前的男子问道:“你想要什么?”
她不信这世上有平白无故的好心。
宋元驹再次失笑,一脸无奈地道:“我若真想要些什么,还需等到今日?”
谢佳柔皱眉看着他。
“若真有条件可提,我倒希望表姑娘不要再深夜抹着一脸泪水来云起院附近晃悠,若叫旁人瞧见了,怕是于表姑娘还有二公子都不好。”宋元驹唇边笑意浅浅,似在玩笑却又透着认真。
☆、306:这堵墙被你承包了
“你……”谢佳柔暗暗咬紧了牙。
深夜来此晃悠?
他当她是什么人了!
鬼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从未接触过宋元驹这类人的谢佳柔难得的被人气的在心里没了形象,当即握着手中玉佩便要离去。
“表姑娘这是要回意兰阁?”宋元驹淡淡地说道:“可姑娘好似走反方向了。”
谢佳柔闻言气血一阵上涌,脸色红如朝霞,强自提上来一口气折回了回来,埋头向前走去。
真是难堪!
望着谢佳柔按着自己所指的方向疾步离去,宋元驹摸了摸鼻子,唇角泄露出一抹笑意,遂也就此离去,未有再多做停留。
……今个儿这夜巡的,倒是比往日有趣儿的多了。
“姑娘,姑娘……!”
画眉的声音自背后传来,谢佳柔心底一阵松气,随之停下了脚步。
“姑娘……姑娘随奴婢回去吧?”画眉跟上谢佳柔,低声央求道。
“嗯。”谢佳柔提步,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心中却想着,今日既同谢氏把话说开了,以后的日子怕是要过得更为艰难了。
但她并不担心她让人暗中引导郭氏去闹事的事情会被抖出来,因为谢氏不会容许。
她的姨母,向来将谢家的荣辱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只是没想到的是,她这个小小的动作竟然也没能瞒得过谢氏。
更没想到的是,反而让那个江樱因祸得福——
思绪间,却听画眉在一侧提醒道:“姑娘,咱们回去的话,不是走这条路。”
谢佳柔脚下一滞。
画眉一手提着近乎要燃完的灯笼。一手指向身后的方向,道:“应该是走这条路才对。”
谢佳柔闻言,眼前仿佛闪过方才那双带着玩味与不羁的眼睛,心底顿时升腾起了一阵从未有过的愤懑与窘迫。
那个人竟然耍了她?
真是……莫名其妙,又岂有此理!
……
次日,江樱总算领会到了昨日她的及笄礼,在京城究竟是引起了怎样的一番轰动。
昨日或许是消息传得还不够透。而经过一整夜的发酵。今日终于呈现出了最为膨胀的状态,只要有一个人伸出手指轻轻一戳,整个便轰然炸开了——
按照现代人的说法就是。江樱觉得她一夜之间忽然火了。
据说现在上到宫闱,下到茶馆儿,到处都在讨论她昨日的及笄礼。
“孔先生,狄姑姑。还有晋夫人……宰相夫人和君兰院了的虞先生……全都去了!啧啧……这得是什么样儿的面子啊?”
“是不是真的?孔先生与晋夫人都还好说,可狄姑姑啊……都多少年不曾出过君兰院了?该不是看错了吧!”
“我家婆娘亲眼看见的岂能有假!”
“那这小姑娘究竟是谁……这么神通广大?之前竟然一回也没听说过——”
“……我听说在席上。孔先生将这小姑娘称为‘孙女儿’,该不就是前段时间传得火热的那个消息吧?”
“你是说孔先生要收干孙女儿的事情?”
“都隔了这么久了……也没个准话儿,当初还以为是讹传呢!”
“我听说好像是这小姑娘去年生了场重病,才给耽搁了……”
也有人嗤之以鼻道:“说的跟真的一样。好像你们一个个儿都亲眼瞧见了似得!”
然而各种猜测与流言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五日之后的二月二,龙抬头当日。清波馆里便传出了准确的消息——二月十五,孔先生将在孔家祠堂举行认亲仪式。认下一位名唤江樱的小姑娘为干孙女儿。
此番消息一经传出,无可避免的又在京城内外掀起了一层轩然大波来,不管是文人界,还是各方权势,几乎是一夜之间,皆将炯炯目光对准了住在榆树胡同里那位小姑娘。
江樱有些惶然。
近日来登门造访的人几乎是络绎不绝。
虽然打着拜访梁平的名号的进门的文人宾客们直接提出要见家中姑娘不太合适,但宾客们却多数都很喜欢带上夫人或闺女一起登门造访,自己在前厅跟梁平瞎唠,女眷便跟着庄氏逛逛花园子什么的,只要稍微顺带着提上一句,自然也没有藏着不让人见的道理。
可若这些人单单只是想结识一二,混个脸熟还且罢了,但江樱逐渐地发现,这些夫人们的动机,似乎与谢氏大有不谋而合而之势——言语间总会偶尔提及到家中的儿子如何俊秀、英勇,更有甚者直接把儿子带上门来了!
对此,江樱起初也是非常震惊的。
震惊之余,不免还觉得不被尊重了。
在她一无所知的前提下,直接把人带来了,虽说没有明言,但目的显而易见——这不是等同‘被相亲’了吗?
“这样下去总归不是个办法……”晚饭的时候,梁平趁机谈了谈他对这种现象的看法,“这些人多是进不了清波馆的门槛儿,这才想着通过樱姐儿这儿跟先生搭上关系,且多是一些……”梁平说到此处,沉吟了一下,但终究还是直言道:“且多是才疏学浅之辈,整体素质也堪忧。”
若真是有着不得了的见识和文才,估计也多是不屑通过这种方法来接近孔先生了。
江樱扒了口饭,点了点头。
不是她对才疏学浅之人有偏见,她自个儿也不算什么才女,才疏学浅事小,因为自己别有目的而打搅到别人,是不是就有些不对了?
反正她是这样觉着的。
“说实话我也忍了好几日了!”庄氏“啪”的一下将筷子放下,似被梁平的话点着了话头儿,一副实在不能再忍的表情说道:“一个接着一个来,把我给忙的一双鞋底子到现在没时间纳!甚至还有脸皮厚的人到了饭点儿也不肯走,摆明了是想留下来吃饭。我却又不好意思直接赶人……谁家也不在乎这点儿饭,但真也叫人觉得闹心的不行!”
“蹭饭就算了,还有带着儿子过来的!连我都觉得太过失礼,偏生她们一个个儿的还理所当然的不得了!拿樱姐儿当什么了!况且……明摆着那么丑的一个儿子,还非得给夸的上了天去,大白天的当我们都瞎了不成?”庄氏越说越气愤。
江樱正将一口汤送入口中,刚巧听到这句话险些被呛住。
“好了好了。你也别气了。”梁平笑着安慰道:“樱姐儿都没说什么呢。你倒是气坏了。”
“她是没说什么!”梁文青听到此处抬起头来翻了个白眼说道:“昨日一位夫人带着闺女和儿子一起去的后花园想要见她,结果她带了白宵出来,险些没将那公子给吓尿在当场。瞧那模样,怕是再也不敢过来了!”
江樱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承认带着白宵去见客实在太不礼貌,但尊重这种事儿。总该是相互的。
有仇当场报不论大小,这样也省得回了头她琢磨来琢磨去。琢磨的自己不痛快。
人,贵在自知……
“哎……”梁平倒也没有指责江樱这种行为对是不对,只笑着叹了一口气,而后说道:“既然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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