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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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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见过这个图案。”华常静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摇了头说道。
话罢即是一阵皱眉。
最令她惊讶的不是这个古怪的图腾,而是……这个男孩袒露出来的半截胸膛上,所遍布着的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疤痕。
年纪还这么小,身上哪儿来的这么多伤痕?
“方才你说,这印记像是什么神秘组织的标志,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些传言来。”华常静说道:“我在外头这些年,曾经也从许多江湖人口中得知过一些有关江湖组织的事情,的确是有一些势力强大的组织,会暗下训练杀手,挑选一些天资聪颖的幼童,自幼便教他们武功,若不听从,便会强加折磨逼迫……手段很是残忍。”
江樱听得呆了一下。
她会说,这些正好也是她所想到的吗?
只是出于担心华常静会觉得她知道的‘太多’,故而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毕竟她从未接触过江湖,有此猜测,太不寻常。
而且她也不知道这里的江湖,与她在小说中所认识到的那个江湖,是否为同一种画风……
眼下看来,果真是同一种啊。
注意力明显又开始分叉了的江樱兀自遐想着。
“我也只是偶然听说过而已,但对具体的派别组织,却也并无半点了解,至于这印记出自何处,也实在没法确定。”华常静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忽然直起了身子说道:“俞大叔倒算是半个江湖人,见识也比我广泛的多,我请他过来瞧瞧——”
若不然,在无法确定这孩子的身份的情况下,她也实在不敢贸然收留。
俞大叔是华家商队里的老人了,十分信得过,找他来,再合适不过。
江樱显然也是对这孩子的身份有些忌惮,故而听得华常静的提议,当即便赞同的点了头,道了句:“也好。”
俞叔很快就被华常静请了过来。
见多识广的俞叔低头一瞧男孩胸口处深黑色的印记,立即就皱起了眉头。
“俞叔,您见过这个标记吗?”对于这位为华家效力了大半辈子的长辈,华常静素来的敬重,并且很崇拜。
此刻见俞叔皱眉,便寻思着只怕这男孩儿的身份非比寻常。
华常静心思反复间,却见俞叔缓缓摇了头,面色有些挂不住地说道:“说来奇怪,这种标记……我竟也见所未见。”
小姐好不容易问他一回江湖上的问题,他竟然答不上来,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简直是辜负了小姐自幼对他的一腔崇拜之情啊。
甚至还显得他这么多年以来以半个江湖人自居的说法,很有装/逼的嫌疑……
☆、353:清算
俞叔很羞愧的低着头,想尽力挽救一下自己濒临破碎的形象:“……这种标记实在古怪,想必定是些未被列入正规门派中的旁门左道……定非是什么太有名气的大门派。”
华常静闻言“哦”了一声,多多少少有一些失望的成分在里面,好在不是太明显,倒也不至于击垮掉俞叔的自尊心。
这给了俞叔些许鼓励,于是他重新抬起了头来,道:“小姐若是真想弄个明白,我可以找些江湖上的熟人去打听一二。”
华常静却摇头说道:“既非是什么大门派,那便也不必再去刻意打听了。”
原本她担心的是收留了不该收留的人,若是某些势力强大的派别,怕会招惹到没必要的麻烦,但如今既然确定了不是,那也不用再去刻意探听了,免得弄巧成拙,惹了人注意,反倒会给商队引起没有必要的麻烦。
用不上自己的‘人脉’,失去了这个显示自己能力的机会,俞叔颇有些失望,但还是就重问道:“那这孩子要如何安置?”
华常静却看向江樱,笑着问道:“人是你救回来的,你说要怎么办吧?”
江樱看着牀上的男孩说道:“暂且收留着吧,待他醒了之后,咱们再作打算。”
当时没救便算了,但既然救回来了,总不好就因为一个都没弄明白究竟是什么的印记,便贸然将人给抛下。
据大夫说,这孩子的伤势很严重,却很古怪,一切都要等他醒了之后才能确定。
那就,再等一等吧。
……
“阿樱都走了整整四日了。我娘怎么还没调整过来啊是?”
饭桌上,趁着庄氏去厨房端汤的间隙,梁文青悄悄地咕哝了一句。
庄氏挂念着江樱,心情便跟着沉闷,头一日是割伤了手指,后面又接着做饭连连走味儿,虽然几日的平复下来。已经不至于再犯将盐当做白糖这种低级错误。但做出来的菜的味道,总是能很好的避开一道正常的菜该有的味道……
以手指受伤应当好生休养的借口委婉的劝她远离锅灶,她却还不答应。执意认为自己是厨房里的顶梁柱,家里没她做饭就不行了,固执的令人头疼。
“再这样下去,我怕是又要瘦了……”梁文青丧气地望着一桌子饭菜。表情很是发愁。
她跟寻常的姑娘想法不一样,她的梦想就是将自己养的白白胖胖。偏生老天不开眼,给了她一个极难长肉的身子。
而这个梦想的起源,乃是源于数年前,宋春风无意间说过一句。自己喜欢的是圆脸蛋儿的可爱软妹子。
“过几日应当就好了……其实也没那么难吃,只是素日里咱们吃的都太好了,胃口都给养刁了。现如今但凡吃到点儿味道不对的,就觉得无法下咽了……这种惯出来的现象可不好。刚好趁机改一改胃口。”梁平夹了一筷子炒的有些发黑的藕片送入口中,说的心甘情愿,然而颤抖的眉间,却是大写的‘自欺欺人’。
方大和方二互看一眼,均是觉得干爹与干娘情深意笃,相互之间包容的程度已经出乎了他们的认知……尤其是干爹,甚至称得上是好男人的楷模,值得他们大力学习。
接收到两个儿子崇拜的眼神,梁平只得拼了命的将食物咽下去,不敢露出一丝破绽来,以防影响在孩子们心中树立起的高大形象。
“今天赶得及,也没来得及烧什么菜,就这四菜一汤,凑活着吃吧。”
庄氏端着一口不知道为何物的汤盆走了进来,一面说道。
“够了、够了!”梁文青连忙地说道:“四菜一汤已经够了!”
一准儿还是吃不完的。
梁平和方大方二也忙地跟着附和。
梁平附和还且算了,竟还有心思拍上几句马屁,不可谓爱的不深。
见大家这种反应,庄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遂也不再继续‘自责’,将汤碗放下,便跟着坐了下来吃饭。
吃了两口,便摇头道:“最近没什么胃口,吃什么都觉得味道不对……”
“……”
梁平等人低头不语。
一顿饭,吃的平静却艰难。
饭后,梁平和方大方二作为家里的专业洗碗工,主动收拾了饭桌上的残局,而忍耐力不好故而只吃了两成饱的梁文青想要回房去偷偷去吃些糕点,不曾想却被庄氏给喊住了。
“文青,你近来是不是心情不好?这几天在饭桌上,都没见你好好的吃过一顿饭。”庄氏满怀关切地问道。
梁文青的脸颊抽搐了一下。
娘,分明是您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地做过一顿饭好吗?
“我还好……”梁文青觉得自己受了父亲的影响,变得越来越‘懦弱’了,缺乏说出真相的勇气。
“哎……”庄氏莫名叹了口气,来到梁文青身前,拉起她一只手,拍了拍,眼中满是安慰的意味,并且难得的放软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虽然娘也很希望你能如愿跟春风走到一块儿,但世事难料,感情也不可勉强,春风他早到了成家的年纪,如今他既有这个意愿了,你也不要再自我耽误了……该为自己的日后打算一二了。”
“娘……”梁文青满脸凌乱地问道:“你在说什么呐?”
“娘在说媒婆给春风说亲的事情啊。”
“什么?!”梁文青一把甩开庄氏的手,往后跳开了一步,失声惊道。
“你不知道啊……?”这下换做庄氏愣住了。
她瞧着这孩子这几日顿顿吃不进去东西,郁郁寡欢,欲言又止的模样,还以为是为了此事在烦忧失落呢。
所以才想着要开导一二。
梁文青眼睛瞪的跟铜铃似得,片刻之后脸色一垮。“哇”的一声就忽然在原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庄氏一瞧,心顿时凉了半截。
完了。
捅大篓子……
……
“公子,前面就到黎安了。”
蒙蒙细雨中,身披蓑衣的俞叔骑马至马车窗旁,隔着帘子说道。
他口中的公子,自然便是女扮男装的华常静了。
“这么快——”华常静闻言撩开马车帘一角,欠着身子往外瞧去。
前不远处。空旷而泥泞的道路前。出现了一面斑驳的古城墙。
今日天色不妙,自一大早起便阴阴沉沉的,到晌午才堪堪落了些雨气。虽然雨势不大,但却十分缠/绵,眼下已近掌灯时分,还未有消停下来。
昏暗的暮色中。黎安城的老城门前,左右各立着一位守卫。一个半耷拉着脑袋像是在打瞌睡,另一个弓着腰背,竟然是已近花甲之年的模样。
或因天气的缘故,此时城门前后。并无半个出入的百姓或是商旅,在四周景象的烘托下,显得清凄而沧桑。
俞叔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道:“十年前的黎安城,可不是这幅模样啊……那时小姐还很小。每回跟着老爷路过这黎安城,总会央求着要去狮子桥看花灯,吃糖葫芦儿。可近年来黎安城受征战波及,城中百姓生活的水深火热,原本热闹的狮子桥也早都面目全非,成为一方残垣了……”
华常静闻言,眸中不禁也浮现出一抹追忆与沉重,却还是笑了说道:“我曾听孔先生和父亲说过——苦总有吃完的一日,大乱之后,即将到来的便是大定了。”
“但愿吧……”
百姓们已经不能也不堪再受这样的苦难了。
“会的。”华常静满怀信心的扬唇一笑,是忽然想起了石青每每谈论到当下时局,便会熠熠生辉的眼睛,其中盛着至高无上的家国情怀,以及莫大的希望。
去年在去往西陵的路上,她便是被这样一双眼睛被晃了心神,才稀里糊涂地决定就这样把自己的下半辈子都送了出去的吧?
但每一想到她要嫁的是这样一个男人,心中有的,却只有引以为傲。
华常静将车帘放下,马车轮在凹凸不平的沙石路上不知硌到了什么硬物,一个颠簸使得车厢有片刻的倾斜不稳。
“咚!”
一声脑袋与车壁相撞的脆响响起,原本在车中酣睡的江樱揉着脑袋转醒了过来。
相比之下,窝在一角拿毯子连头脸都蒙住的阿菊,睡得简直不能再沉了,似乎哪怕前方的路再颠簸上十来倍,也不足以撼动她的睡态。
“什么时辰了,还没醒吗……”
江樱一张开眼睛,望向华常静,却是稀里糊涂的问了这么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
华常静好笑地望着她说道:“我可早就醒了,我看还没醒的是你自个儿吧?”
“我是说小黑……他醒没醒?”
江樱掀开覆在身上的厚毛毯,一面直起身一面说道,“我方才做了个梦,梦见他醒过来了。”
她口中的小黑,是前日里在长安巷中救回来的小男孩。
因为不知道这孩子的名字,又必须得有个称呼,于是便就这么喊了。
而这种画风明了的名字,无需多说,一听便知是拜谁所赐……
华常静口气里的笑意越发明显了,玩笑道:“你倒是挂念的不行,睡个觉也不忘操心着他醒是没醒,待他醒了之后,若知道你这个萍水相逢的大姐姐这样待他,还不得感激得痛哭流涕,要以身家性命报答于你?”
“我就是因为不善于操心旁人所以才这么操心的……总觉得身上压着个担子,不安心……”江樱低声喃喃了一句,也不管这拗口的话华常静听没听懂,自个儿起身便要往马车内厢去。
早先出城之时,她和华常静乘坐的是普通的单厢马车,但多了这个孩子之后,为了方便,便换成了这个分为内外两厢的大马车。
拉车的马匹也从一匹变成了两匹。
“他若真醒了,我头一件事儿就得让付给我多一倍的草料钱,回头你可得记得提醒我。”华常静没个正经的说着。
江樱还未彻底清醒过来,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已伸手推开了内厢房的门。
“啊——”
一声拖长了的“啊”字,传入了华常静的耳中。
华常静探头去瞧,却见推开了一半的厢房门前,江樱正呆呆地立着,虽然只是个背影,但却也神奇的已经让人看到了她那一张满是呆滞之色的脸庞。
竟然真的醒了……!
她这梦,也太灵验了吧?
江樱满脸讶然地望着坐在榻上,直直地看着她的男孩,一时莫名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
男孩也不开口,十分平静的模样。
且纵观他穿戴整齐利索,就连身后的被子都已经折的整整齐齐,显然醒来并非一时半刻了。
反观江樱,却显得不够淡定。
“那日在长安巷里,你出手帮牛杂汤的老板解难,自己却莫名的晕了,是我将你救回来的。”
这邀功似的话,是江樱思忖过后说出来的开场白。
总要让他明白当下的情况,以免引起没有必要的误会。
而且,她也完全没有救助陌生人的经验,实不知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合适的开场白。
华常静听到江樱此般开口不禁一愣,而后赶忙起身走了过来。
男孩此时开了口。
“我知道。”
他十分平静,但也十分虚弱。
“你知道啊……”江樱惊讶地看着他,喃喃了一句。
男孩:“……”
还好这么久以来,他多多少少也习惯她这幅蠢样了。
“那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江樱赶忙问道。
“瞧把你急的跟什么似得……”华常静走过来,拍了拍江樱的肩膀,笑着看向小男孩,道:“你醒得真是时候,等待会儿咱们进了城,找个大夫好好给你瞧瞧。”
并不多问他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男孩迎着她的目光微微点头,而后又在她放在江樱肩膀上的手上面停留了一下,最后垂首道了句:“多谢。”
“小兄弟不必客气。”华常静不以为然地摆着手,笑道:“这两日来我们全当是顺路载了你一程罢——回头清算清算一路上的开销,你如数退还给我们就是了,如此算是两清,你也不必再谈谢字!”
江樱略有些错愕地看向华常静。L
☆、354:暴露了
方才听华常静说什么草料钱,她只当是玩笑话,可她眼下都跟这孩子说的这么明白了,显然不是在开什么玩笑了。
身为风国首富之女,华常静从不是个小气的人。
她们俩的确也不会短这点儿银子。
况且,对方又只是一个孩子,本是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去计较的。
但她却执意要如此清算。
有了这个意识,江樱起初难免是有些错愕的,然而短暂的错愕之后,江樱见华常静冲她甩了一记眼神过来,当即却恍然了。
虽然这样做或许会显得世态过于炎凉,人情淡薄,人与人之间失去了最起码的信任……
但是萍水相逢出手相助,她出于人性的主观管了一桩闲事,从客观来说本就是不应当的。眼下,总不能让这桩闲事有机会再演变成麻烦事。
江湖上的规矩,她还是略懂一二的,所以从一开始就抱着等他伤好,便分道扬镳的想法。
但清算银子什么的……之前还真没想过。
所谓的清算归还,自然不会是为了那点儿银子。
只是撇清关系的一种方式罢了。
她们并不需要这个身份不明的孩子来记她们的半点恩情。
既如此,倒不如就依华常静所言那般,互不相欠,再不谈谢,全当彼此未曾有过交集。
这样才是最周全的。
江樱自我说服着,于是便没有看到男孩拿余光瞥了她一眼,随后道:“知道了。”
这句“知道了”和方才那句“我知道”的口气,并无任何区分……
从声音到神情,半点起伏都不曾有。
“知道就好。”华常静十分欣慰地笑着。而后拉着江樱往后退了一步,对男孩说道:“那你先歇着吧,待到了城中寻到落脚处,我们便让人给你请郎中——”
话罢,便将门给拉上了。
至外间,华常静拉着江樱坐下,早已换就了一副谨慎认真的模样。对江樱耳语道:“这孩子绝不能多留。待到了城里,请罢郎中,不管结果好坏。咱们都不要再管了,不过萍水相逢,我们帮他到这里,已是全了一份做人的初衷了……”
这孩子。确非一般的稚童可比。
太过于冷静了。
如果真是跟什么江湖组织有牵连,那么也绝对不是一般的江湖组织可以训练的出来的。
再加上身上又有着如此怪异的伤势——据大夫说全身上下只一处刀伤。且早已结痂,但脉象呈现出来的却又是受了重伤之人才会有的虚弱,甚至紊乱。
虽然这两日来,她已经让人再三确定了没有人在暗中跟踪她们。可这表面上的平静并不能代表一切。
江樱听完华常静的话,隔着厢房的门往内间瞧了一眼,几番犹豫之下。终究还是点了头。
实际上,她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若这孩子身上的伤势当真已无药可医。她亦帮不上什么忙。
若尚且有救治的希望,那自然是最好,但到那时,也自有他自己来安置自己了。
就单单通过方才的两句对话,以及他……醒来就将被子叠好这种细节性的行为,便不难发现,这绝对是个可以自理的孩子。
或者说,不该再拿他当做一个孩子来看待。
内间的男孩哪里会知道,他被‘抛弃’的决定性因素,竟然是因为他醒来之后叠了一床被子……
可见表现的太过勤快懂事,有时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
然而事实却证明,江樱在内心深处的一番自我说服,并没有什么用处。
她说服了自己不要再继续多管闲事,以及这孩子有能力照顾自己,实则不过是潜意识里,不想背负上‘道德沦丧’的枷锁。
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良心这种东西,却总会在必要的时而跳出来提醒。
这一切归咎于,待他们一行人来到了黎安城中,请来看诊的大夫是这样说的——
“这位小兄弟身上中的是西域的一种奇毒,虽然不是立即就会发作使人身亡的剧毒,毒发过程堪称缓慢,但一旦中得此毒,先是会全身剧痛,再蔓延至五脏六腑,最后待剧痛感遍布全身骨骼之时,便会致使瘫痪——而完全瘫痪之后不出数个时辰,便要咽气了。”俞叔也不知是打哪里请来的大夫,说话间的神态透着一股子江湖气。
但若不是江湖人士,怕也断不出中的这到底是什么毒。
早先在句郊县里的郎中,便只说是受了重伤,却不知伤在何处,一切要待人清醒过来之后再下定论。
这话说的好像很严谨似得,但细细一琢磨,便会发现分明是掩饰自己没有任何头绪的幌子。
闹了半天,原来是中毒了……
听到这位大夫的描述,说是从皮肉疼到五脏六腑,再到骨骼里,江樱看向男孩的眼神不由复杂起来,却见他从始至终,眉头都没有动一下,脸上更看不到有丝毫畏惧之色。
醒来之后,似乎也未喊过一声痛。
“这小兄弟倒是能忍的很嘛,许多人只捱到疼至脏腑便举刀自我了断了,我瞧你这脸色……该是已经到骨头了吧?”年至不惑的大夫“啧啧”了一声,拉过男孩的手腕又诊了一诊,奇道:“哟,这毒可都被你逼出来两三分了?小小年纪,内功怎么如此深厚!来,跟我说说你是哪门哪派的?到时候我也好帮你找个同门,过来为你收尸——”
男孩似无法忍受,不耐烦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不说就不说,火气还挺大!”大夫哈哈地笑起来。
“老李,你就别逗这孩子了……”俞叔在一旁满脸的黑线,问道:“你且说这毒,你能解还是不能解?”
“这毒又不是我制出来的。我焉知该如何来解?”大夫反问道,口气理所当然,仿佛俞叔问了一个异常肤浅的问题。
“这……”饶是相识多年,俞叔还是很容易被此人‘非同凡响’的言行所折服。
“那就是说不能解了?”华常静问道。
“除了西域自制的解药之外,无药可解。”大夫已经开始着手收拾自己带来的药箱,弯着腰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毒配制起来倒是不难,我也能配得出来。也试用过。毒效无甚区别。但解药却过于复杂了,不是我所擅长的……”
众人:“……”
“哦对了。”大夫忽然停下了收拾药箱的动作,抬起头来说道:“靖安军营里倒是有一位擅制解药的大夫。去年金兴帮的帮主中了剧毒,解药就是他给配制出来的——当时黎安城正在打仗,他随军至此,我偶尔同他见过一面。得知他似乎是姓方,这个年轻人。在这方面可是天赋异禀的。”
“呃……?”江樱一时有些凌乱。
随军大夫?
姓方……
还是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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