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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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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言重了……”画眉面色有些讪讪,却也不好再继续劝说下去。
罢了。
姑娘如今过成这副境地……总之也不能再差了。
既如此,不如就让她随心一些吧……
只是这样的日子,过下去又有什么盼头?
姑娘总归是要嫁人的。
嫁给谁呢?
依着二夫人现如今的态度俩看,嫁给大公子是断不可能了。
……那位有着双异眸的二公子吗?
虽说除了一双异眸之外一切皆无不同之处,但毕竟是庶出啊。
据说同大公子的关系也不甚好,多次被大公子为难。
而大公子对姑娘又……
大公子那样不懂约束的性格,真让人头痛。
虽然眼下一切尚且言之过早,但这种事情单单是想一想,便能预料得到会是怎样的一笔糊涂账了。
想到这里,画眉便止不住地想叹气,但因怕影响到谢佳柔的心情,唯有忍住。
百灵从外间回来,手中捧着一束含苞待放的白茉莉。
“姑娘,这是奴婢从后花园给您采回来的,您看是插在哪里好?”比之画眉的忧思,百灵显得格外乐观,兴高采烈地向谢佳柔说道。
“随你的喜好来摆放吧。”谢佳柔却只看了一眼,不以为意地说道。
百灵低下头去瞧手中的茉莉。
这花儿开的不好吗?
怎么姑娘瞧着像是不怎么喜欢的模样?
她是想着现如今姑娘足不出意兰阁,也再没去过后花园,而如今最爱的茉莉开了,想必是心向往之的,故而才主动摘了一些回来讨姑娘欢心。
“再好的花儿也是次回的了,你忘了姑娘生辰那日,对面的书楼里那好几排茉莉花儿开的有多好了?待来年再摘来给姑娘赏吧——”画眉笑着打趣百灵,谢佳柔听了眼神却是微微一动。
“对啊!我竟把这事给忘了……”百灵在原处傻傻地笑了两声,后又奇道:“说来也真稀奇,那些茉莉花的来路至今还没弄清楚呢,还有上回,咱们楼前那一箱子新制的春衣,都是按着姑娘往年的喜好和去年的身量儿来制的……那些新衣,姑娘好像还都没穿过呢?”
画眉下意识地看向谢佳柔,却见谢佳柔已经转身去了内间。
画眉便嗔怪地瞪了百灵一眼,小声地道:“成日就数你话多,明知姑娘不愿动那一箱衣物,还偏偏去提……”
“我这不是觉着可惜了么……”百灵无辜地瘪了瘪嘴,却又忍不住问上一句:“画眉姐姐,你说那些好看的衣裙,到底是谁送过来的啊?”
“你这问的是什么傻话?”画眉又瞪了她一眼,道:“阖府上下,能对姑娘这么上心的,除了二夫人还能有谁?怕只是碍于情面,不好直接派人送来罢了。”
不管是不是,也只能‘是’二夫人送的。
士族女子的闺阁名声,岂是能开得了玩笑的。
……
甚至有时候,男子们也会将自己的‘名节’看的十分重要。
比如正闹着要自裁的宋春风……
☆、360:又是他们
近来宋春风可谓是换着花样儿的在闹自尽。
投河、上吊、绝食……虽然没有什么新意,但都在很负责的切身实行着。
投河没成功,是因为自己会水,一到水里不由自主的就游了起来,恨铁不成钢,执意想将自己溺死,然而在水中潜了大半天,却也没能克服得了求生的本能……
自缢倒是可行的,可打从头一回被拦住之后,便没机会再见到绳子类的东西了。
至于绝食,说起来便更令人心酸了。
——由于庄氏尽挑着他爱吃的做,故而他一顿都没能捱下去,甚至比往常吃的还多。
只是由于极度不甘与自我看不起,经常是和着屈辱的泪水一同下饭。
咬舌自尽倒也想过,但结果跟投河差不多……输给了本能。
考虑再三,他终于还是走上了自裁这条血腥的自尽道路。
可还未来得及实施,便被庄氏拦下了。
“男子汉大丈夫,连这点坎儿都跨不过去?!”庄氏起初还好言劝慰,但几日下来已被变着花样儿闹自尽的宋春风磨的没了半分耐心。
试问连做梦都得防着被“关押”在隔壁房的少年有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一夜要去看四五次,这种持续性紊乱的生活谁能忍得了?
“庄婶儿……”宋春风满脸哽咽,不住地摇着头,以显示自己的坚决,“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啊……再等下去,万一樱樱回来了,知道我……我该怎么面对她?我还是死了来的痛快!”
自己说到了自己的痛处。竟要挣脱庄氏的禁锢拿脑袋去撞墙……
“你这孩子!”庄氏忙将人拉住,提到此处老脸不自觉地就是一红,“你瞧瞧你这是什么出息?文青一个姑娘都没像你这样寻死觅活的!”
“那是!她如今高兴着呢!”说到这里,宋春风的声音甚至已经带上了愤懑的哭意……
呜呜呜,太过分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庄氏的脸皮越发的红了,尽量一脸严肃地嗔责道:“男子汉大丈夫,哪里有这么说一位姑娘家的?”
“她是普通的姑娘家吗!她……”宋春风说到此处再也说不下去了。不顾一只胳膊还被庄氏拽在手里。直接一屁/股就跌坐到冰凉的地板上,不可抑制地仰面大哭了起来。
“……快起来。”庄氏见状没了法子,也不敢再提梁文青。只一面将人提起,一面尽量耐着性子安慰道:“你身为男子……这又非什么大事,没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看开一些。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又非大事?
什么叫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都失/身了竟然还不叫大事吗!
大家的三观到底都怎么了啊……呜呜!
……
“今个儿可真冷……”阿菊搓了搓胳膊,跟在江樱和华常静身后。在清早十分刚刚开市的集市上晃荡着。
“这羊肉汤泡馍,就得在天儿冷的时候吃才叫过瘾呢……一大碗吃下去,再连喝几口热汤,身上的寒气儿就半点不剩了!”
能将一切事物、包括天气冷热都与吃食紧密联系在的人。一行人中非江樱莫属了。
华常静和阿菊都被她描述的垂涎欲滴,三个人走在一起,简直像是三只饿狼。
三个人一到了钰州地界便跟到了天堂一般。没日没夜的吃喝,像这种一大清早便出来觅食的行为。已是第三次了。
当然,她们来到钰州也不过是第三日而已……
钰州这个地方,江樱觉得既像是她那个时空里的陕西西部,又像是兰州区域。
风土人情、尤其是吃食方面,与这两处的许多名气小吃不谋而合,虽然个别名字有些出入,但味道竟相差无几,甚至更胜一筹。
单从各人爱好来说,比起南方,江樱倒更喜欢北方的饮食,一方面是她本身的口味偏重,二来便是极喜欢大碗儿吃面,大口喝汤大口吃肉的畅快感——如华常静所言,这姑娘的心里定是住了位豪爽粗犷的糙汉子的。如今置身这种风土人情的环境下,可谓是让这位‘糙汉子’的灵魂得到了真正的释放。
从昨日去骑马一事上就能窥得一二。
那股傻大胆的劲儿,和甩着鞭子在草原上飞驰的模样,可谓是让华常静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放得开。
与江樱相比,她甚至觉得有些对不住自己身上的这套男装了。
“公子往年都不曾带奴婢来吃过这些好东西!”在寻找羊肉泡馍的路上,阿菊半是埋怨,半是期待。
“往年哪有这些时间和机会?”华常静失笑着拿扇柄敲了一记阿菊的脑袋,而后道:“这你还得谢谢阿樱,若不是她这‘见多识广’,知道哪些好吃哪些不好吃,咱们得吃多少冤枉饭?”
“该谢的还是定佳掌柜。”江樱很虚心地推脱了这个见多识广的大帽子。
她口中的定佳老板,是她们所住客栈的掌柜。
通过这几日的相处,这位客栈掌柜已经确定了三人的资深吃货属性,对于三人成日出来觅食的行为也没有吃醋的意思,毕竟他主要做的是客栈生意,饭食上跟外头这些特色旺铺自然是比不得的,故而干脆大度一些,十分热情地为江樱几人推荐着附近的好吃食。
几人说话间,已经按着定佳老板指出的路,找到了这家闻名遐迩的“秦记羊羹”。
当地所称的羊羹,便是江樱口中时常念叨的羊肉泡馍了。
据定佳老板称,这家不大的泡馍馆除了泡馍之外再没第二种吃食,生意偏生还好的不得了,素日里吃饭的点儿,必是要等上一等才能落着位置坐的。
而江樱几人的运气却出奇地好。进去的时候堂中竟还余了一张空桌,虽都是两人对坐的小方桌,但三个人挤一挤还是可以的。
“老板,三碗招牌羊羹!”阿菊一进来便兴冲冲地喊道,深深嗅了一口鼻尖的香气,又瞧瞧周围客人们吃的津津有味、面前的汤碗里热气腾腾的情形,口水都险些要被勾了出来。
老板用十分地道的西北口音应下来。
三人落座下来。华常静环顾四周说道:“这生意当真是好的不行——大约是早上出来吃饭的人不多。若换作中午,想必真有咱们等的了。”
江樱亦点头道:“还好出来的早。”
“今日真是冷……”阿菊又插了句不相干且早前已经说过的话,江樱与华常静也全不在意。因为她们接下来的谈话,皆是这么个画风——东一句西一句,牛马不相及。
毕竟全部的心思都倾注在即将被端到面前的吃食上头了,谁还有多余的注意力来好好聊天?
在真正的吃货面前。这是十分现实的问题。
三人毫无重心地聊了好一会儿,大麦茶都喝掉了一壶。望眼欲穿的三只青花大粗碗终于被端了上来。
刚出锅的羊肉汤冒着滚烫的肉香气,分别被伙计端放到三人眼前,送上筷子与大汤匙,片刻之后。又有人将碟装切成几大块儿的烤饼端上了桌儿。
厚厚的饼子烤的极好,软硬度适中,微焦黄的颜色十分漂亮。
江樱先吃了口热乎乎的羊肉汤。再拿手去撕饼子,丢入汤碗中。
华常静和阿菊学着她的模样照做。尤其是阿菊,对这种吃法感到十分新奇。
虽说是跟着华常静走南闯北,但天下吃食千万种,她所见识到的亦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特别是跟江樱这个脑袋里不知道装了多少吃食种类、一谈到吃的便滔滔不绝,无所不知的姑娘相比,阿菊一落千丈之余,还时常会因过度钦佩而失去自我……
“……好吃!”华常静吸溜着一串粉丝入肚,粉丝已熬的很熟,韧性却仍然很好,肉汤里放了些辣椒酱进去,一口下去整个人都暖和了。
华常静又连吃了一口泡馍下去,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却有些遗憾地说道:“小黑走的真不是时候,不然拉他来尝尝,也好让这孩子饱一饱口福。”
由于之前‘小黑’中毒的时候,让江樱写了封信给江浪求解药,也不知是不是江浪将此事说给了晋起听,以至于让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不光是已经用不着的解药,另外还有晋起的一句口信,说是让小黑回去‘复命’。
江樱看得出,向来冷静的小黑有些不平静。
这一趟,怕不是复命,而是请罪的。
毕竟就连小黑自己也觉得自己做个护卫做到这种程度,为了保命竟然要让江樱这个被动‘雇主’来帮忙找解药,这一行为真的的太怂了,堪称是他杀手生涯上的一个污点。
虽然他痊愈后的这几日,日日都被江樱拉着出来瞎逛吃东西,基本已经没有了什么杀手的操守可言……
“是啊,也不知晋大哥会不会罚他。”说到这里,江樱有些担忧。
她这个人,是很容易对比自己年纪小的孩子产生感情的。
尤其是,大家也算是历经过生死患难,共吃过同一盘菜的人了。
“你都给你他一道护身符了,你的晋大哥怎可能还会重罚于他?”华常静笑着道。
小黑走的当日,江樱是塞了封信给他带着的,不用想定也是为他说情的信笺,故而这封信被华常静笑称为了‘护身符’。
江樱被她明显带有揶揄色彩的眼神搅的有些不自在,道了句“可晋大哥公私分明的很,难说会买我这笔账……”,便低下了头去吃东西。
“谁的账不买那也不能不买你的啊。”华常静好似没完了,吃东西竟也堵不住她这张嘴。
江樱应付的笑上两声,拒绝跟她谈论自己在晋起那儿的份量问题。
华常静却一反常态的‘没眼色’,边吃边问道:“这么长时间不见,念不念的慌?”
江樱听出她是有意在逗自己,故而不羞也不恼,只抬起头来反问道:“说起来‘华公子’与石大哥才是很久没见着了,不知念不念石大哥?”
“自然是念的!”华常静毫不脸红,这坦荡的口气却让江樱和阿菊险些喷饭。
“就是因为心里念的慌,所以才要见面啊——”华常静搅着碗里的肉片和白菜叶儿,眼睛却望着江樱,还带着些许神秘的笑意。
什么意思?
江樱略微一怔,没能领会得了华常静的意思。
华常静却收回了与她对视的目光,旁的亦没有再多说,安安静静地吃起了东西。
江樱见状,便也没再搁在心上,同样平静地接着吃东西。
华常静:“……??”
她都拿出那种暗示性十足的神秘眼神看着她了,她是怎么做到问都不问上一句,反而还能视若无睹的继续吃东西的?
这本打算是用吊胃口的方式来进行的谈话,还能继续吗?
“这辣椒酱炸是的真不错,焦香度刚刚合适,阿菊你也放些进去尝尝……”江樱边吃还边不忘推荐道。
“那我试一点点……”向来不擅吃辣的阿菊拿小勺舀了些许倒入碗中,又用筷子搅开。
“香吗?”江樱问。
“香!”
华常静望着这和谐的一幕,只觉得完全没有接着说下去的兴趣和勇气了……
于是这顿饭便在江樱与阿菊的满足中,和华常静的沉默不言中结束了。
“人可真多啊。”
阿菊拿帕子擦嘴的功夫,环顾了一番四周,只见不大的饭馆中已经人满为患,还有些人倚在柜台旁唠起了嗑儿,显然是已经等的习惯了。
江樱她们来的有些早,眼下才是当地人吃早点的时辰。
几人正欲起身离去之际,却听柜台处隐隐传来了一阵争执声。
“几位客官,本店店小……怕是容不下诸位,诸位若是不乐意等,不如移步去前头的酒楼里,离此处也不远,出门右转就能瞧见了。”掌柜的捏着一口十分不标准的京话说道。
虽然听起来还算客气,但因当地人一贯的粗嗓门儿和大大咧咧的架势,落在外地人眼中,难免就有些像是在赶人了。
尤其对方不光是外地人,还是别国人。
“怎么说话呢!我们就让你给我家公子腾个空桌儿出来,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开门做生意,客人上门却往赶,怎么着,是瞧不起我们外地来的人?”
得,好巧不巧得摊上了个暴脾气的主儿。
只是这粗到了一个程度的声音,听起来却有些耳熟。
江樱下意识地定睛望去。
“怎么又是他们?”
华常静讶然。
☆、361:主子心情不好
就是认不得具体的人,但单从对方的行头装扮上,就足以一眼将其认出了。
“诸位也瞧见了,这客人们都正吃着呢,哪里有饭没吃完就赶人的道理?诸位若不急,请在后头依次排队,若是着急,就请另择他家,出门在外,讲求的就就是方便二字?”掌柜的竟也丝毫不怵,大有一副‘老子什么人没见过’的气势。
“罢了!”
为首的‘少年’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看向虽一脸蛮横、眼底却藏着一抹为难的男人,道:“除了此处又不是找不着地方吃饭了,走——”
中年男人闻言简直震惊了。
甚至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听觉是否出现了问题!
他家这位公主,从小到大何曾让过步?
看上的东西,别人越是不给,便越是要抢,哪怕是抢来扔掉,也必须要拿到手才行。
事无大小,向来如此。
方才他还愁着人掌柜的说的合情合理,他们作为理弱的一方要怎么劝服公主一二,不要在此生事呢——却没料到,竟是他多想了。
中年男人心中不禁涌起一种浓浓的欣慰来,见公主已经转了身,忙提步跟上。
却见自家公主不知为何忽然又停了一下,一动也不动。
坏了,不会是变了主意,又要任性胡闹了吧?
中年男人眉心一跳,然而顺着冬珠的视线望去,却是瞧见了一个并不算陌生的姑娘……
这不是那位曾在黎安城中的客栈里见过的孔家姑娘吗?
“……”
这场不知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的再次重逢,让双方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大眼望小眼的互视了一阵过后,到底是江樱先挪开了目光。继而便转身离开了桌席。
像是没认出那位头顶幂篱,身着黑色男装的人是冬珠一般。
华常静瞅一眼,表情与江樱相差无几的转了身。
“……阿樱!”冬珠喊出了声来,忙地追上去。
“喊你呢。”华常静‘提醒’道。
江樱恍若未闻,自顾自地往外走着,只是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些。
“那位姑娘是谁呀?”阿菊好奇地问。
由于积年累月地跟在女扮男装的华常静身边,倒让她练就了一双能轻易辨识出对方真实性别的火眼金睛来。
更何况冬珠情急之下喊出的那一句阿樱。声音虽高。但女子独有的细嗓音却没能藏得住。
“是个骗子。”江樱回答道,语气里既没了愤怒,也不含讽刺。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十分真实且与她无关的事情。
“骗子?”单纯的阿菊立马竖起了防备心来。
在江樱三人即将要踏出‘秦记羊羹’的铺门之时,冬珠终于跟了上来。
“阿樱你等等……”冬珠有些喘,不知是累的还是急的,大致是都有。
江樱心知甩她不掉。唯有止步,是想与她说个明白。
然而她还未有开口。便听冬珠赶在了前头问道:“阿樱,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倒还想问你呢。”江樱总算肯转过身来看她,眼神却不复方才的平静,眉心之中微带了些不耐。道:“你不是要去西北吗?来此处做什么?”
单单只是这么说还且罢了,然而脸上还印着一句‘你为了跟踪我也是够拼了’。
且不说二人的路线不同,单说这钰洲城这么大。卖吃食的铺子也不止这么一家,怎么能这么巧就碰见了?
“我是要去西北啊。”冬珠见她终于肯与自己说话。遂也顾不得去计较她眼中的神色是否含有敌意,只解释道:“此处离筠州只有一百里远了,是最近的一条路……我也没想到能在此处遇到你!”
末了又十分疑惑地问道:“你们……怎么也来了这里?”
江樱一下子懵了。
什么意思?
她现在的位置……距离大家成日放在嘴边的西北边塞、晋大哥所在的地方,竟然只有一百里远了?!
一百里啊。
马车赶的快些,连一日都用不到!
她为什么不知道?
她只知道跟着华常静是出来吃喝玩乐儿的,却并未仔细过问过具体的目的地——而她这个现代人,对这个时空里的地理位置完全没有概念勉强是可以理解,但是……华常静也从未对她提起过啊!
江樱满脑子的问号儿,一脸震惊兼迷茫地看向了华常静。
“你不是不知道吧?”冬珠见状哑然。
不……
其实一路往西走过来,她脑海里是隐隐有着一个‘是不是离晋大哥没那么远了’的模糊概念的,但由于华常静没说,一路上她又只顾着琢磨吃喝……一来二去的,便也忘记要主动发问了。
可不管如何,她也从不敢想距离晋大哥竟然已经这么近了啊……
“是吗?”江樱满心凌乱地向华常静求证道。
“是啊。”华常静竟然十分平静地点头了。
江樱的嘴巴越长越大了。
“筠州本不就是西北边塞吗?我就是来筠州办事的,筠州虽然有些动荡,但附近几个州县的生意还是要做的。”粗略地解释了一句之后,又“哦”了一声,继续道:“方才吃饭的时候,还想着告诉你呢。”
这就是那个谜一样的神秘眼神的解释吗?
江樱望着华常静眼中越来越难忍住的笑意,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
她这是被人打着吃东西的名号……给拐到西北来了!
找谁说理去?
这事说出去,有人相信吗?
……
百里之外,高低有致的营帐整齐地安扎在筠州城外,微风中,高高挂起的军旗随风摆动。是赤金线织成的一个‘晋’字,字体工整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如今四月都已过了大半,边塞的野外也早已绿草盎然,虽早晚天气温差仍旧极大,但已远远比不得上月初的恶劣程度,是让打温度适宜的京城过来的一众将士们终于得以缓了一口气。
正午时分,一行军装少年自筠州城中而出。策马向军营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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