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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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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蛮主动攻入筠州城内,且实力在去年金城一战之时遭了韩家的大力削弱,而筠州一战不管原因为何,他们晋家所处的位置已成‘被动之势’,在自保的前提下。顺便将这块毒瘤给铲除了,乃是大快人心、顺应天道之事。
  如此,可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正顺了晋公的意。
  若非是有足够的条件去相信晋擎云对此毫不知情的话,嬴穹甚至要怀疑此战从始至终是受了晋擎云的安排而被促成的了……
  “主帅,饭菜好了。”
  账外有士兵通禀道,得了嬴穹的允许,饭菜方被送入内间。
  几道菜都十分清淡。半点儿荤腥也不见。可见是得了军医的交待。
  嬴穹也不嫌弃,毕竟是饿极了,吃起来格外的香。
  待吃到一半。肚子填的有了知觉,却忽然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大公子可在营中?”
  他才想起来晋觅这茬儿。
  他想知道,他们出战之后。不闻不问的晋觅呆在营中到底是在做些什么要紧事。
  然却听士兵答道:“大公子今日一早,便带人回京去了……”
  晋老夫人过世的消息尚且瞒着。知道的不过是晋家人与嬴将军,不明情况的一干军士们,纵然未敢在明面上讨论,然而暗下却早已将晋觅当成了不负责任、临阵脱逃之人。
  虽然。这的确也是事实。
  “……”
  嬴将军沉默了,一时间,甚至都忘记要怎么去咀嚼口中的饭。
  在这段军旅生活的接触当中。不尊重些来说,晋觅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他已算是看清楚了,可晋觅这次的举动,却还是震惊到他了。
  可能还是怪他将这位大公子看的太‘简单’了吧……
  嬴穹隔着营帐往外看,问道:“外头是不是落雨了?”
  “回主帅,是的。”
  也是转移的一手好话题……
  ……
  外头的确是落起了雨。
  只是应王子走失的那位‘妹妹’,却并不是冬珠。
  打从昨日上午便与华常静挤散了的江樱,至今还未有被找到。
  江浪急的红了眼睛,天色虽然已经暗下,却仍亲自带着侍卫在城中四处搜寻着。
  冬珠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心情也早以从最初的略有些吃味,转变为了真的担忧。
  一个姑娘家,接连近两天一夜没了音讯,又是在这种混乱危险的情形之下,这其中所有可能发现的危险,实在是太多了。
  刚经历完一场蛮军攻城之灾的筠州城,百姓们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又借着这样一场雨将血腥之气冲刷去,本该是睡个安稳觉的时候,却被大街小巷中,急匆匆的脚步声一次次的打破寂静。
  太守府,客厅之中,邓太守难掩困意,以袖遮面,打了个哈欠。
  立在晋起身侧的宋元驹见状,眼中闪过一抹难为情,开口说道:“邓太守大伤未愈,还是早些回房歇着去吧。”
  他和他家主子自打从今日下午过来之后,已经坐到现在了。
  可怜了这位昨日刚受过重伤的太守大人,为了恪守待客与待救命恩人之道,硬生生地陪坐到了现在。
  从战事说到国势,忧国忧民也都忧完了,慷慨激昂也激了好一遭,又从天南扯到海北,再耗下去,怕是只能拿明早吃什么好作为谈资了。
  更让人过意不去的是,邓太守说的这些话,他家主子估计是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一直也都是他和几名陪座的公子在应合着,维持场面。
  邓府一家人应当是没料到他与他家主子竟一坐就坐到了天黑,几位公子终究年轻,接二连三的败下阵来,接踵找了借口离去,至眼下,仅剩了邓太守一人在坚守阵地。
  而眼下得了宋元驹提议的他,眼中闪过的那一抹如获大赦的神色,却也变相地暴露了心思。
  “也好……”邓太守当即起了身,生怕宋元驹反悔似得,道:“那下官送晋二公子。”
  “不不……”宋元驹连忙厚着脸皮解释道:“不必送,应王子还未归来,我们独自回营未免不好,邓太守不必麻烦了,我与公子在此等候应王子,太守大人且回房歇息着去罢!”
  邓太守闻言不免怔了一下。
  这意思是,还不打算走呢?
  这都什么时辰了啊……
  但想想出去找人的应王子的确还没个人影,他也不好赶人,甚至如果可以。他很愿意陪着晋起一起等,但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邓太守并不逞强。
  于是道:“那就恕下官失礼、招待不周了。待江姑娘寻着之后,还请派人知会下官一声,不管怎么说,江姑娘是我邓府的贵客,出了这样的事情。下官也实在心有难安。”
  “那是自然。”宋元驹很自觉地代替了晋起出声回答。大致是已经看出自家主子现如今已经躁的要砍人了。
  好在在邓太守的印象里,晋起向来是如此的不苟言笑,惜字如金。故也全不在意,行了礼之后,便带着下人回居院去了。
  他这一走,厅中只剩下了晋起与宋元驹二人。宋元驹心知肚明是拖不下去了,当即主动认罪。
  “是属下办事不力。在邓府中守了整整一天一夜,竟是不曾发现江姑娘不在府中……以至于事情拖延恶化至此,请主子责罚!”
  因为晋起与江樱的关系尚且不便公布,未免带来麻烦。二人见面的机会并不算多,而为了谨慎起见,宋元驹也并未向邓府里的人直面打听过江樱——毕竟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江樱竟是不在府中。
  晋起没有出言责备于他。只一手紧紧地握着椅侧扶手上的刻龙浮雕,眼中神色反复。
  宋元驹壮起胆子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神色。
  这位在一夜之间便以骁勇二字传遍了西北之地,大敌临前面不改色的晋家二公子,他这运筹帷幄的主公,此刻竟已显现出了坐立难安的浮躁来,似乎下一刻就要倏然起身,狂奔出去。
  宋元驹看出他的心思,连忙低声劝道:“应王子带着大批人马在城中寻人,石青和华姑娘也在找,并不差主子一个……近日来暗下监视主子的人增多了一倍,应是晋公或世子起了疑心,在此时机,主子的一举一动都至关重要,万不能因一时不忍乱了全盘计划……”
  再等一等,忍过这段时间。
  晋起手中的拳头松了又握。
  宋元驹说的道理他岂会不知,如今城中各处都有人在找她,自是不差他一个,他纵然去了,怕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迟迟没有消息,他又怎能坐得住?
  若早知如此,他宁可不设这一局,宁可日后花上十倍百倍的成本来拿下西蛮,也不愿她因此遭受到这样的意外!
  到底是怪他太过于粗心大意了,以为她住在太守府中便足够安全,怎却忘了她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人,是会四处走动的!
  晋起从未有如此懊悔过,至此,再也无心思去权衡任何,豁然自椅上起了身。
  宋元驹一瞧,心道坏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就知道一旦沾染上江姑娘的安危,主子基本上就要脱离理智了,只不过是快与慢的问题罢了!
  可是;这当真不可行啊!
  况且……
  “您去了当真帮不上忙,只有跟着淋雨的份儿!”宋元驹本不想说的这么直白。
  见晋起仍然不听,情急之下,他干脆追上前去将人拦住。
  江姑娘,您千万别怪我,我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并非是置您的安危于不顾,而是主子这番行为实在是没有必要的‘牺牲’啊……宋元驹自我说服着,面上是大写的大义凛然四字。
  “让开——”
  晋起看着他,眼神冰冷。
  在这震慑力十足的眼神下,宋元驹觉得自己这股凛然之气也不好用了,但还是坚持着劝道:“主子……真的……再等一等吧,就再等一盏茶的功夫!一盏茶过后,若是还没有音讯的话,属下跟您一起去找江姑娘……”
  实在是不行了。
  只有使出这缓兵之计来了。
  但事实证明,缓兵之计也不好使。
  他从晋起的眼神中得知……他若是再不让开的话,似乎就要挨打了。
  这都怪他啊!
  怪他对邓太守起了同情心,若不然,有个外人在场的情况下,主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如此的毫无顾忌啊!
  宋元驹兀自欲哭无泪,进退两难之时,却忽然听得身后门外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并着一串悦耳的铜铃轻响。
  “冬珠公主,是冬珠公主回来了!”
  宋元驹眼睛大亮,陡然放下了拦着晋起去路的双臂,几乎是感激涕零地回过了头去。
  冬珠的衣裙与首饰中,十件得有九件上镶有小巧的金银铜铃,似乎是西陵的一种地位象征。
  可宋元驹忽略了的是,戴铃铛不只是西陵女子的特权,且冬珠走路那架势,是绝无可能踩得出如此轻盈的步伐来的……
  来人,是邓太守府上的二小姐,古再丽。
  宋元驹在看清之后,面部表情险些要垮了。
  但有人总比没人好……好歹有个外人在,主子也不可能做出太‘出格’的举动来。
  “晋二公子,这是要回去了吗?”古再丽见晋起脸色不甚好,小心地问道。
  宋元驹不怕死地抢白道:“没有!坐的久了起来活动活动!”
  晋起没有说话,只冲她微一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古再丽脸上这才浮现笑意,抬脚跨入厅内。
  “晋二公子昨日救了家父性命,我还未有机会当年道谢。”
  她来至晋起身侧,抬首望着这位丰神俊朗,气质不凡的年轻男子说道:“还有二公子昨日命宋统领带了大半军力,前来保卫太守府一事……实在让再丽一家不胜惶恐。”
  “邓小姐言重了。”
  晋起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将二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眼神越过宋元驹望向门外渐大的雨势,眉心不自觉地锁的越来越紧。
  古再丽又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心脏全然不受控制,犹如擂鼓一般急促剧烈,慌得她竟有种想将内心所想全数倾述给面前的人来听的冲动。
  可她知道如今并非好时机,唯有生生地忍住,垂下了头,嘴角弯起道:“不管怎么说,二公子此番对邓家的恩情,再丽会铭记在心。”
  她是典型的西北女子,不拘小节,说起话来毫不拘泥,却又不同于冬珠那种蛮横骄纵,而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落落大方,纵然是少了些女儿家的羞涩矜持,却也不会让人感到缺乏教养。
  但宋元驹却不太能听下去了……
  他相信,他家主子的不耐烦也绝不会比他来的少。
  正头疼着这邓二小姐怕是拖延不了几时的时候,只听一道恍如天籁的通传声破空传来——
  “应王子回来了!”
  江浪回来了?!
  ……L
 

☆、378:傻的不一样

  宋元驹和古再丽跟着晋起去往前院之时,在游廊上遇到了迎面走来的江浪一行人。
  晋起立即顿下脚步,几乎是第一眼便看到了那个被江浪和冬珠一左一右的护在中间、身上披着连极为厚实的藏青色披风,只露出一颗乌溜溜的小脑袋的人。
  紧紧跟随而来的宋元驹,似乎隐约听到了某人一直悬着的心脏倏然落回了原处的声音。
  对面的人显然也瞧见了他们,一群人跟着走在最前面的江浪停下了脚步。
  一行人除了一身丽色异域衣裙的冬珠,和一身银灰单薄绸布软袍的江浪之外,皆着深黑色长披风,手中持伞,身上却还是*的,一停下脚步,水珠便“啪嗒啪嗒”的往脚下滴落。
  廊外雨势不减反增。
  “见过应王子,冬珠公主——”宋元驹心知有外人在场,主子能说的话太有局限性,故而头一个率先发声问道:“江姑娘找到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古再丽看了一眼为江浪和冬珠所扶着的那个藏青色的人影,和江浪那双紧紧搀扶着江樱半边身子的手臂——都说西陵民风开放的过分,男女之嫌甚为微渺……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
  这什么江姑娘身上的披风……好似就是他脱下来的吧?
  江浪听到宋元驹的问话,并没有搭腔,完全没有给对方面子的意思,几滴雨水从面具侧边滑落,将人显得格外冷冽。
  一侧的冬珠也没说话,但她倒无太多别样的心思,只是单单纯纯的想要跟江浪站在同一阵线。
  “……”
  气氛有着一瞬间的凝固。
  最后竟是被冻僵了的江樱迟钝地抬起了头来。望向前方,见是晋起与宋元驹,苍白的巴掌小脸上浮现出一抹怔愣的神情来。
  “晋大哥,你没事吧?我后来听说,你也去打仗了……”
  她迟缓地开口,湿漉漉的额发紧紧贴在脑门儿上,一双满含雨水气息的乌黑眸子一眨不眨的。平白显得可怜。
  “他在太守府中坐了一整日。被人好生招待伺候着,能有什么事!”江浪怒其不争地看了她一眼,恼的直想叹气。
  一路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却还在不停的问他晋起的情况!
  他因心中对晋起有意见,故而任她怎么问也不肯说。
  晋起看了她片刻,强忍着要奔上前去将她拉入怀中的冲动,状似平静地道了一句:“我没事。”
  古再丽看了江樱一眼。暗暗惊讶。
  这个跟华常静关系不错的姑娘,究竟是什么身份?
  不光认识冬珠公主和应王子。竟然还与晋二公子相识?
  得了晋起的肯定回答,江樱才算真正的放心下来,然而这一放松,却又觉得后怕的厉害。
  她不知道回来的路。战报解除后,那对夫妻离开之后,她也跟着走了。本想找人问路,岂料竟然半个人也瞧不见。只有凭着极模糊的印象找路,七拐八抹的晃荡了半日却也没找着对的那一条。
  最后走的累极了,眼见着天色暗下来,又好巧不巧地落了雨,客栈酒楼没一家开门儿的,为了避雨,她只有又重新转回了那座破庙里……
  有空间在,旁边又没了那对夫妻随时“监视”着她,饿倒没饿着,但兴许是饿的久了,吃的又是些生果子,到了胃里反倒越发不舒服起来。
  料到了哥哥和华姐姐,还有晋大哥一定会来找自己,故而也不敢去空间菜园里躲着,只有缩在破庙中,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可没过多大会儿,身体的温度就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
  头也跟着昏沉起来。
  江浪他们在那座破庙中找到她的时候,她已近要不省人事。
  她那时甚至觉得自己要见不到晋大哥了……
  “怎么淋成这样?”
  晋起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脸色也逐渐地沉了。
  好在他平日里便没什么好脸色,此刻廊下光线又暗,众人也觉察不出他太多的情绪来。
  但江樱却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知道他是在担心着自己。
  头脑越来越昏涨,鼻头亦是一酸,迎上那双熟悉的目光,江樱忽然很想撞入他的怀里大哭一场,好将自己这两晚来的满腔担忧与害怕都纾解出来,但视线影影绰绰之下,得见晋起身边还站着一位眼生的姑娘,不知是何人,便心知不是能任由她‘任性妄为’的时候。
  冬珠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忽然伸出一条手臂来揽住了江樱的肩,将人半是强迫地压入了自己的怀里。
  “……”江樱抬眼瞧了瞧她,鼻子越发的酸了。
  冬珠不知道的是,她这个细微的动作,竟是瞬间消除了江樱这些日子以来所对她产生的隔阂……
  晋起见状,算是瞧出她昏沉的厉害了,不由紧紧皱起了眉,道:“宋元驹,请位大夫过来。”
  宋元驹也暗暗皱眉,为防自家主子再暴露出更多不该在此表现出来的情绪,第一时间应下来。
  然而话音未落,便听江浪口气不善地讲道:“大夫已经让人先一步去请了,就不劳烦晋二公子了!”
  话罢,竟是忽然弯下了身,将江樱拦腰打横抱了起来。
  众人皆吃了一惊。
  望着江浪抱着人从自己身边大步离去,晋起不可查地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这事,的确怪他。
  江浪是她兄长,生气亦是理所应当。
  晋少年很大度地为自己做着开解工作,然而宋元驹还是听到了他将拳头攥的啪啪作响……
  “……这应王子,与江姑娘究竟是何关系?”
  待江浪一行人行出了长廊过后,古再丽实是压制不住内心的惊奇,出了声问道。
  就算是西陵民风开放,但若是在关系普通的情况下。这动作……未免还是太过于逾越了吧?
  “这个……”宋元驹看了一眼主子越发难看的脸色,斟酌着用词,又想着江浪这情急之下做出的举动若是明日被传了出去,指不定江姑娘的名声会被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给诟病成什么样儿……故而心一横,大胆地道:“兄妹关系,应王子早前收了江姑娘做义妹……只是还未有上表西陵王,故而知道的人尚且不多。”
  见古再丽一愣过后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宋元驹悄悄松了一口气。他真是太机智了……
  然而一转眼,却见晋起豁然提了步,阔步往前走去。
  “晋二公子!”
  古再丽见他是要回去。连忙出声喊道。
  晋起缓一驻足,却并未回头。
  肤色微黑的姑娘五官小巧精致,深棕色的眼睛经头顶廊上的灯光一照,似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显得分外柔和悸动,望着前方男子高大欣长的背影。她说道:“数日后的庆功宴……再丽可以随父兄一同前往吗?”
  “二小姐请便。”
  晋起未有多言,这回没有再回头。
  宋元驹临跟上下,不太凑巧的看到了长廊之下,古再丽抿嘴含笑的情形。
  哎……这傻姑娘还还乐呢。没瞧见他家主子都气的冒烟儿了吗?
  ……
  “你哭什么啊?”
  烧了火盆的房间里,被烤的暖烘烘的,江樱一身湿衣被冬珠身边的侍女剥去。又拿热水擦了身子,换上柔软暖和的中衣被送进了被窝里。又拿毛巾在额头上来回的敷着。
  大夫来过了一趟,说是脾胃出了些毛病,又因淋雨起了烧,后面还有长长的一大串,冬珠没心思听,江浪却分外认真,只差没有拿纸笔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送走大夫后,又立即命人拿着药方子出去抓药。
  药熬好之后,由冬珠‘屈尊降贵’的亲自喂着江樱吃了下去,江樱苦的直皱眉,却也很顺从地一口不剩的吞入腹中。
  可药吃下去之后,却没能睡过去,而是望着床顶子,莫名其妙地掉了眼泪来。
  也没有哭声,就那么默不作声的淌着泪。
  冬珠瞧见被唬的一愣,忙地问她是不是刚才的药太苦。
  江樱摇头。
  “那是饿的不舒服?”冬珠觉得这个最靠谱儿。
  江樱又摇头。
  “那是头疼的厉害?还是想泛呕?”冬珠觉得这定是她这一辈子头一回对一个人如此嘘寒问暖过……
  然而江樱只是摇头。
  “哦……我知道了……”
  冬珠凝视了她片刻,后道:“你是觉得我表哥今日没出去找你,冷落你了。”
  江樱这回倒是没摇头。
  “他没有。”
  而是直接开口给予了否认。
  她和晋大哥,早就过了那段暧/昧不清,互相猜疑对方心中自己的分量是轻是重的时候了。
  晋大哥待她如何,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岂会因为他为了谨慎而没有亲自去找她,而心存芥蒂。
  “那你倒是在哭什么啊?头脑被烧昏了?”冬珠抓了一把头发,神色无奈。
  而抛去了尊严,不顾属下的阻拦,以及大舅子谴责的异样目光、去而复返了的晋家二公子,此刻携卷着一身冰冷的风雨气,提步来至了外堂,凭借着过人的听力,便恰巧不慎听着了自内间传来的啜泣声。
  “我很担心……”
  “担心什么?”
  “我担心我会拖累晋大哥……”
  “怎么忽然想到这个了?”呃,这话说的,好像本来就是事实,只是一直被当事人忽略了似得。
  “……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我太没用了。”
  “这只是意外……”
  “可我确实笨。”
  “这倒是真的……”
  小姑娘的啜泣声渐渐地更大了……
  “咳,你也不要太过气馁。是人总有短处,不光你有,他晋然也有啊!”冬珠帮人找回自信的方法,往往是通过极力贬低其他人,用以制造出不太上档次的优越感。
  江樱却不赞同了。
  “晋大哥没什么不好的。”
  “谁说的!”冬珠狠一翻白眼,当即细数道:“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性子冷淡又固执,还成日一副冰山脸!还有……”
  “你别说了。”
  江樱出声打断,吸了吸鼻子,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目光依旧定在床顶上,口气却已经没了啜泣声,一脸认真地讲道:“你放心,我平日里虽然也知道自己笨,但自暴自弃还是不常有的,眼下我只是烧昏了头,比较情绪化,所以才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待睡一觉醒过来,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冬珠:“……”
  这算他娘的哪门子逻辑?
  做人的态度,竟还能如此自如的来回转换?
  一帘之隔的外堂,晋起却忽地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他看上的这个小姑娘,傻的,真与常人不太一样。
  不,是太不一样。
  ……
  江樱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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