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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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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扬起脸来,拿一种‘是不是很厉害’的神情看着晋起。
晋起好笑地点头。
他之所以有方才那不确定的一问。是因为他唯一一次直面接触到江樱的‘针线活儿’,乃是在他启程去西陵之时,江樱拜托宋元驹交给他的那个药囊上面。那针脚真是让他一个大男人都产生了一种浓烈的优越感来,但因那时她双目失明。所以是个事出有因的意外。
江樱不知他尚且记得并且保留着那个‘黑历史’,此刻见他点头,便沾沾自喜地将裙子放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你哪日得空,抽空过来一趟。”
“啊?”江樱没听明白。
“我这里有好几件衣裳需要个人来缝一缝。”
衣服破的厉害了自然得扔,可坏上一星半点儿的,缝一缝还是跟新的一样,找人重做反而麻烦。
以前是身边没人,扔便扔了,没什么可惜的,但现在有了个会缝衣裳的小姑娘,自然要‘节俭’一些。
“……好啊。”江樱嘿嘿地笑。
并且很豪气地想,以后晋大哥的衣裳,都由她承包了!
嗯……虽然这样想显得没出息,但还是不妨碍她产生了一种赚到了的感觉。
折返回来的宋元驹见晋起和江樱尚且站在原处说话,跑过来插科打诨地问道:“主子,衣服已经扔后面投烧了,还有没有其它什么要烧的?”
晋起不理会他,江樱吃吃的笑。
宋元驹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识趣地退到了一侧去,是没继续叨扰二人这为数不多的单独相处。
好在副帅营附近还是‘安全’的,现如今这块地盘,没主子的允许,甭说是世子爷了,就是晋公也不一定真的能渗透进来。
但在此时机,还是小心些为妙。
宋元驹望着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盘算着。
然而晋起和江樱没走出太远,便被对面奔走而来的一位士兵截住了去路。
“何事?”晋起问。
此人是晋起的心腹,却不曾见过江樱,见有‘外人’在,便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而江樱也不认识他,更不知是晋起的心腹,为了表现出‘避嫌’的样子,十分自觉地退开了一些。
她望着别处,直到那名士兵小声地跟晋起禀告完,退了下去。
江樱走回晋起身边,见他脸色固然平静,眼底却有些别样的东西在跃动。
这种眼神让江樱莫名为之紧张起来,忙询问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晋起没说话,只往前走着。
江樱见状眉头紧紧皱着,跟着他往前走着。
约是行了百十来步,副帅营越来越远,失去了火把的映照,才发觉今夜月色皎皎,格外清辉。
被这月色一压,四周似乎忽然就静谧了下来。晋起望着眼前一棵枝叶繁茂的参天古树,若有所思地望了片刻之后,撩起袍子在树下坐了下去。
江樱便跟着他坐下去,并学着他的样子伸着一只腿,曲着一只腿。
直直地注视着前方的晋起并未注意到她的这个小动作,却忽然开了口问道:“在你眼中,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江樱看了他一眼。
嗯……对月而坐。的确是讨论人生的大好时机。
“长得很好看的人。”江樱回答的很干脆。
晋起沉默了片刻。不想将肤浅两个字直接用她的身上,故而又问道:“心中呢?”
“很喜欢的人。”江樱这回的回答更干脆了……
眼中是很好看的人。
心中是很喜欢的人。
“……能否客观一些?”
“嗯……”江樱认真地想了想,道:“很好的人。”
这就是她的客观?
晋起忽然觉得跟她谈论这种问题实在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这种迟来的意识让他欲将这个话题掐住。可江樱又重复道:“在我心中,晋大哥一直都是好人。”
“如果我不是呢?”晋起摇头,看着她道:“我从来都不是。”
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了。
方才那士兵跟他说。颜巾契自尽了。
就在他离开汗王宫之后——
今日他和江浪一起前往西蛮,将颜巾契押送了回去。处理了一些后续的接管事宜,颜巾契大约是真的确定了他不会言而无信,伤害他的部下及百姓,所以便随着颜氏一族去了。
虽然在前世。颜巾契要不了几年就会因病过世。
但意义总归是不同的。
重生之后,他一心都在想着要如何改变自己的命运,却未曾想过于无形中。他也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那些罪有应得的且罢了,可如颜巾契这般。却是无辜之人。
如果这是不折手段的话,那么他同前世那些利用迫害他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在我心中你就是。”江樱看着他,眼神中竟有几分固执,后又道:“再者说,为什么一定要做好人呢?每个人的经历与处境不同,要走什么样的路也不是完全能够自己选择的——而世人本就不是非好即坏,更多的人是不好也不坏。在我眼中,只要没有打家劫舍,祸国殃民,就不算是坏人。”
顿了片刻之后,她又道:“更何况晋大哥还心系苍生呢。”
“心系苍生?”晋起看着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何时表现出过心系苍生之念了?
“晋大哥若真只想报前世之仇,本可不必如此周折。”江樱十分粗暴地道:“一把火烧了晋国公府,什么恩怨不都一笔勾销了?”
晋起看了她一眼,口气复杂地道:“你说的法子固然好使,但我好歹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凭你的能力,要将现场布置成不慎走水,也不是什么难事。”江樱一口咬定了他是个心怀苍生大计的有志青年。
她懂得不多,但很笃定自己所看到的与感受到的。
晋起见她如此,沉默了片刻,后望着远处道:“无非是前世长年征战,见多了生离死别,自己身在其中时常会想,若是能将这局面收拾整顿一番,肃清一番,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这就是心系苍生啊。”江樱托腮望着他,眼中闪动着光辉。
晋起不置可否的一笑。
他倒真的没有那么大的胸怀。
但如她所说,好人与坏人之间的关系并非非此即彼,他不曾想过要做一个好人,却也没必要将自己标榜为一个坏人。
管他是好是坏,只要明确心中所向,并且有这样一个完全理解信任他的人在身边,便已经足够了。
晋起伸出臂膀将她揽入怀中,江樱顺势靠到他肩上,明眸似星子,仰面望着头顶的皓月。
然而下一刻,眼前光线却倏地一暗,像是被什么东西忽然挡在了面前。
江樱来不及反应,只隐隐嗅到一抹熟悉的冷香,便觉唇上一凉,一道呼吸近在咫尺,却不是自己的。
江樱赫然瞪大了眼睛,不确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间隙,那抹凉意已经撤离,如昙花一现般不切实际。
“今晚的月亮很圆。”
“……哦,是,是啊……”
江樱傻愣愣地点着头,以为自己纯情的过了头,却不知紧紧拥着她不放手的少年人,那张隐在夜色中的深岸脸庞,好比大醉了一场酒。
……
江樱离开军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冬珠与江浪却还没有协商好,约莫是不占理,冬珠见百般无望,干脆哭着回了自己的营帐,谁也不肯见。
包括,那一干从西陵赶到连城晋家,又从连城追到此处来的西陵侍卫。
经她此番一闹,江浪倍感头疼,得了江樱两句劝慰,脸色方缓和下来。
眼见时辰不早,晋起便派了宋元驹带人护送江樱回城。
光有宋元驹还不放心,另让阿瞒随着江樱回去——算是再次将贴身保护江樱的重责分派到了他的手中。
江樱觉得晋起似乎谨慎的过分了,但心知他大抵是因为昨日之事心存余悸,担心自己的安危,便也没有出言反对,只在他的目送之下,老老实实地钻进了马车里,连头都没敢回。
是还在记挂着那个蜻蜓点水的亲密接触。
为什么她还在想着这个?
这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
江樱倍感羞愧地咬着唇,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然而待将马车帘放下的那一刻,却是愣住了。
“你干什么?”阿瞒问她。
刚才那是什么诡异的表情?
“没有……只是不小心咬到舌头了。”江樱解释,望着不知何时已经在马车中盘腿坐好的阿瞒,表情复杂。
阿瞒多是隐在暗处,少有能见到他的时候。
这回怎么想起来与她同乘一辆马车了?
还好这孩子够淡定……
阿瞒似看出她的疑惑,目光直直,平静地道:“今日小红咬伤了我的腿。”
江樱讶然。
“咬到哪里了?伤的重吗?”她问道。
“尚可。”阿瞒依旧平静。
“能让我看看吗?”
“不方便。”
“……”江樱讨了个没趣儿,在他对面坐下来,只有道:“我回去会好好教训教训她。”
咬人是不对的。
这丫头,还是太狂躁了。
“不用了。”
“那怎么行,做错了事就得罚。”
“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江樱再次语塞,不禁担忧起自己回去之后是否还能认得出被他教训过的小红。
马车缓缓驶动,车壁却忽然被人叩响。
江樱转过身去挑帘,正得见骑在马上的宋元驹半弓着身子往车窗旁凑,咧嘴笑着询问道:“江姑娘,这外头太冷,我能不能去马车里跟阿瞒挤一挤?”
江樱闻言一愣,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头。L
☆、383: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能在冒雪的日子里裸着膀子以一敌十的跟下属们打雪仗的宋元驹哪里是怕冷的人?
而且这个时节的筠州,若非遇上坏天气,夜晚再冷也冷不到哪里去了。
宋元驹却真的挤进了车厢里来,将不为所动的阿瞒往里侧挪了挪,给自己腾了个空位,撩起衣袍便利落地坐了下去。
完罢还搓了搓手,倒真像是被冻着了的模样。
“宋大哥有事?”江樱好奇地问道。
“也没什么事。”宋元驹笑了笑,道:“就是有句话想跟姑娘说说——姑娘听了可莫要多想,也不要生气。”
“宋大哥但说无妨。”
至于生不生气,还得等听了之后才知道。
宋元驹听出她话中的意思,莫名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笑了笑,片刻后方讲道:“确非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我既跟在二公子左右做事,二公子又以诚待我,我便也想尽份为人属下的职责罢了。”
江樱听到这里,可不觉得是件简简单单的小事了。
以宋元驹的性格,一件小事犯得上做这么多铺垫吗?
江樱便等着他开口,并不插话。
“实不相瞒,昨日二公子之所以没能亲自出去找江姑娘,是因为我在一旁拦着——”宋元驹看了眼江樱的表情,继而又道:“二公子素来冷静,行事也向来井井有条,可一旦与江姑娘有关便总会略失分寸。”
江樱意外地看着他。
她没料到宋元驹竟会跟她说这个。
昨日晋大哥没有去找她,她一早便料到必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在,所以也没有搁在心上。
可照宋元驹这么说的话,晋大哥竟三番五次的为她坏过规矩破过例?
为什么忽然有了一种身为“红颜祸水”的怅然感。
“……所以宋大哥想跟我说什么?”江樱看着宋元驹问道。
难道要如狗血剧中经常出现的桥段那样,劝说她离开晋大哥?
爱他就不要拖累他之类的吗……?
江樱满心的天雷滚滚。不愿相信会有这样的戏码出现在自己身上。
“按理来说这是二公子和江姑娘的私事,我一个外人不该多嘴。”宋元驹见她神情有些木然,咳了一声说道:“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时机也未成熟,近期更有些是非之徒紧盯着公子——故而属下建议,接下来这段时间,姑娘还是少与公子见面为好。”
宋元驹算得上是硬着头皮才将最后几个字吐出来的。
主子若是知道了。怕是得打死他吧?
一直坐在旁边不吭声的阿瞒不禁也看了他一眼。似很好奇宋元驹是哪里来的胆子竟敢瞒着主子,暗下如此“挑拨”。
江樱怔了片刻之后,却是明白了。
原来只是这个。
“宋大哥。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江樱回过神来有些不满地道:“你要早说的话,我今日便也不会过来了……对了,我来这趟没给你们惹什么麻烦吧?”
“呃……”这下换做宋元驹愣了,他满心错愕地摇着头说道:“今晚倒无什么麻烦。”
江樱便拍拍胸口。放了心的模样。
看着这样一个小姑娘,宋元驹忍不住笑叹了一口气。
瞧瞧人家这明事理的豁达劲儿。在正事面前一点儿也不带矫情的……反倒是他,犹犹豫豫的,显得过于优柔寡断,不像个做大事的人。
“这些事若你不跟我说。我怕是没可能从晋大哥口中得知的。下回再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宋大哥也要记得提醒我。”顿了一顿,又补充道:“晋大哥有时做事的确欠考虑。宋大哥跟在他左右是要多多提醒才行。”
“对对对……”
就是这么个意思。
宋元驹连连称是,一面在心里暗喜着可算是找到光明正大“压制”自家主子的好理由了。
有了江姑娘这句话。他还怕啥?
本来是想着要好费一番周折的跟江樱说明情况,又必少不了花上一番力气来安抚小姑娘的情绪——却不料轻轻松松的达到了目的,且还捡了道“护身符”!
“宋大哥还有其他要交待我的吗?”
宋元驹正兀自高兴着,闻言忙不迭摇头道:“就这些,没有旁的了!”
江樱点点头,“哦”了一声,又唤道:“宋大哥——”
宋元驹闻言看过去,挂笑的脸上带着询问。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啊……?”宋元驹一愣过后,拖长了音节问道。
这也……太直接了?
而且,怎么忽然问到这个了!
宋元驹望着面前一脸平静的等着他回答的小姑娘,只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儿来,失笑问道:“不知江姑娘问这个作何?”
江樱想了想,没有说实话。
“好奇。”
实则是华常静托她打听的,说是她家中有位堂姐辗转见过宋元驹,印象不错,堂姐已有二十,已过了适宜婚配的年纪,宋元驹也是二十好久的光棍儿一条了,听说家中父母也为此焦急着。
若能就此促成一段好事,也算是解了两家之难……
但事情八字还没一撇,直接摊牌未免显得太过冒昧,所以只能用“好奇”二字作为借口。
“……”宋元驹却是被她这好奇俩字儿堵了个结实。
这小姑娘,什么不去好奇,怎么偏偏好奇起了他一个大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来了?
宋元驹哭笑不得了好一阵儿,但见江樱依旧在等着他回答,半点也没有松口的意思,只得转移开话题道:“咳,阿瞒一个孩子还坐这儿呢,说这个……不太合适——”
江樱看了被宋元驹挤到了角落里。却依然盘腿平静地坐在那里目不斜视的阿瞒一眼,不以为意地说道:“小黑听不懂。”
阿瞒嘴角一抽,是一个轻蔑的弧度。
宋元驹只得佯装认真地想了想,笑道:“天下男人莫不是同一个德行,我虽然至今未曾婚娶,但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的眼光——若说到女子,我喜欢的自然也是容貌出众。气质高雅者。”
哦。简单来说就是颜控?
江樱点点头,又问道:“那德行方面呢?”
“女子天性心思缜密些,只要不过分。有些小心计无伤大雅——更何况长得好看,一星半点儿的瑕疵和毛病是应该的,总归是瑕不掩瑜。”宋元驹笑着,半真半假。
这还真是个彻底的颜控啊……
江樱错愕了一下。不由也重视起了这个问题来,“那宋大哥眼中‘长得好看’的标准。是什么样子?”
也好等回去之后跟华常静问一问那位堂姐的外形是否符合。
“标准没有,但肯定是越美越好——”
这倒是真的。
“……”江樱无言以对。
接着又听宋元驹笑着补充了一句:“就像晋国公府里的谢表姑娘那样。”
口气风轻云淡的,像是随口说起,还携着几分自我调笑之意。
江樱望着他瞧不出认真与否的一张脸。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谢佳柔的美貌,她也是见识过的。
是除了那位未央宫里眼盲的皇后之外,为她所见之中最为令人惊艳的女子了。
与之相较……华家堂姐。压力应当不小。
……
江樱回到太守府时,或因腿上有伤无法下床活动过于无聊的缘故。华常静已经早早睡下。
于是江樱便将“堂姐美貌与否”一事暂时搁在了一旁,回房沐浴去了。
房中除了等着她回来还没睡的小红之外,还有那位白日里被她派去打听冬珠在何处下榻的丫鬟小琪。
“姑娘回来了。”
那丫鬟连忙地迎上来,嘘寒问暖道:“外头的天到了晚上还是冷的,姑娘那么晚出去,怎么不多披一件衣裳御寒?”
江樱笑了笑,“倒没觉得冷。”
那可不是,一路人都披着晋起的披风呢,在府门前下车的时候才刚刚解下来让宋元驹带回去,能觉得冷了那才是怪事……
“……江姑娘身体底子倒是不错,奴婢方才站在门口外面等姑娘回来都觉得冷呢。”小琪笑着说道。
这话听着没什么不对,但到底是想表达江樱身体底子好,还是想透露出她在等着江樱回来,便不得而知了。
江樱笑了两声,点了个头道了句:“我身体确实还行”,便提步进了内间,也没有问她今日去打听冬珠到底是打听到哪里去了。
小琪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
里间的小红冲过来亲昵地挎着江樱的胳膊,像个孩子一样黏着她,直到江樱去了耳房沐浴,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的手臂,却还是坚持坐在耳房门外的台阶上,抱着膝盖守在那里。
江樱知她等在外面,实在无奈,但还是恐她等得久了吹风受寒,故而也没呆在浴桶里久泡,热了热身子,擦干之后便穿着中衣走了出来。
小红这才起身,跟着她回了卧房。
绕过屏风,江樱方瞧见小琪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
“你还在呢?”江樱似有些惊讶。
“是。”
“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歇息吗?”江樱问道。
“奴婢是大夫人派来伺候江姑娘的,江姑娘还没歇,奴婢哪有先歇的道理,如此岂不乱了主仆规矩。”小琪笑着说道。
江樱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来,讲道:“我这里倒没这么多的规矩,你在这呆了一整日应当也瞧见了,我也没有让人伺候的习惯——我就歇了,你回去吧。”
“是。”小琪行礼道:“那奴婢就先退下了,江姑娘早些歇着。”
江樱点头,见她转了身,忽又想到什么似得将人喊住。
“江姑娘有什么吩咐?”
“你明日便不用过来了,代我同大夫人道声谢,就说她的好意我领受了,但我如今病体已愈,日常的起居自己足以应付,就不多麻烦府上了。”
小琪微微一愣,望着一身白色中衣,两缕微湿的头发贴在赛雪腮边的小姑娘,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也没有说旁的什么话,面色复杂地应了一声“奴婢知道了”,便退出了房间去。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江樱催了小红去睡,片刻自己也上了牀去,将床头的烛火吹熄。
一夜好梦。
……
次日午后。
华常静听从大夫的吩咐,老老实实的没有下牀,只是顺带着苦了江樱,被她以人情相要挟,囚在了房中大半日,什么都没干,净陪着她谈天解闷儿了。
二人从华家表姐的颜值,一路感慨到今日的午饭味道平平。到了最后,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好聊了的时候,一大早出了门的阿菊从外头回来了。
“买好了?”
阿菊一进门儿,华常静便问道。
江樱也朝她双手捧着的匣子上看去,笑着招手催促道:“快拿来看看——”
阿菊撅着嘴走过来,满脸的苦大仇深,埋怨着道:“小姐和姑娘真是的,非得让我一个人去做主置办,我只懂得搬货和吃东西,哪里懂得这些东西的好坏?若是买的贵了、挑的难看了,你们可别怪我……”
“不怪你不怪你。”二人纷纷保证,待阿菊将一大四小总共五个匣子捧到牀上来,华常静和江樱一人打开了一只来。
“这钗挺不错的啊……”华常静从其中拿出一支点翠金钗来,上下打量了两眼,又去看余下的。
“这飘花的粉镯也好看,就是粗了一些,细些反倒更秀气。”
“那能难看吗?加在一起可是花了整整三百五十两白银……”
三百五十两,那够买多少碗羊羹的啊?都够她吃上好多年了!
却只换了这么一堆华而不实的东西。
阿菊心疼地看着这几盒分开装好的首饰,她自打从长这么大,就没有一次花过这么多银子过。
虽然,这银子不是她的。
“你这丫头倒是挺会替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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