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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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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宋元驹闻言,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但望着走在前面,脊背笔直的少年背影,莫名地,他内心深处竟升腾出了一丝惭愧来。
相形见绌。
他年纪虽然也不大,但十四岁便参军上了战场,至今已有十年,这十年里跟过不少主子,什么样的都见过了,却不曾见过如晋起这般‘不知变通’的……
可这……不正是如今天下各方势力之主最为或缺的吗?
这一瞬间,宋元驹似乎看到眼前呈现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格局。
这天下风气,早该变一变了!
宋元驹心中激动难平,疾步跟上晋起,却在前方看到了一个略显慌张的藕色身影迎面而来,脚步踉跄。
这道纤细的人影见到晋起之后,旋即扑倒在地,姿态与其说是行礼,倒更像是……请罪。
“副帅!”
来人将头重重地扣在地上,声音满含战栗。
“奴婢有罪!”
宋元驹见状眉头突突一跳。
这女子他见过,不是江姑娘身边的侍女吗?
昨晚他去找江樱之时,对这位谨言慎行的侍女很有些印象。
怎么这么沉稳周全的一个丫鬟,此际竟会慌张成这副模样?
“出了何事?”晋起皱眉问道。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丫鬟既是她身边的,那么是不是……
晋起不敢擅自想下去,只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侍女,等着她的回答。
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的云璃,身子忍不住也跟着声音一起战栗起来,口气中更多的却是急切与自责,她将头伏的更低了一些,道:“姑娘不见了!”
什么?
不见了!
晋起眼底颜色顿时巨变。
“什么不见了……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你说清楚一些!”宋元驹忙地询问道,脸色亦是大变。
上一回也是这样,人忽然找不见了,结果却是遭了小人算计,险些有性命之危!
这中间才隔了多久?竟又出事了!
又不见了!
“昨夜姑娘跟着宋副将一同离去之后,便没有再回来,当时姑娘没让奴婢跟着,奴婢便一直等在帐中,中间让人出去留意了一番,说是姑娘去了冬珠公主处……奴婢便放心了下来,可谁知直到天亮也没再见姑娘回来,奴婢心中不安,便分别去了冬珠公主和应王子处打听,可两座营帐已经空了,这才得知应王子与冬珠公主已然动身回西陵……”
“奴婢又在四处询问了一番,皆未打听到姑娘的下落,也无人见过她……姑娘平日素来安分,从不会在营中四处胡乱走动,然而奴婢将她常去与不常去之处全都找了一遍,却也……”云璃说到此处,已是自责的泣不成声。
怪她过于大意了,若是她中间多让人探听几遍,随时了解姑娘的去向,是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若是姑娘出了什么差池,她真是百死莫辞!
“同我出去之后便不曾回去了……?怎么会这样?”宋元驹惊异万分,脑海中开始快速地将昨晚之事梳理了一遍。
却想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难道又是晋觅那狗东西?!
不,他不敢!
现如今他也没有这个能力……
晋起在原地伫立了片刻过后,不知是什么想到了什么,拳头忽地重重一攥。
“备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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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跟我回去
“父王,您就别生气了。”
宽敞舒适的马车中,冬珠怡然自得的吃着点心,望着对面虽看似是在闭目养神,但浑身上下还是透着一股浓浓不悦的云札,没什么诚意地劝道。
云札自鼻孔里溢出一道冷哼来,道:“真是个驴脾气,死心眼儿。”
“这句话您都重复十多遍了。”冬珠将口中的点心咽下去,吃了口祛暑的凉茶,有些好奇地问道:“父王,您到底跟表哥谈了什么条件,他没答应您啊?”
云札又是一声冷哼,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冬珠白着眼“嘁”了一声,觉得无趣,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道:“真是没意思,我还是回自己的车里补觉去吧——您这么喜欢生闷气,就一个人好好地闷着吧,我就不打搅您了。”
说着便躬起了身,刚要吩咐赶车的马夫停下来,却觉车身一阵晃动。
“啊!”
冬珠半屈着的双腿一个不稳,被晃的重新跌坐了回去。
“本公主还没让你停下呢,着什么急啊!”冬珠一把撩开马车帘,冲着赶车的侍卫怒冲冲地吼道。
云札也被这阵动静晃得睁开了眼睛,却又是一记冷哼,眼中既有未散去的余怒,又有料中了结果的得色。
他还以为多有骨气呢,结果不还是追来了?
“公主恕罪!”赶车的侍卫先是冲着冬珠赔罪,继而才解释道:“并非属下有心要惊吓公主,而是前方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拦路?是谁这么大胆?”冬珠奇怪地皱眉,连忙将脑袋探出车厢外,朝着前方望去。
前方是由江浪带着的一队精骑兵开路。分为两列,足有百人之多,此刻全都伫在原处,冬珠牟足了劲儿往前看,但因距离过远,根本瞧不见拦路之人是何模样。
不耐烦间,却见两列队伍纷纷朝着两侧让去。硬是在道路中间让出了一条道儿来。
阿烈怎么给人让路?
这是什么情况?
“父王。您快看!”冬珠忙回过头去,急声对西陵王说道。
“来了多少人?”
“什么来了多少人?”冬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马车外。只见那条被从中间让出来的道路上,一人一骑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
“嗒嗒嗒!”铁蹄声急促,来势汹汹。
赶车的侍卫一惊,但由于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敢随意出声喝问,为防被这看似丝毫没有放缓速度之意的来人冲撞到。急忙地将马车往一侧靠拢而去。
但由于对方速度实在太快,他尚且来不及将马车完全转移到一侧,那匹枣红色的健硕大马已经来到了跟前。
拉车的马受到惊吓,长长地嘶鸣了一声。扬起前蹄便要往相反的方向躲。
“吁——!”
侍卫吓出一身冷汗来,急急地握住缰绳,阻止着受惊的马乱窜的动作。
而那匹眼睁睁看着就要冲到马车前的大马。却已被骑马之人稳稳地控停下来,晃着脑袋打了个响鼻。
情况安静下来。马车也随之稳住,侍卫余惊未了又有些恼怒地看向来人,但真见着了来人是谁,却是不由愣住了。
“晋然?”
冬珠惊奇地看着坐于马上,身上还披着盔甲,手中紧攥缰绳的晋起。
她与晋起的关系不算密切,又因在不宜暴露二人关系的人前装的习惯了,于是再也想不起“表哥”这个称呼来了。
“你怎么来了?”冬珠看着他,冷哼了一声,带些取笑的意味,问道:“可是反悔了?要来求我父王啊?”
晋起却未理会她,目光越过她的肩,只看向马车内。
“臭小子……”
马车里,云札暗骂了一句。
竟然单枪匹马就追过来了,也不怕他让人直接将他打昏,扔到马背上带回西陵去?
脾气够倔,胆子倒也不小!
云札一边在心里暗骂着一边跳下了马车来。
面上却已没了昨日的严肃和恼怒,虽看似仍然不高兴,但一眼便能瞧得出并非是真的不高兴。
“臭小子,就知道你会过来。”
晋起却未下马,只看着他,微微皱起了眉头,道:“舅舅——”
“得了,别那么多废话了,昨晚既然没说,那么现在也别说了,本王可没功夫听。”西陵王看了一眼头顶升的老高的太阳,道:“本王还急着赶路——”
话罢,自怀里掏出了一件巴掌大小的物什来,朝着晋起抛了过去。
晋起伸手一抓,便握在了手中。
摊开一看,是一块兽形的深色玉石,上面刻着的是西陵国的文字。
他认得,这便是西陵国龙虎营的兵符。
龙虎营……
晋起脸色变了变。
“拿着,滚回去吧,别挡路了!”云札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身便要上马车。
“父王,您不是不答应吗,怎么又给他了呀?”冬珠满脸不解。
“回去坐好!”云札撵着挡在马车口的女儿。
冬珠撅了撅嘴,回到原位坐好。
“舅舅!”
云札刚要抬脚,却听得身后的晋起忽然又开了口。
“想要的东西已经给你了,还有什么事?”云札回过头来,眯着眼睛看他。
“我要的不是这个。”
晋起抬手,将手中兵符直直朝着云札抛了回去。
猝不及防之下,云札动作稍显慌乱地接在怀中,顿时被气的面红耳赤:“不识好歹!你可知这龙虎营军力如何!”
这一丢,可是将五十万大军都给他丢回来了!
糊涂东西!
晋起如何能不知这令人闻风丧胆的龙虎营,可他前来的目的并不在此。
他微微皱起眉头,看着云札说道:“我要带阿樱回去。”
“这丫头已经是本王的义女,跟你反倒无亲无故的。你凭什么跟本王这么说话?你要带她回去?你是她什么人?”云札冷笑了一声,道:“若再得了便宜还卖乖,可别怪我不讲情面了——东西收好,滚回去做你该做的正事!”
说罢,竟然再一次将兵符丢了过去。
这一回,险些砸到晋起脸上。
冬珠简直看呆了。
丢来丢去的,怎么感觉好像这个兵符很不值钱似得!
而云札不耐烦。晋起却也耐烦不到哪里去。握着又重新回到手中的兵符,眉头越皱越深,再次直言道:“请舅舅放了阿樱。”
“放了她?”云札若有所思地笑了一声。道:“是这丫头自己要跟我回西陵的,又不是被我强行绑走的,何来的放字之说?”
晋起闻言没有说话,而是猛地一夹马腹。朝前赶去。
“臭小子你干什么!”云札眼睛一瞪,忙地追将上去。
马儿不过行了十步远的距离。便被晋起陡然勒停——
整个队伍里只这两辆带车厢的马车,这第二辆马车中有什么人,想来并不难猜测!
晋起自马背上跃下,二话不说便忽地一把扯开了马车帘。
“好好瞧着。可是被我绑过来的?”云札跟过来,嘲笑道。
而晋起望着马车内的情形,却并没有松一口气。
这并不是因为车里的人有什么差池。而是……看起来太过于正常了。
江樱毫发未损地坐在马车中,因为马车帘忽然被人拉开。惊的身形抖了一抖,待看清了晋起的面容之后,脸色变动了一下,竟问道:“晋大哥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击,让发了疯一般追过来的晋起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他怎么来了?
嫌他多事了?!
“你自己要去的西陵?”晋起冷声问道,蓝色的眸中却仍带着些不可置信。
“是啊……”江樱有些怯怯地点了一下头,试探问道:“晋大哥,你是在不高兴吗?”
高兴?
这女人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
看她的表情,她竟然还很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不高兴!
“谁许你不辞而别的!”他质问道。
知不知道他很担心!
这忽然高了许多的声音让江樱吓了一跳,她脸上闪过一丝迷茫,讪讪地道:“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动身的时候你还没回来,没来得及……”
晋起闻言脸色愈沉了。
竟拿这个借口来敷衍搪塞他?
“我,我也是临时做的决定。”江樱又补了一句。
见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显然是被自己吓到了,盛怒之下的晋起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声音平复下来,道:“跟我回去——”
他现在不想跟她谈论这些让人生气的问题,他更怕自己真的气急了会转身离开,然后没完没了的后悔。
不管她是抽了哪门子的风,先将人带回去再说!
晋起说完便伸出了右手,到她面前。
江樱望着这只摊在自己的大手,修长的手指,以及手心中被缰绳和刀剑磨出的厚茧,忽然眼睛一酸。
很想就这么跟他回去。
但却还是摇了头,低声道:“我很想跟哥哥去西陵玩一段时间……”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可信度更高一些,又补充道:“我听冬珠说那里景色很好,好吃的好玩儿的东西也很多,所以我想去看看……”
晋起一阵气结。
这个傻女人,究竟知不知道她去这一趟,很有可能便回不来了!
云札跟他谈条件不得,便要带走她,目的定是为了逼迫他来日回西陵去——
纵然心中气闷,但晋起却仍然没有收回手,耐着性子说道:“没说不让你去,来日我带你去,想待多久都可以!现在先跟我回去,听话——”
江樱低了低头,没有说话。
她不敢再开口了。
“行了行了,别再逼她了!”云札走了过来,催促道。
江樱却仍然能感觉的到,晋起一直在皱眉注视她。
晋起的手还放在她面前,等着她的回应。
见她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模样,晋起眼中的神色开始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片刻后,却见她似犹豫了一下,忽然抬起了手来。
晋起神色顿是一缓,期许地将手又往前递了递。
可眼角的暖意还不及蔓延,便见她伸手却将方才被他拨到一侧的马车帘重新拉上了!
她给拉上了……
刹那间,一方帘子似乎就将二人阻隔成了两个世界……
“晋大哥,你回去吧。”
江樱隔着帘子说道:“过几个月,我便会跟哥哥一同回来的。”
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晋起忽有一种有火没处发的憋闷感。
“听见了吗?快回去吧——”云札再次催促,眼底一派看了好戏的满足感。
瞧着外甥儿吃瘪受气,自己这闷了一整夜的心情,总算是拨云见日了。
而隔着车帘看了一眼车内的晋起,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兵符,紧紧皱起的眉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舅舅,您拿这个来要挟一个小姑娘?”
晋起转回身去,看着云札问道。
他竟然才明白过来。
故意引他过来。
也是有意将兵符留给他。
但还是有条件的。
只是去了西陵的人换成了江樱。
江樱平时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量’?
“你爱要不要。”云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道:“现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就是你拿着兵符回去,二便是你跟这丫头一起,随我回西陵,你选哪个?”
“我都不选。”晋起径直道:“我要带她回去。”
“那可不成,这丫头我要定了。”云札脸上的笑意淡去,口气虽轻,却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舅舅若想借她来压制于我,大可不必借我兵符。”
“可我偏要借你。”云札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是我唯一的外甥,我不帮你帮谁?”
这要换做常人,只怕被他当场气的背过气去都有可能……
好在晋起不是平常人,直接忽略了他这句话,全当没有听到,也免得给自己找气。
只是拿余光环视了四周一番。
“怎么,还想硬来不成?”云札抱臂看着他,一副悠然自得的口气,“你单枪匹马的,竟也想从我这些精兵眼皮子底下抢走一个大活人?”
这种胜算几乎为零。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答案,晋起自然也清楚。
可让他就这么看着江樱被带走?
却更是没有可能。
二人对视着。
一个胜券在握,一个临危不乱。
片刻后,晋起开口道:“我想用一个秘密与你换人。”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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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回京日期
“秘密?”云札哈哈笑了两声,满面玩味地反问道:“你觉得你舅舅是三五岁的孩子不成?让你拿一个秘密就能糊弄得了?”
竟妄想拿一个秘密来跟他换一个大活人?
到底是谁傻?
“是否同意我的提议,舅舅大可听完这个秘密之后再做决定。”晋起面色不变,竟是说不出的笃定。
云札见他表情,心中有些犹疑。
倒不像是在虚张声势……
“行,那就给你个机会,说来听听吧——”云札轻一抬手,道。
然却听晋起道:“此事不宜为外人得知。”
云札闻言眼底疑色更重,却也配合,往左右两侧看了看,伸手指了指右侧一片茂密的松林,没有说话,只抬脚往林中走去。
听得外面忽然没了动静,江樱不由将车帘拉开了一道细小的缝,悄悄打量着外面的情形。
却见车前已没了晋大哥和西陵王的身影。
她有心想要下去瞧一瞧,但想到自己曾答应云札的话,只得强自忍住,将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坐在车中仔细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而这种安静,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长到冬珠甚至在马车里呆不住了,跳了下来同她说了几句话,见她心不在焉的模样,便又跑去前头寻江浪去了。
再有一盏茶的功夫过去。
隐约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江樱僵坐着身子,借着方才被自己拉开的那道缝隙往外看去。
晋起和云札并肩从茂密的松林中行出。
云札竟是满脸遮掩不住的激动,甚至连眼圈都有些发红,不知是与晋起谈了些什么。
反观晋起。倒无云札的激动模样,但眼底也有某种不同以往的情绪在微微涌动着。
江樱眼中疑惑重重。
二人没再有任何交流,云札也未再到她车前说话,而是直接走向了自己的马车。
江樱望着他越发控制不住、已有些颤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当中。
而自己面前的车帘,忽然再次被拉开。
还有那只摊到跟前的大手。
“回去。”晋起说道。
“……”江樱看着他,不确定地问道:“可以回去吗?”
“哪来这么多废话。”晋起似不耐烦。但眼底却倏地多了一抹笑意。
江樱对上他的目光。忍不住也跟着露了笑。
“兵符呢?”她问道。
晋起便将另只手中的龙虎兵符给她看。
江樱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笑容更深了一些,没有再多问什么。递上自己的手到他手心里,刚要扶着他下车去,却觉身子忽然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倾,心跟着一悬。再回过神来,人竟已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这么多人看着啊喂!
江樱挣扎了一下。却反被他抱的更紧。
好在只走了三五步,便被丢到了马背上。
晋起将她安顿在身前,握起缰绳,调转了马头。
“晋大哥……那个。下回不要这样了。”江樱轻咳了一声,道:提醒道:“人多,不好。”
秀恩爱这种行为。放在私下进行就可以了。
晋起低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匹是战马。你自己怕是爬不上来。”
呃……?
江樱脸色一窘,顿时说不出话来。
却不知身后的晋起悄悄扬起了半边薄唇。
回去的路上,晋起便没着急赶路。
夏日里郊外风光甚好,自从搬到军营里来住便一直没有机会外出赏景的江樱,坐在马背上被晋起护在怀中,一路上东张西望,兴致勃勃。
“没去成西陵,怎还如此高兴?”晋起心情也是大好,开着玩笑问道。
江樱却当了真,认真地反问道:“你拿到了兵符,难道不高兴吗?”
“自然高兴。”晋起顺着她的话回答。
“你高兴,那我也高兴。”江樱回答的理所当然。
“所以你才有‘以身换符’之举?”
晋起是打趣的口气,故以为她会说出什么狡辩之辞来,不料她忽然放低了声音说道:“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保护我……我也想帮你做些什么啊。”
江樱说罢,却没听到晋起的回应,便以为是耳边风声太大,他不曾听清。
但听没听清,并没什么要紧。
于是也没有再重复。
却不知将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的晋起,此刻正深深地看着她。
你为我做的,分明已经很多了。
两世为人,再没见过更傻的姑娘了。
好在是被他遇到了,若是落到别人手里……想想还真是让人担心。
不知自己被晋起好肆庆幸了一番的江樱,好奇地问道:“晋大哥,你到底同西陵王说了些什么啊?”
“往后你会知道的……”
……
宋元驹高兴坏了。
自家主子不光将江姑娘带了回来,还带回了龙虎兵符!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石青也表示自己跪了这么一夜,外加被人劈昏什么的……都值了。
虽然,宋元驹不止一次的暗示他,主子能拿到龙虎兵符跟他跪了一夜和被劈昏之间根本没有一点儿联系,但这还是阻挠不了石青的大好心情。
晚间,二人大醉了一场,算是自行办了个‘庆功宴’。
反过来看晋起这个主子,倒没他们的那股兴奋劲儿,只和往常一样,静坐于帐中掌灯处理军务。
嬴穹过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副情景。
“嬴将军。”
晋起起身一礼,嬴穹亦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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