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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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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饭后问过梁文青,梁文青却一改脸色,称什么也不知道,倒弄的她一头雾水。
  而庄氏显然是有要同她长谈一场的打算,故而将人直接带回了房中。
  梁平也在。
  见二人过来,他本要借口去书房,却被庄氏出声拦了下来,道:“得了,你也别在这儿演戏了,我一个人说不清,你方才交待给我的我也忘的差不多了……你且就留下来吧。”
  梁平面露尴尬之色,与江樱对视一刻,满面无奈地笑道:“也好。”
  而得见此状的江樱,心中的疑虑不由越来越深。
  “奶娘,梁叔。究竟是出什么事情了?”
  庄氏显然是对自己的表达能力不信任,故而只沉下了一张脸,揽下了叹气的角色,而将开口说明的任务留给了梁平。
  “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今日我与孔先生也商谈了一番,决定还是让你知道为好,好歹有个心理准备。”梁平说道:“但你听了也别着急慌张,事情还并未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江樱越听越糊涂,只得道:“我知道了,您还是快告诉我吧。”
  “此事要从十余日前说起。”梁平皱着眉头道:“那时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是晋家要与孔家结亲了——”
  江樱一愣。
  “之前你离京前那段日子,晋家日日往清波馆送礼一事,本就闹的人尽皆知,已有不少人在暗下揣测你与晋家长公子之事了……而现下又出了这种传言,外人如何作想,已无需多行猜测了。”梁平是打定了主意要与江樱将此事说白,故而言辞间直白明了。
  “好端端地,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传言?可是晋家闹出来的?”江樱觉得简直了,她人都不在京中,竟也难逃被晋家‘强行捆绑消费’的命运!
  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她眼前便浮现了晋家二夫人谢氏的脸庞。
  晋家对她的企图她早已心知肚明,谢氏之前那些或明或暗的手段,她也一一看在眼中。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堂堂百年世家,竟然可以为了达到目的,而凭空捏造流言,妄图用舆论来强行将她拖下水去!
  这不是坑人吗?
  “可不就是晋家!真是不要脸!”庄氏咬着牙骂道。
  “难不成我真会因为这区区几句流言,就嫁给晋觅不成?”一想到晋觅那张脸,江樱胃里便一阵泛呕,皱了眉道:“晋家该不会这么天真吧?”
  她又不是那些士族出身的贵小姐,将名声看得比性命还重。
  当初她也曾因行商而被人诟病过,可那又如何,最后她还不是好端端的活到现在?
  江樱忽然有些病态的想:晋家此举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手段,还是低估了她的脸皮?
  可紧接着,便听梁平忧心忡忡地开了口——
  “可麻烦的是,这并不只是传言。”
  ……L

☆、422:一族颜面

  一个时辰前,晋国公府。
  晋觅所在的云展院中,晋余明与谢氏这对同床异梦的夫妻眼下正愁眉紧锁地坐在外间。
  隔着两道帘子,一扇屏风,却还是能时不时地听到自内间所传出的,晋觅断断续续的痛吟声。
  “若阿觅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晋余明满面都是不遮掩的恼怒与痛心。
  谢氏在一旁轻声安抚着:“孙大夫的针法素来是最好的,有他在,世子还不放心吗?”
  晋余明紧紧抿着嘴唇。
  内间中,晋觅的痛呼声已是越来越低。
  “孙大夫——”
  珠帘一阵晃动,谢氏已站起了身来,看着自内间而出的蓝布衫老者。
  年过花甲的孙大夫抬起头来,沉重的面色让谢氏心底一惊。
  “如何了!”晋余明也豁然起身,直直地盯着孙大夫看,语气满是胁迫地问道:“大公子的腿伤,何时能好全?”
  孙大夫还未开口,人已跪了下去。
  晋余明见状,瞳孔陡然一缩。
  谢氏心底几乎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不得不问道:“阿觅的情况究竟如何,还请孙大夫速速告知,不要再让我与世子在此提心吊胆了——”
  “在下无能……”孙大夫低低地叹了口气,道:“大公子的腿,怕是恢复无望了。”
  “你说什么?”晋余明只觉得整具身体都僵住了。
  无望?
  无望!
  这是什么意思?
  “胡言乱语!”晋余明一脚朝着孙大夫踹了过去。
  “世子……”谢氏忙地上前,扶住了晋余明,却反遭晋余明一把挥开。
  珠帘声起,晋余明已大步冲向了内间。
  “父亲,父亲……”横躺在床上的晋觅面色苍白羸弱。不知是刚施过针还是惊吓过度的缘故,密密的汗水爬满了整张脸,见晋余明进来,拼尽了力气想要爬坐起来。
  可不知是何缘故,偏生一丝力气也拿不住!
  “我的腿怎么了?”晋觅无法起身,唯有奋力地挪动着身子面向牀外沿,他仰起头。一把抓住了晋余明一只手臂。面色怔怔地重复问道:“我的腿怎么了?”
  晋余明望着如此狼狈不堪的儿子,一颗心几乎被震的粉碎。
  “我是不是永远都站不起来了?”
  “不,不会……”晋余明摇着头。在床上坐下来,目光一寸一寸凝结成冰。
  “父亲,你一定要治好我的腿,一定要治好我的腿啊!”晋觅眼中的神色是说不出的惊慌失措。他紧紧地抓着晋余明的衣袖,仿佛他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了晋余明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一定会。”
  晋余明应着,沉冽的目光却一直定格在夜色漆黑的窗外。
  “都是晋然……是他!是他将我害成这个样子的!”晋觅拼命地仰着头看着晋余明,提到晋然这个名字,原本慌张无措的眼神当中一缕缕地爬满了怨恨与狰狞。攥着晋余明衣袖的双手上,青筋暴起,骨节煞白。
  晋余明对上儿子的眼神。眸中一派沉寂之色,恍如暗夜中的湖面。分明丝毫起伏也没有,却随时可能会有恐怖的水怪自湖底崛起,张开血盆大口吞噬掉一切。
  “他欠你的,父亲会替你百倍讨回来。”
  晋觅无端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一时竟开不得口,唯有僵硬地点着头。
  而屏风旁的谢氏眼见这一幕,神色几变,最终还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未有上前。
  ……
  消息很快传到了上房。
  晋擎云得知后,站在窗前立了许久。
  这个结果,早在他预料之中——既然决心动了手,必定是下了狠手的。
  可真的听到,还是一时难以压制胸口的冷意。
  他平生最厌恶的便是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
  果然,相比于阿储,他竟更像是他的母亲,那个毁了他最得意的儿子的女人。
  “老爷,二公子回来了,现在门外等候。”
  一道通传声在身后响起,晋擎云仍望着窗外,沉声道了句:“让他进来。”
  不多时,便有一道稳健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孙儿见过祖父。”
  这道声音较半年前相比,似乎不太一样了。
  晋擎云眸光微闪,转过了身来。
  面上的冷意,已被似笑非笑的表情所取代。
  “起来吧。”他望着面前束发整齐,长靴黑衣,腰间佩剑的孙儿,似乎很满意,又极体贴地道了句:“听说你在进城之前随同嬴将军去了两营,处理一应安置事宜,你近来连日赶路,本已劳累不堪,这等琐碎之事何必再去插手,尽管丢给嬴将军便是了。耽搁到现在,晚饭可曾用过了?”
  “已在营中用罢。”
  “看来你倒是将军旅生活适应的极好。”晋擎云微微笑着,自己在身侧的太师椅上坐下之后,又示意晋起。
  晋起刚一落座,便听晋擎云说道:“你舅舅在筠州的那段时日,各方面可都还称心?”
  “舅舅生性随意,一直吃住在营中,并无置词。”
  “当年之事你舅舅也是一时意气,如今他既如此放心地将兵符交到了你手中,显而易见是十分重情之人。”晋擎云看着晋起说道。
  晋起只点头称是。
  晋擎云打量了他一眼,未在兵符的问题上多说什么,岔开了话题道:“听说之前阿觅在营中被杖罚,是你下的令?”
  此时方才提起晋觅之事,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是。”晋起答的干脆。
  而这种反应落在晋擎云的眼中,却是十足的轻狂了。
  手中握了道兵符,便谁也不肯放在眼中了?
  晋擎云在心底冷哼了一声,面上却不露任何痕迹,只又问道:“听说是因他出入风月之所?”
  “祖父既已了解内情。又何必再行多问。”晋起抬起头来,看向了晋擎云。
  这种眼神分外平静,却让晋擎云倏的一怔。
  再加上方才那句似含了些不耐烦的回话,不难看出,他这个孙子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太好,甚至不愿掩饰。
  稍一作想,晋擎云便推测出了缘由来。
  怕是听说了什么吧?
  妄想落了空。可不得要乱了阵脚吗。
  “祖父不过一问罢了。你为何如此不耐?可是怕祖父责罚于你?”晋擎云耐着性子,面上丝毫变动也无,口气平静地说道:“此事你虽有不对之处。但你祖母尚值丧期,他此举确有不妥,理应受罚——可你要明白,无论何时何地。晋家家族的颜面不可辱没。你纵对他心有不满,却也不该当众处置于他。”
  好在消息得以及时封闭。不曾传开。
  “孙儿自然不及祖父深谋远虑。”晋起看着面前的老人,不置可否地说道。
  “再有下次,祖父必不会轻饶于你。”晋擎云半真半假,眉间丝毫怒意也无。故而显得格外宽宏大量。
  晋起并未多言,只等着听他接下来还要说些什么。
  “另外,家中为你安排了一桩亲事。本想改日再与你说的。既现下没旁的事情,便一并告知你吧。”
  “亲事?”晋起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安排、告知。
  还真是从不打算过问他的意见。
  “嗯。”谈到此处。晋擎云眼中的笑意又多了几分,“倒也不是别家的姑娘,正是意兰阁中,那位你二伯母胞姐之女,佳柔。”
  “是祖父的意思?”晋起问。
  “你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晋擎云并未回答晋起的问题,只道:“佳柔在京中名媛当中是出了名的才貌双全,虽然生父被冠上了判王之名,可她却也是谢氏的正统血脉,你并不吃亏。”
  “之前曾在府中偶然听闻,下人常说谢表姑娘日后是要嫁于大公子的。”晋起眼中似含了些嘲讽之意,问道:“怎么如今却要许给孙儿了?”
  “下人之言岂可当真。”晋擎云似有些不悦,“你可是对这桩亲事有不满之处?”
  真以为手中握有兵符,便能为所欲为了不成?
  他不认为晋起会蠢到以此作为底气,来忤逆他的决定。
  想娶孔家嫡女,以此将孔家拉到他这边来,简直是痴心妄想。
  面对晋擎云平静中带有威慑的目光,晋起丝毫不为所动,反而问道:“士族人家,向来长幼有序,大公子尚未立有正室,祖父何必替我着急?”
  “如果你是在担心这个,那大可不必了。”晋擎云眼中神色一敛,笑道:“我已给阿觅定下了一门亲事——你刚回京城怕是还不曾听闻,你二伯母前些日子让人去了孔家说合,说的便是阿觅与孔家小姐的亲事,孔家已经给了准信儿,只待孔小姐回京之后交换生辰八字了。”
  晋起眸色一凉,望着提到此事而满面笑意的晋擎云,问道:“不知是孔家哪位小姐?”
  晋擎云暗道了声明知故问,却还是满面理所应当地答道:“士庶本就不得通婚,孔家虽然与普通庶族不同,但却也是非旁支能够配得上阿觅的身份的——既是要娶,娶的定是孔家唯一的嫡脉小姐了。”
  “祖父指得是今年年初刚被孔先生编入孔氏族谱的孔浠?”
  “正是她了。”晋擎云点头,一面暗中打量着晋起的脸色变化。
  “听闻孔先生亦是今日刚回到京中,不知祖父口中的准信,是出自何处?”
  晋擎云淡淡地说道:“孔家族长。”
  孔家族长?
  越过了孔先生,直接找到了孔家族长?
  孔家族长有权主理孔家全部事宜,而彼时孔先生又不在京中,可谓是让人挑不出一丝纰漏来!
  孔家的底蕴比晋家来的还要久远,一个以礼以信待天下的儒学家族,试问能冠得起嫡女悔亲这顶帽子吗?更何况对方还是堂堂晋家。
  与晋家自诩的清贵不同,孔氏一族才是真的清白门第。
  孔氏族谱往上数十代,怕也不曾留下过这样的污点。
  呵,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晋起心中冷笑连连,口气却还算平静:“看来祖父已经想好要如何应对孔先生的不满了。”
  是算准了孔弗就是再溺爱这个孙女,却也无法将家族颜面抛诸脑后吗。
  因为此事关乎的不是江樱一人,也不是孔弗一人,而是整个孔氏家族。
  这种过错,谁也担当不起。
  “不满?”晋擎云莫名笑了一声,道:“孔先生愿与我晋家交好之意已非一两日,有此亲上加亲的机会,怕也正是孔先生所愿看到的。”
  “孔家可知大公子现下的情况吗?”
  晋擎云眸色一冷。
  片刻后,面色笃定地说道:“阿觅的腿伤,会好的。”
  纵然好不了,却也不可能轮得到他!
  对上这双渐显寒意的眼睛,晋起起了身来。
  “孙儿告退。”他拱手作礼,便转了身。
  “你……”晋擎云实未料到他会就此罢休,按下不再多问此事,更不曾料到,他竟敢如此堂而皇之地不将他放在眼中!
  望着那道笔直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晋擎云紧紧握起的拳头在肘边的茶桌上砸了下来。
  “狂妄无知!”
  ……
  “二夫人。”
  二房这边,只谢氏一人坐在正堂内,一个着杏黄色比甲的丫鬟跨过门槛,穿入堂中行礼。
  “二公子可回来了?”谢氏问道。
  “回来了。”丫鬟压低了声音说道:“直接去了老爷那里,二人不知说了些什么,但二公子离开之后,老爷砸了桌子……气的不轻呢。”
  谢氏听罢一眯眼睛,暗暗思索着。
  “奴婢猜着,是不是因为大公子的事情,老爷训斥了二公子?”
  “不会……”谢氏轻轻摇头。
  这种时候,晋公怎么舍得因此训斥二公子?
  别说断腿,纵然是手脚全断了,现如今却也不是该处置问罪的时候。
  上次的来信中提到的西陵兵符,怕是还没到手呢。
  可晋公向来不是心急之人,故而定也不会是因此动怒。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怕是晋公方才提起了早已内定的婚配之事。
  二公子竟因此忤逆了晋公?
  他纵然有心,可怎么敢?
  一个是极沉得住气的老狐狸,另一个却也绝非莽撞之人。
  谢氏眉心一跳,越发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只怕她所觉察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夫人,要不要让人再去二公子那里打探打探?”丫鬟小声地问道。
  “不必了。”
  纵然是打探,只怕也打探不出什么来。
  晋家这座百年大院中,藏的最深的,不到最后,只怕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呢…L

☆、423:暴力的对策

  次日早,秋阳初升,雾霭还未散的干净。
  此时,晋国公府中天不亮便起了身的粗使下人们已将府内各处清扫完毕,由管事婆子检查了一番过后,下人们方提着扫帚水桶等一应工具准备回下人房用早饭。
  而刚一转身,却听前面的管事婆子低呼了一声:“快跪下!”
  许多人还来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便被身边的同伴扯着跪了下去。
  一阵脚步声靠近,有人偷偷地抬起头来瞄了一眼,待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又赶忙满脸惊惶地垂下头去,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直到那脚步声渐远了,由管事婆子起了头,一干粗使下人们才敢随着起了身来。
  “方才那是老爷吧?”一行人往回走,小声地嘀咕着。
  “是啊,看样子似乎是要出门——后头跟着的手中提了好多东西呢。”
  “这么一大早,是要去哪里?”
  近年来,晋擎云一个月里出门的次数三只手指头都够用了,而每每出门,必定是有要紧事。
  “还有问吗?肯定是去清波馆了……没听说吗,孔先生昨个儿回来了!”有消息灵通的下人开口说道,引得一干人纷纷议论起来。
  “是去清波馆啊?”
  “那位外出游玩的孔小姐似乎也回京了吧?”
  “……里里外外都在说咱们晋国公府要和孔家结亲了,看来是真的啊?”
  “哎,这位孔小姐真是顶好的福气,原本不过是个商贾之女,因得了孔先生青眼。竟就飞上枝头做凤凰,能嫁进晋家这等门第了……啧啧!”有人既是羡慕又是嫉妒地说道。
  却不知,众人眼中这份所谓的‘福气’,之于江樱等人而言,却是桩彻头彻尾,极为棘手的祸事。
  而一大清早便亲自登了清波馆这扇门的晋擎云,也并未讨到自己想象中的好。
  他是算准了时辰过来的。出门虽早了些。但从晋国公府到清波馆,路上却至少需要一个时辰,故而待他来到清波馆之时。当是孔弗刚用罢早饭没多久。
  晋公亲自登门,下人自不敢拦,将人请去了正厅之后,消息已经传入了孔弗的耳朵里。
  孔弗亦是早有预料。却并未停下手中事宜,而是将一卷孤本之上残缺的部分一一批注完了之后。再行前往正厅去见晋擎云。
  并非是他有意怠慢,而是敬重一说,素来是相互的。
  若不是还顾念着几分清波馆的名声,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让人直接拿扫帚赶了这个心机卑劣的老东西!
  孔弗这番不太儒雅的心思外人自是体察不出。但狄叔却领会出了七七八八,已有直觉这位上门解释的晋家家主,今日必然是要吃瘪了。
  先生顾全大局不假。可先生同样看重的,却还有原则二字。
  而先生最为看重的。到底还是那个臭丫头……
  而这些,素来将利益捧在首位,且习惯性以自己的目光去看待他人的晋擎云,又焉能想象的到?
  故而当孔弗耐着性子一脸无感地听完晋擎云的叙述与解释之后,直截了当,且又不失礼数地给出了这样的回应之时,晋擎云的内心是十分诧异的。
  “孔家与贵府交好之意早已明朗,近年间的来往也甚为密切,老朽膝下唯一的弟子亦成了贵府麾下的门客。晋公为人素来洞达,老朽也本以为晋公能领会孔氏一族这一番用意。”孔弗面色一丝不苟,口气不温不火地说道:“可实未料到晋公仍信不过孔氏一番诚意,最后竟落得要算计到孩子身上,才得安心。”
  晋擎云闻言眼皮一阵抖动。
  算计二字竟都给他用上了?
  “孔先生言重了吧,此事老夫本是想与先生商议的,只是彼时先生事忙不在京中,老夫心想孔家族长有权料理族中一概事物,与其商议也是一样。此事是贵族长亲口应承,又称待先生回城之后再行细商,何来的算计之说?”晋擎云毕竟是见惯了风浪之人,眼下虽然诧异孔弗会与他直言不讳,却仍是一副风轻云淡之色,将情绪掩藏的一丝不漏。
  而这副模样在狄叔的眼中,便是十足的不要脸了。
  与族长商议?
  那是好好的商议吗?
  昨日先生已去族中问的清楚了,晋家人上门提出此意之时,打的便是先生的名号,只称之前已与先生提起过此事,再有今年年初时晋家日日往清波馆送礼的那档子事情在,憨厚正直又年事已高的族长又岂会怀疑堂堂晋家会在这种事情上耍心眼儿?
  而虽然是稀里糊涂的,却叶根本不曾真的应下过,只称待先生回来之后再行商议。
  可偏偏晋家如今就抓住这句话了,只说孔家已给出了准话儿,默许了此事。
  默许个屁啊!
  狄叔扫了晋擎云一眼,狠狠地在心底“呸”了一声。
  而孔弗并不打断晋擎云的‘解释’,其间也不插嘴,只待晋擎云将想说的全部都说了出来,他方才接过话头。
  不为旁的,只因孔氏是以礼行天下的大族,不能做无礼之事。
  “晋公所言老朽全都听明白了。”孔弗不怒不恼,也不戳破这场事件晋家‘连哄带骗并着强逼’的真实性质,口气沉稳而儒雅地道:“既是如此,晋公便请回吧。”
  请回?
  晋擎云一下子没能反应的过来。
  他这是被赶了吗?
  狄叔紧接着地一声冷冷的“送客”,可谓是最好的回答。
  他真的被赶了。
  这是晋擎云有生以来,头一次被人驱赶出门。
  虽然表面上看着并称不上失礼,虽然他走的时候背影亦如来时挺得笔直,自带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但这些还是改变不了他被赶的事实。
  坐进了马车里的晋擎云。方才迟迟地沉下了脸色。
  他来时倒是真没料到自己会遭到如此待遇。
  纵然孔弗会因晋家之前的举动而略有些不满,但他认为,为了大局着想,向来睿智的孔弗绝不会与他撕破脸皮。
  眼下倒也不算撕破脸皮。
  可若他方才稍有些沉不住气,只怕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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