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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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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像今日这般意外碰面实在难得。
  但由于眼下府里的情况实在太复杂,阿禄也腾不出什么心思来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兄弟相见而感到高兴。
  “何事?”韩呈机径直向阿莫问道。
  青央和阿禄自觉的后退到一侧。
  向来谨慎的阿莫却仍然不甚放心,眼神不可查的往四周环顾了一圈。
  却听韩呈机说道:“不必看了。已经清理过了。”
  阿莫微微一愣。
  清理过了……?
  少爷近来的动作,好像太过于无所顾忌了。
  虽说老爷近来忙于解决瘟疫所带来的影响。分散不出太多的注意力,但如此明目张胆还是太过于冒险了。
  而且,好似也没有必要这么着急——
  少爷自禹城回来之后,就在暗下规划着许多事情。
  而只负责听命办事的他。可以得知的并不全面。
  比如,他不知道少爷在禹城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致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原先的计划全部推翻——
  阿莫稍作思考的间隙,忽然听得有哭声隐隐传入耳中。
  此处距正芝院已有了一段不短的距离。然而习武之人独有的良好听力,还是让阿莫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了哭声的来源起于何处。
  且这好像还不是一两人的哭声,而是一群人……
  他是听到了韩呈机来正芝院的事情,故才找了过来,但却不知韩呈机为何会来正芝院。
  然而深夜前来,想是出了格外紧要的事情。
  起初他只当是因大夫人过世之事,可端看此刻的气氛,好像还不仅于此。
  阿莫凝神片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底颜色忽而巨变。
  阿莫蓦然抬眼朝着阿禄看去——
  阿禄面色僵硬的微一点头。
  阿莫见状,适才收回了视线,面色尚算平静的他,内心深处却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来。
  老爷竟然走了……
  这其中的详具他不敢妄自揣测,然而眼下最令他忧心忡忡的是,倘若老爷过世的消息一经传出,少爷独自一人该如何稳住这风雨飘摇的肃州城——
  思及此,阿莫忙道:“属下这便去封锁消息——”
  然而刚欲转身之际,却听韩呈机出声阻止道:“不必多事。”
  阿莫身形一滞,下意识的停了下来。
  虽是万分不解,但因着韩呈机那句微带不悦的‘不必多事’,终究还是未敢发问。
  阿禄虽也不理解阿莫这怎么就是多事了,但也同样没打算多问。
  毕竟当你长久以来,一直猜不透一个人的言行,且逐渐养成了习惯之后,不管他再说出怎样令人不解之至的言语来、或是做出怎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你大多数时候都可以足够平静的接受。
  这一点不光是阿禄,在青央身上也得到了十分妥帖的诠释。
  青央始终垂首侧立在一旁,只字未语。
  “何事要报?”韩呈机径直问道。
  阿莫有着短暂的愣神。
  是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件摆在眼前的大事就这么被翻了篇……
  好在作为一名优秀的暗卫,心理建树较一般人要强上许多,故阿莫片刻便恢复了常态,口气恭谨平静地说道:“少爷上次交待属下办的事情,属下于昨夜发现了些许可疑之处——”
  韩呈机看着阿莫,示意他说下去。
  青央则是默默又退远了几步。
  是发觉方才退避的还不够远……
  阿禄有样学样。遂跟着走远了一些。
  饶是如此,阿莫出于习惯还是将声音放低了许多,对韩呈机禀道:“近来属下按照少爷的吩咐重新暗查桃花镇上那位晋姓少年,得知了关于其养父的一些生前之事。”
  关于晋起的养父,阿莫早在第一次受韩呈机的吩咐去调查之时,已经查出了其并非肃州人士。
  当时韩呈机也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位拒绝了韩家的乡野少年的大概背景,故彼时未觉有异的阿莫。并未再进行更加深入的调查。
  然而此次由于韩呈机格外重视的缘故。阿莫不得不倍加敏锐的去重新细查。
  这一查,果真查出了上一次不曾得知的内情。
  “据属下调查得知,其生父郑平乃是早年由连城迁移而来。在其迁来肃州的次年,便意外收养了晋起。当年目睹了此事的少数镇民皆道晋起原是山中村落里一家晋姓的猎户之子,家中父母遭病过世,郑平之所以收养晋起。是因受此猎户临终托嘱——”阿莫对韩呈机道。
  韩呈机目色动也未动,亦未有任何言语。
  阿莫见状便继续说道:“因此属下寻访了当年那户晋姓猎户所在的村落。结果却一无所获——当年但凡得知此事的村民,皆前后因病或意外去世。”
  顿了片刻之后,阿莫又道:“虽说每个人的死因并无任何疑点,但属下不认为会是巧合——”
  换而言之。他认为这些人之所以会相继离世,大有可能是被人暗下灭口了。
  韩呈机听到此处,眼中神色方有了一丝起伏。
  阿莫能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得到。
  所有的事情看起来的确是天衣无缝,未留下任何引人注意的疑点。
  如若不然。阿莫也绝不会在第一次调查之时未发现疑点。
  可越是如此,便越是证明此事背后所隐藏的人与势力不容小觑——
  而若真的有人如此费尽心机,只为给晋起更换隐瞒身份,那么他原本的身世……必是不同寻常。
  早便说了,这个草莽少年身上的气场与其身份十分不符。
  虽然被隐藏的极好,常人很难察觉的到,但无疑却是真实存在的——
  且那种仿佛是命定的宿敌相斥之感,从一开始便强烈的让人无法忽视。
  结果果真不出他所料——
  “可还查到其它疑点了?”韩呈机凝眸问道。
  阿莫听罢稍作犹豫了片刻,而后忽然屈膝跪了下去。
  韩呈机见状微一皱眉。
  这时便听阿莫说道:“属下近日来暗下跟踪晋起,一直都未发觉此人有任何异常之处,直至昨日夜里,终于发现了可疑之处。”
  无需韩呈机多问,阿莫便继续说道:“昨日属下暗随其来到一江春,且得知了江樱姑娘身染疫病之事——”
  说到此处,阿莫下意识的拿余光看了一眼韩呈机。
  对于这位江樱姑娘,少爷给予的关心,一直以来可谓是多的出奇了。
  若是得知其染上了疫病,想来少爷断然不会毫无反应。
  然而却听韩呈机声音平静地说道:“继续说下去。”
  且这平静的话语中,隐带着几分不悦。
  仿佛是在指责阿莫不分轻重公私,在这种时候提起与此事不相干的江樱。
  虽然这种情绪很细微,但阿莫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阿莫觉得欲哭无泪。
  竟然又猜错了……!
  说好的格外关心呢?
  人姑娘可都命悬一线了啊……
  阿莫意识到自己皇上不急太监急之余,不免哀叹于为什么纵然是跟了少爷这些年,他都还是猜不透少爷的心思——
  他究竟是跟了一个善变到了何种地步的主子啊……
  而且,江樱姑娘在整件事情当中绝非是无关紧要,反而是有着不可忽视的联系——
 

☆、190:恐惧

  作为一名资深暗卫,他真的没有公私不分到这种地步好吗!
  阿莫觉得自己的内心情绪似乎有些过于丰富了……
  好在也不愧是天生的面瘫,未有将这复杂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须臾,阿莫收起悲戚的情绪,正了脸色答道:“属下随晋起离了一江春之后,发现其并未像以往一般直接返回锦云胡同,而是去了城外十里处的秉定山——”
  “秉定山……”听到此处,韩呈机目光微变。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从禹城回来之时,进肃州城之前途径秉定山,彭洛今曾对他提起过,秉定山上大量生长着的一味名叫‘紫蓊’的药草,乃是配制焚石散解药的第二十一味药材——不可或缺替代的尾药。
  故此刻听阿莫提起秉定山,韩呈机的注意力即刻便被引到了这味药材上面。
  这种时候,晋起去秉定山绝不会是巧合。
  尤其是,得知了江樱身染疫病之后立即赶往——
  “可知他去山中作何了?”
  跪在地上的阿莫又将头往下垂了几分,请罪道:“属下不知,属下在随其进山之时,好像……被察觉了。”
  在说话之前便利索的跪了下来果然是有原因的……
  阿莫头也不敢抬,继而又道:“属下为防再打草惊蛇,便未有再敢继续跟过去——”
  韩呈机眼底颜色稍变。
  阿莫既然这么说,定是真的被晋起发觉了。
  阿莫向来谨慎非常,在这种事情上从未失过手,此次却为晋起所查——这样的洞察力,绝非常人能有。
  “请少爷责罚。”阿莫主动请罪道。
  虽然晋起只是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于他。对于他的目的和身份和听命于谁都无从得知,但这对一名暗卫来说,意味的却是最大的失职。
  尤其他效力的主子,是韩呈机——
  迟迟未听到韩呈机开口发话,阿莫已紧张的冒起了冷汗。
  又胆战心惊的候了半刻,方听得自上方传来了冷若寒冰般的声音说道:“回去自行领罚。”
  阿莫闻此,即刻在心底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只是让他回去领罚。并未言及其它。便足以说明少爷暂时没有废除他的打算——
  阿莫大有捡回了一条命的侥幸之感,未敢再多问任何,只恭谨的行了礼退下。
  正是此时。正东方忽而迸发出了一束刺眼的曙光,金灿明亮。
  韩呈机缓缓抬首望去。
  紧接着,一束,两束……越来越多的光束刺透云层跻身而出。灼目而恢宏。
  韩呈机望着这一幕,内心忽被一种难言的膨胀感充斥。
  仿佛是一种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与此同时。韩旭临去之前的情形亦不停的在脑海中交织着。
  尤其是韩旭那句充满着怨恨和不甘的话——‘……我当初就不该保住你的性命!应该让你跟你那位无用的母亲一同被人毒死!’
  韩呈机认为他永远都忘不掉韩旭当时是拿怎样的一种眼神看着他。
  那绝不该是一个父亲看待儿子的目光……
  他原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将会随着韩旭性命的终结一同结束,可事实却是恰恰相反。
  韩旭的死,根本未能让他心底深埋的怨恨消减半分。
  甚至更多了一份连他自己也不愿承认面对的愧责——
  不,他有什么错……
  他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
  他无辜惨死的母亲更没有任何过错……
  这是韩旭应得的下场!
  甚至还远远不够……!
  韩呈机的目光动荡的越来越明显。眼中的寒意仿佛可以吞噬掉一切同光明温暖有关的事和物。
  似乎就连冉冉升起的旭日也无法驱散半分——
  青央似有所察的抬起头来,却见韩呈机正试图从轮椅上站起身来。
  青央不禁在心底惊呼了一声,情急之下刚迈出了一步欲走上前去。却见那道已然站立了起来的欣长身形犹如一座玉山一般,不动不摇的立在那里。沉稳而不容置喙。
  青央下意识的止住了想要上前搀扶的动作。
  万丈晨光,恰好无误的洒在了迎光而立的少年人身上。
  一身浅灰色长衫溺在光中,与冬日清早里的薄雾融合在一起愈发显得虚无缥缈起来,仿佛站在光下的人随时都会就此消散不见。
  不知是否是受到了这种错觉的影响,青央的望着这一幕,忽觉胸口一阵钝痛难当,紧接着,一种十分不详的恐惧感自内心最深处油然升起。
  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且强烈到以至于她甚至顾不上任何顾忌,不由自主的出声试探的喊了一句——“少爷……”
  少女的声音悦耳清脆,在安静的四周显得越发动听,却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甚至都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怕些什么。
  这个答案,直至许多年之后她才明白——她怕的是,迟些再转回头来的少爷,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而眼下对这种莫名无解的恐惧感正忐忑不安的青央,只得近乎手足无措的看着韩呈机。
  少爷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方才的喊声。
  甚至由于过于紧张的缘故,青央已经在怀疑自己方才究竟有没有发出那一句逾矩的呼喊。
  站在一侧的阿禄,亦是一脸紧张着急的看着韩呈机的背影,眼睛都不敢眨上一下。
  相比于青央为情绪所驱使的莫名恐惧,阿禄的这种紧张来的更是无端的过分——他是见青央一脸着急忧心,忍不住在一旁跟着干着急了起来。
  毕竟是一位十分容易受到他人情绪感染的少年……
  阿禄自己也深知这一点,并且为此感到懊恼。
  是以,少年为了瓦解这种‘跟风’的情绪,鼓起了勇气开口提醒道:“少爷。咱们回去吧……?”
  除了晨早的微风之外,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阿禄并不丧气,只当是自己的提醒不到位,于是继而又道:“少爷您一夜没睡,奴才推您回去歇息吧。”
  末了忙又补充道:“奴才让人备些早点,少爷您用罢之后再歇下更好一些……”
  这周全的吃睡安排,显然完全忽略了他面对的是一个刚经历了‘丧父之痛’的少年……
  阿禄这个人脑抽特征过于鲜明的一番话。令青央找回了一丝真实感来。
  “是啊少爷。咱们回去吧……”青央平复着内心的情绪,艰难地出声附和道。
  韩呈机虽然仍旧未有回应二人,但却动作如常的坐回了轮椅之上。
  阿禄见状连忙走上前去。
  青央动作略显僵硬。却也快步跟了上去。
  晨光熹微中,主仆三人回到了问梨苑。
  前脚刚踏进问梨苑,阿禄便陷入了另一种纠结当中。
  方才回过神来,他方意识到自己擅自替少爷安排‘吃完了去睡觉’的这一行为。略有些欠妥。
  毕竟老爷这才刚走……
  少爷理应要挨一挨饿,伤一伤神。才能体现得出原本就不甚明显的孝道来。
  可少爷既然没有拒绝,那可能也就……真的没那么紧要吧?
  毕竟少爷从来都不是一个注重表面形式的人。
  好,这个问题算是解决了。
  那么,他想知道如果他这个时候询问少爷想吃什么。是不是就真的……太过于不妥当了呢?
  阿禄觉得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看来只能靠他来做主安排了——少年忽然觉得肩上的担子有些重。
  就在阿禄思衬着该如何才能将这顿早饭安排的既能贴切的符合老爷离世的悲默主题的同时,又不失对少爷胃口之时,忽听得韩呈机开了口。
  “让彭大夫过来见我。”韩呈机吩咐道。
  诶?
  听这口气。少爷好像……没打算用早饭啊?
  他可都已经费力思考到现在了——
  这种劳动成果得不到尊重的感觉,不太好。
  不对。少爷找彭大夫过来定是在忧心阿樱、想问一问彭大夫的解药配出来了没有!
  这才是真的重点啊……
  他竟是险些要给忽略掉了!
  阿禄强忍住要猛拍自己额头一顿的冲动,遂忙不迭的应了下来,即刻寻彭洛今去了。
  ……
  一刻钟后。
  问梨苑院中笔直的甬道上,出现了两道急匆匆的身影。
  “彭大夫,你这解药真的能治好阿樱吗?”阿禄不知道第多少遍问道。
  携带着一身错杂刺鼻的药味儿的彭洛今顶着一张满是倦色的脸庞,已经懒得再去理会阿禄的发问。
  以前他只觉得这孩子在韩府这种环境之下、尤其还是伺候在韩呈机身边,能将这份单纯延续至今实属难能可贵,可今日他才发现,这货一旦唠叨起来也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彭大夫,待会儿见罢少爷之后,这解药便由我送去吧?若换了旁人我不放心——”阿禄边随彭洛今疾步走着,边交待道。
  让你送去才最不让人省心好吗?——彭洛今强忍着没有将这句打击性过大的话吐露出口。
  一旁阿禄还在不停的絮叨着,“彭大夫……”
  “有话晚些再说,到了到了,咱们快些去见少爷吧……”彭洛今边走边手指前方,脸上出现了一种如获大赦的表情。
 

☆、191:取舍

  一来是为了不必再受阿禄的絮叨折磨,二来便是为自己及时将解药赶制了出来,保住了一条性命而庆幸不已——
  门被打开,彭洛今和阿禄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房内,除了垂首静立在门边的青央之外,再无第二个伺候的下人。
  彭洛今和阿禄抬头望里看去,正见韩呈机负手立在窗棂前。
  青央对着他的背影微一施礼,动作恭谨的退了出去,将房门无声的带上。
  “少爷,彭大夫将解药配出来了!”阿禄边朝着韩呈机的背影走近,边迫不及待地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了韩呈机。
  彭洛今脸上也不禁带上了宽心的笑,来至韩呈机身侧,举起双手将一个约莫巴掌大的四方木盒递到韩呈机面前,道:“时间虽是赶了些,但好在府里的药房里有我之前教柳大夫几人之时,顺手配好的几味药——”
  如若不然,就是再给他十双手只怕也来不及的。
  韩呈机闻言,目光这才从窗前雕烟柳图陶土鱼盆中三条追逐游动着的朱砂鱼上移开,微微?侧过头来,将彭洛今手中的木盒接了过来。
  韩呈机拇指轻动,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木盒即被打开了来。
  盒内盛放着的是一枚浅紫色的玲珑药丸,且通体接近透明,乍看之下犹如一颗质地通透的水晶石。
  这种颜色无疑是极罕见的。
  且木盒一经打开,周围立即被一种极为奇异的香味迅速萦绕。
  阿禄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顿觉心神怡然起来。
  好独特的香味……
  说是顶好的安神香也不为过。
  端嗅这香气。实是让人无法同气味辛苦的药丸联系到一起。
  阿禄为这奇异的香味失神陶醉了片刻之后,却也没忘眼下最紧要的事情——
  “少爷,让奴才给阿樱送去吧?”
  是仍然觉得这件事情交给别人来办太不放心……
  彭洛今闻言,犹豫了片刻之后,方对韩呈机说道:“少爷,解药一事……现如今似乎不太适合宣扬出去。”
  为什么?
  阿禄听了不由一怔。
  然而待细想了片刻,便听懂了彭洛今这句话里所隐含的意思。
  大夫人这边前脚刚因疫病过世。若后脚问梨苑这边儿就拿出了解药来。传了出去会引起怎样的猜想……怕是不言而喻的。
  至少要等上两日——
  方才他一心只想着阿樱有救了,肃州百姓有救了,竟是将初至阴曹地府安家落户的大夫人这一茬儿给忘了……
  阿禄暗下自我检讨了一番之后。又自我犹豫了一会儿,方道:“少爷,既是如此,不如还是让别人去送吧……”
  毕竟是一位很有自知自明的少年。
  送药这种事他做的来。但在将药送去的同时又能很好的隐藏住自己是去送药的事实,对他来说。不免就很有些难度了——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别瞎掺和了。
  这些浅显的道理阿禄都懂,但是……这么做的话,阿樱岂不是没机会知道这解药是少爷让人送去的了吗?
  做好事不留名固然是一件很高尚的事情……可大约他天生就不是块高尚的料儿,所以阿禄还是觉得这样对自家少爷来说不太公平。
  不如就等疫病的风波过去之后。他再找个机会将此事告知阿樱好了。
  嗯,这样最好不过了……
  同样都是贴身小厮,别的小厮就没他这么思虑周全——阿禄在心底暗自夸赞道。
  目光不经意间投放到窗外。阿禄方蓦然发觉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
  阿樱的时间应该剩的不多了——
  虽然解药就在眼前,但阿禄见此情形还是不由有些着急了起来。
  且阿禄忽然觉得。少爷的反应似乎有些平淡的过头了……仿佛一点都不着急差人将解药送过去的样子。
  这应该是他的错觉吧?
  毕竟夜里少爷得知阿樱身染疫病之时,那紧张的模样他清楚的看在眼中。虽然表现的还算隐晦——
  大概是因为还没能从老爷忽然过世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吧。
  再或者,是觉得这水晶一样的药丸好看的紧,想再多看两眼……?
  ——阿禄看着韩呈机将盒中的药丸取出,放在两指间仔细观看的情形,做出了这么一个朴实无华的猜想……
  同人不同命的彭洛今,却有着同阿禄南辕北辙的想法,他只当是韩呈机不放心,忙解释道:“少爷尽管放心,这解药我已亲自试过,于人体并无任何妨碍。少爷……!”话至最后,却忽然转变为了低呼声。
  阿禄也惊的赫然瞪大了眼睛,却已经忘记了发声。
  只见在韩呈机的使力下,那淡紫色的透明药丸,正在逐渐的被碾碎——
  “少爷这万万不可!”阿禄醒过神来,慌乱之下甚至顾不上主仆之别,连忙上前欲阻拦,却在这冲上前的间隙里,眼睁睁看着韩呈机一点点将手指间的药末洒进了面前精致的鱼盆中。
  鱼儿只当是主人投喂的食物,迅速的一拥而上,却在接触到那些颜色漂亮的粉末之时,飞快地游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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