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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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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江樱和宋春风要比常人更为倒霉一些,直等了三个时辰,统共马车也就往前挪了四五个轮子不到的距离。
  周围推搡,争吵,守城士兵的呵斥和质问,以及流民嚎哭的声音交杂在一起,令人闻之便生躁意。再有天南地北往来的商队和难民身上久不经打理的腐臭味,深嗅上一鼻子,岂是一个酸爽足以形容得了的。
  耐性本就不好的宋春风哪里能坐得住,早就从驾座上跳了下来,四处转了十来圈儿。
  然而这十来圈转下来,除了被周遭的气味熏了个头昏脑胀之外,其余的皆是一无所获。
  溜达的累了的宋春风回到马车旁,隔着帘子对江樱说道:“樱樱你别急,前头还有一队人了,待会儿应当就轮到咱们了……”
  他还好,等的烦了可以走动走动,可江樱毕竟是个姑娘家,这里人流杂乱,不好抛头露面,只好呆在马车里等。
  “樱樱?”没得到回应的宋春风以为是周围太过噪杂,他没听到江樱的声音,又唤了一声不得,便在马车壁旁叩了几声,而后掀开了马车帘一角。
  却见马车里,江樱靠在一角,怀里抱着个青缎绣白兰的隐囊睡的正香。
  一旁的矮脚桌上放着三碟小点心,红的白的青的都有,宋春风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只觉得卖相极好看。
  樱樱可真是……不管在哪儿,都不会在吃的方面亏待自己啊。
  这几日但凡在客栈酒楼哪儿的落会儿脚,她总能借到小厨房,再上路的时候,手里便会多上许多吃的,各种煎饼酱菜不提,蒸炸的各色糕点更是不带重样儿的。
  一路上不光是宋春风,连带着赶车的大叔也是顿顿大饱口福,直呼在家也没机会吃到这样的好东西。
  宋春风见江樱是真的睡的熟了,便不忍再吵她,于是将车帘轻轻地放了下来——且没忘顺手抓了几块儿糕点出来,与赶车大叔共享。
  一老一少这边吃的正香,忽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句——
  “他娘的,再等下去小爷都要饿死在这鹤州城门当前了!”
  宋春风闻言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而后一脸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还是他运气好,同樱樱一道儿走,至少不用担心会饿肚子!
  这种打从心底油然而生的优越感真是怎么也压制不住啊……
  诶,不对!
  方才那抱怨的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L

☆、212:并不顺当

  宋春风从驾座上一跃而下,朝着马车后方快步走去。
  “少爷,不然您先吃些煎饼垫一垫吧……”
  之前实在没料到会在鹤州城门前耽搁这么久,故也没备下什么像样儿的吃食,眼下只剩下了些干粮煎饼之类。要少爷吃这些他这个下人吃的东西,这话之前他也是提都不敢提的,可眼见着自家少爷实在是饿的紧了,阿福也只有硬着头皮建议道。
  方昕远接过一张烙制的薄而平的煎饼,刚咬了一口,便皱着眉头“呸!”的一口吐了出去。
  “这是什么玩意儿!又干又硬的!”方昕远冲阿福摆摆手,烦躁地说道:“拿走拿走,本少爷就是真的饿死在这儿也不要吃这个!”
  说罢便一把拉下了马车帘。
  “少爷,这……”阿福既无奈又着急。
  前头人还不少呢,照着这个势头检查下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进城,他饿着没事儿,可万一真的把少爷给饿坏了,那他这个做奴才的哪怕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罚的啊——
  阿福正想着要怎么再劝劝方昕远多少吃两口儿,却忽觉左肩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阿福被吓了一跳,刚一转头,就听得一道极为惊讶的声音说道:“嘿!还真是你们!我当是我方才听错了呢——”
  “宋,宋公子?”阿福愣了愣。
  眼底却极快地闪过一抹意料之中的神色。
  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然还是撞见了……
  马车里的人闻言脸色一喜,霎时间又掩去,刚放下的马车帘便忽然又被从里面拉开了来——“春风?”方昕远惊愕地问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是的,自打从这二人‘冰释前嫌’之后。互相间的称呼已经由‘江二的跟屁虫’、‘方家的登徒子’转变为了友好且亲近的春风和昕远。
  “这不是跟着樱樱去连城么,路过这儿没敢走城外,这才往鹤州城内来了!”沉浸在和好友意外相见的喜悦中的宋春风,完全没有意识到方昕远方才的反应是否过于虚伪。
  比如,明明知道他跟着江樱去连城,却还一副意外万分的模样,明知故问地询问他怎么也在这儿……
  “哦……”方昕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继而道:“我也是回连城老家。真是巧了……”末了不忘解释道:“因是临时决定的,故当时也没想到同你们一道儿走。你可别怪我没跟你说——”
  与其说是解释,倒不如说是‘暗示’。
  “无妨!”宋春风喜道。“在这遇见了也不迟,那不然接下来咱们就一道儿吧?路上也有个说话的伴儿!”
  方昕远轻咳了两声,似稍作思考了片刻,“也好。就依你说的办吧。”
  宋春风便更为高兴起来。
  阿福在一旁听得额角却直冒黑线。
  少爷,您真的够了好吗!
  是谁在听到江二姑娘要回连城的当天晚上。就命令他收拾东西准备回连城的?
  虽然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避开往肃州来逮人的老爷!
  他就没听说过有谁避自家老爹要避回自己老家去的!
  而且还把这种自投罗网的行为解释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阿福觉得这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智商底线啊!
  “哈哈,可真是巧……”这边,宋春风还在感慨着天公作美。
  阿福默默叹一口气,将额角的冷汗擦了擦。不由地在内心庆幸道,好在这宋家小哥儿是个不爱在意细节的人,不然的话。大家这得‘心照不宣’成什么样儿啊……
  “那个……”方昕远左右没瞧见江樱,刚想着怎么开口发问显得正常些。却听宋春风说道:“你们带煎饼了啊?”
  “啊……恩,对,带了的。”阿福一下子没能反应的过来,这话题怎么就忽然转到他手里的煎饼上头来了。
  “刚巧我们车上有阿樱制的酱菜,还有些辣酱,抹上去卷着吃,与这煎饼再配不过了!等着也的等着,不然过去尝尝?”宋春风兴高采烈地建议道。
  方昕远:“……”
  短短几日没见,怎么宋春风好似在一条叫做吃货的路上越走越快了……
  阿福也觉无法直视面前宋家小哥儿脸上那过分雀跃的神情。
  但是,这种听起来就很想吃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走!”
  阿福以为是自己忍不住出了声,可一抬头,就见自家少爷已经撩起长袍由马车内跳了下来。
  见方昕远和宋春风肩并肩朝前头的马车走去,阿福原地犹豫了片刻,自问道:作为一名贴身小厮,他该不该寸步不离的跟随在主子身侧?该不该?
  答案是肯定的……!
  ……
  马车动了又停,将车内的江樱晃醒了过来。
  陡然醒来,望着不慎宽敞的车厢,江樱有着不知身处何处何夕的短暂迷茫感。
  揉了揉眼睛,目光随意一落,却是愣住了。
  她桌上的空碟子是怎么回事?
  还有,还有这几个空空如也的罐子……
  事关吃食,兹事体大,江樱几乎是一刹那,浑身一个激灵便清醒了过来。
  她记得睡之前,碟子里装着的糕点是满满当当的。
  几个装酱菜的瓶子也应当是好好地躺在包袱里的才对——
  难道他们的马车是遭了外头的难民哄抢了吗……?
  可她完全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
  ——蒙汗药!*香!
  江樱脑子里一股脑儿的冒出来这么一串话本子上经常出现的词,却完全没有去想,流落至此的难民哪儿来的银钱去置办这些高大上的物品。
  后知后觉地慌张起来的江樱,连忙撩开了一侧的马车窗帘朝外看去。
  “原来只知道煎饼卷大葱,没想到还能这么吃啊。江二姑娘可真有主意……”阿福打了个饱嗝儿,有些羞赧地笑了笑,“不知道下回还能不能吃得着了……”
  宋春风哈哈的笑。
  “瞧把你馋的,不就是点破酱菜么?家里的小丫鬟哪个做不了——”方昕远一脸倨傲地道,“吃着也就那样儿吧,勉勉强强咽得下去。”
  阿福干笑两声,终究是没能昧着良心去附和自家少爷的话。
  ……方才那个责怪他怎么没多带几张煎饼出来的人。大概并不是少爷吧?
  江樱瞧着车窗外的这一幕。傻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方昕远?!……怎么也在这儿?
  这货怎么也跑鹤州来了!
  而且,头一件事就是将她的干粮全给吃光了!
  那几罐子酱菜她还没来得及尝呢……!
  ……
  接下来的几日。江樱活在了日日都要将吃食分出去一半的痛苦当中。
  不,甚至是一大半!
  但想着跟在方昕远后头,有着方家药行商号的名头在,出城入城过路时。都很是方便畅通,再不必忍受守城的士兵回回都要将她马车里的一应物什检查翻找的凌乱非常。时常还顺走些东西的份儿上,心理方平衡了一些。
  现如今各城士兵趁着时值战乱无人问津,假公济私,甚至堂而皇之的压榨百姓流民的现象。一路过来已是屡见不鲜。
  所以这一半吃食……分的倒也不算亏,江樱自我安慰着。
  鹤州城外,靖安县。
  “别磨磨蹭蹭的了。动作快点儿,咱们该上路了——同女子一道出门儿果然麻烦。”
  这一日晨早。方昕远早早地起了床,刚用罢了早食,便催着江樱上路。
  江樱脸色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今个儿太阳肯定打西边出来了。
  试问,这几日下来,哪一日不是她和春风先吃好拾掇好了,这位大少爷才姗姗起迟,拖拖拉拉的折腾到太阳升过三竿方惺忪地钻进马车里。
  今个儿这是哪根筋搭错了不成,竟嫌她磨蹭了。
  “咱们出城后要从径山过,一年前景王叛变兵败逃回平成之时走的就是径山,为了拖延朝廷的追兵命人将几条山路都给封死了——现如今只有一条栈道是准许百姓们走的,沿着径山大半圈儿,得走上大半日才能出山。”阿福解释到这儿,又道:“去年我同少爷来肃州时没打听清楚,将近午时进的山,还没出栈道天就黑了,结果还在山里头遇到了狼,惊险着呢!”
  江樱听罢了然点头。
  怪不得方昕远这么急了,原来是有着前车之鉴,在这山里头吃过一场亏的缘故。
  “嗯……惊险倒谈不上,几匹狼小爷还不放在眼里,主要是天黑了山路不好走……太晚了怕是找不着投宿的地方。”方昕远这边嗯嗯啊啊的辩解着,底气却不怎么足,咳了两声,又催道:“好了好了快走吧!”
  江樱又是了然的点头,并不戳破他。
  为了能在天黑前出山,几人没敢再耽误,备好了马车,提上吃食,便朝着径山的方向去了。
  “大白日的,咱们走的又是栈道,狼群不敢出来放肆,这一点不用担心。”宋春风笃定道,“天黑前定能出得了山,顺顺当当儿的。”
  好歹他也算是一只脚踏入江湖的人了,这点儿见识还是有的。
  然而有个词儿叫做世事难料。
  这不,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刚上了栈道,还没能走上十来步,就出事儿了……
 
☆、213:‘我们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看着前方忽然跳出来的一大群人,赶车的大叔吓得赶忙拉紧了缰绳。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口鼻里“嗤嗤——”的出着白气儿。
  “留下钱财,放你们一条活路!”为首的男人手里举着个生了锈的铁叉,厉声威胁道。
  上来直奔主题,目的简单明了。
  突然到江樱等人一时没能反应的过来。
  四周安静了片刻过后。
  “喂?!”举铁叉的山贼头子怒道:“打劫!”
  迟钝的几人这才算是回过了神来……
  “樱樱,咱们这是遇到山贼了!你别怕,你待在里头别动,我们来解决就……樱樱你怎么出来了!”驾座上的宋春风看着忽然拨开的车帘惊呼道。
  江樱极快地打量了一番对面的情景。
  对方约有十来个人,皆是衣着褴褛的汉子,年纪从十七八岁到五十来岁不等——显然不是个多么正式的山贼团伙儿。
  视线又放到各人手中的‘兵器’上面,只见有拿铁叉的,有拿锄头的,甚至还有扛木棍的,还有……江樱望着一个手持扫帚的一个矮胖汉子,嘴角不禁抽了一抽。
  逗她吗!
  拿个扫帚来打劫?!
  虽然她这也是头一次见到真实的山贼,心里没有个可以拿来比较的参照,但江樱仍旧嗅到了一股浓浓的寒酸味……
  看来这群人并非真的山贼,而可能是一群走投无路的流民——
  “你看什么看!快把钱物交出来!”手持扫帚的那位约莫是觉得在江樱的眼神之下受到了侮辱,涨红了一张脸大声喝道。
  “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宋春风从驾座上跳下来。夺过车夫手中的马鞭。
  “先别轻举妄动!”江樱忙制止道。
  宋春风早年不知是从哪儿学了些轻功,逃命倒还派得上用场,但要硬碰硬,绝不是这十来个汉子的对手。
  “让开!”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车夫大叔忽然也自驾座上跳了下来。
  这声忍了好久一样的呼声几乎响彻山谷,江樱看着往前疾奔的大叔,不由地愣住了。
  大叔姓黄。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一路上除了吃之外鲜少会主动说话,是以江樱实在没料到他骨子里竟还是个如此有担当的冲动型汉子!
  人不可貌相五个字在心底刚落了音儿,然而眼前发生的一幕却将江樱惊了个措手不及——
  先说这群非专业的山贼。在看到黄大叔以如此勇猛的速度跳下了马车,并且朝着他们的方向不管不顾的疾奔而来的架势,吓蒙了片刻之后,为了捍卫尊严和体现自己的职业精神。当即抄了家伙对冲了过来。
  然而就在双方之间的距离不足两步远之时,这千钧一发之际。忽见黄大叔陡然停下了脚步,几经抽搐,而后忽然倾身往前——
  “哇!”
  欲上前帮忙的宋春风,以及下了马车探看情况的方昕远和阿福。包括躬身欲出马车的江樱,皆是齐齐地僵住了动作。
  众山贼们更是赫然瞪大了双眼,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幕。
  经过一段诡异的寂静之后。为首举着铁叉的男人气的跳了脚,怒吼道:“他娘的!!吐了老子一身啊!”
  黄大叔扶着栈道边沿的绳索。无力地道:“对不住,这里太高了,我往下瞧着晕的慌……实在忍不住了……呕!”
  接下来又是一阵狂吐。
  站在前头的几个山贼连忙后退几步,强忍着犯上来的恶心,将手里的‘兵器’对准了江樱等人,恼羞成怒道:“别想借此拖延时间!快把银钱交出来!”
  说到最后,几乎是羞愤欲绝的。
  他娘的抢个劫都能遇上这等荒唐事!竟被吐了一身!
  见宋春风欲上前,江樱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一回头,正见江樱对他摇着头,道:“春风啊,不然算了吧……”
  硬碰硬太不合算,且对方人多,胜算太低。
  再者说了,经黄大叔这么一吐,附近的空气质量实在堪忧,实非可以久留之地……
  只要一想到大家要在这么大点儿、且充满了呕吐物的栈道上来一场恶战,江樱光是在脑子里想一想,便觉得无法直视。
  黄大叔那厢还在义无反顾的吐着,江樱十分后悔今早做了黄大叔最爱吃的豆腐馅儿包子,吃的多了,吐起来也是没完没了。
  方昕远已被恶心的后退了五六步远,拿帕子死死地捂住口鼻,声音显得瓮声瓮气却分外果决地道:“谁都别动手,我给银子!”
  此时此刻,大家的内心几乎都是崩溃的……
  “快拿出来!”山贼头子青着一张脸道。
  “阿福,把钱袋给他们!”
  这点银子对他来说屁都不是,这群人又显然是只求财不会伤人的,给他们便给了,他要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阿福忙去取钱袋,晃了晃,却磕磕巴巴地说道:“少爷,没,没银子了……”
  今早出去置办东西的时候用掉了,还没来得及去钱庄换。
  “银票!给他们银票!”方昕远几乎是吼出了声。
  “去你娘的银票,老子不要银票!”男人拿袖子掩着口鼻说道,但由于太久没洗澡衣物上的馊臭味过重,并不比呕吐物的气味好受多少,一张脸憋成了青紫色,说话都不甚顺畅了,“要是你们转头报了官,老子拿银票去钱庄还不是自投罗网吗!我要银子,给我银子!”
  “江二!”方昕远转头喊江樱。
  “我们也没现银了……”江樱艰难地说道。
  今早还想着到了明城换些银子出来呢,谁知道半路上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山贼们只觉得一口血闷在了嗓子口。
  “呕!”黄大叔扶着绳索的身子摇摇欲坠,呕吐的声音却一声高过一声。
  “首饰!把首饰给我!”山贼头子喊得撕心裂肺。
  江樱闻言忙把头上的两只素银簪拔了下来,二话不说就抛了过去。
  她平素就不怎么喜欢佩戴金石等物,又因时逢乱世行走在外,不好过分招摇,便尽可能的素气起来,今个儿这两只银簪子都算贵重的了……
  几个山贼倒也不算贪心,得了银簪便匆匆转身跑走了,连一句像样儿的结束语都没说。
  望着前方空空如也的栈道,江樱忽然白了脸。
  宋春风转头一瞧被吓了一跳,连忙过来安慰,“别怕别怕,都走了,没事了……”
  却见江樱逐渐有红眼圈的迹象。
  “不就两只破簪子么,等进了城我给你买好的!随你挑!要多少给你买多少——”方昕远财大气粗地道。
  江樱红着眼睛摇头。
  而后,在方昕远和宋春风的注视之下,缓缓地伸出手,一脸不忍地指向地上。
  二人顺着她手指的地方望去。
  便瞧见了滚的哪儿都是的如意果,连带着一地的花生碎。
  这可是她天没亮就爬起来做的,都没舍得尝,就等着中午在山里吃的……
  “是我……是我方才不小心给带翻的……”吐了个尽兴的黄大叔迈着虚浮的步子走了回来,一脸的愧疚自责。
  ……
  被抢了两根银簪的江樱,心情沉重地上了路。
  整整一日,都没人肯开口说话。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十来个无辜殒命,白白胖胖的如意果……
  ******
  八百里外的肃州城,一江春后堂中,庄氏坐立难安。
  “我说你最近……这到底是怎么了?”吃茶的梁平无奈失笑道。
  自打从江樱走后,庄氏的情绪一天比一天起伏更大。
  十来日下来,非但没有任何平复下来的迹象,甚至变本加厉,经常的半夜睡不着觉。
  同样的还有他闺女梁文青。
  江樱和宋春风出城的那一天,他回去没敢立即同梁文青提起,次日方告诉了她。
  梁文青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傻了好大一会儿,而后仰天大骂了一句“江樱你这个天杀的,竟然敢阴我!”——说罢,便一翻白眼气昏了过去。
  醒来后便郁郁寡欢的不成样子,成日喃喃自语,声称自己遭到了爱情与友情的双重背叛,对人生已经彻底绝望。
  梁平开导无果,只有多找了两个丫鬟看着,生怕她做出轻生的傻事来。
  来回踱步的庄氏一脸忧色,道:“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樱姐儿回到了连城之后,遭了那杀千刀的江世品和江世佑兄弟俩迫害……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梁平愈发觉得哭笑不得,“你自己也都说了是个梦,既是梦,又何来的如何是好啊?”
  说罢搁下手中茶盏,叹了口气说道:“我看你啊,就是太放心不下樱姐儿,自己吓自己。”
  话落音,梁平脸上缓缓浮现了一抹温柔的笑意,道:“萍娘,我上次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想给庄氏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
  庄氏却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忽而转过头来看着他,一脸不安地问道:“梁平,我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梁平没听懂。
  “其实……”庄氏踌躇片刻,再三犹豫之下,还是对梁平道出了实情。
  ……L

☆、214:充满意外的人生

  ……………………谢谢热恋妹子的平安符打赏,抱抱~………………
  新的一卷,开启新地图啦~!
  ~
  二月二,龙抬头。
  春/色由郊外山峦起伏间现出踪迹,随着轻柔的春风似在一夜之间便迅速地蔓延了开来,悄无声息地吹绿了京城内外。
  江樱站在古朴的城门前,仰望着城楼之上极为深刻工整的两个大字——连城。
  终于到了。
  近一月之久的路程至此总算画上了句号。
  江樱重重地舒展了一口气,眉眼里俱是笑意。
  在这座风雨飘摇的京城里,有她的兄长。
  还有她的晋大哥。
  ……
  两日前宋春风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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