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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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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玉液湖、伤到那小姑娘的事情了。
故说到底,这一系列的麻烦都是源于这两只丹顶鹤!
真该借用孔先生的一句话——砍得好!
甚至也该给他那糊涂儿子也来上一刀,好让他知道自己究竟是干了一件怎样的蠢事!
晋余明气呼呼地想着。
可要真让他给亲生儿子来上几刀出一出气。显然又是不切实际。
自己生的蠢儿子,再如何也得养着。
“那父亲说现如今要怎么做才好?”晋余明暗暗叹了口气,不甘地道:“难不成只能眼睁睁瞧着一番心血付诸东流吗……”
为了能将孔先生拉拢过来。他们前后费了多少心力,暗地里做过多少事情。只有他们自个儿清楚。
“能怎么办——”晋擎云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搁回小几上,冷哼了一声说道:“三日后,让阿觅登门负荆请罪!”
“这……”晋余明踌躇地看着老父亲,不确定地问道:“这能用吗……”
就不说阿觅愿不愿意过去了,就说孔先生……真的有可能买他们这笔账吗?
“可别以为只是上门低头说两句对不住简单认个错便罢了,是让他带着诚意过去——甭管有用没用,至少咱们也算尽力了。余下的该如何便如何吧……”晋擎云头痛不已,已经懒得再去掰扯这笔越做越乱的烂账了。
带着诚意过去……
晋余明在心里反复念着这句话。
送礼自是行不通的。
孔先生不稀罕这个啊……
即使之前投其所好的送过价值连城的诗诗画画,可这老先生却连眼皮子都不曾抬过一下。
那怎么才能彰显出他晋家的诚意呢?
这是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
“父亲,儿子这便回去想办法,三日后一定让阿觅上门给孔先生请罪,若他不肯去,我就是押也要将他押过去!”晋余明见晋擎云似又犯了头痛病,而老爷子这病最怕吵,便识相地未再多逗留,起身出言请了退。
“回去罢。”晋擎云无力地摆摆手。
“那父亲好生歇息,勿要多思。儿子一定尽力将此事料理妥当了,不叫父亲再添烦忧——”晋余明行礼退下,来至门外唤了守在外头的丫鬟进去伺候,又细细叮嘱了一番,这才抬脚离了书房。
“诚意……”晋余明还在念叨着这两字儿。
可奈何天生不是块儿能想出好主意的料儿,晋余明思衬了片刻,遂对身侧的小厮说道:“不去祠堂了,先回玉恒院。”
那小兔崽子晚些再去看也不迟,不如先回去问一问夫人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晋余明的继室谢氏,当年在安康不以貌美为人所知,却以才名远扬,是谢氏一族中少有的足智多谋的聪明女子,这些年来里里外外,帮着晋余明处理了不少棘手之事。
除了嫁入国公府十余年接连生了三个女儿,一个不慎夭折,但却偏生就是见不着儿子的影儿之外,也算得上是一位名符其实的贤内助了。
晋余明脚步匆匆地回到了玉恒院。
丫鬟们忙地上前行礼。
“夫人现在何处?”晋余明问。
大丫鬟瑞珠笑着答道:“回老爷,夫人在后堂教二位姑娘习字儿呢。”
晋余明听罢便举步径直去了后堂。
来到后堂暖阁中,果见谢氏正盘腿坐在屏风后的矮桌旁,手里持着笔,脸上挂笑地说着话,身侧两名娇憨可人的小姑娘大的不过*岁,小的才四五岁的模样,一左一右地趴伏在母亲的腿上,认真而又神情慵懒地听着。
晋余明因急着见谢氏便没让下人通传。
大姑娘眼尖瞧见了父亲,立马儿从母亲的膝盖上直起了上半身,欣喜地唤道:“父亲!”
二姑娘忙扭过胖乎乎的身子看去,遂也软糯糯地唤了句父亲。
“老爷怎么来这儿了?”谢氏忙放下手中的笔,扯着两个女儿起了身,一面理着衣裙,面上略有些不自在。
世家女时刻注重自己的衣着形象,在夫君面前也不能过度随意。
“刚从父亲那儿回来……”晋余明走上前挨个儿摸了摸两个女儿的头发,对两个孩子交待道:“父亲有话要和你们母亲谈,你们出去玩会儿。”
两位姑娘小小的年纪就已经很懂得审时度势,从不在不该撒娇的使性子,闻言笑嘻嘻地点头,姐姐便扯着妹妹出了房间找丫鬟玩儿去了。
谢氏教女儿教的很好。
“老爷过来,可还是为了阿觅的事情吗?”谢氏一面收拾着桌案上的纸墨,一面朝盘腿坐了下去的晋余明问道。
晋余明便将他方才与晋擎云的大概对话说给了谢氏听。
末了愁眉不展地道:“父亲说要有诚意,可我横竖想了,觉得哪怕是再有诚意的东西送了过去,孔先生也是不会收的……”
谢氏却是一笑,道:“谁说彰显诚意就只有送礼这一条路好走了?”
“你有法子?”晋余明闻言即刻看向妻子。
谢氏的长相仅算中人之姿,但圆润的盘脸一瞧便很有福气的人,平和的笑容亦能给人一种十分有肚量的感觉。
“老爷您这是犯糊涂了呀。”谢氏掩嘴笑了,一双不大却很有神的眼睛望着晋余明说道,“咱们老爷子不是已经将办法告诉你了吗?”
“什么时候告诉我了……”晋余明犹如丈二和尚摸不找头脑,一脸不解地看着谢氏。
☆、230:舍弃
谢氏忍不住轻笑了两声,遂将目光收了回来,手上没停下整理纸张的动作,面上带笑地说道:“不是说让阿觅去负荆请罪吗?”
“是啊,可是如何去请这个罪……”晋余明觉得话题又绕回来了。
“不是说了负荆请罪吗——”谢氏又道。
这回晋余明听出了她口气里刻意咬重的‘负荆’二字——
晋余明轻轻地“啊”了一声。
这是……真的是要‘负荆’请罪啊!
“公公毕竟是咱们晋国公府的家主……有些话自然是不能让他来开这个口的,老爷子重面子重了一辈子,老爷你又不是不知道。”谢氏说道。
晋余明露出恍然的神色,点了点头。
父亲先是反复说了请罪,又说要有诚意……
毕竟性格摆在那里,要让他低头低到那个份儿上,也是不切实际的。
“此事尽管‘瞒住’公公,不必与他说,老爷您带着阿觅去办妥便不会错了。”谢氏又笑着说道。
晋余明暗暗点头,长舒了一口气。
这样的‘诚意’,孔先生就是想拒绝,也没法儿拒绝了罢?
“只是阿觅这边……只怕是不肯轻易低这个头的,这孩子的性子太傲,老爷也是知道的。”说到此处,谢氏微微叹了一口气。
毕竟不是自个儿的亲儿子,哪怕真的有心去管教,多数时候却也是力不从心的。
自己的孩子如何打骂那都是正常的,可以解释为爱之深责之切,可作为后母。同样的法子落在旁人眼中,便是千差万别了——该解释为心眼儿小,容不下别人的孩子,变着法儿的施虐了。
“阿觅这边便不用你来操心了,他自己惹出的事儿,还敢不去?”晋余明冷哼了一声说着,然而因为心中有了主意。脸色显然松弛了不少。不如刚进来的时候那般紧绷。
听他这么说,谢氏便也就此停住,不在晋觅的话题上多作停留。
晋余明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来——“佳柔那边你有没有去过?”
他口中的佳柔便是自小养在国公府里的表姑娘谢佳柔了。
谢氏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点头道:“今早便去过了。”
“她没什么意见吧?”晋余明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低头将白色的茶沫吹散,已是一脸的漫不经心。
谢氏脸上重新显出笑意,温声道:“自然不会。”
“如此便好。”晋余明只吃了一口。便将茶盏放下,说道:“然之虽然是庶次子。但也是我大哥的亲生儿子,我们晋国公府的公子,佳柔并不吃亏。”
“老爷说的是。”谢氏脸上依旧是得体的笑。
“只是然之这孩子自幼不在府中,对我们终究没什么太过深厚的感情。若是刚一回府我们就贸然插手他的亲事,只怕会令一家人生出隔阂来……”晋余明神色如常地说道,“所以若是想将佳柔许配给他。还得是两情相悦方算妥当。”
两情相悦?
谢氏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士族间的联姻,她从来就没听说过两情相悦这一说法。
说白了不过是想让借佳柔的手。更加牢固地抓住这个初回府的庶子罢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抵得过自己喜欢上来的毫无保留。
说的难听些,佳柔不过是被当作一颗棋子来用了。
但除此之外,佳柔还能有更好的归宿吗?
嫁给阿觅?
呵,晋家怎么会容许下一任家主娶一个没落士族女和判王生下的女儿?
最多给阿觅做个妾了不得了。
嫁给这个庶子,至少还是个正室。
“这一点你得同佳柔说透了才行,机会给她了……但能不能把握得住,还得看她自己。”晋余明见谢氏未语,继而又道。
他知道谢氏的聪明,他的意思谢氏自然能听得懂。
谢氏笑了笑,道:“老爷一片苦心,妾身都知道,佳柔这孩子自然也能明白……”
晋余明这才满意颔首。
“这茶凉了,我让丫鬟给老爷烧壶热的过来罢。”谢氏温声道。
晋余明却道:“不必了,我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去处理,你带着阿莲和阿蔚练字儿读书吧。”
说话间,人已经起了身。
谢氏连忙起身,道:“那我送老爷出去。”
“不必了,你就坐着吧,我让丫鬟把孩子们领进来。”晋余明未回头地说道。
谢氏便点头,含笑着目送晋余明的身形消失在仕女图屏风后。
脸上的笑意却逐渐淡去。
她昨晚去了谢佳柔那里。
少女听罢她的来意,眼中浮现的那种复杂的错愕之色,至今都使谢氏觉得揪心。
晋余明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面上说的再如何动听,却都掩盖不了事情本事那上不得台面的污秽。
说白了,不过就是让佳柔去勾/引那庶子罢了!
嗬,什么世家的百年底蕴,什么清白家风……不过都是堆砌出来给外人看的表象罢了。
内宅里什么样的阴私手段没有,真要论起来只怕三天三夜都是道不完的,且不说这些年的见闻,单说她谢氏自个儿……又何尝没有参与过,且还不是一两三桩那么简单。
可当事情落在自己一手带大的亲外甥女身上、她谢家的血脉上……其心境又焉能相提并论。
若这晋然只是个单纯意义上的庶子还且罢了。
佳柔嫁给他,安安生生地在她眼皮子底下过完这辈子,她便也心满意足了。
毕竟嫁给阿觅为正室,别说晋余明与晋擎云,就说她作为晋家主母。也是断然不会同意的。
门不当,户不对。
可问题就在她觉察到了晋擎云和晋余明对待这个初回府中的庶子,有着不可言说的戒备。
在这孩子回府之前,她便觉察到晋擎云和晋余明已经在暗下筹划什么了。
说句不该说的话,谢氏甚至觉得……晋家父子在算计着这孩子。
虽说她对这个庶子的背景一无所知,但谢氏可以肯定的是,晋家绝对不曾将什么病弱的公子送入寺庙避劫过……
就连那位来自西陵的柳姨娘。在几年前投井自杀一事也颇为离奇。
内里详具谢氏不知。但她眼下最清楚的一件事情却是……佳柔已经成了这场算计中的棋子。
一母同胞的长姐在临死前,握着她的手泪如决堤般对她说的一番番话,忽然闯入了谢氏的脑海中。
尚且历历在耳……
不自觉间。衣袖中的双手指甲已经嵌入手心。
谢氏眼中神色一阵剧烈的反复。
如果她出言阻止,让晋余明打消这个念头并非没有成功的可能。
但她在晋家也并非像外人所见的那边光鲜亮丽。
她这个继室的地位是谢家拿什么换来的,只有谢家人自己清楚。
出嫁之时,父亲母亲还有祖父无不是在耳提面命的交待她到了晋家之后。要如何谨言慎行,要如何为夫君分忧。要如何体贴入微,不得有丝毫违悖。
父母亲当初之所以选择让她嫁入晋家,便是看重了她的聪明伶俐,识进退。懂大体。
担得起家族的荣辱——
可长姐……
长姐当初是亲手将佳柔托付给她照料的……
“母亲,您还继续教阿莲认字儿吧?”大女儿的声音忽然传来。
谢氏下意识地一抬头,正见大女儿阿莲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小姑娘小小的年纪,笑起来却已有了温婉端庄之气。
包括后头跟进来笑嘻嘻的小女儿。走起道儿来姿态都是没得挑剔的。
这都是她这么多年一点一滴调/教出来的。
实际上不光是两个女儿……
她现在在晋家的一切,也都是她多年来的努力才堆砌出来的。
本已走上衰亡的谢家,之所以能有些许起色,也皆是源于她在晋家得到的‘器重’。
不管有多辛苦,她至少没辜负父母和家族寄予的厚望。
这么多年都没敢辜负……
因为心知是万万不能辜负的啊……
佳柔固然可怜,可谁让她跟了谢姓呢?
谢氏唇畔溢出一抹微不可察的叹息声。
眼底的神色随之渐渐平静了下来。
小女儿阿蔚凑了过来,像只小猫一样黏着母亲,娇滴滴地说道:“母亲母亲,咱们不认字儿了好不好……后院的花儿不知道叫什么名儿,开的可好看啦,刚巧还有风,去放纸鸢好不好?”
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眼眸,谢氏眼中的复杂之色逐渐褪去,唇角泛上笑意,目光慈爱地摸了摸小女儿的头,颔首轻声道了个“好”字。
小姑娘便喜的一阵欢呼。
……
时过申时,日头西斜。
意兰阁中,梳着双挂辫系翠色丝带的丫鬟捧着件衣物上了二楼,布缎子鞋踏在木梯上发出轻轻的‘咚咚’声响。
二楼走道廊中,身着浅白色打底儿刺大朵紫菊交领齐胸襦裙的女子坐在鼓凳上,半倚着朱红色的栏杆朝楼下张望着。
一名丫鬟立在一侧,顺着她的视线朝下看去,却不过是阁楼外空空如也的甬道和两侧的绿植与假山。
“姑娘,您都坐了一整下午了,太阳都要下山了,奴婢扶您回房吧?”丫鬟画眉终如是道。
“百灵回来了。”女子却淡声说道,依旧维持着朝楼下张望的姿势。
画眉疑惑地轻“啊”了一声。
百灵什么时候回来了?她怎么没瞧见?
刚想发问,却忽然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姑娘,奴婢回来了——”
可不就是百灵那丫头的声音吗?
画眉一转头,便见百灵正笑着走来,人还没来到跟前便道:“姑娘,奴婢方才回来的时候路过西苑,正巧遇见了今个儿中午来借衣裳的丫鬟,便顺道儿将姑娘的衣裳给拿回来了。”
画眉闻言笑着从她手中将衣物接过,刚准备问一问百灵有没有听说这衣物是借给了谁穿,却见倚在栏杆上的谢佳柔忽然转过了头来。
是一张清丽脱俗的绝美面庞。
然而原本柔美的眼角眉梢此刻却尽是不悦,一双美目含着质问看着百灵,问道:“这衣物,是你主动向那丫鬟讨回来的?”
声音虽是不大,却是饱含怒气的。
极少见姑娘发脾气的百灵被吓的懵了一下,片刻之后才忙地摇头,说明道:“不,不是的,奴婢只是经过西苑时凑巧碰见了她们,这俩小丫头图个偷懒不想跑这趟腿儿,才拜托了奴婢捎带回来的……”
谢佳柔紧绷的面容这才略微松弛了些许。
百灵暗暗舒了一口气,正待将衣物捧进房中去,却听谢佳柔缓声说道:“不必拿进去了,丢进火盆子里烧了罢。”
百灵既是不解又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画眉暗暗一皱眉,连忙细声提醒道:“姑娘,这衣裳是二夫人特意让人给您做的,您一回都还没舍得穿过呢……”
“那又有什么紧要。”谢佳柔轻轻地冷笑了一声,道:“我谢佳柔是不济,在这国公府里没什么身份可言,可却还被沦落到要穿被别人穿过的衣物罢?”
两名丫鬟闻听此言相互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姑娘这是怎么了?
虽然平日里便沉默寡言,性子有些孤僻冷清,但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发脾气,却是没有过的。
而且还说出这样不好听的话来……
百灵揣着一肚子的疑问却不敢再多说,抱着衣物立在一旁战战兢兢。
画眉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姑娘好像是从昨晚上二夫人走后,便开始有些异样了。
只是因为姑娘的性子一直便是极安静的,再加之几乎时刻都一副心事重重让人猜不透的模样,故画眉也未有太在意。
现在想来,便发现了许多格外反常的地方。
早饭用了半碗粥,午饭更是直接没动,午时后丢下了绣了一半的绣绷子之后,便在这儿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好像是在等谁过来一样……
画眉未有再深想下去,只是在谢佳柔再度开口之前,强扯着站在那儿不动的百灵退了下去。
不多时,衣料被点燃的火焦味随着风从走廊的尽头飘来,钻入口鼻中,令呼吸都变得污浊起来。
谢佳柔自鼓凳上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房内走去。
姨母终究还是没有过来。
姨母到底还是选择舍弃了她。
一早便料到的……这一天还是来了。
*****L
☆、231:‘注重外表的小姑娘’
~
新收拾出来的三进宅子里,茂密的香樟树后,半圆的月刚升过枝头。
而星子早已悄无声息地挂满天际。
“真是可惜了,今个儿这孜然牛肉做的可真不错,孔先生真是没口福啊……”茶足饭饱后,坐在堂中大圈椅上的梁平笑着叹息道。
今个儿下午他从外头回来的时候,恰巧就在家门口撞见送江樱回来的孔弗。
梁平如何意外如何激动自是不必多表,连忙迎着孔弗进了家中。
半柱香的小叙,一盏茶吃罢,孔弗便请了辞。
梁平和庄氏连带着江樱一同挽留其留下吃晚饭,面对大家的热情(美食的诱/惑),孔先生本已可耻的动摇了,却被立场坚定的狄叔半拉着出了大院。
孔先生一面被狄叔推着上了马车,一面还不忘再三强调明日晌午一定来做客,让江樱提前备好饭菜等他过来。
想到这个情景,庄氏不由地笑了,道:“改明儿再给先生做便是了,只要先生肯过来,好酒好菜随时都有,咱们还能亏待了先生不成!”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梁平点着头,面上尽是舒心的笑。
坐在旁边的庄氏转头瞧他一眼,忍不住取笑道:“见了孔先生一面瞧把你高兴成什么样儿了,今晚做梦该得笑醒好几回吧?”
“那可不是……”梁平依旧在笑,目光透过洞开的厅门,借着屋檐下挂着的长筒纸皮灯笼发出的光芒。瞧着挥着大扫帚清扫院子的宋春风,还有跟在他旁边不知在絮叨着什么的梁文青,一个不耐烦,一个却不知疲倦。
庄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是禁不住叹了口气。
“作何叹气啊?”梁平笑着说道:“这闺女还没叹气呢,你这当娘的倒是抢在前头了。”
听他乱冠着称呼,庄氏斜了他一眼。口气却是正正经经儿的。说道:“这样下去也没个头儿……牛不喝水强按头,强扭的瓜也不会甜……”
虽说她一直主张着勇于追求这一行为,但凡事都是有个限度的。
梁文青这早都过头了……
“强扭的瓜是不甜。”梁平的口气也正经了些。望着亦步亦趋地跟在宋春风左右的闺女,却又问庄氏,“可是萍娘啊,还有个道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什么道理?”
“不强扭连不甜的都吃不着啊。”梁平道。
庄氏:“……你成日哪里来的这么多歪道理?”
且更不能忍的还是。她听罢之后内心竟然产生了一丝认同感!
“哈哈……”梁平仰头笑了两声,未再多在这个话题上谈下去。而是左右环顾了一番过后,向庄氏问道:“怎么不见樱姐儿?”
“在厨房洗碗碟呢。”庄氏道。
“这孩子一个人在洗?”梁平问道:“你跟文青怎么没帮着一起洗?”
为了庆贺搬进新宅子里,今天晚上汤汤菜菜的做了一大桌子。
庄氏一听这话立马儿来了气,喝问道:“方才吃完饭不是你硬扯着我过来陪你坐的吗!”
“呃……?”梁平默了一默。想了想,好像还真是他拉着庄氏过来的。
他俩在堂前悠哉哉的坐着,吹风赏月谈天。反倒留了个孩子在厨房收拾‘残局’……
回过味儿来的梁镇长忽然自责了起来。
“你自个儿坐吧!我去看看樱姐儿——”庄氏这边已经自椅上站了起来。
梁平见状也随之站了起来,出于愧疚。跟着庄氏一道儿去了厨房。
然而当二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厨房里,瞧见了眼前的情形却是齐齐地愣住了。
宽敞的厨房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碗碟筷勺整齐的摆放在原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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