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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恋爱就黑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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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朔正想着自己还要再等多久,西峰观主瞧着她叹了口气,而后伸手轻轻抚上了她的头,叹道:“痴儿,也是可怜人。”
明朔:“……?”
西峰观主对殿内众人道:“先帝为人如何,该不需我多言。先帝于我西峰观有恩,如今帝姬暂居于此,观内上下当不得怠慢。”
众人即刻称是。明朔倒是听得一头雾水:啥?先帝还曾施恩过西峰观吗?西峰观也能欠人人情?算了不管,反正好像运气又变好了?
明朔很容易想开。所以当西峰观主拉她起来,伸手为她插了一枚碧玉的簪子,便算她出世。明朔起身,瞧见了西峰观主,这是个风姿卓绝的中年人,蓄着长髯,手里端着把浮尘,瞧着竟然比洱海的掌门还要多出几分仙气来。
西峰观主对明朔道:“我西峰观,于庙堂为教,于江湖为派。我派弟子,需知经义,晓百家。入江湖,则执剑正义,荡世间不平。殿下,我既为您师,必将倾囊相授。但您既入西峰观,便也得抛开帝姬身份,只记自己是西峰观第三十七代弟子,需得与师兄弟们同吃同住,同学□□,您明白吗?”
明朔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她其实大概也能猜到西峰观主的意思,新帝已经摆明了看她不爽。明朔留在西峰观抛弃帝姬身份,以西峰观弟子的身份活下去,搞不好反而能寻到一片新的广阔天地,而不是一直被新帝惦记在心上,当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折断的刺。
西峰观主见明朔答应的痛快,不似传说中般难缠,一时间也有些诧异。他不由感慨灾难磨人,便命令道童领明朔去弟子间。
大启男女之防不严,更因为江湖势大,连男女之间的从属地位也不甚严厉。所以温阳才能享受太子的礼仪,先帝也才曾动过类似立皇太女的想法。
启山西峰观自然也有女弟子。
女弟子与男弟子一□□习,共执剑,游离在外,一样会被人尊称一句“道人”。
不过话虽如此,西峰观毕竟地位特殊,能入西峰观者,非达官显贵,便是不世天才。
轮到明朔这第三十七代……她还是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女弟子。
明朔被道童带去了女弟子房,被告知这一院子的房间都随她挑选,一时间还有些懵。
好在她自理能力还算不错,没了婢女,挑了间向阳的屋子一样生活。
她先将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枯木取出,搁在了屋内的梳妆奁里,随后才敲了敲玉璧,示意少羽可以找人了。
少羽观察了她的现状,有点担心:“西峰观的观主虽然看起来挺通情达理,但你的那些师兄们却好像不太好相处。如果实在不行,要不你就和他们保持距离,反正你需要搞定也只有罗浮,他们无关紧要。”
明朔想了想,对少羽道:“我觉得问题不大。”
少羽:问题不大?什么问题不大?我是怕你被排挤啊!
少羽见明朔语调自然,又想着她好歹是个帝姬身份,西峰观主也发了话,即使受到冷遇,也应该遭不到欺凌,便将这事搁到一边,先专心找人。
在少羽找人的时候,明朔也没闲着,她一边又理了理温阳的记忆,一边拿着道童给她的基本作息时间瞧。有在洱海那些年的经验,明朔觉得很能适应这种生活。
所以当她在晚课的时候,当真规规矩矩的褪下满头珠钗,穿着青色的道袍随着师兄弟一起入了经堂读经,反而吓到了那些道士们。
只有西峰观主十分满意,以戒尺敲着桌面命众人肃静,而后将白日里的事又提醒了一遭。
说到末尾,西峰观主道:“再过五日,便是三年一度的剑阁会,所有弟子皆可上东峰剑阁取剑,而后与你们的师叔祖试剑,过三招以上,即可出师下山。承上一招,便可执剑。”
众人皆点头称是,而后经堂内便响起了读经的声音。
明朔听着好奇,便忍不住戳了戳前面的师兄想问个仔细。
前方的师兄显然本是不愿搭理明朔,但他想起西峰观主的叮嘱,便没什么好气的解释道:“师叔祖是师祖的关门弟子,是师父的小师叔。天赋卓绝,心性纯善。因为师父的请求,便答应了没三年都开一次剑阁,并亲自执剑指点一次大家的剑法。出众者,自然就能从剑阁内取剑,甚至下山啦。”
明朔问:“剑阁的剑很珍贵?”
师兄道:“西峰观几百年的收藏都在那里,你说呢?”
明朔觉得那大概是真的很珍贵了,于是她开口道:“谢谢师兄。”
这弟子没想到骄横的温阳公主也会道谢,倒是愣了一瞬,说了句“不用谢”慌乱的转回了脸。他胡乱的想着,看来先帝的突然崩逝对温阳的影响真的很大。
你看,一个从来不知道尊重为何物的家伙,竟然也懂得做人了。
明朔没有吭声,即使一时间被众人漠视,她也未曾表现出半点不忿。她只是不卑不亢的做好一名弟子——这些清月都教过她,她做起来很容易。
人容易相信谣言,但也轻信眼睛。
温阳的母亲生前曾宠冠六宫,可见其貌美。温阳将母亲的貌美继承了八分,即使昔年飞扬跋扈,也无人说她一句貌丑——骂的最多的是心恶。
但一名心恶的美人突然改过向善,又端比过往美貌更甚,你对她的恶感又能持续多久呢?
少羽说的好,这世上就不存在明朔无法讨好的人。
没见罗浮都能爱上她。
一周后,旁人叫明朔再也不是“帝姬”“殿下”或是“喂”,她被叫了“师妹”。
明朔拿着柄木剑在练剑坪上比着剑谱练习,路过的弟子瞧见了,甚至都会走过来指点她一二,耐心程度完全看不出来他曾经拒绝过不少师弟的求问。
而他这么做想要的,是明朔乖巧的一句“谢谢师兄”。
——啊,温阳帝姬叫我师兄!
师兄心满意足,全然不记得先前自己是怎么想的。
明朔默默收了剑,往膳房走去,要是她猜得没错,这一次膳房的师父应该也给她留了足够分量的肉。
少羽:……会主动讨好人的鸟真是太可怕了。
明朔:嘿,计划通√。
第七天,少羽带回了消息。
他对明朔道:“找到了,是风止,也就是你现在的师叔祖。”
☆、一剑02
东峰又名鹤峰。
从西峰观往东十里; 能见到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说是小路,看起来却更像是有人用剑自上而下劈了一道; 因为这路实在又窄又抖; 极不易通行。
明朔撩着袖子,此刻便跟着众人费力的向上爬。
旁边的师兄们见了; 忍不住劝道:“温阳; 你刚入门,日后有的是机会; 这一次其实不必勉力与我们一起。”
旁边的人应声道:“是啊是啊,师叔祖可好说话了; 你再练些时日过来也好。”
明朔知道众人都是好心; 她如今不过刚学会握剑; 便要去东峰,别人不嘲笑她狂妄已经不错了。每句劝阻也大多都是发自真心。
然而这次一并上山的不止是明朔的那些师兄们,还有她的那些师叔师伯。
风止的剑号称天下第一; 因为他的存在,剑永远是百兵之首。不仅是明朔他们这些小辈期待三年一次的剑阁会; 就连这些已经有了剑的上一辈们,也珍惜着与这位小师叔过招的机会。
除此之外……剩下的就是私人感情了。
启山百年只有西峰观,从无鹤峰。是师祖爱好养鹤; 休整了东峰,在东峰上立了剑阁,置西峰观百年珍藏。他老人家仙逝后,将西峰观留给了自己的大弟子; 却将东峰留给了心爱的小徒弟。
——也算是一种保护。
风止自幼被师祖带回,自幼长于东峰,与鹤为友,与剑论道。天资卓绝,剑术惊人的同时,也保持了一颗纯然的赤子之心。师祖不愿他的小徒弟受俗世感染,便将东峰给了他,下了旁人不许随便进入打搅的命令。为得,便是免于风止有朝一日死于人心恶毒,又或是遭人利用。他希望风止的剑,永如他心。
如今的观主执教不过五年,在场的这些弟子们,最多也就只见过两面风止。只记得他是个年岁与他们相差不大的青年,风姿卓然,剑术更是神鬼莫测。
他们对于风止自然是满心崇敬,每三年一次的机会,与其说是上山与风止比试,倒不如说是去看偶像。所以他们对于明朔这般刚学会执剑,也要上山的行为,表现出了十分的理解。
但其他人并不这么想。
尤其是明朔的那些小师叔们。
第三十六代中,也曾有不少出众的女弟子,其中以岐水最为出彩。她与风止一般,是师祖带回的孤儿,天资过人,手执一柄岐水剑,便荡尽了魔宫,救出一十二名被虏的女弟子。
风止从不下山,故而江湖中实质上的第一剑,其实是岐水。
岐水在外身负要事,这次不曾回观,只是托人带回了贺礼。其余的三十六代的女弟子则能赶都赶了回来,这些人倒未必是为了试剑,更多的还有想见一见风止,瞧一瞧这位小师叔近况如何,有无需要添置的物什。
无他,这位小师叔算是在这些三十六代的女弟子眼中长大,风止即是师祖心里牵挂着的小徒弟,也是她们心里牵挂着的小师叔。
明朔的小师叔们本也没有必要与明朔过不去,但瞧着明朔咬着牙也要上山的劲头——再稍稍联想一下帝姬温阳好美色,以至于镇国公断子一腿求生的传闻,她们想对明朔有好脸色,也难。
其中一位甚至径直来劝她下山,冷着脸道:“剑都拿不稳,来凑什么热闹?”
明朔的回答是恭恭敬敬为这位师叔表演了她练得极为熟稔的拔剑式,算是对她那句“剑都拿不稳”的回复,而后又认认真真的回答了师叔的问题:“我不是来凑热闹的,我是来见师叔祖的。”
她话音刚落,风间似有鹤鸣拂过。
那师叔祖气结“你”了一句,本欲再教训她一二,却在听见了这鹤鸣后皱了皱眉,甩了袖不再理会她。
明朔眨了眨眼,旁边的师兄便拽了她一把,对她努了努嘴角道:“那一位是冷千云师叔,是冷家的大小姐。现在当朝的兵部冷尚书,都要喊她一声姑姑。她说话,你就听着呗,反正也不一定要理会。”
明朔听了忍不住笑:“师兄,你也阳奉阴违啊。”
她的这位师兄道:“这不叫阳奉阴违,这叫小受大走。她在外都晓得赶回来,你想见一见师叔祖也没什么的呀,难道你不是我西峰观的弟子了吗?”
她师兄拍了拍他的肩膀:“鹤鸣了,按照鹤峰的规矩,听见鹤鸣,便千万不能起争执,否则不吉利。总之她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我们走吧。”
明朔便唉了一声,目光灼灼的盯着峰顶,随着众人接着迈步上山。
温阳确实四体不勤,身体素质也算不上特别好。等明朔上了山,其余弟子最多也就是喘息多了些,而她倒是满头大汗。
山顶上是一汪清泉,碧的如同一块巨大的碧玺横跨在山壁上。
清泉后是一截断崖,泉水从断崖上的泉眼处汩汩流下淌入先前他们见到的那汪清泉里。而断崖之上则立着一座剑阁。
剑阁巍巍,尚未开启,便已能令人感受道其中的杀伐兵戈之气。
明朔远远的站着,都觉得自己浑身的战意都被这座藏满了神兵的阁楼激起,更枉论其他。
就在这时,他们又听见了鹤鸣。
这一次的声音不像前一次那般如云似雾,这一响清凉透彻,直穿透云霄!
众人齐向声处看去,只见原本空荡荡的泉边不知何时落下了四五只羽毛黑白分明的仙鹤,它们立于泉水边,间或低头饮水,闲庭信步,越发将这东峰衬托得不似人间。
就在众人为此景陶醉时,一名玄衣打扮袖子挽起的青年也从断崖下显出了身形,他显然刚才是下了断崖,手里甚至还握着从断崖处的那颗茶树上摘下的茶叶。
青年一手从自己腰侧的锦囊里掏出了一把谷子喂了泉边的仙鹤,一手提着装满了茶叶嫩尖的竹篓。
他来到了众人面前,愣了一瞬,方才想起了今日是什么日子。
薄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攀满了他的面颊,玄衣的俊美青年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站在那儿甚至都不知该如何开口是好。
还是西峰观主了解他,先开口解了围,观主道:“小师叔先前可是去采茶了?”
风止瞧了观主一眼,飞快点头。
西峰观主便道:“我等正好上山乏累,想在此歇息片刻,小师叔可愿稍等?”
风止立刻松了口气,他点了点头,过了会儿道:“我一会儿回来。”
他的声音像他的人,温温润润清凉舒适,算不上惊艳,却十分好听。西峰观主笑着点头,风止便一提气径直跃上了剑阁二层。明朔和不少第一次见到风止的弟子都被他这瞬息十丈的轻功给惊到,立刻对他的身份再无任何怀疑。
即,即使看起来像个农户,可那有长得这么好看,轻功又这么好的农户!?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众人只听见耳畔钟鸣作响,轰然一声,风止自内而外,开了剑阁之门。
剑阁门开,便是满堂煞气铺面而来。剑虽未君子之兵,但说道理仍是杀人利器。剑可无锋,但决不可无锐气。半点锐气也无的剑,绝不能称作是剑。
就如同此刻的风止。
他仍是先前那身玄袍,只是袖口已放下,腰侧装满了稻谷的锦囊与他新采了茶的竹篓被他都摘了下来。
相反,他拿上了自己的那把金纹剑鞘的汉式长剑,眼瞳内平静漆黑,一眼扫来,便是满阁剑气,便是一把剑!
只一眼,众人差点无法将他与先前那名羞涩的农夫联系起来,他手执剑,眉目平和,每踏一步,却像是踏在众人的心尖上。他容貌俊美,星眸薄唇,露出的那一双执剑的手,更是白皙修长,指节分明,似是上苍精雕而成。
他的手轻压在剑柄之上,面上已瞧不见先前半点的羞窘的神色。
剑客立于剑阁之前,垂下的眼看尽了崖下众弟子。
他拔出了剑。
雪白的剑身在众人眼前一耀而过,接着便听闻轰的一声,剑阁旁一颗足有三人合抱的大树倒下,恰巧给断崖和剑阁之间全然无路的一截搭了桥。
这一刹那,云停,风止。
众人皆目瞪口呆。
有弟子忍不住问三年前来过的师兄:“三,三年前,师叔祖也是这么做的吗?”
被问的弟子觉得师弟大惊小怪,收了惊讶后,对师弟道:“对啊,不然呢,以你的轻功上的去剑阁?不过上次的树不是已经砍了吗?去哪儿了?”
明朔默默向后看去,那儿有座半旧不新的木屋,她觉得之前的那棵树,可能去处就是那儿了。
这时,风止开了口。
他是带着笑意与暖意开的口。
风止道:“剑阁已开,诸位尽可来取剑了。”
他话音刚落,原本立于前方的那些长辈们便先为这些连剑也没有的弟子们让开了路。明朔自然也在其中,她盯着风止,即是容貌不同,甚至这次的性格也能称得上大变,但明朔仍然知道,她面前的是风止。
是罗浮。
☆、一剑03
明朔随众人上了剑阁。
此代没有剑的弟子尚有一十二位; 众人以入门早晚接连走上了那由树搭成的桥,明朔便自然而然坠在了最后。
风止便在上面候着他们。从剑阁取得剑; 死后需回归剑阁。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规矩; 但即使如此,大部分人仍然想要从剑阁获得一把剑。第一次入剑阁的大多人都没有想过能从中带走一把剑; 风止虽然好脾气; 对起剑来却也是十足认真。能扛过他一剑,确实便已有执剑阁之剑的资格。
大部分人入剑阁; 只是为了选中自己想要的那把剑,而后在接下的年岁里; 尽可能的尽早将心仪的剑带出剑阁。这也是西峰观观主请求风止开剑阁的目的所在。
他认为这将是极好的; 激励弟子习剑的方式。
明朔在登上了剑阁后; 便随着众人立于一侧,向风止致意鱼贯入剑阁。
风止瞧见了明朔自登上剑阁起便一直盯着自己,半眼不错; 不由有些在意。明朔瞧他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神情,里面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却又像溢满了心意。
只是这点心意里,没有半点他熟悉的情绪,风止觉得明朔再看他; 似乎又从未在看他。
风止被看的有些不自在,问了句:“怎么了吗?”
明朔回头看了看,见众人都看着她,才确认风止是在问自己。她回答道:“没怎么呀。”
风止抿了抿嘴角; 他很想问“没怎么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但这句话他又实在问不出口,只能憋着,也盯着明朔。
明朔倒是没有察觉半点不妥,剑阁上一时出现了极为奇怪的一幕。明朔盯着风止,风止赌气似得也盯着明朔。
还是明朔的师兄实在看不下去,他扯了扯明朔的袖子问:“你一直盯着师叔祖做什么啊?”
明朔想了想,回答道:“师叔祖好看。”
她这句话说的干脆又利索,半点犹豫都无。明朔的师兄听见这句话,几乎是立刻想到温阳帝姬的传闻,但他瞧见明朔目光清朗,又半点旖旎也无,一时间又拿不准明朔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就是单纯的夸耀?
事实上明朔就是单纯的夸赞。
风止是看的最清楚的,所以他抿着的嘴角也柔和了一瞬,对明朔短促道:“谢谢。”
明朔闻言,便朝他露出了笑靥。
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会弯起,抿着嘴角笑得时候,会显得尤为可爱。
风止瞧了一瞬,只觉得耳根发烫,便扭过了头,对众人道:“进去选剑吧。”
剑阁内的装饰很简单。
只有剑。
无论是墙壁上挂着的,还是剑架上一排排隔置着的,虽接没入鞘中,但皆能感受到其鞘内笼着的寒芒。这些剑下大多都悬着木牌,木牌上刻着名字,都是曾经使用过这把剑的剑主的名字。
这些名字里有些威名赫赫,直至今日仍然流传在众人的耳中,有些却从未听人提及,只是木牌上的刻字提醒着他也曾是一名剑客。江湖浩大,许人扬名万千,也许人一碗温汤。扬名千万者与清茶煮酒者在这木牌上倒皆是平起平坐。
他们都是剑客。
众弟子从进入剑阁起便屏息凝视,他们自然也想剑阁的木牌内有自己的名字,更想自己的名字是扬名万千的一个。
各人寻着木牌上曾经的名字,判断着这把剑曾经的辉煌,衡量着各方因素,选择自己的剑。
明朔倒是没有那么麻烦,温阳对江湖草莽惯来没有什么兴趣,这些剑上的名字明朔自然也一个也认不得。既然认不得剑主,剑的声明对她而言自然也显得不甚重要。她随意的逛着,瞧着满是利器,忽得瞧见了上二楼的路,便忍不住问师兄:“二楼也可以去吗?”
师兄道:“自然可以,不过二楼的剑,大多没什么名气,都是些无名之剑。不如一层尽是饮血寒兵,传奇古剑。”
师兄瞧着明朔懵懂的样子,不免为她指了指墙壁上挂着一柄绿鞘宝剑:“那把剑名为惊鸿,是第二十七任西峰观弟子安长老的佩剑,据说若非她是女流,第二十八任的西峰观主应该是她。她的佩剑是一把古剑,剑身仿若一汪秋泓,极轻极薄,再适合女子不过。师妹不妨可以考虑考虑这把。”
明朔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师兄”但目光仍然还是往二楼看去,师兄见劝不住她,也只能道:“你去吧。”
明朔上了二楼。
二楼的楼梯显然已年久,多年无人问津,甚至有些吱呀作响。
她上了二楼,瞧见了同样一批置于二层的剑,这些剑上悬着的木牌干干净净,正如明朔师兄所言,多是些无名之剑。但即使是无名之剑,既入了剑阁,便都是好剑。
明朔看了一圈,在一空的剑架上,瞧见木牌上刻了名字。名字是风止。
风止的那把金纹汉剑瞧着确实不像如今剑客爱用的轻重,会从二楼来寻也不奇怪。
明朔搁下了木牌,又将视线向墙上投去,她的目光陡然顿住了。
那是一柄红色的长剑。
剑鞘朴实无华,那红色却不像漆就,而似浑然天成。这当然是浑然天成——这是昆嵛山的红珠木。
明朔走上前去,取下了那柄剑,当她的手握紧那柄剑时,熟悉的感觉又从她的指腹传来——这种感觉她先前在无名岛时,握上那把朱色短剑时便有过,只是没有如今这般强烈。
明说拔开剑鞘,剑身看似与剑鞘一般普通,甚至像是街边铁匠随意锻出的铁片。但明朔瞧着那柄剑,摘下了自己的一根头发至于其上,轻轻一吹——是吹毛断发。
更要命的是,明朔在这把剑剑身靠近剑阁的地方,瞧见了一处圆圆的印子。这是昆嵛山的印子,明朔最喜欢做的事,便是给自己喜欢的东西印上这个印子。
昆嵛山的东西按照道理来说,是不可能出现小千界的,如果出现了,便只有一种可能,和那把短剑与玉坠同样的原因。
——这是罗浮记忆的载体。
风止看着不像是承接了记忆的样子,而这把剑也完好无缺,明朔猜测这个世界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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