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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恋爱就黑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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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想,怎么会有这样的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帝姬?
可他偏偏又不能从对方身上移开眼睛。
就像他在自己反应过来,就先教了对方拔剑式一样。
风止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从来没有遇上过这种事情,也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做。
只有等明朔睡着了,风止才敢多看上一眼,忍不住用指节轻轻点了点她的脸颊。
温的,也是暖的。
风止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那么想去证明身边的明朔好好活着,但他在确认了之后,却蓦地松下了一口气。
风止心想,其实秦昔不用担心自己不高兴。鹤峰没有别人,明朔再住久一点也没关系,她想住多久都行。
只要她高兴。
就在西峰观主因为这场地动而焦头烂额的时候,西峰观迎来了另一位年轻的小师叔。
岐水下山已有一年未归,前些日子也说着自己有事,怕是近期回不来,提前寄回了给风止的生日贺礼。所以她如今突然回来,倒令西峰观主有些诧异。
西峰观主郑重的接待这位三十六代弟子,便见岐水抬手打断了他,神色不愉。
岐水其实还要比西峰观主小上几岁,但她的脾气却比她的辈分还要大。她没什么好气道:“我这次匆匆忙忙回来,想必师兄你也清楚缘故。”
西峰观主揣着明白装糊涂:“师妹这话提得莫名,我听的不明白。”
岐水可不管那么多,她冷笑了一声,便问:“师祖的话在西峰观已经不管用了是吗?他说了,鹤峰不允许西峰观插手,那是属于风止师叔的,但看看师兄你做了什么,你比谁都能耐,仗着小师叔脾气好,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往他那儿塞?”
西峰观主闻言眉梢跳了一下,他的脾气也算不上十足好,即使岐水算是受教于师祖,是三十六代最优秀的弟子,但被岐水上来顶这么一波,便也不紧不慢的回道:“我并没有违反组训,鹤峰从头至尾都是小师叔主事。”
岐水冷笑:“是吗?那温阳帝姬是怎么上去的,小师叔可不是受了先帝恩的人,他也不喜欢和人相处。”
西峰观主听了这话,眉梢跳的更厉害,他干脆道:“我确实没有违反任何一条祖训。师妹你为何不自己去鹤峰瞧一眼。”
岐水扫了一眼西峰观主,慢慢道:“我本来也就是这个打算。”
西峰观主便在多言,只是说西峰观已经准备好了岐水的屋子,岐水如果需要什么,如往常一般即可。岐水正在生气,也懒得去理西峰观主。或者说,她在和西峰观主撒完气,便提剑上山了。
她甚至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师兄师姐们是怎么回事,若非时间紧急,她还想一个个问去,他们在做什么,居然允许一个陌生人待在鹤峰?还是个陌生的女人?
岐水忍不了。
岐水上山的时候,明朔正对着泉水梳头发。鹤峰上只有一面古旧的铜镜,照得还不如泉水清楚,也就只能勉强输个头发。风止本身是不太在乎这些的人,所以这面镜子他觉得够用了。但明朔不行。
明朔喜欢好看的东西,也喜欢自己漂漂亮亮的。
所以她只能每天早上对着泉水梳妆。
岐水上山的时候,便是见到一名眉若远山肤若白雪的女子倚在树下梳妆,这本是幕极美的画面,但在岐水眼中却镶了千万根的刺。
她正欲上前,泉水边的仙鹤却突然踱去了明朔身边,拿头蹭了蹭她的掌心,轻轻叫了一声。
鹤鸣不可起争执。这是鹤峰的规矩,谁也不能例外,岐水只能又压下了自己的步子。
她冷冷扫了一眼明朔,打算先去寻风止。
她原以为风止会在剑阁,却寻了半天没有找到。她又觉得风止大概去采茶了,和山崖也没有他的痕迹。就在岐水想着,风止是不是被明朔活活逼走了,风止从后山走了过来。
他见到岐水还有些惊讶:“秦昔和我说,你今年不回来。”
岐水见到了风止,眉目便柔了一瞬,她道:“小师叔,我当然是要回来见你的。”
岐水说完,瞧见了风止手里拿着的东西,那是一面铜镜,刚被磨过,光可鉴人。岐水愣了一瞬,开口道:“镜子怎么了吗?”
风止道:“没什么,温阳觉得照不清,我去后山找了块磨石,试着磨了磨。不过效果一般,恐怕得请人去买一块。”
风止顿了顿,对岐水道:“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岐水已经很难说出话。
她瞧着风止手里的镜子,就像瞧着敌人。
过了好半晌,岐水才道:“不为别的,我听说有人仗着身份闯进了你的鹤峰,担心你太温和,拒绝不了,所以回来帮你。”
风止忍不住蹙眉。
他先道:“是我允了的,秦昔逼不了我。”
话必,他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岐水的眼神不太对。
风止面色端肃,询问道:“温阳居于鹤峰,该是秦昔说给今上,并未发旨昭告,观内对此也缄默再三,我想这消息不至于流入江湖。”风止的声音不重,但却如雷霆般质问岐水:“岐水,你于江湖游历,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一剑08
岐水似是没想到她一时冲动; 竟然会被风止先抓住了其中漏洞。
岐水镇静道:“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来源。”
风止定定看了岐水一会儿,而后才道:“是吗?”
顿了顿; 他还是对岐水道:“岐水; 我师父曾与我说过一个道理。他说江湖与朝堂,若是江湖是个刀剑夺命场; 那么朝堂在进去的那一瞬; 命便不在是自己的了。”
“若非你要做的事,当真的值得堵上性命。否则倒不如执剑江湖; 至少也算得一生痛快。”
岐水听见风止的话,只觉得心惊。她不知道自己这次的冲动行为让风止看出了多少; 但她可以肯定; 风止已经看出了些东西。风止聪慧; 是她远不能及。这一点岐水很早就明白。
风止学剑,一眼便够了。她需要几日的练习。或许几日在他人眼中已经天赋高超,但若与风止相比; 便只能算是愚钝了。岐水既倾慕着风止的一剑凌云,又嫉妒着他的一剑凌云。
两人年纪相差不大; 又都是被老西峰观主捡回的孤儿,故而在岐水虽未能拜入老观主门下,但在及笄前仍一并被养在鹤峰; 与风止一同长大。幼时那一点争强好胜的心思,在长大后慢慢便变了味。豆蔻少女,情窦初开,身边又是风止这样的人。岐水喜欢上风止再顺理成章不过; 只可惜遗憾的是,风止未能如岐水一般走上这顺利成章的路。
他似乎只爱剑。
岐水当时觉得,只爱剑也是好的。这天下没有人比她更亲近风止了,这就足够令她高兴。
岐水又觉得,风止不下山也是好的,他在山上便是剑阁里的风止剑,永远没有人能拿走。
可现在似乎有点不对。
岐水回来,风止自然是要招待她的。风止的招待,永远只会泡茶。可岐水从不觉得单调,因为这是风止泡的茶。他取了架子上的杯子泡茶,岐水自然也见到了架子上那只倚在了风止杯边,与旁的都不同的瓷杯。
岐水问:“你有客人吗?”
风止道:“算不得客人。是温阳,师姐应该见到了。”
岐水只想当自己见不到。
她握着茶杯,原本觉得架子上的两个茶杯,她总能用上一个,也算是特别。但似乎对于风止而言,这并不是。至少在见到那只瓷杯后,岐水忽然发现,有很多事情,风止不是不懂,也不是不会。
他只是从来没有做过。
就如这面镜子,岐水幼时也曾苦恼过。但风止却从未想过要替她磨一面。
岐水忽然想明白了这件事,便觉得四肢百骸似乎都被冰冻。皇帝身边的那名术士说的没错,她要是再不回来,便当真要失去风止了。
可她回来了,却又似乎只能目睹自己失去。
她觉得有些难堪,可她的脾性不允许她难堪。
岐水笑了笑,她对风止道:“你说那位只有脸的帝姬吗?她脾气确实够不好的,满京城就没有喜欢她的人。秦昔将她塞给你,也是让你为难了。”
风止忍不住皱了皱眉。
岐水温声道:“不过没关系,我回来便是要替你解决这件事的。”
她握住了自己的剑。那是一把短剑,极其灵活,故而常能在岐水手里一剑穿喉。
可风止却道:“岐水,你要在我面前拔剑吗?”
他的声音很静,静而平稳。就如同他执着茶壶没有半点抖动的手腕,但岐水的握着剑的指尖却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她静默了一瞬,而后将手指从她的岐水剑上移开,半晌才道:“小师叔,你是不是喜欢她。”
风止闻言愣了一瞬,连原本冷下的眉眼也滞住。
他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竟一时被岐水问住。
岐水定定的看着他,低低道:“你竟也不问我我说的是哪个‘她’。”
风止忍不住想,难道还有别的“她”吗?
然而这个想法甫一生出,他便是一惊。
正如岐水所言,三十六代的女弟子何其多,与风止认识的又何止温阳。温阳不过来西峰观半月,这个她,按道理来说,不该是指算是他徒孙的温阳才是。
可风止竟然没有想到第二个人。
或者说,在他遇上温阳后,这西峰观,似乎就被划成了“她”和“其他”。
风止忍不住攥紧了手指,心中浮上了点儿杏果的甜,也笼着杏果的涩。
岐水见他不反驳,黑白分明的眼底下隐有戾色。
她开口道:“小师叔,我陪了你十年。”
从五岁至十五岁。在岐水二十七年的人生中,算不上短,长的几乎影响了她的一生。
可风止却回答:“我的剑,陪了我二十年。”
岐水蠕动着嘴唇,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屋内的气氛便就此僵住。明朔拎着半干的头发,推门进来时察觉到的,便是这股似有针扎的空气。
她在门外往门内看了一会儿,而后问风止:“师叔祖,是你的客人吗?”
风止瞧见了明朔,他点了点头:“是,这是你岐水师叔。”
岐水在听见“是”的时候,竟然也已掀不起波澜。她懒懒的抬眼,将明朔的容貌尽入眼底。
是个美人,却也未到倾国倾城。
那双眼睛确实尤为漂亮,可这又如何?在剑锋下,什么东西都能毁掉。
岐水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风止瞥见了,将手里端着的茶杯搁了下来。
岐水悚然一惊。
明朔自然也看见了,她不仅看见了,还瞧见了岐水眼中的敌意与恨意。
但明朔不在意,甚至有点儿高兴。
岐水为什么会恨上与她无缘无故的自己,那自然是因为风止了。岐水憎恶自己,是不是正代表着风止其实喜欢自己?
想到这件事,明朔便忍不住弯了起了眼。
她弯起眼睛笑,岐水便越发觉得难耐,尤其是她偏过头去,便能瞧见风止。
风止并不讨厌。
岐水咬着牙,好半晌才能逼着自己站了起来,客客气气说了告辞,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鹤峰。
连明朔唤她的那句“师叔”竟也一字未能理会。
明朔见岐水下山,直到看不见她,方才转过头看向风止,对风止道:“师叔祖,师叔喜欢你啊。”
风止闻言皱眉,对明朔道:“不要胡说。”
明朔道:“我没有胡说,我见着她不高兴,因为我喜欢你,她见着我不高兴,当然也是因为喜欢你。”末了,明朔问道:“师叔祖不知道吗?”
风止摇了摇头:“不知道。”
明朔很好奇:“为什么?我觉得我和她的态度差不多呀?”
风止能怎么说呢?该说没注意,要是这么说了,明朔会不会觉得他是个粗心大意不在乎旁人的自私之人?风止想了想,在明朔的追问下憋红了脸。
好半晌,他才道:“她不曾说过。”
明朔瞧见风止这样,便忍不住想要欺负他,于是道:“那我说过,师叔祖知道我喜欢你吗?”
她将“喜欢”说的容易,风止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如同被鼓槌重击,连血液也在这瞬间干涸。他喉结滚动,静静地低头看着明朔。
明朔依然带着笑意,笑意里含着点漫不经心的味道。
风止瞧的很清楚,但他却依然忍不住沉进去。
他对明朔道:“……我知道。”
明朔瞧着他,忍不住更凑近了一点,这次风止没有退开,故而明朔甚至能感受到他轻微的呼吸。
明朔问:“那你的回答呢?”
风止绷紧了身体。
明朔叹了口气,她缓缓站了回去,心想着,果然,风止看起来容易攻略,实则心防却比尤金和暮朗厚多了。让他说出喜欢,没那么容易的。
明朔垂下了眼睫,她正想着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才能让风止觉得心宽一些,可她离开的动作,却蓦地惊到了风止,让风止以为她玩够了,想走了。
风止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腕。
明朔有些讶异,她不解的抬头看向风止。
风止于人心懂得确实不多,可他看得却很透。他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患得患失感,是因为什么缘故。但他清楚,一定要要比岐水口中的“喜欢”还要深。
她想听什么,说给她听就是了。
她想做什么,陪她去做便是了。
风止拉着明朔的手,低低道:“喜欢。”
明朔讶然。
紧接着,她便忍不住笑意漫上了眼。她反过来拉住了风止的手,故意问:“那还俗吗?”
风止张了张口,明朔却忍不住先踮起脚尖亲了亲他。
风止满脸通红,却觉得明朔的唇瓣软的像是春天刚开的花瓣。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学着明朔的样子,轻轻咬了一口。在明朔有些吃痛的呼声中,压着声音道:“温阳,你不该这么胡闹的。”
明朔抬头见着风止,他连眼角都有些红了。明朔便忍不住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颈,拉下他亲了亲他的眼角。
帝姬的话像是糖水一般淌进风止的血液里。
她嘀咕:“我还能更胡闹。”
风止只觉得世界都在躁动,他只能看见明朔拉着他,眼睛里倒映着他。那双黑色的漂亮眼睛里,是快要忍不住的他自己。风止忍不住松开了自己另一只死死捏着桌角的手。
桌角在他松开的那一瞬,落成了齑粉。
他抓住了明朔。
…………
……
…
明朔事后想,少羽当初教她的道理果然没错。做事一定要留有余地,俗话说的好“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做人不能得意忘形,更不能将人逼得太狠。
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更何况你逼的是人。
明朔将自己整个人都浸入了泉水了,隔着水波瞧着天上的月亮,后悔不迭。然而再后悔,温阳需要呼吸,明朔冲破水面,刚擦去满面的水珠,一抬头便能瞧见风止蹲在岸边,认认真真的瞧着她。
明朔这次甚至不用问,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人就是这样,一旦坚守着的东西突然打破,剩下的那些东西学起来快得要命,也更比原本那些没有节制的人要更没有节制。风止活了二十七年,从未被人撩到甚至逼到这个地步,明朔生生逼得他打破了那层包着他的琉璃瓦,让他不得不出来面对一些东西。然而远超明朔预料的是,食髓知味的风止在敲破玻璃后,放开的程度远超了她的想象。
就好比若是之前的风止,她要是在洗澡,别说蹲在湖边,恐怕他就是待在石屋里也会面红耳赤。可他现在就能目不转睛的盯着明朔。
明朔僵直了背,抿直了嘴角,对风止道:“不行。”
风止看起来不太同意,他正欲开口,鹤峰的鹤不知为何叫了起来。明朔高兴极了,立刻对风止道:“鹤鸣不能争执,你得听我的。”
风止没有反驳明朔,相反,他起身转过了头,瞧见了那只晚上不去休息反而出来乱跑的鹤。风止冲那只鹤清啸了声,那只鹤顿了一瞬,抬头瞧了瞧风止,便立刻振翅而非,不消片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风止便回了头,笑着对明朔道:“温阳,鹤不叫了。”
明朔:“……”
明朔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捅破了一个不得了的窗户。
作者有话要说: 明朔:你们鹤峰鹤鸣不起争执的规矩,怕不是个笑话。
风止:温阳说什么都对。
☆、一剑09
鹤峰上的日子波澜不惊; 西峰观的日子却没有那么好过。
岐水从鹤峰下来一言不发,甚至连西峰观都未入; 只是远远地冷瞧了西峰观主一眼; 便提剑下了山。
有弟子不解岐水为何来去匆匆,不免多问了句西峰观主:“师父; 岐水师叔这是怎么了?”
秦昔能做西峰观主; 凭得便是他看事看物,都要比旁人要更准更深一点。岐水为什么不悦; 他当然知道。他不仅知道,而且在建议她上山看一看的时候; 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风止实在是个丝毫不懂得掩饰的人。他生性温柔不错; 但也正因为生性温柔; 所以对谁都永远隔着那一汪泉,永远隔着那一座剑阁。所以当西峰观主瞧见风止竟然会因为温阳的事支支吾吾,甚至答不出话来; 心里便已有了八分猜测。而当风止对他的提议并不拒绝,甚至欣然同意; 西峰观主心里的那点猜测变成了十分。
在他看来,宗教礼法固然重要,但人活一世; 时光短暂,能获得须臾的快乐已不容易,何必又要用些世俗陈规去摧毁它?更何况,温阳也算不上他正经的徒弟; 他也比岐水看的清——自己并没有资格去干预风止的事。
他如今唯一希望的,便是岐水这一走,可别再平地里惹出事端来。但西峰观主心里却隐隐知道,肯定会有大事要发生。岐水为何会得到温阳住进了鹤峰的消息呢?这件事本不该流入江湖才是。
西峰观主叹了口气,浮尘一挥,进了屋去。
这世间滚滚红尘,诸事不尽,诸事不亡。有许多事情的发生,是你拼尽全力也无法阻止。既然如此,倒不如抓住了这如意的一二,且尽人事,听天命。
鹤峰波澜不惊的日子里,明朔学会了采茶,她能够分辨出绿色的茶树上哪一片打着卷儿的尖芽是好茶,哪一片又只是老了的黄芽儿。她被风止抱着,立在悬崖的峭壁上,伸出手指,认认真真的辨别着,间或还要问一句:“我们在山上也种一颗好不好啊?”
这茶树原本就只长在悬崖峭壁上的才价值千金,若是移植去平地,反倒未必还能味甘珍奇。风止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仍然对明朔道:“好。”
回了鹤峰上,明朔也会帮风止喂养那些仙鹤。这些仙鹤颇通人意,从未踩踏过风止的作物,更是偶尔还会帮着风止递上一两样用的着的东西。明朔有时候抱着膝盖坐在一旁瞧着,便能瞧上一天。
风止被她瞧着,能被瞧得满脸通红,而后好半晌才问一句:“温阳,你看什么?”
明朔便道:“看鹤。”
风止的脸上,便会有既放松又不甘的表情来,让明朔觉得这才是风止。
风止做了西峰观二十年的剑。自七岁起习剑,十二出道,十四冠天下——他在鹤峰待了那么久,几乎都要将自己融成了鹤峰的一片云。
西峰观师祖的初心或许是好的,但他忘了风止并非真的是一把剑,他仍是活生生的人。人便有七情六欲,强硬的斩断这些,只会使得人气越来越淡,淡到最后,还能被称作是人吗?
明朔觉得这生活是连鸟都过不下去的,没看鹤峰的鹤还能到处飞着吗?这么看来,风止连鸟都不如了。
或许明朔未出现,她未曾强硬的去敲破这么多年来风止已经习惯的剑鞘,风止终有一日真的会成为鹤峰的云,成为剑阁的剑。明朔瞧着他宁静而专注的侧脸,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便觉得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于是她开口对风止道:“师叔祖,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风止闻言,停下了手里修缮木屋的活,转而看向了明朔。
明朔坐在树上瞧着他,神色认真。
风止便笑着问:“忘了什么?”
明朔见着了风止的笑,呼吸顿了一瞬。对于她而言,她记得一个人不是去记他的容貌光景,而是去记一些更深的东西。就如同她从见过罗浮后,便总能认出他。
明朔见着风止微笑,便忍不住想起躺在幽冥闭着眼的家伙。那个坏脾气的家伙如果笑起来,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呢?
明朔想得有些深,风止连叫了她两声,她才缓过神。
风止有些担心:“温阳,你怎么了?”
明朔道:“有些出神。”
她瞧着风止,干脆直接问:“师叔祖,你不觉得太简单了吗?”
风止好奇:“什么简单?”
明朔便道:“我和你呀。你看,我说我喜欢你,你说好,喜欢。不觉得听起来很随便的样子?正常来说,喜欢这种事,不该是历经磨难才行的吗?”
风止仰头注视着她,轻声回答:“简单才好。”
明朔不满道:“那总得表示一下?”
风止问:“温阳想要什么?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替你去做。”
风止这话说在鹤峰前,他手里还握着一把刨子。但他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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