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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恋爱就黑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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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池化作的鬼差向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欠身道:“鬼差陌上桑见过陵光神君,不知陵光神君来我幽冥……所谓何事?”
明朔看了看确认只有陌上桑一人; 好奇道:“我记得幽冥的守门人有两个,一位是你; 另一位据说是曾是齐国的公主; 乃是巫祝之后。怎么不见她?”
陌上桑恭敬道:“她做了些惹怒陛下的事; 正被罚幽闭。”
明朔闻言,沉吟了一瞬,问:“哪个陛下?”
陌上桑道:“自然是罗浮陛下; 姜姒惯来循规蹈矩,这一次也着实是急了; 方才出了下策伤了您。”
“她伤了您,陛下生气也早在意料之中了。”
明朔这才想起,最后一个世界中; 她原本想靠杀掉罗浮的记忆来完成任务,结果却失败了。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位鬼差跨界而来,给了她一剑; 破了僵局。
那一剑刺得明朔生疼,却也救了明朔,唤醒了罗浮。
明朔觉得她是该对这位鬼差道一句谢的。
明朔还未开口,陌上桑便笑嘻嘻道:“您也不必挂心,姜姒早就料到自己会被罚,幽闭这种事对她根本算不上惩罚,等她从山下下来,或许还能请您和她酿的酒呢。”
明朔剩下的话也不必说了,她侧头想了想,笑了:“好啊。”
陌上桑见状便忍不住弯起眼,在明白明朔不会追究后,她心里最后的一口气便也放了下来。陌上桑直起身,见着面容明艳的年轻神君,心情也变得轻快,说起话来也更随意了些。
陌上桑道:“神君,您若是和从前一般,是来寻罗浮陛下的。他此刻正在后殿,你直接去便能见到他。”
明朔原本想说“我不是来找罗浮我是来找东岳”,却在话出口之前,先意识到了陌上桑话中透出的信息。明朔顿了一瞬,困惑着反问陌上桑:“我从前……常来见罗浮吗?”
陌上桑随口道:“也不是经常,您并不喜欢这里。那时候我也还未能顺利化形,只知道您若是来了,必然是先前把罗浮陛下气急了,来哄他的。”
明朔眨了眨眼,好半晌才道:“……我和他认识的呀。”
陌上桑当年作为血池,可谓吃够了罗浮的狗粮。以至于时隔这么久,她一闭眼还能想起当年还是豆丁的陛下是怎么抓着一把曼珠沙华,一瓣一瓣揪下花瓣,等着天上的陵光神君将诸事处理完毕,寻到幽冥来哄他的。
不仅要哄,还要端架子。每次都僵着脸写满了“这次一定要她好看”,可等天上的朱雀鸟真的来了,幽冥的曼珠沙华都会在一夕间绽放。
陵光神君只需柔柔笑着,道一句:“你在生谁的气呀,我替你教训他。”
幽冥尚且年幼的陛下便没了脾气,甚至连气话都不说了。
那时候陌上桑还是血池,在两人的脚下静静地瞧着,心里看得直着急。但后来陌上桑又不急了,她觉得如果是罗浮的话,这只凤凰早晚都会归属于幽冥的。
但事实却远不是这样。不仅幽冥从未能得到这只鸟,连罗浮也沉睡了。
如今陌上桑听见明朔这么问,这次啊慌觉她面对的陵光神君,并不是她记忆力站在血池上的那一只鸟,她什么都不记得。
——而罗浮明明也叮嘱过,不要去她面前提起这些事情。
陌上桑立刻发现了自己的失言,她紧紧的闭上了嘴。打着哈哈试图蒙混过去——开玩笑,幽闭对姜姒而言算不上惩罚,对于作为血池千万年都未能动弹的陌上桑而言,简直是比死还要恐怖的惩罚!
毕竟她又死不了!
陌上桑道:“什么认识?我刚才说了什么吗?我大概是认错人了吧!”
明朔眨了眨眼,她饶有兴趣的盯着陌上桑看了会儿,直到这名幽冥的鬼差嘴角的笑容已经开始僵硬,方才慢慢开口道:“嗯,你说的对,我大概也听错了。”
陌上桑见明朔配合,顿时松了口气。
然而明朔下一句话却又让她愣在了原地。
明朔道:“我是来见东岳大人的,他在哪儿?”
陌上桑惊讶极了:“……您,不去见罗浮陛下吗?”
明朔反问:“我为什么要去见他?”
——因为他醒了过来?因为他虽然没说,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在等您?
陌上桑这些话在心里轱辘转了一圈,却没法说出来。
说到底,现在的明朔和罗浮的关系,类似于施恩者与被施恩者。没有道理说施恩者必须要去见被施恩者,只有反过来的道理。
陌上桑想不出理由,便只能道:“东岳陛下的话,在浮光殿。”
明朔道了谢,便往右便去了。浮光殿在正殿的右侧,是东岳的寝殿,里面摆满了他藏宝室都塞不下的奇珍异宝,也是他个人的寝殿。
明朔觉着进寝殿寻人不好,便在进了浮光殿的大殿后停了下来,等着东岳收到消息来见自己。
这一路行来,明朔也特意观察了一番,幽冥里似乎并没有青鸾的气息,而最早出现了裂缝被黑气萦绕的站轮台如今也因为罗浮的醒来而安静了许多。
明朔瞥了一眼,便见裂缝虽然尚未被完全修复,但黑气却几乎要散得无影无踪,转轮台上的那面镜子甚至变得光可鉴人。
明朔心想,东西果然都是认主——哪怕是转轮台这样的神器,意识到了罗浮醒来,竟然也知道收敛,乖觉地让人近乎想象不了它先前张狂肆意的危险模样。
明朔在幽冥坐了一会儿。幽冥阴冷,连空气都是冰的。若是一般的神仙,修为些许差些,在幽冥多待些时辰身体便要受不住。也得亏明朔本体是朱雀神鸟,哪怕只有三百岁,这满幽冥的死亡之气也奈何不了她分毫。
明朔等的无趣,吃掉了桌子上一整叠的曲奇饼干以及茶壶里还带着点余温的绿茶。吃着的时候明朔还有些疑惑——东岳已经与时俱进到这种程度了吗?人界的零食居然都有准备的?
明朔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她的身后忽得想起了极轻的脚步声。
明朔便以为是东岳终于来了,抱怨道:“鬼帝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我这次是真的有急事——”
剩下的话明朔没能说出口。
她整个人都如同一只木雕的凤凰僵在了原地。
黑发的青年似乎全然未曾察觉到她的慌张,径自走至了她的身边。青年身穿着玄色绣金纹的袍子,腰间配着金丝球,他经过明朔身边的时候,明朔似乎闻见了昆嵛山的花香。
她有些诧异的向青年看去,青年从宽大的衣袖中伸出了苍白得近乎有些病态的指尖。
他的指尖先是点了点已经空了的盘子,而后又端起了茶壶掂量了下剩下的液体。
明朔不明白他的这些举动是什么意思,但青年每动一下,她都能紧张地连吞咽都忘记。
青年搁下了茶壶,那双同样呈现黑色的眼睛变越过了所有,停在了明朔的身上。
明朔初见他的时候,曾好奇过他若是睁开眼睛会是什么模样,如今她见到了,一方面出于本性觉着那双眼睛果然漂亮,另一方面却也从那双眼睛里感受到来自于实力的威胁。
活了上万年的幽冥前主,与幽冥共生,与生死同现。与他同代,尚且活着的神仙一只手便能数得过来。明朔重生尚且只有三百年,即使元神扛得住,也从这一眼明白了他与东岳的根本不同。
都说东岳冷酷无情,但若是和他经历过古早战场的哥哥比起来,东岳大概算得上是悲悯仁善的神仙。
斩杀封印过十万恶鬼的罗浮比起东岳,身上的杀伐之气更重,恐惧的意味也要更浓。
但明朔瞧着他,除却最初那一眼的震惊后,她的心态竟然平复的可怕。她甚至想要弯一弯嘴角。
实际上她也确实笑了。
罗浮见到了她的笑意,漆黑色的眼瞳里也揉进了隐秘的温柔。幽冥的第一任鬼帝搁下了手里的茶壶,转而对着这只从天上“误入”了幽冥的小凤凰道:
“明朔神君,你的监护人难道从没有告诉过你,到了幽冥,这里的东西可千万不要吃进去?”
“要知道——”他弯了弯眼角唇梢,对明朔慢条斯理道:“喝了幽冥的水,可就再也走不了了。”
☆、幽冥04
喝了幽冥的水就再也走不了了?
明朔最初还当真被懵了那么两三秒; 但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若是幽冥真的有这样的规矩,怕是早已人满为患了吧。先不说最初那次前来; 东岳就以茶水招待他们; 但凭借活在幽冥那些等待轮转的生灵们——他们难道从来没有食过幽冥的水吗?
更何况——
明朔冷静道:“幽冥有地方卖皇冠曲奇?”
罗浮噗哧笑了一声,也取了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 颇为遗憾地慢悠悠道:“聪明了; 不好骗了。”
明朔:“……”
明朔正要辩驳什么,罗浮却忽得侧起了耳朵。明朔见状; 便下意识的同样屏气凝神,一阵非常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还有轻微的呼吸声。
等明朔还没辨别出那声呼吸声是男是女; 是不是东岳来的时候。罗浮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带着她转身就跑。明朔怔了一瞬,也没有反应过来,竟然就这么被罗浮抓着从浮光殿离开; 一路到了正殿。
明朔缓回了神,一脸懵地瞧着罗浮一副躲人的样子; 好奇道:“为什么要跑?”
罗浮瞧着明朔,眯着眼道:“喝了幽冥的水确实不会怎么样,但吃了她的东西就未必。”
明朔一时没明白; 罗浮道:“你不是觉得幽冥买不到这些东西吗?来的就是东西的主人。”
明朔一开始确实没弄明白,但罗浮这么一说,她略想了一想便联系了起来。与至今仍然光棍的罗浮不同,东岳已有家室。
说起来东岳娶亲这件事多多少少还和昆嵛山有点联系。使得东岳认识现在这位浮光殿女主人的一切缘由; 就是五凤中的鸿鹄当初作为代价付给东岳的那根尾羽。
那时候她还在紫微府,也只是听少羽提了两句。青鸾至今都无法从鸿鹄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所以偷了东岳的尾羽,种在了一位无辜人事的身上,想要复活鸿鹄。
这种事情当然理所当然的失败了,东岳守财奴的性格人尽皆知,从他手里偷东西——如果不是看在鸿鹄的面子上,大概他是真的敢上天来找明朔要个说法的。东岳看在了鸿鹄的面子上没来找明朔要说法,他自然便是自己去找。
这一找,尾羽没能找回来,找回的却是浮光的殿的女主人。
如果说碟子里的曲奇和茉莉绿茶都是这位女主人的,那道一切都说的通。毕竟本来就是人类,即使现在因为种种缘故暂时搬来的幽冥,生活习性也不是一夕间能改变的。
……不过,既然她到的地方确确实实浮光殿。
明朔抬头,不免问道:“你为什么会在东岳的主殿,这有些奇怪。”
罗浮却不觉得奇怪,他甚至走去主座坐了下来:“他还没出生的时候,这地方都归我,没道理他出生成家了,我就连他的地方都不能去。”
明朔习惯性接口:“事实上,你确实不能去,否则也不会拉着我逃跑。”
罗浮闻言略挑了眉毛:“我可不喜欢逃跑这个词,说到底,我拉着你走时为你好。你知道上一个动她茶点的家伙现在在哪儿吗?”
明朔:“?”
罗浮含着笑意道:“后殿加班。”
明朔:“……”
明朔意识到罗浮说的人是东岳,这倒是也解释了为什么东岳会在她到了这么后都不露面……如果是夫妻吵架被罚去加班,倒是可以理解的。只是罗浮作为东岳的兄长,这么毫不犹豫的嘲笑自己的兄弟,真得合适吗?
这个念头在明朔的脑海里停了一瞬,便飞快的被打散。
当然合适,子啊罗浮这个人心里,这天下就没有不合适的事。只有他高不高兴的事。
明朔想到这里便不免的想起先前的世界。罗浮的记忆对她说过,“罗浮爱着从前的陵光神君”。而陌上桑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东岳的言辞举动,少羽的闪烁其词,甚至于明朔自己的熟悉感都在旁击侧敲提醒着她这件事,告诉她答案。
少羽似乎很怕她会知道,连陌上桑都有些小心翼翼。但明朔却接受的异常容易。
明朔能够理解少羽的忧心。因为少羽是最熟悉她的,他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罗浮。在东岳似有似无的刻意下,在难以避免的命运下。
可是对罗浮而言呢?他喜欢上的到底仍然是当年的陵光,还是如今这个去叫醒他的、并不成熟,较之他记忆中的陵光神君,简直差得很远的明朔呢?
这个答案太难确定,甚至这个问题存在本身就像一根刺。
只是罗浮的记忆称呼明朔时一直在淡淡叫着“陵光”,明朔心里隐隐也有些数。说到底,她自认对罗浮也算不上好,反倒是罗浮每一次都对她极尽讨好。这根源明朔并不认为在她个人,大概可能更多的还是源自罗浮对陵光神君已经深入骨髓的执着。
这也是明朔醒来后,并不愿意去见罗浮的原因。
——有事情让它永远的沉在幽冥的河里就好,没必要一定要捞出来曝晒在阳光下,刨根问底求个所以然。
明朔微微眨了眨眼,她有些不太习惯现在与罗浮的距离,便后退了一步在客座上落座。
罗浮见状缄默了一瞬,落在扶手上的指尖不免敲了一声。
明朔道:“如果东岳没有办法来见我,那也没有关系。我为青鸾而来,他如今是否还在幽冥?”
罗浮的指尖停了一瞬,他对明朔道:“你问那只青鸟?”
明朔颔首。
罗浮便慢悠悠的道:“如果是想知道这只想闯转轮台的鸟,你为什么不问我?”
他的手支着侧脸:“幽冥现在确实是东岳当家,但转轮台是我的,即使是东岳也没办法过问转轮台的事情。”
他轻笑:“宁可舍近求远……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明朔看着他浅笑低语的模样,苍白的皮肤在幽冥的光影下看不出半点儿瑕疵,他的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眼瞳里盛着的是光华的琉璃,便连微微弯起的淡色唇齿间透出都是美。
明朔忍不住便咕咚干咽了一下,默默移开了视线。
——这还是她第一次觉得太好看了而移开视线!
罗浮却毫无自知,或许说他正是知道,所以才刻意这么做。
他神色慵懒,倚在座上,好暇以整地等着明朔回答。
明朔张了张口,还是闭上。最后讪讪道:“……我还是去找东岳可能比较好?”
罗浮便叹了口气。
他有些不高兴,淡声道:“他被我困进了十方阁,就算你找到东岳,他还是只能来寻我。”顿了顿,罗浮不情不愿道:“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说罢,罗浮起身。明朔瞧着他腰间的金丝香囊因为他起身的动作而重新坠下,发出了一声叮当的有趣声响。罗浮见明朔盯着自己神色莫名,不由顿了一瞬,开口道:“怎么了?”
明朔飞快的摇头。她轻咳了一声,对罗浮客气道:“麻烦您带路啦。”
明朔说话的时候常常会不自觉的带上尾音,这让她的话听起来像是在撒娇。这是和平的年代才能赋予的无忧无虑,活于战场的陵光便从来没有这样的习惯。
罗浮瞧着明朔,眼角弯了弯,他装作没有听出明朔的尾音,很平静地向前迈了一步,点了点头:“好。”
明朔见着罗浮走在了自己的前方,领着自己往青鸾所在之处走去,不自觉便想起了先前的梦。于是她开口道:“谢谢你。”
罗浮听见了,侧首问了句:“你问哪一件?”
明朔:“……”
明朔道:“……还能有别的事吗?”
罗浮理所当然认为有。
他侧头对明朔道:“我如你所愿醒来了,还解决了转轮台的事,难道你不该感谢我吗?”
“啊,还有那只鸟,他还能活着——这件事你难道不也该谢谢我吗?”
“算起来少羽曾经指着我弟弟骂,我醒来后没去紫微府杀了他,也全是给你面子。”
明朔:“……”是罗浮了。
锱铢必较,莫名其妙,哇哦,果然还是大家记忆深处的那个噩梦。
罗浮侧过了头,眼尾瞄着站在原地颇有些无语的明朔,颇为不满的伸出手:“作为哪怕最基本的感谢,你现在是不是该握上我的手?”
明朔:“???”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狐疑:“还有这种规矩?”
罗浮:“这是幽冥,我说了算。”
明朔:“……”
明朔默默将手递了过去,指尖甫一碰到罗浮有些微凉的掌心便被牢牢的握住。
明朔跟在他的身后,还是忍不住道:“我想谢的是你将我从梦魇里叫出来,我知道那是你。”
罗浮听到了这话,倒是没有他先前的计较。
他反而瞧了明朔一眼,没什么语气随口道:“这不需要。”
明朔愣了一瞬,不太明白罗浮的意思。
罗浮却道:“脚下,台阶。”
明朔连忙注意脚下,跟着他下去幽冥深处,她习惯性说:“谢谢。”
同样的,这一句也没有得到罗浮的回复。
过了会儿,罗浮停下了脚步。明朔脑子里乱糟糟的也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走了很久的路。
罗浮敲敲锁着青鸾的金色巨笼,对明朔弯了弯嘴角。
他轻声道:“好了,感谢我吧。”
“为了我没杀他。”鬼帝站在金色的笼子前,伸手扯了扯捆住巨大青鸾的锁链,在青鸟的挣扎中微微笑了笑,“来谢谢我吧。”
☆、第52章
一般的笼子是锁不住昆嵛山的凤凰; 但这个笼子显然不一般。明朔的目光从青鸾身上移去了锁住他四肢的链子上,这些链子上刻了着咒文——这是针对神仙的咒文。
明朔陷入了沉默; 她当然不会认为这笼子是罗浮心血来潮做的; 这么显然明显针对昆嵛山的鸟笼子,只需稍稍想一想; 大概就能猜到; 罗浮当年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打造了这笼子。
明朔:……我觉得当初的自己死得真的很是时候。
罗浮得不到明朔的回答,神色有些不愉; 但他忍了下去。
罗浮对明朔道:“你不是来找他的吗?”
明朔道:“是的,我确实是为了他而来。鬼帝; 我知道青鸾翻了重罪; 但您将他锁在这里; 钉穿了他的翅膀,想来也出够了气?”
“青鸾毕竟是昆嵛山的臣属,他是死是生; 终归都要由昆嵛山来判定。我希望您让我带他回去,而昆嵛山也绝不会携私; 我相信您会满意最终的结果。”
明朔说得非常场面,如果少羽在场肯定会忍不住惊讶。他将明朔保护的太好,以至于连明朔自己都忘记了自己能够做到多少事。
她初次来幽冥时; 躲在少羽的身后。可如今她来幽冥,以着陵光神君的身份,却也半点不曾突兀。而这一前一后,在彼世不过过去不足两月。
笼子中的青鸾听见了明朔的声音; 抬起依然浑浊的眼睛,心里是满满的诧异。在陵光死后,他便从未再将昆嵛山当做能够给予自己支援的存在。
——即使陵光神君在三百年前重生。
青鸾得到消息其实曾回去看过,但他见到了懵懂脆弱的明朔时,内心便充满了极度的失望。原本那仅剩下的一点“即使西王母陨落,但只要陵光在昆嵛山便不亡”的信念,也在见到了牙牙学语被一届散仙抱在怀里的明朔后烟消云散。
青鸾知道,另一只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们都彻底离开了昆嵛山。
他们已经认定了明朔无法成为真正的“陵光神君”。
可如今明朔一个人前往了幽冥,站在喜怒不定的鬼帝面前,说要保他。
——因为他归属于昆嵛山。
青鸾努力的睁大着眼,想要从明朔身上看见陵光的影子,他低喃道:“神君……”
罗浮非常、非常不乐意听见青鸾的声音。好在他明白在明朔面前对青鸾动手并不是好主意,所以他只是动了动手指,压下了所有的不悦,对明朔道:“可以。”
明朔松了口气,罗浮便接着道:“你拿什么来换?”
明朔怔住。
她想了想当年东岳和鸿鹄讨要的东西,便试探着道:“我的尾羽……?”
罗浮笑了声:“我可以要整只鸟,为什么偏偏要一根羽毛?”
明朔:“……”明朔发现自己即使成长了,在对付神经病的方面火候还是不到家。
正待明朔开口准备撕破脸说“你爱要不要只有这个”的时候,笼子的青鸾突然动了。
他冲向了明朔,撞在了笼子上,睁着几乎已经快要丧失视力的瞳孔对明朔嘶哑道:“神君,神君!如果您回来了,请不要救我,也不用在乎我!您救救鸿鹄——您不是很喜欢她吗?”
青鸾急切道:“她就在转轮台里!您能救他!”
明朔闻言,不免弯下了腰。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青鸾伤痕累累的皮肤,轻声问:“让我做梦的,是你吗?”
青鸾微微颤抖了一瞬,他低低道:“神君,您既然可以去救罗浮,为什么不救救我妹妹。”
青鸾的这一句话其实便算是承认了。
陈寒的祖师爷在让明朔往幽冥去的时候,明朔隐隐便猜到让她做梦的人很可能是青鸾——因为只有青鸾迫切需要她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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