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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恋爱就黑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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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朗当然不愿意回答,他在接触到白雾的一瞬间便明白自己遇上了幻境,但他看见的东西恨不得明朔一辈子都不知道。
他看见了自己。
他看见自己用黄金打造了一只巨大的鸟笼,在笼内铺满了玉石珍宝。他看见自己将一只红色的朱雀鸟锁了进去,他看见那只鸟化成人形,黑色的长发蜿蜒铺散在光洁圆滑的背脊上,遮挡了大半身躯,却仍是露出了脚踝上那根细细的锁仙链。
他看见被锁在笼中的鸟双手被铐住,原本明亮的眼睛被来自深海的玄光遮住。她既看不见,也动不了,像一只真正的笼中鸟。
暮朗站在笼外,即使并未靠近,即使并未去摘下她面上的遮掩的玄色布条,他也能感觉到笼子里关着的是什么。明朔太特别了,特别到即使她换了再多张的脸,换了再多的模样,暮朗也总能认出来。
但这又并非明朔,虽然有着同样的骨、同样的神态,甚至同样的气息——但却并非明朔。
这是一只做的极像正主的偶。
只是这偶实在太像了,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才能做到这般相像。
即使明白那是个没有灵魂的仿偶,被遮住眼睛后却与暮朗惦记在心上的那只鸟近乎没有区别,以至于他看着笼子,在瞬间失去了语言。
笼中的鸟似乎听见了动静,泛着粉色的耳尖微动,似要向他这处转来——
暮朗看见了自己。虽然身着不一样的服饰、甚至有着完全不同的面容,但自己对于自己总有种奇妙的感觉。暮朗知道那是自己。他看见自己将手深入笼中,钳住了对方的下颚,正如饲主对他攥养的鸟一般锁住了对方的双足,铐住了对方的手,独占了对方的声音,自然也要控制着对方能够见到的事物。
暮朗见到“自己”微微施力,迫使笼中的鸟吃痛而微微张开同样透着粉色的唇齿,他见着了披着黑色长袍的自己跪在笼外,隔着冰冷的金色牢笼,轻轻的将额头抵在了对方的攀在栏杆的手指上。
他听见自己对那只仿造的鸟说:“总有一天,我能将真正的‘你’放进来。”
说着“自己”甚至向他的方向看了过来,略略勾起了嘴角,向着他开合默然道:“是我的。”
暮朗再也忍不住,甚至顾不得告诫自己这或许便是幻境的饵,前方或许便是置人于死地的死门。他拔了剑——在幻术中拔剑是大忌,他却顾不得那么多。
暮朗向着哈哈大笑的“自己”便是一剑刺出,半点也未曾留情。他这一剑带上了十足的狠辣与想要致对方于死地的决心,在剑出鞘的那一刹,连暮朗自己都分不清,他是想要破除幻境,还是只是想要面前这个“自己”死。
当剑锋没入华服修士的胸口,当温热的血液滴溅在他的袖袍上。暮朗方认识到他从见到鸟笼起,从头至尾就只是想要对方死。他想要对方死的心意是如此简单,正如同对方也希望他死,所以布下了这个处处都是绝境毫无生机的幻境。
他无法忍受有人当真将那只红色的鸟关进笼子里——哪怕他心里曾这么想过,哪怕想要这么做的人是似乎他自己。
暮朗低眸瞧着明朔,她面上虽有惧色,但却一如往常明朗无霾,他的指尖微动,又握了回去,对困惑的明朔道:“我什么也没有见到。”
明朔盯着暮朗显然并不相信,但暮朗选择沉默,明朔也没有别的法子。
就在这时,发生了更令人惊讶的事。暮朗杀掉的无名岛岛主躺在泥土中的尸体忽然化作了一团气体,这团黑白相间的气体在风中膨胀不消一会儿便消散了干净,连地上的血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明朔悚然一惊,她尚来不及寻个地方将此事告知少羽,凤佩便烫的让她拿不住。似是等不及明朔建立通讯,少羽直接通过凤佩将话语打进了明朔的脑子里!
少羽急迫道:“能杀死罗浮的只有罗浮!阿朔,暮朗就是罗浮。罗浮坠入世界,世界承担不起,将他与他的记忆强制分离!他杀掉的,是罗浮抛在这个世界中的记忆!不仅仅是无名岛主而已,整个无名岛,都是罗浮记忆的具象化。如今暮朗杀了自己记忆的凝体,无名岛也会崩散!这就是我卜出的大凶!”
“明朔,快跑!”
☆、倾城14
少羽在无名岛主死的那一刻,就意味到了不对劲。明朔是他从颗蛋的时候便悉心照顾着长大的孩子,即使面上表现的再气定神闲,心中也不免多牵挂担忧。如今明朔说“罗浮死了”,他也顾不得尊卑等级,直接闯进了幽冥,见着了东岳大帝,开口便将自己所有的疑惑全倾倒了出来。
好在东岳看似不近人情,对于这些小节反而不甚在意。当少羽再也忍不住,终于问出口后,东岳方才慢悠悠道:“那是他的记忆。”
东岳道:罗浮作为幽冥本身,便是一界,一上界无论用什么法子也是无法进入下界的。罗浮想到的法子一是将自己的七情六欲分开,二是将自己的记忆抛去。不记得自己是谁,以界中的血肉重生,这样一来,罗浮方才能得到他想要的宁静。
东岳道:“所以明朔恐怕除了找到他,还得找到他丢掉的记忆。否则即使他回来,一无所知的罗浮对于我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帮助。”
少羽:“……”
若不是忌惮着自己面前坐着的人是幽冥之主,恐怕少羽已然拂袖大怒。他克制着怒火问道:“陛下先前为什么不说?”
东岳挑眉:“你们问过?”
少羽被这强词夺理的一句气到失语,东岳扫了他一眼,以着与罗浮又三分相似的面容淡声道:“我若是你,便先去通知了那只新生不就的朱雀鸟。”
“即使是记忆凝体,罗浮也只能被罗浮杀死。那只鸟遇上罗浮了,你不去提醒她吗?”
少羽从怒中惊醒,他明白此刻不是和幽冥算账的时候,罗浮是什么样的存在,从东岳便能窥知一二,少羽只得将满腔的愤怒先收拾好,以明朔为重。
明朔便在无名岛上,接到了少羽打进她脑子里的传话。
这种传话有些后遗症,明朔撑着因外来神思冲击大脑的疼痛,紧紧的攥住了暮朗的衣袖。暮朗被她牵住,指尖微动,轻声问:“怎么了?”
明朔咬着牙道:“岛要塌了,快走。”
暮朗闻言怔住,他一如既往没有问明朔为什么,只是伸手按住了她的太阳穴轻轻揉了揉,颔首道:“好。”
他轻声问:“能走吗?”
明朔头疼的眼前发晕,连暮朗都是两个,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暮朗见状,便干脆弯下腰,似三年前一般将她背了起来。明朔的脑袋软软的搭在他的肩上,顺滑的黑发埋进了他的肩窝里。暮朗觉得有些痒,原本想要明朔将头偏开些,但他一转眼便瞧见了明朔右脸上逐渐出现的裂痕,便不再多言,只是嘱咐她抓好自己。
青岩原本有些忌惮暮朗,不敢靠得太近。但他见着明朔上前,目光便不由的也跟了上去,如今见明朔突然不适,暮朗又不分青红皂白将人背了起来,顿时心下大怒,愤怒道:“云暮朗,你做什么!”
暮朗闻言看去,见识青岩,他眉梢未动,只是掠过了他对清月道:“无名岛要垮了,快走。”
清月闻言怔住,青岩则是一个字都不信,他冷嘲道:“你说什么胡话,自己想走便走是了,把我师妹放下!”
清月拦住青岩,他向暮朗颔首道:“我明白了,这就通知所有参赛的弟子,命他们抓紧时间撤离。”
青岩不解极了:“师兄,这是做什么?”
清月道:“无名岛主的尸体消失你也见到了。”
青岩困惑:“这,这难道不是说明云暮朗杀掉的不是无名岛主,而只是他的分|身吗?”不仅仅是青岩,许是在场所有的人都这么认为。能杀掉无名岛岛主,这实力着实太可怕了些,但若是杀掉的是无名岛主的分|身。这便令人容易接受的多。
清月道:“他杀的是真是假,我和云煜最清楚。一个□□造不出虚境入口,也分不出这弥天大雾。况且,无论真假,无名岛主死了,无名岛却至现在都无一人前来料理,你不觉得这是奇诡极了?”
清月说到这里,青岩才察觉事事都不对劲。他忍不住道:“可无名岛存在千年——”
他话音未落,无名山忽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众人向上看去,之间云煜御剑疾驰,近乎在与崩裂的山体竞速要挣个输赢。他也必须挣个输赢,消失的山体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猛兽吞噬,他全力狂奔,只为了在这猛兽吞灭自己前,先下了山。
云煜落地的那一刹,无名山也跟着消失了。连他手里赚着那颗青果也在他落地的那一刹化成了烟霞。云煜手中握空,惊道:“发生了什么!?”
若是先前人们对于暮朗那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觉着可笑,那么此刻无名山与青果的小事便是重锤,重重砸在众人的天灵盖上。众人方是终于缓过了神,敲着那虚化的迹象由着那无名山一路往下,转眼间便在众人眼前现出一大坑,心中的惶恐被激发,喊叫着,各自用上了救命的法门,接四散往岛外去!
从无名山赶往无名岛边缘本需要半天左右的路程,众人走了约莫不过半刻,竟然便已经瞧见了无名岛边缘的海浪,原本的迎接的宫娥早已化为空气,晴天朗日与院方的海浪滔天一立之隔,各分两侧掀起无尽气浪。众人便眼前奇景全然惊住,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不好,土地在缩小!”众人方才慌觉,寻起自己来时的船只来。
能自由进出无名岛的船只只有以无名岛上树木建造的那一批,可正是因此,这些船此刻竟然也半透半明,虽然仍然立在海面上,但谁也无法保证离了无名岛的晴日,这透明的船只会不会一浪打来便散成泡沫。
众人进退不得,便不由将目光投向了作为东道主的洱海。
清月在众人的注目中上前一步,面色凝肃:“请诸位放心,无名岛虽自称一界,但毕竟也没有同外界断了联系,诸位手中的铁劵便是得以进出无名岛之界的钥匙,我已联络派内,洱海以派来船只,只消我们出了这界便能见到!”
一小门派人闻言急道:“可这岛在变小,船也用不得,眼见着离那边越来越远,我又不是蓬莱阁的人,不会御剑术,即使手握铁劵,又要如何穿过这屏障!?”
苍茫大海,若是清月说出“游过去”未免也太过天真,所以清月说:“或许蓬莱阁可以来回携着大家轮回。”
云煜比了距离和岛倒退的速度,摇了摇头:“来不及带走全部。”
云煜作为众人眼中蓬莱阁的最强者,他说出这句话,便似宣判了死刑,众人一时皆面色惶惶,如至末日。
“完了,完了!”
有人喃喃自语,恰逢见到了皱着眉梢的暮朗。面对死亡的恐惧使人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其中一人竟然跌跌撞撞的冲上去,抓住暮朗的衣袖,半跌在地,面色狰狞道:“是你,是你杀了岛主才带来厄运!若将你赔给这座岛,或许我们都能活命!”
这话在清月耳里听来可谓无稽极了,虽然不清楚无名岛乍然崩溃与无名岛主的联系,但若就此将所有的事都归咎于暮朗,也太过可笑。可他这么想,大多人却不这么想。
众人将视线凝在了暮朗的神上,暮朗察觉到了杀气,一手扶着自己背上的明朔,另一只手,不免握上了自己的剑柄。
清月见状一惊,暮朗的实力如何,见证了他斩无名岛主一幕的自己再清楚不过。别说是这些人想要那他祭贡,就是所有人此刻一齐向他发难,也说不准谁输谁赢。
他们站立的土地越来越小了,被吞噬的无名山大洞已经肉眼可见。人心越来越惶,眼见着当真有人想将暮朗扔进那洞里赔罪,明朔终于缓过了神,她伸出手按住了暮朗即将出鞘的剑。
明朔的发髻凌散,她轻声对暮朗道:“我有办法。”
她这话说的很轻,但暮朗听见了,清月也听见了。
清月见明朔恢复了意识,心中微松,开口问道:“婉婉,你有什么办法?”
明朔让暮朗放下了她,她一抬头,便将在场所有人吓了一跳。少羽给她画的脸已经开始崩碎,她现在的整张脸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四分五裂的色盘,吓人极了。连青岩见了,都活活被吓退两步,结结巴巴问:“师、师妹,你的脸怎么了。”
明朔却没有功夫解释这些,如果这岛是罗浮记忆的凝体,那么以罗浮的性格,他死了,自然也是要让他所有看不顺眼的家伙陪葬。这岛崩坏,有一部分是暮朗给予的重创,恐怕更多的还是来自于记忆本身的意志。
明朔在心里不免又将罗浮拎出来骂上三四遍,但瞧着眼中透着关心的暮朗,她那些话便吐不出口。
明朔:……算了,暮朗是无辜的。
明朔也不解释,只是往已经近了很多的无名山走去,清月见状叫住了她。明朔回头,清月见她眸色清凉,便知道她没有玩闹而是当真心中有数,便只道:“小心些,师兄在这儿呢。”
明朔点了点头,她在那口慢慢向外吞噬的洞口边,捡起了那柄朱色的短剑。
罗浮消失后,一切无名岛的事物都变得似有还无,只有这把短剑实实在在的在这里。明朔将少羽的话在脑海里过了几遭,记忆若没有载体也是难以存在的,更别说具现化。这把短剑,恐怕便是罗浮记忆的载体。
既然是罗浮记忆的载体,那么无名岛自然是无法对抗这把短剑的——换句话而言,这一界都无法对抗这把短剑。
明朔弯下腰,捡起了这把短剑。
她并不会用剑,但或许很多年前,尚未浴火重生过的她会。明朔拔了剑,只听叮——
风声止住了。
所有人将视线投向了这毁了容的姑娘。她拔了剑,那双如星似月的眼自剑身扫过,剑身便不由一阵轻颤。她的脸明明如同恶鬼,但她此刻断握着剑,站在那处眼波轻扫——竟无人愿扰了她。
明朔执着剑,莫名便知道该怎么做。
她转向仿若定住的晴天朗日,握着短剑的手举着剑尖凝向了一点——而后一剑斩下!
剑身清啸!似凤凰啼鸣自深海破水而出!
晴天朗日间乍然风云变幻,海水滔天而起,竟遮天蔽日而去!!这一剑,断海、斩天,撕开了界!
来自界外的海水汹涌而来,无名岛的晴天朗日也再也不见!狂风暴雨侵袭,天际电闪雷鸣——!
海中的风浪打湿了所有人的衣襟,但所有人都看见了远来的巨船。
界破了!
握着剑的姑娘站在风雨中,呼吸急促,浑身上下都被打湿透了。她的发髻依然全部松散,黑色的长发此刻正湿漉漉的全然凝结在背脊上。豆大的雨水击打在她的面容上,而后顺着眼角脸颊滴落,带着点墨黑色,滴进泥土里消失不见。
眼见着洱海的巨轮越来越近,众人得生,清月不由的也松了口气。
他看向胸膛起伏的明朔,瞧见她衣服皆因雨水而紧贴在身上,不由连忙褪下自己的外袍,想要给明朔披上。然而他尚未将衣服拿去,只是轻叫了一声“婉婉”,明朔回头——
清月全然怔在了原地。
那一刹,世人道倾城。
☆、倾城15
没了无名岛的界,洱海上那仿佛下不完的暴雨也停了。
海清天朗。乌云散去后,此时正值洱海的夏季,如同火球一般的太阳重新出现在洱海的碧蓝如玺的天上,悬着金色的光晕从天际笼下。明朔微微抬起了头,皮肤被照的近乎透明。鬼笔为她化出的那张脸被暴雨冲刷干劲。如今她黑发间露出的面容苍白,却又眉目稠艳。
岛的崩散也停止了,她站在海水前方,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指腹下的皮肤光滑轻柔,又泛着轻微的薄薄粉色,令人不免联想起洱海的珍珠。
她似乎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面对骤然安宁下的空气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明朔抓紧了自己的手指,忍不住微微蹙起眉,语气软而慌的叫了一声:“师兄?”
只是一句,清月便觉得心中难受得紧,他有些狼狈的偏过头去,将手中的衣物递给了明朔,不去看她,语气透着点僵硬:“……先穿上。”
明朔知道自己欺骗在前,便也不敢多言,见清月没有在众人面前询问此事,便也乖乖的接过了衣服。然而她还没有穿上,只是拿在手里,见着了他的云煜方才终于缓过了神,瞧着明朔压抑着声音道:“……琅玉。”
明朔听见这称呼还怔了一瞬,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才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名字,方才转过头,真正打量起了云煜。
明朔:……这人是谁,扶摇山的吗?
云煜瞧见了明朔,见她眸色清朗,眉眼精致,在洱海的金色的光晕下竟显得更不似真人。云煜恍了一瞬,喉头发紧,生怕发了声,眼前沐浴在光中的明朔便会不见了。于是他的声音越发的轻,他道:“……琅玉真人。”
琅玉真人?
云煜这话将众人惊醒,他们面面相觑却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困惑。琅玉真人是谁,修真界有这样一号人物吗?也无外乎他们不清楚,扶摇山本就不是什么高门大派,祈昭亦即使惹得祈洲万里冰封,对于蓬莱阁而言,也不过是一剑杀了的事,甚至都无需对外公告。加上祈昭亦有心隐藏,琅玉真人之名,知道者更是寥寥无几。
但这些寥寥无几的人中,显然并不包括灵思。
灵思听见了云煜的话,立刻知道他指的是谁。云煜因为扶摇山的琅玉长老失了心魂一事,在蓬莱阁并不是秘密。灵思甚至因此嘲笑过云煜不是个东西。
不过区区一个美人,还是个老家伙。祈昭亦过不去便算了,云煜惯来以蓬莱阁少主自居,却沦落到和祈昭亦没什么两样。即使灵思同样喜好美人,喜好者暮朗的那张脸,但她却也没说就此不要了尊严,不要了旁的东西。
她站在那儿,因提前捏了避水诀,故而是难得的衣着干净,不染片尘。她手里握着长剑,眉眼间仍是傲慢。她扫过明朔,此刻竟正是将苍山上那一幕反转。灵思衣着整洁,而明朔神色狼狈。
……狼狈。
她的头发湿透了,黏在衣服上。一张面容微微仰着,眼角眉间柔嫩的皮肤被先前的豆大的雨珠擦出了红色。她的嘴角轻抿着,心中似有愁绪万千。
灵思瞧见了,眼睛便再也挪不开。
她原本是要大声嘲讽洱海识人不清,认个不知几岁的老妖怪当师妹,可当她看清了明朔的面容,那些话便像是焊死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
……说出来,她会觉得难堪吗?若她觉得难堪,会不会当场哭出来。
……她若是哭了,梨花带雨的模样会更美吗?
灵思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想法冒出来后便止不住。于是她盯着明朔,无头无脑的来了一句:“被拆穿了身份,你怎么不哭?”
明朔:“……啊?”
明朔原本心理的那点忐忑一下便被灵思这句话给冲散,她微微眨了眨眼,想要问上两句。暮朗却微微侧过身去,替她挡了众人的视线,对明朔道:“上船,船来了。”
洱海的掌门从看见无名岛出异象起便极为焦急。清月输了比赛是小,但若是无名岛出事他丢了这徒弟,才是会懊恼一辈子的大事。
好在无名岛的界还是有人想出了办法破了,无论是谁,洱海的掌门都觉得自己欠着对方一个人情。
故而船一靠边,洱海掌门便寻着洱海的众位弟子。他瞧见了安全无虞的清月和青岩不由送了口气,而后目光便瞧见了同样身着洱海的弟子服,却全然陌生的女子。
洱海掌门瞧见了对方面容一刹便怔住了,也亏得洱海心法讲究清心寡欲,他在瞬间便稳住了心神,虽极为惊讶,但仍是保持了警惕,开口问道:“姑娘可是无名岛上之人?不知无名岛出了什么事?姑娘为何身着我洱海服饰?”
明朔听到这些问话只觉得为难,她想要说自己是明朔,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还是清月瞧了见了她的无措,上前一步开口道:“师父,这是阿朔。”
洱海掌门先是困惑了一瞬,紧接着想起了清月口中的阿朔是明朔,他这一次可是切切实实的惊极了,指着明朔的手指颤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明朔?明朔不是个——这是怎么回事!”
清月叹了口气:“师父,今天变故太大,还是先让大家上船吧。阿朔的事,我来告诉您。”
眼见着没有更好的办法,洱海掌门颔首同意。众人三三两两的上了船,但视线却仍是若有似无的瞧上明朔。明朔不太喜欢这样的视线,当有人看的久了写,便颇为生气的瞪回去。可被她瞪的人不仅不生气,甚至还会红了脸,不知所措起来。
明朔:……怕不是有病吧。
去的时候明朔和洱海众人一条船,回去后,自然也还是一条船。
所有的师兄弟们一时间很难接受平日里相处的小师妹淋了场雨就变成了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更不知道该如何和这样的明朔相处,皆离得远远的,不愿靠近。清月又去像掌门解释这一系列的变故,明朔孤零零的坐在中间,神情落寞。
青岩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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