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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春[封推]-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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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么闹一场,若是娶错了,可就笑话了。”红月大长公主淡淡说道。

    “万幸总是没错。”云妈妈笑着应道。

    此时,她已经将红月大长公主的锦被掖了好,笑道:“天不早了,殿下安歇吧。”

    见红月大长公主合上了眼睛,云妈妈便吹熄了桌上的蜡烛,只余了远处墙角的一支,散着淡淡的白色的光。她无声地走了出去,又吩咐了守夜的人精心些,才离开了上房,回到自己住的地儿去了。

    武兴候一家虽然搬走了,但青山院依旧为他们留着呢。

    而杨锦心躺在床上,却在黑夜中睁开了眼睛。双眼之中,没有半分睡意。

    大哥和大嫂感情很好,这所有人都知道。

    二哥和那苏家姐姐,此时都彼此有心,将来定然也会琴瑟和谐的。

    哥哥的缘分尚不知在何处。

    接下来,便是自己了。

    或许,自己能比哥哥定下的还要早一些。毕竟这男子能等得,女孩子却是经不起时间的。

    自己娘亲的意思,怕是不遇到合心意的,三年两年内绝不肯将就的。

    那自己……

    听英妈妈说,娘亲一直都在替自己留意考量……

    但盛京门当户对的公子哥儿就那些,她大体上也都是见过的,却没有一个,能让她有心动的感觉。她以为她的将来,能够遇上一位像父亲一样的人,夫妻二人天长日久的相处下来,能够和睦,就是非常幸运,再不敢奢求更多了。

    但,她最近却是总也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起那个人来。

    他不过是一位商人、一位医者。

    而她却是出身大显最顶级的世家名门。

    她心中清楚其中的差别,本控制很好的心,在知道他的真正出身之后,却是乱了……

    这一夜,怕是要同昨夜一般,也无法入眠了……杨锦心轻叹一声,在黑夜中翻了一个身。

    微光院中。

    林宜佳躺的难受,才醒过来动了一动,她身边的杨广北立即就睁开了眼睛,柔声问道:“可是要方便?”

    “没,就是要翻个身。”林宜佳小声道。

    “恩。”杨广北便轻轻搬动了一下她沉重的身体,帮助她调整了一下睡姿。而后,他轻轻地道:“睡吧。”

    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背。

    林宜佳便觉得安心,慢慢又睡熟了。

    七个月之后,这样的对话和动作,一夜总会有那么一次两次。刚开始林宜佳还不习惯,后来便也习以为常,再不多想了。

    她甚至发觉,自己最近头脑迟钝的很厉害……很多事情,便都不肯去想了。想也想不明白,白累了自己。

    年前又是好大一场雪,下了一天一夜,一下子将整个天地都掩盖了起来。

    下了雪,林宜佳便再不能出屋子,只能在暖哄哄的屋内扶着墙慢慢地走动着。

    “……我今日去看过,那边地龙做的很好,烧起来之后,屋内暖烘烘的,也没有一丝烟火气。”杨广北道。

    “既然好,那就多赏一下工匠们,正好也让他们过个好年。”林宜佳不经意地道。

    “恩。”杨广北应下这事儿,又说道:“南山来了信,说他没有说服岳母……岳母已经开始收拾行礼,只待一过了年,便集体上路往盛京来了。他家的两个孩子也会一起过来,同你这小姨母讨要礼物呢。”

    “宋大哥的孩子,想必是生的又聪明又漂亮的。”林宜佳知道母亲决定了的事情很难劝说,心中觉得窝心的很,不知道怎么就想要流眼泪。孕中流泪不好,她连忙说起了别的。

    杨广北一只手托住她的腰,一只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感觉里面的小人儿又动了一下同他招呼,便说道:“我们的孩子,肯定更聪明更漂亮。”

    林宜佳便含着泪笑了起来。

 334 红梅

    最近,她是越发娇气了。

    林宜佳偶尔会这么反省自己,却在每一次让杨广北揉腿的时候,无端地泪眼汪汪的。

    但总体来说,还是好的。

    虽然她身上会酸疼,腿脚肿起来,鞋子也已经大了一码……但孩子总归是很好的。所以,绝大部分时候,林宜佳的心情总是很好的。

    “年节之间,柳慎之反正闲着。”杨广北道:“我便让他住进了府中的客院来了。府医的医术总是不如他。”

    林宜佳点头,道:“他行医很有天分的。不然,李老也不会说起来就遗憾不已。”

    “恩,李老如今已经致力于疑难重症的研究……但这世上犯疑难病症的能有多少人?多数还是那种常见病,如此喝生水坏了肚子之类。别小看这坏肚子,有时候不及时医治,也是会死人的。”杨广北道:“柳慎之研究出那便宜又方便又能见效的成药出来,会有多少人得益?”

    李老花费那许多精力,也不过是救一人两人。

    而柳慎之的成药,显然能够救治更多的人。

    “当然,成药嘛,总能赚的多一些。”杨广北微微一笑,道:“慎之堂发展太快,口碑一下子立了起来,怕盛京有些老字号要坐不住了。”

    “不是生意不同吗?”林宜佳问道。

    “所以说成药赚得多呢?”杨广北答道:“其他老字号不也是有成药的?代表的,便是那些跌打止血的药粉……可是能够供作军需的。”

    战场上必然有流血受伤,军医才有几人,简单的伤,还是不是随意糊上一些止血药,然后彼此动手,囫囵地包扎起来。好便好了,若是发了热,怕就不行了。

    所以。他才不喜战争。

    想远了。

    杨广北将思绪收了回来,目光落在美人瓶中的几支早开的红梅上,问道:“这是哪里的红梅,开得挺好的。”

    林宜佳的思绪便跟着他的话从战场军需啊柳慎之啊什么的转到了眼前的红梅上来。应道:“蓝心采来的,我倒是没有问。”

    说起了蓝心,林宜佳不免叹息道:“你让柳慎之住进来,蓝心那丫头怕又不得安宁了……她也是个痴傻的,明知无望,却不到结果出来,都不肯放弃呢。”

    “你的丫头是有分寸的……由她吧。你能禁锢了她的行动,却不能禁锢到她的心思,不是么?”

    杨广北最近都没有再出府一步。除了必要的同长辈问安之外,他基本上都陪在林宜佳身边。漫不经心地说着话儿,任由话题一再改变,不知道说到了哪里去了。

    直到林宜佳倦怠。

    红月大长公主独爱菊,因而兴国公府并无大片种植的梅林。后院内偶有几株星罗分布在各处角落,也只能给冬日素白的府中景色点缀上些许的颜色。要说专门用于欣赏,却是不能了。

    只前面有一座精巧的客院中,种了一小片大约几十株的梅树。

    府上的花匠精心,纵使只这一小片梅林,也开的格外的好些。那些形态各异的花枝,足能供应整个府中所有主子一冬天用来插瓶的。

    又因这座小院格外小巧,能住人的房间只有三五间。位置又偏僻冷清了些,往日里很难排上用场。今年,柳慎之便住进了这里。

    世人总会喜欢一些梅兰竹菊的雅致。

    蓝心手执几枝红梅,轻快地走在卵石小径上。小径周围被皑皑白雪覆满,使得她手中的一抹红在天地间格外惹眼一些。

    “蓝心妹妹!蓝心妹妹!”

    蓝心停住脚,转头看见来人。笑道:“是绿蝶姐姐啊!姐姐喊我有事吩咐?”

    “不敢说吩咐。”绿蝶笑道:“我就是远远瞧见你手中红梅开的好看,想问问你从哪儿采来的。没瞧见府中哪处的梅花开了呢!”

    蓝心闻言便将手中红梅分出了一大半,给了绿蝶,答道:“我从外面办事回来,顺手在前院采的。姐姐若喜欢。这几枝拿回去插瓶瞧个新鲜吧。”

    内院中的丫鬟,并不能随意到前院走动。

    小姐身边的丫鬟,更是如此。

    绿蝶接过红梅,高兴地道:“那我就谢谢蓝心妹妹了。小姐前几日还抱怨这冬日烦闷呢,若瞧着这梅花,总能开怀一些。”

    两人站在路边说了几句话,便各自分开了。

    绿蝶捧着红梅回到明珠阁,让人找了个素雅的瓶子,将红梅插上去,又摆弄了一番,才满意地往主子所在的书房送了过去。

    杨锦心捧着一本地理志,很久都不曾翻过一页。

    绿蝶进来的声响惊动了她,杨锦心一眼便瞧见那半开半合的娇艳小巧的红色花朵,不禁出身道:“红梅已经开了吗?”

    “这内院中没有,只前院里有地儿的开了。”绿蝶便将遇到蓝心随即讨花的经过说了一说,道:“……奴婢就想,小姐能瞧着多少能解闷儿,便呈了蓝心的情,将花儿拿回来了。小姐您瞧,好不好看?”

    绿蝶说着又摆弄了一下那枝红梅的位置,摆出了一个自以为更好看的形态来。

    “恩。”杨锦心应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蓝心给你的?她去了外院?”

    “应该吧,奴婢并未细问。”绿蝶答道。

    杨锦心缓缓合上了书本。

    这红梅显然不是从府外弄进来的。而外院的话……暗香居的红梅一向开的早……只是,那小院偏僻又小的很,就是知道那里有红梅开的早,除了要插瓶,就是住在外院的哥哥弟弟们也都懒得去瞧一瞧……蓝心怎么去了那儿?

    杨锦心抓住书本略想了一想,对绿蝶微微一笑,道:“瞧着这花儿,我倒想出去走走了……三公子今日出门了不曾?”

    绿蝶听说杨锦心想要出屋子,顿时就开心起来。她一边给杨锦心披上大氅准备手炉,一边笑着答道:“明儿就是大年夜了,又是才下过雪的,三公子能出去哪儿?”

    三公子是杨广寿,同杨锦心是双生出来的,只小了盏茶时间,委屈做了弟弟。

    杨锦心便道:“我去瞧瞧他。”

    杨锦心走出房间,眯着眼瞧了会儿这天地间白茫茫的景色,才下了台阶,一路缓缓而行,过了二门,到了杨广寿的院子。问了一下守院门的小厮,杨广寿居然并不在自己的院子中。

    “你可知是去了哪儿?”杨锦心问道。

    “小的不清楚。”那小厮犹豫了一下,又道:“或许是去了暗香居会客了。”

    “暗香居?”杨锦心心头止不住一跳,道:“暗香居住了客人?是你家主子认识的?”

    “回二小姐话,暗香居前几日住进了一位客人,主子昨日才闲逛碰到了,谈的很开心。小的打听了一下,客人是外面慎之堂的东家,是大公子请回来的。主子或许今日又找他谈话去了……”

    因为是双生子,杨广寿生下来的时候身子便弱一些。多少年调养锻炼下来,虽然足够健康了,但武艺上总是不如其他人许多,以后真冲锋为将,难免有所不足。

    武兴候是个好父亲,见状便有意识地将杨广寿的兴趣往军需后勤方面引导。而杨广寿自知自己不足,便学的极为用心。渐渐的,也真感兴趣起来了。

    军需后勤之中,这伤药不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吗?

    杨锦心一瞬间想起了许多,头脑中忽而又空白起来。她冲着那小厮摆摆手,脚步轻慢地在院子中走。

    他住进来了……

    杨锦心站在暗香居外,听到那院内杨广寿兴致勃勃充满求知之欲的说话声,而后便是他如风轻云淡一般地说起各种药材药物,那么的自信……

    杨锦心默默地听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了这面围墙。

    走出了很远之后,她停下脚步,对绿蝶道:“你过去找三公子要起好的梅花,回去给母亲也瞧瞧。我留在这里等你。”

    绿蝶“哎”的应了一声,快步往那边去了。

    杨锦心站在一棵落尽了叶子的梧桐树下,远远地瞧着绿蝶走上前去,叫开了院门,而后进了院子……好一会儿,院门才重新打开,一高一矮两道青蓝色人影走了出来——

    是他在送别广寿。

    一身葱绿的绿蝶手捧一把红,跟在二人后面。

    他似乎朝这边看了过来。

    杨锦心身体一颤,却并未错开目光,遥遥朝那边欠身行礼。

    他也遥遥还了一礼。

    再然后,杨广寿便同绿蝶别了他,朝这边走过来了。

    他在院门前站了片刻,终是返身回了院落。

    杨锦心的视线也终于收了回来,落在了走过来的杨广寿身上。

    “姐。”杨广寿笑容温和,道:“你找我?”

    “我闲来无事,过来瞧瞧你,顺便散散心。”杨锦心含笑道:“今年不似往年,娘亲也不肯让我插手年节准备之事了。”

    她说着朝那暗香居看了一眼,问杨广寿道:“你怎么一下子同那柳公子谈的来了?”

    “姐姐也知道他?”杨广寿随口问道。

    “大哥和大嫂极信赖他,一直都由他帮着保胎……我遇到过好几次。”杨锦心答的似乎也很随意。

 335 忧思

    她说的随意,但杨广寿听来却是极高兴的。

    “是啊是啊,柳兄医术极好,却少有出手,惹的许多对头攻讦他本末倒置利欲熏天……”杨广寿兴奋地谈起柳兄,言语之间十分推崇:“只是柳兄的情怀,岂是那些人能够比拟的?别的不说,只说这解毒丸这一项,多少人中毒后因为送医的路途遥远而耽搁了病情,甚至一命呜呼?若是备了解毒丸在身上,就算是不能一下子毒素尽解,也总能保住性命送医了……”

    看来,杨广寿是真心为认识柳慎之而感到骄傲。

    杨锦心面上平静,心中却因杨广寿的话而起了涟漪:他是这么一个人呢?

    杨锦心突然出声道:“我听说医之一道,诊金只是小利,药材利稍多,而成药才是真正的大利所在……你那柳兄致力于成药研究,难道不是因为其获利甚多的缘故?”

    杨广寿笑道:“若是今早之前,姐姐你这么说,我一定要生气的。但就是刚刚我和柳兄交谈之中,柳兄他毫不避讳地承认了想要获利的心思——一项成药研究成功,其中需要多少实验工序?投入其中的精力人力物力,难道不需要保障?”

    “这些都不说,只说若是不能获利,那慎之堂凭什么能够开下去,有一日开遍大显各处?若是连慎之堂都开不下去了,普通百姓又通过什么途径来买到药物呢?”

    “慎之堂中出售的成药,比起其他的成药,利润真不高。”杨广寿说话的时候还点了一下头,像是在为柳慎之作证似的。

    杨锦心也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便勉强露出一个微笑,道:“也许吧。”

    她这样的态度,让杨广寿有些不满。

    但母亲的院子就在眼前,已经有丫鬟迎了上来,他便也只能住了嘴。往母亲所在的暖阁走进去了。

    一番行礼之后,武兴候夫人不免也问了这在杨府中有些稀罕的早开的红梅。杨广寿于是又接着话头说到了柳慎之。

    这一次,杨锦心没有插话,只是安静地坐着听。

    倒是武兴候夫人听后颇为赞赏。道:“白手起家,又能保持磊落本心,的确是不错的。”她看向杨广寿,道:“既然你们相投默契,切记朋友贵以真心,万不可以身份压人。”

    这是训导。

    杨广寿便起身,肃然应道:“儿子记下了。”

    而后,他放松神色,笑道:“儿子岂是那样的人?”

    武兴候夫人面上便露出骄傲之色来。她的两个儿子,都从未让她失望过呢。

    杨锦心手指在手中之中触动了好几次。想要开口问一问杨广寿知不知道柳慎之的底细,但终究是没有问出来……

    而武兴候夫人已经在说:“锦儿,新年宫宴,你且好好准备一番。据说,这一次宫宴规模颇大。在京所有四品及以上的官员都能携家眷和子女参加……想来选秀定在了开春,这便是提前预热了。”

    “女儿又不图着进宫,有何好准备的?”杨锦心收起心神,笑道:“总不好抢了别人的风头。”

    “你啊!”武兴候夫人嗔了她一句,心情颇好地道:“我的锦儿怎么不想想,当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那些闺秀们身上之时,同时进宫赴宴的。还有许多优秀的少年儿郎呢?”

    杨锦心一下子了白了脸。

    她又立即反应过来,低下头装做羞涩不满,道:“娘!”

    武兴候夫人目光微动,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爱怜地道:“广度和广寿都能拖的,你一个女儿家。却是拖不得……如今已经年近二八,该是准备起来了。锦儿,你也别只顾着羞……娘就算是能为你做主,却要要顾及你的意思不是?”

    杨锦心咬了一下唇,低声道:“娘。我……我想多陪您和爹爹两年呢。”

    武兴候夫人眉头微皱,随即又舒展开来,笑道:“放心,娘也舍不得将你早嫁了。你那将来的嫂子未过门之前,娘要指望你帮娘管家呢……”

    母子几人又说了一番话后,有管事妈妈来问事儿,杨锦心和杨广寿便告退离开了。

    打发了管事妈妈,武兴候夫人坐在榻上摸着茶盅沉思了一会儿,吩咐英妈妈道:“去,将绿蝶给我找由头喊来,别让小姐惊觉了。”

    这点儿事难不住英妈妈。

    没多久,绿蝶便又重新站在了武兴候夫人面前。

    武兴候夫人静静盯着绿蝶看了一会儿,只看到绿蝶有些控制不住地慌了,才问道:“我刚刚瞧着锦儿眼角有青痕……可是你家主子最近休息的不好?”

    原来是问这个。

    绿蝶心中松了一口气,面上微带忧色,道:“回夫人话,小姐最近的确歇息的不太好,虽然照例上榻,但这几日清晨起来,小姐面色都显得暗沉……另外,小姐近日似乎遇到了难事儿,心情仿佛很不好,但小姐却并不想让奴婢们知道,一直装作若无其事。”

    小姐的情绪变化,怎么能瞒的过她这种贴身丫鬟。

    武兴候夫人沉吟一番,道:“那,你家主子最近有遇到过什么事情吗?”

    绿蝶想了一想,咬着唇摇了摇头。

    武兴候夫人也没有再问,关心了几句杨锦心的衣食起居,便让绿蝶下去了。

    绿蝶回到明珠阁,便将武兴候夫人的问话说给了杨锦心听:“小姐,奴婢什么都没有说。”

    “你有什么可说的?”杨锦心瞧了绿蝶一眼。

    绿蝶低下了头。

    杨锦心心中轻叹,便道:“我首饰匣子里那对玛瑙坠子不喜欢了,你拿去戴着玩儿吧。”

    翌日便是大年夜。

    傍晚的时候,晴了几日的天又开始飘起了雪花,没多久便在地上铺就了一层素白色。大红的灯笼遍挂枝头,喜庆的红光将雪的素白映成了红,让那喜庆的气氛一下去就满溢了出来。

    大年夜的团圆饭,林宜佳怎么也不能不出席的。

    于是,灯笼挂起来的时候,林宜佳也披了一身大红色的皮裘出了门,扶住杨广北的手,由蓝思护住了另一边,小心地朝荣享堂走过去。

    杨广北之前想让她坐轿子。

    但林宜佳却道:“下雪路滑,抬轿子的婆子不也难行吗?不如你扶住我,又有蓝思护住左右,行的慢些,反而更稳妥一些。”

    面对这样的环境,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双腿,而不是交给别的人。

    杨广北接受了她的说法,才有了今日这一幕。

    他们走的虽然慢,但胜在稳当。

    再加上那道路上铺就了厚厚的一层稻草,并未有多滑,于是便一路平安地到了荣享堂。

    荣享堂正堂,红烛高燃,桌椅已经摆了起来。

    众人都是一簇儿新的喜庆之色,正三两坐在一起说笑。

    待他们小夫妻二人见过礼,杨广寿便走过来,同杨广北说起柳慎之,道:“……柳兄没有家人在京城吗?”

    杨广北答道:“柳兄只有一老母,在城外休养。”

    杨广寿瞥了一眼林宜佳高高隆起的肚子,略皱眉道:“大年之夜,全家团圆之时,柳兄不能侍奉老母,难免有些……”

    这么一想,杨广北强留柳慎之在府,寻常时候便罢,而此时正是大年夜,连府中的府医都被放回家团聚去了,杨广北此举,难免有以势压人不将情面之感。

    而且,林宜佳的身孕虽然有八月了,但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些时日呢,她怀相又好,又不是那随时有危险的……杨广北这般准备,是否太过了?

    杨广北瞧了杨广寿一眼,淡笑道:“柳兄并未对我的安排有意见。若是三弟怕他孤单,一会儿再置办席面,同他共饮守岁就是。”

    杨广寿心中有些替柳慎之不平,但这时候也不好说什么了。

    今日的一众人聚在一起,气氛热闹温馨,人人脸上笑颜不断,全都不吝啬说好话儿,将一顿饭吃的和和乐乐的,再满意没有了。

    只有林宜佳有些撑不住。

    她最近一直浅眠,身上也有了这样那样一些难受,总归是容易倦怠。

    撑过了用餐之后,她便向红月大长公主做了一个请求:“……祖母,且容宜佳在里间稍歇一歇,而后再过来同祖母婶娘一同叙话。”

    红月大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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