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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春[封推]-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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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岁的小孩子,受了惊吓,只怕在母亲的怀中才会觉得安全吧?

    而如今房间内这般的光线环境,加上兴国公夫人这般的形象……瑞哥儿被抱得那么紧,恐怕心中的惊惧不仅不能消。反而会愈演愈恶劣吧?

    林宜佳皱起了眉。

    瑞哥儿的哭声一声高一声低,听的她的心也仿佛跟这一下一下的。

    “二嫂。”武兴候夫人心生不忍,道:“我们来看看孩子。”

    “有什么看的!瑞哥儿好着呢!”兴国公夫人声音尖锐,恶狠狠地瞪着武兴候夫人,一边将孩子抱的更紧。仿佛武兴候夫人会抢了孩子走似的。却只让瑞哥儿哭的更厉害。

    苏宁柔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再次想上前去接孩子,但却对上兴国公夫人通红的警惕的眼神,只能顿住脚步。

    “我已经让人去请兴国寺的高僧去了!什么邪魔鬼怪,再也不能作祟了!”兴国公一边拍着瑞哥儿的后背,一边高声强调道。

    武兴候夫人忍不住地道:“二嫂,您将孩子箍的太紧了。”

    “胡说八道!”武兴候夫人凶狠地瞪着武兴候夫人道:“我就知道。你自己没有孙子,就看不得我的哥儿好!哈!装的跟好人似的!”

    武兴候夫人闻言不免恼怒,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最后摇摇头。

    林宜佳牵着福姐儿转身出了屋子。

    兴国公夫人冲着武兴候夫人的时候,福姐儿都吓得直往她身后躲,更何况本来就受惊过度的瑞哥儿?

    林宜佳走到门口。认出那个站在门口焦急不已的婢女正是小娟,便出声将她唤了过来,问道:“世子呢?国公爷在不在家?”

    “国公爷说再出门去请御医,世子爷应该是去翻药书去了。”小娟回答道。

    看来,这两位爷也……林宜佳想了想。吩咐小娟道:“你去将世子爷找来,就说我请他的。是关于瑞哥儿的病的。”见小娟有些迟疑,林宜佳又加上了一句。

    “哎。”小娟闻言眼睛一亮,立即撒腿往外跑了过去。

    杨广南应该也是焦急的很。林宜佳没等一会儿,偏见他匆匆走了过来,见到林宜佳连忙施礼,问道:“大嫂有法子救瑞哥儿?”

    林宜佳轻叹摇头,道:“我没有法子,但我知道,现在像二婶娘这样肯定是不行的。刚刚好好的福姐儿看到她都吓的慌,何况是瑞哥儿?那么小的孩子,病了怕了,最想找的人,是自己的亲娘,而不是祖母。”

    “二婶娘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她应该好好休息一番了。”林宜佳直视杨广南,道:“如今二婶娘怕是谁的劝也不听,事急从权,二弟你最好果断出手,击晕了她,而后让她服下安神药,好好去睡一觉才是正经的。”

    林宜佳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未停顿,十分认真。

    杨广南先是惊愕,而后低头看了看此时紧紧牵着林宜佳衣袖的福姐儿,冲林宜佳抱拳一礼,从她身边绕进了屋里。

    林宜佳再次跟了进去。

    只见杨广南进屋之后,环视屋内一眼,而后目光落在兴国公夫人身上,微微皱眉之后,走上前去,对兴国公夫人道:“娘,将瑞哥儿给儿子吧,您抱了这么久,也该歇歇了。”

    “你一个大男人,哪里会抱孩子。我不累,用不着歇。”兴国公夫人对着杨广南的时候,神态平静一些,却依旧不肯将孩子交给他。

    杨广南抿了一下唇,仿佛犹豫了一下,而后目光坚定下来,看向兴国公夫人,突然一个手刃砍在了兴国公夫人的后颈上,之后又立即向前半步,接住了应声软倒的兴国公夫人和瑞哥儿。

    除了林宜佳,其他人都被这个变故吓了一跳。

    林宜佳低头对福姐儿道:“去找你三姑姑去。”而后宽慰地拍了拍福姐儿的小手。

    待福姐儿乖巧地走开了,林宜佳几步上前,从杨广南怀中接过依旧在啼哭的瑞哥儿,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对尚未回神的苏宁柔道:“二弟妹,你去梳洗一番,最好吃饱了饭,而后才过来带孩子。瑞哥儿先交给我吧。”

    林宜佳之前不是没有抱过瑞哥儿。那会儿,他沉甸甸的,哪像此时,仿佛没有了斤两。她忍住心酸,抱着孩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先是在廊檐下站了一阵,而后又抱着孩子走到了院子中,一边柔声宽慰着“不怕”,一边在阳光中缓缓走动。

    秋日上午,太阳依然十分的热。

    只一会儿,就晒的人身上仿佛要冒出汗来。

    慢慢的,瑞哥儿仿佛是哭累了,伏在林宜佳肩膀上,哭声渐渐弱了下来。

    而房间内,杨广南吩咐人给兴国公夫人用热水擦了脸,又将一碗稀粥掺了安神药喂下去后,吩咐人将她背到榻上放好了。而后,他又对有些无措的苏宁柔道:“你怎么还愣着?去梳洗干净了,吃些饭去。瑞儿还需要你。”

    “哦,我这就去。”苏宁柔擦了一把掉下的眼泪。

    “别哭了。”杨广南眉头微微拧起,低声道:“现在不是你哭的时候。”说着话,他又看了一眼她的小腹。

    苏宁柔连忙忍了泪,到一边梳洗起来。

    而兴国公夫人她们在林宜佳将孩子抱出去的时候,就都跟着出去了。

    当杨广南走出屋里,看抱着孩子的林宜佳站在阳光之中,一边轻轻安抚孩子,一边同兴国公夫人温柔说话之时,心中不禁想:为什么同样是女人,林宜佳似乎从来都不会掉眼泪?

    当年,她怀孕,差点儿就中了毒箭,倒在地上,没有哭;突然受惊早产,九死一生的时候,也都没见她掉一滴泪……福姐儿生病发烧,她也没有哭……

    而苏宁柔却总是喜欢落泪。她……

    杨广南站在屋檐下,并没有立即往林宜佳那边去。直到苏宁柔重新梳洗之后,强撑着喝了一碗粥出来,杨广南才陪着苏宁柔走进了阳光中。

    就这么一会儿,瑞哥儿像是就已经平静了许多。

    见他们夫妻过来了,兴国公夫人便对他们道:“真是作孽哦。哥儿是在夜里受惊的,怎么能将屋子弄的那么昏暗,就像天总不亮似的?他当然会一直害怕!”

    “是,是我们错了。多谢三婶娘教我们。”杨广南低声说道。

    屋子布置成那样,是因为兴国公夫人说,让孩子能多睡一会儿……当然,这个时候,他总不能再去指责自己的母亲。

    “大嫂……”苏宁柔站在那里,泪眼盈盈,十分踌躇。

    此时,瑞哥儿仿佛已经睡下了,伏在林宜佳的肩膀上,小脸上全是泪痕。苏宁柔十分想要将他接下来,却又怕打扰了他难得的一会儿安静,有些不知如何才好。

    林宜佳想将孩子交给苏宁柔,却听杨广南恳求道:“劳烦大嫂再抱瑞儿片刻吧,他这几天累坏了。”

 375 余震

    苏宁柔伸出的手就是一僵。

    林宜佳却没听杨广南的,而是宽慰地对肩膀上的瑞哥儿轻声哄道:“乖,瑞哥儿,去找你娘吧。”说完,将瑞哥儿一边轻轻拍着,一边交到了苏宁柔怀中。

    苏宁柔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学着林宜佳的样子,让瑞哥儿伏在自己的肩膀上。

    瑞哥儿到了她怀中,再一次“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杨广南脸上当即就是一沉,苏宁柔的眼泪又一下子下来了。

    “瑞儿这个见了娘,跟娘亲诉委屈呢。”林宜佳微笑说着,又问武兴候夫人:“三婶娘,您说是不是这样?”

    “确实。”武兴候夫人也赞同道:“旁人再亲,也亲不过亲娘去。十月怀胎,血脉相连,哪能同旁人一般?母子连心这样的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

    这个时候,果然听到瑞哥儿一边哭,一边开口不断地道:“娘,娘,瑞儿害怕……好多血,瑞儿害怕……”

    苏宁柔再顾不上旁的,口中不断地哄着“哥儿不怕”的话,轻轻拍着他。

    这些天,瑞哥儿都不肯开口。

    如今知道开口说“害怕”,就是恢复了些神智,虽然不能说好了,但肯定有了极大的起色,离真正恢复也为期不远了。

    渐渐的,瑞哥儿不再哭,只是紧紧地抓着苏宁柔的衣服不肯松手,瞧着可怜兮兮的,让人心疼的很。

    “去,弄点儿粥来。”林宜佳对小娟道。

    小娟忙答应着去了。

    粥都是现成的,她很快就端了一碗温度正好的过来。

    苏宁柔此时也不用林宜佳教了,自己克制住眼泪,柔声问瑞哥儿道:“瑞儿,饿没有?喝点粥好不好?喝了粥,咱们就有力气了。”

    瑞哥儿先是摇头,苏宁柔反复哄了几遍之后。他像是拗不过苏宁柔的央求一般,才缓缓地点了头。有丫鬟搬了椅子过来,苏宁柔就这么坐在太阳底下,将瑞哥儿放在腿上坐了。亲自拿了勺子喂他。

    瑞哥儿不太情愿地喝了一些,就不肯再吃了,却是没有吐。

    苏宁柔欢喜不禁,眼泪又掉了下来。

    林宜佳便劝道:“在孩子面前,二弟妹还是将眼泪忍一忍吧。小孩子不知道什么,只以为你在伤心难过,他们便又会心中害怕了。”

    “是,是。”苏宁柔连看见瑞哥儿也一副要跟着她哭的表情,连忙忍了泪,温柔地笑着对瑞哥儿道:“瑞儿能吃饭了。娘只是高兴的……”

    “哄着哥儿睡吧,二弟妹搂着睡会儿。”林宜佳叹息道。

    瑞哥儿这几日真是被折腾的够呛,吃了粥,很快就有了睡意,却是一直抓着苏宁柔的衣服。强撑着不肯去睡。苏宁柔哄着他,说了好些话保证了不离开;这边杨广南让人将软榻抬了出来,让苏宁柔抱着孩子一起就躺在外面阳光下,又哄了一阵,瑞哥儿才终于睡了。

    小手依旧紧紧抓着苏宁柔的衣服不肯稍松。

    如此情景,让苏宁柔离开,她也不肯了。

    林宜佳便和武兴候夫人开口要告辞离开。

    杨广南送了她们。在二门外。她们将要乘轿之前,他又深深地向林宜佳行了谢礼,道:“今日真是多亏大嫂了。改日,待瑞哥儿好了,我们再备上重礼,上门道谢。”

    “一家人。不必说这些话。”林宜佳摆摆手,同福姐儿上了马车。

    杨广南一直站在原地,看她们走离开了,才往回走了。

    车厢中,福姐儿迷惑地问林宜佳:“瑞儿的娘开始怎么都不抱他呢?看他哭的好可怜。我要是害怕。肯定要找娘亲陪着。”

    林宜佳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她想的抱的。谁家的孩子谁不疼。他娘也会陪着他,就像娘一直陪着你一样。”

    “哦。”福姐儿似懂非懂,将个小脸儿在林宜佳的腿上蹭了蹭,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自己欢喜起来,咯咯笑个不住。

    林宜佳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马车正要进入操兵巷,林宜佳突然一阵心悸,只看见马车内桌面上放着的一个点心盘子突然剧烈晃动几下,里面的黄金脆皮糕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脆皮摔的四处都是。

    仿佛只是一瞬间,一切又平静了下来,再也没有异常。

    “刚刚怎么了?”林宜佳脸色有些发白,开口道:“车子怎么突然颠簸一下?”

    蓝思探身出去,再回转时候,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沉声道:“夫人,不是车子颠簸,好像是刚刚又地动了一下。时间很短,所以感觉才不强烈。”

    “余震?”林宜佳一下子想到了远在广山的杨广北,面上血色刷的一下少了一半。

    这次地动的中心是广山。

    这里都能感觉到的明显的余震,那么广山呢?广山一定会更强烈!

    杨广北在那里,说不定会有危险!

    林宜佳不由自主地搂了一下福姐儿,轻轻拍着她,安抚着她,也仿佛安抚着自己。

    回到同安伯府,林宜佳写了一封信,招来杨广北留下来的一个暗卫,名叫寅九的,吩咐他道:“你去,将这封信送给伯爷,而后取了回信回来。特殊时期,劳烦你辛苦一些,五日后此时,不管见没见过伯爷,都请你赶回来。”

    广山城距离京城三百多里,无论如何,五日也绝对够一个来回的了。

    寅九收好信应下,默不作声地行礼之后,找了侍卫们交待一声,很快就出发离去了。

    林宜佳站在檐下,沉默了许久。

    “伯爷武功高强,纵是大地动,也不会遇险的。”蓝田在一旁劝慰林宜佳道:“夫人别太担心了。”

    “他人在险境,我纵是知道他很厉害,又怎么能不担心。”林宜佳苦笑摇头。她同他已经是四年夫妻,他是福姐儿的父亲,叫她如此如何不担心呢?

    “夫人多想想福姐儿。”蓝田道。

    此时,福姐儿吃饱喝足,已经昏昏欲睡,不时地拿眼睛看林宜佳,不舍得同奶娘离开去睡。

    林宜佳想起瑞哥儿,心中柔软,暂时安奈心思,走过去牵起福姐儿的小手,温柔笑道:“走,爹爹不在,初福陪着娘一起睡。”

    “恩!”福姐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像是一瞬间满足无比。

    林宜佳才陪着福姐儿睡下不久,将要合眼,便见蓝田在门口走前走去,神色焦急。

    林宜佳轻轻抽出被福姐儿当枕头枕着的手臂,起身下了床,披上衣服,走到门口。

    不等她开口询问,蓝思便压低声音,焦急地道:“夫人,朝廷上出大事了!”

    “出了什么事情?”林宜佳面色冷峻,双手紧紧抓着肩上披风的角。蓝田一向稳定,有什么事情值得她这样焦急!寅九才走,总不可能是杨广北有什么消息传来了!

    蓝田声音之中是掩饰不住的慌乱,低声道:“夫人,今天早朝,有人爆出证据,说这一届的秋闱有严重的舞弊事件!说有人故意泄露考题,且以此牟利!外面学子们都闹起来了,贴出去的皇榜都被人撕下来了!”

    “舞弊!”

    这两个字,如同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林宜佳的心上,眼前一片刺眼的白光,身子摇摇欲坠。

    “舞弊!”

    这两个字,立即让她想起了她那个无比真实的梦境,想起她的父兄亲人,因为舞弊,全都都被关押在大牢之中的那个梦境!

    为何!

    梦境中是景和二十二年,而今却是应庆七年!

    为何,已经是不同的时间,人事已非,同样的事件居然还会发生!

    为何!

    林宜佳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惊慌失措地抓住蓝田,面色惨白如纸,哑声问道:“你说,这届的秋闱,发生了舞弊案?有人拿出了证据,要弹劾了父亲?”

    蓝田忙点头,补充道:“只是拿出了证据,并没有弹劾老爷。”

    又有什么区别。

    林世卿作为礼物尚书,正是这一届秋闱的主考官。秋闱爆出舞弊丑闻,作为出题的主考官,林世卿怎么能逃的掉!

    林宜佳松了抓蓝田的手,缓缓地走到廊檐下的一把椅子上走下,冷声道:“蓝田,你仔细说说,都有哪些消息?除了寅九,伯爷不是还留下一个负责消息的人么?你去将他给我找来。”

    人事已非。

    就算今日再有同样的事情爆出来,其结果未必就一个样。再说,在那个梦境中,她不是没有见到林家的最后结果么?

    而今日她林宜佳也绝不是梦境中那个天真却蠢笨、眼光手段都没有的那个林宜佳。她的丈夫也不是秦明远,而是杨广北。

    就在这个时候,蓝田也引了一个身着灰色劲装的年轻女子到了林宜佳面前,同林宜佳介绍道:“这是卯兔之人,伯爷留下来做事的。”

    “卯兔新月,拜见夫人。”新月行礼道。

    杨广北手中的暗卫,好像都是以几个生肖区分的。卯兔之中,都是女子。

    林宜佳上下打量她几眼,只见她面容普通,稍显清秀,个子不高不矮,不知道是不是同其他暗卫之人一眼,不仔细辨认,根本难以发现她长相特点来。

    她看了几眼,问新月道:“所谓秋闱舞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376 舞弊

    新月再次行礼,开口说道:“回夫人,事情发生的突然,属下这里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应该是昨日晚上,金科中举的几名举子在状元楼饮酒庆贺,其中几人醉倒,口称这一次‘三千两银子花的很值’,旁人盘问之下,那几人居然说出之前他们是用三千两银子的价格从一个不知道什么人手中买到了今科考题的话来,而且还因为众人哗然不敢相信,又举出了证据。”

    “什么证据?”林宜佳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

    林宜佳对于林世卿接管科举之事而心怀惊醒。从前他只是礼部尚书,只参与过阅卷之事,出题的主考官并不是他,所以林宜佳才一直没有说什么。而这一次他担任主考出题之人,林宜佳还特意回去了一次,婉转地提醒了林世卿不要漏了试题……

    听说,后来林大夫人给林世卿出了主意,让他多出几个试题,到最后时刻才抓阄决定采用那一个……而林世卿肯定万分小心了,怎么又会爆出泄题卖题一事!

    这不可能!

    见林宜佳如此快速地冷静下来,新月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道:“那几名举子说,他们得知试题之后,冥思苦想,又找人代笔,写了文章背熟了,才能考过的。”

    “不然,以他们平日的水准,根本不可能考过。”新月补充道:“那几人又说了,那卖试题之人还叮嘱他们不要太张扬,只保证了成绩在中下即可,就算是考过,也可以说是侥幸,不会引人怀疑……”

    “若这几人真是提前买到试题的,又怎么会伶仃大醉,自毁前程?”如今暴露出来,他们可就什么都没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因为贪杯自得而泄密之人!这样要命的秘密,他们都是读书人。怎么会有那么蠢,且还有好几个人都蠢在了一起!

    林宜佳冷声道:“那几个人呢?被控制起来了没有?”

    “已经被朝廷看管了起来。”新月回答道。

    “只是几个占据了中下几个名额的举子,事情怎么会闹大,到了撕皇榜的地步?”林宜佳继续问道。

    皇榜。那是天子威严,不容亵渎。

    撕了皇榜,就是羞辱朝廷,羞辱皇上,类比造反!

    虽然不至于是杀头的大罪,但也要准备承受被革除功名终身不得应考的下场!

    那些人拼命读书科举做什么?还不是为了出人头地博一份前程!而若是撕了皇榜,就基本上等于将自己的前程之路给断了!

    为了几个不在前面的举子名额,根本不值得如此愤怒!

    这是有人在其中散风点火!林宜佳心中立即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新月答道:“有一个五旬老者,参加了许多次科举,家中一贫如洗。自己身体也不算好……据说,他的名次就在榜后一点儿,只差一线就上了!也就是说,若没有那几个作弊的举子插队,他这次已经能中举的。所以。他才疯狂了。”

    林宜佳仅仅抿了唇。

    眼下看来,无论是几个举子醉酒吐露真言也好,还是一个濒临绝路的老秀才绝望之下撕了皇榜将事情愤而闹大,引起群情哗然也好,怎么看都像是一场阴谋。

    “朝中形势如何?”林宜佳冷声问道。

    “皇上下旨彻查。”新月道:“外面举子们正在同城卫军对峙。”

    林宜佳闻言,正在细细凝思,却见新月突然面色一动。便立即从林宜佳行礼,走了出去。片刻之后,她再次过来,低声道:“夫人,那个老秀才死了。众目睽睽之下,死在了城卫军的刀刃下。”

    林宜佳“嚯”的一下站了起来。

    死了人。就难以善了了!

    举子们群情激奋之下,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举动,事情最后要演变到什么地步!

    林宜佳缓缓坐下来,心中迅速盘算一番,问道:“伯爷留下了多少人手?”

    “伯爷的人手本就不多。除了布置在各处只负责收集消息的外围人员。能调动的,只有十来人而已。”新月说这些的时候,普通的面庞上,看不出多少表情。

    林宜佳直视道:“除了探查各种消息外,能不能暗中护住那几名醉酒学子的性命?”

    新月目光并不避让,道:“属下尽量。”

    “如此,你去做事吧。”林宜佳缓缓地道:“此时什么消息最重要,想来你并不需要我来教。伯爷不在,希望你有情况的时候及时向我汇报。”

    这些都是杨广北的人。

    就算他临走之前交待了一些话,想来他们也不会愿意听从她一个妇人胡乱指挥。如此,不如放手让他们自己去做事,她只需要知道最后的结果就好了。

    “属下明白。”新月抱拳,并不废话,转身就走了出去。

    林宜佳重新坐了下来,对着满地的阳光凝思。

    如果说地动是天灾。

    那如今说什么舞弊案,则肯定就是人为的祸乱。

    三年前,因为后宫争宠,身怀六甲的皇后突然意外摔倒,流产了一个男胎,而她本人也几乎丢了命。虽然之后应庆帝震怒,在后宫掀起了一场血雨,但,孩子究竟是没了。

    如今,应庆帝登基七年,依然没有一个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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