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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甜炸[重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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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冲大丫鬟笑了一下:“带路吧。”
万玉深的手撑在石柱上,意识朦胧,瞳孔已经完全散了。他眼角红得滴血,气息紊乱,眼前一阵阵的幻象,全都是一个人。
体内有什么东西叫嚣着寻求释放,太阳穴一下一下鼓动着,头痛欲裂。
他能感觉到,药劲已经到了最强的时候,身体的反应完全不受控制。心里对那个人极端的渴望和印在骨子里的克制相互冲撞,几乎要把这座杀神逼疯。
万玉深停了一会儿,跌跌撞撞地顺从本能向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
她不在。
幸好。
万玉深再也抵挡不住,手撑在桌沿上,生生捏出了裂纹。最后如困兽一般,低低地吼了出来。
房间角落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瑟缩了一下,发出了几不可察的声响。
谷雨跨过门槛,走进赵氏的屋子,见她穿戴整齐,的确是没打算歇下的样子。
她笑了笑,客气道:“婆婆有什么急事,掌灯等到这么晚,儿媳实在不安。”
赵氏笑了笑,破天荒地亲昵地朝她招招手:“听说阿玉带着你进宫了?过来这边坐。”
谷雨站着没动。
老夫人这种把人当傻子看的态度,实在是让人不爽。
谷雨原地笑了笑:“坐就算了,有什么吩咐您说就是了——天色已晚,我还要侍奉夫君呢。”
赵氏看她不动,脸色原本僵了僵,一听后半句,脸色又缓了下来。
谷雨看得稀奇,心说今天又唱的什么戏?
搁在平日,左右她闲散人一个,耽搁一会儿也没什么。可今日谷雨心中始终有些不安,记挂着某个不对劲的人,想着赶快回去看看他好了没有。
可偏偏赵氏好像聊起来没完了似的,这么长时间以来没给过的好脸,今天一晚上全给补上了。
谷雨看着她浮在脸皮上的假笑,心中不知怎么忽然有些浮。
“婆婆,”谷雨趁着她换气的时候插话道,“天色已晚,儿媳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回去看看夫君……”
赵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经意似的开口道:“急什么。”
谷雨忍不住皱了皱眉。
赵氏慢悠悠地端起茶盏,吹了一口:“我叫住你,是为你好,免得你现在回去,心里不好受。”
谷雨心头一跳,忽然觉得有点冷。
“阿玉现在用不着你,”赵氏终于撕开虚伪的和善,露出藏在底下的得色,眼角堆起层叠的细纹,“你不如在这儿陪陪我。”
谷雨的手指倏地捏紧:“您什么意思?”
老夫人笑出声来:“莹莹在他房里,这都好一会儿了,你就别去打扰了。”
谷雨的瞳孔猛地收缩,好像被一盆凉水兜头泼下。
万玉深硬扛着滔天的欲念,耳边嗡嗡作响,隐约间听见些细微响动。
……谷雨?
不行,别过来。
万玉深想出声叫住他,可张了张嘴,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忽然,后背贴上来一具温暖柔软的身体。
万玉深顿时僵成一根柱子。
一只细嫩的手顺着他的腰扶上来,无声无息地逡巡着,带着挑逗之意。
“谷……雨……”万玉深咬紧牙,瞳色近乎滴血。
那只手顿了顿,不知收敛,竟向着他的胸膛摸了过去!
万玉深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之大,几乎要把人腕骨折断。
“你别……送死。”
第33章 新家
谷雨站在那里; 有些茫然地想:方才不是还热得冒汗吗?怎么忽然冷得人骨头缝里都疼?
赵氏嗤笑一声:“你当我不知道?阿玉在房里都是和你分着睡的; 你连为人/妻的基本都做不好; 还不许他找别人了?”
谷雨脑袋里好像卡了壳,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阮莹?
现在在她睡觉的房间里?
和万玉深?
谷雨脑海中浮现出那副画面,怒火瞬间就烧了起来:“什么!?”
那股怒气来得极其迅猛,飞快地横扫过谷雨全身上下,她气得手都在抖; 咬着牙道:“婆婆亲眼所见?若不是; 婆婆就不怕污了表小姐的清白?”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赵氏心情愉悦,优哉游哉道:“他们二人你情我愿; 有什么清白不清白的?我万家还没有占了女子便宜的事; 自然是要负责到底的。”
你情、我愿?
谷雨冷笑一声。
“若真是郎有情妾有意; ”她拍了拍袖子,脸色难看; 神情却十分倨傲; “那我自然让贤——怕的是妾有意; 您家那位捂不热的大将军,没那个心思啊。”
赵氏细细的眉毛一挑:“哟——挺有自信。”
“婆婆谬赞。”
谷雨说完; 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她胸口堵着团气,走路像在剁地,一步一步像是要踩在谁的脸上。转过游廊,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用跑的。
万玉深; 你给我等着!
另一边,房间里。
万玉深捉住那只作恶的手,神智在濒临暴走的边缘,每一刻都想转过身去抱她,占有她,做尽一切肖想多年却只存在于梦里的事,可下一刻又狠狠地压下去。
她值得天底下最好的,又怎能被这样潦草对待?
“谷雨……”他艰难地开口,嗓音哑得如粗粝石子,却在一片昏暗之中透出某种诱惑,“我给你机会,快走。”
身后的人一僵,忽然不管不顾地收紧双臂,身后丰盈压上他坚硬的脊背,冰凉湿润的吻落在他的后颈上。
万玉深倒吸一口气,恍惚间忽然明白了何为一念成魔。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已经入魔。
万玉深猛地转过身,喘息着扣紧她的肩膀:“你……”
阮莹笑中带泪,悲伤又期冀地望着他。
万玉深呼吸灼热,眼前尽是重影,却仍然在那一瞬间觉出了不对。
不是她!
阮莹柔柔地笑一下,伸手去拉他的衣领:“哥哥,我……”
万玉深立刻松开手,连退三步,用力掐住自己的眉心,他骤然觉得庆幸,可失落感和欲望难纾的迫切随即更强烈地涌上来。
药力已经发挥到极致,他几乎站在虚实之间,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上辈子的事。
皇城根,老槐树,四下阒静。
仓皇被问及少年心事,他故作不在意地搪塞,一转眼却撞见少女满眼的怒火委屈。
杏眼,微圆,脸颊嘟着,下巴尖尖。
伤心欲绝地瞪着他,周围人笑作一团,臊得她脸通红,最后剜他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谷雨……”
多年前的少年,依稀和如今的将军重合,喃喃叫出她的名字。
可他明明还没说完。
别跑,我其实……
可那小人眨眼就跑远了,变成小小的一个原点,仿佛要从他生命中渐行渐远。
万玉深忽然一阵心悸,撑住桌沿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玉深哥哥!”阮莹放下了女子的全部自尊,到他房里惴惴等着,甚至是她主动开始触碰。
可他竟然碰都不碰自己!
而此时,谷雨正好杀到房门口。
屋里一片漆黑,谷雨只看一眼就觉得气血上涌,抚上门板的手都在抖。
如果他们俩真的滚在一起,怎么办?
一人来一刀?
可是杀人犯法啊。
她咬着牙琢磨,手下的门板忽然被人从里打开。谷雨吓了一跳,就看见万玉深的脸从昏暗中露出来,混沌的眼神在看见她的时候突然闪过光亮,竟像是暗夜中的星光。
万玉深闻到了她的味道。
他不受控制地伸出手臂,圈住她,把头探到她的颈窝,喑哑道:“谷雨,你在哪儿?”
那声音茫然又无助,竟然是从那个似铁如冰的男人身上发出的,谷雨觉得自己心尖一颤,接着流出了些酸涩的血,下意识地摸了摸他过分坚硬的手臂。
“我、我在这儿啊。”
万玉深抱着她轻轻地蹭,动作像某种动物,谷雨被他蹭得莫名羞耻,越过他的肩头看见阮莹站在屋里,虽然明显居心叵测,但却是穿戴整齐的。
而昏昏沉沉抱着她的这个人,也没少一件衣服,反倒是这一会儿蹭得衣衫不整起来。
谷雨的心顿时放下了。
她的手攥成拳头,在他后背咚咚捶了两下,眯起眼睛看屋里的人。
“哎,”谷雨目光冰冷,口气恶劣,“你要不要脸?”
阮莹脸色一白。
万玉深压下喉头涌起的腥甜,勉强分出了一丝清明,于是一揽她的腰把人抱起来,唇角贴在她耳侧,低声道:“跟着我好不好,我带你走。”
谷雨还想和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大战三百回合,却被他这动作一下消了气势,从耳际到脖间红了一片:“带我走?走哪儿去?”
万玉深微一摇头,托着她的腰把人护在怀里,脚下一点,运起轻功,眨眼间已在楼顶。
谷雨双脚腾空,吓得尖叫一声,使劲往他怀里钻:“你发什么疯!”
万小将军的身法天下独步,少年时便享有飘忽若神的盛誉。可今日若有内行人在场便能看出,他分明身形迟缓,显然是内力运转不灵,颇为凝滞。
谷雨第一次被人带上天,跟着他在京城夜色中起落,一动不敢动地僵在他怀里,生怕一不小心俩人一起摔死。
毕竟这人看起来像是醉得厉害,一边在风声中穿过寂静的楼檐,一边还不停地在她耳边低语:“别怕,谷雨,我在……别害怕。”
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实在不太可靠,可谷雨到底从心底知道他的强大和安稳,被他带着越过城中最高的那座楼尖时,她忽然不再感到害怕。
谷雨抓着他的衣服,俯首去看整座四方城。
她小时候最爱的酒楼,她长大了喜欢的胭脂铺,万玉深带她买下雀尾裙的店面,还有她走过的小路,歇过脚的茶棚……
这样清晰又旷远的视角,若不是他,谷雨恐怕一生都无法见到。
耳边的风,微凉的空气,还有身后那人的心跳,交织在一起,谷雨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无端的快意,于是笑了出来。
“还能更高吗!”谷雨在风中大声问。
万玉深抱紧她,似乎低声说了句什么,裹进风里便散了。
一盏茶过后,万玉深带人落在京城东南角的一座府邸里,落地时脚步一踉跄。
谷雨好奇地四周看了看,可夜色深沉也看不出什么,想问他这是什么地方,万玉深已经抱着她往房间里走去。
这个姿势实在奇怪,谷雨方才的痛快散去,脸色通红地踢了踢腿:“你放开我呀!”
万玉深置若罔闻,扣着她腰走到房前,一脚踢开了门。
谷雨顿时有些慌。
“你、你干什么?!”
万玉深越过门槛,回手摸索着拉上门,那一线月光消失之后,屋里再一次一片漆黑。
谷雨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和万玉深竭力压制的喘息声。
她觉得不太对劲,捶了两下他的肩膀,刚一张嘴,忽然感觉自己脸上一热。
那人的气息猛地凑近,鼻尖和她相抵,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带一点点酒气,并不难闻。
谷雨的指尖顿时蜷缩起来,察觉到他抱着自己一步步向屋里走去,然后她的膝盖窝抵在什么东西上,万玉深像是难堪重负地往下一压,谷雨就被他轻轻放了下来。
是床。
她背抵着柔软的垫子,心跳如擂鼓。
万玉深俯下/身,鼻尖在她柔嫩的脸上划来划去。他的两臂撑在她脸侧,膝盖跪在床上,下半身悬起。
“谷雨……谷雨……”
无数次谷雨感觉他的唇角触碰到自己的下巴,掠起难以言喻的战栗,房间中的空气粘稠而暧昧,
谷雨忍了半晌,才带着哭腔叫他:“万玉深……”
万玉深一愣,在昏暗中望着她半晌,最后缓缓地松开她,躺到了一边。
谷雨胸口剧烈起伏,只听得见耳边鼓噪的心跳声,因此也不知道她哽咽又委屈的声音听在别人耳中,是催情的药。
“你、你到底怎么了啊……”
万玉深呼出口气,感觉到他扛了一晚上的药力终于有一丝弱化,筋疲力尽地伸过手臂,把她拉进自己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
“没事了,”将军兀自消化着惊涛骇浪的欲念,即便人就在眼前,“……睡吧。”
谷雨担惊受怕地缩在他怀里呆了许久,最后还是撑不住睡了过去。
她知道直到最后万玉深都醒着,气息慢慢和缓下来,用手给她挥过四次蚊子。
她不知道的是,有人把她捧在心尖上,珍惜到可以毁灭自己。
—
谷雨遮了遮阳光,睫毛一颤,睁开了眼。
她一动,门口的人影也跟着晃。
“醒了?”
谷雨眨了眨眼,瞪着房梁,脑袋里的记忆一点点苏醒。
她顿时捂住脸,在心里大喊了一声:是梦吧!都是梦吧!
万玉深走过来,轻轻拉开她的手,对上那双羞愤得几乎要流泪的杏眼,嘴角一勾。
昨日那个路都走不稳的人仿佛从不曾出现,一夜过去,将军换上一身玄色深衣,领襟袖口绣着金线,齐眉绑了一条暗金抹额,衬得面目如玉,俊美非常。
谷雨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勾起的嘴唇上,又不自在地移开,咳了两声:“醒了。”
万玉深去拉她的胳膊:“给你打了水,在屏风后。”
谷雨不好意思再躺着,便“噢”了一声,坐起身。下床之后,那股莫名的局促感仍然挥散不去,她别别扭扭地绕到屏风后边,发现椅子上居然还备了换洗的衣裳。
等她把自己收拾干净,穿上那套合身的月白绣水纹罗裙,捏着袖口走到房门边上。万玉深等在庭院中间,见她收拾好,笑着一招手:“来。”
谷雨按下一肚子的困惑,撩起裙摆走向他:“你带我来的这是什么地方?”
万玉深笑而不语,等到她走过来,拉起她的手,向府外走。
“哎?”谷雨一头雾水,懵懂地被他牵着走,“不呆了?这到底是哪儿?”
万玉深不说话,拉着她一直走到大门之外,停下来,转过身。
“你仔细看。”
谷雨随着他转身,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府邸。
坐北朝南的宅院,一看就是建成没多久,门口的石阶都还没人踩过。四四方方的结构,屋瓦层叠,檐下雕刻着雀替。从朱红的大门望进去,先是一道照壁,谷雨眯了眯眼,隐约看见那上边雕的是花。
她还是不解,转头问他:“看什么?”
万玉深摇摇头,拉着她的手重新迈上台阶。
过玄关,绕影壁,整座府邸围着中线齐整对称。谷雨四下看着,忽然从心底生出种奇怪的感觉。
这厢房的排列,脚下的石板路,环绕的游廊……都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连四周的树坑……谷雨四下看着,忽然眼睛一瞪,看着西北角的那颗树。
正逢时候,白花开了满树,衬着细密的绿叶。风吹过来,花瓣簌簌而下,零落在地。清雅的槐花香卷过谷雨的鼻息,像是瞬间给黯淡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上了色,叫她忽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她忽然着急地甩开万玉深的手,踩着绣鞋一路穿过游廊,跑进内院,凭着记忆推开了那扇熟悉的门。
……果然。
梳妆台,菱花镜,墙上的小鸡啄米图,墙角里几乎没被用过的筝,做工精巧的床榻,层层垂下来的松花色纱帐……一一和记忆中吻合。
谷雨站在房间中间,连呼吸都放轻了。
这是她年少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天真烂漫,逍遥自在。她爹爹在朝中做大官,她娘亲是温柔贤淑的大美人,他哥哥会替她解决一切麻烦。她无所顾忌,无所畏惧,连喜欢一个人都轰轰烈烈的。
后来她爹爹的官罢了,她娘亲的绫罗绸缎没了,她哥哥至今仕途艰难。她学着把临川当做故乡,都快忘了自己生长的那方寸天地。
而现在,有人还给了她。
谷雨转过头,万玉深半倚在门框上,眉眼间尽是温柔。
她恍惚间觉得自己碰到了什么东西,藏在大将军沉默冰冷的外表之下,那滚烫的、柔软的内心。
“你……”谷雨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有些抖,“你什么时候……”
万玉深一扬眉,决定还是不透露自己的手法。
毕竟每隔几夜潜入旧尚书府,一间一间屋子看过去,再腾成图稿……这种行为,实在不符合大将军的行事风格。
他小心走进谷雨的“闺房”,到她面前,低头看她发红的眼眶。
谷雨仰头盯着他:“为什么?”
万玉深叹了口气,手臂勾着她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谷雨。”
谷雨吸了吸鼻子,声音发闷:“嗯。”
她垂下眼睛,长长的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万玉深叹息着,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尖。
谷雨的手心里忽然被塞进来一个硬硬的东西。
“将军府让你不开心,我们不回去了,”万玉深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拿了钥匙,这院子就是你的。”
“你能让我也住下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同居啦!
正式开启男主的开窍哲学之路!放心,恶毒女配蹦跶不起来啦~
第34章 钥匙
谷雨拿上那把钥匙之后; 很是手足无措了一上午。
尤其是她发现万玉深这个人几乎无处不在。偌大个宅院; 她溜达能看见他; 坐下能看见他,去后厨找吃的他站在旁边,在闺房里摆弄他坐着喝茶。
亦步亦趋,走到哪儿跟到哪儿,顶着一张冰山脸腻歪。
……实在是!
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谷雨发现自己站着坐着躺着都摆脱不了那道视线; 只好假装不在意; 自己在心里偷偷琢磨。
真的只有她和万玉深两个人?
虽然一直也是睡在一个房间的; 可毕竟不像这样……这样亲密。
两个人,一方屋檐; 像是平凡的夫妻一般; 日日相对。
这场景; 若叫以前的谷雨来想,怕是要立刻打个哆嗦。可如今她一想; 忽然觉得……似乎也没那么不可忍受。
她把拳头举到眼前; 一点一点打开; 那枚金色的铜钥匙就躺在掌心里。小小的物件,打得很漂亮。钥匙末尾是一个镂空的圆环; 谷雨初看时以为是什么繁复的花纹,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端倪。
是雨滴。
雨生百谷,清净明洁,那是她的名字。
谷雨愣愣地看着这枚钥匙; 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人宁愿在这样细微之处悄无声息地花心思,当面却说不出讨人欢心的俏皮话。
……那个大将军啊。
正这时,房间的门被人叩响。万玉深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谷雨,吃饭了。”
谷雨听见他低沉的嗓音,没来由地心一慌,连忙把攥热了的铜钥匙揣进袖中,跳下床榻口中应道:“来了来了!”
她几步走到门边,忽然又停下,折回梳妆镜前看了看自己,把头发理顺,衣裙整好,确认自己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妥才走出去。
毕竟只有他们两个人对坐,有什么不妥都会很明显呀……谷雨这样想着,抿住嘴角推开门:“吃什……么?”
她眨了眨眼,看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一个个沉默着做事,透着一股军纪严明的气氛。
万玉深原本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等她,这时候走过来,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以后营里议事也转来这边,我在家的时间也会长些。”
谷雨被他拉着往堂屋走,一脸一言难尽,哽了半天才问:“所以中午……?”
将军一脸平静地点点头:“咱们和林青他们一起。”
谷雨微笑着磨了磨牙。
什么两人独处、什么日日相对,她果然想得太多了!
谷雨磨着后槽牙怒瞪身边那人的侧脸,恨不得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咬一口泄愤。
—
萧长衾身着杏黄色冠服,匆匆走过宫道。今日天色阴沉,他走到养心殿外时,见宫门紧闭,琉璃瓦黯淡无光,隐隐发污,不知怎么,忽然觉得那大殿像是一口四面闭合的棺材。
他不由地顿了脚步。
停在一个合适的距离上,萧长衾默默欣赏了会儿这口棺材,然后才继续走上前,推开沉重的宫门。
白烟飘散,苦涩的药味浓得化不开,空气又不流通,人在其中,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般。
四下连侍立的宫女太监都没有,太子却神色如常地向内殿走去,并不觉得这天子居所有什么诡异之处。
内殿里,四面垂帐的龙床上,躺着个人。
郭霖幽幽地从帐后转出来,见到萧长衾,微微一颔首,并不行礼。
萧长衾眉尖一动,仍笑道:“郭大人,我父皇他……?”
床上的乾安帝双目紧闭,脸色惨白,皱纹丛生的老脸上布着细汗,竟又成了之前那副病容……不,比上次更虚弱,印堂间凝滞着的黑气也更浓了。
可这人前天还在朝会上不顾百官反对,硬要再采一次秀以充后宫。那副龙精虎猛、容光焕发的样子,仿佛龙椅上坐的不是个暮年老者,而是个春秋鼎盛的壮年男子。
萧长衾低头看那具干瘪而丑陋的皮囊,垂下眼挡住自己的视线,再抬眼时已是一脸凝重忧心。
郭霖淡笑一声,从袖口中伸出苍白而干枯的手,轻轻一摆:“太子殿下无须忧虑,陛下乃天选之人,这些只是神明对他的考验。”
他转过头,萧长衾眼中便划过一丝嘲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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