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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为僧(萧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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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晓风道:“五师弟怕是要遭罪了!……统领对咱们四个很失望,一直骂咱们急功近利,将来定会后悔,这一次,无论如何不会放过五师弟的!”
  “唉……,这天元吐纳术真不是人练的,慢得像王八,你苦练一个年,还不如人家一个月,这滋味可不好受!”尉迟明摇头,叹道:“我那可怜的五师弟啊——!”
  “四师弟,天元吐纳术确实是顶尖心法,可能是咱们资质不够好罢,若不然,改修别的心法,不会突飞猛进,一日千里的!”贺南山道。
  尉迟明撇撇嘴,指了指脚下:“这可是天枢院!……咱们资质不好,那天下间还有谁的资质够好?!……亏得咱们没坚持下来,你看,大师兄坚持了这么久,最终还不是改修少阳真经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贺南山道。
  尉迟明哼道:“除非他打娘胎里开始练,才可能在二十岁前练到第三层!”
  “好啦,多说无益,还是看五师弟日后的表现罢!”程晓风摆手道,转身回了正屋。
  ……
  李慕禅离开梅府时,对门口的四个大汉颔首微笑,四个大汉怔了怔,慢慢点头,挤出一丝笑。
  他们习惯了冷着脸,乍然微笑,跟哭差不多。
  李慕禅顺便去了超然楼。
  天色尚早,太阳在西山,超然楼却已经灯火辉煌,丝竹之声飘出,夹着柔婉曼妙的歌声。
  他在超然楼前一站,迎客的一个小厮便往里跑。
  很快,李健从超然楼里出来,穿着一身白色绸衫,通体无瑕,衬得秀气灵动,人才不俗。
  他一出来,就远远的朝李慕禅道:“慕禅,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一块儿回去!”
  李慕禅摆摆手,李健脚下奔走如飞,拐到超然楼后面,一会儿功夫出来,换了一身灰色长衫,比刚才朴素得多。
  两人结伴而行,在夕阳的余晖中,出了金阳城。
  走在山间小路,两人身上都披着霞衣,染成了红色,李慕禅说起了今天之事。
  “真的,慕禅你也进了梅府?”李健大声道。
  李慕禅笑了笑:“嗯,今天刚入府。”
  “入了哪一院?”李健忙问。
  “天枢院。”李慕禅笑道。
  “啊——?!”李健大吃一惊,小眼睛睁得溜圆。
  随即,他又点点头:“也难怪,你力大无穷,又聪明绝顶,进天枢院也不奇怪,不过,天枢院啊,你可真厉害!”
  “可能我有一个好大哥吧。”李慕禅笑了笑。
  李健忙摇头“你若去别的院,大哥管用,可天枢院啊,……大哥可管不着喽!”
  他又道:“今天掌柜的跟我说,这个月底,我就去天玑院报道喽,这才是托大哥的福呐!”
  他不等李慕禅说话,又道:“对啦,二姐回来了吧?”
  “嗯,过了一晚上又走了,今晚可能回来。”李慕禅点头。
  李健嘻嘻笑道:“那几个菜还对二姐的口味吧?”
  “还行,松菇做得不错。”李慕禅笑了笑。
  李健顿时眉开眼笑:“我就知道二姐会喜欢!”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赶路,李慕禅脚下生风,李健又练了武功,脚力也甚健,两人速度飞快,一会儿功夫到了李家村。
  ……
  李家村笼罩在淡淡青烟中,炊烟袅袅,家家户户开始做饭了,李健没回自己的家,先跟着李慕禅去了他家。
  两人进院的时候,太阳仍未落山,晚霞将小院映得通红,瑰丽灿烂,花圃中的花朵娇艳动人。
  院中站着一个窈窕身影,肌肤莹白如玉,一袭月白僧袍,浑身不染一丝烟尘气息,如谪仙下凡,正是李玉蓉。
  李玉蓉道:“三儿,这么早回来?”
  又淡淡瞥一眼李健:“小健,在超然楼还好吧?”
  “二……二姐。”李健顿时脸红耳赤,低头唤道,结结巴巴。
  他虽然在超然楼中当侍者,见多了人,从前的羞涩早已不见,但在李玉蓉跟前,仍觉得紧张,话都说不全。
  “嗯,”李玉蓉轻颔首,转头对李慕禅道:“三儿,师父说,你走这条路太可惜了!”
  “多谢师太关心了。”李慕禅笑笑,大步往里走:“爹娘还有大嫂他们呢?”
  李玉蓉一瞥李健,似笑非笑:“去小健家了,……好像来了新媳妇,去看新媳妇了。”
  李慕禅呵呵笑了起来:“李健,媳妇来了,还不赶紧回去!”
  李健挠挠头,脸红耳赤,不敢看李玉蓉:“我……我……”
  李慕禅拍拍他肩膀:“好啦,你呀,就赶紧走吧,莫要硬撑了!”
  “那……那好吧,二姐,我先走了!”李健狠狠瞪了李慕禅一眼,飞快对李玉蓉说道,然后一溜烟儿跑了。
  李慕禅呵呵笑个不停,李玉蓉蹙眉道:“傻笑什么?”
  李慕禅笑着摇头:“也不知李健能不能安下心,有你这个大美人儿在前,他可不是挑花了眼!”
  “净说胡话!……怎么样了,进了梅府?”李玉蓉白他一眼,问道。
  “当然!”李慕禅点头,昂头挺胸:“也不瞧瞧我是谁的弟弟!”
  “有你这个弟弟,我可倒了霉!”李玉蓉抿嘴轻笑,道:“今天师父唠叨了一天,一直说你太可惜了,若能一心修定,说不定能成佛的,……我可从没见过师父这般唠叨!”
  “师太忒高看我了!”李慕禅忙摆手。
  李玉蓉道:“师父说,她修炼多年,也刚达二禅之境罢了,有你这般修为的,咱们大衍朝屈指可数!”
  “我嘛,是运气好。”李慕禅摇头。
  他这话说得诚恳,心下也这般想,若非他经历了生死,明白生死之大奥秘,断不会生出这般定力。
  天地之间,除生死无大事,佛法乃是研究生死奥妙之法,而人只有一条命,一死难回头,他机缘凑巧,才能死而复生,转世来此,确实侥幸之极。
  ……
  李玉蓉道:“梅府七院,你分在哪个院?能每晚回来了?”
  李慕禅笑道:“天枢院,统领答应了。”
  “嗯,这就好,要不然,娘定要伤心的,……我当初去师父那里,娘可没这么舍不得!”李玉蓉笑着摇头。
  她神情平淡,好像不知天枢院如何难进一般。
  “你走了,不是还有我在嘛。”李慕禅笑道。
  李玉蓉无奈道:“娘也真是偏心!……好啦,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
  “嗯……,油酥蘑菇吧,大嫂炸得总差几分火候。”李慕禅道。
  “好,就油酥蘑菇!”李玉蓉抿嘴轻笑:“大嫂嫁过来前,哪干过这个,她已经是聪明的了!”
  说着话,她进了厨房,系上碎花围裙。
  粉红碎花围裙,挡在月白僧袍上,有几分古怪,增了几分俏丽柔美,李慕禅笑了笑,进了屋子,上了灯,在温暖的灯光中研究天元吐纳术。
  一边研究,一边依诀吐纳,只觉丹田温暖,浑身舒畅难言。

  第9章 奥妙

  随着吐纳,他丹田越发温暖,浑身如泡温泉中,原来吐纳功夫与禅定一般,都是件美事。
  丹田温暖之后,他不再吐纳,开始以神导气,沿着任督二脉,循环一周,内力此微增长,暖融融的舒服。
  一会儿功夫,他丹田再次有涨满之感,于是停住。
  只是,这一次,百会穴却不洞开,没有甘露滴下,内力增长得也没有先前的迅猛,这是何缘故?
  李慕禅思忖片刻,若有所思。
  他重新安坐,双手结印,想要入定,耳边却传来一阵轻笑,是大嫂赵依依的声音,他摇摇头,双手解印,离开了屋子。
  天上一轮明月高悬,银辉遍洒,宇内澄清,昆虫鸣叫声声入耳,不时响起赵依依的轻笑。
  月华溢满整个小院,却见一家四口正围坐在一张圆桌旁,梨木圆桌摆放在花圃旁,花香缭绕。
  李柱子,秦氏,赵依依,还有李玉蓉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说着闲话,悠然自在,神情适然。
  见他出来,秦氏秀美的脸露出笑容,伸臂柔柔一招手:“三儿!”
  李慕禅走过去,挨着她坐下,另一边是赵依依,穿着一件青花碎衣裳,楚楚动人,微笑对他点点头,身上幽香钻入他鼻中。
  “三儿,梅府进去了吧?”秦氏笑盈盈的问。
  李慕禅点头,接过赵依依递过来的一块儿西瓜。
  “好,既然进了府,就好好做,努力一些,莫被人看轻了。”秦氏柔声道。
  李慕禅笑道:“放心罢,我不会给娘丢脸的!”
  秦氏笑道:“你们姐弟三个,就你的鬼主意多,我才不担心呢。”
  她又叹了口气,摇摇头:“小健那媳妇呀,相貌不错,身形也好,是个宜生养的贤惠媳妇,真是不错!”
  “李健乐歪了嘴吧?”李慕禅低头啃了一口西瓜,笑道。
  李柱子咳一声,哼道:“小健这孩子也出息了,……先前还是一个小孩儿,天天来找你玩,就像是前几天的事,这一眨眼功夫,也要成家立业啦!”
  李慕禅笑了笑,不接茬儿,看一眼李玉蓉,李玉蓉白他一眼,明眸流盼,忙岔开话:“爹,咱们吃饭吧!”
  秦氏忙道:“对呀,依依,你饿没饿?”
  赵依依笑着摇头:“没呢,……娘,你坐着别动,我去端来。”
  她盈盈起身,李玉蓉跟着起来,两人一起进了厨房。
  李慕禅终于没逃过,李柱子接着话茬儿,摇头叹道:“你看看,小健也要娶媳妇了,过了年就能抱孙子了!”
  李慕禅苦笑:“爹,这话还是对大哥说罢!”
  “哼,他翅膀硬了,早就不听我老头子的话了!”李柱子哼道。
  李慕禅笑道:“爹你可冤枉大哥了,他当副执事久了,自然口气也硬了,爹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李柱子叹道:“可惜,你不能还俗了,要不然,也该成亲了!”
  秦氏道:“老头子,就别烦三儿了,皇帝去年才下的诏书,和尚不准还俗的,你就断了这个念头罢!”
  “唉……,我这命啊……”李柱子摇头叹息。
  ……
  吃过了饭,李慕禅与父母二姐大嫂坐在一块儿闲聊,漫无边际,无外乎是些家长里短,邻里琐事。
  李慕禅毫不嫌烦琐,反而听得津津有味。
  在前世,他觉得男子大丈夫当关注天下大事,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应理会,浪费精力。
  到了这个世界,他忽然悟到,生活之乐趣尽在这些小事之中,能不被其绊住,超然俯视,细细体味,别有一番妙趣。
  夜色深了,李慕禅催促众人睡觉,错过子午觉,对二老的身体损害甚大,养生之道,就在于平常生活的点滴。
  众人怅然散去,李慕禅回了西屋。
  三间正屋,中间是客厅,东边李柱子与秦氏,西边住着李慕禅,东厢房是李玉蓉,西厢房是李慕风夫妇。
  李慕风常苦笑,由住的屋子可见姐弟三人在家里的地位。
  外面安静下来,月光朗照,清风在花叶间缭绕,他耳力大增,听得清楚,越觉小院安静。
  心中宁静一片,他吹灯上了榻,跏趺而坐,双手结印,周身虚松下来,表情放缓,略微带笑,很快进入禅定之境。
  随着时间流逝,他心湖一片澄澈,神志清明,几缕杂念很快沉寂下去,淡淡的喜悦泛上来,恨不得永驻于此,与天地同化。
  这是进入了初禅之境,他心神一动,丹田一缕温暖气息飘出,下注于会阴,后循督脉而上,顺利通过三关,进入百会。
  内力运,他心神不动,杂念不生,超然而清晰的感受着内力的温暖,在百会上流转不息。
  盘旋了数息,蓦然间,百会穴洞天,一滴甘露落下,顿时内力变沉,化云为雨,下十二重楼,落入丹田。
  丹田顿时温煦无比,微微发胀。
  ……
  他心中微喜,心湖微荡一下迅即平息,继续以神御气,自丹田导出一小缕内力,沿督脉上升,至百会,接一滴甘露,顺任脉而下。
  一连三个周天,他丹田酸胀,于是停止,慢慢从禅定之境中脱出,笑容满面,知道自己解开了一大奥妙。
  人体之妙,真是难以想象,顶降甘露,这般妙景,若是说与外人听,怕是觉得荒诞,是在说神话。
  如此看来,这吐纳之术,若是单独修炼,只是循行任督,虽然每一周天内力都有增加,但增幅不如天降甘露。
  这其中有何奥妙却是不知,需得慢慢探索。
  想百会穴洞开,降下甘露,得进入初禅之境,无一丝杂念,对常人而言,难如登天。
  佛家分有无两宗,无宗中讲四大皆空,这四大乃地水风火,这四者构成天地世间,而气乃属风。
  修禅定时,气动则属风大,需要空掉的,心神一旦专注于气,则极易陷入魔障中,落入阴境,危害极大。
  武林中人却是修气,以意导气。
  照理来说,两者殊途同归,练到高深处,皆是心念纯净,无一丝杂念。
  但这一殊途,却是差了很多,佛家练心,比起武林心法,殊胜许多,有直线曲径之别。
  他解座下榻,在屋内缓缓踱步,微带笑容,如此看来,自己禅定功夫深,对于修炼内功却是助益极大的。
  只是天元吐纳术秘笈上只讲练法,没说层次,不知第三层到底是什么境界,看三位师兄的模样,想必极艰难的。
  他想了一会儿,索性放下,探身拉开床头小柜,想拿出那册《观天人神照经》研读一番。
  “咦?!”他一拉开柜门,脸色大变。
  他苦笑一声,探手取出的是一本破损的册子,上半截没了,只有下半,下半中的左半边也不见了。
  翻了翻,隐约可见一朵莲花破湖而出,亭亭玉立,这破损的册子就是《观天人神照经》!
  李慕禅看了看,苦笑着摇头,用力一捶墙:“唉——!”
  “砰”一声闷响,吓了他一跳。
  随即恍然,刚练完天元吐纳术,力气又增大几分,自己却没察觉,看来禅定功夫仍不足,一被外物所扰,五感马上失了敏锐。
  ……
  “怎么了,三儿?!”秦氏在外面急促的敲门,门“吱”的一响,李玉蓉柔美的声音传来,清晰圆润:“小三儿,做什么呢?”
  李慕禅上前拉开门,苦笑道:“娘,该管管咱家的老鼠了!”
  秦氏披着一件单衣站在门外,就着月光打量他,笑道:“怎么了,老鼠碍着你什么事了?”
  “你瞧瞧!”李慕禅拿出《观天人神照经》,没好气的道。
  秦氏低头一瞧,不由笑了:“这不怨我,都怪你爹,我说要一只猫吧,他偏不答应,说猫是奸臣,养不得!”
  “咯咯,爹喜欢吃鱼,他是怕猫跟他抢呢!”李玉蓉轻笑。
  李玉蓉穿着月白僧袍,看来没睡下,她瞧了一眼册子,抿嘴笑道:“三儿,这是什么秘笈么,这般珍贵?”
  她了解这个弟弟,性子沉静,神意超然世间,寻常事根本动不了他的心,如此模样,定是这东西不得了。
  “死丫头,莫编排我!”东边屋里传来李柱子的声音。
  赵依依也披了一件粉红衣裳,秀发披肩,月光之下陡增几分妩媚。
  她探头看了看小册子,轻声道:“小叔,碎片还有吗?我帮你粘起来!”
  李慕禅摇头,苦笑道:“那些都填老鼠肚子了!”
  “那就没办法了。”赵依依紧抿着嘴,强忍着笑。
  “娘,你可误了我的大事啦!”李慕禅摇头道。
  秦氏抿嘴笑,柔声道:“好好,都是我的不是!……没跟你说一声,它们胆子也太大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李玉蓉伸手一抄,夺了过去,看了看,笑道:“观天人神照经……,这是什么佛经,没听说过!”
  这小册子被咬得十去七八,唯有一朵莲花,还有下面几个字残存。
  李慕禅叹道:“这是一位高僧圆寂前所赠,我一直没参悟透奥妙,如今算是死心了!”
  李玉蓉抿嘴笑道:“看来你与它缘尽于此!”
  “二姐,你这是幸灾乐祸呢!”李慕禅没好气的哼道。
  “好好,快回去睡吧,这么晚了!”李玉蓉哄小孩般的语气。
  难得见到三弟如此生气,她实在觉得有趣,忍不住笑。
  “对,快回去睡吧,依依,你明天还要回娘家,莫睡得太晚,……三儿,事已至此,你就放宽心罢,权当被你自己不小心弄丢了!”
  秦氏说了一通,笑着扭身去了。
  赵依依用力抿着红润的小嘴,模样古怪,瞥一眼李慕禅,忙转身回了西厢房。
  众人散去后,李慕禅也无奈,只能摇摇头,回了屋,跏趺坐于榻上。
  这一会儿功夫,他心湖已平,波澜不惊,气恼与不甘皆被化去,恢复了安宁喜乐。
  ……
  双手结印,他再次进入禅定,驾轻就熟,很快心神晋于宁静详和,周围一切都消失,唯有一念缭绕。
  忽然,他一念动起,观想起那株莲花。
  一片清澈湖水中,一株莲花破开湖面,亭亭玉立,明媚的阳光下,皎洁的莲瓣宛如薄薄的玉片,晶莹剔透,一瓣,两瓣,三瓣……,一共九瓣。
  湖水与梅府内的明湖一般,清澈得几乎透明,下面泥土、石子、游鱼、水草,皆历历可见。
  没见过明湖,不知湖水竟能这般清澈,比澄静寺后的温泉更清几分,观之心情豁然。
  一阵微风吹拂,莲瓣轻颤,皎皎无瑕,他观想着这湖水、莲花,心中一片喜乐,寂然不动。
  他修炼禅定功夫只用止法,息除杂念,使念头纯净如琉璃。
  观法也知晓一二,当初也曾修过,只不过浅尝辄止,没有深入修炼,因为观法要一旁有师父指点,动辄有走火入魔之险。
  他曾听师父法性说过一段秘闻,当初佛陀初转法转,曾授座下弟子白骨观法,不少弟子修炼后自杀而亡,可见其危险。
  自师父法性圆寂,他不敢修炼观法,只走止念一门。
  他曾观想整幅图画,眼前一片黑暗,观想不出,当图被老鼠所啮,仅存莲花与湖水,他一时心动,就观想起这幅残图。
  佛法修持至一定境界,他隐隐觉感觉到天地之间有无数的线相连,发觉“缘”之存在,鼠啮图画,焉知不是自己的“缘”?
  他白天见过明湖,心生喜悦,此时观想,竟毫不觉吃力,反而生出轻微欢喜,周身舒畅,仿佛身化莲花,沐浴在明媚的阳光里,吹着柔和的清风。
  定中不知时间流逝,不知观想了多久,蓦然间,他百会洞开,天上一滴甘露轻柔落下。
  甘露从百会穴滴入,准确落至莲上,随即被莲蓬吸纳,消失不见,莲花隐隐绽出一丝毫光,若隐若现,仿佛真的变成了温润的白玉。
  他乍一心喜,眼前画面忽然化为碎片炸开,眼前重陷入黑暗。
  缓缓睁开眼睛,他放开手印,解座下榻,推开窗户,月华倾泻而入,照上他的光头,闪闪发亮。
  抬头望天,想了想,他推测出来,现在正是子午之交,阴气最盛时。
  他又默察自身,精神健旺,就像沉睡后醒来,整个人神清气爽,丝毫没有困意,于是再次坐到榻上,进入禅定。
  他以禅定代替睡眠,效果奇佳,比起睡觉来,禅定更美妙,休息更充分。
  ……
  第二天吃过早饭,去了李健家,两人结伴一起去金阳城。
  走着走着,李健打量他两眼,笑道:“慕禅,你昨晚睡得很好吧,看你精神很好呐。”
  李慕禅一身灰色僧袍,手戴佛珠,脖子上也带了一串佛珠,气度沉静,一派少年高僧风范。
  他笑道:“你没睡好吧,是不是在想着媳妇呢?”
  “别瞎说!”李健脸一红。
  李慕禅笑道:“媳妇还满意吧?”
  “凑合着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我说话的份儿啊!”李健撇了撇嘴。
  李慕禅笑道:“行啦,别假模假样的啦,你爹娘能拗得过你?!”
  李健嘿嘿笑了,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到了金阳城,在超然楼前分开,李健进了超然楼,他则去梅府。
  梅府门口,仍是四个大汉站成两排,眼神凌厉,表情肃然,与两座石狮子一起构成了森然气势。
  一个方脸汉子踏前一步,沉声道:“湛然小师父,统领让你直接去找他!”
  “好,多谢了。”李慕禅点头,合十一礼,迈步进了梅府,然后径直沿着明湖往西,到了练武场。
  练武场上热闹非常。
  明媚的阳光下,有的练拳脚,有的挥刀剑,或有一动不动,仿佛木鸡,正练桩功,还有的奔跑如飞,正在练轻功。
  金开泰正背着双手,站在中央的高台上,身形微拱如黑熊,双眼如鹰隼,远远看到他,目光落至,他只觉身子一紧,忙收慑心神。
  沿中间的碎石路,来到高台上,他合十一礼:“统领!”
  金开泰一直望着他,目光仿佛锥子,李慕禅从容自若,毫无所觉一般。
  看了他一会儿,金开泰松开眼神,柔和下来,轻颔首,沉声道:“练得怎么样了?”
  李慕禅道:“二师兄给我讲过了,还有些问题不明白。”
  “说来听听。”金开泰点头。
  李慕禅道:“内力转过两周天后,丹田开始发胀,是怎么回事,要不要紧?”
  “等等!”金开泰皱起眉头,沉声道:“你说内力转了两周天?!”
  “嗯,两周天后,丹田发胀,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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