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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祖(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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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门外是陈执事，侍女知趣地向他福了一福，引他进来。
“大师兄，王守功父子已经来到灵殿了，在外面候着。”陈执事恭敬地禀报。
连河这才睁开眼，满意地道：“带他俩进来。不过，稍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管！”
陈执事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便领悟过来，躬身应“是”！
很快，陈执事领着微有些忐忑的王守功和相对比较镇定的王越锋来到门边。
“王夫子，王小哥，这位便是我们灵殿清河郡灵药分殿的连殿主！”陈执事介绍。
“见过连殿主！”王守功老实地行了一个战士的标准礼。
王越锋却是大胆地和这位靠在20米开外、背景十分强大、本身实力也相当不错的连殿主对视。
“保养得不错，看起来年龄不大。身上有淡淡的草木清香，目光清明，自信、威严而又包容；脸色红润、光亮；嘴唇丰厚适中，眉宇还算开阔，就是这鼻翼稍嫌大了点，从这面相来看，此人心胸还算广阔，也应该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王越锋前世看多了高官巨富，对相人也有点粗略的心得，这第一面，他对连河的印象不差。
而且，连河身上的草木气息，让王越锋感觉比较亲切和舒服。
他眨眨眼：“我应该叫您连爷爷，还是叫您连伯伯？”
第四十三章 精神力考验
知道连河是火木双灵性，又能为了自己的资质，亲自从清河郡跑来，王越锋心里就决定，如果不出意外，这位连殿主，将会是自己在灵药士这一领域的师父。
第一次见面，自然是要好好表现。
人与人交往，第一印象很重要。
所以王越锋来时的路上，就一直琢磨着，和连河见面后，该说什么话，露出什么表情，才能让这位有着强大后台，自身本领应该也算是强横的灵药分殿殿主对自己留下深刻的好印象，进而青睐有加。
而就在刚才，上一世的阅历，让王越锋选择了大胆、和天真！
“连殿主”这个称呼过于世故，他现在是小孩子，应该适度地流露出小孩子的天真和单纯，否则，谁知道这位见多识广的连殿主会不会起疑？
所以，他才选择了这一句貌似冲撞，实则是恭维的问题。
果然，此话一出，连河脸上便微有些意外。
不过，这种意外只是一闪而逝，很快，连河就淡淡地看了门口的陈执事一眼，然后和蔼地转向王越锋：“小家伙，你觉得本座看起来很年轻？”
这小子，胆子比他猜测中的要大。
连河相信，不管是王守功，还是陈执事，都不敢教王越锋问这句话。
不过，作为一名优秀的灵药士，胆子就是要大，这意味着此人不会人云即云，有开拓新方，敢于试验的勇气！
“是的！”王越锋点点头：“我原以为，您既然是清河郡那种大地方的灵药分殿殿主，应该是一个和陈爷爷差不多年龄，甚至比他还要……”他犹豫了一下，才道：“还要年长几岁的前辈。但是，您看起来比陈爷爷年轻，而且您身上的生命气息，远比陈爷爷要浓郁。”
注意到王越锋用的是“年长”，而不是“老”，来比较自己和陈执事的年龄，而且在说之前，还犹豫了一下，连河眼中略略多了些笑意：“小家伙，你是在夸本座？”
两个词，意思相近，但一个直接，一个委婉，感觉便完全不同！
这至少证明，王越锋心思细腻。
王越锋立刻捕捉到这一闪而逝的笑意，心中大定，又认真地瞪大了眼：“我说的是真话！先前我向陈爷爷打听您的年龄，但陈爷爷说，这是秘密！”
“是么？”连河很有深意地再次看了陈执事一眼，看了后者心中一跳，畏怯地躲开他的目光，这才重新看向王越锋，眼中异采一闪：“你胆子挺大，难道不怕本座？”
王越锋摇摇头：“为什么要怕？我又没有得罪你！”
如果是一个成年人这么说，连河不意外，但这话出自一个五岁大的男孩……
连河眼里的笑意更多，却还是板着脸，同样摇头：“你这观念不对，有些人，即使你没得罪他，他也会嫉妒你，从而伤害你。”
“我知道，是有这种小人，就像我家二爷爷。不过，您不是！”王越锋很肯定地看他。
大实话，但也不着痕迹地拍了连河一记马屁。
王越锋太了解自己此刻的表情，会对一名位高权重、戒心重重的高官产生多么大的诱惑力。
普通人的奉承，连河听得太多了，根本不在意，不过，一个小小的五岁幼童这么说，却是让连河心里极为舒坦，脸上也终于露出笑容，意有所指：“想知道本座多大年龄？那你就到本座跟前来！”
走到他跟前？
陈执事目光一闪，没有说话。
王守功立刻向儿子递了个鼓励和支持的眼神。
王越锋坦然一笑，提脚就走。
不过，才迈出一步，他的脸色就有几分古怪。
一股淡淡的，但又仿佛无所不在的压力，正从前方向他逼来，阻止着他前进。
“我说嘛，这个世界以武为尊，这么高高在上的宗师级人物，怎么会那么容易接近？原来是心存考验。”
“大概是考验我的精神力和意志力！”
前世王越锋常常用类似的考验来挑选合适的队员，自然不会恼怒，愣了一愣之后，他就继续迈开脚步，认真地往前进。
一步……两步……三步……1米……2米……3米……
前进了大约4米左右后，王越锋觉得身上的压力开始加重，迫使他必须停下来，加深呼吸，有意识地调整肺活量，以减轻迎面而来不断加厚的精神威压。
这个身体的底子太差，虽然经过了十多天的认真调理，但承受力还是太弱。
站在门口负责警戒的陈执事眉宇微动，目光里已透出几分了然。
而王越锋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后，又再次提脚向前迈进，只不过这一回，他向前的速度比方才要明显放缓。
王守功这时终于看出了一些玄机，眼中顿时透出些紧张，但也有一分期待，没有阻拦。
陈执事则因为王越锋又继续向前，目光微有些惊讶。
王越锋没理会身后的父亲和陈执事，只管继续朝前走，走两步，停一停，呼吸再度加深，然后再往前走，再停……
越是靠近庞大躺椅上的连河，这股无形的精神压力就越是沉重。
但王越锋骨子里的那份傲气也也愈来愈盛。
“我的身体是差，我的精神力也可能比你差，但我的意志绝不输给任何人！”
向前，向前！
当王越锋向前走动了5米后，脖颈间开始冒汗，呼吸声再度加重、加粗、加长，幼小的身躯也因为承受不住无形压力而微微颤抖的时候，一直站在门口的陈执事微微变了脸色，眼中已多了些欣慰。
这个距离，已经超过了他先前对王越锋的预期！
“这小子的忍耐力真的不错！”
但王越锋还是很缓慢、但很认真地向前迈步，不管是脸上，清澈的眼中，还是打颤的双腿，都不曾透出哪怕一瞬间的迟疑和放弃。
一直靠在躺椅上的连河，定定地看着眼前正向自己慢慢走近的幼童，突然间，目光中异采再次一闪而逝。
再度向前成功地迈进了三步的王越锋顿时觉得，空气中的压力霍然间，增加了足足一倍有余！
先前这股无形的压力，还只是从正前方无声地逼迫着他，但现在，这股无形的压力，却是从四面八方齐齐向他逼来！
幼嫩而孱弱的心脏，似乎被一记重拳狠狠地捶了一记！
全身上下，亦像是被某个强硬庞大的力量，一下子从大海之中，直接摁入深深的海底！
好憋闷！好沉重！
他闷哼一声，暗骂：“娘的，调戏老子？”
但是，即使是这种突然有如千斤压身，全身的骨头很快就要被压碎的无形憋闷，依然没有让王越锋的心灵中萌生出半点恐怖和迟疑，反而是成功地激发了他内心的斗志。
“娘的，就算你实力强大，又如何？”
“武者自有自尊，不会轻易言退！”
“不过是个精神测试罢了！我王越锋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你这区区一个试验？”
虽然此刻，他的脸庞已因为这股突然暴增的庞大压力，而憋得涨红得直冒青筋，两腿也几乎承受不住这股压力，明显地不停打颤，重如千斤，呼吸声更是粗重有如牛喘，但是，他的精神还能支持得住！
向前！向前！继续向前！
绝对不能放弃！
哪怕是流血了，也要继续向前，绝不能轻易放弃！
身体差，不能成为放弃和失败的理由！
中华人的脊梁，龙的传人的尊严，任何压力都压不断！
……
见儿子虽然双腿不住地颤抖、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每迈出一步，都沉重无比，仿佛背着万斤大山，但依然非常执着地艰难前移，王守功的心便揪得紧紧的，粗糙的拳头下意识地握紧，恨不得能立刻扑上去，扶上儿子一起上前。
但是，每当他想迈步时，脑中便有一道声音在提醒他：“这是考验！是考验！是考验！”
优秀的战士，不仅要天赋好、资质高，胆子大、反应快，还要有一颗遇到困难和压力不屈不扰不放弃的心！
王守功的拳头不住地松开，又握紧，又松开，又握紧，再次松开，眼眶微红，心中默默地喃喃：“锋儿，对不起，不是爹不想帮你，是不能！不能！”
“你前进得越远，你将来的成就便会越高，爹不能因为一时不忍而耽误了你！”
只是他自己也没觉察到，自己的双掌，已经因为过份的关心和担忧，而被尖锐的指甲划出了一道道血痕。
陈执事眼中亦是充满了惊讶，两只手藏在了长长的袍袖之中，下意识地握紧成拳，既为王越锋的执着和倔犟而欣慰，却也为王越锋的孱弱身体而担忧。
“这孩子真顽强！”
“可惜，他以前毕竟在病床上缠绵了五年，就算是精神上受得了这份压力，但肉体上却肯定扛不过！”
“行了，孩子，你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大师兄知道你的身体差，就算你撑不住了，他也不会见怪的！”
只是，这样的想法，陈执事也只敢在心里说说，不敢道出口。
王越锋又继续顶住不断逼来的庞大压力，用尽全身力气，咬牙往前走了四步，三米后，感觉到两腿的力量再也不足以对抗这种精神威压时，王越锋突然做出一个不管是王守功，还是陈执事，都万万没有想到的动作。
第四十四章 感动，感应
王越锋直直地向前一扑。
刹那间，他整个人便被一堵无形的气墙给挡回。
但他的重心已经失衡，双腿急速向后滑倒，双臂、前胸亦随着这股滑行之势，从那堵看不见的气墙前缓缓地滑倒。
“嘭！”地一声，王越锋的整个身子和四肢便完全贴地。
除了头。
他的头，依然倔犟地抬着。
“锋儿！”王守功惊叫一声，拨腿就向前冲去。
但是，他仅仅迈出一步，就被堵在面前的那股无形压力给逼住，无法前行半步。
陈执事亦是同时猛地瞠目，就要上前。
可是很快，两人同时呆住，无意识地张大了嘴，陈执事更是震惊得瞪突了眼，硬生生地停住前进势子：“这……这样也行？”
伏地后的王越锋，正顽强地竖起两只手肘，竭力地支撑起整个上半身的力量，然后倔犟地用一种他们不曾见过的匍匐趴行法，高昂着头，缓慢而用力地继续向前爬去！
“娘的，哪怕是趴着往前移，只要还有一分力气，老子就绝对不放弃！”
这正是前世，中国特种兵训练时常用的障碍爬行法！
惊讶地看了数息后，王越锋那高昂的脑袋和顽强并拢的双臂，让身后的王守功和陈执事同时醒悟。
眼前这个孩子，并不是在地上耍赖和乞求。
因为由始至终，王越锋的脖颈未曾挨地，双臂不曾偷懒地完全贴地，而代表着尊严的脑袋，也从未低下分毫！
“都这样了，他还在努力，还没有放弃，还没有认输！”
王守功怔了数息后，浅紫色的眼睛里慢慢地，慢慢地，已多了些湿润。
“我儿，果然是好样的！”
陈执事那高傲的眼中，也难得地多了些认可和钦佩：“这小子……真的不错！”
……
虽然王越锋一次又一次地往前移动，距离也一点，一点地艰难拉近，但是，王越锋目前的实力，确实比连河要差一大截。所以，当离连河还有5米之距时，不管王越锋怎么想办法，都无法再往前移动分毫。
看着因为不服输涨红了脸，大口大口喘气、汗如雨下的儿子，一旁的王守功，眼里全是心疼，恨不得以身相代，代替儿子接受这种困难的考验，又或者，马上走到儿子面前扶起他，给予自己力所能及的支持。
只是……王守功复杂地看了看对面的连河，叹息一声，没有动。
这……这是考验啊！
唯有儿子成功地通过了这位连殿主的考验，才有可能学到高深的炼药技巧！
不管是为了儿子，还是为了全家，自己都不能打断！
另一边的陈执事，此刻心里也完全地揪了起来，只是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因为王越锋的实力而紧张，还是因为王越锋的心性而紧张……
但是，有一点，陈执事能确定，王越锋的表现，绝不比自己曾经见过的任何天才幼童差，甚至，更要出色！
“哈哈哈哈……”一直靠在躺椅上的连河突然纵声大笑起来，长身而起，很满意地走到仍在咬紧牙关费力尝试前移的王越锋面前，蹲下身子，和蔼地伸出双手。
“孩子，你是本座见过的最聪明、也最执着的孩子！你的精神力、意志力和临机应变能力，都远远超过了本座的预期！”
“刚才，你做得很对，做为一名武者，绝不能轻易低下高傲的头，也不能轻易放弃我们的目标！所以，祝贺你，你已经成功地通过了本座的第一关测试，请起来吧！”
这就通过了第一关测试？
察觉到身上那庞大如深海海底的无形压力蓦地消失，体力几乎耗尽的王越锋讶然地抬起眼，看看面前突然冒出来的这双手，再继续上移，看到连河那满脸欣慰的笑容，望进连河那很是满意的瞳孔，微显茫然的脑子终于恢复了一点清明。
“应该是真的通过了！”
“否则，这个位高权重的连殿主犯不着亲自用双手来挽扶我。”
这个双手搀扶的和善动作，立刻让王越锋心里舒坦了，憋在心里的那股傲劲也立刻消散。
这位并不是故意要打压他的傲气，而是没有任何成见地测试他的极限。
王越锋浑身上下绷紧的神经随即松缓下来，也不矫情，费力地抬起已经酸痛无比的双臂，握住了连河的一双手，便是用劲一拉，想要趁着这股劲站起来。
不过马上，他的身体却是立刻软软地栽了下去。——身体底子还是太差，这么半天的努力，失去了那股精神的支持，两腿都软了，再无半点力气。
“锋儿！”王守功这时再顾不得许多，心一慌就冲了过来。
连河却是双眉一轩，先他一秒，稳稳地扶起了王越锋那全身都酸无比、软弱无力的幼小身板，然后满意地看向陈执事：“这孩子的肉体强度还是差了点！陈师弟，你先带他下去休息一下，用B级药浴。一个钟后，本座再对他进行下一步的测试。”
陈执事精神一振，笑吟吟地应道：“是！”
B级药浴，可是他们这一脉，唯有核心弟子体力耗尽后，才能享受到的福利啊！
小家伙以后的前途无量！
一个钟后。
还是那个贵宾室。
连河端坐在椅子上，和善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状态明显好转的王越锋：“怎么样，头晕不晕？”
王越锋摇摇头。
他先前只是身体承受不住，但大脑还是清醒的，再经过这一个钟的休息，就更加没有问题了。
“好！本座听说，你觉醒了木灵性时，能够感应到哪些药材对你有用，哪些药材对你有害？”
“是的！”王越锋眨眨眼，点头。
“那好，本座这里有五十株灵植，你来给本座现场分分看！”连河一伸手，面前的地毯上顿时“砰砰”地落下了一大堆水晶盒。
王越锋的瞳孔猛地一缩，差点惊叫出声：“空间法宝！”
以前的穿越人士必备的神器啊！
“可惜，还不知道我的空间戒指在哪里！”王越锋暗想，目光中微现羡慕。
但随即，他就收起这点羡慕，抬眼看了看父亲，见父亲同样在发愣，便悄悄以肘尖捅了捅父亲的腰。
王守功这才从惊羡中回过神，转头，对上儿子询问的目光，恍然，惭愧之余，马上鼓励地点头。
关注着父子俩的连河，心里对王越锋的满意又加了一分。
“小小年纪，不为诱惑所动，这份定力，委实少见！”
得了父亲的首肯之后，王越锋从容地上前，蹲下身子，隔着这半透明的晶盒，开始挑拣。
“彩虹叶……有毒！”
“蛇涎果……有毒！”
“绿竹草……无毒！”
“蚜芯花……无毒！”
“六角莲……有毒！”
“七星一枝花……无毒！”
很快，随着王越锋毫不犹豫地分拣，表情淡淡的连河也开始面现惊讶。
这些灵植，有几株并不在那书店扫盲性质的《植物大全》里，连河有理由相信，王越锋以前不曾听过和见过。
“速度这么快，似乎他根本就没有思考和迟疑过，难道他心中的感应竟是如此强烈？”
“他不仅把有毒和无毒的分了出来，连药性的强烈，也一一按大小来排列！”
不到数十息的功夫，五十株灵植已全部分拣完毕，无一错误！
陈执事心里暗暗朝王越锋竖起了大拇指，但再悄悄地瞥了瞥连河，却看不出这位大师兄的情绪，心里不由疑惑。
在他来看，王越锋已经做得非常好了，答案全部正确，而且速度极快。
“这样的良材美质，大师兄难道还不满意？”
数息过后。
连河终于缓缓点头，面现笑意：“这一步，你做得不错！不过，”他目光一凝：“本座还听说，那无毒蒿头子的制作方法，也是你捣鼓出来的？”
“是的！”第一步做得漂亮，王越锋自己也满意，遂镇定地回答。
“那好！本座再给你一个任务。这50株里面，有一些，是可以互相解毒的，给你两刻钟的时间，你把它们挑出来吧！”连河又出一题。
这一关，就有点难度了。书店里出售的那种扫盲性质的《植物大全》，只说了哪种植物有毒，哪种无毒，但并没有注明，哪种植物，可以解哪种植物的毒性。
王越锋一怔，暗忖：“他只说有一些可以互相解毒，但没说有多少株，显然是要考验我的水平。”
“考验就考验吧！我只管尽力了就好！”
王越锋便低下头来，在这一堆晶盒的表面看来看去。
陈执事有些紧张地看看他，再看看身边的王守功，虽然心里很想问一问，却不敢问出来。
王守功倒是因为参蒿汤的事，对儿子很有信心：“考就考！我儿又没有说谎！”
屋子里很快就安静下来，甚至静得能够听得见王越锋和王守功的呼吸声。
第四十五章 中等？高等？麻烦啊！
数十息过后，王越锋突然动了。
“绿竹草”和“鹿角兰”放在了一起。
“蛇涎果”、“七星一枝花”和“六角莲”放在了一起。
……
随着地上配对的水晶盒一点一点增加，连河那淡定的脸色也慢慢地现出几分惊讶。
一刻钟后又过了一会儿，总共50种灵植，被王越锋挑出了30种互相配对，而且有些是两两配对，有些是三个凑在一起。
陈执事很是吃惊地再度瞪大了眼。
他自己自然是能够全部找出来，可是，王越锋连一天的药理知识都没有学，居然也能找出和他心中一样多的数量……
“我靠，这小子天生就该学炼药！”
王越锋却是自顾自地再重新检查了一遍，然后抬头坦然地看向对面的连河：“我就找到这些！”
对上他澄静而自信、肯定的眸子，连河的目光也变得深邃而奇异，久久不说话。
半晌后，这位连殿主突然起身，任长长的银白色殿主长袍拖在地，却是直接走向门口，淡淡地发话，语气中有一种不容推脱的霸道：“现在去外面，本座想看看你修炼时的状态！”
“这……”一旁的王守功一怔——难道没有通过，所以，连河准备再给一次机会？
王守功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行家陈执事。
陈执事瞥了眼走在前面的的连河，偷偷地朝王守功竖起大拇指。
王守功眼睛顿时大亮，心情也立刻飞扬起来。
而走在最前面的连河，此刻的心里则是一阵强烈地翻江倒海，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我靠！这小子还是不是人？”
“头脑灵活、胆子大、意志力坚定，精神力至少超过了橙色、定力强，不为外财所动，如今这感觉居然也是如此强烈！”
“没有学过一天的药理，却把所有的解毒之物都完全配对正确，比起老子当年还要强！”
“想当年，老子就没有把‘蛇涎果’和‘七星一枝花’加在一起，和‘六角莲’配对……！”
虽然灵殿规定，具有木、土、水三种灵性资质之一，便可以成为灵药士或者灵植士，但是，灵殿的上层，却是清楚，这里面也有区别。
高级的灵药士中，以木灵性居多，土灵性次之，水灵性几乎没有。
而高级灵植士中，以水、木灵性居多、土灵性相对次之。
木灵性因为拥有土的憨厚、水的灵活，出高级灵药士的比率，比土、水要多很多。
像王越锋这种异乎普通灵药士的感觉，通常，只有亲和度在65以上的木灵性资质、或者亲和度75以上的土灵性资质，才具有！
但据连河所知，木灵性资质，亲和度在70以上的人，如今还现存世上的，只有三人。
一个是大陆排名第一的灵药士，也就是灵殿的副总殿长，总殿灵药分殿的殿主霍强，只是中等木灵性资质，但亲和度高达74；第二个是连河那位大陆三大灵药士之一的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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