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幽魂)-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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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瞬间，厉云毫不犹豫地调动了人道大世界中的时空大阵，包裹住天威圣人投影的符箓不停地闪动，无数的愿力被疯狂地抽离出来，然后转化成为逆行的时间，在这空间之类，时间进程突然之间就被加快了，外界不过过去了两个时辰，而内部居然过去了整整一千年。

等到厉云从沉寂中惊醒过来，发现整个人道大世界，已经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大小扩张到了九十九万里不说，里面更是充满了大道气息，甚至在一些地方，已经出现了原始的村寨，有人类在其中居住交易，已经初步具有了文明的气息。

才一千年就发展出人类文明？厉云彻底呆住了，不过随后耳边传来灵的唏嘘声，总算让他了解到了这一切自然是有其原因的。

“不要奇怪，当年人道太极图在炼制之初，灵武上人就采集了人间界无数人文精华，全部化为符箓储存起来，这里面你看到的人类，都是人道大世界的精气按照这些人文精华的模板制造出来，然后让其自然发展，直接就跨过了数以百万年计算的时间，进入到相当于上古时代的文明社会。当然，以目前的人文发展来看在，这样的文明依然是极为原始粗陋的，不过若是调整时间，不过再过去几个时辰，这里面的人类就能达到目前外界的水平。但可惜，这个想法现在只能放下了。”

“为何？”已经尝到了大幅逆转时间的甜头，厉云自然是跃跃欲试。这一千年的沉寂，早已经让他完全突破到了破空碎虚的中阶，然后力量开始融合无间不说，神魔龙三种力量，也完全凝为一股，如伸臂指。甚至连那难看之极的武法元神，此时多了龙之力的调剂，也显得顺眼了许多，甚至看上去既不失俊逸，又同样威猛无比。

“你自己看看那个符箓中的圣人投影。”灵没好气地说道。不过它完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千年的修炼，同样让他进境过快积累的毛病彻底消除，完全炼化了这些日子吞噬的各种材料和宝物、力量，境界也已经是破空碎虚中阶，和厉云一样。

“怪不得说是修道无岁月，外界才过了两个时辰，内部居然就是弹指千年。”厉云感叹了一声，随机灵识投入到识海之中去，突然发出一声惨呼：“怎么会这样！”

那巨大的符箓裹住的圣人投影，居然已经暗淡得完全没有光泽，那天威圣人的投影现在虚弱无比，似乎随时都会消散掉。现在它的力量能够勉强提供给包裹的符箓的运转，就已经不错了，要说再向先前那样给厉云提供源源不断的愿力转化为因果之力，那是绝对不可能。

“世间的力量，总的说来要遵循一种大道法则，平衡法则，就算你拥有的因果转生法再怎么神奇，可也需要相应的力量来催动。神魔之力，龙之力，寿元转化的生命力，精纯的愿力，都可以，可是要产生多少因果之力来逆转时间，就必须消耗多少力量，甚至在这个过程中还会出现一些损耗。你逆转两个时辰为一千年，这样奢侈的行为，就算是当年的神境高手也不敢多用，现在不过是消耗了一个神境中阶的投影，也就是一个神境初阶的高手全部力量，已经算是非常幸运的了。”灵说道。

厉云哀叹一声，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虽然不能再动用圣人投影的愿力，无数次的使用因果转生法，可是现在自身已经是破空碎虚中阶的大高手，就算没有那些愿力，自身的力量也能够支撑他每天使用一两次因果转生法了。

想通了这一点，厉云也不再沮丧，而是遁出识海。

“小滑头，姐姐我差点以为你就这么不醒过来了。”厉云刚一睁眼，就听见嫦心月的声音调侃道，而她现在，正以极快的速度在飞掠而过，居然没有直接穿梭空间，实在奇怪。

“有嫦心月掌教在，我自然放心。”看了看四周，似乎没有发现紫电和大猿王，厉云也打趣道。

“别看了，那两个小妖怪已经走啦。哼，天妖老祖果然还是当年那样狡猾，居然在最后关头才出手，彻底击杀那条刚刚发出龙神图腾的魔龙，将它的力量，完全补充给大猿王和你那条小蛇朋友。大猿王现在急需找地方修炼，等他融合了那部分魔龙符箓，怕是就能直接进阶到神境了，看来姐姐我的速度，也必须加快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成了我姐姐啊。”厉云哭笑不得，他上次可没有发现，这个是当年大人物转世的女人，居然有如此刁钻的一面。

嫦心月的脸微微一红，然后说道：“我恢复了一些记忆，其中一部分和你的前世有关，你是否想要知道具体的呢？”

厉云的心中猛地一跳。

他近来奇遇不断，而且听灵的口气，他实际上是灵武上人选定的传人。可是，自己真的那么好运么？他也曾怀疑过，自己的前世可能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然这一世修炼不过可能这么神速，就算是灵武上人的传人也一样。甚至当年的灵武上人，成为破空碎虚的高手也用了百年时间，哪像他一切都是在短短一年内发生的。

当然，现在经过了千年苦修，炼化龙魂之力，他的性子已经沉稳了许多，毕竟从实际的年龄看，加上之前逆转时间修行了五年，还有本来十七岁的年纪，他现在应该是一千零二十二岁了。

一千零二十二岁的破空碎虚武法双修的高手，即便是在万年前，依然是难得的天才。

第二百零六章帝都昊天

“现在我们去哪里？”厉云皱眉问道。

“帝都昊天。”

“帝都？”厉云吓了一跳，帝都昊天，可是不仅有着天一教这样的庞然大物，还有鼎武阁这个连作为山门的极品灵宝都被自己和灵毁掉的大门派。自己如果前往昊天，那不是白白送死么？

似乎看出了厉云心中所想，嫦心月淡淡一笑：“放心好了，难道姐姐会让你去平白送死么？鼎武阁在日逐城中也有奇遇，他们甚至得到了一件中品仙器，失去荒武八神戟的损失，早就弥补了回来，现在鼎武阁的太上长老都在忙着祭炼这件仙器，根本就没有闲心来找你的麻烦，至于其余的人，你难道还会害怕么？”

“谁说我会害怕来着？”厉云冷冷一笑：“鼎武阁的实力，可没有传说中那么庞大，除了十二个核心的太上长老外，其余的人都不堪一击……”

“你如果这样想，就错了。能传承到今天的大门派，都有隐藏的实力，不仅仅是太上长老那么简单。要不然你以为鼎武阁能这么容易就得到一件初品仙器？仙器在其他几个界域或许只相当于我们人间界的灵宝一般的东西，可是在人间界，这简直就意味着无敌的法宝。现在出现的仙器，除了瑶池剑宫的圣莲王座，天一教的混沌天一珠之外，就只有我手中刚刚晋升的天心月轮，你手中的鬼影月牙刃和鼎武阁新得到的那件中品仙器。”

“鼎武阁得到的中品仙器，到底又是什么来头？鼎武阁的太上长老，居然还不是他们最深沉的实力，这个门派，似乎也隐藏这诸多秘密。”

“那是自然，鼎武阁和瑶池剑宫一样，当年都是一个了不起的中人所建立，即便现在已经找不到当年的中人的影子，可是这样的门派在建立之初，就会留下无数的宝藏后手，像鼎武阁这样的势力，怎么可能只有一件区区极品灵宝作为山门，他们之所以不取出这些仙器，完全是时机不到而已。上次日逐城发生封印点异变，连天一教都被惊动，派出了柳恒源查看，不过不管是你还是柳恒源，都没有注意到鼎武阁的人，早就在暗中出手，从那个封印点之中，取得了这件中品仙器，日落之枪。传说当年，是能将一颗和太阳差不多大的恒星，给一举消灭的中品仙器，没有内部空间，没有任何其他的妙用，只有最纯粹的武道杀伤力。以武证道，这当年的日落之枪唯一的功效，和你现在手中的鬼影月牙刃也差不多。”

“鬼影月牙刃原本也是有着广阔的世界，几乎和一般的极品仙器比都毫不逊色，现在这内部世界和我的人道小千世界融合在一起，现在的鬼影月牙刃，也就和一般的武道仙器差不多了。”

“不错，说起来，鬼影月牙刃失去了内部世界，虽然品品依然是上品仙器，但是威力，可能最多就和中品的仙器差不多。”嫦心月说道。

“既然鼎武阁有这样强悍的实力，当时却任由我们离开，这到底是为什么？”

“虽然鼎武阁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可是当时他们所有的隐藏力量，都用在了镇压日落之枪这件仙器上面，根本就不可能再有多余的人手过来。就算是现在，鼎武阁的大部分实力，都还在祭炼这件仙器上吧。这也是我会带你前往昊天的最大原因。”

“昊天，身为帝都，据说无比雄伟恢弘，这座大城里面就有足足两千万人口，东西南北各长三百六十里，符合周天之数，是人道世界中普通人创造的最大的奇迹。据说每年光是通过运河运入昊天的粮食，就足够支撑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厉云有些神往地说道。

和厉虚行在一起多年，却是从来没有前往过帝都昊天去过，因为厉虚行似乎对这座整个人间界规模最大的城市心存某种疑虑。而他的记忆恢复之后，更是明白自己的故乡，其实就在离昊天城不过一两百里的一个小村子里，这个地方承载了他太多的痛苦，根本就不想去回首。

尤其是那些黑衣的教士，奔跑的骑兵，燃烧的村庄，似乎无不在说明，造成这一切惨案的，就是天一教这个庞然大物。

“昊天么？虽然我知道这座城市无疑于是龙潭虎穴，可是这次，我来了。”厉云喃喃地说道。神色之间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惶恐，而是多了几分坚毅。

不管要在昊天城中遇到什么，可是他无法逃避，而嫦心月，也肯定有自己的安排，不会无的放矢地就将他带到这里。

脱离了归墟的领域之后，嫦心月和厉云等人，都进入到天心月轮里面，然后让天心月轮带着众人飞行。天心月轮现在不愧是中品仙器，速度比起一般的飞行法器来，要快了百倍都不止，只不过是小半柱香的时间，就跨越了数十万里的距离，来到昊天城的外围。

在离昊天城还有二十里的地方，天心月轮停了下来，然后缓缓降下。月华一闪，嫦心月和厉云、莫少邪、秦月儿等都出现在离官道一里远的地方。

秦月儿一出来，一双妙目就盯着厉云，只有旁边的莫少邪，脸色却是阴晴不定。很显然，这个一直以来都是天之骄子，被当成月巫教下一任大祭祀培养的年轻人，在经历了归墟之底的事情之后，已经深深明白自己的不足，而厉云能够一举封印两个破空碎虚强者罗鸣长和墨衡阳这两个超级高手，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他吃惊的同时，也深深的嫉妒。尤其是他敬若天人的祖师，居然在离开归墟之底之后，似乎突然间顿悟了什么，恢复了部分前世的记忆，竟然立刻折返，然后莫名其妙地就将厉云当成弟弟一样关照，这样的举动，更加让他嫉妒得发狂。甚至，就连旁边他一直觊觎的秦月儿，也是一颗芳心放在厉云的身上，连看他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深吸了一口气，莫少邪将心中的嫉妒深深压在心底，不过一旁的厉云甚至度过了心魔大劫，对于旁边人的心魔，自然无比敏感，不过到他现在这个级别，破空碎虚初阶，甚至能击杀破空碎虚高阶的超级高手，像莫少邪这样还停留在汇真境界的小角色，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几人一起朝通往帝都的官道走去，厉云心中一动，意识沉入识海之中，居然惊喜地发现，识海中的彤云烈马，居然并没有在数次碰撞和近乎毁灭的重生中死亡，经过了千年的发展，居然已经形成了数个族群，起码有好几千匹在不停奔腾，看上去比起原本的彤云烈马不过是巅峰凶兽，现在至少都是中阶的妖兽级别的了。

厉云微微一笑，神念化为无形的大手，当即抓摄了四匹最为雄壮的出来，然后凭空出现。

“彤云烈马。”秦月儿因为王府中也养着这样的马匹，自然一下就认了出来。

“居然是中阶妖兽级别的彤云烈马，这倒是少见。”嫦心月也是一愣，随即笑道：“不过用来代步倒是不错。这帝都昊天，自有一股人道威严在，就算是你我这样触碰到了天道边缘的存在，在面临这人道巅峰的时候，也会感觉到一丝心悸。”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按理说这帝都昊天，每个方向的长都不过三百六十里，甚至当不起破空碎虚级别的高手解开自身的力量封印后全力一击。但是这座城市中却鲜少有高手闹事，这不仅仅是因为天一教的山门就在这天下对喧闹的地方，怕是其中的无边人道气息，还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不错，人道大气，本来在上古时代，也是一种和愿、业力差不多的力量，如果收集得当，就正的有可能成就另一番境界，借此晋升神境。”

“嫦宗主的意思是说，我识海中的人道大世界，其实现在缺乏的已经不是地域的广阔或者珍稀材料，而是这种人道气息。”

几个人说着，已经骑上彤云烈马来到官道之上。这条官道完全是青石板铺设而成，能够容纳八匹烈马拉的马车整整八俩并排前行，当初建成这样一条官道，也不知消耗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据说还有不少土系的法道高手在其中帮忙，即便如此也用了整整七八十年的时间，之后数千年来，还在不停地整修，才有了今日的规模。

周围过往的客商看着这四个骑着火红的彤云烈马的年轻人，都是投之以惊诧的目光。帝都昊天不同于其他地方，彤云烈马这样的稀罕马匹，在帝都却并不少见，不过像这四人所骑的彤云烈马这样雄壮精悍的，却依然不多。

如果这些客商眼里再高明一点，知道这些烈马都是中阶妖兽的级别，比起一般最多成为妖兽的彤云烈马来都要珍贵许多，对这几人的身份，就更要往王公贵族中去猜了。

“我们就这样进去？貌似我们连身份牌都没有吧？”秦月儿忍不住说道，她在王府之中多年，也知道一般的大城，并不允许身份不明的人士随意进出，几人没有身份牌，还不如一开始就直接飞进去。昊天城并不禁止实力强大的修炼者飞进飞出，尤其是达到破空碎虚级别之后，就算是天一教，也不敢轻易得罪，如果有破空碎虚的强者要强行闯入，天一教只要核实身份后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干涉。

“师傅这样做自然是有道理的。”嫦心月淡淡一笑，彤云烈马脚力极好，这一会儿功夫，二十里的距离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前方已经能够隐隐地看见外城城门。

数十丈高的城墙，那两道城门几乎就有五六十丈高，看上去雄伟之至，如果不是厉云在归墟之底的时候见识过了空间之门的宏伟壮大，怕是看见这样一道门，就已经感觉极为震撼了。

第二百零七章蠢货

“行碟！”入城的时候，门口的士卒惊讶了看了一下这两男两女，在这些士卒眼中，这不过是四个极为年轻的少年，当然不可能知道嫦心月这个万年前的高手，就算是转世之后，也是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

其中有一个队正模样的士卒狠狠地瞪了那些彤云烈马一眼，最后还是强字忍住心中的贪婪，他也明白，能骑着这样的马儿进入京城的，非富即贵，根本就不是他们这种底层的守城士卒能够招惹的。

天子脚下，就算是宰相的门子，那也是相当于一个外地的七品官，谁也不知道这些少年男女，是否是哪个王公贵族的子嗣，如果不小心得罪了他们，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何况在这昊天城之中，除了皇权之外，教权也是相当骇人，甚至一般的老百姓还不明白，天一教的力量，能够轻易地颠覆整个大衍皇朝，甚至连十分之一的高手都不用出动，就足以改朝换代，这样的力量虽然普通人没有了解，但是即便是士卒，也明白这些天一教的教士的恐怖。随便出来一人，在军中都是被奉为上宾的仙师，而且这些仙师从表面上看，年龄都不会太大。

修炼中人，驻颜有术的不再少数，像是有些修炼有成，尤其是达到宗师之境之后，差不多都能够让自身的容貌不再变化，没有人能从外貌上分辨出什么蹊跷来。

几个人顺利的进入城中，厉云不由得啧啧称奇：“想不到在世俗之中，居然还有如此繁华的城市，这里每天的人流量或货流量，差不多都要征集数倍于这个城市的人力物力，要支撑这样一座城市，怕是不知要消耗多少国力才行。”

“也不尽然，毕竟在昊天城中，还有天一教这样的超级大门派，天一教其实看得比其他们门派更加深远，知道手机人道大气，这这种气息虽然在现在看来用处不大，但是在将来一旦人间界和其他界域沟通，这人道大气，可是属于一个界域的本源气息，到时候天一教的破空碎虚巅峰的太上长老要想晋升神境，就容易了许多。在人间界的修炼，感悟人道气息，那是到了一定的层次之后所必须的，就算是瑶池剑宫，将山门建在遥远的西昆仑之中，看似灵气丰厚，远远超过一般的洞天福地，更不要是这气息驳杂红尘万丈的昊天城了。可是瑶池剑宫这样一来还是落了下乘，所以天一教才始终是第一修炼门派，而瑶池剑宫只能屈居第二，只能在武道门派中成为第一。”嫦心月轻轻说道。

“不错，就算是瑶池剑宫，在弟子快要突破的宗师境界之后，也必须下山历练，感悟人间生气。”厉云回应道，他突然想起了宁倩茹，这个一开始在破庙之中见到的美丽女人，那个时候他对宁倩茹惊为天人，甚至心中连一丝亵渎的念头都没有，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这个美丽得不像话的女人，居然也有了点非分之想了？

将这个念头暂时甩出脑外，厉云微笑道：“之前我跟着老头，到处走南闯北，老头总是喜欢混迹在市井之中，甚至有时候还会让我去和人学厨、学做买卖，甚至去学农夫在地头耕田除草。当时我都感觉奇怪，不明白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只以为他是变着法子来折腾我，属于一个老酒鬼的恶趣味。不过现在看来，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老头就开始锻炼我了，不是锻炼我的力量，而是让我明白，这红尘万众之中，属于人道气息的所有道理。人道，什么是人道？不是一篇篇华丽的文章和贵族的各种臭规矩就是人道了，真正的人道，隐藏在市井，隐藏在田间地头，这些普通的百姓，才是构成人道的根基。也只有体会了众生疾苦，才能和这个大世界隐隐沟通，获得承认，从而在即将到来的大劫之中，取得一分先机。”

“不错不错，想不到厉云你对人道的见解如此深刻。什么是人道？大家都以为人道不过是最低等的一种大道，因为人道之上，还有仙道，有，以为才是最终的根本，却不知道，真正的人道，才是一切的基础，不先成人，怎么成神？”嫦心月点头大笑道。

“哈哈，可笑可笑，小小女子，居然也敢妄谈人道！”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却突兀地在旁边响起。

厉云眉头一周，抬头望去，发现是一个世家公子打扮的年轻人，正坐在酒楼二楼的窗边，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们。

“走吧。”嫦心月淡淡地说：“何必和这这些凡夫俗子一般见识？”

厉云笑了笑，点了点头。的确，他们现在的境界，就算是秦月儿和莫少邪，也至少都是汇真之境。而他厉云现在已经是破空碎虚中阶武法双修的高手，加上因果转生法，神魔龙三力合一，甚至能击败一般的破空碎虚高阶高手，就算是破空碎虚巅峰这样的存在，也有信心在对方手上逃得性命，这样的人，面对一个京城中的纨绔公子，难道还要一般见识么？那不是丢了自己的身份？

以厉云现在的修为，自然是一眼就看出这年轻公子，年纪不过二十四五，却已经是先天中阶的好手，这在俗世之中，绝对是一个天才般的人物，即便是在一些大宗们的亲传弟子里，也一定会占据一席之地。

这样的人才，就算在京城里面不是哪个大世家出来的，也怕是某个宗门或者王公子弟，自然有倨傲的本钱。

见厉云他们几个根本就不屑搭理，这个公子哥的脸上立刻挂不住了，纵身从窗口跃下，然后拦在几人身前，突然他的眼睛一亮说道：“彤云烈马，还是中阶妖兽的彤云烈马！我曾经以三百万天晶的价格，都没有买到一匹初阶妖兽的彤云烈马，你们这里，居然有四匹！”

“好了，这位公子，你拦着我们，又作何打算？”莫少邪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现在他早已经是宗师之境，面对一个先天中阶的蝼蚁，还真没有那么多耐心。在厉云的神速进境之下，最近的他的心态已经变得有些毛躁，根本就不愿意和这个没什么力量的京城公子纠缠。

“本公子出五百万天晶一匹，一共两千万天晶，买下你们这四匹彤云烈马！”那公子哥儿豪气干云地说道。

周围的人都是一震，除了几个实在不知道天晶为何物的愚民之外，其余的人都是狠狠咽下一口唾沫，两千万天晶，那就相当于数亿两黄金了，这是什么概念？在俗世之中，能一下拿出上亿两黄金，这简直是一个小公国的国主都办不到的事情。

“怎么走到哪里，都有这样的蠢货在呢？”厉云喃喃地说道，他还记得，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