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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姐姐当老婆(博得)-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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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梦很古怪。

琼恩对心理学略有涉猎,据他所知,世界上的梦,无论是美梦还是恶梦,无论再诡异的内容,再离奇的境遇,无一不是“自己”的——梦见升官发财,梦见和美女上床,梦见被狗咬,梦见被人追杀,梦见和亲友说话,等等等等,所有的这一切,必定都有“自己”的存在,以“自己”为梦境的中心。就像琼恩前段时间几次做的一个梦,自己建立了浮空城,和所有的女孩子快乐生活在一起,这同样也都是以他自己为梦的中心,一切以他为转移的。

但在这个梦里,琼恩的位置只是一个“旁观者”,他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没做,只是像个幻影一样站在旁边,看着事情的发生,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其间,甚至连半点“影响”都没有,连自己的“存在”都没有被梦境中的两个人意识到。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除此之外,梦的内容也很诡异,简单归纳总结的话,就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谋杀。出现的那一男一女,琼恩压根看不清楚相貌,但偏偏觉得身形轮廓都有几分眼熟,像是认识的人。从男子最后那句话“我们每个人都将孤独地死去,母亲”来判断,他们的关系是母子——但琼恩并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对母子。

在梦境的最后部分,琼恩突然意识到那名被谋杀的女子是珊嘉,那种感觉是如此真切,几乎确定无疑,但如今醒来再想,便又不能肯定起来。梦里的事情,原本就是模模糊糊,谁能说得清楚,何况他根本就没看清楚相貌,又如何能够肯定。说不定是先觉得身形眼熟,又见她腰间携带的长笛和珊嘉的夜沉木长笛相似,所以下意识地做了联想罢了。否则的话,梦里的女子真是珊嘉,那这整个事情如何解释?珊嘉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儿子?

“按照通常的说法,梦是一种预兆,是未来——难不成这意思是说,将来我和珊嘉生下儿子,他长大了,会把珊嘉杀了?这么说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我自己的儿子,难怪看着眼熟……但这也未免预兆得太长远了点吧。”

琼恩摇了摇头,觉得这实在是荒诞无稽,沉吟片刻,索性也就放下,不再去想。左右也就是个梦罢了,人一生做无数的梦,常有荒诞无稽的情形,倘若每个都要仔细推敲计较的话,那就算是弗洛伊德再世,荣格复生,只怕也要吐血败退的。

不管怎么说,姐姐的初夜春宵,不做美梦却做这种怪梦,让人确实有些不爽,还是赶快忘记比较好。想起今天还要去见布雷纳斯,虽然没有具体约时间,但太晚了总是不妥。琼恩悄悄起身,去楼下吩咐女仆准备早餐,然后去洗漱,一切弄完回到房间,发现珊嘉也已经醒了,静静坐在床头,赤裸的身体裹在毛毯中,露出洁白双肩,神情安详平和,见他回来,微微一笑。

琼恩走到床边亲了亲她的额头,“姐姐,再多睡会,”他轻声说,“今天别去学校了。”

“想去也去不成了,”珊嘉白了他一眼,“下面疼得厉害,刚才几乎都坐不起来……你这小坏蛋,昨晚可真有精神,把姐姐欺负的够呛。”

“姐姐是第一次嘛,女孩子第一次都会有点疼,以后就不会了,”琼恩将她抱在怀里,“今晚我记住了,保证轻轻的,不会再把姐姐弄疼。”

“谁说今晚还要让你……去陪隔壁家那对姐妹去,有两个都在等着你呢,别来骚扰姐姐。”

“不干,我就喜欢欺负姐姐,”琼恩赖着她,“我要姐姐天天晚上都陪着我。”

珊嘉欲言又止,最终笑了一笑,没说什么。“好,”她柔声说,“姐姐天天都陪着你,只要你不觉得厌烦就行。”

“怎么可能,”琼恩说,“姐姐……姐姐是我从小的梦想和憧憬啊,怎么可能会厌烦呢。”

“梦想现在已经实现了呀,”珊嘉说,“可以去追逐新的目标了,还有那么多漂亮女孩子在等着你呢。”

琼恩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姐姐,怎么一夜过来,说话的感觉都变了,像个小女人似的。”

珊嘉格格一笑,“本来就是你把姐姐变成了女人嘛,这叫自作自受——开玩笑啦,你今天还有事吧。”

“嗯。”

琼恩扶她起身,珊嘉刚要站起,却又忍不住啊了一声,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幸好琼恩在旁边,一把将她托住,平放在床上。

“都是你,姐姐站都站不起来了,怎么办。”

“没事,姐姐躺着,”琼恩说,“我来服侍姐姐。”

他去打了一盆温水,用丝帕浸湿了,打算先替珊嘉擦拭身体。掀开毛毯,发现洁白床单上一块块干涸的水渍,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落红,仿佛朵朵梅花,和姐姐玉体相互映衬,看起来别具一番淫糜美感。伸手握住少女精致的足踝,将她双腿摆成屈分姿势,仔细察看私处,发现已经明显红肿,分外令人怜惜。珊嘉被他摆成这种羞人姿势,又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下体,不由得又羞又气,两颊酡红,几乎要火辣辣地烧起来。

“别看啦,”她娇嗔,“昨晚还没看够么,一大早的,就知道欺负姐姐。”

琼恩笑着,小心翼翼用丝帕蘸水替珊嘉将下身污物拭净。他动作已经尽可能轻柔,但珊嘉毕竟是处子破身,娇嫩无比,依旧疼得厉害。少女眉头轻蹙,紧紧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才忍耐过去。琼恩再替她擦了遍身体,换上一套新睡衣,重新打水让珊嘉洗漱,扶她靠着床头坐好,下楼去将早餐端了上来。

“坐着,”珊嘉柔声说,“跑上跑下的累了吧。”

“没有,”琼恩说,“能服侍姐姐,心里高兴得很呢,一点都不累。”

他待珊嘉吃完早餐,收拾完毕,准备送下楼去,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去见布雷纳斯了。“姐姐你在家好好休息,”他说,“我事情完了就回来。”

“嗯。”

琼恩站起身,正待出门,一眼瞥见梳妆台上放着的那支夜沉木长笛,不由得微微一怔。若说起来,他这些天的头疼烦恼,全都源于此物,几次都有想偷偷把它砸碎的冲动,但此时再看,却已经没那种感觉了。昨夜和珊嘉春风一度,不仅仅是让他实现了一直以来的梦想,彻底占有了姐姐,更让他的心态不知不觉间有了微妙的变化。“姐姐待我一心一意,连自己都给了我,我也是真的喜欢姐姐,此情此心绝无半点虚假。既然如此,两人之间还有什么事情说不开的,我难道还能怀疑姐姐待我的心意么,那便真是可笑了。”

其实这个道理,他以前也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如此,道理怎么说都行,怎么想都可以通,关键在于心态。心态不对,再正确的道理,也依旧会患得患失,畏首畏尾;心态对了,自然一切看开,风轻云淡,以前的困扰顿时都变得不值一提,不在话下。琼恩太过看重珊嘉,一旦执着,就失了清明,乱了方寸;如今琴瑟既谐,欢好已毕,神清气爽之下回头再看,就觉得自己以前居然为这点区区小事困扰,当真是愚不可及,可笑得很。

“姐姐,”他回过头,“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一下……”

“想问我那支长笛是谁送的?”珊嘉仿佛漫不经心地说。

琼恩怔住。

“惊讶什么,你是我弟弟,你心里想什么,我难道还不知道,”珊嘉瞥了他一眼,“倒是你犹豫了这么久,让我出乎意料,姐姐已经等了很久呢。”

“姐姐,你……你是故意的?”

“当然是故意的,”珊嘉微微一笑,“芙莉娅去过音乐学院,这件事情我当然知道;学院的很多规矩,还是她告诉我的。你成天和她们姐妹俩在一起,自然很容易就会发现姐姐是在骗你。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可是姐姐你干嘛要骗我?”琼恩不解。

“因为姐姐喜欢啊。”珊嘉理所当然地回答。

“……”

“姐姐想看看你担心,看看你着急,看看你紧张,看看你吃醋的样子啊,”珊嘉笑盈盈地说,“看着你想问又不敢问,想说又不敢说,愁眉不展,举止失措,很有趣呢。”

“姐姐!”

琼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些天来的担忧,整日整夜的困惑,翻来覆去的心理挣扎,原来都不过是个玩笑,弄得自己像个大傻瓜一样。倘若换了是别人,他早就勃然大怒,就算不直接翻脸,也会拂袖而去,但如今面对的是珊嘉,那也只能强自按捺下来了。

“生气了?”珊嘉问。

“也没有啦,”琼恩有点不高兴地说,“只是姐姐你这玩笑开得也未免……让我担心了这么久。”

“你不是说信任姐姐么,”珊嘉轻轻打断,“那你担心什么呢?你心里有话,这么多天,为什么不肯直接问姐姐,偏偏要自己胡乱猜测呢?”

琼恩哑口无言。

“对不起,姐姐。”过了半晌,他走到床边,将珊嘉抱在怀里,轻轻在她耳边说。

“怎么突然说对不起啊。”

“是我的错,”琼恩说,“我没能完全信任姐姐,所以才会弄出这些笑话来,如果我……”

珊嘉笑了起来,“笨蛋,姐姐问你,什么是完全的信任啊?”

“完全的信任……就是无条件的信任啊。”

“是么,那如果你亲眼看见姐姐和别的男孩子卿卿我我,你还能信任姐姐?”

“……”

“世界上的事情,很多时候不要说得太绝对,太理想化的东西,往往就没有什么意义。你信任姐姐,姐姐当然高兴,但如果说真的信任到你所说得那种程度,姐姐无论做什么,你都不担心,不在意,不紧张,不着急——那我还要你做什么?”珊嘉拍了拍琼恩的脸,“或许艾弥薇会喜欢这样,她坚强刚毅,恪守本心,不为外物所移,她本身就是个极端……就是个完美的女孩子,抱着完美的憧憬,希望完美的爱情,要求完美的信任,但姐姐不是呢,”她嫣然微笑,“姐姐呢,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好啦好啦,”她轻轻咬着琼恩的耳垂,声音既娇且媚,“姐姐不该开这个玩笑,以后保证不会了,看在姐姐被你欺负得这么惨的份上……这次就原谅姐姐好不好?”

柔情攻势之下,琼恩顿时败下阵来。“姐姐,你可真过分,这些天把我折磨坏了呢,”他开玩笑,“感觉智力都下降了半截。不过说起来,我倒真没料到姐姐会买这样贵重的长笛,大概从一开始,心里其实就有疑虑吧,否则也不会上当了。”

“你没弄错啊,”珊嘉点点头,“它确实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的。”

琼恩怔住,“谁?”

“你认识的,布雷纳斯·坦舒尔殿下。”

第十八节往事和故人

世事的奇妙,就在于总能让人出乎意料。当你忧心忡忡,胡思乱想的时候,最后发现只是一场玩笑;而当你终于如释重负,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却发现原本的猜测居然是现实。

“布雷纳斯?”琼恩一怔。

“是啊,我不是告诉你,近来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么,就是他了。”

“姐姐你……你怎么认识他的?”

“在学校里认识的。”

音乐学院的后方是一处花园,其中有一片小树林,僻静优雅,珊嘉在学校的时候,每天中午都习惯去那里练习吹笛。有一日,她吹完一曲,突然听见旁边树荫下有人出言指点。原来布雷纳斯在城中疗养,闲暇无事来学院看看,也在这里休息,恰好遇见,两人就此认识。

“从那日之后,我每天中午去练习,发现他也都会在场,在旁边听,然后指点几句。他说话不多,但总是能够一语中的,切中要害,让我获益匪浅呢。”

“然后他就送了你那支长笛?”琼恩的语气里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珊嘉结识新朋友,这不是问题,朋友之间赠送礼物,也不是问题——但这支长笛未免太过贵重了点。一个男子赠送这样贵重的东西,珊嘉坦然接受,这总是让琼恩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嫉妒了?”珊嘉含笑看着他。

“哪有……是啦是啦,”琼恩哼了一声,“谁让我有个这么漂亮的姐姐呢,自然要看得紧点……姐姐,”他半开玩笑地说,“他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

珊嘉微微一笑。

“倘若如此,我还会收他的礼物么?”她淡淡反问,“在你的心里,姐姐是那种不知道进退分寸的女孩子?”

虽然是被责备,但琼恩还是大大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布雷纳斯确实是个令他头疼甚至畏惧的“情敌”,倘若他真对珊嘉有意,那麻烦可就大了,他难不成还敢去和布雷纳斯决斗不成,对方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巫师,纵然现在有伤在身,那也不是琼恩可以对付的。

“对不起啦姐姐,我不是那意思,”琼恩赶紧道歉,“我只是……那个,比较担心嘛。”

“你呀,从小就这样,心事重,想得多,”珊嘉语气懒懒的,“他确实挺看重我,这点我也能感觉得出来,但不是那种男女间的喜欢。他待我不错,教了我很多东西,所以我也不好拒绝。至于这支长笛么,与其说是送我,不如说是送给他自己。”

“唔?”琼恩莫名其妙,“姐姐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没什么,直觉罢了,”珊嘉轻描淡写地带过,“快去吧,别误了时间,早点回来,姐姐在家等你。”

琼恩见珊嘉不想解释,也便不再多问,在她唇上亲了亲,正准备离开,陡然一丝灵光在脑中掠过,顿时整个人像被电击一般震了震。珊嘉此时还贴在他怀中,立刻察觉到了,“怎么了,小弟,”她惊讶地问,“你身体不舒服?”

“不是……姐姐,你刚才说,你是在什么地方认识布雷纳斯殿下的?”

“学校后面的花园里啊。”

“是一处小树林?”

“嗯。”

“是不是有草地,还长满了阴影兰,和平常见到的那种不太一样,花瓣是紫色的,花粉银色?”

“是啊,”珊嘉有些诧异,“你也去过?”

“我……我在梦里见过。”

珊嘉怔了怔,格格笑起来,以为弟弟在开玩笑。然而琼恩并非开玩笑,他确确实实是在梦里见过——就是不久前做的那个古怪的梦。他清楚地记得,在梦里看见了音乐学院的白色尖塔,知道就在左近不远。珊嘉说在后花园小树林里和布雷纳斯认识,琼恩当时没在意,刚才突然反应过来:这地方,莫非就是梦境里那个谋杀现场?

显然正是。

这样一来事情就更古怪,琼恩连音乐学院的大门都没进去过,更没去过什么花园,理当是全无半点印象才对,怎么会梦见,又怎么会梦得这么准,居然和现实情形一模一样?倘若这也是巧合的话,那也未免巧合得太过离谱。

而他真正惊骇的,其实还不是这个。当时梦里看见的那名男子,那个谋杀者,琼恩看不清相貌,却总觉得有些熟悉——现在他终于想了起来,那家伙的身形轮廓和行动举止,和布雷纳斯居然有那么几分相似之感。

“梦里的那个男子是布雷纳斯?那他杀的又是谁?珊嘉?难道说这个梦还真是预兆,是在暗示布雷纳斯对姐姐心怀杀机?”

这么说似乎也有点道理,但转念再想就发现不对,梦里那对男女是母子关系,布雷纳斯的母亲可不是珊嘉,是阿拉莎王后……等等,阿拉莎王后?

阿拉莎王后不就是被谋杀的么?

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琼恩知道得不多,但基本的传闻总也是听过的。阿拉莎王后是阴魂城主夏多的爱侣,死于谋杀,离奇的是凶手却一直没有被抓到,成为一桩悬案。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物质界的其他地方,那倒也就罢了,世界上杀人案件多了去了,不能破获的也多了去了,不足为奇,但发生在阴魂城里,那就很不简单了,更何况被谋杀者是阴魂城主的王后。

“这可是有魔法的奇幻世界啊,夏多是耐瑟时代硕果仅存的大奥术师,布雷纳斯更是顶级的预言师,阿拉莎王后就在城里被谋杀,他们居然连凶手是谁都找不出来?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

琼恩以前从没关心过这件事,如今稍稍一想,便意识到这件事其中有绝大的破绽——或者说是疑团。他知道的信息太少,也无从去分析推断,但却不等于不能猜测,或者说胡思乱想。

“假设我梦见的那名男子真是布雷纳斯,布雷纳斯的母亲是阿拉莎王后……那岂不是说布雷纳斯弑母?他本人是阴魂城里最高明的预言师,倘若真是他下手,事后要掩盖真相,倒也并不是不可能——干,不会是真的吧。难不成我梦见的,不是什么未来预兆,而是曾经发生过的往事?”

可是,可是为什么在梦里,自己会把阿拉莎王后误认为是姐姐?

电光火石之间,琼恩的脑中已经翻来覆去闪过无数念头,但却什么都想不清楚,反而越来越迷糊,甚至连头都开始隐隐作疼起来。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那种奇怪的梦?梦里的场景究竟是预兆还是真实?梦里看见的男子真是布雷纳斯?布雷纳斯又有什么理由要去谋杀自己的亲生母亲?

最最关键的一点是:这和珊嘉又是什么关系?

一阵一阵的剧痛仿佛潮水般冲击着他的脑海,打断了他的思绪,琼恩只觉眼前发黑,一个踉跄站立不稳,跌坐在床边。珊嘉吓坏了,不顾自己身体不适,慌忙将他抱住,“小弟!小弟!”她焦急呼唤着,险些连眼泪都流下来,“你怎么了,别吓唬姐姐!”

“……我……我没事,”过了几秒钟,琼恩慢慢回过神来,“没事了,姐姐,刚才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头晕,”他勉强笑了笑,扶着床沿站起,“大概昨晚没睡好吧。”

珊嘉将信将疑,见他脸色苍白,全无半点血色,也不敢再多问,勉力将他扶起。“今天别去了,”她说,“请个假在家休息吧。”

“我没事了,姐姐,”琼恩休息着片刻,脑中剧痛已经散去,渐渐恢复了几分精神,“没睡好,有点头晕而已。姐姐在家休息,我去一趟就回来——对了,”他突然想了起来,“姐姐不方便走动,一个人在房间里闷得很,要不要我请芙蕾狄或者芙莉娅来陪你?”

“不用,别麻烦人家了,”珊嘉想了想,“让莎珞克陪我说说话就好。”

琼恩略略有些诧异,珊嘉不选关系亲近的莫尼卡姐妹,反而选认识没多久的莎珞克……算了,莎珞克机敏伶俐,阅历丰富,作聊天对象也确实挺合适。反正珊嘉又不是单纯少女,不怕她被带坏了。

他起身出门,和莎珞克打了个招呼,让她帮忙照顾珊嘉,自己动身前往王宫。

※※※

布雷纳斯王子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找他,无非就是谈谈幽暗地域的经历,说说卓尔和矮人的情况,以及在深渊中的遭遇。这些琼恩昨日就已经对军事委员会都说过,以布雷纳斯的身份,肯定已经看过报告,所以也都是轻描淡写,粗略扫过。王子真正感兴趣的,反而是琼恩在泰瑟尔遇见的那一对青年男女,伊斯塔和思思。

“你是说,那位叫做思思的女巫师,体内隐伏着一位大奥术师?”

“我猜测是如此,”琼恩回答,“不能肯定。”

布雷纳斯默默点头,沉吟不语,然后主动转移了话题。琼恩心中有事,不免有些走神,闲谈半晌,找个机会说起珊嘉的事情,感谢王子这段时间来的照顾,以及赠送的长笛。

“相逢偶遇,谈不上什么照顾,”布雷纳斯说,目光闪动,仿佛看出琼恩的心思,“至于那支长笛,倒也不必谢我。与其说是我送给她,还不如说是送给我自己。”

“唔?”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话,珊嘉这么说,布雷纳斯也这么说,琼恩倒还当真糊涂了。布雷纳斯笑了一笑,“坦白地说,我之所以会认识你姐姐,很大一个原因,是她像我的……像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不会是你老妈吧?

琼恩心中猛地跳了一跳,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是吗?”他反问,“长得很像?”

“哦,倒不是说相貌像,”布雷纳斯解释,“主要是气质,尤其是吹笛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像,”他顿了顿,“像极了。”

于是琼恩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真是太巧了,”他故意说,“有机会倒还真想见见。”

布雷纳斯笑起来,“那恐怕不行,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我很抱歉。”琼恩连忙说。

“没事。”

“您送给我姐姐的那支长笛,”过了片刻,琼恩又试探地问,“是她的遗物?”

布雷纳斯有些奇怪地看了琼恩一眼,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摇了摇头。“不是,这是我自己做的,”他解释,“我那位故人,确实有一支类似的长笛,但在她去世的时候失踪了,送给你姐姐的这支是我自己仿造的。”

提及故人,布雷纳斯似乎变得有些意兴阑珊,琼恩见状也不敢再多问,怕他看出什么破绽。他心中此时纷乱如麻,只想赶快回去,一个人静下心来整理思绪,好好想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正要起身告辞,布雷纳斯突然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对了,差点忘了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

“你在瓜理德斯城找到的那张耐瑟卷轴,奥沃先生已经转交到我们手上,”布雷纳斯微笑,“这是大功一件,理当嘉奖。你有什么想法,不妨告诉我,我会向上反映,尽量满足。”

琼恩稍稍一怔,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他当时把卷轴送给奥沃,心里只当是孝敬老师的礼物,还真没想过报酬,这倒算是天上掉下的意外馅饼了。正踌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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