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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姐姐当老婆(博得)-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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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房子收起,恢复成青铜匣,一行人坐进马车。琼恩招出莎珞克,让她把弗雷斯五花大绑起来,也扔进了车厢的角落里,打算等到了欧杜林城再做审讯,芙莉娅给胖老头施加了两个治疗术,免得他受不了路上的颠簸而断气。马车的车夫显然有些不悦,嘴里嘟嘟囔囔的,这很正常,大半夜的睡得正香,突然被叫起来赶路,任是谁都会有想法,但当琼恩额外加付两枚金币做小费时,顿时他一切的怨气和不快都消散得无影无踪了,精神抖擞地跃上车辕,甩起马鞭驱车出发。

珊嘉坐在车厢里,看着车夫在月光下的背影,忽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姐姐。”琼恩奇怪。

“没什么,只是突然在想,我们以前……我们小时候,也是这样呢。”

“这样?”琼恩依旧没明白珊嘉的意思,“什么样?”

“为了生活而奔波辛劳,为了金钱而担忧烦恼,”珊嘉轻声说,“每天醒来脑子里想着的就是生意,能多赚几个铜币就会高兴半天呢。”

琼恩握住她柔软的小手,“都过去了,姐姐,”他说,“那些都过去了。”

珊嘉笑了笑,“笨蛋,我并不是觉得后悔、难受或者伤感什么的啊,自己的经历,自己的人生,有什么不愿回首的呢。我只是想,其实那时候,我们想的少,要求的少,心思单纯,也就容易满足。现在生活富足了,衣食无忧了,想得却也多了,又有了新的烦恼呢。”

琼恩想要回答,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该如此吧,”他最后说,“这就是人生啊。”

“切,”珊嘉不屑,“你才多大,就装深沉在这里谈人生。”

琼恩摇了摇头,意兴阑珊地叹了口气。

“叹气做什么。”珊嘉不依不饶地追问。

“姐姐,我叹的不是气,是寂寞。”

珊嘉怔了两秒钟,然后反应过来,砰砰砰一通粉拳把琼恩打了个眼冒金星。“一群女孩子身边陪着,你还在这里说寂寞——我寂你个头!寞你个头!”

珊嘉身先士卒做了表率,接着莎珞克和芙莉娅参战,最后连一直笑着劝阻的芙蕾狄都被卷了进来,半真半假地偷偷给了琼恩几拳。好在大家都没当真用力,女孩子的拳头也不重,只当是玩笑打闹。不知不觉间,长夜很快过去,东方已经出现微弱曙光,原本黑沉沉的天空变成了苍蓝,清晨的风带着寒意,吹拂在脸上凉飕飕的,远处已经隐隐约约看见了一排青灰色的连绵群山,按照地图显示,那里有个关隘,过了之后便能看见阿巴沙河了。

因为担心追兵的缘故,马车跑得很快,在琼恩的授意下,莎珞克偷偷给拉车的四匹马分别扎了一支毒针,让它们的奔跑速度比起平时快了将近一半,当然这是以大幅度缩短寿命为代价的。作为补偿,琼恩打算等到了欧杜林城后,以私人赠礼的名义再送车夫两颗蓝宝石。事实证明,这种花费完全值得,就在他们越过阿巴沙河大桥时,远处高空中传来了呼啸风声和凄厉鸣叫,驾驭着鹫马和翼龙的“天穹军团”在天边出现,仿佛乌云般黑压压地推涌过来。

幸运的是,一旦越过阿巴沙河大桥,就意味着进入了桑比亚的国境。桑比亚虽然政局混乱,刚刚结束了一场内战,正处于虚弱时期,但它毕竟也是费伦大陆上有数的大国,远非远山城可比。散提尔堡除非打算立刻全面开战,否则倒还不敢当真越境追击。何况进入桑比亚境内后,路上来往的商旅行人急剧增多,琼恩等人乘坐的马车上又没有贴标签,就算想搜寻也无从着手。天穹军团在阿巴沙河边巡游了片刻,最终还是全体返航。

到底这死胖子身上有什么秘密,那枚钥匙又是什么东西,值得散塔林会如此劳师动众?那个金甲红瞳的家伙,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他到底是什么来历,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琼恩一路上都在思索这些问题,然而不得其解。弗雷斯倒是醒了,然而他闭口不言,无论问什么都不回答,琼恩也毫无办法。

“算了,现在旅途奔波,做什么都不方便。还是尽快赶到欧杜林城,修整几天,顺便把这些事情做个解决吧。”

抱着这种想法,一行人快马加鞭,昼夜赶路,两天之后,他们抵达了桑比亚的首都欧杜林城。

第三十八节珊嘉的敏感

作为费伦大陆的名城之一,欧杜林其实是一座比较年轻的城市,它以前叫做月谷,有一些村庄和零星的森林,居住着人类和精灵。三百年前,此地被桑比亚吞并,因为地理位置极度优越,故此被当时的大统领和总商会看中,决定在此建都。

桑比亚政府投入了海量的资金,请了最著名的建筑师和设计师,花费整整四十年时间,最终在平地上建起了这座宏伟壮观的城市。它规划严整,格局清晰,行政区、居民区、商业区、神殿区、工业区都有着明确的划分,四通八达的下水管道全部用岩石砌成,极大提高了城市的卫生水准。如果从高空俯瞰,欧杜林城就像是一个光芒四射的巨大旭日,又像是向外扩散的无数圆环。城市的最中心位置是正圆形的大广场,三座建筑——大会堂(最高立法和行政机关)、守护之门(造币厂)和卫兵塔(国防大厦)——呈品字形座落广场上,构成等边三角形。十二条宽阔得足够六辆马车并驾齐驱的鲜花大道以广场为圆心,像阳光般朝四面八方辐射出去,构成了城市的主干道,直抵欧杜林的十二座城门。建城时刻意保留的小片森林,人工开凿的湖泊,点缀在城市的每一处,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气息。

琼恩一行人从正北门进入了欧杜林城,出具了证明文件后,他们在卫兵的护送下直奔大会堂,觐见桑比亚的新任大统领米拉贝塔夫人。她是一位身材高挑、棕发、声音洪亮的中年女子,双手骨节粗大,显得非常有力量,待人亲切而有礼仪,有着良好的贵族教养,但或许是因为刚刚接手这个庞大而混乱的国家,诸多事务繁忙劳累,她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眉宇间有很重的疲惫之色,说话的时候也经常走神。琼恩不多做打扰,礼节性地寒暄片刻,即便起身告辞。另有官员过来给他开具特别通行证,又安排路上护送的警卫,琼恩本想婉拒,转念一想多几个免费保镖也不错,于是便接受了。

政府部门的办事效率天然拖沓,就算是真心想快也快不起来,等所有的事情办完,已经是傍晚时分,暮色笼罩,夕阳将垂。他们算是阴魂城的使者,自然有人领路去专门的宾馆下榻,无需自己找旅店。

这几日为了躲避追兵,不分昼夜的连续赶路,几乎是一刻不停,大家都颇为疲倦,虽然雇的马车车厢足够宽大,可以躺下睡觉,但终究是在旅途中,比不得真正的住家休息。这个世界上又没有橡胶,弹簧倒是存在,也做不出真正优良的避震系统,道路再平坦,颠簸也是在所难免。好不容易到了宾馆,下了车,顿时全都松了口气,匆匆忙忙吃晚餐、洗澡换上睡衣,各自回房间睡觉。

琼恩精神也很差,正想抱着姐姐做个香甜美梦,一转脸看见珊嘉正坐在床头,若有所思。她刚刚洗完澡,头发太长太浓密,没能完全擦干,还有些湿漉漉的水汽,穿着一件天蓝色的棉质衬衫,长长的下摆遮住了臀部,两条修长笔挺的美腿完全裸露出来,在灯下泛着玉白色的柔和微光,纯净无暇。琼恩爬到旁边,从身后将她抱住,“想什么呢,姐姐,”他说,“还有,怎么又穿我的衬衫啊。”

“姐姐喜欢啊,有你的味道嘛,”珊嘉说,“很干净,让人觉得安心,而且很大,直接就能当睡衣,不用再穿别的了。”

“那姐姐在想什么呢?”琼恩又问。

“我在想那个金闪闪的家伙说的话,”珊嘉说,“小弟,你还记得么,他一开始看见我,说什么故人,好像他和我以前认识似的。”

“明显是他认错人啦,”琼恩说,“姐姐你这算是第一次出阴魂城,怎么可能认识那家伙。而且你没听他说吗,‘前次一别,倏忽千年’,按他这么说,姐姐不但和他认识,而且还是至少一千年前就认识了——这怎么可能?明显就是他头晕眼花,认错人了。”

“会认错人吗?”

“会啊,常言说,物有近似,人有雷同,世界这么大,人这么多,长得相像的事情多得是,不足为奇的。”

“可是,”珊嘉秀眉微微蹙起,“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呢,小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是不记得见过这个人,但他说了之后,我自己一路上回想,反而越想越觉得还真有几分熟悉,好像真的在哪里见到过似的。”

“怎么可能,”琼恩说,“姐姐你这是自我暗示啦。人经常会这样的,明明没有的事情,因为别人说得多了,自己也开始怀疑,于是越想越觉得真有那回事——其实压根就是幻觉而已。”

“但我当时看到他的时候,确实心里突然就涌起了一种非常讨厌,非常反感的情绪,”珊嘉说,“就好像看到了某个认识很久并且深恶痛绝的人一样……当时真的就是这种感觉,并不是幻觉呀。”

“这也很正常啊,那个家伙说话欠扁,做事欠扁,样子欠扁,尤其那张脸,长得居然比我还帅,一看就欠扁。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恨不得把他打倒在地,顺便踏上一万只脚。所以姐姐讨厌他,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嘛。”

珊嘉摇摇头,“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啦,”琼恩说,“别胡思乱想了,姐姐,你是这几天没休息好,太累了。来,到我怀里乖乖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珊嘉微微侧过脸,看着他。

“小弟,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琼恩心中一凛,刹那间背上冷汗都渗了出来,“说什么呢,姐姐,”他勉强笑着,“我怎么会有事瞒着姐姐。”

“可是你明明就有事瞒着我啊,”珊嘉说,“就在刚才我说的这件事情上。”

“姐姐,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呢?”

“因为你的表现很反常,”珊嘉说,“正常情况下,我说我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认识那家伙,你肯定会帮我分析,帮我猜测,想那家伙到底是谁。你会很认真地考虑我说的话,哪怕是再荒谬再匪夷所思的话,只要是我说的,你都会用心去想,不会不当一回事的。而绝不是像今天这样,极力想要避开这个话题,极力想让我相信‘根本没有什么事情’,想把它含糊过去,”她盯着琼恩的眼睛,目光炯炯,“跟我说实话,小弟,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东西,又不想让我知道的?”

“姐姐,本来就‘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嘛,是你自己多心……”

珊嘉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琼恩和她清澈的目光一交,那股无形的气势让他后面半截话再也说不出来,只能讷讷地停下。“好吧,姐姐,”琼恩最后投降,“我跟你说实话就是了,你别那么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害怕。”

“嗯。”

珊嘉垂下眼,身体后仰,靠在琼恩怀中,“说吧,小弟,”她说,“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琼恩沉吟半晌,最后说,“不是搪塞,姐姐,是真的说不清楚。事情到现在,我所有知道的,所有掌握的,也不过就是猜测,是臆想,没有半点真凭实据,或者拿得出手的实际东西。说到底,我也只是在担心罢了。”

“担心什么呢?”珊嘉柔声问。

琼恩摇摇头,“问题就在这里呢,我连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其实都不是很清楚,只是在担心……勉强要说的话,是担心姐姐会卷入到一些很麻烦很危险的事情里去,担心姐姐会变成不是姐姐吧。”

珊嘉笑起来,“说什么傻话呢。姐姐就是姐姐,怎么会变成不是姐姐?”

“所以说,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嘛,”琼恩说,“姐姐,我保证,等我把事情再弄清楚点,把有些猜测再稍微确定点,我就一定告诉你,好不好。现在真的是想说都不知道从何说起,茫无头绪,一团乱麻。”

珊嘉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房门轻轻被敲响。“两位,”莎珞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睡了么?我这里有点进展了。”

※※※

在路上,琼恩暗中交待了莎珞克一件任务,就是撬开胖老头弗雷斯的嘴巴,尽可能地弄明白这一堆莫名其妙事情的前因后果。这几天赶路,其他人都累得够呛,弗雷斯倒是渐渐恢复过来,如果不是被绑着的话,估计都能跑跑跳跳了。虽然看起来是个养尊处优的老胖子,没想到却骨头很硬,无论怎么威胁利诱,就是半句话不说,精神控制魔法对他也全无效果,琼恩气得简直都想严刑拷打,只是照顾珊嘉等女孩子在旁边,不方便动手,最后便决定把这件事交给莎珞克去办。一到这座宾馆,琼恩就特地通过陪同官员,暂时“借用”了地下室给魅魔做刑讯逼供的场地,同时告诉她“放手施为”,除了不准色诱之外别无任何限制。莎珞克以前是铁王座的头号杀手,后来又在恶魔遍地的深渊里进修深造过,这点区区小事,想必难不倒她。

事实证明,莎珞克的确非常擅长此道,这才不到两个小时,就已经有了进展。

琼恩打开门,让魅魔进来,“说来听听,”他说,“他都招了些什么。”

莎珞克有些惊讶,她原本以为琼恩会自己出来,私下和她交谈,而不是请她进房间。她看了看坐在旁边的珊嘉,然后用目光询问琼恩:“你确定真的要当着她的面说?”

琼恩微微点头,示意无妨。以他的本意来说,确实是暂时不想让珊嘉知道这些事情,但刚才姐弟俩一席谈话,珊嘉已经对他的做法表示不满,虽然暂时安抚下去,但琼恩如果不想激化矛盾,不想惹姐姐生气,那总也得有所让步才是。

魅魔耸耸肩,“那好吧,”她说,从后腰摸出一本笔记翻开,“首先,据那死胖子说,后来蹦出来的那个全身金闪闪的家伙,叫做吉勒今。”

“吉勒今?”

这个名字琼恩倒不陌生,虽然也谈不上十分熟悉。以前在幽暗地域的时候,梅菲斯和他聊天时曾经提及过,灭亡古伊玛斯卡帝国的两大势力,一是穆罕瑞德,一是恩瑟,它们后来分别建国,由神王统治,其中恩瑟诸神王的领袖就是吉勒今。另外非常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吉勒今,又名吉尔伽美什,和地球苏美尔神话中鼎鼎大名的英雄王同名——甚至极有可能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就目前所掌握的资料来看,虽然还缺乏真正确凿的证据,但琼恩已经基本在心里判定:这个世界的恩瑟诸神,就是地球苏美尔神话中的那些神明。至于吉尔伽美什在地球神话里明明只是个凡人,顶多算个半神(准确说是三分之二神祇血统,三分之一凡人血统),和希腊神话里的海格力斯之流同一级别,到了这里却成了诸神领袖,其中缘由就不甚清楚了。

问题在于,这位老兄不是明明已经挂掉了吗?

琼恩记得很清楚,恩瑟诸神先是在“兽人门”事件中,被兽人神明杀得落花流水,死伤惨重。后来在十六年前的动荡年代中,吉勒今又被提亚玛特击杀,标志着整个恩瑟神系的覆灭。这些都是梅菲斯告诉他的,应该不会有错。

“这有什么奇怪,”莎珞克说,“巴尔也是十六年前死的,如今不也是幽灵不散吗。吉勒今好歹也是一方主神,死了照样还能偶尔出来透透气,很正常的。”

“唔,你这么说倒也没错,可是……”

就如莎珞克所言,巴尔同样也是死了十六年,但他老人家的英姿琼恩前年还在巨魔山脉瞻仰过,但那是因为梅菲斯是巴尔的女儿,体内满蕴杀戮神力的关系。难不成这胖老头弗雷斯,是吉勒今的儿子不成?

“弗雷斯是不是吉勒今的儿子,这个我倒是不清楚,”莎珞克笑盈盈地说,“但现在我们抓到的这个人肯定不是。”

“你什么意思?”琼恩不解。

“意思很简单,这个人并不是弗雷斯。或者更准确地说,真正的弗雷斯,那个塞尔的奴隶贩子,艾尔伯塔总督的叔父,早就已经死了,我们现在看见的是个冒充者,”莎珞克轻轻弹了弹手指,“他叫博沙迦,是个恩瑟人,吉勒今的苛律侍者。”

第三十九节钥匙的取舍

穆罕瑞德和恩瑟的神王,其实更近似于“圣者”。他们能够赐予信徒神术,但影响范围只及于以神王为中心的一定范围之内,而不是像其他神祇那样能普遍地赐予神术,无所谓距离远近,无论是天涯海角。因为这种缘故,这两国的政体都是封建制兼政教合一制,常常是一个神王率领着祭司们占据一座城市,各自为政,仿佛诸侯。神王是君主,但他们往往深居简出,甚至压根不问外事,于是祭司就成了实际的掌权者,身份地位非常尊贵。不同神王的祭司有着不同的称呼,吉勒今的祭司,就叫做“苛律侍者”,之所以会有这个称呼,是因为吉勒金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热爱制定各种不近情理的严酷律法来统治人民。

那这个苛律侍者,不老老实实在恩瑟待着,为何会冒充弗雷斯,他的目的又何在呢?

“钥匙,”莎珞克说,“为了寻找钥匙。”

“这个?”

在路上的时候,琼恩早就仔细搜过死胖子的身,一共只找到过两件有价值的东西,一是那枚据说能开启远山市魔法阵的钥匙,二是本薄薄的魔法书,此时都放在手边。听莎珞克提起,他将那枚钥匙拿了起来,“难道恩瑟人也打远山市的主意?”

“那倒不是,他找的是另外一枚钥匙——开启吉勒今的‘王之宝库’的钥匙。”

“王之宝库?那是个什么东西?”

“听名字就知道啊,是吉勒今的藏宝库嘛。”

莎珞克接着解释,原来吉勒今这家伙是个暴君,他统治恩瑟期间,横征暴敛,搜刮了超出想像的海量珍宝,都被秘密收藏在某个地方,在传说中被称为“王之宝库”,吉勒今还特地为它亲手铸造了一柄钥匙。十六年前,吉勒今被杀,这柄钥匙也随之失踪,下落不明。

“这么说,这死胖子……呃,苛律侍者什么的,是想进入王之宝库?”

“不是他,”莎珞克说,“另有主使者,是吉勒今的王后。”

“吉勒今……他还有王后?”

“有啊,他是神王嘛,别说王后,还有一大堆妃子呢。”

这倒也是,因为所谓“神王”,是神祇以附体凡人的方式长久停留在物质界,同样也要饮食休息,同样也会生老病死,然后通过秘法一代代地转生。从严格意义上说,他们其实已经不是神祇,而是具有庞大神力的凡人——既然是凡人,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那么有王后有嫔妃,倒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据莎珞克从那位苛律侍者口中了解到的信息,吉勒今死后,恩瑟分裂成大大小小几十家势力,陷入全面战乱,而邻国穆罕瑞德也趁机大举入侵,如今已经攻陷了恩瑟的大半国土。为了挽救国家危亡,吉勒今的王后,希望能够打开王之宝库,借助其中的财宝之力来平定战乱,打败侵略者。要打开宝库,就得先找到钥匙,王后通过某种秘密渠道,确定了钥匙就在远山市这片区域,至于更精确的位置,那就只能用人手来搜寻了。

恰好在这个时候,塞尔的大奴隶贩子弗雷斯来到恩瑟。因为塞尔和穆罕瑞德两国是死敌,而穆罕瑞德和恩瑟现在又是敌对,根据“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塞尔和恩瑟两国的关系倒是空前良好,来往密切。塞尔提供了大量的援助,帮助恩瑟对抗穆罕瑞德。弗雷斯在恩瑟做客时,偶然说起自己已经被任命为远山市的城主,即将走马上任,结果这句话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这位叫做博沙迦的苛律侍者,听到消息,觉得这实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将弗雷斯杀了,自己冒名顶替,前来远山城赴任。

“可是如果这么说的话,我前年在塞尔见到的那个弗雷斯,还应该是本人,”琼恩说,“这次见到的是冒牌货,那么他怎么会认识我的?”

“那有什么难的,用魔法读取记忆就是了,”莎珞克说,“关键的重要的记忆自然难以读取,但认识你这种小事情,要知道还是很容易的。神术里也是有这种魔法的,吉勒金的苛律祭司就挺擅长此道。”

“可是吉勒金不是早就死了吗?他的祭司哪里还有神术可用。”

“极少数祭司还是有的,据说是那位吉勒金的王后,能够像神祇一样向信徒赐予神术,但必须是在她附近的一定范围内才有效。”

琼恩皱眉,“那她岂不就是神王了?”

“不,比一般的神王要差得多,”莎珞克说,“就算是最弱的神王,至少也能支持一个城市的信徒,但这位王后的能力影响范围大概只有一座城堡。但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些,更具体的情形,我也就问不出来了。”

“真奇怪。”琼恩自言自语。

“对这位王后产生兴趣了?”莎珞克笑着打趣,“以后有空去恩瑟,记得上门求见吧。据那个家伙说,王后可是位天姿国色的美人呢,倾国倾城,艳丽无双,任何男人只要看她一眼,立刻就会被俘获,乖乖成为裙下之臣。”

琼恩“哈”地一声笑出来,“真有那么漂亮,她只要往战场上一站,自然两军俯首听命,别说平定战乱,就算是统一世界都行了。哪里还需要找钥匙,开宝库,费这些心思——除非,”他故意看了看珊嘉,一本正经地说,“除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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