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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王爷俏女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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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瑟瑟响动,吹皱了一池湖水,那两道倩影相携走在回廊,眉宇间的笑意仿佛已驱散了这初冬的寒意。但是,一个煞风景的声音却在这里响起。
“呦!这不是那位鼎鼎大名的蜀国女官吗?”
只见刘玉容站在花丛中,带着讥笑地朝她们望来。她着了一件粉橙色折枝花卉锦衣,外披嫣红色百蝶戏春薄烟纱,乌发盘成元宝髻,珠翠满头,左右各簪带了一枚赤金垂珠布摇,额头贴着殷红的梅花钿,虽显得整个人华丽富贵,却在这金银珠宝堆砌的雍容中透出一股俗气的艳丽。
峥嵘知道这位郡主刁蛮难缠,不想跟她在此多生事端,便匆匆施了一礼,携起玲珑准备离去。玲珑认出这名女子就是那日在花园中掌掴峥嵘之人,便不由自主朝她望了一眼。刘玉容正愁没找着人来发泄这几日的苦闷,眼神与玲珑撞个正着,立即便喝道:“站住!本郡主让你们走了吗?”
“郡主,我们有要事在身,还请郡主见谅。”峥嵘客气地说道。
“要事?我看是赶着去司造局做新衣裳吧!”刘玉容扫了一眼玲珑怀里的锦缎,语气里充满鄙夷,“果然是乡下地方出来的人,没见过世面,这么一块破布还当宝一样抱着,也不嫌丢人。”
玲珑珍惜这块布料,当然不是喜欢她想做一件时新的衣裳,而是因为这是楚南亲自赏下的,是她到郑国后收到的第一件礼物,也是代表她与峥嵘和解的信物,自然意义非凡。此时她听了刘玉容的话,纵使知道对方身份尊贵,也不禁反驳道:“东西的好与坏,并不在它的价值,而在于心意,奴婢想郡主殿下大概从未体会过。”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跟本郡主说话!”刘玉容愠怒地叫道。
“奴婢笨嘴拙舌,若是有哪里得罪了郡主殿下,还请郡主殿下恕罪。”玲珑打小就在皇宫里长大,见多了这种仗势欺人之辈,她并非像峥嵘那般出身高贵,以致难以开口求全,在刘玉容大怒之前,她便先说了好话。
“郡主殿下高贵大方,美艳动人,站在奴婢面前便仿若天人一般,奴婢心中敬仰,这顾不得这嘴上了。”玲珑说得无比肯切,直叫刘玉容听了心花怒放,仰头得意的扶了扶赤金步摇。过去峥嵘一直以为玲珑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却没想到她原来也是口舌伶俐,那话听着像是在夸赞刘玉容,其实哪一个字不是充满了嘲讽意味?
刘玉容听了这番好话,也就不再跟玲珑计较了,转而把目光望向峥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我听说皇上要将你赐婚给北静王了?”
峥嵘也听闻过刘玉容爱慕东方玄的事,看着她那神气语态,便知来者不善。
“我身份卑微,岂敢高攀王爷?”
“算你识趣!”刘玉容刚被人从头到脚夸赞了一通,先前的怒火早已消了大半,“王爷可是我们郑国最好的男人,别以以凭着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勾引他,我告诉你,想也别想!将来北静王正妃的位置肯定是本郡主的,你想跟本郡主争,门都没有!”
最好的男人……
那个满手血腥、残忍如地狱魔鬼的东方玄,原来在别人眼中,也是如同珠玉一般完美无瑕。过去,在峥嵘心中,对楚尧哥哥又何尝不是如此……
想起那已魂归离恨天的楚尧,痛楚便溢满了峥嵘的心房。她已尽量不去想,不去提,但是,并不代表她便已忘记,那深入骨髓的痛,即便再过十年,二十年,都不会减轻半分。她看见刘玉容眼中的骄傲,就如同当年自己望着楚尧一般,那是只有在面对至爱时,才有的眼神。原来,娇蛮如玉容郡主,也有一份这般深刻的感情……
“郡主心有所属,我亦心有所属,所以请郡主放心,我对王爷无意,王爷对我……亦无意。”最后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峥嵘心中一顿。不管东方玄的感情是真是假,代表了什么,她都不想承诺,也不愿意承诺。
“我就说嘛,以王爷的身份地位,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下人。”刘玉容哼哼了两声,神情里满是不屑。刘玉容高傲的转身离去,赤金垂珠步摇在她的动作下晃动,轻拍着涂着脂粉的脸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见她走远了,玲珑才地说道:“打扮的这般花哩胡哨,跟盏宫灯似的,也不怕叫人笑话。”
“她是紫玉皇后的侄女。”峥嵘解释道。
“怪不得这么盛气凌人,不过啊,就是一个空有皮囊的绣花枕头。”玲珑嫌弃地说道,“峥嵘,这种人我在宫里见得多了,你犯不着与她置气。”
“她说得是实话,我说得也是实话,又哪里来置气一说?”峥嵘笑了一笑,不以为意地道。
玲珑犹豫着问道:“你方才说自己心有所属,那个人是……楚南殿下么?”楚南虽然较峥嵘年幼,但相差却不过四岁,在蜀国,皇子到了十三岁时便可婚配,而正妃往往都要比之大上几岁,以便担起正妃主事之责。
“姐姐怎么会这么认为?”峥嵘脸上出现愕然的神色。
玲珑顿了片刻,还是据实说道,“早前在入郑之前,宫里便就传闻说你之所以要以女官的身份陪伴楚南殿下赴郑,便是期望将来有朝一日能成为大蜀王后,母仪天下。我以为你是将楚南殿下当成飞上枝头的踏板,才会对你诸多刁难和防备。”
峥嵘顿觉得哭笑不得:“我视楚南殿下为大蜀未来的国君,才会尽心在他身边辅佐。我对殿下只有君谊,若说有什么大不敬的念头,便是我一直将他视为自己的弟弟,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玲珑想起这段日子里所见所闻的种种,峥嵘待楚南殿下确实一直恭敬有加,从未有过半分逾越,倒是楚南殿下格外在意峥嵘,如此说来,莫非真正抱有念头的人是楚南殿下……
主子的心思,做下人的岂能随意揣摩,这想法在玲珑脑海里转了一圈,便被压了下去。她上前拉住峥嵘的手,歉意地说:“好妹妹,你莫要生气,是我错了,不该听人乱嚼舌根,叫你平白受了这么久的委屈。”
“这话往后不许再说了。”峥嵘正色说道。
玲珑自然清楚,此话若传到楚南耳朵里,免不了又是一番事端。她连忙举手保证,才叫峥嵘稍稍放心,两人携手往司造局方向而去。
☆、第七十二章 花中美人
司造局是皇宫中专门负责各类用品制造的一个地方,包括衣饰、家具、瓷器等用品,皆出自司造局。宫中各人的衣物便是由制衣司负责,按品阶与工艺不同分类严明,像玲珑这样的宫女,自然是由制衣司的从八品工匠来负责。玲珑将衣料交了上去,跟一名宫女进屏风后丈量身形,不一会儿便走出来,面上喜滋滋的,看起来心情着实不错。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拿衣服?”峥嵘笑着问。
“估摸着得四五天。”玲珑眼睛亮晶晶的,可想而知她真的很喜欢这匹锦缎,毕竟这是来郑国后楚南第一次赏赐下来的东西。既然衣服一时半会做不好,她们便一同离开了司造局。峥嵘看着天色尚早,想去御花园里采些花瓣回去晒干做糕点,玲珑本欲同行的,但峥嵘说揽星殿里不能没人主事,玲珑只得先回去了。
峥嵘自小跟着忠勇王左利习武,原本并不擅长女红和厨艺,后来太子楚尧从寺庙中严修归来,他二人在景福宫相识并定情,自那时峥嵘便学着绣花做糕点,只是为了将来有一日能让楚尧穿上自己亲手做的衣裳,吃上自己亲手做的美味佳肴。可是,那玉石一般温润的男子,如今已经不存在于这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了……
疼痛蔓延到心里,峥嵘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御花园的百花上。初冬是个万物凋零的季节,却总会有傲寒而开的花朵,比如柔美的茶花,清秀的小苍兰,艳丽的一品红等等。
峥嵘很喜欢茶花,不似牡丹倾城,不似月季美艳,却独有温柔秀美,在浓绿而光泽的枝叶中,它迎风而开,仿佛少女含羞的脸庞,带了丝丝娇柔。峥嵘站在一丛茶花叶,低头轻嗅花香,那沁人心脾的淡雅香气弥漫在鼻腔里,连前一刻的忧愁都似乎跟着减淡了许多。峥嵘伸出纤纤玉指轻抚那娇艳的花瓣,素手映着红色,仿若玉碗朱砂,好看的惊人。
蜀国由于气候条件的限制,移植过来的茶花总是很美栽活,便是大蜀皇宫里,也不过寥寥几株,可是在郑国,它却能长得这样好,这样美。大约就和人一样,离了家国,便是浮萍,再好的条件与环境,都换不来“家乡”这两个字的牵绊。
峥嵘深深叹息,眉宇间浮起一层哀愁。
她俏立花旁,眉头轻蹙,玄衫飞扬,眼中所见只有这娇美的茶花,却不知远处有一人,已静静将她收进眼底。
“此女倒是有些眼熟。”宣远帝东方宇英眯着锐利的双眸,饶有深意的说,明黄色龙袍在略显颓败的御花园中愈显气势迫人。
“回皇上,她便是那位蜀国女官,左峥嵘。”李自忠微曲腰身,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李自忠在宫里当了几十年的差,练就了一双火眼金晴,什么人只需凭他瞧过一眼,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他心里就已经有了数。当初各国质子初来郑国,头一回在圣元殿里晋见圣颜,他便留意起了这位敢在大殿下与宣远帝应答自如的女子。
“原来是她。”东方宇英的脑海里也不禁浮现那日圣元殿下长剑横脖之时,那女官处变不惊、泰在自若的模样,双眸便又深沉了几分。
峥嵘并未注意到远处那抹充满深意的目光,只将裙衬微微提起,拾了凋落的茶花放进那裙兜里。茶花不似其他花朵那般凋谢时花瓣缤纷,而是仍保有原来的姿容,整朵跌进泥土里,花虽未谢,却已远离枝头,再无生机。峥嵘不忍心采摘翠绿枝叶间开得正艳的花朵,便俯身拾起颜色依旧鲜艳的落花,想着回去洗涤过后,晒成花干,磨成细粉,掺进面粉里做成茶花糕也是极好的。
郑皇宫虽然宫规森严,但在对宫人的穿戴上,却没有那么多限制,只要不僭越,平日里随他们爱穿什么,由于内务府发放的制服大多样式简约,花色素净,除了一些低品阶的宫人外,甚少有人穿着。峥嵘身为正三品掌事女官,远胜于一般宫人的品阶,但她平日总还是穿着内务府发放的玄色女官服。
玄色是较为沉闷的颜色,黑中带了微赤,穿在女子身上,总嫌多了几分刚硬,少了几分柔情。东方宇英远远看着那道倩影穿梭在花丛中,忽然便觉得,原来玄色竟是那那般好看的颜色。
“皇上,王大人还在御阳殿等候。”李自忠低声提醒。
东方宇英点了点了点头:“你去内务府挑几匹布料和首饰赐给这位女子,便说是慰籍她所受的冤屈。”
“奴才遵命。”李自忠躬身应道。一行人簇拥着东方宇英往御阳殿方向走去。峥嵘已拾了满兜的茶花,正欲转身离去,远远看见一行浩浩荡荡的宫人离开御花园,人群中那明黄的身影赫然就是宣远帝。
峥嵘愣了一愣,倒也未往细处想,只将茶花收好,回了揽星殿。
王大人便是军机处掌管粮草的御史,他是来呈送东方玄此次所押送粮草的清单名录的。李自忠留了两名得力的太监在殿里侍候,自己就转道去了内务府。李自忠乃是东方宇英的近身侍监,便是前朝官员和后宫嫔妃见了他,都要巴结上几分,更不用说那些宫女太监,只要一见了他便巴巴往前凑,使出浑身劲儿讨好。
掌管内务府的是太监总管刘公公,年约四十余岁,脸色红润,身形矮胖,一幅目中无人的表情,按理说他和李自忠品阶相当,但一见了李自忠他便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这身子立马矮了半截,点头哈腰地说道:“唉呦呦,李公公,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月余不见,刘公公倒是越发年轻了,想必日子过得有滋有润呀。”李自忠打量了他一眼。内务府是个肥差,这里头里的猫腻自然不少,至于最后到了哪个人兜里,李自忠心里明白的很,不过他同样也明白,在皇宫里当差,向来就讲究一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创,若非必要,犯不着为这个较劲。
“瞧您说得,咱家干的还不都是奴才该干的活儿,哪像您是陛下眼跟前的红人,咱家便是拍马也追不上呀。”刘公公殷勤地拍着马屁,“咱家前两日新得了一串珊瑚珠,乃是在宫外经商的亲戚托人带进来的,很是罕见,我瞧着这满宫也只有李公公您才配得上,一会我差人给您送到屋里去。”
“嗯——”李自忠懒懒地应了一声。他哪能不知道,什么宫外亲戚送来的东西,不过就是从哪个宫的嫔妃那儿收的好处罢了。
“李公公,您今儿到这里来,莫不是陛下有什么吩咐?”刘公公赔笑着问。
“让库房备几样上好的布料和首饰,一会我差人来拿。”李自忠淡淡地说道。刘公公眼前一亮,巴巴地凑上前去。
“莫不是陛下又新得了哪一宫的美人?”
“陛下的事,也是你能打听的?”李自忠不悦地横了他一眼。
“瞧您说得,咱家哪敢打听陛下的事,不管陛下宠信谁,那都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份。”刘公公向天拱手,满脸都是敬仰,“咱家这不是想请李公公提点提点,免得哪一日不留神就得罪了这位贵人。”
“你倒是懂得未雨绸缪啊!得了,快去把东西备下,等送到揽星殿交给那位女官后,我还得回去各陛下复命。”李自忠看似不愿意多说,但三言两语就把赏赐的由头给吐了个干净。刘公公何等八面玲珑之人,近日宫里盛传的消息他哪能不知道,当下心里便有了底,点头哈腰说道:“行哩,您先喝口茶稍待片刻,我现在就去着手准备。”
对方既然是女官,赏赐自然不能太过奢侈华丽,刘公公深谙此道,只用了一盏茶时间,便挑了好东西。除了几匹花色时新的锦缎外,另有翠珠连袂金钏一对,洒金荷花玉石簪一枚,玛瑙手串一条,碧玉镯子一只。刘公公交宝贝一并放到托盘里逞到李自忠面前,讨好的问道:“公公您瞧这几件东西怎么样?”
李自忠随心拈起那只碧玉镯子瞧了一眼,刘公公到底是个人情,选的东西即不过份华丽,又不失贵重。李自忠满意地点点头,打了个手势,便有一个小太监上前将托盘接来,另有两名太监将布料抱在手里。李自忠站起身说道:“我也该去揽星殿走一趟了。”
“这天色尚早,您再喝杯茶吧。”刘公公殷切地说道。
“若是耽误了皇上的事,咱们可谁也担当不起。”李自忠说道。
“那是那是,皇上就是咱们当奴才的天!”刘公公点头哈腰地送他出门,“李公公,那您走好,待会我就差人将珊瑚串珠送您房里去,平日得空就多过来坐坐,我这随时给您备着好茶。”
“行了,忙你的去吧。”来这一趟还平白得了一件宝贝,李自忠的心情自然不错,领着那三名太监走出内务府,瞧这日头正是申时,倒也算得是个好时辰,至于揽星殿那位有没有往后的福气,一切都要看她的造化了。
李自忠嘴角露出一丝老谋深算的笑意,领着那三人往揽星殿方向而去。
☆、第七十三章 贞静夫人
花园里,贞静夫人在一干宫人的陪伴下漫步而行,但见她身穿芙蓉色绣金对襟锦衣,驼黄色轻罗月华裙,身披柔白色盘花四合如间薄纱,乌黑浓密的秀发绾成福髻,珍珠串成的簪链盘发而绕,左右各簪了一枚赤金点翠如意步摇,即使已年过不惑,那脸庞依旧紧致光滑,毫无瑕疵,樱唇轻抿,秋水一般柔媚的眼波微扫,便已叫这满园的花朵都失了颜色。走在她身旁的是两名低品阶的嫔妃,分别是史美人和郑充华。史美人面若桃花,郑充华秀丽可人,都各有各的动人之处,但相较雍容妩媚的贞静夫人,却仍是还还不及。
她们站在贞静夫人左右,一边行走一边闲聊,史美人眼尖,看见李自忠领着三名手端赏赐的太监从远处回廊走过,不由得说道:“瞧那位是不是李公公?”
“正是呢,不知他匆匆忙忙的是要上哪去?”郑充华垫脚张望,好奇地说道。
“看他们手里的东西,该不会是要去哪个宫行赏吧?”史美人猜测道。
“可是好像没有哪位娘娘住在那个方向呀。”郑充华讶异地说。
贞静夫人往那处瞟了一眼,淡淡地责备道:“你们倒是轻闲,有在这儿揣测宦官的功夫,怎么不去想一想,皇上有多久没去你们屋里了?”
史美人脸上一燥,低头惶恐地吱唔着:“臣妾……臣妾……”
“本宫培养了你们这么些年,便是猫啊狗啊,都该懂得怎么讨好人心了,你们倒好,越发让陛下嫌弃起来了。”在后宫之中,花无百日红,贞静夫人虽久负恩宠,但也不得不为自己谋划,所以但挑选了两名姿容尚佳的年轻女子献给宣远帝,以求巩固自己的地位。起先宣远帝了觉得她们新鲜,便将一个封了美人,一个封了充华,但不到月余时间,那喜新厌旧的脾性便展露无遗,新人变旧人,转眼就冷落到了脑后。
“皇上对夫人一往情深,臣妾乃是萤火之光,怎敢与娘娘的日月之辉相较。”郑充华一脸谄媚的笑容,“只要臣妾能在夫人身边侍候,便已心愿足矣,又岂敢奢求皇上的恩宠。”
“正是正是,臣妾只要能跟着夫人,便已知足了。”史美人不如郑充华口舌伶俐,忙在一旁连声咐合。
贞静夫人岂能不知道这是她们在为自己找托词找台阶,但听在耳里总还是舒心的,她入宫近二十年,始终恩宠不断,这是令旁的嫔妃都羡慕不矣的事,她心中自然也是得意。但各附属国及王公大臣每年送进宫里的美人不计其数,她们个个年轻美丽,保不定其中便有人能飞黄腾达,危及她的地位。思及此处,贞静夫人便是一声叹息,既然这两人不中用,她也唯有另有卒子了。
“荟心。”贞静夫人喊了一声。
一名身着草绿色素面妆花衫子的宫女垂手上前,行了一礼:“奴婢在。”
“去查一查,李自忠是给谁送的东西。”让能李自忠亲自送去赏赐,对方不管男女,都不能让贞静夫人视若睹。
“奴婢遵命。”荟心虽然不过二十余岁,但跟在贞静夫人身边也有七八个年头了,早就将主子的心国揣摩的一清二楚,依令退了下去。
李自忠来到揽星殿时正是申时二刻,楚南如往常一般坐在宫中看书,雅风在身边侍候着,峥嵘和玲珑去了后院的水池边洗涤拾来的茶花。守门太监朗声禀报一句,楚南脸上不禁露出诧异的神色,将书放置在桌上,思量了片刻。他虽是质子,但终究还是身份尊贵的皇子,自然不能出门迎接一位宦官,便从软榻上站起走到外殿的正座上等候。
李自忠携三名太监从门外走进来,朝楚南不失礼数的行了一礼:“奴才李自忠见过殿下。”
“李公公快快请起,看座。”楚南抬手说道。雅风搬来一条圆凳放在李自忠身旁,李自忠客客气气的坐下。楚南才又问道:“李公公今日到访,不知有何要事?”
“前些日子左大人蒙受冤屈,在暴室受了好些磨难,幸得陛下英明,将此事彻查清楚,才还了左大人一个清白。”峥嵘自为女官,论品阶还在李自忠之上,李自忠便称她一声“大人”以示尊重,但是楚南听到这称呼觉得略是别扭。
“陛下英明神武,禀公处理,楚南亦是十分感激,一直想向陛下当面道谢,只恐陛下国务繁忙,这才不敢叨扰。”楚南应对得体,言辞里充满对宣远帝的敬意。
“暴室里那几个奴才,陛下已经下令责罚过了,并令我备了几件首饰,赏赐给左大人,以慰她所受之苦。”李自忠左右看了一眼,“不知左大人可在殿里?”
虽然峥嵘就在后院,但不知为何,楚南不想让她见到李自忠,虽然李自忠的态度恭敬分明,但他总觉得他此次过来另有所图。楚南不动声色地说道:“李公公来得不巧,本王刚刚差她出去了。”
“不碍事,不碍事。”李自忠摆摆手,不疑有它,“那就请殿下代为收下,转交给左大人吧。”
那三名太监依序上前将布匹和首饰放在桌上,楚南扫了一眼,心头不由得一沉。他自然认得这几件首饰价值不菲,宣远帝亲命李自忠送来,直是只是为了表达宽慰之心吗?楚南勉强笑了一笑,说道:“请李公公代揽星殿谢过陛下…体恤臣子之心。”
李自忠拱手说道:“那咱家就先告辞了。”
“李公公慢来。”楚南即不奉承他,也不作拘挽留,只抬了抬手示意。李自忠走出正殿大门,迎面遇上满公公,两人目光对视,彼此眼中都闪过一道精光,但面上却都只是微笑点头。满公公目送李自忠离开揽星殿,走进正殿看见了桌上的那一撂金银细软,心下已经了然。
“皇上派人送来的?”
“是给峥嵘的。”楚南脸色很不好。
“殿下是在担心……”满公公亦是神情一震。
“但愿是本王多虑了。”楚南叹气一声。自中元节夜宴之后,他们便未再被宣远帝召见过,而在中元节夜宴上一鸣惊人的人,是已经香消玉埙的容笃笃,或许这次东西真的只是为了抚慰人心才赏赐下来的。
院中,峥嵘和玲珑各提了一篮已经洗涤干净的茶花花瓣走过来,木棉从另一头与她们撞见,忙将迎上去,问道:“姐姐,你们拿了什么好东西?”她往篮子里瞧了一瞧,那一片片花瓣尚沾着井水,愈发显得娇艳动人。木棉捏了一片在手里,好奇地问道:“姐姐,你们拿这么多花瓣要做什么?”
“本来是想晒干做糕点的,不过玲珑说她会蒸胭脂,所以我们打算把它们都做成胭脂,分给众位姐妹。”峥嵘带着笑容说道。
“哇!玲珑姐姐还会做胭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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