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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王爷俏女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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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冯琬早已知道紫玉皇后手中的是一碗毒药,她甚至想就此死了,即成全了文宣王府的义,也成全了东方平的忠。
然而,她却还活着。
当求死都成为一种奢求,那么活着就是最大的折磨。冯琬却只能活着,活在这冰冷无情的皇宫里,活在宣远帝身边,活在对自身深深的厌恶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复,只剩下麻木与冷漠。
她忘了吗?
不,她当然没忘。
不提,不念,不思,不恨,亦不忘。
如今的她,是郑国的冯昭仪,再也不是往昔的冯琬。一切都变了,却又一切都没变,这就是她的命运,无可更改的命运。
“绿意,你后悔吗?”冯琬抬眼眼前这名跟随她在后宫中蹉跎了十年韶华的侍女,纵然尊卑有份,绿意亦是她在宫里唯一的温暖与安慰。
绿意自是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眼眶一热,真切地说道:“能陪伴在昭仪左右,已经是奴婢最开心地事了。”
韶光短暂,哪一个女子经得起岁月蹉跎,像绿意这般年纪,若在普通人家里,早已相夫教子,享尽天伦,而如今她却只能留在这重重宫墙下,任岁月荏苒。冯琬心中万分不忍,拉了她的手说道:“你若是中意了何人,便说予我听,本宫自会为你做主。”
“奴婢此生只愿陪伴在身昭仪身边,求昭仪成全。”绿意双膝一弯,跪了下来。冯琬轻轻叹息,虽然她们尊卑有别,但在冯琬心里,她早已将绿意视为亲人,她希望她能寻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纵然那幸福姗姗来迟。
离万寿节尚有二十来日时间,郑皇宫上下已到处可见忙碌的宫人,礼部与内务府向乎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筹备寿宴之上,各国质子亦摩拳擦掌,准备在万寿宴上一鸣惊人。身为郑国的附属国,他们都很清楚,唯有向宣远帝表明忠诚,才能获得庇佑与平安。六国之中,有燕国这般为利益驱使而与郑国结为同盟的,有璃国与崎国这般甘愿为走狗的,有梁国与晋国这般明哲保身的,更有蜀国这般忍辱负重的。
郑国对质子皆以礼相待,给予与皇子同等的俸银,看似宅心仁厚,实则是牵制各属国的计谋之一。各属国如今虽仍各自为政,但年年朝贡自不必说,事事还要受到郑国牵制,细作深藏宫廷,若有一丝异动,便会引郑国举兵来犯,表面上的平和,也不过是权宜之策罢了。
在六国之中,蜀国已算国力强盛之地,当日若非燕国半途出兵偷袭,郑国纵然取胜,也难逃两败俱伤的局面。宣远帝也正是知道蜀国不可小觑,明里对楚南仍与其他质子一般待遇,但暗里却派人许多宫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基本上除了楚南从蜀国带来的侍从外,其余分拨下来的宫人都是宣远帝布置的眼线。峥嵘正是因为知道他们居心叵测,所以只给他们派了洒扫清洗的杂活,从未叫他们进入内殿。
天气日益转冷,内务府早早便发了御寒的衣物及衾被,具是花色时新,趁天色晴好,峥嵘和玲珑两人便按宫人的品阶将东西发放了下去。楚南着了一件梅竹纹的皮袄,透过花棱窗看见院中百花凋残,枝叶飘零,不禁低叹一声:“如今蜀国应是落雪了。”
蜀国地势偏北,较郑国要寒冷一些,常常未至腊月便已飞雪缤纷,天地银装素裹,仿若仙境。峥嵘奉上一杯热茶,问道:“殿下是想念蜀国了吗?”
离开蜀国已有四个月,虽然郑国允许质子与母国通信,但每一个字每一句都必须先经过内务府严审,冷不丁便要被扣压上月余,一来一去极费时日,楚南又不屑为此向那趋炎附势的奴才行好,因为这四个月里只向蜀王楚衍写了一封家书,却至今都未曾收到回信。
“不知父王和母后的身体可还安康……”楚南如朗星般的双眸里透出隐隐担忧。
“殿下不必担心,大王和王后身在蜀国,定会平安无事的。殿下只需照料好自己,才能叫他们宽慰。”峥嵘柔声安慰道。
“终究是本王不能尽孝于他们膝下。”楚南黯然地说道。
“殿下为保家国平安,以嫡子之身远赴郑国,才是叫大王与王后最引以为豪的事。”峥嵘犹记得当日的蜀皇宫中她遭到林薇儿与众皇室家眷的谩骂,只因她“天煞孤星”的命格,便要承担起祸国殃民之罪。而那时唯有楚南从人群中站起来,不顾众人诋毁抗…议,以一人之力维护了她的尊严,并自请以质子身份入郑。
峥嵘感激他,尊敬他,至少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是这个少年将她从绝望边缘拉了回来,给了她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她所爱的人都已不在世上,倘若没有这个辅佐幼主的责任在身上,峥嵘想,她或许根本撑不下去。

☆、第八十四章 节外生枝

若非这场战祸,楚南本无需继承大统,但如今他却已是大蜀唯一剩下的希望。希望是绝境中的光,它会指此出路,却也会因为锋芒太过而引来杀机,所以他现在必须收敛起所有锋芒,韬光养晦,等待真正能发光的那一刻。
“峥嵘,这些日子当真辛苦你了。”楚南由衷地说道。
“殿下言重要了,只要殿下与蜀国都能平安无事,峥嵘再无他求。”峥嵘微微一笑,说道。
楚南心中仍十分介怀那关于东方玄的传闻,但每每面对峥嵘,他都无法问出口。楚尧之死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楚南不愿看见峥嵘脸上再露出悲伤的神情,他宁愿她像现在这般,在自己身边静静微笑。
“本王听满公公说贡女们正在排练剑舞?”楚南寻了个话题说道。
“她们几人正在加紧苦练,离万寿节尚有些时日,我相信她们会有所成果。”峥嵘说道。
“峥嵘,你且认真告诉本王,你当真认为剑舞可在万寿节上一鸣惊人吗?”楚南正色问道。
峥嵘怔了一怔,沉默下来。
其实他们二人都很清楚,万寿节上百花争艳,不止是六国,还有诸位皇亲国戚与皇子,都不会放过这个是最能讨好宣远帝的机会,剑舞虽好,却还远远未到惊艳四座的地步,再加上之前出了容笃笃一事,难保紫玉皇后不会在暗地里打压各国舞女,叫她们与恩宠失去交臂。
“殿下,事已至此,咱们如今也唯有静观其变。剑舞不同寻常舞蹈,手持兵刃极易伤人,眼下最要紧的是叫她们加紧练习,勿要在万寿宴上出了岔子。”能否一鸣惊人峥嵘自是担忧,但想到林薇儿等人在蜀国时都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哪里舞过刀弄过剑,更不由得更加担忧她们是否能胜任此舞。
“你若得空,便去盯着些,别叫她们再生出事端来。”经容笃笃之事后,楚南已越发厌恶林薇儿等人的所作所为,对她们也根本不作期待。
“是,殿下。”峥嵘垂首应了一声。
湘春苑后头有一处戏台,地方不大,甚至还有些陈旧,原是宫廷戏伶排练所用的,后来宫里新拨了一处畅音园以供戏伶使用,这地方便就被冷落了下来。虽是荒芜之地,却也不是可以擅自使用的,满公公备了些银两给内务府的管事太监,才被获准暂用此地。此事除了峥嵘外没有人知晓,林薇儿等人还当是宣远帝格外看着她们,才允许她们单独排练,一时间更是目中无人,只当那恩宠已是垂手可得之事。
峥嵘来到戏台之时,远远便看见乐师和舞师束手坐在一旁,而林薇儿等人则围在一张石桌前吃着糕点与水果,剑被随意扔到地上,无人看管。那剑看似与寻常兵器相同,但实则剑锋钝刃,并不能伤人,并且要轻上许多,是峥嵘觉得原本的剑器太过沉重,担心她们难以掌控,便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叫司造局的人帮忙赶制了这一批薄剑,做为剑舞专用,为此峥嵘还将自己这几个月攒下的俸银尽数交了出去。
林薇儿一打眼瞧见峥嵘走过来,撇了撇嘴,全然不当回事,自顾自跟其他蜀女聊天愉快,笑声阵阵。峥嵘忍不住皱眉,朝负责训练她们的舞师走去。这舞师约莫四十余岁,依旧身段婀娜,是先前随满公公一同来到郑国的,舞技在大蜀乃是一绝,后因年纪渐长,才担起了教师之责。她见峥嵘走过来,便起身行了一礼。峥嵘向她问道:“万寿宴举办在即,怎还不加紧训练?”
“方才练了一个时辰,林姑娘嚷着手疼,便不肯再练下去了。”舞师无奈地说道,“我催促了几遍,她们都不肯起身继续。”
“你们一天排练多久?”峥嵘问道。
“原安排的是早上一个时辰,下午两个时辰,用过晚膳后再将白天所学的复习一遍,笼统不会超过四个时辰。但几位姑娘总是拖拖拉拉,不是这个叫着手疼,便是那个喊累,现在每天用于排练的时间不过二个时辰而已。”舞师心知此次事关万寿节,是万万不马虎不得的,更不愿替林薇儿等人担那失责之罪,便一股脑儿将事情全盘说出,也省得倒时候成了替罪羔羊。
“那她们现在练得如何了?”峥嵘望了一眼那在远处谈笑风生的蜀女们,皱眉问道。
“这个……”舞师脸上浮起为难之色,犹豫了片刻后,才据实说道,“大人,请恕我直言,林姑娘天资聪聪颖,原可以担当领舞之责,但她似乎无心于此,颇为倦怠,若长此下去,莫说万寿节,便是寻常家宴,也难以胜任。”
峥嵘自然知道林薇儿并非无心,而是做梦都想要飞上枝头,她这般轻闲,便是太过自信的缘故。林薇儿纵然生得貌美,但宣远帝身边何时抽过绝色美人,以她的姿容,若没有才艺加以增辉,又怎能吸引宣远帝的注意?
那一厢,林薇儿瞧见峥嵘投来的眼神,心中愈发不悦,阴阳怪气地说道:“这有些人啊,仗着有殿下宠爱,便想跟咱们跟前指手画脚,也不想想自个是什么身份,莫不是还当自己在蜀国不成?”
众蜀女发出一阵笑声,友儿说道:“姐姐,咱们犯不着跟那些人置气,等你成为后宫嫔妃后,她们还不得巴巴的过来讨好你呀。”
“就是就是,上回中元节夜宴若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以姐姐的才貌,现如今早该被册封了。”秀香挑了挑眉,指桑骂槐地说道。
“凭她们费尽心思,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福薄之人,还妄图得到陛下的宠爱,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福份消受。”友儿哼了一声,言辞中极尽嘲讽之意,“你们瞧那容笃笃,就是最好的例子。”
“人都死了,你们便少说两句吧。”林薇儿假意规劝,神情里却尽是得意。
“姐姐,我这是在为你不平呀!”友儿说道,“当日若不是有人故意下套,姐姐怎会与恩宠失之交臂?要我说啊,这就是有人在妒忌姐姐,不愿让姐姐占了自己的风头。”
“可怜容笃笃死得不明不白,而那真凶还却逍遥法外。”秀香假意叹息一声。林薇儿往峥嵘那处睨了一眼,轻蔑地说道:“这有些人啊,就爱打着冠冕堂皇的借口干那龌龊之事,前脚还说什么情比金坚,至死不渝,后脚便跟某个王爷拉拉扯扯,暧昧不明。我瞧她来郑国就是想攀个高枝,好给自己再寻个靠山吧。”
峥嵘本不想与她们计较,但听林薇儿越说越过份,连一旁的舞师和乐师都能听得出来她们话中所指何人,饶是峥嵘再宽宏,也不禁沉下脸色。她可以对林薇儿的诽谤视若无睹,但她若想借此毁她清誉,峥嵘也绝不会听之任之。
峥嵘将地上那几柄剑抱起,走过去哗啦一声扔到她们面前的石桌上,那几盘糕点和水果尽数被压在下头,碎的碎,破的碎,吓得几名蜀女尖叫一声,纷纷起身避开。林薇儿拍案而起,怒道:“左峥嵘,你这是干什么?”
“离万寿节只余二十来日,几位姑娘需要加紧练习才是。”峥嵘面带微笑,不急不躁地说道,“剑舞最讲究身姿轻盈,这些人糕点最容易至人体态丰腴,几位姑娘若是食多了,失了剑舞之美不说,与自身也是无益的。”
她们几人虽从不将峥嵘放在眼里,但此刻听她缓缓道来,不无道理,便是素来含嘴的秀香,也不禁把手里剩下的半块糕点扔回到桌上。林薇儿很是不服气,仰着头说道:“练舞乃是极耗费体力之事,若不吃些东西,哪坚持得下去?我们可没那个福气像你一样在揽星殿里享受清福!”
“既然如此,我回去便向殿下禀明此事,着小厨房每日送些清淡的吃食过来,可好?”峥嵘笑着问道。
“你莫不是又想故计重施?”中元节那碟白玉糕让林薇儿耿耿于怀,她至今都认为是峥嵘在故意陷害她。
“你们如今是在为蜀国效力,若能夺得恩宠,于殿下与蜀国皆有益处,我自要命人小心谨慎,免得再节外生枝,将这一番苦心白白费去了。”峥嵘和颜悦色地说,似乎并不将林薇儿等人的刁难放在心里。林薇儿闻她此言,那心便跟要飞上天了似的膨胀起来,她自诩现下正是蜀国用得上她们的时候,愈发不将峥嵘放在眼里。
放眼望去这班人当中,有哪个堪比重用,先前还那么趾高气昂,到最后还不得求着她林薇儿!
林薇儿仰头拢了拢秀发,挑衅地说道:“哼!算你识相!”
“既然如此,那从明日开始,我每日早晚都差木棉送些吃食过来。木棉来时你们若在练舞,便将吃食留下,若你们仍像今日这般偷懒,不止没有吃食,便是这月的俸银也要逐次消减,悉数充盈库房。”峥嵘淡淡笑着,将这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说予她们每一个人听。

☆、第八十五章 有情还是无情

林薇儿等人如今的身份还是贡女,只要未被册封,她们就仍在楚南的管辖之下,而峥嵘身为正三品女官,自然有权利训斥她们。先前她和颜悦色,只是不想与她们过多争执,但此话一出,却没有留下半分商量余地,直叫林薇儿当下变了脸色。
“左峥嵘,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故意要跟我们对着干吗?”林薇儿气急败坏的叫道。她们如今还只是没名没份的贡女,一个月的俸银笼统也就五两银子,林薇儿在蜀国时又是过惯了奢侈日子的人,区区五两哪里够她挥霍,连想托人从宫外带些胭脂水粉都要精打细算一番,若再克扣消减,岂不叫她喝西北风了?
“咱们都是为着蜀国,哪有谁跟谁对着干的事?”峥嵘神色平静地说道,“只要你们按时练习,为蜀国挣回脸面,殿下也必会赏赐你们。”峥嵘今天见到她们这般行为,已经不奢求她们在万寿节上一鸣惊人,只希望她们不要给蜀国抹黑便是了。
但她的话并没有消减林薇儿心头的怒气,反而认为她在故意要挟,当下便跺脚说道:“这舞本姑娘不跳了,你爱找谁跳就找谁跳去!”她在蜀国时就被峥嵘为眼中钉,此时又怎甘心听她号令,便想借着罢舞将她一军,叫她妥协,毕竟现下万寿节举行在即,短短时日里峥嵘是万万寻不到一个能代替她领舞的人。
“当真不跳了?”峥嵘微眯了双眸,看着她问。
“你当我是说笑呢!”林薇儿扯下头上的玉冠扔到地上,以示决心。
“我们也不跳了!”友儿和秀香向来唯林薇儿马马首是瞻,此时也纷纷附合。其他几人面面相觑,都没了注意。那玉冠虽不是名贵之物,但却是为此次剑舞特意向司造局定制而来的,束以青丝,柔润中带了一丝飒爽,与剑舞的意境十分契合,九名蜀女中唯有领舞的林薇儿才得已佩戴之。
峥嵘俯身将玉冠捡起来,拍了后上面的灰,镇定地说道:“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愿跳了,我便奏请殿下,说你们身体不适,不宜继续留在郑国侍奉,择日送你们回大蜀,也好叫礼部再新选几名得力的蜀女送来,反正这万寿节年年都有,也不差这一回了。”
林薇儿脸色一白,嫉恨几乎叫她咬碎了牙齿。她怎会不知道,若就这样被遣回蜀国,百姓的冷眼猜测暂且不说,她的父亲林铎第一个不会放过她,她只会成为大蜀的笑柄,哪里还有立足之地?友儿和秀香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眼神犹豫地看了看林薇儿,一时间没了注意,其余几名蜀女纷纷将剑捡起来,走向舞场准备排练。
“既然没有领舞之人,你们也不必练了,都回去休息吧。”峥嵘故意说道。
“姐姐……”友儿扯扯林薇儿的袖子,悄声提醒她。
“左峥嵘,我们走着瞧!”纵然林薇儿千般不甘愿,也无可奈何。她夺来峥嵘手里的玉冠,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扭头走向舞场,友儿和秀香见状忙将桌上剩下的三把剑抱起来小步跑了过去。她们九人在舞师的带领下排好队形,乐声悠扬而起,剑光在黄昏下莹莹交辉,峥嵘在场边驻足看了片刻,转身离去。
在一干精挑细选的蜀女中,林薇儿的样貌和舞姿确实是最出众的,但若真要为蜀国在后宫中安插一位后盾,这个人绝不能是林薇儿!她的心胸狭隘和自私自利,不但不会为蜀国提供帮助,更有可能将楚南推向危险境地。
天边暮色西沉,晚霞如火般涂满半面天空,冷风瑟瑟,直叫峥嵘心寒不已。
为何有的人可以为家国抛头颅洒热血,而有的人却偏偏要为一己私欲勾心斗角?也许对林薇儿来说,蜀国会如何根本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就是她是否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峥嵘叹气一声,微风将一股冷香送来,她举目看去,但见草木凋零的花园中,几株白梅迎寒而来,幽香满枝,在黯淡天色下愈显玉骨冰清。一道纤细的人影正站在花树下,提了一个竹篮,伸手从枝头折下一束束花枝。
峥嵘见那身影眼熟,情不自禁唤道:“绿意姐姐?”
那人回过头来,一身浅绿色撒花刻丝衫子略显单薄,秀发上的芙蓉石簪子在黄昏下熠熠生辉,眉目秀丽,正是瑶华宫的绿意。她见了峥嵘也是一怔,诧异地说道:“峥嵘姑娘怎会到此处来?”
这是后宫中一处较为偏僻的花园,面积较小,栽种的植物也不多,平常甚少有人来往,峥嵘方才心中郁烦,不想回揽星殿叫楚南察觉,便就随便走了走,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绿意。她笑了一笑,上前说道:“兴许是绿意姐姐在这里,才叫我误打误撞来了此处。”
绿意对她甚有好感,闻言也不禁笑道:“那咱们也算有十足的缘份了。”她手中的篮里已装了数枝含苞待的梅花,萼绿花白,幽香阵阵,分外惹人怜惜。峥嵘问道:“姐姐采这么多梅花做什么?”
“这是我们家昭仪最喜欢的花,往年此处的梅花都开得比其他要早,我今日得空,便过来瞧瞧,没想到正赶上时候。”绿意低眉叹息一声。万寿节将至,虽是普天同庆之日,但对冯琬来说,却是又一次将伤口剖开的日子。
峥嵘看出她眼底的忧虑,问道:“姐姐是不是有心事?”
绿意取了一枝梅花在手里翻看,眼神里满是深深的担忧,许久,她才说道:“峥嵘姑娘,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姐姐请说,但凡我能做到的,必不会推辞。”自来到郑国以后,绿意是峥嵘遇见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够交心的人,她着实不忍见她如此伤怀。
“上次你送来的茶花胭脂,昭仪很是喜欢,所以我想请你以梅花为基再制一盒梅花胭脂过来,不知可否?”绿意诚挚地问道。
峥嵘略略诧异,那茶花胭脂胜在清香自然,精细程度比之司造局远有不如,冯昭仪竟也不嫌弃?峥嵘虽未见过冯琬,但从宫中口中多多少少还是听了些关于冯琬的传闻,都说她性子冷淡,不与任何一宫嫔妃交好,便是一向威仪的紫玉皇后,对她也颇为宽容眷顾,想来是个出众清高的人物。峥嵘一笑说道:“承蒙昭仪不弃,自是我的荣耀。那胭脂是我一位姐妹所制,待我回去向她言明,想必她也十分乐意的。”
“那就有劳姑娘了。”绿意躬身行了一礼。
“姐姐客气了。”峥嵘回以平礼。天色渐暗,愈显得此处偏僻安静,绿意心中担忧冯琬在瑶华宫中寻不到人照应,便说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等过几日瑶华宫里的梅花开了,我再了送来给姑娘。”
“那我陪姐姐走一段路吧。”峥嵘也要回揽星殿了,她们二人转身准备离去,却见暮色下的回廊里一道人影缓步走来,绿意瞧见那熟悉的身影,神情顿时愣住。但见那人身穿一件淡青色绣金团云纹华服,墨发束发金冠,眉目俊朗,气质儒雅,正是太子东方平。
“叩见太子殿下。”峥嵘行礼。东方平的目光在她脸上转过,停留在绿意身上,眼中露出诧异之色:“绿意……”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绿意的神色已恢复如常,淡淡行了一礼。
“这里的梅花原来已经开了,怪不得你会在这里。”东方平看向她们身后那几株冷香满枝的梅树,声音里透出深深的感叹。
“奴婢有事在身,先行告退,请太子殿下恕罪。”绿意行了退礼,不待东方平回答,便要离去。纵然她神色平静无波,在那暗影摇动的宫灯下,峥嵘依旧看见了她眼底深藏的忧愤。东方平掩面轻咳了几声,叫绿意的脚步一滞,但闻身后传来一声叹息,那充满落寞的声音传来:“她……还好吗?”
“……嗯。”绿意着实不忍,便轻轻应了一声。
其实好或不好,求的只是一个心安,至于真正的答案,他们心里都明白。东方平笑了一笑,喃喃说道:“那便好,那便好。”
“奴婢告退。”绿意不愿再呆在此处,那美丽的宫灯与清冷的梅香,此时都仿佛已在那落寞的声音中变得哀伤。峥嵘行了退礼,跟在绿意身后离去,远远的还能听见东方平的咳嗽声。绿意脚步微缓,回头望向那已被黑暗覆盖的人影,低低叹气一声。
峥嵘怎会察觉不出来他们之间的异样,只是那异样似乎关系着另一个人,那个人是谁?莫不是冯昭仪吗?当这个念头浮现在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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