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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王爷俏女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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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哪里来的庸医,竟这般无用,真该叫父皇撤了他的职才是!”东方城怒道。
“严大人乃是御医院的正一品太医,得高望重,你想叫他撤职,可是不容易。”东方平玩笑地说道。
“一品太医又如何,连个风寒都瞧不好,留着还有何用。”东方城气不打一处来。
“不碍事的,近日天气反复,严大人已开了方子在调理,你呀就莫要再去找他的麻烦了。”东方平劝说道。
东方城叹气一声:“皇兄你就是这般宅心仁厚,才叫那些奴才肆意妄为。”
“奴才也是好人家里出来的,何苦将那莫须有的罪责加到他们身上呢。”东方平笑了一笑,“你便不要将此事耿耿于怀了,风寒罢了,调养几日自会康复的。”
“皇兄乃是当朝太子,国之储君,岂容有一点马虎!不如臣弟从王府里领一名大夫过来仔细给皇兄瞧瞧?”看着东方平憔悴的模样,东方城愈加放心不下。
“罢了你府上的太医再好,终究还是外头的人,莫要坏了宫里的规矩。”东方平摆摆手说道。
“皇兄可有将此事告知父皇和母后?”东方城问道。
“父皇的寿辰在即,怎能让这些小事扰了父皇的兴致。”东方平笑笑说道,又咳了两声。
“太子的健康关乎国之命运,怎能是小事!”东方城与东方平乃是一母同胞,兄弟感情甚笃,对这个兄长,他自来都是尊敬的,此时闻言更加着急上火,连声说道,“臣弟这便去向父皇禀报!”
“好了好了,皇兄答应你,等过了万寿节之后,定会自行去向父皇禀报。”东方平拦住他,好言说道。
东方城见他心意已决,也只能叹气点头:“那皇兄你要多注意休息,夜晚天凉,莫要再出去吹了风。”
生在帝王之家,兄弟之情素来淡薄,古来有多少为争权夺位而手足相残的事,东方平素来引以为诫,所以格外注重兄弟情谊。宅心仁厚虽是好事,但对于一个储君来说,若太过心软,总会给虎视耽耽之人以可趁之机。东方平并非不懂这些,他只是不愿意去怀疑未曾发生的事,因为一旦心生戒备与提防,曾经累积下的兄弟之情,或将烟消云散。
“四弟今日来找本王,不知所谓何事?”东方平问道。
“方才去见了母后回来,母后提及万寿宴一事,内务府已将陈设准备妥当了,届时六国朝贡,万人同庆,必是一番难得的盛事。”东方城感叹地说道。
“这自然是的,我大郑国力强盛,非一般小国可比。”东方平笑道。
“不过届时可能就不是六国了,而是七国。”东方城眉宇里露出一抹嘲讽,“那东方玄还真是有些本事,竟在短短三个月里便将随国攻下,恐怕到了万寿宴上,诸位皇子也只不过是他的陪衬罢了。”
东方城乃是紫玉皇后嫡出,身份本就较其他皇子不同,他与东方玄年纪相差三岁,从不将这位七皇弟放在眼里。幼年有一日见到东方玄在后院习武,一时兴起便拿了兵刃要与他比试,两人身高相差悬殊,但东方城竟败在了当时尚只有七岁的东方玄手里。东方城怎能甘心,回宫之后便缠着宣远帝请了名师教导他,等着有朝一日能叫东方玄成为他的手下败将。
后有一日,宣远帝一时兴起,便唤了他二人到自己身旁,叫他们演习下学习成果。那时东方玄不过八岁,而东方城已有十一岁,不管是个头还是力气,都要在东方玄之上,他本信心满满,要叫东方玄在众人面前出糗,可是到了最后,出糗的那个却还是他自己。
东方城至今未忘宣远帝那日深意末明的目光,淡淡地说了一句:“玄儿有武将之才,将来必可为我大郑立下汗马功劳。”
☆、第九十六章 旧日之怨
东方城在宣远帝面前丢了脸面,从此更视东方玄为眼中钉,回宫之后勤加苦练。他并非嫡长子,紫玉皇后对他的管教并不算严历,见他沉迷习武,还特意请了弓箭师傅和剑术师傅教导他。但不知为何,东方玄在十二岁那年突然被册封为北静王,别砌王府,搬出了皇宫,东方城虽与他很少再碰面,但未有一刻不想一雪前耻。
这些年东方玄征战沙场,不断拓展郑国版图,把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了战场上,甚少回到左京,虽然眼不见为净,但东方城心里很明白,东方玄此时手握兵权,举国上下无人可出其左右,实乃朝政一大隐患。
东方城曾数次上书请宣远帝削弱东方玄的兵权,并表明自己愿带兵征战,但宣远帝考量的事情更多,自然不会采信他的意见。如此反复,愈叫东方城怀恨在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虽未将这恨意显露在脸上,却早已经深刻进心底。
“六国也好,七国也罢,只要早些结束战事,对两国百姓总是好的。”东方平叹气说道。
“北静王此人手握兵权,皇兄你不得不防啊。”东方城语重心长地说道。
东方平笑了一笑说道:“四弟多虑了,七弟虽然性子冷傲,不喜与人来往,但他这些年为郑国南征北战,立下无数汗马功牢,可谓劳苦功高,他若有异心,又怎么会为我大郑浴血奋战这么多年。”
“这便是他的高明之处!他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累积兵权,便是等着有朝一日趁虚而入。此人心计如此深沉,纵然皇兄顾念手足之情,他也只不过是在利用皇兄掩护自己的野心罢了!”东方城语气笃定,仿佛那事已成定局,只是尚未到厚积薄发的时刻。
东方平微蹙眉头,眼神中露出些许不悦:“七弟与我们虽非一母同胞,但亦是至亲之人,四弟如此怀疑他,似有不妥。”
“他若无心政权,为何迟迟不肯交出兵权?这些年他四处征战,手下累积了一批誓死效忠之人,狼子野心,由此便可见分明!”东方城信誓旦旦的说道。
“帝王之家,最忌兄弟不睦,相互猜忌。四弟今日说的话,本王便当没有听见,往后也不许再提了。”东方平虽然性子温和,甚少发怒,但他此时的语气里已带了明显的责备。东方城哪里见过东方平以这般严厉的态度跟自己说话,当下就神色一怔。
那东方玄到底是给宣远帝跟太子两个人喂了什么迷汤,竟然叫他们一个个都这般护着他!
恨意如火苗般窜进东方城心底,直叫他脸色一沉,旋即又恢复如常,像东方平拱手说道:“皇兄教训的是,是臣弟错了。”
东方平知道自己方才的话重了些,叹气一声说道:“四弟,家不宁则国不宁,本王希望你今后能抛弃成见,与七弟好好相处,莫要再如此了。”
“或许臣弟该学学三哥,做那不问政事的闲散之人。”东方城不应也不答,只寻了个话头打起马虎眼。
“三弟那逍遥王爷做的连本王都羡慕不已,兴许众家兄弟中,唯有他最是快活。”东方平神色稍缓,笑着说道。
“快活不快活臣弟不知道,不过听说三哥前些日子又收了一名女子做侍妾,皇兄身为太子,身边却只有一名正妃一名侧妃侍候,岂不太冷清了?”东方城打趣地说道,“若不然让臣弟为皇兄在民间寻访几名温柔娴淑的女子送进宫来?”
皇家联姻素来与权益相关,在冯琬被宣远帝强娶进宫后,为断绝东方平的念想,紫玉皇后便作主将刘家宗室之女刘静露为太子正妃,东方平待她虽不亲厚,倒也还算相敬如宾。刘静露人如其名,温柔貌美,端正可亲,成婚起初东方平几乎不愿见她,刘静露依旧操持东宫大小事务,毫无怨言。东方平终究不是铁石心肠之人,日子久了,也渐渐被她所感动,两人婚后三年才育下一子。
紫玉皇后曾多次提议叫东方平广纳妃嫔,充盈东宫,绵延子嗣。但娶刘静露为妻已是东方平最大的让步,他又怎肯再叫其他女子进入东宫。如此拒绝了多次,紫玉皇后便也恼了,不经东方平同意便将当朝礼部尚书之女万芷蓉送进东宫为侧妃。那礼部尚书万大人乃是朝中重臣,若再将他女儿送回万府,定会叫他面上难堪,心生间隙。东方平安无可奈何,只得将万芷蓉安置在东宫西殿,如今已过去五年之久,万芷蓉仍未生下一男半女,可见恩宠淡薄。也因着当初不甘不愿,东方平待她也远不如刘静露。
“四弟,你就别为本王张罗了,该好好为你自己打算才是。”东方平推托道,“你成亲也有一年多了,若再不生个一子半女,母后便又该着急再上火了。”
东方城是在宣远帝作主下于一年前迎娶了兵部尚书之女孟娴云,夫妻间自是谈不上什么感情,东方城待她也不过尔尔,在成亲半年后便纳了两位侧妃,王府中又圈养着多名貌美侍妾,孟娴云空有主母之位,却是最不得欢心的一个。
“有桩喜事臣弟一直未来及得告诉皇兄,今日皇兄既然提起,臣弟便一并说了吧。”东方城笑逐颜开道,“臣弟一位侧妃已有了身孕,臣弟再过些时日也要当爹了。”
“你啊,竟瞒得这般紧!”东方平的手按在他肩膀上,欣慰地说道,“如此母后也该安心了。”
“臣弟左右不过是个王爷,有无子嗣并不重要,倒是皇兄你,成亲多年尚只育下一子,母后真正担心的应该是皇兄你才是。”在东方平与冯琬两情相悦之时,东方城尚在年幼,又正专心致志跟着武师学艺,立志要打败东方玄,便对东方平与冯琬之事全然不知情。自冯琬成为嫔妃之后,紫玉皇后便下令举宫上下再也不许提旧事,若有一点风声传至她耳里,便就是死罪。东方城只隐约觉得东方平心有所属,却不知那人是谁。
“皇兄,你心中若有中意的女子,向母后禀报一声将她娶来便是,何必在这里苦苦相思呢?不管那女子是何身份,即便只是成为太子侧妃,也是她的无上荣耀。”
东方平神色一沉,悲伤浮现在他眼底,最遥远的距离或许就是如此,纵然近在眼前,也只能够咫尺天涯。窗外阳光和熙,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却还是难以阻挡寒风瑟瑟,郑国地势偏南,多雨少雪,入冬之后愈显湿冷,永宁宫里早已升起了温暖的炭炉。但对于东方平来说,每每入冬,他便会想起与冯琬在梅树下初见时的情景,那个清灵秀雅的少女,一直都住在他心里,从未离去。
十年遥遥相望,十年刻骨相思,也是十年的痛苦与折磨。
东方平垂眉咳嗽起来,宫女连忙奉上一杯热茶,东方平端着茶碗,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摇头说道:“四弟,这件事今后不许再提了。”
东方城自然看出他神情里的哀痛,不由得一怔。他很想问一问,那女子是已不在人世,还是已嫁作人女,为何会叫太子殿下念念不忘这许多年?但是,此时此刻,他怎么忍心再在东方平的伤口上撒盐?
“皇兄,你且好好保重身体,臣弟过两日再来看你。”东方城躬身行了退礼。东方平兀自沉浸在悲伤中,只微微点了点头,神色里皆是失魂落魄。东方城离开正殿,随行的太监正候在门外,见到他便恭恭敬敬行礼。
“去,给本王打听打听,太子过去是否跟哪个女子有过瓜葛。”东方城吩咐道。
“是,王爷。”太监应道。
出了永宁宫往南走就是御花园,东方城闲事无事,便独自一人踱步过去。园中除了一些长青的树木外,大部分花草都已枯败,唯有假山林立,在阳光下白花花的晃眼。东方城已成家,自然不能再住在宫中,他的端亲王府气派非凡,尽显奢侈,虽不能与皇宫相较,但亭台楼阁,花园清池,应有尽有,一样不少。他是嫡出次子,注定与皇位无缘,这倒也叫他心态平和许多,至少做一位亲王,要比做太子轻松许多。
一道衣着华贵的人影在数名宫人的簇拥下沿着石板小径走来,但见他身穿一件中黄色刻丝缎袍,腰间束一根茶灰色龙凤纹玉带,眉宇里带着一股子张扬,正是东方明。东方城脚步微顿,东方明也见瞧见了他,上前行了个平礼说道:“四哥,许久不见了。”
“不错,上一回见面还是太子宴请六国质子的时候。”东方城还以平礼,说道。
“四哥不提此事还好,一提便叫我想起了那蜀国质子,在皇兄面前出尽风头不说,还白白得了一杆上好的玉箫。凭他的身份,哪里配使那样珍贵的宝贝,你说是吗,四哥?”东方明惋惜地感叹道。
“皇兄是个惜才之人,想来也是欣赏那位蜀国质子。”东方城脑海里浮现楚南以箫声为当梁国质子侯天吉解围一事。
“不过是个黄口小儿,仗着有几分箫便当殿卖弄,到底是蜀国那偏僻地方养出来的皇子,登不得大雅之堂。”东方明不屑地说道。
“十三弟此话差矣,蜀国虽不如我郑国强盛,倒也是个富庶之地,那质子年纪轻轻,便有此乐艺造诣,实属难得。”东方城说道。
“四哥今日怎么净帮着外人说话,莫不是你与那蜀国质子交好?”东方明神情里已明显露出不悦。
“十三弟说笑了,我身居宫外,十天半个月才进宫一次,与蜀国质子不过一面之缘,怎会交好?不过我倒是听说十三弟与另两位质子走的颇近,不知是否有此事?”东方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第九十七章 皇子之争
虽没有明文规定皇子不能与质子来往,但若双方来往过于频繁,难免引人注目,猜测是否别有用心。东方明虽是庶子,但在宣远帝面前颇为得宠,因为横行皇宫,耀武扬威,很是目中无人,他与庞弘扬、鲁玉昌的确来往密切,那也不过是那两人拍马奉承,他只当是多个乐子罢了,论及交好二字,是万万谈不上的。东方城此言,明着就是说他有意与附属国勾结,图谋不轨,叫东方明当下黑了脸。
“便是真有此事,四哥又想怎样?”东方明素来心高气傲,明知东方城故意设套,他也不敢就此低头解释,这一句话说得火药味十足。
“为兄只是觉得十三弟在宫中行走,还需要注意些避讳才是,莫要叫人留下话柄。”东方城虽未露出恼怒之意,但言辞间寸土不让。
“这便不劳四哥费心了,我自有分寸。”东方明冷笑着说道。
“听闻燕国的玲玉公主即将来朝,为兄还未恭贺十三弟即将大婚之喜。”论城府,东方明自远不及东方城,明明言辞之间已占了上风,但东方城却忽然转了话头。燕国为避战祸,数年前自请与郑国结为同盟,出兵助郑国南征北战,拓展疆土,有没有真的出力暂且不谈,年年朝贡肯定是少不了的,还送公主过来和亲,以彰显对郑国的忠心。
对于这门亲事,东方明颇为沾沾自喜,毕竟比起王公贵族之女,燕国公主好歹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况且传言都说她貌美如花,加之两国联姻之后,对东方明的仕图大大有益,怎不叫他满意?
“四哥现在便来说恭贺之词,岂不是太过早了些?”东方明眉毛一挑,仰头说道,“这还要感谢父皇成全,至少未给我随意寻了一个仕女婚配。”
他话里指桑骂槐,东方城怎会听不出来,脸上却依旧微笑着:“这个自然,若非父皇看中十三弟,又怎么会叫你与燕国公主和亲。十三弟呀,这郑国与燕国今后的和平,就全靠你来维系了!”
明明就是燕国自请联姻,但听东方城的意思,反倒成了东方明这皇子要上门和亲,直叫东方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公主既然都要来了,十三弟理应准备厚礼迎接,怎还在这里跟宫人游园呢?不过倒也是,等大婚之后,十三弟便要搬去王府居住,往后进宫的时间便少了。”东方城故意摇头叹气,一脸颇为惋惜地模样。
“四哥真是闲散啊,旁的不去关心,倒盯着我的事不放了。”东方明嘲弄道。
“成家乃是大事,为兄自然要为十三弟多多思虑周全。”东方城笑道。
“那我真要多谢四哥好意了。”东方明假意鞠了一躬。
“十三弟客气了。”东方城完全不理会他言辞里的假情假意,反而回了一礼。
“我还要去看望母妃,便不打扰四哥游园的雅兴了,告辞。”东方明领着一帮宫人耀武扬威的从东方城面前走过,似乎是在嘲笑他进宫连个随从都没有,着实寒碜。东方城微笑注视他从自己身边经过,沿着石板小径渐渐远去,那脸色如严冬寒霜一般,瞬间冷了下来,转身拂袖离去。
笼罩在阴影之下的假山后,一条纤细的人影走了出来,清澈如水的双眸从那两个走往不同方向的皇子身上扫过,眸光沉静,正是峥嵘。她原本是要给瑶华宫给冯昭仪送梅花胭脂,那是玲珑在去往玉芙殿的前一夜赶制出来的,在路经此地时,先听见了东方明的声音,先前受了他几次刁难,更不想与他照面,便躲闪至这假山之后。她本只是想避开东方明罢了,却在无意中听见了两位皇子针尖对麦芒般的对话。
对于端王东方城,峥嵘在太子宴请六国质子之时见过一回,只觉得此人虽沉默寡言,但眼神锐利精明,看似不经意,却已将众人的一举一动收在眼底。今日听他对东方明所说的话,句句在礼法之内,却又句句不留情面,饶是东方明这般口舌善辨之人,也被他逼得节节败退。最可怕的人,并不是显露在脸上的心机,而是深藏在心底的城府,因为没有人知道,他谈笑风生的背后,藏了什么样骇人的杀机,而东方城,就是这类人。
东方城是紫玉皇后之子,而东方平又是宠妃贞静夫人所出,他们的母亲在后宫中已然是死对头,儿子又怎能做到和平共处?但从今日对话里明显可以看出,论心计城府,东方平远远不及东方城,而东方城对于这个弟弟,除了嘲弄讽刺之外,也全然没有一分关怀之情。
身在帝王之家,锋芒太露却并不是好事,东方城在一众宫人面前身同样身为皇子的东方平落井下石,逞一时口舌之快,由此可见此人心胸狭隘,行事太过流于表面,非沉稳之人。
他们都已走远,但未了避免再撞见,峥嵘还是选择了另一条路前往瑶华宫,虽绕了远路,但好歹在申时到了瑶华宫门前。两名小太监一左一右守在宫门前,其中一个先前见过峥嵘,竟还留有印象,见她到来便依礼鞠了一躬,问道:“大人今日也是来找绿意姑姑的吗?”
峥嵘也有些诧异他竟还记得自己,毕竟离上次来送茶花胭脂已过去许久时间。她微微一笑,点头说道:“不知姐姐可在宫中?”
“请大人在此稍等,奴才前去通报一声。”小太监恭敬地说道。
峥嵘在宫门外等候着,视线在周围不经意扫过。瑶华宫较为偏僻,为西六宫之一,面积较小,右临御花园,后抵小花园,绿树林荫,幽凉安静,只赐于了冯琬一人居住,可见宣远帝对她的偏爱。峥嵘想起那一日在梅树下与绿意偶遇太子一事,倘若宫中传闻属实,那这两人,该是多么悲伤与痛苦啊……
峥嵘忍不住叹气一声,见到绿意从宫门中走出,便迎了上去行平礼:“绿意姐姐。”
“峥嵘,你今日怎么过来了?”几次偶遇让绿意对峥嵘颇具好感,言辞之意多了几分亲密。
“姐姐可还记得前几日提起的梅花姻脂之事?”峥嵘问道。
“自然记得,只不过我家昭仪这两日身子不适,我便没来得急去采梅花,你莫要见怪。”绿意有些内疚,毕竟这件事是她先提出并应承过的。
“姐姐言重了,我擅作主张先去采了花过来,拜托殿里的姐妹制好了胭脂,今日得空便给姐姐送来,姐姐莫要嫌弃才好。”峥嵘将那装在绘有梅花图案的小瓷盒递上去。绿意这几日一直在照顾冯琬,便将此事暂抛脑后,却没想到峥嵘会如此上心,不禁感动。
“峥嵘,多谢你,昭仪这几日一直郁郁寡欢,她若见了此物,定然会感觉。”
“冯昭仪可好些了?”峥嵘关切地问。
“御医说乃是心思郁结所致,是经年的老病症,都调养了这么些年,也不太见好。”绿意愁眉深锁,叹气说道,“昭仪素爱清净,不喜与人来往,一直都独居在瑶华宫中,御医说倘若心结不去,这病症是不会好的。”
心结自因心病而起,心病则需心药来医,冯琬这些年所受的苦楚,由此便可想而知了。峥嵘心下怜惜,说道:“姐姐且好好照顾冯昭仪,若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姐姐尽管吩咐便是。”
“峥嵘,不如你帮我去劝一劝昭仪吧。”虽相识时间不长,但绿意知道峥嵘心细如发,她现在最担忧的就是冯琬的身体,希望能借此能稍减冯琬心里的郁结。
“如此不会冒犯昭仪吗?”峥嵘有些犹豫。绿意是她在郑皇宫里唯一结识的朋友,两人颇为惺惺相惜,峥嵘不想因为这件事叫绿意受了冯昭仪的责罚。绿意却是上前拉住她的手,肯切地说道:“昭仪并非有门户成见之人,况且你还为她制了这盒胭脂,她定然乐意与你相见。”
“只要不叫姐姐为难,峥嵘愿意一试。”峥嵘说道。
“你随我进来吧。”绿意挽起她的手,两人相携走进宫门。冯琬所住的配殿名唤“洗霜殿”,是瑶华宫的主殿。绿意先叫峥嵘在殿下稍候,自己先行进去通报。冯琬方才刚服了药,神色还有些疲累,靠坐在榻在休憩。
“昭仪,揽星殿的女官峥嵘来了。”绿意上前说道。
“便是你说得那位会制胭脂的姑娘?”冯琬微抬双睥,问道。
“正是。奴婢前几日向她提起梅花胭脂一事,她便专门去采了梅花过来制成这一盒,今日特意将它送来给昭仪。”绿意将装着胭脂的小瓷盒递上去。
那瓷盒是雪白色的,外面绘有几朵娇艳的红梅,尤是精致,冯琬将它打开,淡雅的梅香迎面溢出,叫冯琬眉宇里的愁怀也舒解了几分。那胭脂色若红梅,冷香扑鼻,比之宫廷司造多了几分素雅和温柔,冯琬感叹地说道:“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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