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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王爷俏女官-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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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玄却在这时陷入沉思,他忽然想到,倘若有人将此事告诉太子,本就已经性命垂危的太子能否捱得住这个打击?他不敢说东方平对冯昭仪始终如一,但那份愧疚这十年来从未淡化过,如果东方平得知这个消息,如何能受得住?皇宫里现在暗藏汹涌,居心叵测之辈都躲在暗处盯着永宁宫,那一双双虎视耽耽的眼睛都投在了太子之位上,所以肯定会有人想借这个机会图谋为轨!
东方玄的脸色愈发阴沉,峥嵘没有兴趣去关心他在想什么,冷淡地说道:“王爷若无事,请恕我先行告辞。”她转身欲离去,东方玄却猛得拉住她手臂,峥嵘身影一顿,清冷的目光向他望来:“难道王爷也想学皇上强取豪夺,将我当成玩物一般囚禁在北静王府中吗?”
“你想要自由,我便给你自由,你想要权势,我也会助你完成心愿,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犯与太子同样的错误。”暮色已浓,小树林里光线很暗,东方玄深邃的眸光穿过昏沉投在峥嵘身上,那样坚决,那样义无反顾,“你若想我征战沙场,我便穿上战袍,为你开振疆土;你若想我袖手山林,我便封甲归隐,与你逍遥天地;若是为你,我宁愿背弃这整个天下!”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犹豫,充满危险气息的双眸中似有火焰在燃烧,拥堵在峥嵘心头的郁结几乎这在一刻消失怠忌,她的不甘,她的愤怒,她的痛惜,都几乎被这句话抚平。峥嵘怔怔看着眼前的人,这些深刻入骨的誓言,就连楚尧哥哥,都不曾对她说过……
峥嵘一怔,忽然回过神来,恐惧填满了心头。
她在干什么,她是拿楚尧哥哥跟这个魔鬼做比较吗?
不,不会的,她不会这样做!
峥嵘后退几步,转身飞奔离去,脚步仓皇急促,浑然未去注意身后那道深情的目光。所有的霸道与专制,都不过是情深如海般的温柔,因为只有这样,东方玄才能让她记得深刻,才能将她留在身边。他尊敬东方平,却并不认同东方平当年的做法,若换成是他,即便与这天下为敌,他也绝不会拱手让出心爱的女人!
天色已暗,风冷了许多,小树林陷进一片萧瑟的黑暗中,东方玄摇头望向瑶华宫,他不关心那座宫殿、那个妃子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不能不在意东方平。他欠东方平的恩情,足够用一生去报答,所以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再让永宁宫节外生枝。
这个时候的永宁宫早已被重重侍卫严密看护着,每一个进出的人都要经过详细检查,包括携带的物品在内,都需要经御医银针试毒,倘若发现一丝意外,便会被打入天牢,按谋反罪论处。永宁宫里的太监宫女们人人自危,几乎连宫门都不敢出一步,生怕不小心就惹祸上身,掉了脑袋。沈云朝已经在殿里守了一夜,今日换了另两名御医前来值夜,他已有数日未回去沈府,经守门侍卫检查后,便离开了永宁宫。
他没有回去沈府,而是绕道去了北静王府,东方玄先他一步回来,管家来报的时候,他刚刚换下朝服。沈云朝的脸色看上去十分憔悴,眉宇间有掩饰不住的憔悴,他向东方玄行礼,东方玄示意他坐下,不说那些无谓的客套话,直接问道:“太子现在情况如何?”
“朱砂之毒已沁入肺腑,即便集御医院所有御医之力,也只能稍缓太子殿下的性命。”沈云朝忧心冲冲说道,“现在药石对太子殿下来说已经没有效果,只能勉强吊住精神,但内里早已虚空,多撑上一日,便多一分折磨。”
“当真已毫无办法?”东方玄的手不自觉握紧。
“倘若能早两个月发现,以针刺放血疗法尚能减轻毒性,但以太子殿下现在的身体,万万不能再经受得住。”沈云朝摇头说道,“王爷,并非我不愿去做,只是……只是真的已经回天乏术。”
东方玄沉默下来,烛火在夜色中摇曳,让他的脸庞忽明忽暗,看不清楚神情。沈云朝长叹一声说道:“王爷,我知道你担心太子殿下,但眼下永宁宫里草木皆兵,王爷万万不能在此时入宫,以免惹祸上身。”
“祸事若要来,躲又怎躲得过。”东方玄冷笑一声。
这几日沈云朝都留在永宁宫,并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闻言不禁讶异:“莫不是陛下已经找过王爷?”
宣远帝此前确实向东方玄询问了一些关于太子病发那日在永宁宫发生的事,虽没有明言,但显然心中也存了怀疑。东方玄不屑解释,却也不会让这莫须有的罪或落到自己头上,但另一个人则没有这么幸运。“东方城已经被禁足在端王府中,恐怕这次他要成为替罪羔羊。”
提及东方城此人,沈云朝与他仅有过几次晤面,却对他的嚣张跋扈记忆犹深,他自然不喜欢这类行事作风,但凭心而论,东方城对太子却是实打实的拥护尊敬,从当日收集山参一事便可看得出来,东方玄一直尽心尽力,想要太子尽快康复。沈云朝闻言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王爷是说端王会被人推出来,成为这桩事的幕后主谋?”
“你且想一想,倘若太子病发身亡,最为受益的人会是谁?”东方玄抬眼问道。
沈云朝脑海里闪过一道寒光:“端王?”
“不错,他是紫玉皇后所出,倘若太子不在,顺位下来他便是嫡子,也最有可能会被议储。”东方玄缓缓说道,“所以在外人眼中,他有足够的动机去做这件事。”古往今来,从不缺皇子夺位之事,当年宣远帝又何曾不是满手血腥登才登上帝位。
“那回命丸也是端王亲手喂太子服下的。”沈云朝脸色变了几分,“如果当真是此药令太子毒发的话,那这粒药丸里必含中份量极多的朱砂!”
“但父皇也服了此药,并无出现异常。”东方玄皱眉说道。
“天下药材相生相克,倘若使用得当,毒药也可成为治病良方,可如果心怀不轨,只要稍加调配,同样也能取人性命于无形。”沈云朝凝重地说道,“我并未见过那回命丸是何物,不能妄下断言,但民间确实有一些方子,采用以实补虚的方法,服药后看似精神焕载,实则外强中干,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你的意思是说它原本就是毒药?”东方玄冷声问。
“这种药一般只要服下就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但太子殿下本就身体虚弱,如何能承担得住,所以才会这么快毒发。”沈云朝越来深处想,越发觉得骇人,“此药并不能立即取人性命,但久服之下百害而无一利,最终会落得跟太子一样的下场!”
“所以这幕后主使者想要对付的人,并不仅仅只有太子跟端王。”东方玄嘴角扯出一抹骇人的冷笑。
“此人狼子野心,其最终的目的,很可能就是……”沈云朝停住声音,额头已然渗出汗珠。冷风从窗子外灌进,吹得灯火猛得剧烈摇晃,那火苗几乎就要熄灭,又渐渐复燃起来,东方玄望着它在风中左右摇曳,说道:“他沉寂这么多年,终于到了该动手的时候。”
“天辰子是那位燕国公主引见给皇上的,若这件事当真是齐王所为,那燕国公主岂不很有可能也是他的幕僚之一。”沈云朝震惊地说道。
“云朝,你以为他当真是个逍遥王爷吗?”东方玄嘲讽地说道,“纵然他藏得住阴谋诡计,却藏不住那双眼睛里的权利欲望,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恰当时机,当这个时候到来的时候,他就会让所有人都成为任他摆弄的棋子!”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一张药方
东方玄从不关心朝政,也对皇位毫无兴趣,若非为了峥嵘,他宁可选择留在苦寒的边关,与黄沙大漠为伍。朝堂与皇宫中那一张张虚伪的嘴脸令他厌烦无比,他不屑去应付,更不屑费心经营,他选择留在左京,仅仅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沈云朝了解东方玄,他知道他所想要的绝对不是穿上朝服每日出现在圣元殿上,看着大臣阿谀奉承的表情,或听着宣远帝虚情假意的拉拢,他本可以有很多选择,驻守边关也好,驰骋沙场也罢,那都是最自由、最无拘无束的。可是他却选择留在左京,留在这个权利与欲望的中心,身处这个漩涡里,他又如何能置身事外?
“王爷,你打算怎么做?”沈云朝担忧地问。
“东方鸳的目的很明显,他不会就此收手,接下来他会让更多人落进圈套里。”东方玄说道,“他是个很谨慎的人,不会那么轻易就露出马脚,云朝,你在永宁宫中时需多加小心,勿要受他陷害,平白担了罪责。”
“王爷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陛下吗?”沈云朝诧异问。
“他不会相信我,只会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东方玄冷笑一声,“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却撞这个刀口?”
“王爷想就这样放过他,任凭他继续胡作非为?”沈云朝清楚东方玄对太子的感情,那不仅仅只是感激,还有尊敬跟信赖。
夜色已深,北静王府一直都是这样安静冷清,东方玄十二岁被封为亲王,是所有皇子中唯一一个尚未成婚便被册封并移居宫外的人,没有一个人认为这是荣耀,他们都很清楚,所谓册封不过是宣远帝将这个眼中钉驱赶出皇宫的借口罢了。离宫的那一日,东方玄却出现在宫门口,他亲手将一枚玉佩系在东方玄腰上,温柔地笑道:“七皇弟,不管你去了哪里,我们都还是真正的兄弟,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
是啊,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从那日东方平在大雨中救下他开始,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改变过这份情谊。所以东方玄感激他,感激他当年所做的一切,感激他还能让他在这皇宫里感受到一丝亲情,这些年东方玄南征北战,若说有什么后悔的事,那便是现在,他没有及时去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如果他早一些发现,东方城的阴谋就不会得逞,东方平也不会病入膏肓,这是他唯一的后悔。
但是,东方玄从来不是一个只会义气用事的莽夫,战场之上的浸淫,早已让他学会如何去冷静处理每一件事,他不会被愤怒冲昏头脑,不会因此失去理智,就算现在对手就站在眼前,他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云朝,太子就拜托给你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不要放弃。”东方玄神情凝重地说道。“东方鸳藏得太深,如果现在揭穿他的真面目,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活动脱罪名,只有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才是最可靠的办法。”
“先前我还担心王爷会在盛怒之下找他理论,看来是我多心了。”沈云朝松了口气,自嘲一笑,过了片刻又皱起眉头,深深叹了口气,“但是太子恐怕……”
东方玄沉默了许久,站起来说道:“永宁宫眼线众多,你自己也得多加小心。”
沈云朝点点头,拱手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请王爷稍安勿躁,若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前来告知王爷。”东方玄送他出门,注视着那道身影消失在夜幕下,心头像被压上一块巨石般,渐渐沉了下来。
他怎会不在意东方平的生死,倘若这天下能有解去朱砂毒的良药,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也会拼尽一切去寻来。可如果他现在去找东方鸳,换来的结果要么是玉石俱焚,要么就是莫须有的罪名,他已在暗处藏了近二十年,绝不会那么轻易就露出马脚,而那皇宫里仍然有东方玄想要保护的人,为了她,除非有绝对把握,否则他不能公然与东方鸳为敌。
因为最可怕的并非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王者,而是那躲在暗处运筹帷幄的人。
御阳殿里,宣远帝手中拿着一本明黄封面的奏折,愈往下看脸色愈是阴沉,片刻后将这本奏折撕成两半,愤怒地扔到地上,连带桌边那毛笔砚台都一并扫落,墨汁溅满大理石地面,在旁侍候的宫人吓得脸色惨白,纷纷跪地,大气都不敢出。李自忠推门走进,见到这满地狼藉也吓了一跳,上前小心翼翼说道:“启禀陛下,三皇子在殿外求见。”
宣远帝怒火未息,神色里极是不耐烦:“他来干什么?”
“回陛下,听三皇子话里的意思,应是为了太子殿下的事而来。”李自忠一边说一边观察宣远帝的脸色,生怕惹火上身。
宣远帝冷哼一声,嘴角笑意骇人:“连他都要来凑这份热闹吗?好啊,我倒要看看他会说什么!让他进来!”
“奴才遵旨!”李自忠躬身退出去。殿门不一会儿就被推开,身着常服的东方鸳走进来,向宣远帝恭恭敬敬拜下,呼道:“儿臣叩见父皇!”
“平身吧。”宣远帝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坐在龙椅上问,“早朝已过,鸳儿在此时进宫,不知所为何事?”
“启禀父皇,儿臣乃是为了太子殿下之事而来。”东方鸳拱手说道。
“哦?”宣远帝眯着眼睛,“朕方才翻了一份由刑部侍郎周清礼所呈的奏折,上书内容也同样与太子有关,鸳儿不如先来猜一猜它写了些什么内容。”
那本被撕碎的奏折就在东方鸳脚下,只要他稍稍抬眼,便能看清楚上面那四个清晰的字——另议储君,但他并没有去看,还是保持着那个拱手礼敬的姿势,说道:“儿臣不知周大人所奏何事,但儿臣知道太子殿下乃是国之储君,其安危关乎大郑将来,儿臣这段时日里遍寻天下名医,只求能找到为太子殿下续命的方法。”
宣远帝这才记起东方鸳已有数日未再上过早朝,神色稍缓了几分,说道:“原来鸳儿是办这件事去了,但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这民间医者又能奈何。”
“俗话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大郑御医自然皆是医术拔尖之人,但天下何其广阔,同样不缺能人异士,天辰子法师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吗?”东方鸳认真地说道。宣远帝沉吟片刻,点点头道:“鸳儿说得不无道理,那你可有寻到结果?”
“儿臣在数日前偶偶一位云游方士,他为儿臣写了一张方子,说只要太子殿下每日服用此药,便可逐渐康复,待七七四十九日后,便能恢复如常。”东方鸳眼神中带着兴奋,急切地说道。
宣远帝眉头一沉,自出了朱砂毒一事后,他断然再信不过这些所谓的民间偏方,况且东方平危在旦夕,出不得一点差池。宣远帝生性多疑,当年他为了登上帝位,同样做过残害手足之事,所以他才会早早立下太子,为的就是尽量避免这种事发生,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这人心深处的欲望,就算东方鸳暂无嫌疑,宣远帝也无法信任他。
东方鸳明明已瞧出宣远帝眼中的不悦之色,还却是佯装视若不见,说道:“儿臣已将这张方子带来,父皇不如请御医院众位御医一同研究,看是否可行。”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奉上。
那不过是非常寻常的纸张,连封口都还敞开着,宣远帝望了一眼,挥手示意李自忠。李自忠忙紧走两步上前将信封接来,恭恭敬敬送到宣远帝面前,宣远帝将它捏在手掌里,并不打开来看,只道:“鸳儿为何肯定那云游方士说得话便是真的?”
“回父皇,其实儿臣心中也没有底,但哪怕只有一丁点希望,儿臣也不愿放弃。”东方鸳说道。
宣远帝锐利的眸光停留在他身上,似乎看穿他的内心,但东方鸳脸上除了对太子的担忧与诚恳之外,再无半分异样之色。过了许久,宣远帝才将那信封扔到桌上,说道:“李自忠,宣沈御医前来晋见。”
“奴才遵旨。”李自忠应了一声,退出御阳殿去宣旨。宣远帝端起桌上的青瓷盖碗饮了口茶水,方说道:“难为鸳儿有心,不知那方士现在何处,为何不带他一同进宫来?”
“父皇有所不知,那方士云游天下,四海为家,没有固定的去处,也不喜欢被名利所束缚。他早前游历时便听闻过太子殿下的仁德爱民之举,此次前来左左京便是专门为了太子殿下,儿臣最初见到他时也以为他是欺世盗名之辈,原想拿些银子将他打发了出去,但他什么也不肯要,只说敬重太子殿下为人,特来赠此良方,至于用或不用,皆看自身。”东方鸳脸上流露出敬佩之色,“此人两袖清风,不图钱财名利,儿臣倒觉得他有几分可信,哪怕只有微末希望,儿臣也愿将此方承上。”
☆、第一百七十三章 药引
东方鸳怎会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哪怕一丁点的差错,都有可能引祸上身,让他再无翻身之日,但有时候,往往只有铤而走险,才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在说出那些话时,他的神情无比诚恳认真,哪怕是毫不相关的人,都会被他这份执着所打动。
宣远帝的神情里也不禁露出几分动容,在他眼里,自己这个儿子从来就对权势没有兴趣,遇见能出头露脸的事都会远远站在后面,唯一一次主动请命,也是长途跋涉出使燕国这桩不讨好的差事。虽说平日里甚少参与朝事,多少有些玩物丧志的模样,但身为庶子,无争名夺利之心绝不是一件坏事,所以他也是宣远帝最为放心的皇子。明知希望渺茫,至少这份心意还是真的,宣远帝叹气一声说道:“难为你能去费这份心思。”
东方鸳拱手说道:“儿臣只希望太子殿下能尽快康复,只要能对太子殿下有益处,即便赴汤蹈火,儿臣也在所不惜!”
“倘若人人都难像你这般忠心,便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了。”宣远帝长叹一声,神情里充满落寞。
“父皇不必担心,太子殿下乃我大郑储君,未来天子,受九天神佛庇佑,定能逢凶化吉,消灾解难。”东方鸳向虚空拱手,道,“上苍若是应允,儿臣愿代太子殿下受过,只求太子殿下能平安无事。”
那方子不管是真是假,至少东方鸳这些话已经打动了宣远帝,他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东方鸳跟前:“鸳儿,你与太子都是朕的皇子,在朕心中你们并无轻重之分,朕年岁渐长,倘若你们都能平安无事,朕也就可以安心了。”
这几日宣远帝每每见到东方平缠绵病榻,痛苦不堪的模样,愈发觉得权势也罢,名利也罢,都远不如一副康健的身体来得重要,倘若病痛缠身,便是高居帝位、坐拥天下,又有何用?宣远帝不止为东方平担忧,也同样为自己担忧,他已不再年轻,岁月飞逝带来的衰老已越来越明显。他越发恐惧病痛,也越发恐惧死亡,所以昨日他又宣旨让天辰子炼制新的丹丸,他迷恋这种精神焕发的感觉,现在在他眼里,后宫三千佳丽皆已没了颜色,曾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冯昭仪在死后也仅仅只吩咐了礼部去操办丧礼仪,而他唯一所关心的,唯一想要的,就是年轻与长寿。
东方鸳早已将这一切都看得通透,但他没有在脸上显露出分毫,只是依旧那么恭敬地说道:“父皇正值壮年,声势如日中天,朝堂百官无不爱戴有加,儿臣只愿追随父皇左右,为父皇效犬马之劳。”
宣远帝听了十分欣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欲开口说话,李自忠推门躬身走进来,说道:“启禀皇上,御医沈云朝带到,正在殿下等候宣见。”
“宣他进来。”宣远帝一边说话,一边走到龙椅坐下。
“宣御医沈云朝晋见!”李自忠高呼一声,殿门被推开,身着靛青色仙鹤纹御医官服的沈云朝走进来,依礼跪地拜下,说道:“臣沈云朝拜见陛下,叩见齐王殿下。”
“平身吧。”在过去宣远帝并未在意过沈云朝这个人,虽说是瑞贤王的外孙,但到底年幼,论医术哪及得上那些在宫里侍候了十几年的老御医。因着严守正的事,宣远帝下令彻查御医院,重者押入天牢听候审问,最后恐怕仍难逃一死,而轻者逐出皇宫,贬为庶民,永不得行医。不管是坐实罪名还是被无辜牵连,只要与谋害太子一事牵扯上,都难逃这两个结果,这一连番雷厉风行的举动,让原本热热闹闹的御医院门庭冷落,而沈云朝是少数几个洁身自好的御医之一,再加上他日夜留在永宁宫中侍疾,使得宣远帝对他愈发信任。
“谢皇上。”沈云朝站起来,垂首站在殿下,心中惶恐不安,莫不是那日夜里去找北静王的事叫人发现了吗?若是因为这样连累了王爷,他岂不是成了那不忠不义之人?
宣远帝将那信封递去给李自忠,说道:“沈御医,这里有一张方子,你且看一看,是否对太子的病情有益。”
沈云朝这才松了口气,但心头迷团重重,他跟同位同在永宁宫侍疾的御医早已向宣远帝禀明过,依太子目前的身体状况,万不有再随意开药,这方子又是从何而来?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东方鸳,不料东方鸳也正在望着他,双眸含笑,神情温和,却不知为何让沈云朝从心底冒起一股寒意。
难道这药方是齐王从宫外带进来的?
李自忠已将药方递来,沈云朝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神情愈加诧异。他原以为东方鸳是想借这个方子谋害太子性命,但从纸上写的几味药材来看,确实是用来解毒的良子,而且药性温和,不会损伤身体。但这个方子并不能,只要是有些资历的大夫,都能开得出来,所以它药性中庸,不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用来解一些寻常毒药都尚嫌药力不够,又怎奈何得了深沁五脏六腑的朱砂之毒?
宣远帝见沈云朝久久没有说话,警惕地皱起眉头:“沈御医,莫不是这方子有问题?”
东方鸳也在一旁露出紧张地神色:“沈御医不妨直说,不必隐瞒。”
“回皇上,齐王陛下,此方确实是解毒的方子,并无异常之处,只是并不适宜用于太子殿下身上。”沈云朝据实说道,他隐约觉得东方鸳晋献这张方子肯定还另有目的。
“即是解毒良方,为何不能用于太子身上?”宣远帝皱眉问。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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