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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王爷俏女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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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忍俊不禁地应了一声:“是。”
见峥嵘脸上还挂着隐隐的笑意,楚南的脸上愈发挂不住,他皱着眉,一脸纠结地快步走回了殿内。
望着楚南的背景,峥嵘不禁微笑着摇了摇头。
“嗬,宣我们千里迢迢地赶到圣元殿,结果让我们在殿外站了那么久,连声交待都没有,就给赶回来了,这却是做什么道理?”林薇儿不满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峥嵘的眉微微地皱了皱,转头瞧向了她。
在十名来自蜀国的少女里,林薇儿无疑是面容最为娇美的一个。她出身贵族,气质气度自然是普通人家的少女所不能媲美的。而今日,她的穿着打扮也更加的精致,甚至在额前点缀了一朵朱红花钿,这样下工夫的妆扮,让她显得愈发的娇美可人。
“是啊,不知道我们到这里来之后,到底要做什么……总觉得心里好慌。”一个三等贵族之女,容笃笃忐忑不安地道,“哪怕是给我们个准话儿,也总好过这么一天惶惶不可终日地猜疑着。”
“依我看,若不是她在殿上惹恼了宣远帝,令陛下愤然离开,我们哪里需要等那么久?”林薇儿嗤笑着看向峥嵘,继而又讥讽道,“说不定是她自己想要攀结富贵,所以故意拖延了时间,好让宣远大帝的眼睛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一会儿……”
“林薇儿,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用自己的美貌去换取荣华富贵吗?”峥嵘冷冷地道。
“不然呢?”林薇儿笑着,一步步走近峥嵘,她挑着眉毛,自以为抓住了峥嵘的弱点而得意至极,“不然你要怎么解释你故意拖延宣远帝的行径?我们在宫殿外面可都看见了,宣远帝好好地跟殿下说着话,你却突然走过去,朝着宣远帝搔首弄姿,为的,不就是让他多看你几眼,免得在看到我们众姐妹之后,少了对你的注意吗?”
“你说……什么?”饶是峥嵘的心态再平和,也无法对林薇儿的所言所行无动于衷。
林薇儿的脸近在咫尺,挑衅般地看着峥嵘,道:“否则,宣远帝也不会无视我们众姐妹而走罢?”
“那么,依你之见,你觉得宣远帝会如何处置你们?”
一个苍老而又带着笑意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朝着那声音看去,但见一个穿着浅棕色圆领长袍的太监正站在门口,眯着一双笑眼看着在场的少女们。
他看上去已然年近半百,须发银白,皮肤却红润得有如婴孩。他生着一双笑眼,眼角眉梢尽是和善笑意,若人只看他的笑脸,必定会被他的笑容所迷惑,错以为这位公公是个面慈心善的老者。然而,假若有人看到他眼中却闪耀着精光,可就立刻不会这么想了。那双眼睛,像是看穿了世间的生死,看淡了人心的叵测,看惯了生死的别离一般,犀利而又冷酷,足以令人心生畏惧。
此刻,这位公公正用这双眼睛,笑望着林薇儿。
当林薇儿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顿时感觉到一股寒意有如冷风呼啸吹过,让林薇儿的心下不由得颤了一颤。她立刻低下头,又惊又惧地唤了一声:“满公公。”
闻听满公公的名字,在场所有少女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恐表情,她们立刻朝着满公公俯身施礼,竟是连片刻都不敢耽搁。
满公公笑眯眯地看了看这些少女,又看向了峥嵘。
峥嵘蛮朝着满公公施了个半礼。
满公公,乃是楚南的祖父——蜀国先王楚天啸的近侍太监,更是内宫总管。他自楚天啸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在他的身边伺候,历经一路坎坷,几番生死,方伴随楚天啸成为蜀国君主。当楚天啸驾崩之后,他一度成为年幼的国君和庄太后的左膀右臂,在国君登了王位之后,他便告老还乡,回到了乡下,十几年不问世事。如今,却是被董太后请出山,不远万里来到郑国,辅佐楚南。
林薇儿心下暗算嘀咕,她先前就纳闷,堂堂嫡亲皇子前往郑国成为质子,侍卫宫女带得这样少便也罢了,怎么连个主事的太监都不带一个的。原来,董太后早就安排人请了这尊大神仙来,看起来姜还是老的辣呢……
峥嵘乃是一等贵族,册封的郡主,如今在这种场合下给满公公施半礼,已然算是十分恭敬了。
满公公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对这十名少女笑道:“你们都是我大蜀好人家的女儿,论容貌论姿色,个个都是上乘。大蜀选了你们,便是将保护家园的重任压在了你们的身上。不求你们像男儿一样保家卫国,但最起码,你们要在这郑国的达官显贵近前小心侍奉,步步为营,不要惹出事端,给我大蜀带来麻烦。”
说罢,他又瞧向林薇儿,说道:“你们不要以为,这一次宣远帝只召你们在宫殿门外候着,就算完了,告诉你们,好戏还在后面。”
“好戏?”林薇儿奇怪地抬起头来,疑惑地看向了满公公。
这一次,满公公的眼中只有笑意。
“别忘了,中元佳节的晚上在连心湖畔,还有一个热闹的宴会。”满公公笑眯眯地道,“这是我们殿下来到郑国以后的第一个热闹的盛会,自然要给这热闹锦上添花。可这花要怎么添,添什么,可就全都要看你们的了。”
林薇儿与其他的少女们面面相觑,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
“咱家已经从蜀国请来了善舞的师父,各位姑娘,从明儿起,诸位恐怕要多加辛苦,练就一曲天籁,也好为各位谋一个好的前程。”
原来如此!
林薇儿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其他的几个少女脸上也略略出现了些许的羞涩之色。峥嵘看着这些少女,只剩下无奈而又充满了担忧的叹息。
郑国的节令,与蜀国大同小异,偏这中元佳节的习俗是大相径庭的。
农历正月十五日称上元节,乃庆元宵,古已有之;七月十五日称中元节,祭祀先人;十月十五日称下元节,乃食寒食,纪念贤人。
中元节原是小秋,有若干农作物成熟,蜀国民间按例要祀祖,用新米等祭供,向祖先报告秋成。因此每到中元节,家家祭祀祖先,供奉时行礼如仪。七月十五上坟扫墓,祭拜祖先。
传说中元节当天阴曹地府将放出全部鬼魂,民间普遍进行祭祀鬼魂活动。所以到了晚上,家家户户会在院中摆上供品与祭酒,点上香烛行供奉礼,待供奉礼结束后,便回到屋中,足不出户。尤其是那些小孩子,更是被大人哄着,早早地睡觉去了。所以每逢中元节,蜀国的道路上总是很清静,极少有见人影。
但郑国却是不同。虽说同是相传在中元节这天,路上鬼魂横行,但郑国人却认为这是件极少有与己故亲属与朋友之间见面的机缘,理当好好珍惜才是。
☆、第二十一章 良人己逝
郑国的中元佳节,竟是十分的热闹。他们会在中元佳节这一天张灯结彩,每家每户都会制作灯盏,把灯笼挂在街边、路上。传言,这是为了让己故亲人朋友的魂魄感受到人间的温暖,回忆起当初在人间与友人同行、热闹开怀的景象。
而小商小贩们,更是会在这一天摆摊至子时。很多的人,都会在这一天晚上走出家门,来到市集观灯,姑娘们在这一天结队而行,甚至可以与公子搭伴出游,在熊熊燃烧着的篝火旁起舞。而为了方便那些已经不在人间的鬼魂们出行,每个人都会戴上面具,以便遮住自己的容颜。
如此热闹有趣的习俗,倒是峥嵘第一次听说。
然而,她如今已然进了宫,身为异国人,她是不会被允许出宫的,更别提去那种热闹繁华的场所了。
先前在蜀国,这种热闹,她是必定要去参加的。不仅她自己会去,太子楚尧也会陪伴在她的身边,与她一起游玩。如此,一个人的快乐就变成了两个人的,那月下策马而行的快乐,那篝火边踏歌而行的美好,竟是……再也回不去了……
“郡主可是又想起了太子殿下?”
满公公的声音突然响起,峥嵘浑身一震,这才回过神来。
这会子的峥嵘正在扫院子里的落花。
一到了这个季节,木莲花便已然呈现出凋零之态了,片片散发着馨香的花瓣随风落下,覆在地上,有股子说不出的萧瑟凄凉感觉。
中元节,一清早起来,峥嵘就站宫殿门前,望着落花出神。木棉远远地看着峥嵘已然消瘦了许多的脸庞,实在不愿让自家的郡主一直沉浸在忧烦之中,见了这情形,便拿了扫帚要去扫花。谁想人还没有走到门口,便被峥嵘夺过了扫帚。
“郡……不,峥嵘姐姐,既然已经是落花的时节,就不要总是沉浸在忧思之中。依奴婢看,还是扫了吧……”木棉不忍地劝解。
峥嵘瞧着这满院的落花,眸中闪过一抹悲伤。但,终还是微笑着道:“我难道还不知道花落了要扫吗?这几日揽星殿也都安置妥当了,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如就扫扫落花,也省得连骨头都懒了。”
说着,便提着扫帚来到院里,一下一下地扫着落花。
她当然知道故人己逝,不能永远沉浸在这种悲伤中忧神,只是不知为何,一面扫着落花的她,再一次想起了与自己相伴的恋人……
若不是满公公的呼唤,峥嵘恐怕还会沉浸在那样的心绪里醒不过来罢?
“郡主,良人己逝,可活着的人还得向前看。”满公公语重心长地道。
“满公公开导得是。”在这位看尽是了人间沧桑的老人面前,峥嵘根本没有掩饰的必要,便只是羞涩地笑了笑,垂下头去。
满公公深深地看了一眼峥嵘,在他出发前来郑国之前,就从董太后那里得知了峥嵘的事情。先前,他还曾疑惑,峥嵘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孩子,能让董太后自她年幼时起便当成太子妃来养着。如今见了,方知,她确实有母仪天下的智慧与一颗宽和谦卑之心。
“郡主如此年轻,便有铺佐殿下之心,实在令咱家佩服。”满公公由衷地道。
“满公公谬赞了,峥嵘不过是为蜀王分忧,替……楚尧哥哥照顾楚南殿下而已……”
尽管再如何努力冷静,但峥嵘还是会不自觉地在提到楚尧名字的时候,控制不住的伤怀。
满公公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继而对峥嵘道:“郡主,您出身高贵,按理,是不应该以女官的身份随同殿下前来郑国的。咱家知道郡主的心意,不过,郑国不同我大蜀,这里没有人能够为郡主提供保护,还请郡主多加留意……毕竟对于郑国人来说,郡主已然是一个妙龄的待嫁少女,有些事情,郡主可要多替自己着想些。”
满公公的话让峥嵘微微一怔。
她抬起眼看向满公公,在满公公的眼中,尽是关切与担忧。这担忧让峥嵘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许是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先前,甚至于在满公公提醒自己的前一秒钟,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然不是一个小女孩了。在郑国,她在皇宫里长大,不论是蜀王还是太后,甚至瑞云王后都用看孩子般的眼睛瞧她。然而,在郑国,她不过是个蜀国的女官,身份卑微。满公公说得对,别人看她的目光,完全是以看一个待嫁少女的目光,她的机警也罢,她的巧言善辩也罢,在宣远帝,甚至是其他人的眼里,或许都是一种张扬,为夺人眼球而行的张扬。
如此说来,林薇儿先前对自己所说的那些……也许真的是他人容易对自己产生的误会吗……
看到峥嵘的神色变得凝重下去,满公公便已然知道自己的话,她是听进去了,当下便笑道:“咱家也不过是给郡主提个醒儿,担心郡主因心地单纯,被别人误会了去,还望公主莫怪。”
“怎么会,峥嵘还要多谢满公公的提醒。”峥嵘哪里又会怪满公公的好意?她自是急忙点头谢过。
说话间,却有宫人来报,说夜宴的时间,安排在申时。
峥嵘谢过前来送信儿的小太监,又唤木棉塞给了小太监一个红包,那小太监见状,便欢欢喜喜地去了。
申时用宴,想来,宣远帝是打算在夜晚摆宴,以便适应民间的习俗来赏灯罢?
郑国的风,较蜀国更冷,若是在申时用宴,想来是要准备厚一些的衣服。楚南的身体素来弱一些,因水土不服,这几日一直有些咳嗽。峥嵘因担心楚南又染了风寒,便找出了一件云纹织锦羽缎披风,准备让楚南到时披上。
“你不怕吗?”一个声音在峥嵘的身后响起,让她唬了一跳。转头,便瞧见了在自己身后站着的玲珑。
自从来到郑国以后,楚南渐渐地就将很多的事情都交给了峥嵘来打理。玲珑和流星这两个自幼便服侍楚南的宫女,也就变得没有从前那般亲近了。对此,玲珑与流星自然是多有腹诽,更是处处都与峥嵘作对。先前在来到郑国的途中,因亲眼目睹了峥嵘险些被郑国武官欺负,却又将此事隐瞒,没有告诉楚南之后,玲珑对峥嵘的态度,似是有所缓和,也没再那么针尖对蜂芒似的与峥嵘对着干了。
这会子,瞧见玲珑看自己的眼神满是疑惑与提防,倒是让峥嵘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你是想问我,亲眼看到杀人,怕不怕,还是面对宣远帝怕不怕?”
“对,”玲珑点头,“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女子,竟然在那种场合不怕。听说那天宣远大帝用剑横在你的脖子上,难道你都不怕吗?”
峥嵘悠悠地叹了口气:“怕,其实我很怕。”
玲珑的神色微微地动了动。
“但是,怕又有什么用呢?害怕是救不了我们自己的。我们都有需要保护的人,不是吗?”峥嵘缓缓道,“勇敢远比恐惧来得有用。”
勇敢远比恐惧来得有用?
玲珑定定地看着峥嵘,许久,方冷哼一声,道:“少搬这些大道理,莫要以为你这样就可以服众。我们几个,照样还是看不起你这种攀富择贵,一心只为自己前程算计的人。”
“随便你。”峥嵘不以为然地笑笑,将那件披风叠了一叠,转身,便要前往楚南的书房。
“他们说以后,你会嫁给殿下为妃,是真的吗?”
当峥嵘走到玲珑身边之时,玲珑突然问。
嫁给楚南为妃?
峥嵘怔了怔,紧接着,便啼笑皆非地瞧了玲珑一眼,道:“不管是什么,你若信了,它就是真的。你若不信,它不过只是流言。”
说罢,便举步,走了出去。
玲珑看着峥嵘的背景,紧紧地抿住了嘴唇。
“玲珑姐姐,你莫不是信了她说的罢?”一直站在门边那侧偷听的流星,这会子凑了过来,对玲珑道,“姐姐可千万别信她,我听林姑娘说了,她的心机可不是一般的深。姐姐可还记得,先前太子殿下没回宫的时候,她跟楚南殿下打得火热,后来太子殿下回来了,她立刻就不理会楚南殿下,跑去天天跟太子腻在一块儿。如今太子薨了,她又转回头来缠着殿下,甚至为这个不惜放弃她的贵族身份。姐姐,这样的女人,说她没有心机,谁信?”
思及峥嵘的转变,倒果真与流星所说,玲珑的面色愈加阴沉了几分。她略略地点颦了颦眉,道:“她是什么样的,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不过,她若想缠着殿下,那还得看我们应不应。走,看着她去,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说罢,便举步奔向了楚南的书房。
流星的脸上,掠过了一抹阴鸷神色,当下也举步跟在玲珑的身后。
书房里,已然换好了衣裳的楚南还在看书。
离日落尚有一些时间,阳光从窗子照进来,将书房照得明亮。细细的尘埃在空气中飞舞,像是宁静地守护在这个白净而纤细少年身边的仙灵。
☆、第二十二章 孤身一人
眼前的少年,穿着一袭浅青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青竹,这干净的色彩衬着他略显苍白的面容,让他纯粹得有如雨后明净的天空。
他手把书卷,眉头微皱,凝神望着那行行文字,仿佛连空气都因为怕打扰到他而变得轻柔。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来,楚南略略地将目光错开书卷,朝着来人看去。
“峥嵘?”微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殿下,”峥嵘笑着,将那件披风放下,又从木棉的手上接过了一碟白玉糕。
木棉一脸感激,她先前在这里站了半天,已然唤了楚南好几声。偏偏楚南像是入了定的老僧,连看都不看木棉一眼,让木棉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不敢大声地唤他,很是尴尬。
峥嵘接了白玉糕,将它轻轻放在楚南的面前,笑道:“殿下,先吃点东西吧,一会儿的宴席许是要到很晚才能开始,总要先吃点东西垫垫。”
楚南低头看了看,然后拿起了一块,又将碟子递回给峥嵘,道:“你也吃一块,说不定一会子也要站很久。”
峥嵘微微地怔了怔,眼前的楚南一脸真诚,全无半点扭捏,倒让峥嵘不知应该如何拒绝。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玲珑刚走进来,便瞧见了这一幕,顿时不悦地扬声道,“您忘了,如今的峥嵘乃是女官,哪里有能与殿下同食盘中餐的资格?您这般的宠她,若是给别个宫女见了这般毫无规矩的事,恐怕有损殿下的威仪。”
玲珑的话,让楚南的面色陡然冷了下去,他黑眸流转,看向了玲珑,薄薄的唇微微地一抿,冷声道:“莫不是如今本皇子要做什么,都得听你的了吗?”
玲珑闻听此言,神色顿时一凛,急忙躬身道:“玲珑不敢。只是在替殿下分忧罢了。”
“哪里是分忧,做奴婢的做到这种份上,倒叫我长了见识。”木棉见状,自是冷笑出声,道:“主子不管要做什么,还得通过做奴婢的,居然还口口声声地说什么规矩。莫不是皇宫里的规矩就是由奴婢来管主子的事?”
木棉的话让玲珑怒从心生,转头对木棉怒目而视。木棉可不是从小就被吓大的,像玲珑这样的角色,她可从来就不会惯着。
于是她自是微微一笑,一副“你能拿我如何”的表情去瞧玲珑,把个玲珑气得七窍生烟。
“好了,木棉,你也少说两句。”峥嵘轻声地喝斥着,又转头对楚南道,“殿下,您先多吃几块,我方才已经吩咐了厨房多做些的,您自不必惦记我。”
说着,又对雅风道:“雅风,你且去厨房把点心拿来,分给众姐妹都垫垫。”
雅风和香伶两个,素来沉稳安静。饶是平素里玲珑和流星两个再怎么怂恿她们两个与峥嵘作对,可是这两个宫女却并不理会,把个玲珑气得牙根痒痒。
闻听峥嵘遣自己去端点心,雅风只是点了点头,转身便去了。
玲珑微挑眼角,愤愤地瞪着雅风,手在袖子下面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今日是夜宴,想来会有些热闹可看。不如,让玲珑和流星,还有木棉一并都去瞧瞧?”峥嵘替楚南倒了杯茶,笑意盈盈地问。
去夜宴?
玲珑的身形震了震,她抬眼看向峥嵘,目光里尽是警惕。自从到了郑国以后,楚南便将所有重要的事情都统统交给了峥嵘,连玲珑和流星这两个近侍宫女都要靠边站了,也难免会让她们觉得不平衡。
眼下,像中元佳节这种能够看热闹的机会,玲珑原本是很渴望楚南能够带她和流星去瞧的,却怎奈近来楚南总是板着一张脸不太理睬自己,也没敢提出来。这会子闻听峥嵘这般提起,自是又疑惑,又期待。
疑惑的,是她不知道峥嵘为何会突然提出来让楚南带着自己和流星一同前往。到底是按了个叵测之心,还是为了讨好自己,希望自己以后不要再找她的麻烦?
抑或是……她根本就是在拉拢自己吗?
心里虽然有着诸多疑云和怀疑之事,但是女儿家想要看热闹的本性又让她有些期待,心里不住地盼望着楚南可以答应。
峥嵘笑望着楚南,楚南低下头,瞧见玲珑也正满面期待地瞧着自己,自是微微地一点头。
“玲珑,流星,木棉,你们都一起来吧。”楚南道。
“殿下?”玲珑没有想到楚南会真的应了,当即心中便涌起一股子暖意。
“这是我们到郑国以来的第一次中元佳节,你们也好好地看看热闹乐子。背井离乡的你们……也场需要好好玩一玩,放松一下。”楚南由衷地道。
“殿下……”玲珑感动地看着楚南,自是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木棉,你随我去看看厨房的点心好了没有。”峥嵘见状,便转头对木棉道。
木棉点了点头,随峥嵘一并走出了书房。
“揽星殿”虽不过是个小殿,但胜在设施周全,甚至设有小厨房。在宫里,单独拥有小厨房的宫殿,并不常见。除非是到了一定品级的嫔妃,或是极为得宠的皇子,才会被允许开设小灶,普通的妃子们是没有这个殊荣的。
因母亲自便离世,峥嵘多数时间都要由自己来照顾自己,因而在厨艺上有所建树,也是十分喜爱这个小厨房,常指导厨娘一些制作点心的方子,方才的白玉糕,也是经她改良后的。
“峥嵘姐姐,你何苦要替她们讲情,让她们去瞧热闹?”往小厨房走的路上,木棉便不快地嘟着嘴,道:“你是忘了她们是怎么待你的?不过就是因为殿下让姐姐吃糕,她们就摆出那样的嘴脸来,说什么不能同食盘中之物,这样的人何用对她们仁慈?”
木棉越说越气,想起玲珑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当年,莫说是楚南殿下,就连太子殿下也是与姐姐共食一盘之餐的。”
太子……
原本想要说些什么的峥嵘闻听这两个字,心下陡然一疼,那要说的话,也就这样卡在了喉中,再无法说出半个字来。
方才话一出口,木棉就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便立刻住了口。她掩着嘴巴,怯怯地瞧向峥嵘,见她垂着眼帘,一副寂然神色,心中大为懊悔,急忙道:“对不起姐姐,我……”
“有什么好对不起,”峥嵘淡淡地笑了笑,道:“只是如今我已经放弃了贵族的身份,你也就不要再提从前的事情。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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