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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重生之邬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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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丽点点头:“嗯,前头路口拐弯就到了。你要去哪里玩?去我家跳橡皮筋吧,我妈妈给我买了新的皮筋,你看。”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团橡皮筋,果然还挺新。
邬蓝心想,自己这把年纪还去跳皮筋吗,便摇了摇头:“我不跳。”
“那咱们扮家家酒也行啊,我家那边有很多小孩子,我们可以当妈妈,还可以自己做饭。”江丽建议说。
邬蓝越听越离谱,无语地望着天,自己都几十岁了,还要跟小孩子玩这个吗,实在无福消受啊:“不行,我要回家帮我妈妈做饭。”
江丽失望地低着头,平时她都没什么朋友,她觉得邬蓝挺友好的,没想到主动邀请她也不答应。
邬蓝说:“我先回去了啊。明天咱们留在学校写家庭作业吧。”
江丽摇摇头:“明天不行,我要去学笛子。”小姑娘还学了兴趣班。
也是啊,只要家里条件稍微好点的,对孩子教育要求高点的,都会给孩子报兴趣班。
江丽问:“你报兴趣班了吗?”
邬蓝摇摇头:“没有。”心里却有点触动,以后也去学个兴趣班吧,现在年纪小,有大把的时间,不学浪费了。上辈子的时候,公司每逢举行什么活动,同事们都兴趣盎然地去报名,自己什么都不会,只能做个观众。学点兴趣爱好,丰富一下业余生活也不错,这个事要去跟母亲说一声才行。
两人一路说着,到了一个路口,江丽拐个弯走了,邬蓝穿过马路,回家。如她所料,母亲不在家,邬华元也不在家,她拿出钥匙开了门,屋子里一股子阴凉之气,令人觉得十分舒服,邬蓝先灌了一肚子的凉水,歇了口气,开始拿出作业本来写作业。
写完作业,看见高低柜上的闹钟指向四点半,这个点做饭是不是太早了点,母亲起码要七点多才能回来呢,到时候就成冷饭了。那么怎么打发时间?邬蓝觉得人生真悠闲啊。她想了想,锁上门,他们这一片不远处有个书店,可以去那里打发时间,书店关门时间是五点半,时间一到,正好可以回家做饭。
书店里非常冷清,只有售货员坐在柜台后百无聊赖地打哈欠。邬蓝非常窘迫地发现,所有的书都放在柜台后面的书架上,就是说,除非买书,想白看书是看不了的。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年头不仅物质匮乏,连精神都这么匮乏。她口袋里倒是有几块钱,不过那钱不是自己的,是别人的,不能乱花。她看着书架上的书,溜了一圈,只好出来了。
邬蓝漫无目的地往回走,然后一抬头,便看见一个巷子口竖着一块牌子“租书”,邬蓝笑了起来,拐进了巷子里,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个租书店。租书店的规格和新华书店的不一样,这里的书是可以随意看的,一排排整齐地码放在书架里,伸手就可以摸得到。
书不少,多半都是港台的武侠、言情小说,什么金庸、梁羽生、古龙、卧龙生、琼瑶、岑凯伦等等,也有一些日本的漫画《龙珠》之类的,还有不少国产的连环画,也就是小人书。邬蓝看了一圈,决定从武侠小说啃起,不过还得跟母亲要钱去。
租书店里只有邬蓝一个小顾客,租书店老板也正无聊,他看见邬蓝小小的个子,踮着脚尖抽了一本《天龙八部》,笑着说:“哟,你认得字吗?”
邬蓝说:“当然。”
租书店老板不太置信地说:“你真认得?那你过来,我问问这是什么字。”
邬蓝看着老板说:“我要是都认出来了,你的书免费借给我看?”
租书店老板笑起来:“你上几年级啊?”
邬蓝伸出两个手指头:“二。”
老板笑了,当场拍板:“好,你要是都认出来了,我就免费给你看。”
“说话算话!”
老板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我要是不算话,就把这口水给舔了。”
邬蓝笑眯眯的:“好。”
老板指着封面上的金庸名字说:“这两个字念什么?”
“金庸呗。”
“嘿,还真认得。”老板翻开目录页,指着第一章的章节名说,“这句怎么念?”
邬蓝说:“青衫磊落险峰行。”
“嗬,居然都认得,你上初中二年级?”老板看着邬蓝小小的个子,难道是个不长个子的侏儒?
“小学。”
老板不置信地说:“再来,这一句。”
邬蓝伸着脖子说:“烛畔鬓云有旧盟。”
“这个呢?”
“金戈荡寇鏖兵。”邬蓝上学的时候,语文成绩是最好的,她也喜欢看书,这些都不算是生僻字,所以都认得。
老板瞪圆了眼睛看着邬蓝:“小姑娘,你的字都是跟谁学的?你真才上小学二年级?”
“自己学的啊。老板,我过关了吗?这书我可以借去看吗?”
老板伸手抓抓脑袋:“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不能就这么拿走啊,你要是不还怎么办?”
邬蓝想了想:“我可以交押金,但是不能收租金啊,你都答应我的,不然你就要舔地上的口水!”
老板说:“当然,我说话算话。”
邬蓝说:“是免费看这一本,还是别的都可以免费啊?”
“你个小丫头,还真贪心。当然不能都免费啊,要不然我就亏死了。”老板笑着说。
邬蓝笑嘻嘻的:“那金庸的书都给我免费吧。”
老板对邬蓝很感兴趣:“你也喜欢金庸的书啊,好吧,金庸的都免费。对了,你拿回家去看,你家长会不会收缴啊?”
邬蓝一想,这确实是个问题啊,看武侠小说,这在父母眼中,那是邪书,不务正业:“我先拿一本回去吧,我会收好的,如果弄坏了,我赔给你。”邬蓝交了两块钱押金,然后夹着一本《天龙八部》回去了。
邬蓝拿着书,心情十分愉悦地出了巷子,往家走去。刚到她们家那条小巷子,发现母亲居然推着小车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一辆白色的桑塔纳,不就是昨天那辆车吗。邬蓝看着母亲:“妈,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母亲满面笑容:“嗯,今天有点事,不摆摊了。你这是在哪里玩?”
邬蓝将书藏到背后:“没去哪,我跟你回家。”她跟上母亲的脚步,扭头看看那辆车,心里飞快地盘算着,那车明显就是跟着母亲过来的,难道是来买配方的?不知道她爸在不在家,要是在就惨了,肯定打消不了他卖配方的念头,她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能让父母不卖配方呢。
窦美林问:“蓝蓝,你爸爸在家吗?”
邬蓝摇头:“不知道。”
到了家,邬华元还是没回来,邬蓝松了口气,还有转圜的余地。窦美林将小推车放在台阶上,将麻辣肉全都收到屋里去,以防晒坏了,那辆车子也停了下来,车上的人下来了,正是昨天那个中年男人以及今天中午撞了自己的那个少年杜礼柏。
邬蓝赶紧将身后的书拿到身前,背着母亲跑到屋里去了。杜礼柏眼力极好,在车上时就瞄到了邬蓝藏在背后的小说,他还觉得有点不大置信,就那么小的小女孩,就看大部头小说了吗?现在看她这动作,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估计是偷着看的。
☆、第八章 配方
窦美林赶紧将两位客人迎进屋来:“你们快请坐。蓝蓝,家里来客人了,去找找你爸爸,看有没有在陈叔叔家打牌。”
邬蓝慢吞吞地从自己屋里出来:“哦,我去看看。”她看了那两个客人一眼,然后出门去了。不到五分钟,邬蓝回来了:“妈妈,爸爸不在陈叔叔家。”
窦美林笑得有些尴尬:“孩子她爸不在,这个事我不能作主。”
中年男人说:“那我先跟你说说我们的意愿吧,然后你跟你丈夫商量一下,如果觉得可行,可以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再谈。你这个麻辣肉配方,我愿意出三万块钱买下来,你要给我们写一个详细的配方,然后去我们那做一段时间师傅,教会我家的师傅具体做法,当然,会给你发工资。”
杜礼柏则安静地坐在一旁,打量着邬蓝家的房子,看到了墙上的美女挂历。邬蓝心说,幸亏把那个三点式的美女给贴起来了,否则就太尴尬了。
窦美林一听说三万块钱,激动得合不拢嘴:“三、三万?”
中年男人说:“对,不过这个是买断价,我们买了你的配方后,以后你自己就不能去摆摊卖麻辣肉了。而且以后邬氏麻辣肉的名字,也要给我们用。当然,你要是想自己做着吃,也还是可以的,只是不能商用。”
窦美林点头说:“那我回头跟孩子她爸商量一下,然后再跟你们联系。”
中年男人说:“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留给你,你们商量好了来联系我。”
窦美林看了一下:“蓝蓝,去拿张纸来。让这个伯伯写电话号码。”
邬蓝不情不愿地翻开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找出个本子:“写这上面吧。”
中年男人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支钢笔,在本子上写了个名字和电话号码,邬蓝看着那个名字——杜忠华,这人将来就是他们这里的首富,有一家大型食品公司,生产的麻辣食品品牌全国有名,在全国各地开有无数的连锁专卖店,还能常在电视里看到他家的广告。
不得不说,杜忠华还是挺有眼光的,这个时候就开始收集资源。邬蓝看着杜忠华,人也斯斯文文的,像个知识分子,一点也不像个暴发户。
“好了,你可以随时联系我们。”杜忠华起身说,“礼柏,走了。”
杜礼柏说:“爸,我还想买点麻辣肉。阿姨今天的麻辣肉还没卖完吧,全都卖给我吧。”
邬蓝赶紧凑到母亲耳朵边:“妈,今天骑车撞到我的人就是他,那五块钱我还没还给他,要不就用麻辣肉来抵吧。”
窦美林看了一眼女儿:“好吧。”转身对杜礼柏说,“你等着啊,我去把那些都给你拿过来。”
窦美林用一个袋子将剩下的麻辣肉全都装好,拿给杜礼柏:“拿着回去吃吧。”
杜礼柏从口袋里要掏钱,窦美林说:“不用再给了,钱你已经给了我女儿了。”
杜礼柏看着邬蓝,又看着她膝盖上的伤,终于才想起来她就是今天被自己撞了的小女孩:“阿姨,中午是我不小心撞到的小妹妹,所以我应该赔她钱的。跟这个不一样。”
邬蓝说:“我的伤也没什么大碍,不用赔钱。麻辣肉你拿去吧,钱我就不还给你了,两清了。”
杜忠华对儿子说:“既然这样,那就谢谢阿姨和小妹妹吧。”
杜礼柏点了一下头:“谢谢阿姨和小妹妹。”
父子俩离开了。
窦美林摸着女儿的脑袋,高兴地说:“蓝蓝,以后妈妈就不用去摆摊了,咱们家有钱了。”
邬蓝装作不懂地抬头:“为什么呀?”
窦美林说:“刚才那个伯伯要买我们家的麻辣肉做法,给好多钱呢。”
邬蓝皱着眉头:“那我以后还能自己吃到麻辣肉吗?”
窦美林笑着说:“当然,你想吃,妈妈可以给你做啊。只不过,以后妈妈就不能去卖麻辣肉了。”
邬蓝低着头说:“妈妈,为什么我们不自己做了卖呢,以后也可以开店啊。”
窦美林笑着说:“三万块钱可是好大一笔钱呢,还能跟他讲价。”
邬蓝抬头看着母亲说:“妈妈,要是钱花完了呢?”
窦美林用手指头点了一下邬蓝的额头:“三万块钱,能花好久呢,哪有那么快就花完了。”她此刻心里美滋滋的,三万块钱呢,这辈子都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邬蓝转过身,母亲这下被钱迷了心窍,可不好说服啊,她哪里知道三万块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钱,通货膨胀,物价飞涨,钱越来越不值钱,三万块钱,能抵什么用。更可怕的是,这三万块钱还不是她的,有了这笔钱,他们家就要破了,他们母女要被扫地出门了。
邬蓝过了一会儿跑去问母亲:“妈妈,坐吃山空是什么意思呀?”
窦美林看着女儿:“坐吃山空,就是吃老本,吃着吃着就没有了。”
“哦。我们家是不是也是坐吃山空?”邬蓝故作天真地问母亲。
窦美林愣了一下,看着女儿:“蓝蓝,你是不是不想让妈妈卖了麻辣肉配方?”
邬蓝说:“我不太懂那些,但是把我们家的麻辣肉名字也给了别人,我不喜欢。”
过了一会儿,邬蓝又说:“妈妈,你说爸爸有了钱,他会不会也不想上班了呢?”
窦美林听着女儿这么一说,果然开始仔细思考起来,邬华元本来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厂里效益不好,待遇自然也不高,他都嚷嚷过多少回说不想干了,这要是有了这笔钱,必定也是不愿意去上班了。两口子都没了收入,可不正是坐吃山空。
邬蓝说:“妈妈,你跟那个伯伯说,可以告诉他们做法,但是我们自己也可以卖。他说那个叫什么,买断是不是?咱们就不买断。然后我们家有了钱,就可以开个卖麻辣肉的店了。”
窦美林看着女儿:“蓝蓝,你真聪明,谁教给你的啊?”
邬蓝冲母亲挤眼:“我自己想的。因为我看着妈妈在外面摆摊太辛苦了,要是咱们家能开个店就好了。”
窦美林摸着女儿的脑袋:“真是个乖孩子,妈妈会跟爸爸说的。”她仔细思量一下,觉得这样确实不错,要是不买断,钱可能会少一点,但是自己家里还有个营生,以后自己也还有事做,不怕家里发生什么变故。那笔钱可以用来开店,本来开店也就是她最大的愿望。这个生意虽然不大,但是比上班赚得并不少,甚至还要多。人家愿意花大价钱来买自己的配方,不就是看准了这个东西的商机吗,自己为什么要舍弃呢。
窦美林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然后起身说:“蓝蓝,妈妈要去外婆家,你去不去?”
“去外婆家做什么?”
窦美林笑着说:“和你外婆舅舅商量一下这个事,看看他们的意见。”
邬蓝知道母亲这是要去娘家讨主意去了,虽然娘家人如此不待见她,但遇到什么事,她还是愿意依赖娘家。邬蓝对于母亲的做法十分无奈,要是外婆小姨知道这回事,必定会劝她卖断,在她们那些短视的人眼中,抓到手里的钱才是真钱。邬蓝说:“妈,外婆和小姨要是知道咱们家有钱了,会不会来找咱们借钱啊?”
邬蓝一句话把窦美林兴冲冲的劲头给浇灭了,对啊,要是娘家知道他们家发了一笔财,绝对都会跑来借钱的。母亲、哥哥、妹妹全都是好吃懒做的货色,有一分钱要花一分半,就他们现在这个情况,他们还时不时来借钱呢。这个事不能给他们知道,得沉住气才行。
窦美林是个没什么见识的普通妇女,遇到这种天上掉馅儿饼的事,难免心浮气躁,女儿那句话如同一个大棒,一棒子就敲醒了她,她说:“那我等你爸爸回来再说吧。我先去做饭。”
邬蓝看母亲没有出门,轻轻舒了一口气。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松口气,接下来还有很大的麻烦事。说服母亲其实不难,难的是说服邬华元,他要是知道能多卖钱,绝对不愿意少卖的。邬蓝想了一下,悄悄地将记了电话号码的那一页纸撕下来,藏了起来。
天黑了,邬华元都没有回来。母女俩等到快七点,人都没回来,邬蓝说:“妈,我饿了。”
窦美林说:“要不你先吃吧。”
“妈妈,你也吃吧,爸爸说不定去别人家吃饭去了。”
窦美林叹了口气,这种可能性极大,邬华元别的没有,狐朋狗友倒是一堆,凑在一起喝酒打牌是常有的事:“那我们先吃吧。”
母女俩正吃着饭,光着膀子的邬华元打着酒嗝回来了,他一到家,就坐在椅子里:“去,帮我倒水来喝。”
窦美林看了一眼邬华元,跟女儿说:“蓝蓝,去给爸爸舀杯水来。”
邬蓝不情愿地起身,给邬华元舀了杯水来,放在桌上,然后低头继续吃饭,也没叫他喝水。
邬华元不知道怎么的,端起那杯水就往邬蓝身上泼去:“养你这个蠢东西干什么,连话都不会说,哑巴了?”
窦美林吓了一大跳,惊叫了一声:“你干什么呀,好端端的吓唬孩子干什么?”
邬蓝被泼了一头一脸,浑身湿答答的,并没有如窦美林预期的那样吓得哭起来,而是扭过头,直愣愣地看着邬华元,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邬华元被邬蓝的眼神惹恼了,拿着手里的搪瓷杯子就往邬蓝头上砸去。
☆、第九章 奸情
邬蓝看着邬华元的动作,往桌子底下一矮身,钻到了桌子底下,搪瓷杯子砸在椅子上,杯子上的瓷釉四溅,可见用力之大。窦美林看着丈夫的动作时已经吓呆了,赶紧扔下碗筷,抱住了邬华元:“华元你干什么,你想打死她吗?”
邬华元被窦美林抱着,脚还试图去踢邬蓝:“这个没家教的东西,今天我就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家教。”
窦美林对女儿说:“蓝蓝快走,回你的房间去,你爸爸喝醉了。”
邬蓝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赶紧跑到自己房间去了,将门栓了起来。然后她听见了摔碗筷的声音,还有母亲的惊叫声,以及邬华元的叫骂声。她摸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心中涌起无边的愤怒,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安静了,窦美林过来敲门:“蓝蓝,你睡了吗?”
邬蓝打开门,看见母亲脸上满是歉疚之情,她面无表情地说:“他呢?”
窦美林将女儿抱在怀里:“睡了。蓝蓝,吓着你了吧?”她发现女儿居然没有哭,不知道是不是吓坏了。
邬蓝低着头说:“爸爸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是个女孩?”
窦美林语塞,过了一会儿才说:“他今天只是喝多了。”
邬蓝抬起头,看见母亲胳膊上有血迹:“妈,你怎么出血了?”
窦美林看了一下胳膊:“没事,划伤。”
“我爸干的?”邬蓝咬着牙问。
窦美林摸摸女儿的脑袋:“走,去洗澡吧。”
邬蓝问母亲:“你跟他说了吗?”
“什么?”
“就是卖配方的事。”
窦美林苦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呢。”
邬蓝抬起头,看着母亲说:“妈妈,要是卖了配方,爸爸有了钱,万一他不要我了怎么办?”她说着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
窦美林愣住了,蹲下来看着女儿:“乖,蓝蓝别哭,爸爸怎么会不要你呢?他今天只是喝醉了酒。”
邬蓝继续说:“要是他真的不要我了,怎么办?”
窦美林摸着女儿的头:“他不要你,妈妈要你。”
邬蓝抱住了母亲的脖子,抽噎了两下,这件事,她必须要让母亲明白其中的轻重,再多的钱,也不如一技傍身那样可靠。
洗完澡,邬蓝爬到床上,她虽然忧心不已,但小小的身体早已疲惫,抵挡不住睡意,很快就睡着了。
窦美林躺在床上,听着丈夫的鼾声,想着女儿的话,久久不能入眠,到了半夜,邬华元起来撒尿,然后摸到床上温软的身体,他出差出去了一段时间,有一阵子没做那事了,便翻身骑了上去,窦美林也没有拒绝,很自然地迎合着。
对于这种事,窦美林从来都是咬着牙闷着声忍受着,从来不出声。两口子之间,不就是那么回事,时间长了,就把这当例行公事一样。邬华元酒意未醒,情热之处,忍不住催促:“美丽,叫啊,怎么不叫,美丽!”
他叫第一声的时候,窦美林还以为自己听岔了,第二声再叫出来的时候,窦美林终于听清了,她如被一盆冷水浇灭的火焰,噗一声,火灭热散,从头顶一直透凉到脚心。她的男人,居然在床上叫自己妹妹的名字。
窦美林用力推身上的邬华元,邬华元正在兴头上,怎么愿意被打断,他强行压着窦美林,还是把这事给做完了,然后跟死猪一样,翻到一边去睡了。
窦美林抓住邬华元:“邬华元,你刚刚叫谁呢?”
邬华元没有回应,窦美林拍打了邬华元好几下,依旧没有回应。她抱着自己的肩,一定是听错了吧,邬华元怎么会叫美丽的名字。但是恐慌慢慢攫住了她,这种事,谁说得准呢。
妹妹窦美丽比她小了六岁,今年才26,没有嫁人,她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受到他们副厂长的物质引诱,做了对方的情妇,她还天真地以为生个儿子可以绑住那个男人,对方就会离婚跟她结婚,结果生下来是个女儿,对方没有离婚,只是时不常给她点钱。
这个年代,未婚生子是一件相当丢人的事,但凡思维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发生这种事,尤其是做父母的,要是有这么个女儿,不打断她的腿才怪。窦父已经不在了,而窦母是个极度贪图享受的人,她居然完全不反对女儿的这种做法,因为窦美丽隔三差五会带回各种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都是那个副厂长给的,她甚至还撺掇过女儿怎么把对方抓牢在手里。
后来这事被副厂长的老婆发现,闹过几回,加上厂子效益不好,副厂长也不复风光,给钱也没了以前那么爽快。窦美丽跟那边来往也没了那么密切,又另外找了男朋友。不过都没有长久的,哪里有好处往哪里贴,毕竟正经男人也没几个愿意找个带着私生女的女人。
邬华元到底有没有跟窦美丽有实际性的关系,窦美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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