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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重生之邬蓝-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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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凯说:“那样的话,那不是想住哪套就住哪套啊。”
  杜礼柏笑着说:“没有,有的人家地没卖,就不归我家管。”
  “那你家住哪套?”邬蓝问。
  杜礼柏说:“在你家对面那条街,斜对面的一套房子。”
  “那也离得很近啊。”邬蓝说。
  “嗯,离得不远,以后也算是邻里了。”杜礼柏说,“年前应该也会搬到新家去。”
  邬蓝说:“欢迎啊。”
  郑文彬做了邬蓝的邻居,当天下午就跑到邬蓝家来串门了,这家伙不走正门,是从两家之间的围墙爬过来,还送了点小礼物,他妈自己烤的小饼干:“以后两家就是邻居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好了。”
  邬蓝看着他:“我能要求你别爬墙吗?有事请走前面院门。”
  郑文彬嘻嘻笑:“走前门太麻烦了,我要按门铃,你还要跑出来开门,大家都费事,还是直接翻围墙比较快。”
  邬蓝皱着眉头:“下次再这样,我就报警抓贼了。哦,不对,直接叫我爸把你抓起来好了。”
  郑文彬完全没把邬蓝的威胁放在心上,看着左右的房间:“邬蓝你住二楼那个房间对不对?太好了,咱俩以后就是一墙之隔了,我住在左边那间屋子,以后我直接在窗口跟你对话好了。”
  邬蓝瞥了一眼自己的房间:“不是,我住在三楼左边那间。”
  郑文彬说:“你就别骗我了,那个房间的窗台上种了那么多花,一看就知道是属于你的风格。”
  邬蓝咬着牙说:“谁说我喜欢花来着?那是我弟的房间,你尽管吵吧你。”
  郑文彬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
  郑文彬甩甩胳膊:“也没关系,反正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后多多培养感情。”
  “你胡说八道什么,不懂就别乱用。”邬蓝说。
  郑文彬笑嘻嘻的:“没关系没关系,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以后我就是公主你的骑士了,我是随叫随到的。”
  邬蓝无语地扶额:“我不是什么公主,你也别自诩什么骑士。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有事麻烦你的。”
  晚上窦美林回来,兴冲冲地跟邬蓝说:“蓝蓝,蓝蓝!”
  邬蓝从厨房里出来:“怎么了,妈?”
  窦美林说:“咱们家新来的邻居居然是帮过咱家忙的郑行长,也就是你郑阿姨的大哥。真是够巧了。”
  邬蓝说:“我早知道了。”
  “哦,你今天遇到郑阿姨了?”窦美林将包摘下来,挂在衣帽架上。
  “嗯,遇到杜礼柏了。”
  “小柏放假了啊。”窦美林说,“真是太好了,没想到居然和郑行长做起了邻居,那咱们可要搞好关系,以后要贷款什么的也方便。”
  邬蓝说:“妈,以咱们家现在的资产,要贷个款还不容易吗?”
  “话是那么说,但也有个以防万一嘛。”窦美林说,“对了,刚才郑行长在门口跟我说,他家儿子今年上高三了,成绩很差,主要是基础差,想给他补课,让他考个专科之类的,听说你的成绩很好,让你给他补课呢。”
  邬蓝一脸讶异:“妈,没搞错吧,让我给他儿子补课?他都高三了,我才高一,我给他辅导什么呀?”
  “我也这么说的。但是郑行长说他儿子从小基础就没打好,从小学教起都可以,还可以给你补课费,十块钱一个小时。”窦美林看着女儿,“蓝蓝,你要不去教教他?”
  邬蓝心想,这到底是谁的馊主意啊,这郑文彬小学都没学好,他怎么不干脆回娘胎里重新锻造一回再出来。“杜礼柏已经放寒假了,他的成绩比我好得多,他们还是表兄弟,怎么不去找他教去,来找我干嘛?”
  窦美林皱眉一想,对啊,杜礼柏不是更合适的人选吗?“那妈已经答应了,要怎么拒绝他?”
  邬蓝说:“妈,你就说我胆子小,怕跟男生接触,不敢教他儿子。”
  窦美林再一想,可不是嘛,那小子都高三了,女儿这么漂亮,少年男女,在一起保不齐会出点什么事,女儿上次可是被那个姓朱的王八蛋吓得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这次可不能再大意了:“我知道了,回头妈就去跟郑行长说去。”
  过了几天,邬蓝从外面上完柔道课回来,看见郑文彬可怜兮兮地挂在墙头上,看着邬蓝:“邬蓝,你见死不救,太冷酷无情了吧。”
  邬蓝推着自行车站在院子里:“我怎么见死不救了?”
  郑文彬说:“我想让你给我补课,结果你把我推给了杜礼柏,他就是个魔鬼教练,居然逼我背乘法表,这也太侮辱我的智商了!”
  邬蓝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不是你自己说你的小学基础不牢的嘛,这也怪不得他。要是我,我还要你从1数到100,默写韵母表和声母表呢。”说着便心情大好地推着车往车库去,杜礼柏可真有一套,高手啊。
  郑文彬脸色变得非常好玩:“邬蓝,你太让我伤心了,我再也不跟你玩了。”说完在墙那头隐去了。
  这郑文彬一向不着调,脾气也跟个小孩似的,比张凯还活泼调皮,真好玩。
  晚上的时候,郑文彬坐在窗台上弹吉他,大冬天的,他也不怕冷,开着窗呼呼地吹冷风,对着邬蓝这边大声唱:“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邬蓝在屋里隐约听到外面的歌声,心说,真够老土的,这唱的哪跟哪啊!
  邬蓝一直没开窗搭理,过了好一会儿,有人拿着小石子开始敲邬蓝的窗户,邬蓝没有立即开窗,跑去叫来了张凯,让张凯开窗骂他:“谁在那扔石头打我的窗户,他妈的有病啊!”
  郑文彬在外头缩着脖子,心说,这房间真不是邬蓝住的,是她弟的房间?
  邬蓝终于得了清净,接下来就没听见郑文彬在窗台上唱歌了,也没人来扔石子了。
  寒假里,朱坤的案子终于开庭审判,他犯下多起暴力强|奸案和强|奸未遂案,一审被判处十一年有期徒刑。朱家表示不服判决,还要上诉。
  邬蓝听说一审判了十一年,上诉也不可能有多大的变化了,几年牢饭是吃定了,未来几年是彻底清净了,不由得心情大好,终于可以高枕无忧地过一个安心年了。

  ☆、第七十七章

  年前的时候,杜礼柏家也搬到了四方路,离邬蓝家大概有五分钟的路程,隔着马路就能遥遥望见,虽然不算邻居,也是邻里了。杜礼柏家自己弄的房子,自然要比别人家的要豪华一些,院子也更大一些,房子也更宽一些,甚至还在院子里弄了个泳池,羡慕死旁人。
  郑文彬还是没事就趴在墙头上偷看邬蓝,邬蓝心想,把这个劲头拿去学习,学习还至于这么差吗,不过她又不是人家父母,操这个心做什么。
  杜礼柏寒假一直在帮郑文彬补课,连正月都没缺席。他有时候往前多走两步,就到了邬蓝家,进去串门子聊聊天,邬蓝挺喜欢和他说话的,他总是睿智博闻,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聊起天来能长不少见识。
  过完年后回到学校,邬蓝感觉自己仿佛卸下了某种包袱,也像驱逐了阴影似的,浑身轻松。几个好朋友见面,李孝南告诉邬蓝,她见到江丽了:“听说朱坤出事了,要坐牢了。江丽父母好像要把她转回来上学,说是乡下的教学质量不如市里,怕耽误以后的高考。”
  邬蓝问:“那江丽自己什么态度?”
  李孝南说:“她见了我就躲开了,没跟我说过话。我猜她是不好意思吧。”
  邬蓝心说,还好,她以为江丽还会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呢。
  开学后不久,朱坤上诉,高级法院维持原判,朱坤被判十一年徒刑,邬蓝心里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是尘埃落定了。如果朱坤出来后继续危害社会,到时候自然会再有人收拾他,反正至少这几年,她是清净了。
  郑文彬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每天见了邬蓝就吹口哨,抛媚眼,极尽调戏之能事,邬蓝权全当没看见。这家伙自打和邬蓝做了邻居,就黏糊得紧,邬蓝又多了个跟班,上学、放学的队伍又壮大了,除了郑文彬,还有郑文彬的小弟,一行五六个男生浩浩荡荡的跟着邬蓝,她被众星捧月般,就像个大姐头。
  郑文彬几个油滑的小弟还真管邬蓝叫大嫂,把石锋气得鼻子都歪了:“郑文彬,你让你那些小弟不要乱叫行不行!”
  郑文彬无辜地说:“嘴长在他们身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哪里管得着!”
  邬蓝无语地笑了一声,见郑文彬这小子实在够油滑的,便说:“你愿意跟着就给我老实一点,不要乱说话,你要是管不住那些家伙的嘴,就别跟着我!”
  郑文彬笑嘻嘻地说:“遵命,邬女王!”
  一如石锋讨厌郑文彬,郑文彬也不喜欢石锋,他看见石锋每天晚上都会送邬蓝到家门口才自己回去,便对石锋说:“现在邬蓝跟我是邻居了,用不着你每天都将她送到家门口,我送她就好了。”
  石锋瞟了一眼郑文彬:“你小子算哪根葱?”
  郑文彬欺身过去:“你又算哪根葱!少自作多情,邬蓝她是我马子!”
  石锋看着郑文彬,捏紧拳头:“你想得美!邬蓝她根本就不搭理你。”
  郑文彬说:“那邬蓝是你女朋友了?你从小就跟她认识,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没搞定她,可见她也根本不喜欢你,你也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石锋被郑文彬说中心事,一拳就挥过去了:“要你多管闲事!”
  于是两个相看两相厌的家伙互相打了一顿,这两人身高差不多,打架能力却有着不小的差距,虽然郑文彬实战经验比较多,但石锋毕竟是练过好几年柔道,水平都快赶上他们教练了,这打架的能力还是比郑文彬强不止一点。
  邬蓝第二天看见他们两个,郑文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得快像个猪头了,石锋顶着一只青黑色的眼圈,看着郑文彬的样子,得意地笑了。
  邬蓝皱着眉头说:“你们两个打架了?”
  石锋说:“没有!”
  郑文彬自然不会承认自己被石锋揍了,也同时说:“我这是摔的!”
  邬蓝耸肩:“你们无聊不无聊啊。”
  邬蓝以为郑文彬大概就是个永远没有烦恼的混世魔王,天塌下来都当被窝盖的那种,好在本质上并不坏,做个朋友也不错。
  那天晚上邬蓝从学校下自习回来,跟石锋挥手作别,进了院子,猛地听见“嘭”地一声响,紧接着“哗啦”一声,像是玻璃碎了的声音,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邬蓝被吓了一跳,她站住看了一下,想要确认声响的源头,然后听见隔壁院子里传来一声巨大的摔门声,很快有车子发动起来,有人开车出去了。郑文彬家里出事了?
  邬蓝顿了一下,这种事她也管不着,她抬脚进屋上楼,开了灯,去浴室洗漱完毕,将窗帘拉开,推开窗户,然后看见围墙上似乎坐了个人,人影黑魆魆的,院子里的灯光很暗,看不清是谁:“谁在那儿?”
  那个黑影说:“原来你是真的睡这个房间。”声音是郑文彬的。
  邬蓝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睡衣整整齐齐的,并没有什么不妥,她皱着眉头:“大晚上的,你坐墙头上干嘛,吓死人了。”
  郑文彬站了起来,从墙头上下去了,邬蓝以为他已经下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在房子这一头出现了,离邬蓝的窗口不过两三米的距离。邬蓝吓了一跳:“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她倒是不怕郑文彬爬进窗户来,既然是修了围墙的,就会考虑到和窗口的安全距离。
  郑文彬坐在围墙上,看了一眼窗内的邬蓝,又仰头看着夜空:“还是你家安静,我家里吵死了。”
  邬蓝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点寂寥和失落:“怎么了?”
  “你爸妈吵架不?”郑文彬问邬蓝。
  邬蓝想了想:“吵啊,不过比较少。”
  “那打架不?”郑文彬又问。
  邬蓝摇摇头:“不打。”张军杰这一点非常好,从不动手打女人,不管是她妈还是她,都没有沾过一指头,倒是张凯因为是个男孩,调皮捣蛋的时候比较多,挨过不少竹笋炒肉。
  郑文彬羡慕地说:“真好,羡慕你家啊。”
  邬蓝说:“其实我家是再婚重组家庭,我亲爸原来也是打我妈和我的。”
  郑文彬有些意外地说:“是吗?我还以为你和你弟一个跟爸姓,一个跟妈姓。”
  “没有,我没有改过名,还是跟我生父姓,我弟是我现在爸爸的儿子。”邬蓝说。
  郑文彬过了一会儿问:“你生父和你妈为什么离婚?”
  邬蓝说:“他在外头找了别的女人。”找的还是她小姨,这才是不得不离婚的原因。
  郑文彬冷笑了一声:“果然都是这样。”
  邬蓝猜到是他爸在外头找了女人了,这事儿她也不好插嘴,便只好沉默不语。
  郑文彬说:“我妈说男人有钱就变坏。”
  “其实男人没钱也会变坏,只要有机会,我生父就是这样,他没钱,不照样也找别的女人。”邬蓝说。
  “对,有钱的男人变坏的机会更多。我爸有点小钱和小权,女人真是如苍蝇见到血一样往他身上扑,他能抵挡得住诱惑才怪。可恼的是我妈虽然知道得一清二楚,每次都和我爸吵得天翻地覆,但是她就不肯离婚,这是我最烦躁的地方。他们都算相看两相厌了,却还凑合在一起,彼此都是折磨,更是折磨我啊。”郑文彬对着邬蓝,真是一点保留也没有,和盘托出自己的家丑。
  “你妈妈自己没工作吗?”邬蓝问。
  郑文彬说:“有啊,在银行做会计。”
  邬蓝就想不通了,这为什么不离呢,又不是自己没事业。
  郑文彬说:“不过我妈挺能花的,她赚的那点工资不够她花的,所以这才是不离婚的原因吧,没了我爸,她就没钱去逛街买衣服买包了。可能当初是为了报复我爸去花钱的,不过我觉得她现在是爱上了花钱,离不开钱了。”
  邬蓝无奈地笑着摇头,果然还是如此,女人一旦在经济上不能独立,就没了自尊,就会变得很可悲。
  郑文彬说:“听我说这个很心烦吧,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今晚上他们吵架,又把落地窗的窗玻璃给砸了,客厅里全都是碎玻璃渣子,烦死了。”
  邬蓝说:“不会,你愿意说,我还是很乐意听的,谢谢你信任我。其实我妈当初跟我爸离婚的时候,我家里什么都没有,我跟着我妈一起出去租房子住,我妈是个下岗女工,自己推着小推车做生意,后来买了个店子卖熟食,再慢慢发展起来的。”
  郑文彬有些意外地看着邬蓝,邬蓝家里的开店的,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四方路这边的房子并不便宜,修这么一套别墅,连地皮加房子和装修,起码也要几十万,所以邬蓝家的资产,并不会比自己家里少。“你家现有的一切,都是你妈妈挣出来的?”
  邬蓝点点头:“算是吧,我爸是个普通上班族,家里条件也不好,赚的钱有限,当然,他也有他的贡献。”
  “那你爸不会觉得自卑吗?”郑文彬说。
  邬蓝看着郑文彬:“为什么要自卑?每个人的工作性质不一样,我爸喜欢当警察,他就一直做警察,他要是愿意来经商,未必会比我妈做得差。家庭的贡献不是依照谁的钱多钱少来衡量的,我们家很幸福,那是爸爸妈妈都懂得珍惜,每个人都付出了努力和艰辛。我妈那么辛苦,做事大胆而果敢,那是因为有我爸这个坚强的后盾。我爸说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不违纪乱法就好,生意失败了也没关系,还有他的工资呢。他们互相扶持,彼此依存,所以这个家才这么完整幸福。”
  郑文彬叹了口气:“真羡慕你爸妈。”他身后的房间里传来了噼啪之声,他扭头看了一眼自己家里,对邬蓝说,“我先回去了。”
  邬蓝点点头:“嗯,我也该休息了,再见!”
  “谢谢你,邬蓝!”

  ☆、第七十八章

  到这年暑假的时候,郑文彬结束高考后,他的父母也终于离了婚。他父母离婚那天,郑文彬提了几瓶啤酒,坐在围墙上,拿了小石子击打邬蓝的窗户,邬蓝探出头来,郑文彬晃晃手里的酒瓶:“陪我喝酒啊。”
  邬蓝说:“我未成年,不能喝酒。”
  郑文彬说:“你不用喝,我喝酒,你陪着我聊天就好。”
  邬蓝将窗帘拉开,爬上窗前的书桌上,倚靠在窗框上:“那没问题,你喝吧,我看书。”
  郑文彬嘿嘿笑:“真是够哥们,有义气!”他拿着酒瓶,用牙齿咬开啤酒盖子,一口吐掉,咕咚咕咚喝了一气,然后抹了一下嘴巴,“今天真爽,终于解脱了。”
  邬蓝抬起头,看了一眼郑文彬:“什么解脱了?高三吗?”
  郑文彬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全是因为这个,我爸妈终于离婚了。”
  邬蓝吃了一惊,他爸妈离婚了吗?她同情地看着他。
  “你那是什么表情?”
  邬蓝说:“你不难过吗?”
  郑文彬笑了起来,“为什么要难过,我觉得很好啊,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我终于不用听我妈的哭骂声,也不用看着我爸铁青的脸了。”
  “那你跟着你爸,还是你妈?”邬蓝问。
  “我爸,我妈哪有精力管我,她也没钱养我。反正我都这么大了,又不用吃奶了,只要给钱给我,我自己能把自己养得活蹦乱跳的。”郑文彬一边无所谓地笑一边喝着酒。
  邬蓝深知父母不和对子女造成的伤害有多大,觉得郑文彬也是个可怜的娃,大概从小就在父母的吵闹声中长大,现在父母一离婚,反而是种解脱。“不是说,你妈不愿意离吗?”
  郑文彬说:“我爸找到真爱了,给了我妈一大笔钱,所以我妈就答应离婚了。当然,也有我的推动,我拿你妈当例子激励我妈,说她要是不在我爸这棵树上吊死,也许还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邬蓝想起来郑文彬他妈有几次跑到自己家里来串门,跟母亲聊得还很热络,想是来取经来了?邬蓝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一声:“你还真愿意让你妈离。”
  “她天天都活得那么痛苦,为什么不劝她解脱,离了婚,外面海阔天空,我妈可以活得很滋润。”郑文彬咕咚咕咚灌酒,“你觉不觉得我可以被评为中国好儿子了?”
  邬蓝笑了起来,换了个话题:“你高考志愿报了哪里?”
  郑文彬说:“财专,鬼知道能不能上。”
  今年高考还没有扩招,估计按照郑文彬的成绩,财专也不好考:“学会计吗?”
  “是啊,我爸让我学这个,将来让我进银行。其实我不稀罕,可是他说,以后他退了,就帮不上我了。我想也是,银行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会缺钱花。”郑文彬说,“反正我除了打架,也不会干别的。”
  邬蓝听他这么说,便劝他:“其实我觉得你不必妄自菲薄,没有人天生会做什么,都是需要去学的。现在我们都是学生,没有接触到社会,没学过生存的技能,所以才会有什么都不会的感觉。你要是有自己的理想,你大可以按照自己的理想去做,毕竟还年轻,有的是重新来过的机会和勇气。”
  郑文彬看着邬蓝,嘿嘿笑了起来:“我觉得你真的很厉害,谢谢你,敬你一杯!”他说着举着酒瓶子朝邬蓝比划了一下,然后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又灌了一气,喝完了,将酒瓶子往他家院子里一扔,啪一声玻璃瓶子碎了,又拿起另一瓶开始喝。
  邬蓝说:“你都喝了三瓶了,你酒量好不好啊,不好就别喝了,当心从墙头上摔下去。”
  郑文彬摆摆手:“别担心,我酒量好得很。我能喝一件都不醉。”
  邬蓝做了个鬼脸:“那也不用喝那么多,酒喝多了伤肝。”
  “嘿,你关心我?”郑文彬高兴起来。
  邬蓝说:“咱俩也算墙头之交的朋友了,你说我够哥们,我也把你当哥们,所以才劝你一句。”
  郑文彬点点头:“好,我以后少喝点,不过今天高兴,带来的这几瓶都要喝完。你在看什么书?”
  邬蓝说:“《给青年的十二封信》。”
  “什么?”
  “一个美学家写的散文,关于年轻人修养的一些建议,挺有道理的,回头借你看看吧。”
  郑文彬抓耳挠腮:“既然你这么推荐,那我就看看吧,谢啦。”这家伙,一学期都翻不完自己的教科书,哪里还有闲工夫去翻别的书,对他来说,读书简直是太折磨了。
  张军杰从外面开车回来,车灯一晃,照在了墙头的郑文彬身上,张军杰猛地一踩脚刹车,打开车门,从上面下来:“谁在那儿?”
  郑文彬吓得一个趔趄,差点从墙头上滚下去,吓得邬蓝尖叫一声:“小心!”
  郑文彬往前一趴,抓紧了墙头,才没摔下去,下面可都是碎玻璃片,摔下去就要被扎成刺猬了,他心有余悸地看着张军杰夫妇:“叔叔,阿姨。”
  张军杰看见郑文彬和邬蓝,顿时想起一个词来——私会。女儿在和谁家的小子在私会?窦美林也从车上下来了,看见墙头的郑文彬和窗户内的邬蓝,心头一阵慌乱:“怎么回事?蓝蓝,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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