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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重生之邬蓝-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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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琰眨巴了一下眼睛:“是吗?我都没看出来。”
  李孝南白他一眼:“你能看出来才怪,她是来干嘛的?”
  常琰说:“好像是问我们要不要酒。”
  周晟抬起头来:“那是卖酒的,你们认得吗?”
  邬蓝和几个朋友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戚郁芳说:“一个熟人。”
  石锋嗤笑了一声:“卖酒怎么打扮得跟妓女一样?”
  周晟说:“你不知道,这里有一些卖酒的,只要价钱合适,也卖肉。”
  邬蓝惊讶地说:“这不是ktv吗?怎么还有这种职业的人在。”
  周晟说:“这一层是ktv,楼下还有夜总会,这些卖酒女郎都是下面夜总会的,偶尔也会上来访访生意。”
  大家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文豪拍了周晟一巴掌:“你小子怎么不带我们去个好点的地方,这几个可都是纯洁的人,别把他们给带坏了。”
  戚郁芳瞪着文豪:“听这话,你已经把自己摘出去了,敢情你是早就坏了?”
  文豪连忙举手投降:“天地可鉴,我从头到脚都是纯洁的。”
  周晟连忙说:“上次跟着我朋友一起来唱歌,消费比较多,送了优惠券,我想着别浪费了,便带你们来这里了。不要紧的,这儿还是很安全的,又不会强买强卖。”
  李孝南看着邬蓝,耸了下肩:“真是没想到。”
  邬蓝也摇摇头:“可不是。”

  ☆、第九十三章

  过年前一天,杜礼柏才从北京回来,还是乘飞机回来的,一路风尘仆仆的。到了之后便给邬蓝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回来了,要过来接她出去玩。
  邬蓝不打算让家里知道自己已经谈恋爱了,所以不让杜礼柏来自己家里,她自己跑去和杜礼柏约会。年前这两天非常冷,邬蓝穿着羽绒服,系着毛围巾,带着绒线帽子,整个人就像一个毛茸茸的毛球。
  杜礼柏看着她,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抚摸了一下:“冷不冷?”
  邬蓝的脸蛋被风吹得冰冷,被他温暖的掌心一碰,立即舒服地不想他松开,她在他手心里蹭了蹭:“有你就不冷了。”
  杜礼柏勾起嘴角,刮了一下鼻子,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将邬蓝的手抓起来,塞进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坐一坐。”
  杜礼柏没有开车,两人在路边拦了辆出租,到了步行街,找到一家咖啡厅,进去了。
  邬蓝点了一杯卡布基诺,杜礼柏要了一杯纯咖啡,又给邬蓝点了一份提拉米苏,咖啡厅里的音乐放的都是《恭喜发财》,倒是非常应景,与咖啡厅便成了典型的中西合璧,两人面对面坐着,听着这搞笑的音乐,看着彼此傻笑。
  杜礼柏问她:“回来都去哪儿玩了?”
  邬蓝摇头:“没怎么出去玩,就跟孝南他们聚了一下,高中同学聚会也去了一下,基本上都在家里陪爸妈。”
  “回来长了点肉,看起来脸色好多了。”杜礼柏伸手捏捏她的脸蛋。
  邬蓝脸上的红晕一点点晕染开来:“你什么时候回北京?不用提前去吧?”
  杜礼柏摇头:“不用提前去,实习已经结束了。”
  “那以后的工作呢?”邬蓝问。
  杜礼柏说:“学校安排的实习已经结束了,不过公司让我随时可以去上班,我打算过年在家好好陪陪我爸妈,以后过年恐怕就没这么多时间在家了。”
  毕了业,成了社会人士,就失去了做学生的优势,假期永远都是在盼望中到来,在意犹未尽中结束,所以趁着还有寒假,要好好享受,多陪陪父母。
  邬蓝微蹙眉头:“那以后你会在这家公司上班了?”
  杜礼柏说:“我的计划是,在这边工作一两年,然后再换份工作,反正不在于赚钱,主要是从事更多的工种,积累更多的经验。”
  邬蓝听他这么安排,点了点头,毕竟他将来肯定是要继承家业的。
  杜礼柏又说:“我其实还是想自己创业。”
  邬蓝抬头看着他:“你不打算回来吗?”
  “你将来准备在哪里工作,回家来吗?”杜礼柏看着邬蓝。
  邬蓝点了点头:“应该会回来,我还挺喜欢这个小城的,亲人都在这边。”
  杜礼柏说:“我先在外面创业,要回来的时候,跟家里的公司合并就好了。不过我觉得生意真的要做大,北上广的经济环境还是要好得多,家里这边只能是小打小闹。”
  邬蓝知道杜礼柏说的是实话,她看着他,突然想到,杜礼柏应该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而自己是个没什么追求的人,只想踏踏实实安安稳稳地和家人在一起,过一点平静安定的小日子,这样的自己,能陪着杜礼柏过那种叱咤风云的日子吗?
  咖啡和点心送上来了,邬蓝低头轻啜着饮料,杜礼柏将提拉米苏推到她面前:“蓝蓝,我希望你将来能我和在一起,在一个地方工作。”
  邬蓝抬头看着杜礼柏,意识到他们之间一开始就存在着这样的矛盾,她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矢口否决:“到时候再说好吗?”
  整个春节,邬蓝都在考虑自己和杜礼柏的问题,从杜礼柏的语气中可以确定,至少在短期内,杜礼柏是不打算回老家的,他要在外面创业,他希望自己将来留在他身边,但是自己却一心想回老家。到底要怎么选择呢?有时候邬蓝觉得自己想多了,现在还早得很呢,她还要在那边上三年多甚至更久的学,一时半会儿都离不开北京,他在那边创业不是更好吗。
  有时候邬蓝也觉得自己和杜礼柏的感情并不够深,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可能会义无反顾地跟着他去天涯海角。这种想法让邬蓝觉得有些不安,她到底还不能毫无保留地去喜欢一个人。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完了春节,她甚至都没怎么出门去拜年。过完初七,上班族的假期结束,大家都各自回到工作岗位,留在家中的,只剩下老人和孩子,还有邬蓝这样的学生党。
  初八那天,天气很好,邬蓝在院子里看新开的茶花,玫红的碗口大花朵娇美动人,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看着让人心情极其愉悦。
  邬蓝蹲在茶树前看花,一个小石子落在自己身旁,她抬头看了一下四周,看见了挂在墙头的郑文彬,郑文彬嬉皮笑脸地说:“美人看花,人比花娇。”
  邬蓝没想到这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由得噗嗤笑出了声:“新年好啊。你今天不上班?”
  郑文彬说:“我还是个学生,最后一个假期不好好享受就太亏了。”
  邬蓝说:“来我家坐坐?”
  郑文彬趴在墙头,抬手摆了摆:“算了,我懒得爬墙了,就在这儿说说话吧。美女,你和杜礼柏在谈恋爱呢?”
  邬蓝赶紧看看屋子里,张凯在屋里没出来,她嘘了一声:“小点声。你怎么知道的?”
  郑文彬说:“那天你们约会,我看见了。”
  邬蓝笑着说:“我爸不让我20岁之前谈恋爱,所以不能让他知道。”
  郑文彬嗤笑了一声:“你爸真够古板的,现在小学生都开始谈恋爱了好吧,你都上大学了,他管得了?”
  “不让父母担心,是为人子女的本分。”邬蓝说。
  郑文彬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我说你怎么会和杜礼柏谈恋爱,那家伙那么闷骚的个性,你受得了?”
  邬蓝听他这么形容杜礼柏,忍不住笑得肩膀都抖动起来了。郑文彬反问:“难道我说的不对?”
  邬蓝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点头:“是挺形象的。”
  郑文彬说:“我还以为你会和石锋那小子在一起呢,你们不是经常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么?”
  邬蓝说:“哟,这才过了几天,你就出口成章了,回炉重新锻造了?”
  郑文彬嘁了一声:“不要用老眼光看待人,人是会成长的,我也是会进步的。”
  邬蓝努力忍住笑,用力点头,不说话,怕笑声溢出来。
  郑文彬说:“说实话,我觉得杜礼柏那小子不适合你,你个性本来就偏文静了些,他也是个闷葫芦,你们俩凑到一块儿,是不是都是在互相猜测对方的心思去了?肚里打官司,嘴上不说,累不累?”
  邬蓝看着郑文彬,觉得他虽然是个外人,却看得挺真切的。
  郑文彬又说:“杜礼柏那小子表面斯文,其实要强又精明,你也是个外柔内刚的,性格太像了,有点针尖对麦芒的感觉。”
  邬蓝被郑文彬说得有些头皮发麻:“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郑文彬说:“你们肯定还是热恋期,所以感觉不出来,等过了热恋期试试,我觉得你们这样的,基本上都是冷战去了。”
  邬蓝睁大眼看着郑文彬:“你说得跟个感情专家似的,你似乎很有经验啊。”
  郑文彬抓抓脑袋,嘿嘿笑了一声:“那当然,我好歹也交了几个女朋友了,学费不是白教的。”
  邬蓝摘了一片叶子,朝郑文彬扔过去:“你个花心大萝卜。”难怪嘴里不嚷嚷要追自己了,原来是早就有女朋友了。
  郑文彬挥手挡开那片叶子:“要做你男朋友难度太大了,我还得多久才能成为成功人士啊,不妨先谈几个试试,也当学习了。万一我成功那天,你还没嫁出去,我再来追你啊。”
  邬蓝啐他一口:“想得美!”
  郑文彬摊手:“看吧,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
  郑文彬的这席话邬蓝只当笑话听了,并没有往心里去,两个人合不合适,只有真相处后才知道,就目前来说,她和杜礼柏并没有表现出性格上的不合适来,相处还算很融洽的。
  开学的时候,杜礼柏陪她一起返校,石锋则提前走了,并没有跟他们同路,邬蓝知道,她和石锋,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了。
  人类的幼年与童年,父母是生活的全部,无人可以替代;当少年时,朋友是生活的大部分,甚至超过了父母的位置;再随着年龄的慢慢长大,爱人便成了生活的重心,超越了其他人的分量。这就是成长,人生总是在得到和失去中更迭着。
  开学之后,杜礼柏继续回投行去上班,在学校、公司以及邬蓝的学校之间奔波。北方的春天来得很迟,但是来得非常迅猛,一夜之间就将全城披染上了春装。这么好的春光,最适宜踏青郊游,也适合情侣们约会。但是邬蓝很少出去郊游,因为杜礼柏忙,他要写毕业论文,又要上班,周末都是她去杜礼柏学校陪着他一起学习,幸而燕园的风光不错,才没把邬蓝在北方的第一个春天辜负。
  杜礼柏心里对邬蓝有些歉疚,但是邬蓝从不表现出不高兴来,在这种小事上,她总是百分百的支持和理解。
  北京的春天来去匆匆,一眨眼就不见了,杜礼柏也顺利完成了论文答辩,从学校正式毕业了。他在邬蓝学校附近租了一个一居室的房子,离公司也不算远,打算搬进去。
  周末的时候,邬蓝过去帮他搬家,到了他学校,发现杜礼柏人并不在,手机没人接。她有些纳闷,手机放宿舍没带走,还是被人偷了?打他宿舍的电话,那边说他被人叫走了,没有在宿舍。
  直到快中午,邬蓝终于接到了杜礼柏的电话:“蓝蓝,我来公司开会了,我们公司刚下了一个新通知,要求我去美国培训实习一年时间。”
  邬蓝愣住了:“这么久?什么时候走?”
  杜礼柏说:“过几天就出发,我护照都有,只要办完签证就可以走了。”
  “那你这边的房子呢?”
  “房子我继续租着,东西先搬过去,你要是想过去住,可以去那边住着。”杜礼柏说。
  邬蓝心里有些乱糟糟的:“那个先不说,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我公司这边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暂时回不去,回去了再给你电话。”杜礼柏说,似乎全然忘记了今天约了邬蓝搬家的事。
  邬蓝说:“那行吧,我先回学校去了,挂了。”说完把电话给挂了。
  杜礼柏听着这话,突然想起来今天约了邬蓝帮自己搬家的,这会儿她应该在自己学校吧,不由得心里内疚起来,她不会生气吧。

  ☆、第九十四章 救命

  杜礼柏要出国,这个消息对邬蓝来说十分突兀和意外,完全一点征兆就没有,也没有半点心理准备。
  邬蓝心情不好,这种事还不能对杜礼柏说,只能找好朋友倾诉,她给李孝南打电话,李孝南说:“只去一年吗?”
  “说是一年。”
  李孝南说:“那也还好,现在通讯也发达,电话网络联系都方便,不用担心,杜礼柏对你是死心塌地的,肯定不会变心的。”
  邬蓝本来对杜礼柏要出去这事心情有些郁闷,但又说不上来具体为什么,被李孝南一点,心中顿时清明起来,原来她是害怕他们的感情生变故。她和杜礼柏虽然认识多年,相恋的时间只有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从前总觉得自己很了解杜礼柏,但是真正相处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对杜礼柏的认识还只是表面——杜礼柏很厉害,凡事都胜券在握、游刃有余,比常人更智慧、更淡定;真正相处之后,她发现其实他很执拗、大男子主义、完美主义,对自己对别人的要求都很高。邬蓝觉得,自己有时候跟不上他的节奏。
  杜礼柏心里对邬蓝也有些歉疚,他想在出国前好好陪陪她,但是他没有时间,分|身乏术,每次都是来去匆匆,根本都没时间好好说说话,直到临行前一天,公司给他们放了一天假收拾行李,杜礼柏才有空。这一天邬蓝却要上课。
  杜礼柏跑到邬蓝的学校陪她一起上课:“下午翘半天课吧,陪我回去收拾东西。”
  邬蓝点点头:“好。”
  这还是杜礼柏头一回来学校陪邬蓝上课,班上同学看着丰神俊朗的杜礼柏,一个个都对邬蓝艳羡不已,男朋友帅到这等地步,真是天妒人怨啊,邬蓝真幸福。
  下午,邬蓝翘了半天课,陪杜礼柏去收拾行李,杜礼柏已经搬到出租屋去了,因为没时间收拾,房间里的东西还是搬来时的模样,只有床给收拾出来了。邬蓝一边帮他整理东西,一边和他聊天:“这次去的都有些哪些人?”
  杜礼柏说:“我们这一批招的四个人。”
  “那去了还有个照应。”邬蓝说。
  杜礼柏说:“也没什么需要照应的,你忘了我去美国上过一年学,对那边的生活我比他们都熟悉,估计还得我照顾他们呢。”
  “圣诞假期会回来吗?”
  杜礼柏放下手里的行李,从身后环住邬蓝的腰,蹭着她的脸颊说:“我还没走呢,你就想我回来了?不要紧,我就去一年时间,即便中途不会来,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又能在一起了。你放心,我尽量争取圣诞节回来陪你过节。”
  邬蓝笑起来:“嗯。”
  杜礼柏说:“我不在你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的同学都在北京,你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们帮忙。”
  邬蓝说:“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不用担心。”
  杜礼柏顿了一下又说:“还有,我希望你不要多找石锋。我怕我不在,那小子趁虚而入了。”
  邬蓝笑起来:“我不会找他的,他现在学习也忙得很,也交了很多新朋友,没什么时间联系我。”
  杜礼柏在邬蓝脸上亲了一下:“这样最好。”
  两人收拾整理到了傍晚,大夏天的,都累出了一身汗,杜礼柏说:“你去洗个澡吧。”
  邬蓝看着脏兮兮的自己:“算了吧,我回去洗,没有衣服换。”
  杜礼柏说:“穿我的,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
  邬蓝瞪大眼睛看着杜礼柏,他眼中的渴望那么强烈直接,邬蓝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有些慌乱,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是回去吧。”
  杜礼柏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但很快镇定下来:“好吧,都听你,尊重你的意思。”
  邬蓝心里十分紧张,她没想到杜礼柏会现在就跟自己提这种要求,这在这个年代开放的情侣之间,确实不算什么要紧事,但是她自己心里还有道坎一直没有过,她对那种事还心存阴影,所以目前是不可能答应的。
  邬蓝不知道杜礼柏是不是带着遗憾离开的,反正她自己觉得,这事应该算是两个人之间的一个小芥蒂。
  杜礼柏离开的时候,邬蓝正值期末考试季,她忙得无暇去在意杜礼柏的离开。考完试就放暑假了,这次邬蓝吸取了上回的教训,没有置办太多的行李,就背了一个旅行包,也没有叫石锋,打算和老乡一起回去。
  倒是石锋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要留在北京见习,不能跟她一起回去。
  邬蓝觉得时间真是匆匆,一眨眼,大家都长大了,各奔东西了,唯一不变的,就是自己的家和家人,无论走到哪里,一回头,家还在,家人还在原处等待,所以不管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只有家,是永恒的牵挂和港湾。所以还是多珍惜家人吧。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邬蓝提前返了校,因为弟弟张凯说要去北京玩,邬蓝就带着他提前回去了,陪他玩几天。张凯到了北京,本以为可以见一下石锋,结果石锋没有时间,邬蓝就带着他冒着暑气游完了北京的几大著名景点。临回去之前,石锋才抽空跑出来陪张凯吃了顿饭。
  邬蓝看着晒得黑不溜秋的石锋:“你们学校怎么大一就要见习了?”
  石锋嘿嘿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我自己要求的。”
  “你还真是的,没见过你这么拼命的。”邬蓝摇头说。
  石锋问:“杜礼柏呢,他今天加班?”
  张凯说:“柏哥出国去了,锋哥你不知道?”
  石锋诧异地看着邬蓝:“是吗?我怎么都没听你说过,什么时候去的,去多久?”
  邬蓝笑道:“他出国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拿着大喇叭宣扬得人人都知道。六月份就走了,明年六月才能回来,去一年,公司派遣的。”
  石锋说:“这几天都是你陪着小凯在玩?”
  邬蓝反问:“不然呢?”
  石锋说:“我还以为杜礼柏带你们去玩的。”
  张凯觉得这对话有些不对劲,但也没当面问姐姐。吃完饭,石锋和邬蓝送张凯去火车站坐了车。回去的路上,石锋说:“打车回去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晚上也没怎么吃东西。”
  邬蓝揉了下眼睛:“没事,估计就是累的,这天多热啊,还总在外头跑。”
  石锋说:“那你喝点十滴水吧,别中暑了。”
  邬蓝摇摇头:“不用,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石锋说。
  邬蓝没有拒绝。
  回到宿舍,邬蓝觉得自己身上不太舒服,没什么力气,洗了个澡就上床睡了,睡到半夜,觉得身上燥热难受,十分口渴,爬起来喝水,开水壶没水,矿泉水也没了,口渴得难受,心里烦躁,便灌了几口自来水。
  结果这自来水灌下去就不得了了,后半夜基本上就蹲在厕所了,肚子疼得她在床上翻滚,浑身汗如雨下,衣服全都湿透了,偏生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同学都还没有返校。邬蓝咬着牙拼命忍着疼痛,拿出手机来,想自己打120求助,结果迷迷糊糊中,不知道按到了哪个键,对面有人接起来:“邬蓝?”
  邬蓝听见熟悉的声音,忍了许久的眼泪唰就流下来了,她带着哭腔说:“疼,我好疼。”
  对面的声音大了起来:“邬蓝,你怎么了?你在哪儿?”
  邬蓝抽泣了几声:“宿舍。”
  对面的人说:“是不是生病了?你别急,我马上过来带你去看医生。”
  邬蓝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她也无暇去管了,肚子又开始闹腾起来,她爬起来,又赶紧往厕所里跑。
  邬蓝最后连床都爬不上了,趴在地上昏睡着。石锋翻墙爬进来的时候,顿时把自己吓得魂飞魄散:“邬蓝!邬蓝你没事吧?”
  邬蓝呻|吟了一声,人已经没有意识了,石锋赶紧把人打横抱起:“别怕邬蓝,我送你去医院。”
  石锋抱着邬蓝,以最快的速度冲下楼去,用力踢着宿管的门,把宿管吓了一大跳,男生怎么跑到女生宿舍来了,还这么大脾气。宿管听说有人得了急病要送医院,也不追究了,赶紧开门放人。等人走远了,宿管才反应过来,该不会是情杀案之类的吧,明天会不会有人来采访,到时候会不会有自己的责任?想到这里,宿管吓得睡意全无,坐起来等天明。
  石锋将邬蓝送到了最近的医院,医生一检查,说是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动手术。
  石锋在忐忑中等待着邬蓝手术的结束,天亮时分,医生出来了:“手术很成功,已经脱险了。真是好险,差点就穿孔了,要是穿孔了,就有生命危险懂不懂。你们也太大意了,应该早点送过来的。”
  石锋满脸惭愧:“谢谢医生,以后我会注意的。”他哪里会料到情况会有这么严重,要不是邬蓝给自己打电话,岂不是就交代在那儿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出了身冷汗。
  石锋在病房里看到了沉睡的邬蓝,她整张脸苍白如纸,嘴唇都淡得看不出什么颜色来,唯一有颜色的,就是那两道秀挺的眉毛和两排浓黑的睫毛,头发被汗湿了还没干,粘在脸颊上,整个人看起来极其脆弱无助。
  石锋伸出手,将她脸上的头发丝拨开,让她显得不那么狼狈,然后抓紧邬蓝的手:“邬蓝,你一定要好好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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