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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情深,教授大人花样宠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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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幻想捧得要有多高,现在就摔得有多痛,痛得她大脑都条件反射地衍生出心理防御。十里之外,只要出现于他有关的事物,她自然而然地联想到“疼痛”这个词,就像亲临战场后的老兵容易精神焦虑,长期遭受错觉和幻觉的精神痛苦,很难相信周边的人。

    当然,顾念念没有那么夸张,她只是不相信秦深,待人接物一切如常,生活完全没问题,走出阴影指日可待,如果秦深不算入阴影这一列。

    总而言之,秦深不仅仅是躺着中一枪,他是躺着被打成血窟窿,他还无处申冤。

    许是他日常欺负别人太得心应手,现在调换一下位置。

    “她短时间内看见我,都会那样。”秦深唇边漾着淡淡的笑,少了几分春风得意,多了一些无可奈何。

    “你不觉得憋屈?”莫程伦郁闷。你不憋屈,我都替你憋屈了。

    莫同志在这种为老板抱不平的情况下,说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既然这段感情这么痛苦,顾小姐也不再是原来的顾小姐,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甚至非她不可。”

    “她只是迷路了,我会把她带回家。”秦深睨着莫程伦,“倒是你,二十五岁的人,一场恋爱都没谈过,好意思在这里给我当情感导师?谁给你的自信?”

    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莫程伦默默地合上嘴巴。

 第266章 念念不忘

    为什么非她不可?

    论才学,她不是最拔尖;论外貌,她不是最出色的;论身段,这点绕过去;论品行,缺点十指不够数……

    秦深却想庇佑她一世。

    什么时候起,他有了这个想法?

    他感冒时,她扑在他身上,颤抖地哭,我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

    她挨在他怀里,茫然又自责,我是不是很难相处醢。

    她喜欢潜水,却执拗地否认,笑容灿烂,对我来说,跟你在一起,胜过其他。

    还是在他刚睡醒时,突然跑到他身边,二话不说先抛下一句,情深,我想你了。

    可能还更早……

    她明知他要拒绝,还一脸知足,你总喜欢叫我全名,有时候,还会喊我顾念念同学,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念念。

    念念。

    简单的两个字缇。

    秦深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

    根本停不下来。

    他总以为是他在主导这段感情,骤然发现,沦陷得最快的也是他。

    他早就跌入她挖下的甜蜜陷阱,无法抽身。

    现在好了,挖坑的人拍拍屁股想退缩,但她忘记自己招惹的是谁。

    她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这世间没有这么划算的事。

    秦深的目光投向半山腰,她所在的位置。

    今天是卫博远出殡下葬的日子,天气预报显示大晴天,有风,20到31℃,理应艳阳高照,风和日丽,没过多久却下起淅淅沥沥的细雨,笼罩着堆满密密麻麻墓碑的山坡,很是悲怆。不过顾念念找就不需要这种衬托,她心里的雨,一直没停过,都快泛滥成灾了。

    站在她身后的人一个一个地上前,面色庄重地把手里的白菊放在卫博远墓碑前,很快被雨水打湿,有种说不出的悲凉。大家都做完最后的动作,顾念念像个缺乏活力的雕像,伫立在碑前,归然不动,几乎都不需要眨眼间,很有睁眼睡觉的错觉。

    何德华望向陆言修,犹豫着要不要出声唤醒她,得到陆言修一个否定的神情,他退回原位,看着顾念念。她身着简约低调的黑色连衣裙,背影瘦弱单薄,陆言修站在她身边,撑一把黑伞,一言不发地守候着她。

    从吊唁守灵、入殓火化到出殡下葬,何德华没见顾念念掉过一滴泪。她面无表情,时而淡笑,一言一行,都极其符合礼仪要求,好似已经看轻看淡,安然地接受这个事实。直到此时,她对着墓碑站了四十分钟,何德华才觉得她并没有看开。

    顾念念也很想放下一切,但她更想一切都没发生。

    她俯视墓碑上的黑白照,卫博远一袭体面的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戴着斯文的银框眼镜,面容整洁,五官端正,不难看出他年轻时是个帅小伙。一个月前,顾念念就在他书房旧照里证实了这点。卫博远不配合调查,作为女儿的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她趁着卫博远外出或者睡觉,就溜进他书房,寻找蛛丝马迹。在旧书里找到她妈的旧照,还额外翻出一份颇具年代感的体检化验报告。

 第267章 他是极疼她的

    精子活力那一栏标注极低这个词,不是一般低,是极其低。

    顾念念一看,笑出声,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在打这份报告的脸,同时也颇为自豪,在如此困苦的条件下还能茁壮地投入妈妈的体内。为了查看自己出生概率,她手贱地搜索弱精症的危害,看到造成男性不育下面有一句智力低下儿。她明显不属于智力低下,还自认为冰雪聪明,百伶百俐。

    这下,她再也笑不出。

    一个无形的答案在她脑海里炸开,她并不想承认。她觉得自己往那方面猜想是对死去妈妈的大不敬。

    顾桐生她养她疼她爱她,传授她人生道理,教导她音乐学识,光辉形象历经二十一年,早已根深蒂固,不容颠覆。以往,只要卫博远稍微说顾桐一丁点不好,顾念念小宇宙熊熊爆发,跟他展开无休无止的争执,颇有那种你再说我妈坏话,我干你全家的癫狂劲儿撄。

    她把这份资料塞回原处,努力忘记这件事,就在她差点忘了的时候,碰到卫老夫人在翻旧相册。

    儿子出事,老人家也不安宁,避免年轻人担心,刻意表现淡定,没事就看看旧相册,回顾儿子的成长历程,一个人太孤单寂寞,拉上孙女,畅想当年。顾念念向来孝顺,陪着她,时不时就翻到自己坐在卫博远脖子上吸奶嘴的旧照。他们曾经这么快乐,这样的快乐并未持续多久,至少顾念念记事以来,没经历过偿。

    她终究动了寻找真相的念头。

    她在卫博远房间里爬来爬去,费心费力找到两根头发丝儿。按理说,头发这东西,一天掉几十根都属正常现象,奈何卫博远有洁癖,害她找了老久。她揣着他头发,跑去三甲医院验DNA亲自鉴定,三天后鉴定报告书,鉴定结论——生物学亲缘关系成立的可能性小于1%。

    她并没有傻到坚持那个1%会成立。

    那天,她在医院走廊坐了很久。

    顾念念知道卫博远刻薄她的原因。现在觉得,那不是刻薄,那简直是至高无上的厚待了。

    婚后,发现自己疼爱了几年的孩子竟然是别人的种,这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泯灭尊严的打击。如果不爱媳妇,可能还好受一些,大不了离婚,他还偏偏打心眼里爱顾桐,爱到舍不得离婚,又放不下这件辱没自尊的事,只能买醉,流连在女人丛堆里,啥种女人不好找,只找棕发棕眼的,脸圆圆的,笑起来很舒服,恨不得发掘顾桐的双生姐妹来供在神坛上。到头来,痛苦是他的,骂名也是他的,回到家里,顾念念还在他眼前晃荡来晃荡去,只差戴上绿帽提醒他——嗨,傻叉!我是你老婆跟别人的孩子,你来收拾我啊!

    普通男人恐怕是真收拾她了。

    然而,从小到大,她衣食无忧,一帆风顺,两人偶尔发生争执,顾念念也脱不了干系。他嘴里不让她去酒吧驻唱,到最后也没强制阻挠,只要求她回公司实习,到后来她还跑到秦氏那里,他也只是以一种怒其不争的眼神重重地数落她几句。为了秦深,她跟他争吵,他手都举起了,还是没打下去。倒是她,挨过一巴掌,就一直嫉恨着,跟身边朋友一对比,骤然发现那都不是事儿。温禾还啧啧声说,一巴掌算得了什么,你太不了解国情了。

    这样想来,他是极疼她的。

    反观她,经常指责他背叛妈妈,在外面勾三搭四,意图掌控她人生,说他是有洁。癖的***座……鲜少对他好声好气地说话,就连他上庭前,她想做餐饭给他吃,也没实现。

    人们都说,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其实珍惜后的失去比什么都痛。

    例如现在的她,心肝脾肺肾都在抽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大群人陪着她在雨中站了一个多小时。

    疼她的又岂止是卫博远一个人。

    顾念念手执白菊,漫步向前,细雨扑面,模糊了她视线。

    放下花后,她深深地凝视墓碑上的照片,轻轻地说,“爸爸,我走了。”

    说完,她挽着陆言修的手,步伐坚决地离开。

    在临时停车场,顾念念见到熟悉的车牌号,无需移动目光,她就知道那辆黑色的车里坐着谁。

    不自觉地收紧力道,陆言修平整笔直的西装被她抓出重重褶皱。

    “念丫头,过去打声招呼?”陆言修说。

    顾念念白着脸,“我身体不舒服,想回家休息。”

    陆言修替她开了车门,在她进去后,他和秦深对视了一眼,自己也坐进车里。

    看到顾念念的反应,他觉得秦深没有跟上去的行为很明智。

    在卫博远这件案子上,要说秦深有错,明显有失偏颇,要说他全无责任,也显然不对。

    他们间的是是非非,该由他们处理,这次陆言修持中立态度。

    。

    完了,她不愿意看他们一眼!

    莫程伦以一种怜悯的眼神觑着秦深,让秦深有种把他扔出车的打算。

    “跟上去。”秦深发号施令。

    接到命令,莫同志立即发动车子,一路尾随陆言修。起初还好好的,后来前方加速,似乎想甩开他,幸亏他车技不赖,和展辰良暗暗较劲,一时难分高低,颇为有趣。

    银灰色的拉共达Taraf在顾家别墅前停下。

    下车,撑伞,进去,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她还是没看他,头都不偏一下,完全把他当透明人。

    相对于顾念念的冷漠,展辰良明显热络多了,他趁着陆言修不注意,面带轻蔑,朝莫程伦竖了一个中指,差点气坏莫宝宝,碍于秦深在这里,他不敢发作。

    “老大,接下来怎么办?”莫程伦问。

    “介绍几本追女孩子的书。”秦深说。

    “……”莫程伦绞尽脑汁,脑袋一片空白。

    秦深意识到自己问错对象,撇了下唇,“你当我没问。”

 第268章 我克制不住自己想他

    楼梯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陆言修抬了下头,顾念念换了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装,头发也打理过,脸色看起来精神多了,但那不是自然的红润,有点人为加工的痕迹。

    他们待会儿要去医院探望卫老夫人,顾念念主动要求回来换衣服,唯恐死气沉沉庄严肃穆的黑裙刺激到她老人家。

    陆言修端起紫砂壶,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暖暖手。

    天气转热,她的手像冰镇过,冰凉冰凉的。

    顾念念看着手里的茶汤,色泽橙黄明亮,香气高雅馥郁,是奶奶最喜欢的凤凰单枞茶,她住院后再也没喝过了。

    人到老年,身体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卫老夫人也不例外,肝硬化越来越严重,前段时间一直硬撑着,不想让年轻人担心,儿子一去世,老人家精神支柱就垮了,身体各部分零件差点罢工,幸亏顾念念和陆言修常陪在她身边,才不至于憋出更重的病。大多数时候,顾念念童鞋趁着陆言修不在,一张嘴就扯叶锦瑟,为她勾勒出重孙满堂的美好未来,老人家才渐渐重获生机,望着陆言修的眼神多了几分耐人寻味醢。

    关键时刻,兄弟姐妹就是用来坑的,顾念念坑的很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虽然,她知道自己不是陆言修生物学意义上的妹妹,想着忙完丧礼后坦白,如今总算结束,她却发现这是一件难以启齿(痛心疾首)的事。

    大部分独生汪都幻想过一个完美的哥哥,为她保驾护航,遮风挡雨,还可以任打任骂,陆言修符合所有条件,最重要的是颜值很高,带出去倍有面,她还来不及炫耀,这个彩色泡沫就碎成渣渣,算得上是另一重打击。

    她曾经阴暗地想,这件事天知地知她知奶奶知,奶奶都隐瞒了二十一年,不可能闲着没事揭发她,不如装傻卖乖到底,收了这个从天而降的哥哥,奈何良心那关过不去。

    陆言修有义务帮卫博远,却没有义务一直照顾她,她死赖着妹妹这个身份,颇有占便宜的嫌疑。人的一生,可以背金钱的债,但不可以背感情的债。金钱的债是可以还清的,感情的债却无法还清。

    左思右虑,顾念念还是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很有穷困潦倒得要死却把捡到的钱还给警察蜀黍的憋屈无奈感缇。

    她抿了口热茶,直直地看陆言修,表情平静,“陆大叔,你不是我亲哥哥。”

    陆言修倒茶的手僵住,不经意间,杯子茶水过满外溢,在他眸波里晃了下,他放下紫砂壶,对上顾念念的棕眸,静默不语。

    “拿了爸爸和我的头发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显示。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我算了下自己出生时间,对比爸爸妈妈结婚日期,也拿捏不清妈妈是婚前有我,还是婚后有我。”顾念念放下茶杯,背靠沙发,微仰着头,眸光飘散。

    她在谈论一件自己也不愿意接受的事。

    陆言修眸中带着怜惜,问道,“你跟奶奶坦白了吗?”

    顾念念摇摇头,轻轻地开口,“我猜她不想我知道这件事,我就假装不知道。”

    她明白卫老夫人为什么执着地重述“他是你爸爸”这句话。越是谎言,越需要重复,说多了,可能连自己都信以为真,殊不知,顾念念从未质疑过这点。这个真相,老人家隐瞒了这么久,不管初衷是什么,她终究是爱顾念念的。好在命运待她不薄,在她绝望的时候把亲孙子送到她身边,在顾念念误导下,她认为重孙在过来的路上。人生,多了些盼头,不自觉间宽容生活的苦。

    顾念念暂时不理解“宽容”这个词,她只觉得上千斤重的东西抗在肩膀上,每走一步都好累。

    “念丫头。”陆言修皱眉,“如果你想知道……”

    “不想!”顾念念倏地打断他的话,“一开始,我是好奇过的,亲生父亲是怎样的人,后来觉得,不重要了。我顾念念此生只有一个爸爸,叫做卫博远,还有一个疼我的奶奶。”

    陆言修忍不住微笑,“我呢?”

    顾念念表情凝滞,看着陆言修。

    他英俊的容颜挂着淡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自在感。

    春姑娘看到他,恐怕都要自行惭愧。

    顾念念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舒心的笑,“以及一个叫‘陆言修’的哥哥,逢年过节可以多收一份礼物。”

    “我就说我入贼坑了。”陆言修调侃道。

    “现在想反悔,来不及了。”顾念念故意沉下声调,棕眸扫了一下外面,脸上再也寻不到半分笑意。

    顾念念垂下眼睛,怔声问,“他还在吗?”

    她口里的他除了秦深,没有第二个人选。

    陆言修淡笑,“我比较习惯留意异性。”

    见她不再作声,陆言修柔声道,“念丫头,走几步路,并不困难。”

    顾念念苦笑着说,“我克制不住自己想他,也克制不住自己恨他。”

    哈姆雷特纠结了一个漫长的问题“ToBeOrNotToBe”,顾念念也纠结了类似的问题——宰了秦深,还是不宰秦深。想来他罪不至“宰”,而且这么血腥残暴的事,做了会被警察叔叔查水表,又觉得他是自己痛苦的源头,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搁着。搁着,他难过,她也不好受,很有相爱相杀的感觉。

    顾念念突发奇想,“陆大叔,你说有没有一种药,喝了能忘记以前的事?”

    这是个典型的自我逃避的问题,陆言修面不改色,笑问,“如果真有这样的药,你会喝吗?”

 第269章 秦深,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如果真有这样的药,你会喝吗?

    它不仅能忘却忧愁,也会摒弃快乐,就像正反的硬币,有得有失。

    顾念念一想到秦深完全在生命里消失,那种难受疼痛,远胜现在。

    她笑着道,“如果真有这样的药,我会拿去卖。”

    对于她的回答,陆言修笑而不语。

    人之所以慷慨,是因为拥有的比付出的多,顾念念舍不得忘记秦深,是因为爱比恨深。

    她似乎还没开窍醢。

    但他不打算提醒她。

    她背负的痛苦还没缓过来,旁观者说得太多,会适得其反。

    这些事,自己领悟会更深刻。

    顾念念出去时,秦深还在外面。

    她屈起手指敲他车窗,隔在两人间的玻璃滑了下去,颠倒众生的容颜近在眼前。

    对上那双好看的桃花黑眸,顾念念呼吸一滞,错开视线,强撑着笑,“秦深,我们需要好好聊聊。缇”

    她不再逃避,秦深感到前所未有的狂喜,声音轻快,“上车。”

    “不是现在。你给我一周时间,我调整情绪后,会主动联系你。”顾念念说。

    “好。”秦深自然而然地伸手想捏她脸,她不自觉地后退,深棕色的眼眸睁大,仿佛受惊的小鹿。

    胸口像被什么揪住,有些疼痛。

    他若无其事地扯出一抹笑,“我等你。”

    ?

    病房里,卫老夫人刚睡醒,看到陆言修和顾念念,呆滞的眼睛里放出光彩,堪比打兴奋剂。

    顾念念在削苹果,听到老人家提起叶锦瑟的名字,她差点把手给削了,愕然抬眸,对上陆言修似笑非笑的眼眸,她惊觉自己被奶奶出卖了。

    她将错就错,“对啊,哥哥,什么时候把锦瑟姐姐带过来?奶奶想看看她呢!”

    这丫头片子坑起人来完全没下限。

    对上老人家满是希翼的眼睛,陆言修眸色不变,语气温和,“我跟她是朋友,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

    “他害羞了。”顾念念把苹果递给卫老夫人,朝着无奈的陆言修笑得没心没肺。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老人家很是严肃,“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赶明年,你俩都给我带重孙回家!”

    一下子,顾念念唇边的弧度再也动不了,棕瞳里隐有悲痛。

    不知道顾念念流产的卫老夫人特地看向她,“别整天笑你哥,你也要找对象了,女孩子家家的,年纪大了,选择就少了,知道吗?”

    背负着丧父丧子之痛的顾念念童鞋发挥了平生最好的演技,佯装无事,眯起眼睛,咧唇大笑,语调活泼,“知道啦,赶明年,我给你带十几个孙女婿二十几个重孙回来,不够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带一堆孙媳妇,凑够很多桌打麻将,肯定很热闹。”

 第270章 在乎一个人,是拿她没办法的

    卫老夫人一听,脸色都变了,笑骂道,“就你会瞎扯。”

    “什么瞎扯,我可是认真的!”顾念念正经脸。

    正经起来,好似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如常。

    “对,你是认真的。”陆言修悠声道,“你在认真地瞎扯。”

    顾念念眯着眼看他,暗含危机,陆言修回她一个温柔内敛的浅笑。

    满满的敌动我不动的蜜汁淡定,到头来让顾念念有种自己寻事生非的错觉。

    她郁闷地拿起一个苹果连皮带核就啃,啃着啃着,被卫老夫人的话噎住。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老人家承担了卫博远的责任,关心起她的未来醢。

    她这一询问,顾念念眼角泛酸。

    以前卫博远一问类似的问题,顾念念就很不耐烦,觉得他在掌控她人生,日至今日,骤然发现,有人管束,是一件幸福的事。这样的事,她以前不懂,错过了,这次,她要牢牢地握在手里。

    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顾念念突然间握住卫老夫人的手,情真意切地看着她,非常突兀,吓老人家一跳,手一滑,苹果掉了,被陆言修接到。卫奶奶朝他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吃了,担忧地回视孙女,“你不想接手公司,那就让别人管去,千万别有压力。”

    奶奶咋知道她把执行权交出去?顾念念疑惑地挑起眉,朝陆言修递了个眼色,陆言修不表达意见,袖手旁观。

    “我和您的想法不谋而合,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顾氏集团毕竟是家族企业,贸贸然就交给外人经营,她心很虚,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顾念念想了下,笑眯眯地瞅着陆言修,“哥哥,这段时间都是你在打理公司,比我还了解人员分工,有人推荐吗?”

    这一声哥哥喊得软绵谄媚,很有亲妹妹的感觉缇。

    然而,她坑他的时候可不是这幅态度。

    “有,这个人无论长相还是思想都很提神,绝对靠谱,他会主动找你。”陆言修一脸的高深莫测,很有世外高人的范儿。

    提神……?

    歪瓜裂枣,车祸现场?

    顾念念纠结了下,就放下这层担忧。

    人家长得难看膈应的是跟他朝夕相处的人,与自己无关。他别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折腾得前景堪忧,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顾念念就心满意足了。

    却万万想不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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